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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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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要开口了就好了——

“再叫——”他欢欢喜喜的。

“再叫——”他低声下气的。

“不叫的话,今天晚上不让你睡觉——”他凶巴巴的。

终究也只是个半大孩子,玩心上来,更是抓着不放。却惹得夏树只是不满的怪叫连连,却再不肯叫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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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真是很奇妙的东西,他就那么看着,那一点点大的粉团儿,一天一天的变着样子,一点一点的慢慢长大,从一开始简单的会哭会笑,渐渐的有了喜怒哀乐的表情,有了悲欢离合的感情。可无论多大,看在他的眼里,永远都是弟弟妹妹。

那两个孩子,生得也清俊无匹,可是跟他的精致楚楚一比,却是无法相提。小时尚不明显,可是越长大,就越不像他。看在众人眼里,明里不敢说三道四,暗里却免不了会有些猜度。他也年龄渐长,渐渐明白了父王的淡漠,母后的隐藏,他们长相上的差别。背后隐隐约约的代表什么!可向来性情温淡的他却严禁着,不惜用冷峻的手段防戒着,就算是神色间,都不让任何人在夏树涟漪面前露一丝端倪。

从手里抱着那温暖的孩子时起,他就认定了,那是他的弟弟妹妹。就算是昭言中说那是会杀自己的人,也还是他的弟弟妹妹,从来没有变过。从一开始就是,一直都是,永远都是。所以小心的呵护宠爱着,尽他最大的努力保护着,不愿意让他们明白,只是希望他们能够简简单单的快乐。

之前想着终于能够有个亲近的人可以分担些负担和压力,,可是等到真的有了弟弟妹妹,却又让他宠爱得不忍让那两个孩子承受任何负担,有一丝一毫的不快乐。就算是所有的事,所有的罪他都一力承担也没关系,他只是简简单单的想要,重要的弟弟妹妹快乐。让孩子就像孩子,孩子一样的单纯快乐。他只是这样想,这样做而已。

宠爱,但却绝不纵容护短,若有不对,他也严惩不怠。只要在情在理,就算是下属平民都可以教训,他也从不怪罪责备,。涟漪的调皮不懂事,夏树任性霸道,他是一点一点的慢慢的耐心的教导开解着,引导着他们慢慢的改着。他是哥哥,却也亦兄亦父,亦师亦友。比起父王和母后,这两个孩子更亲近他,更尊敬他,更怕他责备。

可是,父母的情感对小孩子是至关重要的。他心里也明白,他再怎么关心,再怎么努力,有些地方,始终和父母是不一样的。他在心里边疼这两个孩子,可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对他们再好些,更好些,就算是不能代替,也希望能够弥补本该是父母给予,他们却一直没有得到的东西。

眼看着涟漪虽爱玩,也一天天的乘巧伶俐,聪明可人。夏树还是任性固执,却也多少学会了些体谅宽容、成熟稳重。。有时候看着弟弟妹妹,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真的会生出一点点做父亲的感慨。那是他的弟弟妹妹,就算他们默默无闻,简单平庸,都是他的骄傲和寄托。他只是想让他们幸福快乐。只要他们快乐,他也能感受到快乐。

他把弟弟妹妹教得很好,真的很好。竟一直没有看明白过他所做的一切,从来没有感怀身世,也没有愤世嫉俗。就像孩子一样的单纯快乐。也像孩子一样的天真冷酷,孩子气无知简单的冷酷。

夏树从来不叫他哥哥。夏树叫他,从一开始就只是一声,哥。不知不觉的,就连涟漪也跟着只叫他哥。

闯下祸来慌慌张张的叫他哥、在外头惹下事来遭人教训逃回来垂头丧气的叫他哥、站不住理说不过他的时候恨恨的叫他哥、明知有错却不肯服软的时候闷闷的叫他哥、受了委屈的时候可怜巴巴的叫他哥、有了开心事的时候欢欢的叫他哥,得意的时候趾高气扬的叫他哥……

谁对谁好,是不需要太复杂的理由的。他是他们的哥哥,只是如此而已。他是——哥——

可他并不是不求回报的对他们好。他想要一点点温暖,想要那一声哥。不能分担也没有关系,只要一声哥,他便满足。

只要那一声哥,他就会很简单的满足。

夏树唤他,从来都只是哥。一声一声的——哥。

哥、哥、哥、哥、哥……

就连最后,冷冷的行凶时,都是叫他一声哥!

夏树!?

不要——

只是想要一点点温暖而已。

“哥哥……”

谁可以给一点温暖?你可以温暖我么?

“哥哥?”

猛然记起,夏树和涟漪从来都不会叫他哥哥。从来叫他,都只是哥。

手背放在眼睛上,冷冷的冰凉。原来一切,只不过是他自己做了一个老长老长的梦,宛如隔世泡影。只是在心里头闷闷的压着。

身上的被子还留有孩子的余温,很暖,暖得让他记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怎样睡着的。尚没有睁眼,就能感觉到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悄悄吁口气,安下心来解决眼前那一人一狐的问题。

天色也是大明。就看见善袖踞在椅子上,没办法蹭过来。只是嫉恨的瞪着水滴。水滴在他身前,张牙舞爪的戒备着。也不容她靠近。也不知道他们就这么虎视眈眈的僵持了多长时间。

他先整理自己的衣服。昨天是合衣而眠,倒也没有怎么乱。也不忙着劝,先拍拍水滴以示安慰。绕开水滴就径自向外走去。

“谁在外面?”淡淡的问善袖,却也不惊奇。

“我找人来盖房子啊。是你自己要人家随传随到的嘛!”善视见他问,腆着脸笑眯眯的答,跟着出来。可不许赶她走,她要是不住的近一点的话,怎么能做到随传随到?而且住得近了,除了可以随传随到,好处也还有很多。

他只哦了一声,也没说什么。这也在计算之中。早知道她必会找来,所以他一开始才只反革搭一间而已。余下的,打算谁来了就让谁搭去。只是善袖找来做劳力的,恐怕不会是什么人。

门前忙碌着的果然是几只人形的小妖怪。做事却有效率得多,已经紧挨着他的陋室搭起两间屋子,围起了小小的篱笆——善袖的新家。大概被善视老实不客气的先教训过,看到他出来,马上低眉顺眼的,早不敢像从前一样好奇而嚣张的悄悄打量他,还以为他看不见不知道。

他也只淡淡的看着。也不置可否。

看着他没有反对,看着房子已经很快就要搭好,善袖欢天喜地的跟在他身后,眉开眼笑的四下打转看着。开始盘算着要怎么布置——他们的家!

水滴忿忿的紧巴巴跟着他,同他一道依在门口看着。

他伸手揽着暖暖地依在身边的孩子,平静的看着兴高采烈忙着指手划脚的狐狸。仰起脸来弯着睫毛,任太阳通过溥溥的晨曦照下来,驱走夜里的残留的寒气。

光从疏落对剪的长睫间透下来,明丽温暖,跳跃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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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要一点点温暖而已。

可如果一开始的温暖,总有一天会变成冰冷,那么他宁可,一开始就是冷的,不要给任何的温暖,。如果总有一天会失去——

死亡不是最可怕的,这世上。他遇到过很多很多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知道么,其实他也会想要一点点温暖,他也有想要的东西。

哥——

哥哥——

正文 第五十五章 狩

他总是一直不肯告诉她名字,对任何人都没有说过名字。他没有名字,没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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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

人家辛辛苦苦,没他半句好话,反而只得了这一声冷冷的报怨。

这样的天气里飞来飞去的当然会冷,让他抱紧自己他又不肯,要不然解了咒,让她抱着他也可以,还是不肯。善袖存心飞得很高很快,风很大很冷,可他宁可冻着,也不肯靠近。虽说很有些舍不得,可谁叫他要嘴硬的?谁叫他不肯让自己靠近的?善袖一撅嘴,本想反驳两句,可看着他冷风里淡淡苍白的脸上越显得清晰的眉眼,只得叹一口气,认输了,也不再和他争。

一落地,他就冷冷地放开她径自先进了门去。这几天处得熟了些,知道他也不会真的跟她生气,善袖却也不介意他的冷淡,笑眯眯的跟在后面。反正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家,她也有份的。

这人根本就是骗她来做牛做马的嘛!居然拿她当坐骑,也不想想虽说她是有道行修为的大妖怪,可是这么带着他南来北往的也很累的耶——主要是看得见碰不到,心里边想想憋气。

不过说到做牛做马的,却还不知道说的是谁更形象些——跟在后头看着他进了门,依然冷着脸很自然的去料理两人的饮食。

在这里也住了一月有余了。对于狐狸搬来同住的事,他也不介意众人的的冷眼猜忌。善袖更是不怕人说三道四的,住得却也心安理得。那些人形的妖物,后来不知他说了些什么,居然不用她的吩咐也对他惟命是从。

偶而有几个不知好歹的地痞流民找岔,落到善袖手里,自然乖了。有几个撞到他手里的,更是乖了——就连善袖都乖了,还有什么人能不乖的?后来看到这一人一狐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大老远遇到就会绕道走,再不敢多看两眼。反而是不知就里的普通众人对身为魔族的他很不友善,他却又不计较了。

他也不肯要那些人形的小妖怪来使唤,说实在的善袖心里也不大乐意,小心眼里贪心的想要独占着他不放。除却水滴和呼灯会来,

也没什么人来往。没有别人,善袖又做不了,自然只有他做。

善袖很是过意不去的跟在后面转来转去想帮着做点事,可拿这样也不是,做这样也不对,到好像她整个人是多出来的。他在一边,看她要帮忙,却是不声不响的,也不拦她。冷眼看着,看她在打翻一桶水,摔碎几个碗,再差点切掉她自己的手指头,弄得一团糟之后,总算是识相的住了手。

“我出去收拾,我去收拾——”。讷讷的干笑两声,夹着尾巴逃以似的溜出去,乖乖的坐到一边等吃等喝。

他淡淡的冷笑一下,心里边也有一点点后悔,这狐狸缠人的本事一流,做起正经事来却拖拖踏踏。少见她做成什么好事的。最有用的,大概也就是能飞行千里的这一点了,倒也方便。可这次,分明就是故意想让他挨冻。若不是他的力量还不想暴露,也用不着用这狐狸来作掩饰。现在想想,是不是有点自找麻烦了,不过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不算是他自找的。

也不能说是善袖的错,有谁见过狐狸会洗衣做饭端茶送水的?等到她变成人形,更是没有做这些事的必要,也没有兴趣。至到遇到他,才真的是心甘情愿的去做,可惜临时抱佛脚,为时已晚,只有出乖现丑的份。一开始是她自告奋勇的去做这些家事。可不是那块料的再怎样拼命都不是那块料。眼巴巴的看着他漂亮的脸神色郁郁的吃了两顿她厚着脸皮端上来的饭菜之后。也没说她什么不好,却再也不让她做饭菜。就算她做了,他也绝不会再动一下。善袖虽没面子,暗地里却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也还真怕把他吃出什么毛病来。

那就里里外外的收拾收拾吧。可是,善袖所谓的收拾就是从外头收拾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却不知道要怎么安置,结果是丢得到处到是,越理越乱,到最后好像也还是他善后的。那时候善袖的面如桃花,第一次不是为了美色当前。

偷眼看看他安静的忙碌的身影,善袖悄悄的抖开她乘他不在的时候顺手带回来的种种好东西——反正顺手嘛,自然是不用给钱的。漂亮的衣服,各种小巧珠宝首饰,再到吃食玩具……零零种种,应有尽有。其实跟着他出门,也还是有好处的,他忙他的,她玩她的——

善袖越翻看越开心,不知不觉得弄得满地都是。

直到他端了饭菜往桌子上一放。不声不响地站在一边看着善袖狐狸本性毕露。抱着一堆心爱的玩具衣服吃食眉开眼笑的,小狗一样的满地打滚。

等到善袖折腾半天才看到他冷冷看着的碧色眼睛时,才想起来自己说过要收拾的,可是这一地丢得乱七八糟的东西根本就是欲盖弥彰,无声的指控着她的恶行。

吓得呆呆的抬头看着他,张张嘴巴正不知要怎么跟他解释的好。

“快吃吧,天气凉了很快就会冷掉的。”他却先弯下腰去收拾。语气淡淡的,不怒不恼。捡起丢了一地的东西抱到善袖的房里去。等到出来时,却还见善袖还在慌里慌张的看着他出去的方向,不知所措的。

“不是让你吃了吗?”他坐到一边。问她,

“我的那份呢?”善袖可怜巴巴的,看着桌上只有一个人的碗筷,一个人的份量。小心翼翼的问他。

他今天似乎不太高兴?是不是她故意冻他的事叫他知道了?

“你吃吧!”他倒没有那么坏心,也不会在这样的小事上报复。“我没胃口,不吃了。”

“为什么?”善袖陪着十二万分的小心问。

“头痛!“看着善袖半天,闷闷的答一声。

坏了!该不是今天真的把他冻病了吧?心里一着急,也不记得咒语的事,连忙伸手来想要摸摸他看看有没有发烧。可伸到半途上却只能以一个僵僵的姿势停在那里,才猛地想起他说过不准随便靠过来的话来,善袖挺委屈,这可不是随便靠过来,她也是在担心他嘛。

这几天下来,知道他其实性情脾气都好,是很好说话很好相处的人,很少真的跟她生气。他不也多话,可要真是把他惹急了,却也是唇尖舌利的让人招架不下来。没惹他生气的时候,倒什么事都可以让她有商有量,只是在不准她随便靠过来的这一条上,却是死活不肯松口。

可他也很少笑,除了诱惑得她神魂颠倒的那两次。几乎没再怎么见他笑过,就算是不笑时那张温和淡静面容也很漂亮,可善袖总还是觉得可惜了,那么精致的容颜,不常常笑的话也是暴殄天物。

即使没有生气,但只要他那么冷冷淡淡的不说话,就会让善袖觉得开始不安害怕起来,那么漂亮的脸,却很有些不怒自威的味道。

隐隐约约的觉得,他不开心。一直都不怎么开心。

“没事。“他看出她的意图,却还是不大理睬。也不理会她还僵持着一个手伸到半空中的姿势。

“哦。”自知理亏,怯怯的收回手去。也不知该认个错还是怎么的好。

“你不吃?”他微微拧眉看着她,早知道他就不做了。

“哦。”善袖急忙端起来扒了两口,食不知味的。再偷眼看看他,吞吞吐吐的问。“你是不是——嗯,生气了。”

“没。”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那么就是不高兴?”小心翼翼的再问。

不说话。就代表是默认了。

“那,你看了这么多的地方,有没有想好要搬到那里去?”善袖知趣的问到别的。前几次都只是一天半天,只有这次是整整两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没。”静静的看她片刻才开口。一开始跟她说是想到处看看,哄得善袖乖乖的带着他到处飞。竟然当真了。“你吃你的。都凉了。”

想起来他也确实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他都没有想到对魔族会是那么严格的盘查。以及是那般低劣的生存。而他所见到的不过是管中窥豹。却偏偏他只能忍耐着眼睁睁看着,看着鞭笞辱骂以及耻辱。因为他而一直忍耐。因为相信他——

所以他也必须忍耐,必须现在不能动手,必须看着,记着。他在意的,是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善袖不敢再问,低头把东西匆匆吃完。平时最喜欢他做的东西,今天却有些食不知味。他也不多说,坐在一边安静的看着。

看他在想事情,善袖乖乖的自己收拾剩下的碗筷端走。往常收拾的也是他,今天他却也由着她去做。

他有心事呢。狐狸平日里老是带笑的眉也跟着皱了起来,手下的碗碟偏偏不听话,看她不专心,偷偷的从她手里逃脱。坏了,她又把碗打了——

听见了噼哩啪啦的声音,想来善袖又摔碎东西了,他也没心思去管,反正打坏的也都是善袖的家当。她当初搬那么多东西回来,足够她摔的。

果然不多时,就见善袖垂头丧气的进来,偷偷的拿桃花眼瞟他。看他没有责问松下一口气来。坐到一边。他安静学着他安静,他支着下巴学他支着下巴,他蹙眉学着他蹙眉,他眨眼学着他眨眼,他偏着头学他偏着头——

“唉……”

“又怎么了?”他立即冷眼看过来。

“没,没什么……”善袖吓一跳,本来以为他会叹气的,却没有。人家陪他嘛。陪着他安静,陪着他想事情,陪着他叹气。

“过几天我想去白城看看。”跟这狐狸没什么好计较的。他淡淡的开口。

“白城?“这个国度的都城?白王所在的地方,也是那个禁忌的恐惧所在的地方。他想要去?

“怎么?“善袖稍微的不自在,他立即就看出来。

“我从来没有去过,”她老老实实的回答。大多数的妖怪都没有去过。——不敢去也不能去。

“原来还有你没有去过的地方,那去一次不就成了?”他淡淡的反问着她,善袖好美色又爱玩,那儿都熟得跟在自己的家里似的,却偏偏不去白城那么热闹的城市,只怕不是没有去过怎么简单。

“那个——”善袖瘪着嘴想哭。平时里不管她闯下什么样的祸来都不要紧,那个讨厌的家伙都会给她担着。只有白城,是绝对不能去的禁忌,只有那个人,是绝对不能去招惹的禁忌。是整个妖界邪灵的禁忌。是仙族的禁忌。是所有人的禁忌。是整个国度的禁忌。可是他偏偏说想去,她只是不想违拗他,不想他不高兴。

“不能去吗?”看着善袖掩饰不住的皱眉甘脸,他猜出七八分。“为难就算了,

“嗯。”看他没有生气的意思。善袖如释重负,慌不送的点头,不是她不想送他去,是真的不能去。

“为什么?”

“因为有玄云在——”说到一半,善袖小心的看向他。他是魔族,魔族应该没有谁不知道那个人的。没有谁会不记得那场倾国。

“他?”果然看着他神色有些古怪,冷冷的寒。“妖怪也会害怕他?”

“不过我可以送你到莺都,反正离得也不远。”人还罢了,说到精灵妖怪,甚至仙族,都是感觉异常敏锐之辈。对于那种几乎要刻到骨髓里的恐惧感,更是感觉得丝丝清晰,像是要把整个人连灵魂都吞噬下去。有谁不怕的。可是说害怕很没有面子。她转过心思岔开话题,希望他应该不知道莺都是什么地方。

莺都毗连白城,却又各自为政。有专门的近道直通白城。是整个京都的城外城,城中城。治外之城。虽然不在白城的必经之路上,但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物,却是要比京都白城还要热闹些。只因为莺都,是整个国度最大的销金窑,上到吃喝玩乐的帝王享受,下至三教九流的买凶杀人,只要出得起钱,自然是一应俱全。价格当然也是不菲的,其中最热闹的场所,是青楼,比帝都最大的烟花场所还要大有名气。更是各族美色,姹童妖女,各具风姿,就连几年前名动天下的月下美人,也正是出自此处的头牌名角。

既然是美人辈出的地方,自然也有过她狐狸的足迹。白城没去过,莺都她好奇,是瞻仰过的。美女没细看,可是让她动心的哥哥却是不少。可惜在那种地方,狐狸没钱,也不敢动用妖法乱来,只能眼馋的看看。

善袖开始还有些担忧,后来沉浸在自己的回想之中,没留意到他神色间一丝淡淡的冷笑。

“我只是想看看,也不是一定要去白城。日后再说。”淡淡的回绝。善袖去过莺都,而且还想得出来说可以送他去,拿着狐狸没辙。

“哦。”善袖还在回忆里无法自拨。看他不声不响的走出去,这才如梦初醒,紧紧跟了出来。“你去那里?”

“去看看前两天设下的陷阱。一整个冬天用的东西都是要先准备好的。”

“我也要去。可是,我们过冬的东西不是早准备好了?叫你不要管别人!”追着出去,却半天才想起来。大冷天的飞回来也不会休息一天么?分明是在帮别人的忙,就算是人家得了他的好处也不会心存感激。

“只是想出去走走。”实在是看着善袖气闷。

————————————————————

“那么干净利落的下杀手,算计得刚刚好的时机。不留一丝端倪的痕迹。做得真是漂亮。”锦衣华服的人看完眼前的一份密报,须手就在灯上燃去,眼看着烧得干干净净,这才收回。尚不知是敌是友,却忍不住微微赞叹。“不知是那一边,几时有了这样的好手。”

“可是——”下属却分明有些置疑。这几件事情相隔两地,一南一北,时间又紧凑,要说是一人所为,光从时间上也无法往来,说不过去。

“不用管。反正不关我们的事,帝都若是问起,知道该怎么回答么?”这几人的事对他们虽没有什么关系,却是有不少好处。不过想起来顶多是皇室里会惯例的问上两句。那人应该是不会过问的,那人从来顶多是冷眼看着,对什么都不在意。

“知道了。”看着他召上来的待女,下属知趣的告退下去。向来训练有素,这些事不用吩咐也有专人会应付。

张开手惬意的一任面前善解人意的娇柔女子纤纤素手宽衣。灭去红烛。

拥着顺从的女子,却闭上眼也能想像出那一刀,光看了传来的消息也能想像出的那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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