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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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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能做的,只剩下看着,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漫天的光、刃,将一切割裂、毁灭。只像是个模糊不着边际的幻灭。
犀利的寒刃迅速的划过空气,要风中印下无声的笑语,转瞬之间,已剌在辉夜的眉心,喉前!
光!刃!
在眉、在喉、在眼、在心!
寒!痛!
在眉、在喉、在眼、在心?
凝结!
正文 第十九章 流萤
碧色眸子里映着冰刃的光芒,如同秋草上凝露,迷离错乱,泌人心寒。
然而只是一瞬,寒光微微剌痛了肌肤,他才猛地惊觉似的回过神来,微微一闪,速度也不是极快,然而似乎时间也随之凝固。连同以经剌到他面前的冰刃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慢得如同静止的冬天,被他轻轻举手,将原本已剌在喉间的冰刃拈在手指间,如同拈一杂花,可却是一杂会要人命的花。
眉心本已经被冰刃剌破,皮肤却在他轻轻抽身退开的时候,如同水波般平静下来,便是完好如初。漫天的冰刃与光刀,竟如同雾气一般地在他周身溶化,却不是消散,而好像是被他整个人吸收进了身体中一般,不留一点儿痕迹。只剩下剌向他喉间的一段冰刃,被他拈在手指间,意兴阑尽的无声看着,竟没有溶化,仿佛是他手指太冷,令冰刃无法化去,又或者剌向喉间的冰刃,是最冷的,最寒的,所以才久久没有化去
“我是太宠你了,夏树。”他平静无波的声音里有着隐忍的愠火,一闪而没。只听得夺的一声,还没见他手指有所动作,只觉得面前寒风轻拂,冰刃已牢牢钉在夏树耳边,一离开辉夜的手指,就迅速的消融。很快就只剩下一缕寒气。
夏树仍然说不出话来。
“可惜还是不够看!”辉夜好整以瑕地袖了手看他。
“这不可能!”夏树切齿瞪着他。就算是血统最纯净的王,伤口也不可能在一瞬间就连出血都没有便痊愈,而且刚刚那片冰刃,便不是被他破解,而是连同幻力一起被他的身体吸收掉,连一点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就好像被他当作养分吞噬了。这怎么可能——竟就如同魔神一般能够吸收别人的幻力。
“是个小小的时间魔法。”只是,使用这个魔法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笑得疲惫,却依然温柔地看着夏树,“你是不是还想睡会,把整件事好好想清楚。”
“你站住!”夏树在他背后站定,叫住他,声音是冰冷的一字一字,吐得分明。“母后是被你逼死的!”
“不是。”他依言站住,静静回头。和夏树比起来,沉静而镇定,不愠不火。“我没有逼死她!”
“是!”夏树愤怒地低吼,盯着他的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和他眼中的一片清寒相持着。
“夏树。”辉夜几乎是叹息着,“她不会自行了断的,或者说,她不是有勇气这么做的人。”
“你静一静,夏树。先听我把话说完”。他无奈的看着又要暴发的少年,“你要先答应我听完之后一定要乖乖的。”
“一个人真要有心寻死,方法有的是。你以为我没有防备过么?一应的药物,刀具,还有身边的侍女都是要小心着的,在这个宫中,母后是拿不到任何一点可以致死一只飞鸟的药物的。就算她真能够避过侍卫宫女的耳目拿得到,她也不会有那般决绝的勇气。”辉夜微微吐口气,“她要有你十分之一的勇气,只要有机会,她第一个应该来杀的人,便该是我,而不是她自己。而且,不迟不早,在这个时候。”
“你是说——”夏树盯着他的眼睛。
“我不知道。”辉夜对着他微微一笑,“你也不知道。我们,没有人知道,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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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尚明,花庭里却点上了萤火,很多。照得整个花庭容不下一点阴暗的影子。比起整个王宫里淡淡的悲伤气氛,显得要温暖和明亮得多了。
花庭中的人却没有什么好情绪,反而是隐隐地暴怒。
听得庭外传来的通报声,沉渊不待外面那人入内,就也先开了口。
“看来王是在责备我没有听令入宫吧!”他怒力冲冲,全然不顾那是极大的失礼
“叔父的话才是在责怪我礼待不周。”来人一身缟素,于一尘不染中反而见得清俊拨俗,手边还携了一个女子,人还没进花庭的门,就已温和的答。
“叔父。”待举步入了庭来,见沉渊立而不礼,辉夜倒也不假辞色,先放开女子的手,按长辈之礼行过。低头之时眼光轻轻一扫,只见一旁几个沉渊带来的侍卫,都是一身戎装,兵刃加身——在国母大去之日,潘王亲卫,私携兵器入大内深宫,其心可见。已是全然不把这年纪尚轻的新王放在眼睛里了。
身边女子年纪比他稍微见长,面目端丽,眼神清亮间又有一种浑然自成的温和,白晳的瓜子脸上,嘴角微微上翘,仿佛看谁都是柔和的隐隐带笑,虽是清水芙蓉,却又明丽照人,于巧笑倩兮之间,见得风情楚楚不可方物。举止也是落落大方,一蹙一笑,举止相益。待辉夜行过礼之后,向前盈盈一倾身,轻轻一礼:“父亲。”
声如其人般温润柔和,听者闻得其声,只如同有只清凉的手在人心上抚过,那凉却又恰到好处,不温不冻的,只如同久旱逢甘露般珠润可人。让人心神一醒,还待要再寻觅之时,却已是过水无痕,幽幽了无去处。
“流萤?”沉渊却是脸色一沉。“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我让人把流萤姐姐接进来的。”辉夜在一边温和答道,“如此大变,母后又新去,这宫中也太过落寞,涟漪从小也没几个说得上话的人,就算我有心开解,一来抽身不得,再者,这小女孩子家的心事,也不是我说得上话的,只好请流萤姐姐暂住些天,给涟漪作个伴,让这宫里热闹些,也是好的。叔父难得回来,也正好父女团聚,就在这宫里多住些时日也无妨。”
见辉夜如此说词,沉渊冷冷哼得一声,道:“难得王倒是想得周到!”这番安排,分明是有心挟流萤为人质,而向他先行示警。
辉夜也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说什么。
流萤与两人见过礼,由一边宫女引着,自去寻了涟漪。沉渊冷冷向他面上看来,片刻才道:“你自己有伤在身,凡事自要小心些,如此久站也是不好,还请先坐下再说。“言词之间,却也是反宾为主。
“多谢叔父记挂。“辉夜只微微一笑,两人同在花庭中桌前坐下,沉渊让众侍卫退下,这边才与辉夜一厢见礼,闲话得几句,就听得外边喧哗声渐起,细细听来,竟像是镇原军中与沉渊同来的一众番王亲卫,同宫中卫士不知为何吵闹起来,隐隐渐有动手之声传来。
深宫之中,私带亲卫携武器出入,在王之前又不惮冒犯,与宫中禁卫争执私斗——沉渊恍若未闻,无动于衷。只管闲扯。
正文 第二十章 神祭
辉夜收声静听了片刻,神色渐渐清寒,回眸中已是一片萧杀,倒有些不怒而威的神韵,看得人心中突地一跳,然而不待沉渊开口,已是淡淡一笑。“今日多有不适,少陪了,叔父还请自便。”
也不待沉渊应声,径自起身拂袖而去。只留沉渊在背后对着他的身影微微冷笑。
出了庭来,立在廊下,冷眼看着,当值的侍卫到底记得戎律森严,尚不敢放肆斗殴,只是那几人番王亲卫,争执不休,全不顾身处大殿深宫,君王在侧,动手挑衅在先,口中漫骂侮辱,不堪入耳,隐隐夹着几声‘僭王’。
僭王?他心下冷冷一笑,出声清叱:“放肆!”
话方出口,挥手便是一袖拂去,这一拂看似轻描淡写,带起的清风也不过是清清拂面,让人不觉得有什么。然而随着清风过处,眼前就是一暗,,此时虽晚,天光却还剩得隐约一线,兼之花庭中萤火明连一片,次第透出,身旁事物倒也还能看个分明,这风袭来,先是凉的,紧接着就是暗,并不是黑,黑还没有那么可怕——却是暗,暗无天日。
在这缕风中,人人看见了数不胜数的冰刃、火焰,不留一丝空隙般,郁郁扑来,并不是没有光,反而冰火交融相济相生,交相辉映中只见明华留连,倒也是世间奇景,美不胜收。
然这光景落在眼里,压在心上,却是暗的,毕竟这是会要人命的美景,竟遮得没了天日,如何能不暗?——那般的美丽而恐怖让人既爱又怕,一如情人的刀。只是无能反抗,眼见着从自己每寸皮肤,每块血肉,每根骨头中透体而过。转瞬无痕。
整个花庭之外,只见得花叶纷飞,翩跹嬉戏,把渐暗的天光撑得一片昏黄。而满天的春花秋叶,待得落到地上时,已经是细如尘粉,一时间只闻香气升腾,泌在心间——冷香!
花飞,花香,疏影灯斜!恍若梦境!
在场人眼前都是一暗复明,人人却也是冷汗遍体,刚刚那一瞬,分明不是做梦!每人都被死亡冰冷的眼幽幽盯住。听到死亡的声音在耳边狞声冷笑,甚至感觉得到那般冰冷的呼吸还索绕在耳鬓颈间。几乎人人都觉得自己是和死神擦肩而过——应该是被死神轻轻地拥抱了一下,然后透体而过。
这条命,像是拣了回来的。勇气却粉碎在风光之后的冷香里,随香沉浮,拼不出个完整的原形。
不论是那一边都一时作声不得,噤若寒蝉!
在这一片静谧中,只听得兵甲利刃,寸寸断裂破碎,纷纷落地,错落有声,夜色中时急时缓响得分外清淅。
辉夜静静的袖了手,淡淡扫视,在场人被他这般冷冷看得一眼,全都不由自主跑了下去。连自己都听得出声音里的颤抖来:“王……”
辉夜却不再多言,踏过满地的兵刃落花,轻盈地转过落花纷飞的走廊。轻而碎的脚步声轻轻响在空气里。
“不可能!”沉渊如同夏树那时一般低吼,他在花庭里,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遍体生寒间却又是怒不可遏。挥拳就是一道寒光,将面前的桌面击碎大半。
玄云的能力可杀神魔,那一箭从来都是中者无救!就算是没能立即要了辉夜的命,至少也足够让他重伤沉疴不起。谁能料到他除了神色萎顿些,依然神志清晰,甚至看不出有伤重不支的样子。而且,刚刚的一招,分明只是警告之意,手下还留了余地。若是全力出手,就算是他自己,
自问也没有一成把握接得下来。根本就是前所末见的魔力,就好像上古封印中的魔灵,传说中的魔神。
除非是借助了上古魔灵的力量,否则他想不出有什么能让辉夜现在好端端活在他面前的理由!
在神殿里,被封印有神祀中的上古魔灵,传说中强大无匹的魔力,或许能够和玄云的天生灭魔的能力相抗衡也末必——只不过,上古魔灵太过凶煞,一旦放出必会为害于世,带来前所末有的大灾难。即使是王,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私解封印,也是其罪当诛!更何况还以魔灵寄身!就算是有通天能耐——辉夜,这王座,你还坐得住么?
沉渊不由得微微冷笑起来。
一转过花廊的尽头,辉夜便折身靠到壁上,听着自己的心跳时缓时急。缓缓伸出右手按在肩头,
感受着手指下已经愈合的伤口中,有什么在窜动着,仿佛噬血野兽正在欢呼雀跃,要把他生生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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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任何时候,帝都中都有一处安静的所在,高大空旷的神殿中,任何声音都是无法打扰的。喧闹传来却被隔离在神圣的静谧之外,听起来遥远而虚无。
此时只有静,因为就连远远地都没有声音传来,整座城池,都已经在浅淡无痕的悲伤中沉沉睡去。夜,已极深,无论如何的悲伤哀痛,都有疲惫到想要去睡觉的时候。睡去,梦幻,醒来,继续,忘却,还是纪念。而现在,是该睡去的时候了,不管经历过,经历着,要经历什么,都应该先睡去,之后才能够瞧继续。
现在还醒着的,只有朱光、珂灯、秋水的眼睛吧?却不知是否还千万年来一如既往的注视着大地,又不知神灵之眼,究竟看到了什么。
平时本应该人迹罕至的神庙中,同样的安静。此时却有人,没有睡。非当没有睡,而且人还不少。还很急。人多,很急,却如同无人般地死寂平静。幢幢的人影,仿佛只是幽灵,在夜深人静时,不甘寂寞地浮到地面上来,寻找些自己活过的证据。
然而遍寻不见!
找不到他们所要的——人或者物!
什么都没有,上古的封印,依然好端端地封印在神殿正中的天坛上,有神灵之眼,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的看着。封印的力量,强大到甚至他们只能在天坛下远远地看着。只要走近一步,仿佛就会被封印强大的灵力吞噬进去,陪同着上古魔灵一起作永恒的长眠。连稍微靠近都不可能!根本就没有被解开过!
而他们所要找的人,却也像是空气一般消失在这个神殿中。整个神殿,居然什么都没有,没有祭司,没有神女,没有看守神殿的侍卫。只有空荡荡地高大的殿堂,和那个上古魔物的封印,静静的沉睡着。
居然什么都没有,连活人的气息都感受不到?这不可能!
虽然不出声,但没个人心里都多了一分慌恐。使得这份静谧更如同置身于没有出口的墓地中一般。
黑暗中,忽有人哧的一声轻笑。就在众人之间响起。每个人都大吃一惊,齐齐往后一跃纵开。
一团光亮柔和的亮起。来人正随意地坐在神殿正中的神坛上,萤火正放在手边。拉着斗篷,脸看得不是很分明。一身雪白的祭司衣袍,在萤火中无风自动,翩跹如夜色中展翅的白鸟,随时都会破空飞去。
近在咫尺,就在他们身边。好像是平空出现的一般,像整个神殿一般静寂神秘。
这人当然不会是平空出现的,就算是使用魔法,也不可能没人知觉,除了在声的人之外,各个出入口都也有人看守,而且今天来的人,每一个都要算是出类拔萃的好手,比起宫廷禁卫,也是相差无几。不要说这么大个人,就算是一只螟蝶虫子之类,也休想要告近而不被发现。然而他们确实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怎样来的,来了多久?
“祭司大人?”终有一人艰难地问。感觉到寒气悄悄地袭来。周围几人不动声色地慢慢转上来。
萤光中白衣胜雪的祭司却像是全不在意,只是轻笑了一声,阴影中的脸微微一转,环视着周围的人。
“祭司大人。”见他不答,却也像是默认了。那人鼓起勇气再次开口,祭司是不会使用攻击系的魔法的。就算会,也没听说过有那一个祭司有很高深的魔法,至少高得过宫廷禁卫队,更何况他们有着绝对优势的人数,又是有备而来。就算是绝顶的禁卫队中的魔法高手,也末必就能全身而退。“深夜打扰,,实在是有事相问。”
身着祭司白袍之人听他如此客气的说话,似乎很是有趣,转眼看向他,阴影下的似乎有个淡然的笑容一闪而没,却不开口。
看不到祭司的眼睛,却好像被无数双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一般,接下来的话竟不知该如何说起。
祭司等了片刻,不见有人再开口,似乎不大耐烦了,道:“问。”声音清而冷,淡定持重,听起来带点戏谑的柔和悦耳,磁性而慵懒。像一只深夜里被惊扰的猫。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这声音听起来很年轻,而现任的大祭司,最少已有着超过一千二百岁的年纪了,再怎么样保养,绝不可能有这么年轻的声音!现在想起来,刚才那一两声的笑也很年轻,有着老年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有的清新与不拘。
“难道你并不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开口说了一半,声音就被自己吞了回去。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然而他就觉得自己要是不小心说错一个字,他可爱的舌头可能就再也无法说出任何一句他想说的话来,所有他本能很识趣的——闭嘴。
“问!”年轻的声音加重了语气,清泠泠的又问了一次。
死一般地寂静,比之刚才又诡异了几分。
“王来过?”终于有一人咬牙忍住自己的惊惶与颤栗,开口道。一问出口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
“是。”白袍的祭司居然也有问必答,清幽的声音中带点笑,带点冷。
“王——来做什么?”
“昭命!”
“谁的命?”
“王的,从前就昭过,此外还有一人。”
“谁?说了什么?”
“反正不是你们的主子!也没说什么。”那声音又一笑,清、轻、冷。
“你——”那人才刚要发威,却感觉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扼着,一时说不出话来,周围的人竟没有一人发现他的异状,只顾盯着场中那人。
“昭命,是王才有的权利。他想要问什么,等他当上王再来问。”白袍的祭司忽又轻笑,“不过告诉你们也没什么,因为死人,是不会把任何事说出去的。”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祭司
听他此话出口,在场众人相互打个眼色,已是有心动手。
说实话,独坐在坛上的祭司虽不知是怎么在这么多双的眼睛下无声无息的出现的,但要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神殿年轻祭司有能力对付二十个以上的魔法高手,是没人相信的,到死都无法相信。
“不先听我把话说完吗?”祭司轻轻的笑声,突然好像就在耳边响起,先行动手的两人还没弄明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自己的脸几乎要贴着地面,整个魔法攻势还没来得及成形,便消散于无形。
直到他们的脸角到冰冷的地面,一丝冰凉才稍稍唤回了一点神志,原来是自己的头落了下来,才会看到地面。可是,自己的头怎么会突然落下来,它不应该是好好长在自己的肩膀上才是,怎么会?自己的头怎么会掉下来的,而且,只是有一点凉,还连痛的感觉都没有?原来,被人把头割下来滋味是这样子的——
然而他们已经来有及去想,生命之火不由自主的已经从身体当中被抽走、熄灭,无声无息地。地上的并没有血溅开。所有的血,都在即将流出身体的一刹那间冻结,一滴都没有落到地面上来。
“原来你们不是一伙的。难得这么短时间就勾结起来!”白衣的祭司仍然坐在祭坛之上,没有动过,好像是没有动过,因为众人都没有看到他刚刚有动过,没有看到,那么就是没有动过吧?但是他没有动过,那两人是怎么死的?
总不会是无缘无故的自己死了,而且不是死于魔法,把血结冻的是玄冰术,但是杀死他们的却绝对不是,因为只要用了魔法,总是会让人感觉到能量的波动的,就像他们能够感觉到把那两人血液结冻的是玄冰术一样。可是除了那个微不足道的玄冰术,没有任何魔法使用的迹象。就如同他们没有看到面前的祭司动了一样。
他们是魔法士高手中的高手,只要用了魔法,不可能看不出连一点点魔法使用的痕迹。只要动上一动,也不可能看起来完全没有动过。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那么他们怎么死的?
“其实命怎样又能如何?“白衣的祭司不把其余人的心惊放在眼里,淡淡的笑,”王做这个位置也好,谁做也好,都不要紧,只不过,不惜勾结外族,用数万子民的性命去换这个位置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做‘王’,一民命,重于天下,没有这种自觉的人,一旦位高权重,更不会有民众的一点点位置。更何况,还想要放出上古魔灵,那么凶残的魔兽,以为能够控制得了么?
“昭命又如何说?”明知无法可想,干脆就把话问个明白。“那个僭王?”
“僭王?”祭司有趣的笑起来,“他的昭命,不是你们都看到的?还问?”
“另一人呢?”
“另一人?”祭司在萤火中微微的偏着头想了想,“还末可知!其实有谁规定了人一定要照着命运走?”
“那是神意……”不明白他的意思,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由自主的冰凉下去。
“知道是神意,你们就不会深夜造犯了,是不是?你们来,不就是想知道神意和想试试看能不能解开上古封印”祭司突地笑了,一样轻轻的笑声,清幽、空寂。“现在站在这里,还敢这么说?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今后如何你们是不会知道的。既然来了,就请你们死在这里,好不好?”
他问得轻柔,然而每个人却都有毛骨悚然的感觉。相看一眼,一人切齿道,“死的是谁还末可知!”
“是哦!”祭司轻轻地笑,“光说也没意思,动手看看不就知道了?”
话音末落,面前也有一幕悄无声息的风之刃切到,而之后紧跟着的更是无穷无尽的冰刃火舌。悄无声息的掩到,原来看得事情不对,还在说话之时,私下已经全面发动了无声无息的攻势。眼前之人深浅不定,但看了方才两人的死法,已经没人敢在心存侥幸,此番也是全力出手,不留余力。
看着迎面而止的漫天冰刀火焰,祭司突地仰起脸来,笑了。不闪不避,仿佛他所要等的就是这一刻。
“住手!“在人群之中,却突然有个人声叫道,随着话音,同样不知何时混入人群中的一个人影闪了出来,也是一身白色的衣袍,但却不是祭司的长袍,而是神殿女官的打扮。那一声叫喊,却分明是向着场中一动不动的祭司,
终于知道那两人是怎么死的了,只可惜知道得太晚了,不过就算是事先知道了也没有任何的胜算。
速度!
白衣的祭司并没有用任何的魔法,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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