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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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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一切,就如同真实,知道了却只能剩下无边的绝望,看不到头。

你知道他不是你的弟弟,一直知道。可你依然一直是他的哥哥,做哥哥该做的事。依然一直那么为他?事事为他想?

夏树、涟漪、烟姿、明泉、流萤、篱落、诺林……

很多人很多事,你一直都知道,一直都没有怨过,恨过。一直竭尽可能的对人好——好得像是负了与生俱来的罪——

像幽暗的池沼中飞出的白鸟,那般炫目温暖的白。衬得池沼一片扎眼——

“你答应过我。”辉夜看着他,带了分请求。“你答应过!”永远都不要告诉夏树。

“事到如今,你还相信我?”不恨么?然而却问不出口。

“我心里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他相信的东西,就一直相信,从不曾反悔过。辉夜缓缓地吐着气,竭力保持着清醒。从一开始就灰败的气色更是要差上几分。

看着醒晨默然的眼神里也是默允了。他在惆怅的神色间终于微微带上分欢悦。吃力而细细地交代最后的话,所有牵挂的东西。如醒晨缓缓的告知一般,慢慢地,一点一点的安排好一切,包括他的身后事。如同遗言。却依然是为着别人想——就算是发生过些什么,那样的本心,从来没有动摇过。

他此次伤势更甚于往常,又是在一番心绪大波动之下。本来已是极弱的身子,呛咳喘息着说上这一些话,也是几乎将所有气力耗尽,说得断断续续,一句话几要息上几息。待得交代完毕,也是大半个时辰。

“弑君篡国,僭王者。不复天下,山河永寂。若有得,必有失。我其实也问过……夏树的昭命。幸而,它不会……成真……”所有事放下,辉夜声音已经是几乎要低不可闻。微微的合了眼。但脸上却有些神彩,极淡的模糊在一片灰败中,像渺茫的希望虚无的梦。他就要死了!但幸而,不是如同昭命一般的死法。

弑君篡国,僭王者。不复天下,山河永寂。若有得,必有失。

从来不曾害怕过死亡,但是害怕那样的昭命如果成真,你将来怎么办。但是幸好不是的。夏树你怎么会呢?

那不会是夏树的昭命,不是。绝不让命运照着走,至少,就这一次,绝不要照着走!

弑君者、僭越者,有他一个就够了,山河永寂,他知道那其中所包含的寂寥与落寞,尝过。疼爱你们,夏树、涟漪,我不会让它发生的。

你是我的弟弟。一开始就是,永远都是,我相信是,就是。

所以一开始,就一切都为你们打算,一切一切,都为你们打理得井然有序。我不相信,那样虚无飘渺的话,怎么可以界定一个人的人生,可以界定幸福?它是假的!

有时候会想,前尘是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有人对他好,从来就没有,而作为他唯一的朋友,自己不够坚决,在他最需要的时候,自己所给的却是无能为力的冷漠而已。要是从一开始,就有人关心他,不把他当作怪物,也许一一切都会不一样?

而我自己,有太多的身不由已。但是做过的事,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就算是有罪的,也绝不后悔。

我不相信命运,我不甘心臣服于命运,那样子的冷冷的,无情无意的一句话,不要就让它决定了自己的人生。要走什么样的路,要做什么样的人,都是我自己选的。

我相信幸福,我寻求美好的东西。你不会像前尘,不会像我。你会有你新的路,新的人生。决不会真的如了昭命。

醒晨轻轻扶扶他依在自己身上靠低一些,尽力让他舒适一些,然而心下已知,辉夜已是强弩之末。他合着眼,容色却极为安祥。平静得如同就像是就要睡去。

那般的平静容颜,明知道今后再也看不见。却不敢再多看上一眼。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醒晨在心里默默的一声声的允着他。我说的所有事情,我都答应。我会让一切如同你在一样维持着。我会是夏树的第一谋士,为他想,为他分担,会像你一样的明知道昭命中说会杀自己的孩子,却毫不介意的一切对他好……所有的,我都答应你,都答应你!

夏树……涟漪……弱水……他神志已经有些不清,低低地念着。

夏树去应付叔父的事。涟漪也被他借口遣去地方巡查。而弱水,是死了之后才会去的地方。

可到了最后的时候,还是想见一见,想再见一见——见见你们,挂念你们,放心不下你们……

肩上的血迹早已经隐隐透出来,在萤火下如同残花一般惨惨的艳。醒晨也一样不敢看,视线越过他的肩膀,落在他的手上,苍白纤细的手指,痛楚昏沉之中茫茫然无助的捉紧着衣角。

再忍一忍,他很快就会过去,很快就会结束,一切都会结束。早早地结束,他的痛苦。死去,一切都会结束——

“谁?”醒晨突然一声低喝,生怕惊扰了已慢沉入半昏迷中的辉夜。辉夜做事心细缜密。既然料知了今夜自己的死亡,不想让人看见,那么应该是没有人会靠近的。

“是我,哥!”声音却是个意想不到的人的。

夏树?

只是那样冷冷淡淡的声音,微微有些奇怪,跟平时的说不出来有那个地方不对劲。然而靠在他身上的人,却好像突然听到了,张开眼来,微微地挣扎了一下。

要不要让他进来?醒晨低头询问的看了一眼他。他应该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死亡的,更何况是他珍爱的亲人,只为不想让他们因此而痛苦。

辉夜微微有丝犹豫,然而神色中的期盼欢悦,却是毫不掩饰的欣喜。

醒晨在心中就是一痛,也好,就让他最后再见一见,你所挂念的,放心不下的弟弟。

轻轻地扶他靠好。过去拨开门让夏树进来。轻悄悄地退开在一边,让夏树过去。

事情太千头万绪,脑子里早也是一片混乱,却是任谁都没有想到过,为什么本应该是在千里之外的夏树,会在这样的一相时间,发生如此样的事的场合,出现在这里,辉夜早也无心力去想,却是连醒晨也没有想到过。

夏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声音中的不一样是什么意思?来做什么?若是平时一定会想想,可偏偏是在这样的一个时机场合,却是偏偏,任谁都没有想到过!

来了,就让我见见你,就算是夏树会因为自己的死亡而痛苦。但他还是想看看,直到最后,就让他也任性一次,自私一次——只是想看看你!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但辉夜还是努力地看着眼前渐渐移来的影子,近了近了,越来越近,却依然是有些看不太清楚,有什么地方模糊着。

哥。夏树轻轻低低地叫着,一样的固执从容。是从来没有过的细心轻柔,伸出一只手轻轻揽住他已无力坐稳的身子。

没有想到,在死之前,居然还能够见你一面。夏树!我的弟弟。

看着眼前少年时而模糊时而清楚的脸,一时间却说不出话来。有太多的话,想和你说,还来不及说。然而,你却从来不曾好好听着。夏树。

一切都静悄悄地。只是,突然地,有什么地方,突然地凉上一凉,然后冷,寒得徹骨。

那是靠近心脏的地方,心上,寒了一寒。

夏树?

辉夜眼角余光看到,一把小小的,寒寒的匕首,正悄然无身地扎在自己身上,心上。匕首执在夏树手里,在他心上,小小心心地刺入一半。

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是集起了残余的幻术反击。然而只到一半,却突然反应过来——那是他的弟弟,夏树!然而却还是连收的力量都没有了,一任幻术袭到夏树身上。却另外有一道光,轻轻地自动的挡了去。是他曾经族下的玄光结界,和他最后使出的幻术,轻轻地相撞,溅起轻轻地光彩,火树银花。像是无声哭诉。可是夏树从来不听,不曾好好听过。

他的手抵在夏树胸前,却再也无力推开夏树,只能是轻轻地按在夏树身上。

被那寒一激,眼前的夏树的脸却清晰起来,冷冷地平静着,冷冷地微笑着,冷冷地看着,冷冷地把那匕首——轻悄悄地推得更深入些,直到没柄。

夏树?夏树!夏树!

一时之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眼中的光华聚而又散,像他苦苦挣扎的半生风云,聚拢又消散。却琐是不敢相信,不相信!他不相信的事,他不让它发生的事,他尽全力避免的事。为什么?夏树?

竭尽全力,却只在夏树耳边,悄不可闻的吐出两个字,如梦如呓,惊疑忧虑。是辉夜最后一次和夏树说的话,是最后一次叫他:“夏树?”

夏树只是如同刚才一样,细心的确认了匕首的刺入,轻轻地退开。一任他失了力,跌在床上。而心上刺着夏树的刀。

退开,冷冷地笑。冷冷地告诉他:“是因为你杀了母后!是你杀了她!”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刺心(假相 永远不要明白)

想杀我,要安安静静的来。

他虽然担忧,就仍然提醒过夏树。却不想,一语成魇。

一切都是在一瞬之间,——安静的发生,无迹可寻,避无可避。直至夏树抽身退开,醒晨才看清楚眼前发生的一切,如同恶梦般,让人不敢置信的事实。一时间却是怔住,手足无措般地,仿佛千年的风雪在一夜之间无声无息地降落下来,将人心结冻,冰寒一片。眼前只是如风雪一般让人寒心的真实。

他终究还是在最后濒死的时候,在心上。悄无声息的挨上一刀,夏树的刀。他所害怕的刀。最终还是扎下!

一怔之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要救他而忘却了原本是想要他早早的死去,好求一个解脱。是的,原本是想要他以死为解脱,可是,绝不能是这么一个死法。绝不能啊!他心心念念,为之挣扎,想要摆脱的命运,绝不能——居然还是发生!

然而扑上一看却只是更悲哀的绝望。那刀下得极准极狠,冷冷地正刺在心脉之上,极深极冷。让醒晨都不敢轻易的动上一动,动了,便会加速他的死亡,——如昭命所言,死在夏树手上!

就算没有他的伤,失血,伤心。光那一刀,也都可以确定的、肯定的要了他的命。更何况,是在这样万般虚弱的情况下挨上那一刀,也然是必死。

但拥着他向来冷冷凉凉的身体,感受着从他从心里边透出来的寒意,越来越冰。在瞬间。心里急速的想着所学过的想过的各种方法,然而千万个方法,却再没有一个,能够再救得了他!改变不了——昭命!

那一刀,下的冷冰冰的,毫不记念他的好,就那么暗暗的扎在他的身上,享受着生命在它之下柔软的流失,无声狞笑。刀子本来就没有感情,自然不会知道辉夜对你的千般好。可是夏树,你怎么也会不知道,可以不记得,感受不到?本不是你的哥哥的人,代替了本应该守护你的却做不到的人。对你有多么地好?是那般的好!

夏树!

恼怒在心底里迅速的升腾。回头,正见到后者正一脸冷静讥笑的表情,悄悄地很快的从门口退出去。然而不待他有所行动。衣袖却被什么轻轻地牵了一下,力道不大,但却让醒晨再也迈不出一步去。

“不要……”身边的人侧倒在床上,手指拉住了他的衣角,力道轻柔得如同只是被轻风吹过,绊了一下衣角,却是用尽了他的全力,也让他走不了,动不了。

这样子,你依然还是顾惜着他!他不是你的弟弟,他不记得你的好,他从来不替你想,他甚至还杀了你!可是你在消逝之前,却还是想要保护他!

折过身来顾视,辉夜脸色也是近乎透明的苍白,如同一个虚溥的气泡,独自的飘浮在空气中,随风不由自主的在天地中去留,染着七彩的斑驳,然而被风吹吹就要散了,再也无处去寻那么一个相同的,一样光华的去。

刀刃上的冰寒,在体内慢慢的化去——同化!一开始的冰冷麻木过去,痛楚开始撕心裂心,然而却盖不过神色间,只是一片灭顶的悲哀、愤怒以及——绝望。代替了他向来温和淡定如同柔光一般的笑,以及温暖。看着他,只是低不可闻模糊的一句;“是你……”

是我?他一怔。然而看着辉夜脸上绝望得近乎于愤怒的眸子,静静的却看懂了,他再也无力说出,却清清楚楚,悲哀的烙在眼里的话。

他在眼中绝望而又失望的诉说着——

是你?布下了这么一个局,在药力慢慢压制住心脉的时候,安排了诺林来行刺,再在这样一个他心神大痛,伤势剧作的时候,安排了夏树来?你也知道,在熟悉的人当中,有谁来杀他,成功的可能性更大?千谋万虑的这么一个刺者,这么一个时机!是你!你明知道我最不想的就是真的会死在夏树手中,死都不想它发生,可是偏偏是你!偏偏要这么做,我情愿死在天底下任何人手中,你却这么安排——让夏树最终亲手杀了我——而不是除了夏树之外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人都可以。却是你!最终还是让他杀了我。是你!你!

“不是我!”他不由自主的退开两步,几要被辉夜眼中的哀痛莫名惊骇住。

是谁在机缘巧合之下布下这么一个局?又或者一开始就是深谋远虑?在他的药力见效的时候,在被诺林末能伤身却伤心的时候,在他已是濒临生死之时,却还要让夏树来刺上一刀?谁扭转了你想要改变,以为你已经改变的命运?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然而醒晨这一退,却让他最终相信了。这样的计,这样的局。居然原来真的是你!

诺林应该是接到了什么指示,才会动手。而你,先是悄无声息的下药,而后那消息,应该从冰封传来的消息。原来只不过是被你悄悄的封住了而已,在病中,已然把一应事务都交给了你。只是你悄悄地瞒下,瞒着,让自己全无防备。是你!如此,也就算了,你有理由,有苦衷,我都相信,都可以谅解,可以不问原由的。可是你偏偏还要让夏树来,再我身上,心上,下这一刀么!是你!

神志已然不是带清醒,却还剩下刀子上带来的痛楚,仿佛是噬心的毒药,肩上伤口的痛,一时间居然全无知无觉。再也分不清楚,痛的究竟是身体,还是灵魂,那般可以将一切焚净的深切悲哀与绝望。撕心裂肺,噬骨焚心。

悲哀与绝望的痛楚,是会先让身体崩溃,还是会先让灵魂破碎,如同——玉碎!

“真的不是我”惶恐地拥着他的身子,全然不顾他已然是全无力道的反抗——不愿意再让他碰触到——却也只不过是在他手中,轻轻地一挣而已,轻微得如同风吹落花般轻淡无痕一颤,无从把握。一如他的生命,早也握不在手里。“你要相信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然而他的眼中,却只写着痛苦,悲哀。清清楚楚的坚持着!是你是你!是你!不相信不是你!

“真的不是!”听着自己的声音,暗暗的嘶哑,然而却是哭喊不出来,无法在他面前哭出来。事到如今,我有责任,但是你所想的局,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你只在最后这一次却不肯再次相信我,我瞒过你许多事,许多。但这一次,是真的,不是我。

辉夜眼中却只是一片深沉的失望,以及,死灰的光泽,开始,悄悄的,不断的蔓延开来,只这一次,再不肯相信,不再相信你。明知无能为力,已不再徒劳的挣扎,一任他近乎于疯狂的拥着,说着,眼中却只是淡淡的责问,是你!只是那样的责问,也在渐渐的消退,淡散,绝望的死去。让醒晨惊恐万分的散去!

“弱水……”已然是近乎于昏迷,深沉绝望中还隐隐记得,想要去弱水,想要过弱水——弱水彼岸的那边,那边还有——已经不剩下什么希望的希望。可,弱水是——死了之后才会去的地方。

想要去弱水,还能去弱水,只能去弱水!

醒晨终于不再解释,深深地看他,听着他喃喃的低语。开始轻轻悄悄地收拢他的衣服,又拉了雪裘把他整个围上而那把刀,仍然插着,不敢去动上一动。

你想要去弱水,我送你去,现在就去。我答应过你,什么都答应你。——不是我!只是你也不肯再相信。

小心的抱起他起来,若无其事的出了门来,若无其事的沿着爬满青藤的长廊去开去。他在怀中,冷冷地冻着人。轻得了无重量,仿佛随时都会散去。如同他轻得无痕的脚步。

转过廊角,面前便有了隐隐的光,夏树站在正前方。冷静讥讽的表情。略扫过他手中的人,盯在他的眼睛之上。虽然看到的只有一个人,但出于多年暗杀的本能的,醒晨知道周围还有很多人手蛰伏着,万无一失的布置着。

醒晨并不惧,但也不想要想要动手。现在只不过是想,最后如他所愿的,送他去弱水,他想过不能过的弱水。只是心下微微的有些明白。

诺林的最后的话,在心里边响起。我来,并不是为了杀他的。对,不是你杀他,你只不过是乱了他的神,造了夏树的局。而夏树,,只不过是去了——处置沉渊而已。

辉夜早有死亡的预感,慢慢的不动声色的遣散了周围的防卫,暗哨,冰封。只不过不想让人看到他的死亡,只不过想要一个安安静静的死亡。我下的毒,流萤带来的打击,诺林的反叛,以及一切的真相,众叛亲离——他的濒死。可是却给了你极好的机会,让你来亲手杀了他,是不是?你好!真的很好!看看布置了这样的时局,这般深藏不露的心机。辉夜想要把你调教好,让你不会被风风雨雨侵袭。可是他都没有想到,你早也悄悄地已经学得这样子好,这样子对付了关心疼爱你的人!

“我要带他去弱水!”醒晨的声音低低的,怕再惊了手中昏厥的人,恼怒的冷静着。却说得坚决,不是请求,而是命令。我要去弱水,送他去弱水。不惜一切都要去。

夏树只是冷静的,无情的看着他,看着他手中人身上的刀子,还没有拨出来,就连醒晨都不敢贸然地拨出来,醒晨终究不是神灵,掌控不了生与死——已经可以确定他注定的死亡——却始终没有看上那人一眼,没有看到那份为你而灭彻了天地的绝望与悲伤。

醒晨是他身边最亲近依重的人,真要动起手来,只怕反生枝节。反正他也是个死人,事事早也在掌控之中,就让他去了弱水,又有何妨。现在时机关键,倒也用不着再和醒晨多作纠缠。就算是事后也要一并除去,也用不着在此时动手,惊动起来。一想之下,冷冷地示意,一边蛰伏的人,已经了然地悄悄让出道来。

醒晨从他身边走过,经过是只在他身边低低的一句:“你会后悔的!”我答应过他不说,但是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听着那样恶毒的带着恨意的声音,心头不知为何却是痛了一痛,不是恐吓,却只是如同诅咒般的话语,却仿佛真会成真!

“我不会后悔的!”夏树冷冷的固执倔强的回答他,说得截金断玉。在心底里也有些像是说服自己。

他只不过是慢慢地想,把多年以来的事慢慢的想,一件一件细细地想,一直在想,从一开始就在想。

想起当年人族军队的突然而至,从他应该知道的密道上来。而在边界上巡逻的他却没有什么的预警,却在城破之时,突然的到来,一来,就杀了父亲。而玄云,那一箭,却究竟为了什么,手下留了情。弑父之后,终是平静的温和笑着,之后是母亲的死亡,被毒杀,而他身边有着最好的用毒之人。而在母亲死后第一次看到他时,他却仍然只是微微笑着,温和的笑着——他居然还是笑着。

不顾一切的剪除着反抗的种种力量,强横的平复着种种秩序,甚至不顾惜着自己,也要打压不服从者,为了巩固势力,就连流萤,,那般深爱他的人,都可以利用?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弑父,母亲被毒杀、与及流萤,以及多年里看得见看不见却真真实实发生着的事,他做的事。父王母后,不是爱但却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觉的流萤——原来,只因为眼前这个人……勾结着外患,弑杀亲人?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你就这么想要帝王,等不及到了这么不惜一切的地步么?甚至不惜你自己?

是他纵容着沉渊,传出了消息,而又发动了多年里所积下来的种种势力,悄然的发动着,辉夜已经看不到的政变,只要你的死讯,只是传出是病亡,就如你当初对母亲所做的——都不会有任何破绽——他早就沉疴已久,不会有人怀疑,你是被杀,我是弑君。

而我只不过是在了一个适当的时机回来了,你想也不会想到的时机,成功了。对不对!

醒晨却再也不停留,在身边走过,在他视线里消失。带了爱着恨着的那个人消失。突然有种感觉,知道是再也看不到了。

永别了,你不配做我的哥哥!

是什么蒙蔽了人心,只看得到仇恨,看到阴暗。看不到葬下的深切悲哀,挣扎,以及,比绝望更沉重的爱护。

他当初弑父,夏树如今弑杀他,竟也如同他一样的义无反顾,他所做的事,从来不曾后悔过,不论是任何事,都是无愧的。他相信无愧,就是无愧!可是夏树,做得到吗?会不会后悔?

他为你,想告诉你很多,可是夏树,你从不曾好好看过,不曾好好听着!

夏树!

一刀——丙断!

有谁在天宇之上看着?静静无泪的看着!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刺心(假象 玉碎)

天色在渐渐的明,夏树在已是人去春落的庭院中静站了片刻,整个庭院静悄悄的,寂寞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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