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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达年代祭-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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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战龙的位置一被锁定,四大暗黑召唤兽一起动作,迅速组出小型结界阵,再次封死以末日战龙为中心的二十尺范围,绝不让它有机会吸收周围的能量,进行强化与修补,这一次的结界阵不只是封锁,还开始朝内部压缩,形成巨大的压力,要毁灭中心的末日战龙。
又几道剑气连珠斩来,没有刚才那样的赫然威势,但却更快更疾,配合暗黑召唤兽的结界阵,每一剑都刺、斩在末日战龙的残躯上,就只听见爆响连连,被剑气逼散的烟尘中,可以看到末日战龙的身躯四分五裂,每一段仅余下数尺长,又因为无法吸纳能量,被剑气斩碎后,便烟消云散,无法再重组复原。
暗黑召唤兽的封锁结界,有效压制住末日战龙的活动范围,而马德列遭到白拉登、茅延安设计,被锁困于末日战龙内,已经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发挥气态生命体的优势,随意转移身躯,只要在结界内把它消灭,他就彻底完蛋,再也不能兴风作浪了。
马德列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但是连赌上性命的孤注一掷都失败,在那绝命爆破之后,末日战龙已经没有其他的手段,就连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没有了,在濒死的那一刻,它用尽最后一分力气,发出一声充满怨恨的叫喊。
“……我。我不甘心!”
自从与末曰战龙合而为一后,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大妖人马德列口吐人言,或许他该庆幸一下,起码还能留下一句遗言,因为世上有太多人连一句遗言都来不及留下就挂了。
不过,他的幸运也仅有如此,或许他还打算把遗言讲长一点,可是一柄自天上破空而发的巨型剑气,分天断海地怒劈而来,威力无限,一下自外击破暗黑召唤兽的封锁结界,再砍斩在末日战龙仅余的残躯上,恐怖的无匹大力,集中程度与运劲之高明却妙到巅蜂,剑气几乎没有一丝浪费地全数灌入战龙残躯,然后才一次爆发出来。
这样的由内破坏,末日战龙身上每一个最细微的地方,都承受同样的破坏力,瞬间粉碎破灭,死得彻底,再也无法重组复生,甚至连半点粉尘都没剩下。把整个索蓝西亚闹得乌烟瘴气,灭亡华尔森林的至极邪物末日战龙,终于彻底完蛋,成为历史的尘埃。
“唉,该死不死的,终于肯死了,明明就是烂命一条,偏偏还拖了那么久,要是他肯好心点,十几年前就死,今天就不用搞得大家这么麻烦,你看看,索兰西亚被这么一搞,差不多等于完蛋了啊。”
茅延安说了两句,煞有其事地合掌,拍了两下,“总之呢,老爸你就安心下你他妈的地狱去吧,好在把你给炸了,不然真让你回归原身,还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好收拾呢。”
这些话,我没有听得很仔细,因为我正关注另一个问题。暗黑召唤兽围殴末日战龙,基本上虽然是稳赢,但肯定还要花一些时间,多费一点功夫,现在之所以能够这么快就消灭末日战龙,便是靠那破空而来的剑气。
前后出手三次,抢在现场任何人之前发现末日战龙的藏身位置,剑气破空而至,准、强、巧、疾兼备,破碎战龙躯体的同时,更毁灭它所有希望,令它仅能喊出那一声不甘的吼叫,至死不能瞑目,那道剑气实是首功。
一开始,我还并没有太多的感觉,但是到那道剑气第三次出手,惊天动地的不凡威势,鬼神难挡,就算是最强者级数的绝顶高手,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那么,发剑气的是哪位高手?
当世五大最强者之中,有谁能发出这等剑气?
不可能是茅延安,也不太可能是源堂法雷尔,我外公万兽尊者已殁,那么,难道是心剑神尼?还是……
一瞬间,我心中生出一丝不应有的期待,明明就不可能再有什么救星,但在这刻,我还是生出了希望,希望展开在我眼前的,不是只有黑暗。
这个想法似乎获得了回应,末日战龙被消灭,四大暗黑召唤兽一时就像失去目标,漂浮在半空,而天空之中,什么黑云都消散殆尽,闪电霹雳也都停歇,只剩下一片清朗曰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仿佛象征一切苦难都已过去,从此刻起就只有一片光明。
耀眼的光明灿烂中,有一个身影越来越清晰,这个身影看起来是那么的熟悉,我从未想过会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形下与她重逢,先前那些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无解恩怨,现在仿佛都不重要了,光是看到她的身影,就让我有一种仿佛得到百万大军来救的安心感,不自禁地叫了出来。
“……画眉……”
东海的黄金提督,是黑龙王的宿敌,这点大地上人尽皆知,李华梅到了这里,就有人可以对付黑龙王了,一切再也不是没得救,不用任人摆弄了。
在绝望中出现的狂喜太过激烈,我一时间甚至没有意识到,反抗军在东海惨败,下落不明的李华梅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当我察觉到这点不妥,从天上怏速降落下来的李华梅,已经进入我的视线,而我整颗心也从看清她模样的那刻起,不住地往下沉,进入冰点。
不辱龙女帝梅的美名,久违的东海女帝仍是美得惊人,雪白的龙犄角在阳光下粲然,几乎变成她个人标志的短发,变成了一头碧绿的过肩长发,较诸平日英武形象,更衬出雪肌酥滑,白得异常耀眼,增添身为女性的柔和感。
威震东海的黄金总督,并非经常裸露香滑的胸部,这种火辣辣的性感,足以让任何平日敬畏她的男性属下为之疯狂,只是,见到如此动人的一幕,我却半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因为……
李华梅此刻的打扮,熟悉她的人绝对无法想像,身上的衣布,少得几乎什么也遮不住,只比最诱人的比基尼稍多一点而已。
正确来说,不能说衣布,因为李华梅所穿戴的,是一套极为简单的黄金甲,手工精美细致,极具艺术感,若不是因为太过暴露,显得淫秽意味十足,可能还会让人以为是配合她“黄金提督”外号特意打造的轻甲。
黄金打造的胸罩,并非是个完整的圆,而是随着黄金罩杯上的云纹雕饰,边缘也被裁成了波浪形,两只尖翘的笋形美乳满满裹入金杯,还从边缘的波浪碎形中挤出大把雪肉,将绕过乳下、颈后的金属细绳绷得紧紧的,不但异常饱满,视贺上更是坚挺,比绷紧的皮球更加柔韧弹手,仿彿轻轻一掐,就能察觉不可思议的手感劲道。
太过强烈的金属感,与修长结实的赤裸肉体一加对比,不像是甲胄,反倒像一具囚住女奴的枷锁,下身的布料并不比一条曳地长裙来得少,却比上身小到不行的黄金乳罩更令人血脉贲张。
女奴隶的下半身是不允许有任何阻碍,只有两条细细的黄金挥结成“丁”字形,几乎可以想像金属绳卡入蜜肉、行走摩擦间被濡得晶亮湿滑的模样,但最美丽的女奴毕竟是私有禁脔,秘处的淫靡美态连一眼也不容外人窥看,腰绳前后各垂有一片长遮布,掩住私处美臀,却掩不住那一双结实浑圆的雪白长腿。
无论是黄金乳罩、金绳结子,或前后遮布的臀股、小腹部位都缀有掐金纹饰,结致的黄金波纹嵌入雪白的肉体里,充满了强烈的性感。李华梅的臂上戴着一只盘蛇般的美丽金环,过小的尺寸使得金环深深陷入雪臂之中,裙下两截雪白修长的细直足胫,套着笨重粗厚的黄金脚缭,加深了那种“任君采撷”的女奴风情,满溢着浓浓的肉体诱惑。
不管从哪方面来看,自从我识得李华梅以来,这是她最性感动人的一刻,剽悍女强人的威仪与形象,被这暴露羞耻的女奴装束所打破,让人清楚意识到她的女性身份,更释放出足以倾城的魅力,如果说之前的她,总能令属下感到鼓舞,在战场上舍生忘死,那么,现在的她,就让男人甘心为她而死……如果不是因为我太清楚,以她性情,就算是死,也绝没有可能穿成这样出来面对宿敌。
李华梅的眼神,并不像那些受到操控的人一样呆滞,反而闪烁着令人心怯的寒芒,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还要锐利,将身上这套耻辱黄金甲所造成的冶艳、淫靡,升华成一种冷冷的性感,但她目光扫过我的时候,却像看见空气一样,水平扫过,没有半秒停留。
她的配剑正握在右手,而本来透明如水晶,能够与主人之心相呼应的剑刃,此时却漆黑如墨,没有半点亮光,无言之中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你把她……怎么了?”
一句话问得支离破碎,胆颤心惊,不是因为最后希望的破灭打击,而是在看到李华梅的瞬间,我才明白,已经麻木的心原来还是可以这么痛,痛到泪水瞬间怔怔流下。
……原来,我还是这么爱你啊!
“把她怎么了?呃,这个……说起来就话很长了,其实李元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大叔我也搞不清楚,这部分不是我经手,是我那老友白拉登负责的,嘿嘿,此老友非彼老友,这个人一家子都是厉害角色,老婆更是变态大妖怪,我可不敢随便玩骑骑看啊。”
茅延安道:“我只是负责把人擒下,再交给他,由他找来专业人士进行处理。
送去之前还挺悍的,送回来就是这个乖乖样子了,至于那个专业人士,其实你也认识的,那个矮人小妞琳赛就被她处理得不错啊,果然经过练习之后,手法更见成功了……唉呀,不好,这岂不代表李元帅是失败作了?哈哈哈哈——”
居然,是华更纱?但这一路她什么也没有说啊……
“李元帅是当世女杰,要擒下她可不容易,我们虽然在她离开伊斯塔的路上设伏狙击,但还是花了很多功夫,幸好事前准备做得够,你知道能擒下她的头号功臣是谁吗?拾哈,就是贤娃你啊。”
茅延安摇摇头,笑道:“真是辛苦你万里迢迢送一把毒倒她的斩龙刃了。”
第二部:第三十九集 破碎虚空篇 第三章 黄金灿灿,红梅凄凄
其实,很多事的发生都有预兆,如果能够早点留心到那些看似平常的征兆,就可以避免不幸的发生。
伊斯塔事了,在我们前往索蓝西亚的一路上,白家就曾经传来情报,李华梅离开伊斯塔之后,下落不明。那时,我对这个消息不以为意,认为以李华梅的武功之高、机警谨慎,世上大概很难有什么东西能威胁到她,行踪不明可能是刻意低调,要趁机会去办什么大事,或是与某势力的高层签订什么密约,根本不用替她担心。
另一方面,以我那时与李华梅的关系,应该要全力恨她都还来不及,如果说我还表露出关心她的样子,别说我自己心里这关过不去,若让南蛮兽人知道,搞不好都会气得杀上来清理门户,把我干掉。
基于这些理由,我刻意压抑住自己的心情,刻意不去想关于李华梅的一切,全然没有想到,她在从伊斯塔回东海的路上,居然遭到了黑龙会的伏击。以当时的情形,黑龙会本身也处于非常混乱的情况,七大海将军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搞不出太大的阵仗,所以就由两大人形化身:醉仙罂粟、黄泉青菊连袂出手。
黑龙会最神秘的两大人形化身,联手出击,这确实非同小可,但李华梅在伊斯塔之战险死还生后,一身惊天动地的武功再有长进,两个介于第六、第七级的高手,根本就威胁不到她,几招内就反被她杀得险象环生。
然而,黑龙王安排的伏击从不失手,两大人形化身的联手攻击,不用威胁到李华梅,只要能让她认真,就已经足够,整个伏击行动最关键的地方,就在李华梅手中的斩龙刃。
这着棋,早在当初鬼魅夕斩杀心灯居士时就已经布下。大当家加藤鹰失落在东海的斩龙刃,为黑龙会所获得时,就开始在剑柄、剑刃上分别下毒与施咒,经过了相当繁复的准备,这才由鬼魅夕受命,要将这柄神兵“遗落”在慈航静殿,而斩杀心灯居士一事,则是鬼魅夕判断出的最好时机。
斩龙刃在慈航静殿时,当然经过慈航静殿的严密检查,只是一来黑龙会的技术确实高明,二来黑龙王本人就是检查成员之一,如果能验出什么东西来,那才奇怪,所以被认定是安全无虞的斩龙刃,就由心禅大师交给一名与李华梅非常亲近的男人,由他转交。
这柄神兵对李华梅意义非凡,更是龙神族首领传承的象征,李华梅不可能任它流落在外,令自己权力不稳,即使强夺也必会取回,在这样的情形下,斩龙刃必定会回到李华梅手上,而斩龙刃既经过慈航静殿的检验背书,又是取自她最心爱男人的手上,李华梅根本不会怀疑这柄家传神兵有什么问题。
但它确实是大有问题。
斩龙刃上被施加的破龙诅咒、毒素,对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作用,即使是龙族,只要持有斩龙刃的时间不长,也不会受到影响,唯有不断、不断地使用斩龙刃战斗,毒素才会随着真气走遍全身,深入体内的每一处穴位、经络,等到某一天斩龙刃上的诅咒被引发,结合早已深入肉体的毒素,一举破龙。
准备工作酝酿了很长的时间,收割成果却只要短短一瞬间,被破龙之力给严重影响的李华梅,几乎是瞬间就失去战斗能力,尽管如此,她如果全力突围逃走,两大人形化身是拦她不住的,所以黑龙王就在此时出手了。
如果单单只是要对付李华梅,那么破龙之力的暗算,再加上黑龙王坐镇,这样便很足够了,但为了实施之后一连串计画,引来大地诸国的重要战力,将他们连同反抗军一起消灭,那擒拿李华梅的这一战,就绝对不可以被人发现,不能留下太多战斗的痕迹,整个过程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完成。
为了这个目标,所以需要最精巧的布局,一出手就让人无可挣扎。突然出现的黑龙王,以压倒性的实力,瞬间便擒下了难以置信的李华梅,整场战斗从头至尾,不足五招,在四分钟之内结束,虽然是两大当世最强者的战斗,却没有制造任何破坏痕迹,一切发生得无声无息,更没有任何外人察觉。
李华梅被擒下后,很快便被送交白拉登处理,而那个回到东海的李华梅,则与本人完全无关,仅是“醉仙罂粟”伪装幻化,在卡翠娜与一众潜伏奸细的协助下,深入简出,没有让任何人看出破绽,发号施令,主导战术决策,终于让凤凰岛沉重地砸在反抗军的脑袋上,一役全歼黑龙会的海上敌对势力。
“其实一开始我还满伤脑筋的,卡翠娜这妞当年在凤凰岛上认得我,还记住我离开时候的眼神,她脑子比较正常,猜到我不可能甘心认输,一直对我抱持戒心,很是造成了点妨碍,幸好这种问题不难解决,多干她个几次,刚开头还会惨叫几声,挣扎几下,后来脑子就坏掉了,命令她什么就做什么,真是不耐操。”
茅延安道:“比较起来,李元帅的骨头就硬多了,真不愧是我的宿敌……喔,这封号是她自称的,我可从来没承认过,但看在她够骨气的份上,就算她是好了,贤侄你不知道啊,我们把她带上天台,打了她足足十分钟,十分钟……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只是瞪着我,差点就让我把她眼睛挖出来……到了最后,就只是一面吐着血,一面哭着求我……
不是说笑,李元帅那时真的在哭啊,像个小娘们似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就是求我不要伤害你,这真是可笑,你说这女人怎么就那么怪啊?一刀捅了你外公的是她,哭着求我别伤害你的也是她,她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啊?”
虽然在茅延安说话的时候,旁边的李华梅面无表情,仿佛所说的这些与她全然无关,但我依稀可以想像,在李华梅还保有自我的最后那一刻,她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在哭求她此生最痛恨的仇敌。
……那种心情,叫做懊悔。
……原来,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你并不是毫无悔意,只是你和我一样,回头得太晚,都已经找不到可以回去的路了。
“不得不说啊,感情这东西,实在就是强者的最大克星,李元帅被我们给擒下,一方面固然是因为我们准备周全,她措手不及,但很重要的另一个关键,是她当时魂不守舍,心丧欲死,还没开打,一身武功十成已经去了七成,这样打得赢才有鬼,说来可真多谢你啦,若不是你影响她心神,若不是你亲手送斩龙刃给她,要摆平她可还真没那么容易咧。”
茅延安微笑说话,双眼却闪着狂热的光芒,用力一拍掌,道:“刚刚说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就是,你马子李元帅来看你啦,但瞧你这副表情,我想你大概把这当成坏消息吧?真是太可惜了,枉费我还想了很多花招,要和你一起过瘾咧。”
似乎是看我没有反应,茅延安微微一笑,道:“别臭着一张脸,好像死了老爸一样,这可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礼物呢,李华梅这臭娘们,平常跩个二五八万的,不晓得有多少人看不过去,只是教训不了她,现在终于让她像个女人啦,我让她叫你主人好不好?前阵子很流行给女孩取个奴隶名字,大叔特别把命名权保留给你,但华奴不好听,你看看是要叫她梅奴,还是龙奴?”
不管是哪一个称呼,我都不可能叫得出口,这反应自然也在茅延安的意料之中。
“唉呀,贤侄你怎么那么无趣呢?这是大地上多少男人的梦想,给你享用你还不想用,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啊。算了,既然你不用,那就大叔自己用吧。”
茅延安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地叫唤,“我说……龙奴,向我那可敬的贤侄,叫声主人来听听吧。”
表情冰冷的李华梅,听到这声命令后有了反应,转头望向我,用她那美丽的小嘴,一字一字地道:“这是物·化·女·性,这是对女性的不·尊·重,这是性·骚·扰。”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说话,让我为之一惊,但在短暂的惊愕过后,又是强烈的心痛,因为说着这些话的李华梅,声音平板,没有半点起伏,就像是机械发出的声音。
“咦?怎么会这样子?没有理由啊,难道是坏掉了?”操控出错,茅延安像是大受打击,表露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放轻声音,再次低唤一声,“龙奴?”
李华梅对这声叫唤立刻做出反应,转过头,对着她可恨的宿敌,用一种冷冷的眼神,张开她丰润的红唇,斩钉截铁道:“你这样也是对女性的不尊重,同样是性骚扰……性骚扰性骚扰性骚扰性。骚·扰·性·骚·扰……”
“呜哇!我真的败给你啦!对峙多年,你第一次让我有完败的感觉,这一幕该叫死华梅败活黑龙啊,好厉害啊啊啊啊~~”
为了表现出大受打击的感觉,茅延安双手捂着脸,在地上滚来滚去,双脚乱踢,好像发脾气的孩童一样满地乱滚,全然不顾这等丑态的难看,也不管身上沾满灰尘与污泥。
我知道自己应该维持冷静,冲动在这种时候毫无意义,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但是看见茅延安这样惺惺作态,一股无可抑制的怒意直涌上来。特别是直至此时,李华梅仍像个跳针的播放机器,用冷冷的眼神、平板的音调,持续重复着“性骚扰”三字,在这一瞬间,我完全体会到冷翎兰当初说那句话的心情。
“如果我死在你前头,你要答应我,绝对不能把我作成那种东西喔。”
仍旧保有着美貌的肉体,永远维持在最青春美丽的那一刻,但却已经没有灵魂,作着她“生前”绝对做不出来的种种可笑行为,明明都已经没有本人的思维,却还能活动,像个被操控的傀儡娃娃,永远地受辱下去。
我的画眉,是东海上骄傲的女帝,自信、睿智、英武,凭着自己的毅力与奋斗,成就她个人的霸业,从一个丧父的无助少女,变成万众景仰的黄金提督,在这些灿烂的背后,她不知付出了多少血泪,她……她怎么能变成一个说话跳针的傀儡娃娃?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怒气像是海潮溃堤一样拍击胸口,我什么也顾不得了,愤怒地冲了出去,朝着满地乱滚的茅延安就是一脚。我很清楚这一脚就算踢中,也不能改变什么,更不可能伤到这个男人,但我绝不能这么站在那里,什么都不作,漠视这一切的发生。
“唉呀呀,贤侄,这么作理智吗?”
我怒骂一声,盛怒中的一脚鼓劲踢出,茅延安从地上坐起,轻轻伸出一根手指,我踢出中的一腿就仿佛碰着什么无形墙壁,不但踢不下去,也抽不回来,重心不稳,若不是因为腿被困住,马上就要摔倒。他仅凭一根手指,就挡下了我愤怒的袭击……
其实,哪怕他一根手指头都不动,我也是伤不了他的吧?
“嘿!”
茅延安冷笑一声,我腿上仿佛被炮弹打中,一股无匹大力涌来,将我轰飞出去,落地时滚了几个跟斗,好不容易才停住,只觉得腿上疼痛难当,看来我不只是手臂骨折,可能连腿骨都折了。
“唉,年轻人就是这么没耐性,说两句就动手动脚,何必呢?你不喜欢听好消息,那改对你说坏消息就是了,或者反过来听也行,其实都差不多的。”
拍拍身上灰尘,茅延安站了起来,笑嘻嘻地说道:“李元帅为人很坚强的,不是那种动辄啼哭的软弱女子,这点贤侄你干了她那么多次,想必都是知道的啦,既然如此,为什么她会哭呢?为什么呢?为什么为什么呢?”
一面说话,茅延安就像只兔子一样左右跳,除了“雀跃”,我找不到别的词可以形容,而他这种兴奋的反应,再次让我如坠冰窖。
是啊,李华梅的泪水为何而来?她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落泪啼哭的女子。
这个问题的答案,光是想想就让我不寒而栗,但就算我想要逃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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