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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丫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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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逃出长安城后,她便一路向北行,沿路听到不少有关徐靖的消息,有胜有败,不过大多是以讹传讹的不确实消息居多。
一下子发生这么多事情,她一时茫然不知该何去何从,突然有股冲动逼迫她不断的往北走,她想见到他的意念愈来愈强大,让她即使累了,也只稍稍做休息,随即又马不停蹄地赶路。
进入大漠后,她才发现事情并不如她想像得那么简单,连续几天下来,身边的粮食及饮水已所剩无几,连身下的骆驼步伐也愈行愈缓慢。白日的高温、夜晚的低温,热寒交迫让一向身子骨虚弱的她,已经开始产生中暑的现象,原本还会汗流浃背的身体,渐渐排不出汗了。
这是第几天了?
她躺坐在骆驼的身旁,望着满天星斗,一片荒漠之中只有她和这只骆驼相依为命,她甚至有种错觉以为这世上只剩她一人了,她哑然失笑,也罢也罢,当一切都是命吧!她喝下一口水,水沿着喉咙缓缓在体内散开来,生命力似乎又一点一点地凝聚了起来,仰头再看一眼满天星斗,她直起身子,轻巧地踏出步伐,没有瞎眼婆婆的音乐、没有成串的银铃,她缓缓在沙地上,踏着轻盈曼妙的步伐起舞。
当时妩姐姐的舞姿也如同她现在一般曼妙吧!她轻轻地把手转了又转,柳腰轻慢地来回摆动着,月儿又大又圆地挂在天空上,一旁的星辰正释放着灿烂的光华,她舞动着与他初相见时的韵律。
“喝!”徐靖拉紧马绳,眯眼,看着不远处扬起的微微沙尘。
不是飞吹,倒像是有人走过所扬起的黄沙漫漫。
脚下一使力,马匹立即如箭般飞奔而去。
童咏瑷舞着醉人的诱惑,任长发自然地披散着,让身上单薄的衣裳迎风飘扬着,不需任何点缀、下需任何伴奏,她还是可以跳出属于她的旋律。
蓦地,徐靖出现在她面前,她向他嫣然一笑,缓缓地舞到他面前。
她思念已久的人儿呀!她在他僵硬的脸颊上轻轻地吻着,双手如蛇般游走在他线条分明的脸上。
“好想你。”童咏瑷轻靠在那宽厚的胸膛上,说出心底的话。
好想好想好想就这样抱着他什么都不妻再想。
她感觉到他身躯微微一震,于是更为主动地揽着他的腰,嗅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如梦似真,这幻觉真实得教她不敢相信。她轻闭上眼,放松心神,聆听着他怦怦地心跳。“我也想你。”徐靖轻轻地拥着她,感受着积压已久的情感在他们之间流窜着,不管她之前如何躲避他,都无法掩盖她早已将心向着他的事实。
不管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至少在这一刻,他可以如此轻拥着她,这一定是老天爷的恩赐。童咏瑷闻言抬起头,“你是幻影吗?”如果这一切真是幻影,那么必定是上天怜悯她,给她生命中最后一次的恩惠,让她能如愿以偿地见到他。
“不,我不是幻影,我是徐靖。”他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脸上,让她感受到真实的触感。
她两手轻颤着,红唇微微轻启,双眼楞楞地望着眼前不是幻象的思念人儿。
“徐靖!”她缓缓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上天果真是怜悯她。
徐靖,我失手杀死人了!
她张口想说,但梗在喉中的话语,却是怎样也说不出口。她怎能告诉他,她千里迢迢而来,是为了见他最后一面?!
童咏瑷缓缓将他的手轻放在她的腰间,她不能说,说了以后他会如何看她,一个杀人犯?不,她不要他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徐靖正想问清楚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时,她踮起脚,吻着他的唇,堵住了他的疑惑。
她轻碰着他的唇,他的唇很凉,像冰一样,却在她的触动下渐渐有了温度,她双手环着他的颈,与他厮磨着,甜意丝丝沁入心底。她终于可以不要再忌讳身分的问题,能这样和他相拥的感觉真的很好,她眼眶含着泪,泪眼模糊间,她看见他主动地低下头,眼中有她的影子。这一刻,她忘了他是将军,也忘了她曾是青楼的红陴。
身分、地位在这里都不再重要,她忘了这一切,只想爱眼前这个男人。
满满地爱意胀满了心底,让她觉得有如糖蜜般地甜蜜。
“你会忘了我吗?”她问道,却让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会永远把你放在这里,永生不忘。”他低笑,牵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前,他会一直把她放在心口上,怎么可能忘得了。
她看着他的保证,微笑着拉不肯的头,舌滑入他的唇内,汲取他的爱,独占他的柔柔情意。她也起誓,她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的。
泪光中,她看见他的背后有满天耀眼的星辰,她默默记下这永远的一刻。
徐靖伸手替她拭去泪,低哄着叫她别哭。
我爱你,你一定要记得我。她张着口,却没让话说出口,将话留在心底深处。
隔日清晨。
徐靖伸手想再拥紧怀中的人儿时,却发现身边竟然空无一物,他焦急地起身找寻,但风沙早已掩盖住她的去向,只剩下一片黄沙滚滚。
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只有风仍呼呼地吹着,仿佛喃喃诉着,她美丽的倩影已无踪影。
第九章
    当她再踏人红花院内时,赵嬷嬷立即动作迅速地派人把她压到厢房囚禁起来,并派守卫日夜看守,旁人寸步都不许踏入。
而一向跟童咏瑷亲近的瞎眼婆婆,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也被赵嬷嬷给拘禁起来,除了提供三餐、饮水,旁人也不许靠近。瞎眼婆婆虽然诧异赵嬷嬷的奇怪做法,但一时也没料到是童咏瑷回来自投罗网。赵嬷嬷就是怕瞎眼婆子会误了她的大事,所以特地将她隔离开来。
面对赵嬷嬷的激烈反应,童咏瑷不感意外,她心中早有了最坏的打算,此行回来就是要面对现实,她既失手打死赵大,就该杀人偿命;更何况她的愿望已土兀成,虽然还是没能找到家人团聚,但相信她仍是可以走得无悔的。
赵嬷嬷坐在红木桌前,端起桌前的茶杯,小口小口地喝着。
双眼一转,灵活的眼珠立即转到跟前的二人身上,赵大与柳小春二人连口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直直看着赵嬷嬷脸上没有温度的表情。
“我可警告你们两个,上次你们给我捅的楼子已经够大了,这次童咏瑷在一切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回来,也合该是她倒楣,回来自投罗网,你们两个要是胆敢在她面前出现,或是再给我出任何差错的话,应该知道我处罚人一向不会手软的。赵大,即使你是我赵家唯一的香火也一样,知道吗?”赵嬷嬷指着一脸畏缩的赵大喝斥,柳小春在一旁噤口不敢出声。
上次赵大被童咏瑷打昏在地上时,赵嬷嬷原以为她这个赵家唯一的独子就这么一命呜呼了,没想到赵大命大竟然没死,只不过头部受了点皮肉伤,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当赵嬷嬷知道事情始末后就更气了,想不到柳小春竟联合赵大背着她企图强奸童咏瑷,结果反被她从红花院里逃走,这件事她愈想愈气,一口气老是梗在胸口,硬是咽不下去。柳小春是赚钱的工具打不得,只好不给她饭吃来当作惩罚;赵大则是被她用马鞭狠狠地抽了一顿,两个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才让赵嬷嬷心中稍稍消了些气。
可没想到连老天都帮她赵嬷嬷,让童咏瑷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又自动送上门来,她可不会再错过这一个好机会了呢!
茶的热气慢慢地在空气中飘散开来,赵嬷嬷扯着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贪婪诡异的笑容,看得跟前的柳小春与赵大头皮一阵发麻。
既然童咏瑷不接客,而且一再地反抗她,她只好重新盘算盘算到底该怎么处置她了。
赵嬷嬷眼神望向远处,心中的如意算盘又开始飞快地算着。》》》
红花院将在本月初五举行竞拍—;—;
这是目前长安城中最热门的消息之一。被拍卖的姑娘是何人不得而知,不过许多达官贵人闻讯早已备妥大笔银两蠢蠢欲动了。
赵嬷嬷每天从早到晚除了要面对上门的寻欢客,还要再分神应付探听消息的客人,红花院内上上下下简直忙到不能再忙,可是她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也没停过,只要想着白花花的银两人袋的感觉,她就算是忙死也愿意。
可是始终没人知道她要拍卖的是哪位姑娘,只知道赵嬷嬷准备利用这个竞拍大会大捞一笔。
于是,消息愈传愈盛。
终于到了初五这一天,红花院一早就挤满了人潮,但在严格的筛选之下,能进入现场的人当然不是寻常百姓,大家都等着看赵嬷嬷葫芦里到底是卖什么药。
赵嬷嬷身穿大红袍,一脸喜气洋洋地开场。
场面话过后,柳小春被推向舞台正中央。
柳小春咬着唇,委屈地站在台上,一脸可怜地望着台下的赵大。
她哀怜的模样令人不忍,赵大虽心有不舍,但瞥见台上另一个人—;—;
赵嬷嬷凌厉的目光一扫,只好默不作声,别开了眼。
“大家都知道,小春不但年轻又貌美,而且床笫间的功夫可说是一把罩,虽然让小春离开红花院我心中也多有不舍,不过如果小春能够因此找到一户好人家,就算只是当个小妾也成,好好地开心过下半辈子,相信小春心中也会感激我的。”赵嬷嬷肉麻兮兮地说完场面话后,接着便宣布底价为五百。虽然柳小春已非现今红花院的红牌,但底下垂涎她美色的人仍不在少数,很快就喊到八百两了。
台上的柳小春仍是眼巴巴地望着赵大,希望他能出价买下她,即便要她作牛作马她也肯,只要不要离开红花院,叫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赵大畏缩地不敢再抬头看她眼中的冀望,事情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她的错,与他一点都不相干。
三次喊价成交后,她以八百五十两卖给长安城内以好色闻名的谢大爷。台下的谢大爷已经露出垂涎好色的嘴脸,一点都不遮掩,双眼意淫地紧盯着台上的柳小春,幻想她在他跨下哀求的模样。
柳小春一脸心死的走下台去。
赵大眼睁睁地看着柳小春失望的模样,心中虽是不忍,但也无可奈何。
赵嬷嬷又陆续推出几个姿色颇佳,但已稍有年纪的姑娘,将年龄较大的姑娘以拍卖的方式出售,一来可以降低红花院的开销;二来可以再赚一笔。
底下的大爷们表情似乎不是顶热衷的观望着,他们都在等,等赵嬷嬷把今天真正的主角抬上台来。
“嬷嬷知道底下的大爷们都在等今天的主角上台,其实嬷嬷心中真的非常不舍把这样一个能歌善舞的摇钱树给卖出,但这是她本人的意愿,嬷嬷我也只好顺从她的意思。”
是了,就是这个。
底下众人全都屏息以待。
一位姑娘身穿红袍,一副新嫁娘的模样缓缓地走上台来,头上的红巾掩住了她的容貌,不过光由外表推断,可以知道是个身段极好的姑娘,就是她吗?红儿?
童咏瑷?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究竟那位红衣姑娘是否就是先前的大红脾红儿?
可是若真是红儿,赵嬷嬷怎可能让出这么一棵摇钱树呢?
交头接耳的声音愈来愈吵杂。底价由三千两开始,很快有人开始喊价,一路追加个不停,很快就喊到了八千两,众人目光投向喊价八干两的谢大爷,刚刚已得标柳小春这位前红脾,他仍嫌不够,一双眼贼溜溜地在红衣女子身上打转,淫秽的笑,在他脸上邪邪扬着。
“一百锭金子!”底下一个老翁喊道。台上的红衣女子微怔了一下。
底下一阵哗然,一百锭金子,太贵了吧?一个青楼女子有这身价吗?连刚刚喊价的谢大爷也不敢再继续追加价钱了。
众人看喊价如此之高,原本跃跃欲试的心情一下全熄了,只觉得那身上并无华衣锦缎的老头是不是疯啦?
“一千锭金子!”台下有个沉稳的声音喊道。
众人们纷纷把目光调向台不出声的男子。
这不是镇国大将军童进吗?
台下开始鼓噪起来,镇国大将军竟然也会爱上青楼女子?看来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真是其来有自。
童进安稳地站在大厅的一角,一派优闲地看着大厅另一头的徐福;而徐福则是扬眉,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将军的同窗好友。
唉,长安城内一下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都还没来得及向将军报备,现下将军的同窗好友竟要和他抢标一个女人,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只怕不会太好听。
可是望着台上仍蒙着脸的童咏瑷,想到将军对这女子的情深—;—;可不只是逢场做戏而已,兹事体大,再怎样他也要拼一拼。
“两千锭金子!”徐福喊道,心中暗自希望童进能知难而退,让童咏瑷能顺利回到将军府。
童进微笑,走近徐福身旁。
“徐总管,晚辈这不可要冒犯了。”
不妙!
“三千锭金子!”童进举手喊道。
赵嬷嬷听到三千锭金子时,心怦怦怦地直跳个不停,嘴巴已经完全合不拢了,光是听到这个数目,她的心就像是要飞上天了一样。
见一旁的徐福不再喊价,赵嬷嬷便以三千锭金子成交,把台上的童咏瑷卖给镇国大将军童进。
当赵嬷嬷掀开面巾,谜底揭晓—;—;
果然是红儿!
是童咏瑷!
台下的徐福难掩心中的失望,叹了口气,但也莫可奈何。
童咏瑷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突然,她看到了一个不该看到的人。她忽然尖叫起来。
是赵大!
赵嬷嬷见奸计被识破,赶紧示意底下的保镖立刻上台来,把正想向前追问她的童咏瑷给制压住,并防止她再度逃跑。
赵大没死!
她死命地瞪着赵嬷嬷,她果然精明,竟然让她自投罗网!
“好啦好啦,天知道嬷嬷有多么舍不得把你给送走,记得有空要多回来看看嬷嬷。”赵嬷嬷还是笑笑地说着肉麻兮兮的疡面话。
“这位大爷可要好好待咱们红儿喔!”赵嬷嬷肉麻地说完后,接着使了个眼色,保镖便像押解犯人一样,把童咏瑷押上早已备妥的红轿中。
一起轿,将军府的随侍立即围上,红轿就这样摇摇晃晃地消失在大街的另一端。
第十章
    镇国将军府。花团锦簇,百花齐开,醉人的花香味随着微风吹入鼻问,风中和着艳丽的花瓣,轻轻吹拂过。徐靖端着酒杯,独自一人倚坐在凉亭内,看着不远处一群闹烘烘的人群。
自前几天从北方大漠凯旋回来后,朝中大臣便假借庆功之名,举办各式各样不同名目的宴会,说是要祝贺他打胜战。当然,除了可以假借名目来庆祝外,更可以借此机会来拉拢皇上心中的大红人。
杯内无色液体,他一口饮下,灼热的温度在体内迅速散了开来。
归来后,徐福一五一十地告诉徐靖事情的始末,将军府府规一向严苛,就算他身为大总管,犯错仍是应接受处罚,所以徐福拿出一把刀说要任凭他处置。
徐靖接过徐福手中的长刀,心中怒火燃烧,但面对徐福认分的表情,却始终却下不了手,徐福该死,但他却下不了手取他的性命。
他放下长刀,摇摇晃晃地走出大厅,来到伊人常待的莲池畔。伊人不在了,只有微风仍轻轻地吹着,水鸭仍成双成对地优哉滑水,百花也如常地绽放着。
他的世界依旧在运转,分毫未变。
只是不再有她。
不再有她巧笑倩兮的身影,也不再有让他心驰神往的女子了。
眼底眷恋仍在,她说过要他永远记得她的。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他永远都会记得她,她永远都会在他心口间,隐隐地抽痛他。
夜深了,他孤身坐在曾与她共枕的床褥上,上头有她特有的淡淡花香,他无语地用手指轻抚过枕被,无限想念。
“公子,请用茶,这是我们家小姐请公子喝的。”一个看来伶俐的小婢,恭敬地端着茶盘要徐靖享用。小姐?与童进同窗十多载,怎么没听过这小子有妹妹或是姐姐的?徐靖一脸狐疑,却还是放下手中的酒杯,改端起盘中的茶浅尝着。
待小婢退下后,又有个小婢前来请他移至花厅观看表演。
微风中带着淡淡地花香味,粉嫩的花瓣纷纷散落在舞动的人儿身上,五个表演者中,又以中间的表演者最吸引人,她扭腰,轻盈地一抬腿、一转手,皆深深吸引着徐靖的目光。
是她!
童咏瑷似笑非笑地舞到他面前,在瞎眼婆婆的伴奏下,腰际间的银铃轻轻发出悦耳的声音。
她把长发挽成髻,配饰以金饰为主,借以衬托出贵气大方,眉心间贴了朵花,性感又抚媚的双唇微启着,仿佛在诉说着勾人的唇语,翠湖色的衣裳,把她雪白的肌肤衬得更为白嫩,凹凸有致的身材,在衣裳的衬托下,更显突出。捧着牡丹花,她轻踩着脚步来到他面前,把牡丹花放在他手上,朝他相视一笑,接着身体像带着一对白色翅膀似,轻踩着脚步离开花厅。
瞎眼婆婆弦声未断,仍奏着轻快的曲子,众人看着花厅上其他的舞者跳着轻快的舞,即使跳得再快,舞者脸上仍保持着一贯的笑容,直到瞎眼婆婆的弦声终了,舞者们才陆续退下。
一会后,瞎眼婆婆又弹起曲子,这次是首慢调,在幽幽地曲调中,童咏瑷又重新回到花厅上。
她把长发放下,并用洁白的小花及纯白色的珍珠加以点缀,跟先前的装扮截然不同,一身白色的衣衫,把体态轻盈的她衬托出几分天真无邪。’
她弯着身子,在曲调中慢慢舞着,娇俏柔媚,用最原始的肢体动作来吸引众人的目光。
他呆立在人群之中,看着她肢体的诱惑,脑中的思绪却回到那晚与她在沙漠上动情的那一刻—;—;她握着他的手,眼中闪着光,要他永远永远都要记得她。她的吻曾如此香甜,现在却离他这般遥远……
她慢步至他面前,牵起他的手,带领着他与她跳着慢调,身贴身、手贴手,徐靖不会跳舞,所以只能与她把身子紧贴在一起,她慢慢教导他,随着节奏的韵律而动,两人仿佛回到相识的最初,他眼中有她,她眼中有他,情意不尽。
一曲终了,她松开他的手,离开他宽厚的肩膀,再度从他的身边消失。久久,众人们才回神拍手称好。
徐靖站在花厅正中央,怀中还有她残留的气息,但她却已离开。
“跳得可真好!”童进走向正倚在窗旁的童咏瑷,她双手正忙碌地解下长发上的珍珠与花朵,虽仍旧在喘息,但视线却执着地不肯移开窗下的那人的身上。
窗下,正是花厅,那人正与人群一同观赏陆续的表演。
“真的吗?”童咏瑷露出开心的表情。“那是当然,我童进的妹妹所跳的舞,当然是最好的。”童进走近,帮她解下发上的装饰品。
自从山贼洗劫童家庄后,他便不断在人海中找寻他在世上仅有的妹妹。那次在悦来客栈,他一眼就认出她就是他找了十几年的妹妹,因为她与当年的母亲简直如一个模子印出,但碍于当晚人潮太多,他无法轻易靠近她身旁,于是他暂且按捺住兴奋的心情,准备过几日上红花院帮妹妹赎身。但却没想到她那晚的意外,又让他们错失一个相认的机会。
童进派出大批人马搜寻,却始终寻不到妹妹的行踪,他又是焦急又是自责,只好不断地派出人马四处探访。
终于,在半年后,他得知红花院的赵嬷嬷要举办拍卖大会,他心中立誓,不计任何代价,一定要让妹妹回到他身边与他团聚。
虽对不起与他一起竞标的徐家老总管,但妹妹的身世他不能说,怕说出来会对她正要开始的新人生罩上一层阴影,所以就算得罪同窗多年的好友,他也一定要把妹妹带回自己身边。
当童咏瑷被红花轿抬回镇国将军府时,她原打算如果镇国将军一再逼她,她就一死来保住自己的贞节。她的心里只有徐靖,她决不会投向别的男人的怀抱的。
可是当两兄妹相见时,他们都张着口,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
一眼即认出血液里相连的血脉,十几年来心中想说的话,全都梗在喉中讲不出口,喜悦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们开心地抱着对方,感激老天爷让他们两兄妹能够再重逢。 
童咏瑷双颊微红地望着哥哥。
“哥哥,您看徐靖今日高兴吗?”童咏瑷对着童进问道。今日的舞蹈是她恳求哥哥好久,他才能同意让她在徐靖面前舞一段的。
“我看他八成是吓傻了。”童进笑道,与徐靖同窗那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在众人面前跳舞,更不用提他眼中的深情了,他相信这个一向不苟言笑的同窗,是真的爱上妹妹了,看来他这个大舅子是当定了。
不过事情好像有点棘手,听说高相国的女儿与徐靖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玩伴,同时也正痴恋着他这个未来的妹夫。
看来他要先下手为强才行。
窗台下,徐靖正抬头看见那一幕—;—;童咏瑷正仰头,满脸笑意地看着童进,然后两人相视一笑,接着他缓缓地低下头,吻她。
他的眼睛像生了根似的,一直无法移开。
他的心抽痛着、护恨着,眼神中的杀气直想直接刺穿她身旁的男人。
他握紧拳头,手指泛白,关节喀啦喀啦作响。
“我帮你解下耳环吧。”童进低下身子,恰好挡住窗下徐靖的视线,看来就像是正低着头吻着童咏瑷。
酸意淹没了徐靖,他只能站在这里,看着那残忍的一幕。
他缓缓忆起,她已是镇国将军府的人了,深情当然只为童进一人了,他转身默默地离开人群,不想再看见这一切。
他永远不会忘了她,永远会把她放在心口。
那么,她又把他置于何处?他当初忘了问,现在只能骂自己傻。》 》 》
正德殿上,有二人正在对局,一人在旁观看。“听说,最近将军失散多年的妹妹找到了。”一旁的李莹问道。
她冷艳的脸庞上有种冰冷的感觉,双眼略带霜,浑身散发出难以亲近的讯息,黑白分明的杏眼却着了点情的望着一旁的童进,但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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