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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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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看呼灯害怕,一声不吭的护在她身前。刚刚松开的小拳头又紧紧攥住。

“这就是你们知恩图报的方式啊?再怎么说也是我救了你们耶!”看出水滴虽然比呼灯镇定些,可是也分明害怕得很,他可是大大的不满。自己黑是黑了点,可还是算五官周正吧,反正鼻子眼睛嘴巴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尾巴爪子也有。他在这个地方混了这么久,两人又不是不认识,只是没见过他这个样子罢了,用得着吓成这个样子的么!

“你、你想干什么?”呼灯总算是想起自己应该是保护者来了,把水滴搂在了身后。可是手还是有些不受控制的发拦。

“他叫我送你们上路啊!”还是笑眯眯的答,黑黑的脸衬着白白的尖牙在呼灯面前晃呀晃。果然还是自己能干得多,难怪浅草会不放心呼灯一个人照顾水滴,非要让他们暗地里护送着。

本来他老大的不乐意的,装人正装得自得其乐的,好端端的要他做这样麻烦的事情。奈何狐狸把这一带不成气候的小妖怪欺负得服服贴贴。而狐狸又对那人唯唯诺诺,俯首是从。那他的吩咐,自然是要听的。

而且浅草平时里对自己一众妖怪倒也很是不错,虽说麻烦了点,几只小妖怪还是乖乖的听话了。可虽说是妖怪,要搬家也还是有些东西要收拾的。又没想这小东西自己就跑了出来,别的妖怪都还没到。结果就只有自己一只跟着出来。这一跟来可不就是派上用场了。

不过他痛痛快快的收拾那人,倒也不是为了尽浅草所说的保护职责。妖怪跟法术之人从来都是水火不容,一有遇到一方落单或是自己占了上风的机会,自然都不会错过。眼见着这没什么本事的人分明是学了些不到家的法术,还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招摇。他不过是顺手教教。嗯,只是教教!——这一番拳脚,泄的纯粹是宿怨私仇!

心下感慨啊!想当年自己不成气候的时候,也是被仙族这么教过来的!现在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知道厉害了吧。谁让你们那些师父啊什么的反正跟法术有关系的人欺负我们妖怪来着?

“上路!?”呼灯脸色更是苍白,上什么路?

“保护你们一路的平安啊!”这妖怪心情大畅。觉得自已现在明明笑容可掬,面目一定和善得很。纳闷呼灯怎么会怕成这个样子?“那样的家伙用不着担心。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揍一双——别怕!”

自觉得很仗义的又朝这两人凑近些。呼灯不由得又缩了缩,刚刚再危险可也好歹是个人,那里用着着怕,分明怕的就是眼前这只妖怪你。虽听他说的不知是真是假的救了自己。可是长着爪子,尾巴,还有尖牙!

这几句话的工夫里,隐隐又有蹄声传来。本来坐在地上不敢乱动的人大喜起来。“在这边,在这里。我找到了!”

同样来势很急的两匹快马。马上的人骑术分明要好得多,一提缰绳,正好把马勒在面前,而不是像方才一样险些撞到呼灯身上。

马上的人翻身下来,分明比先前这人要厉害得多,看他这样子,知是吃了暗亏。先摆手就布下了个阵法。确定地面方圆百米内的动静都在自己掌握之中,方才沉着脸来问这人事情的由来经过。“怎么回事?”

这人一叫,扯动了脸上的伤处,本来就痛得呲牙咧嘴。可对来人似乎有些畏惧,当下顾不得痛疼。仔仔细细的有关必答。

他那嘴脸着实是滑稽可笑。只不过呼灯现在笑不出来。有些不信任的看着眼前的这只妖怪。

“来三个么……”黑脸妖怪声音低下去了,气势也弱了很多。干笑两声。“打不过的话,逃还是没有问题的。嘿嘿、嘿嘿……”

这妖怪也根本就靠不住!

(这章一万字啊。明天要再刷一次点击。不要说我骗人………这周加精没有用完,要的人就说一声,)

正文 第六十六章

“那小子个子和模样都跟描述的差不多,又长着魔族特有的碧色眼睛,一定错不了!”来的人的身份大概比他高些。这人捂着脸满面恨色,却又有些讨好的样子。

“不过让你抓个人回来,竟连个小孩子都对付不了。”来人不屑的看一眼他的狼狈样子。也不大搭理他的巴结。一边同来的加一人以神识来细细搜索。

“是,是。是。”脸上还在一抽一抽的,嘴里却不得不陪笑应着。心里却在连连暗咒骂。不都说那不过是个普通的孩子么,即然他不在自然是可以手到摛来的,谁想到偏偏就撞了邪。

“那孩子是没有什么大本事。只不过遇上有东西在这附近作怪罢了。妖气现在也还在,不过是没什么大修为的妖邪,虽遁了形,可还没有飞天的本事。我们合力也还对付得了。有工夫跟他计较还不如把人找出来。

倒也不能怪他大意,据说他对这孩子着紧得很!只不过,想不到这魔族竟然和妖邪也有所勾结,呵……”

另一人手下也不怠慢,神色间却傲慢得很,不以为意的冷笑了两声。。

周围草木繁茂,古树参天,浓雾蒙蒙。要藏上几个人自然是容易得很。可作神识来探查,地面上一点点的风吹草动自然也难逃知觉。

这妖一时得意忘形,只顾着同两人说话。倒还真没有来得及逃之夭夭走为上策。在这两人神识探查的工夫,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呆着不动。

妖异的气息确实还在周围凝而不散,应该还藏匿在这附近。可任两人神识在林子间草丛下细细探过,却始终找不到点滴妖形踪迹。片刻工夫之后,神色倨傲的那人先只是有些挂不住。再见被打那人在一边傻傻怔怔的看着。也不由得焦躁起来。一方面,又有些怕起来,若是这样子搜寻不到,就不定那妖怪的实力要比自己占上风?

若是他真的着紧这孩子,又怎么会放任着那孩子轻易让自己捉了去。那孩子既然对他重要,若是带不了人回去,该如何交代?这一想到,心头不由火起。后悔起自己接下的怎么是这一桩差事而不是另一桩。

“笨!”被呼灯看得同样有些挂不住,可好歹占着脸黑看不出此时面色是红是白,意气风发而笑时露出的尖牙已经收敛了去。可是小小声的语气里还是有着半斤笑八两的讥讽。哼,说他是没什么大修为的妖邪,自己还不是法术不成气候!而且又蠢如牛马!根本就比不上他这个做妖怪的!就在你们眼皮子旁边,你们还不是一样没办法找出来!

正如他所说的。就算是被这三个人发现了,打不过的话,带了两个人逃走,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不过是大大地很没有面子罢了。可是看着那三人遍寻不着的的那般德行。他倒不忙着落跑了。

不能随意的动弹,可是他嘴里边还是小小声的嘀嘀咕咕,反正有他所谓不成气候的妖法撑着,那几人看不到同样也听不到。而且用神识探查可双他用妖法遁形要耗神得多,就比比看谁先撑不住好了。

果然不多时,那两人便气咻咻的收回了神识。相互间面面相觑,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累的,脸色都难看得很。

白白的尖牙又开始悄悄的露出来了。看着他笑,呼灯可是大气也不敢出,也不管他是妖怪,急急抓着他手臂不放。一半是怕被那几人发现。另一半,那妖怪把她带到这么高的地方来——怀疑这妖怪一定是猴子成精的,或者是猩猩,才会长这么黑。

他们确实在离那三人极近的地方,没逃没跑没躲。所以没找着,只是那两人找错了地方,自然寻他不着。

那两人说得没错,他还没有带了两人飞天的能耐。这道旁古树参天,他虽飞不了天,可是他会爬树。很会爬树。

此时正一手拉了一个,高高的蹲踞在离地十几米的树梢之顶。而且就在那几人的头顶上,笑眯眯的朝脚底下看着三人忙乱。

“不如多找些人来?我们附近也还有自己人在。”肿起来的脸痛到现在也多少有些习惯了。话也说得分明了些。在一边试探着出了个主意。心里边却多少有些兴灾乐祸。身手低下虽然有很多地方大不如人,可是也有个好处,那就是一旦事有不就,也不用担很大的责任。

相互看了一眼,倒是觉得这方法可行,至少,可以多上一人来帮忙也是好的。当下其中一人便取了一只短笛出来,缓缓吹了片刻。

笛音暗哑得很,却是能以一种独特的方式比一般地声音传得远些,通过一定的训练便能以一种独特的法子听出其中传递的消息来。这法子虽在短距离里用来传递消息比飞鸽传书还要方便些。可若是对方也会这种听音的法子,用这法子倒也不怎么安全。作为山贼间传递消息的方法,倒也方便得很。

妖怪带了两人从上向下看得清清楚楚,虽然知道有这种方法,却不懂听音。要是真的再召来了几人,自己这边援手又不到,形势可就难说得很了。——可别的妖怪只知要平安送着两人到弱水,不见了两人谁会往这相反的方向找来。心里边隐隐生怕,可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就见着这人吹了片刻,又侧耳听了片刻。虽没有喜色,明显松下一口气来。相互看着的眉宇间都有些阴沉沉的冷笑来。收了笛子,也不再管这周围的妖气尚没有找到。到一边收拾整顿起马鞍缰绳来。“走吧!”

“这人怎么办?”另一人见他们要走,不由得可惜。抓到的话可少不了好处。

“那边也有点麻烦,要我们别再理会这小孩子的事。本来计划他们还有几个地方要去看一下,等我们抓到了孩子赶过去正好。不想他们会直接回郡城。人手都安插在别的地方上。现在只有一路人跟着他们。自然是没人来的。反而要我们赶过去。”

这边人没掳到,也乐得见那边伏击不成。口中虽说着,却也不急着赶路,神情倒还有些欢快。“这孩子么,就算他运气好。”

他们不过是些小股流方走寇,占了学些术法有点功夫基础,在这地方上做起无本的买卖来。这次收了别人钱财来做事。只依着规矩。不过问自己对付的到底是些什么人,只当是主顾的仇家。照要求办事罢了。人家说抓了这个孩子去可以做人质要挟,看来也只不过是小事,自然照办。

本是两帮人马。现在自己买卖砸了,自然乐得见伏击的那一方也没好下场。而且袭击的计划既然不成,就算抓了这个孩子却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大不了这买卖当作自己晦气便是。

话说回来,也没有想到过只不过找个孩子,竟然也会遇上妖邪从中插手,而且看来这小妖也是不好对付。又怕还有什么对付不了的对手在暗地里伏着。仔细想想,自家到底不是正宗的道法之家。虽说妖邪从不轻犯丝毫,可要是真的为了这点钱招惹了妖怪,可就不划算了。当下算计一番,乐得有这个台阶下,去另一处看看情形也好,反正钱到了手,就算是事没办成,也总不能再让他们吐出来的。

“要说这事也不能怪我们办事不力。谁知道都是这么些难缠的主。”理好了缰,想想道。“任着他们这样走,不出一日就不在咱们的地境上。再不赶去可就追不上了。总还是收了人家的钱,还是尽早赶去看看,成不成也好有个交待。”

眼见得这边的人要走,头底上看着的那只总算是松下一口气来。可心里一松,手里边的孩子一挣,手里边也是跟着一松。当下大慌,再要伸手去抓的时候,却差了那么分毫。

水滴虽然一直安静,可是半点心思却没放在眼前形势上。那几人不知他们就躲在自已眼皮子上。做这事也只不过所谓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只觉不过是一桩小事罢了,几句话这样全无提防的随口说来,在头底上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心思正乱,别的话都没听进去。

他叫我送你们上路——

保护你们一路的平安啊!

他对这孩子着紧得很!

是么?是么?

那么为什么还要留下我?为什么不带我走?

再不赶去可就追不上了。

就再也追不上了——

我不要再也见不到面!我不要!

如果是被这几个人抓去,就可以见到他了吧!就算只能再见他一面也好。要是他真的对自己好,必然不会让这些人伤害自己的。

万一、万一要是他不在乎自己。那——那自己就是被人杀了也好。反正都没人在乎自己,与其孤零零的一个人,倒不如死了算了,或者还能叫他稍稍地难过一下也好。

这样子一想到,心里边一恻,忍不住就是酸溜溜的。眼前的情形倒也不看在眼里,只是越想越觉得不甘心。眼看这些人若是走掉,自己必然只能跟着呼灯回去。赌着一口气,横下心来狠地挣开了抓着自己的手臂,朝着树下跌去。

“喂!”就算是不怕被下面的人抓去,难道也不怕摔死啊?

那孩子在枝叶间跌下几米,便破了他的遁形之法。树下的三人听得响动。抬头看时,只见着水滴如同骤然收翅的大鸟一般,从枝叶间牵牵扯扯的掉落下来。

“我要去找他!”掉落之时听到呼灯的惊呼,抬眼看到她焦急的脸离着自己越来越远,却只是倔强的仰起脸喊。“呼灯姐姐你自己回去!”

要到他的面前把事情问个明白。若是他真的不在乎自己,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他面前。多少也要叫他难过一下,要叫他记得自己。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为自己那么稍微的难过一下?赌着气这样子想着,可心里边还是希望他是会把自己从这些人手里救出去的。

这一路跌下去,有树叶枝条一路阻着。到路地之时早有人来接着。水滴身上衣服穿得厚实,只在脸上手上微微的挂破几处,倒也没这么伤着。

只不这他这一跌也让树上的那两人暴露无疑。眼看着人是没能力抢回来,而自己的形踪又暴露。只得抓了想要挣扎着一同扑下去的呼灯先走为上。

那三人本也不想再找下去。现在见这只小肥羊自己送上门来,倒也由着两人逃去。只抓住了眼前一脸恨色的孩子不放。

“这下子怎么办?”呼灯虽然得于逃脱,却几乎忍不住要哭出来。

“那小家伙怎么这样呀!”妖怪也没好气。“还能怎么办,我先把你送到安全点的地方,我再跟着去看看,能不能把他带回来。”

当下找到了他一同吩咐过的其余几个妖怪,说了这事。

话虽然是他吩咐下来的,知道他脾气好就算生气着急也不会怎样责怪。可善袖那里还不知道怎么去应付。当下打个寒颤。由一人跟着呼灯,其余几只不敢怠慢,各自紧追着去了。

————————————————————————

静池口口声声说着还要再去巡查几个地方。他也不多问,出到大路上来,就见着沁跟蕊牵了马在一边等着。仿佛早知那个一双桃花眼飘飞看人的小丫头会跟了来。居然也有准备善袖的人骑。

马是骏马,只是不知是静池有备带来,还是在此就地寻的。他从前虽没有骑过,可不用多久便习惯了。反而是善袖一路上磨磨蹭蹭的老是落在后面。一心还指望着水滴能追来。

静池只一笑置之。一路上隐隐约约的带着路,他看在眼里,也不多说。静池兴致却很好,不时的跟他说些风土人情之事。他也随口答上几句。竟也似在随意欣赏着风景,自在得很。

只有善袖看着他一路神色间淡淡的同静池答话。只字不提水滴的事。再看看越走越远,渐渐的就快上了大道。知道水滴是再不可能跟来的了。心里头又恼又气,跳下马来不赖在路边不肯走。

静池只淡淡的一笑,“想必是骑了这一路的马,累了吧!不如憩一会儿也好。”话说完,他径自下了马,踱到一边去了。一边自有其中一个小丫头过来,牵了马到一边由它在路旁吃草。

静池大小也是个郡守,在这一行人当中算是地位最高的。既然静池先停下来小息,他也只不发一言的听从。

此处地势已渐开阔。道路也不再崎岖。路边已经经过了几处成片的田地果林,眼看着渐渐地就是人烟密集之地。所站之处地势较高。若是晴空碧日里看去。下方必是一派平和富足之景。只可惜这冬日里浓雾靡靡虽是正午时分。极目看去,也只能隐约看清代几丈内的景物。远处林子里边不知什么鸟儿受了惊,突兀的发出一声鸣叫,更显得天气的阴沉来。

“想必善袖是因了那孩子,到现在心里边还不痛快吧!”静池慢慢踱到他旁边,同他并肩站在一处。也不在意他神色淡然,径自微微一笑,口气温和的道。话是对着善袖说的,眼光却在看着他,冷静而凝定。

就是就是。这番话虽没有正说到点子上,却也起了个头,善袖感激的看他一眼,连连点头。再用眼角睄他。只望他能转过念头来,回去带了水滴一同走。

见他正眼也不看自己,只顾着看着迷雾沉沉的林子,心下边委屈顿生。反正左看右看这雾气里的东西都差不多,有什么好看的。可表面就不敢跟他恼。哼哼唧唧的蹭到他身边,拿手拽住他的衣角拉拉扯扯。

“你闹够了没!”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没来由的一紧。本来投在远处的眼光收回来,略略扫过静池,落到善袖身上。轻轻地呵了一句。水滴定不会有什么事的,虽然伤心一些。可那样的伤痛毕竟随着时间推移终会过去的。走之前仔细吩咐了几只早就如同善袖一般服服帖帖的沁妖照顾着。若是有人惹事,不说占上风的话。保全两人必是没有问题的。“起来上路。”

“不要!”善袖索性蹲在他脚边,扯住了他的衣角不放。仗着他素来脾性好,又有静池在旁。仰起脸来装委屈给他看。

“不要就再歇歇。”静池看着狐狸装小孩一样的跟他撒娇闹情绪,似乎觉得有趣。在一边轻轻一笑,缓缓一声道。“不急。”

静池的样子确实是不急。只不过,从一开始到现在,静池的眼睛从来都没有笑过。在他笑色迎人时,反而越见得清利。而那些不急,明见得是笑着说出口的,话音的吞吐里却分明意有所指,隐隐的带了一丝冷意。

“不起来就把你丢这里!”反正除却添乱便少见你狐狸有多大用处。他淡着声音小小的威胁。不知为何,却压不下心里边那丝模糊的紧迫。

“不要。”狐狸眼睛里分明是怯了,可还是赖在地上不肯起来。小了声音含糊不清的答,也不知说得是不要起来,还是不要被丢在这里。

看狐狸怯怯看人的样子着实真有两分半真半假的委屈。想起那孩子怕他生气的时候,样子也同这般有几分相像。便再硬不起心眼说要丢下她。心里边微微一软,神情却不变分毫,仍旧是淡着脸不去看狐狸,而转眸去看着不远处的浓雾。

静池不急。

他也不急。

马儿懒懒的在一旁啃两口青草。挺活泼的那丫头拉了另一个冷眉冷眼的丫头,正在一边挤眉弄眼的不知说些什么。若不是迷雾连天景色不佳时节不对,倒像是出来踏青的。悠闲得很。

他们不急,自然有别人急。

眼看着这几人若是上了大道,路上行人不免要多起来。便再没了下手的机会。而支援的人又迟迟不到,心下里边一盘算。横下心来,摆个手势,几人张了劲弩,悄然射去。直至面前,才扯出一丝低低的破空锐响。

劲弩从浓雾里破空而来,几支分出指向各人。而大多数便向着他射至。

说笑的丫头,笑微微的静池,淡然的他。看着从浓雾中突然急雨般射至的箭弩,仿佛都早有先见般的,毫不变色。慌了神的就只有狐狸。

却是两人齐齐一声欢呼,仿佛这有人上门来挑衅是求之不得的事般。手腕一翻,剑一在手,便不把迎面射到的箭弩看在眼里,直直的迎了上去。抖手拨开箭头,猱身向着箭射来的方向掠去,竟然不管箭弩还在向着众人射来,不顾在场余下人等的死活。

郡守出身的静池,身手倒也是着实俊得不需要别人来管顾他的死活。身影翩跹间,尚未见他怎么动手,几只箭矢便也轻轻巧巧拈在手上。分明还有余力,却不忙着相助于他。

“小心!”静池站在原地,拈着几只箭如同拈着几枝春花一般,凝眸看着他。虽说是提醒他,可是那语气里却没有半分真的为他担心的意思,

神色间也满轻松的。分明是想看看他如何身手。

“小心!”几乎同时的另一个声音倒是紧张焦急得很。不用想也知道是狐狸发出的,也懒得去理她。

这样的箭弩就算再来几分也难得奈何了他去。他神色仍是淡然,袖里边短刃滑出,身形一掠。一道清光迎着来势扬起。

却不想狐狸眼看着箭矢向他射到,大急。居然窜起来想要把他扑开。身法被狐狸这一扑之势阻拦,不由得一滞,手中清光已流出一半,无奈狐狸正向着他刀刃上撞来,只得堪堪勉力收回。眼看着箭矢已经到了面前,想要变招也是不及。只得借了善袖扑来的力道,扯了狐狸就势往一边跌开。

两人一同落在路边茅草上。箭矢纷纷钉在身前泥地上。虽说狼狈些,倒也把那些箭弩全数避过。

静池倒没想过有这一出,一怔又是一笑置之。

“我这不是挺有用的。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善袖正好落在他身上。看着他脸色沉了一半,尚不自知。大尾巴扑腾扑腾讨好的甩着。笑眯眯是对他开口道。

这是救人还是吃豆腐?这东西好歹也是成精的狐狸,难道就没有别的更好的法子么?

正想要开口。突来的一阵绞疼,只得咬牙忍住。

“你怎么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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