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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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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人要讲求效率嘛!”他理直气壮道:“而且我的时间又算不准,随时都可能出任务。”

“那是你的问题!”

“你真的是很悍,我的第一印象没有错。”他取笑她,想逗她发火。

偏偏路欣是个非常沉得住气的女人,一声不吭。

“好吧!你厉害。”

这时任中威身上的BBCall响起。“我要去打个电话。”

“你若忙的话先走好了,我在这再坐会。”

“你不怕这么晚了一个人回去?”

“我也怕台风和地震,可是不会因为我怕,台风和地震就不会再发生。”

“行!你都有理,那我先走了。”

“拜拜!”

“路欣!”他喊了她一声。“你会再见到我的。”

她做了个惊吓的表情,故意让他笑。

任中威愉快地走到柜台付账,吹着口哨走出这家咖啡屋。

裘杰人和丁伊柔一前一后走进门,两人手上都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同时脸上的表情也一致,僵硬而毫无笑意,严肃而缺乏生气,很难想像两人才刚刚举行过婚礼,宴过客。

他将手上的东西随手一搁。“你先去洗个澡,卸一下妆吧!”

丁伊乘看了他一眼。“那你呢?”

“我把东西整理一下就过去。”

她紧张得不知该先踏出哪一步,不知该如何渡过这一个“新婚夜”?

看她还站在原地,他忍不住讽道:“需要我帮你吗?我很乐意为你‘服务’。”

他的话叫她拔腿就走,步伐极快。

门被半掩上,他心中打了个问号,难道她还是处女?!不可能!他马上否决掉自己这个可笑的想法,以现今的社会,很难得找到一个二十六岁的处女,尤其是放过洋,在国外生活的女人。

他故意在客厅耗上大半天,给她一点时间准备,毕竟这对她而言不是一件多赏心悦目的事,尤其是和一个自己并不是很熟悉又没有感情的男人,即使她再洋派,也不可能这么开放吧!

坐在卧室梳妆台前的丁伊柔更是手心冒汗,心跳不受她的控制,她知道新婚之夜一男一女会发生什么事,只是她没有实际的经验,她该拒绝他吗?他会接受她的拒绝吗?可否给她一段时间去适应他?

他门也没敲就走了进来,害得她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想请个佣人吗?”他的第一句话。

“不用了!”她机械地摇了摇头。“反正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对家事我还多少知道一点。”

“随便你!”他一点也不在意。“不过我会把原本要请佣人的费用存进你的户头里。”

对他这种冷血、公式化的态度,她已渐渐能接受,不拿白不拿,反正到后来她还是会回英国,多一点钱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去洗个澡!”他从衣橱里拿出换洗的衣物。

“等一下!”

他回过身,看着她。

“我们可不可以……”她不知该如何启齿,一脸的尴尬。

明知她要说的是什么,他却故意摆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等着她出糗。

“可不可以怎么样?”

她手按在胸口上,支支吾吾的。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会知道?”

他真可恶!她在心里诅咒着他,希望他马上下地狱。

“今天晚上我们可不可以暂时不要……”

“不要做爱?!”他干脆地替她接下去,不忍再折磨她的神经。

她马上低下头,不想让他看见她已涨红的脸。

“请问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做?明天早上?”

他话中强烈的讽刺意味,让她猛地抬起头,愤愤地看着他。“够了!”

“你有必要装出一副不经人事的圣洁状吗?”

她懒得和他解释,也不想再要求他,反正该来的总是会来,一咬牙就撑过去了,没什么好怕的,她犯不着向他低声下气,而且早点履行完她的义务,她也可以早点回英国,再也不会和他有任何的牵连。

“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

“你可以先到床上去等我。”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丁伊柔,这种钱比你想到的任何一种方法都好赚,更何况你还是个有法律保护的妓女。”他冷冷地对她一笑。“你父亲拿了我八百万,代价就是你,我每个月还必须付你为数不小的钱,而难道花了这么多钱后,还无法享受你的身体吗?”

“你下流!”

他走到她的面前,俯下身看着她的眼睛。“谁比较下流?你父亲?你?还是我?”

“我是被逼的!”她吼了出声。

“被逼?!”他挺直身,故意斜睨着她。“我知道丁克强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他只是你的继父,我也知道你长年待在英国,即使你被骗回国,要回去英国也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不会懂的。”她伤心地低语。

“你有一整晚的时间可以说服我。”他暧昧地对她一笑。

“你!你……”

“好了!不要给我来那一套了。”说完他头也不回走向浴室。

丁伊柔认命地一步步地走向那张大床,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厌恶,恐惧的是他的脾气,厌恶的是他的态度,他真的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

在床上坐了一会,浴室的门被打开。

裘杰人的头发依旧在滴水,他边拿大毛巾边擦着头发走了出来,瞥了床上的丁伊柔一眼。

丁伊柔将灯关掉,整个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裘杰人背靠在床头上,抽着烟,他低下头看着背对着他,全身缩成一团的丁伊柔。

“我伤到你了吗?”

他的话叫丁伊柔抓起了床上的睡衣,二话不说地冲进了浴室。

裘杰人看着床单上的血渍,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是个处女,他虽然表面不说,但心中满怀歉疚又带着些许的惊喜,也许这桩婚姻并没有那么糟,说不定没有爱情还是可以过一辈子。

丁伊柔带着泪痕,双眼略显红肿地走了出来。“请你下床一下好吗?”

他将烟摁熄,虽有疑问但照她的话做了。

她转身打开柜子,拿出一床新的床单。

他自动地将床上的旧床单拿了下来。

她漠不关心地看了他一眼,将新的床单铺上去,然后自顾自地往床上一躺,拉上被子盖好自己。

“你没事吧?”他没有睡过处女,不知道该向她说什么,他也不是会向女人道歉的男人。

“我很好。”

“你想去蜜月旅行,度个几天假吗?”

她坐起身,故意装出一脸的温柔和顺从。“我真吃惊,你居然会询问我的意见。”

“伊柔!”

“怎么不叫丁伊柔了?!”她拉下脸。“你这个伪君子!假道学!”

他也不反驳,只是拿了根烟点上。

“你没话说了吗?”

“有!”他吐了个烟圈。“今晚的事就到此为止,你也骂够了,我不希望以后再由你口中说出任何侮辱我的话,既然你不愿意去度蜜月,那我明天就开始上班,你也可以开始提早过你的家庭主妇生活。”

她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看着他。

“我的脾气不好,尤其不喜欢女人和我唱反调,所以不要故意和我过不去。”

“还有呢?”她故意娇滴滴地问道。

“还有我要一个家像家,不管你是什么心态,你今天是我裘杰人的太太,你就要给我尽到本份,否则我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丁伊柔真想朝他做个鬼脸,又想将棉被往头一盖,甩都不甩他,但顾及他的脾气和个性,她只好懦弱地点点头,尽管已经在心里骂了他和自己数千遍。

“如果还有其他问题,我们可以随时提出来讨论。”

“你是说你随时可以再训示我?!”

“我们是平等的!”

她翻身躺下,懒得再和他说话了。

裘杰人从另一边上床,将烟摁熄,顺手熄了灯。

他在黑暗中躺了许久,久久不能成眠,而身边传来了她规律的呼吸声,很显然她己进入了梦乡。

他轻触了下她的脸颊,她一点也没有反抗,睡得好沉。

他难得地一笑,将她轻轻地翻转过身,搂进自己的怀里,她咕哝着说了些只有她自己才懂的话,动了动身子,在他的怀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将手搁在他的腹部,头靠在他的胸前,神情是那么纯真、甜美。

他被撼动了,被融化了,这种感觉竟是如此的美,如此的好,怀中的女人将她的活力及热血注入了他冰冻的血管中,让他开始苏醒。

第四章

路欣正费力地将橱窗里的模特儿换上新衣。

傅定国带着笑意走进了路欣的“诗韵”里。

“路欣!”他招呼道。

路欣转过身,拿下口中的大头针。“傅先生!”

“在忙吗?”

“已经弄好了。”说完她比了比模特儿身上的衣服。“欧洲最新的流行式样。”

“向我推销好像没有什么效果。”他打趣道,慈祥地笑着。

“怎么没有?”她的眼睛灵活地转了转。“还有傅太太和傅小姐啊!只要你提一句在‘诗韵’有欧洲来的最新款式的衣服,就等于是帮我做了最好的宣传。”

他笑笑,情绪刹时低蒋了一两分。

“我开开玩笑罢了!”她看了下他的表情。

“我知道!”突然他很认真地打量着她。“你是怎么做起这一行的?”

“大学时有两个暑假是在欧洲渡过的,交了当地的一些朋友,对欧洲的服装市场也有稍许的了解,毕业后我就慢慢地做起来了。”

“你很了不起!”

“没什么。”她谦虚道:“多少也靠欧洲的一些朋友帮忙,定期寄些服装目录,加上邮购或专人选购再带回台湾,很多的途径,也靠很多人的帮忙。”

他欣赏地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不要捧我了!”她微微地一笑。“我的虚荣心很脆弱,不堪一击!”

他开怀大笑。“你还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我妈就只有我这个女儿。”

这时秘书拿了份资料要路欣签字。

路欣龙飞凤舞地签下了她的名字。

傅定国无意间瞥见,脸上的神色一变。“你姓‘路’?马路的路?”

“对啊!”

他的心顿时揪成一团,表情复杂,眼前的女孩和路爱思有关系吗?可能吗?

“傅先生?”她好奇地注视着他,不知自己该不该上前去扶他一把。“有什么不对吗?”

他落寞地摇了摇头。

“你看起来怪怪的,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下?”

“不用了!”

路欣不安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不会的,你不要这么说。”

他正要转身,像想到什么似的。“修治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

她笑吟吟的,不表示意见。

“相信我的眼光!”

“你自己不是有女儿吗?”她慧黠地朝他眨了眨眼。“如果齐修治真的这么好的话,你为什么还要帮别人拉红绒?”

“佳玮并不适合他!”他就事论事道。

“也不适合我!”她加强语气。

“路欣,是你不给修治机会,要不然你就会发现他的确是个人才。”

“他请你来当说客?”

他摇摇头,神色一整。“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路爱……”

还没说完,他就叹了口气。

“谁啊?”她热心地问道。

“算了!你一定不会认识。”

路欣也不坚持,礼貌性地笑笑。

“改天傅伯伯再请你吃个饭。”

“我请好了。”

“反正谁请都一样。”

“好!不过别拉齐修治来!”她事先提醒道。

“你这鬼灵精!”

齐修治算好时间,将车停在“诗韵”前,懒洋洋地下了车,半倚着车门等路欣出来。

任中威抽着烟,眼神由“诗韵”移到了离他有三步远的齐修治身上,两个互不相识的男人彼此对看了一眼。

路欣走出店门,正要按下自动门的开关时,齐修治和任中威同时走向了路欣。

路欣左右看了一下,想笑笑不出来,只好低下头呻吟叫苦。

两个男人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们的目标居然是同一个女人,这下可进退两难。

她咬咬牙,无可奈何地抬起头。“两位好!”

任中威潇洒地将烟踩熄,朝她点了点头。

而齐修治则莫测高深地一笑。

路欣忍了半天,还是笑了出来,真是太好笑了。

“真精彩的一幅画面!”她自嘲着。“安排得再巧不过了。”

两个男人似乎都不打算开口。

路欣夹在中间,无聊地晃着手中的钥匙。

“路欣!介绍一下吧!”齐修治开口道。

她点点头。“齐修治!任中威!”她的态度潦草而散漫。

“齐先生!我是来送路欣回家的。”

“任先生!我也是。”

路欣耸耸肩。“我让你们自己去发挥好了,反正你们一人一句,各说各的。”

两个男人随即保持沉默。

“现在又没有人肯说了?”她看看两人。“我看最好的办法是我们三个人各自回去,你们两位觉得怎么样啊?”

“现在已经很晚了。”任中威平静地建议道:“由我们其中一个送你回去较好。”

“他说得对!”齐修治附合道。

“谁送?”她问。

“你自己做决定。”

路欣很少犹豫,但这会她真的举棋不定,不知如何做抉择。

“路欣!”任中威喊道:“又不是叫你决定要嫁谁。”

“如果是那样倒好。”她低头一句。

“哦?!”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异口同声。

“你会选谁?”齐修治极感兴趣地问道。

“是啊!谁?”任中威也极想知道答案。

“你们我谁都不要!”路欣吼了出来。“天底下的女人这么多!”

“可是路欣只有一个!”

“我赞成!”

“你们两个神经病!”她笑骂道:“一个是公司的高级主管,一个是警察,可是神经的程度却一样!”

两个男人又再对看了一眼。

“齐先生!我的工作时间较不好掌握,难得我今晚有空,你先礼让我一次如何?”

“任先生!路欣的心情阴晴不定,难保下次她肯让我送。”

“你们有完没完啊?”她瞪着两人。“谁都不要送,我自己可以回去,没认识你们以前,我自己还不是一个人回家。”

“你忘了你曾被抢?”任中威唤醒她的记忆。

“你被抢过?!”齐修治大吃一惊,着急地看着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她嘲讽道:“你认识抢匪?”

“我可以每天晚上送你回去。”

“齐先生!留一点机会给我好吗?”

整个状况又陷入窘境。

路欣看了下表。“干脆我们三个去吃个消夜,边吃边想出个令大家都满意的方法好吗?”

“我赞成!”

“我也不反对!”

“那走吧!”她总算松了口气。

“坐谁的车?”齐修治脱口一句。

“天啊!”她双手交叉于胸。“我真的要尖叫了!”

“掷铜板!”任中威提议。

“好!”

敲门声响起。

“请进!”路爱思拿下眼镜。

傅定国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她冷淡地问道。

“只要有心不会找不到。”

“你找我有事吗?”

“想和你谈一谈。”他诚意十足地看着她。

“现在是上班时间。”

“我可以等你下班。”

“傅定国!事隔二十五年了,你还有翻旧账的心情吗?”

她心烦意乱地问道。

“或许该是把事情讲开的时候了。”

“我们之间并没有误会。”

“我知道,谈一谈吧!”

她看着他,不说好但也没摇头。

“那我们一会见,不见不散!”

咖啡屋里正播放着六十年代的老歌。

路爱思边喝咖啡,一边充满戒心地看着傅定国。

“爱思!你不必像防小偷似的防着我。”

“你还敢指望我怎么对你?!”她反问道,“你实在没有必要再找我!”

他的眼中充满悔恨。“难道你连一个让我向你忏悔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多此一举!”

“我知道。”他黯然地叹了口气。“二十几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恨我自己,默默地看着我的报应。”

“你有几个子女?”她转移话题。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他语焉不详。

“这是什么话?”

“你真的想知道?”

“随便你说不说!”即使她心里好奇得要命,但她死也不肯表示出来。

“我根本没有生育的能力!”

路爱思震惊得哑口无言,像见了鬼般,她的手紧紧地抓住咖啡杯,不住地颤抖着。

傅定国自己则一脸的不在意。

“不可能……”她喃喃自语道。

“我以为你会很高兴,上天为了惩罚我的负心,特别让我这辈子没有自己的子女。”他叹口气笑一笑。“除非有奇迹出现。”

她犹自低头自语。

“你怎么了?”他担心地看着她。

“你是怎么确定的?”她看着他。

“确定我没有办法生育?!”

她急切地点点头。

“我的主治医生告诉我的。”

“可是这不可能啊!”她惊惶地看着他。“不可能的啊!”

“你到底是怎么了?”他看着她的反应,一脸不解。

她起身,像无头苍蝇似的想往外跑。

他按住了她的肩,强迫她坐下。“你是怎么了?”

“让我走!”她哀求道:“让我走!”

“除非你告诉我你如此反常的原因!”他坚决地说道,突然灵光一闪。“莫非……”

路爱思拚命地摇头。

“爱思!”他激动不已。

“求求你!”她泫然欲泣。“求你不要再逼问我,求你!”

“爱思!”他试探性地看着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告诉我?想想看!”

她摇头,振作起来。“傅定国,二十五年前我们就已经恩断义绝了,你休想再从我身上找回什么!”

“我根本就不敢有那种奢求。”

“没有最好,我真的不希望再见到你了!”

“这点我无法向你保证。”

她相当气愤。“你没有权力来扰乱我的生活,当初是你自己选择走出我的生命和生活。”

“我错了!我后悔了!”,他提高音量,沉痛不已。“可以吗?”

“太迟了!”她无动于衷,脸上有种决绝的笑。

“看来你要恨我一辈子了。”

“你知道最好!”

丁伊柔坐在沙发上看着录影带,瞄了壁上的钟一眼,七点半了,裘杰人既没回来吃饭,也没有打电话回来,桌上的菜已经凉了,她却不敢一个人先吃,她知道自己没用,不敢反抗他。

回忆从结婚以来这两个星期,她可以慢慢地由许多生活小节上去了解他,裘杰人是个喜怒哀乐不形于色的男人,他不会说好听话,不过也不会虐待她就是。

忆起新婚第二天在他的怀中醒来,那种感觉既温暖又颇甜蜜,她责怪自己不该有这种感觉,但她真的很喜欢待在他的怀里。

除了第一夜,他一直是个很有耐心,很完美的情人,想到这,她不由得微红了脸。

又看了钟一眼,八点了,这会她更是赌气不愿意吃了,存心要让他不好受,如果他会不好受的话。

袭杰人摁着门铃,等了一会却没有人来开门,他讶异地皱了下眉头,她会跑到哪里去了?他看了下腕上的表,九点了,于是他拿出钥匙,打开门。

走进客厅,他才发现丁伊柔就坐在沙发上。

“为什么不来开门?”

“不想动!”她淡然地一句。

他朝身后的饭桌上瞄了一眼,两副碗筷,所有的菜也都没有动。

“你还没有吃?”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更叫她心痛。

“回答我!”他命令道。

“不想吃!”

“不想吃称为什么要煮?”

“我喜欢煮!”她明知他最讨厌人家和他做对,平常她也尽量避免,但今天晚上她就是不肯就这么算了。

“你在气什么?”

“我能气什么?”

他走到她的面前,将电视机关了。“去吃饭!”

“我说了我不想吃。”她很少这么固执,但一旦让她拗起来的时候,她什么都不管了。

“你是铁打的吗?”

“我说了我不吃!”

他缓缓地走到她的面前,弯下身握住了她的手。“我陪你去吃。”

她不肯就范地挣扎着。“不吃!”

“丁伊柔,你不是小孩子,别指望我会拿根棒棒糖来哄你、求你!”

“我难道没有不吃饭的自由吗?”

“我们要为这种事吵架吗?”他平静地看着她,但脸上的表情愈来愈严肃。

“对!”

他松开她的手,在她左边的椅子上坐下。“你不是那种会无理取闹的女人。”

“看情形!”她理直气壮道。

“看什么情形?”

这会她又不言不语了,她以为他应该能猜到她是为什么而发怒而闹情绪。

“因为我没有按时回来吃晚饭?”

“你自己认为呢?”她甜甜地一笑,然后又马上收起脸上的笑。

“我不喜欢我的老婆喜怒无常又心地狭窄。”

“那你根本就不该娶我!”

“问题是我已经娶了。”他无奈地说道,好像有无限的悔恨和遗憾。

他明明可以说几句好听的话的,她心中狂喊着,可是他却偏偏要说些令人气愤、伤心的话。“去你的八百万!”她冷冷地说出。

“别在我面前说粗话!”他警告道,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我有说话的自由!”

“你的很多自由要我说了才算数!”

“裘杰人!”她不甘示弱道:“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佣人!”

“我知道,佣人不见得肯陪我上床!”他火上加油地讥讽道:“老婆就有这种好处。”

她用力地擦掉跟角边的泪。

“去吃饭!”他冷静自若地再说一次。“我只讲这一次了。”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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