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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同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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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可惜啦!”
贺丽拖着青春的长尾,踏着高跟鞋“咯噔、咯噔”地跑出财务科,不再等待紫流苏,一个人走进东工公司后,竟然有一种灰姑娘误入水晶宫的幸福感觉。紫流苏在秘书办公室会偷偷地斜过眼线,不动声色地隔着洞开的钢筋玻璃窗户,一路追随着贺丽流动的身影,想象着她的快乐,意淫着她的夸张。
半个小时后,看到贺丽喜气洋洋地走出东工公司灿烂的门楣,紫流苏会莫名其妙地吐出一口恶气来,用鄙视的眼神继续打量着她,在心里重重地骂出一句:“贱!”
在感觉上,这个“贱”字和流连骂紫流苏“性奴”的含义差不多,根本的区别在于流连骂得含蓄巧妙,紫流苏骂得直接笨拙。
紫流苏很少使用粗口骂人,因为她知道自己骂不好。贺丽的轻佻引发的最多也是一根葱白的短暂感冒,不会持续多久的。在相邻的办公室里,紫流苏基本上是一个倾向沉默的人,很少在公开场合发表自己的意见。每次厂务会上,中层干部吵的跟蹦豆似的,紫流苏一边在心里暗笑,一边负责会议记录,一副同情、理解和无奈的样子。
(二)
午饭是和贺丽、会计朱粉晴在一起吃的,紫流苏没有什么胃口,天天中午在单位吃青菜下面条,舌头已经起腻了。已经两个月没有拿到工资了,吃饭成为一种简单到形式的必须,无关痛痒,无关激情。
午饭后,紫流苏没有休息,开始布置会议室,会议室只有四十个平方米,在走廊的尽头。紫流苏在干燥的地面上洒了最后一桶抑制扬尘的水,就感觉到有员工早早地到达会场了。
“小秘书,你好。”先到的人开始和紫流苏热情地打着招呼。
“沙薇,黄露枫,你们几位好。”紫流苏点头哈腰地应付。
“今天开什么会?”沙薇在套近乎。
“一会就知道了。”紫流苏随口应了一声。
“小秘书保密啊,一会开了现在还问你啊?”黄露枫的刀子嘴一下子煽了过来。
“连我也不知道具体内容的,大概是企业改制吧。”紫流苏在含糊其辞。
“我们会下岗吗,小秘书?”
“我们会交纳企业改制股金吗?”
“我们会失业吧!”
几个人七嘴八舌,把紫流苏问的晕头转向。紫流苏一边连连摆手,一边提着空桶快速逃离了会议室,会议室的几个年轻女人像炸开了锅的老油条,不断地在油锅里翻滚着同一个话题:“我们完蛋了,企业抛弃我们了。”
职代会是在下午两点准时开始的,武厂长和书记并列坐在主席台,紫流苏端坐在主席台左侧,手里拿着会议记录本,书记开始按照花名册点名,员工基本上全部到会了,看着武厂长一直铁青的脸,紫流苏知道东工公司又流氓了武厂长一把,王经理八成将他耍了。
“企业的现状大家也许已经知道了,东工公司的房款今天我已经去问过了,结果出乎意料,王经理自己的帐还被几位同行挂着,最近不大可能给我们垫付全厂员工的工资。”武厂长的话音才落地,会场就轰地一声起了潮水。
“看来车间要彻底停工了。”
“我们的工资再继续欠下去吗,我可是双职工啊。”
“武厂长,有没有折中的办法?”
会议室的墙壁有回音,员工的声音一会儿就有了电波感应,传得很远,有一种惊人的空旷。
“大家安静一下,现在坐在这里的一百个员工全部都是健康的年轻人,我们首先要保证九十位退休老员工的生活,他们年龄最大的已经八十八岁,最小的也有五十七岁,他们基本上失去了劳动能力,企业拖欠的医药费也达三年之久……。”
(三)
会场上屏着一股子恶气,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一丝茫然的失落,如一叶顺水漂流的孤帆,在河床中央无力地打着转转。没有纤绳,没有彼岸,没有立足抛锚的水底礁盘可以依傍。
“最近一周,厂部经过市场调查和研究,一共拿出了三套方案,供职代会讨论。第一套,全员下岗分流,保留门卫和厂部机构。第二套,企业改制,成立股份制有限责任公司,每个员工交纳风险股金五千元。第三套,申请破产,一次性买断工龄,企业正式解散。”武厂长清了清嗓音,端起口杯呡了一大口。
三套政策刚一出台,立即在员工之间遭到了激烈的反应,一些人开始切切私语,一些人开始恍恍惚惚,在互相短暂的交头接耳之后,终于有一个楞头青站了起来:“武厂长,如果按照你的三套政策,第一套表面上是为了员工好,实际上是把员工推到社会上去了;第二套看起来似乎是为了员工的幸福着想,其实质是把企业的负担平摊到员工的身上去了;第三套纯粹是对员工的极端不负责任。”
楞头青的话音刚落,会场一下子沸腾起来,一个驼背的中年女员工激动地喊了起来:“太没有道理了,我们的工资标准执行的是南京最底工资底线,也就是一个月620元,平均三个月才能够拿到一次,我是单亲家庭,离婚很多年了,一个儿子读初中,根本没有积蓄,你叫我去偷这五千块啊!”
“就是,就是……,大家的情况差不多,谁有那么多钱去交纳风险股金啊。”一些声音在附和。
“我们的企业在十年前是福利工厂,当时收留了很多残疾人,现在经过十几年发展,福利工厂的帽子已经摘掉了,但是,我们还有部分残疾人滞留在企业,还一心指望着企业兴旺发达。”驼背女员工也站了起来,连珠炮似地发着话,有种义愤填膺的愤慨。
“大家安静下来。”书记招了招手,示意会场保持肃静。
人群开始寂静,太阳从窗外反射着绚丽的光泽,照耀在会议室的一角,东工公司的小车在厂区进进出出的,不时冒着一屁股的黑烟,随着空气里的沙尘一直上扬到洞开的会议室里。
“妈的,二百五,鸟臊个什么!”楞头青转身冲向窗口,朝外面连吐了两口唾液星子,用南京土话骂了一句,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这时,生产科长郑雨从沙发上欠直了身子,环顾四周,不紧不慢地拉起了长腔:“按照厂部拟订的前三套方案,如果我这里有第四套,武厂长你会不会考虑执行。”
“你先说明一下第四套方案,如果切实可行,经过职代会研究通过后无条件执行,一切为了给企业减轻负担。”武厂长挺起了腰杆,心里有点发毛,不知道郑雨到底要和他叫板什么。
(四)
“我想带三个人,一个是技术科科长黄海宁,一个是技术科科员陈不易,还有一个是销售科科员王建平,在保留的四车间缩小规模继续生产,仍然使用企业的注册商标,不要企业提供的一分钱,用自己的汽配品牌养活自己。”郑雨说话的口气一向比较柔和,没有普通男人应有的那种阳刚之气。
“当然可行!在生产继续的情况下,你们必须带领部分员工进入车间重新生产,具体员工名单完全可以自主挑选。”武厂长重重地舒了一口长气,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会议进行到这时,其实已经无法再持续下去了,整个会议的中心都发生了严重偏移,变化成为个人独立承包的议题。会上,郑雨和武厂长公开对话,商榷新员工的选择问题。
“郑雨,这个甩料,他准备单干了!”楞头青回头对驼背女员工嘀咕了一句。
“我们残疾人怎么办,郑雨不会留我们的。”驼背女员工露出惊恐的神色。
“我们一起找武厂长!”有人在跟风煽动。
会场一下子乱了起来,几个明显残疾的员工同时涌到了会议主席台,瞬间把武厂长包了个密不透风。
“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书记出来打了一个圆场,宣布会议解散。
夜晚的秦淮河,水色迤俪,悠闲的游人在夫子庙大成殿氦氖色灯光的氤氲气流中,感知着昔日孔老夫子的古时情韵。离开会场后,紫流苏压根儿就没有打算回去,一个人径直骑着单车逛到了这里。
夫子庙是南京一条沉淀了古风遗址、积聚了现代文明的商业步行街,具有典型的秦淮人家的气质底蕴,很多时尚建筑都模仿了明清建筑的构造,青楼林立,画舫凌波,古典而繁华,民俗而风光。
街灯在初冬的晚色中,忽明忽灭,带着秋尾的寂寞和温暖。紫流苏的记忆里一路晃过流连的面影,不很真切,但是异常固执。
斜依在文德桥的栏杠上,望着天空上的一弯亮月,紫流苏有种莫名的感伤情绪,这种情绪的蔓延不知道是否和流连的不辞而别有关。现在,流连也许已经到了自己的温柔之乡,开始了他对文字的极地梦想。
紫流苏已经习惯了流连带给她的精神想念和肉体怀念,在自己用零星稿费堆砌换取的城郊结合部二室一厅的商品房里,流连曾经作为一个世纪偶像,深深地扎根在其中一间装潢一新的房子里,房间至今还留有流连深重的体味,烟味和酒味。没有来得及抽完的三五牌香烟,翻着盒盖,和没有喝完的“小糊涂神”酒瓶随意地散落在床头柜上,被子整齐地和枕头叠放在一起,没有任何迹象可以证明流连已经离开了这里。
第三章 半坡村的邂逅
(一)
紫流苏今天绝对没有勇气回到自己远在郊外的商品房里去,一来无法承受流连走后留下的那种满目空寂,二来无法面对流连别后落下的那种文字苍白,她甚至不敢想象自己一个人单独居住在二室一厅里的那种失魂落魄。
流连是紫流苏签约一年的房客,过了这个冬天,才期满一年。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不是在房产中介公司富丽堂皇的黑色工作台的台面上,而是在南京艺术气氛相对浓郁的半坡村咖啡馆。
青岛路半坡村是南京的艺术集散地,汇聚了南来北往搞艺术的人。在这个号称艺术家扎堆最凶的地方,吸引着一大批圈内的艺术家和来自艺术院校的师生,以及痴迷中国古、现代文化的老外们。在这个艺术大弄堂里,不时晃荡着作家、艺术家、媒体人,还有时尚设计师,一些搞艺术的白领人士及文艺界的名流美女,通常也会扎堆疯玩在这里。当然,最吸引大众眼球的当属那些扎着小辫儿、留着长发的艺术家了,肆无忌惮,风流倜傥。
每个双休日,紫流苏都习惯性到半坡村的酒吧去小坐片刻,那里有外地来宁组稿的编辑,怠工守株待兔死守在半坡村,等待着南京的小说家、诗人和自由撰稿人主动出击的身影。
紫流苏是一家北方时尚杂志的专栏撰稿人,给这家杂志特约写了三年的专栏文章,和组稿编辑有很深的个人交情。编辑是个北京人,人高马大的样子,很亲切,像个邻家大哥。一年前,杂志全面改版,组稿编辑在半坡村酒吧圈了一大批南京的文字“流氓”,给他出谋划策。当时,流连第一次从苏州的小桥流水里来到南京,背着他的那台笔记本电脑,混迹在人群里。为了表示自己的豪爽,北京人当场拍板,给当天参与杂志改版的现场文字“流氓”摆了一桌酒宴。
紫流苏不会喝酒,一个人就感觉到有点冷场,邻桌的流连很能喝,三分钟之内端起了四次高脚酒杯。
“诗圣李白!”紫流苏本能地惊叹了一句,开始默默地看这个陌生男人酒杯不断地端起又放下。
流连给紫流苏看的有点不好意思,终于放慢了饮酒的频率。流连初次来到南京,下了火车,还没有来得及找旅社,就一路狂奔来到了这里,显然是渴坏了。流连对紫流苏做了一个干杯的动作,紫流苏礼貌性地举起了酒杯,停在空中,一直等到流连的杯底朝天,才收回自己纹丝未动的满杯。
“我不是诗圣,我是流连,离李白很近,离李白很远。”流连把装有笔记本电脑的黑色挎包挂在了座椅上。
“……。”紫流苏没有立即接话,写字的人说话就是怪怪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其实,我最嗜好的是咖啡,不放糖的那种,带着浓郁的苦味,像极了人生苦旅。”酒精在流连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光。
(二)
“我不喜欢咖啡,更不喜欢酒,但是,我喜欢咖啡散发出的那种淡雅的苦味,有一种罂粟的熏香,令灵魂的翅膀颤抖。”紫流苏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对流连说。
“难怪,你一直观酒而不举杯?”
“我拒绝所有带有味觉的饮品,就像拒绝一切有颜色的男人。”
“满好……。”
“习惯了,就像在南京住的日子久了,看惯了灰蒙蒙的天,再明净的地方也不想挪动了。”
“这个应当属于长江水日益滋养起来的惰性吧,时间长了,也是一种形式主义的固步自封。”
“也许是吧,不过已经不贪图什么巨变了。在南京,搞艺术的人一般不是太有钱的,当然有钱的人也不少,来这里扎堆的人,自然不是以消费为目的,主要的就是精神消费了。”
“在苏州的时候,就听说南京有这么一个地方,聚集着一群都市文化人,充当着城市文化的专职和兼职流氓,今天初次来这里,果然不假。”
“看来你想在南京做专职流氓了?”紫流苏抿着嘴笑了起来。
“换个说法,也是为灵感找出路吧。”
流连说完,站起了身,准备和在座的人告辞。北京人重重地拍了拍流连厚实的肩膀,递了一张名片给他:“兄弟,以后这一厢就是连襟手足了,等你的字啊?”
“嗯,好的,各位流氓,我得先去找个铺儿,省得晚上睡马路上,抽风打摆子耽误了写字。”流连向在座的人招了招手,背上电脑起身离开了酒吧。
南京的房价一向背离市场经济,高的令人咋舌。一个单身码字的流浪作家,想在南京城区租到一间相对安静闲适的经济套房,一个月没有千儿八百的拿不下来。紫流苏默默地跟在流连的后面,一直犹豫着自己要不要把城郊结合部二室一厅的商品房,让出其中的一间给流连。
看到流连急急的脚步踏在半坡村充满灵性的泥土上,瞬间就要消失在青岛路的粟色晚霞里,紫流苏本能地追赶上去,从身后轻轻拉了一下流连的挎包。
“流连,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这里有一间房,很适合写字的环境,一个月只收你一百元租金。”
“有这样的好事,紫流苏?”
“你可以在里面安静地写字,我一般只在双休日才过去住上一、两天的,绝对麻烦不到你的。”
“满好,我按市价给你租金,一篇专栏的蝇头小利。”流连很直爽,紫流苏也没有拒绝。一篇专栏的稿费最低二百,最高一千,权当二百走吧。
(三)
流连万万没有想到南京的女人,会风情到这样令人不可思议。在苏州的时候,他就担心自己流浪落脚的地方,将会缺少家乡的那种温暖和随意,所以,到了南京后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急着奔房产中介公司找房源,而是先到半坡村,寻觅文字的灵感。
和紫流苏一路辗转来到远离喧闹市区的兴隆茶亭新寓三村,夜色已经相当沉重了,物业管理的一个年轻保安穿着深蓝色制服站在小区的门口,悠闲地走过来走过去。紫流苏和流连经过门洞的时候,保安冲她微笑着点了点头,一副熟稔的样子。
楼道里有公用照明灯,带着一种黄色的暖意,上了六楼后,紫流苏打开了防盗门锁,将流连让了进去。
“一共两间房,一间南面的,一间北面的,你自己选择房间的朝向。”紫流苏一直住在南面的屋子里,比较温暖些,冬天有太阳光直射进来,怡神而舒爽。北面的那间相比较而言,就有点阴冷了,只是当作闲置的书房使用。
流连站在客厅中央,看了看南、北两面的屋子,随后用手指了指北面,径直走了进去。北面的屋子没有床,只有一张双人两用沙发,来客的时候用来坐着,客人走了放下来就是一张床。
“流连,你还是住南面吧,冬天很快就要到了,北面的屋子写字冷,再说我很少住这里的。”紫流苏想说服流连住在南面的屋子里,那里有一张五尺宽的席梦思大床,流连睡在上面一定会感觉很舒服的。
“不用了,一张沙发应该很满足了,流浪的日子从原则上来讲,是没有床位的。”
“也好,我不在的时候你随便住,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了。”紫流苏犹豫了片刻,拿出了一串钥匙,取下了其中的一套三把,递给了流连。
流连没有立即去接,用疑虑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紫流苏一番,回头到了客厅中央,又来回巡视了一遍,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客厅正上方白色墙壁上那张高悬的紫流苏艺术肖像画上。
“我不是文痞,先付你一年的房租,你打张收条。”流连收回目光,忽然转过身子,从蓝色西装的里层口袋里掏出了一叠百元人民币。
“流连,等你安定下来再说,旅途一定很劳累,你先休息一下。”
“我已经静下来了。”
紫流苏执拗不过,从书房的电脑桌上随手拿来了一本记事簿,打开内页,开始写租房协议。
“这里是一年的租金,五千。”
“好象多了。”
“你就按这个数目写,我说过了,我不是文痞。”流连的态度很坚决,紫流苏未置可否,片刻沉思过后,捉笔起草了两份内容完全相同的协议,互相签字生效后,一人各执一份,流连一手递钱,紫流苏一手交钥匙。
(四)
在延续半坡村沧浪文化的小资情调里,流连每天在北面的屋子里写字,一写就是将近一年的时间。紫流苏从来没有想过流连会走,而且走的这样干净,连一个影子的怀想也没有给她留下。
一个人漫步在夫子庙的秦砖汉瓦中,看古秦淮幽怨的美丽,品世纪沧桑,梦流年飞转,紫流苏内心升腾起一丝莫名的悲凉。在无心观赏的散漫里,紫流苏一路经过了孔庙、学宫和江南贡院,追随着《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的十里浪漫。
夜色使人沉默,游人渐渐稀少,紫流苏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流浪的途中,找不到可以依靠的肩膀。在她小女人的心思里,曾经把流连当作自己年老后的一座靠山,累的时候可以躺,疲的时候可以看,在流连日日不变的影子里,让一生过的悠远而绵长。
晃晃荡荡的紫流苏,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当一种行为失去了停留的方向,灵魂和肉体就同时进入了休眠的状态。茶色休闲风衣在风中不断地摇曳着宽大的下摆,带着寂寞的芬芳,一路飘洒,一路飞扬。
手机音乐铃声的提示音穿透了黑暗的门洞,清晰地在风衣的口袋里回响,紫流苏接听后,一脸的恍惚和茫然。
“怎么还是这个结果,苏晓徽?”紫流苏在喊。
“成峰已经到北京述职了,离我越来越远。”苏晓徽有气无力的声音像个空洞。
“你就不能尝试一种改变,起码让他不要离开你的视线?”
“我努力了,但是没有结果。老总这次给了他独立配备的一部小车,还有三室一厅的套房,我这个堂堂江苏省水利厅劳资科的副科长也没有力量留住他了。”
“他就这样忍心一走了之,南京是他的家啊。”
“结婚十年了,我没有想到会在自己三十岁这年的初冬,遭遇婚姻的滑铁泸。”
“你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我马上过来。”紫流苏关闭了手机,匆忙走出夫子庙步行区,在健康路一路汽车总站台停车场,打开自己的自行车锁骑上就跑。
苏晓徽是紫流苏高中的同学,和蔡蔚蓝、夏梦红、杨明霞同时毕业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统称为九一届高中生。全班级54名高中生,她们几人是最铁的姐们。几人群组里,苏晓徽长的最漂亮,个性最活泼,看起来也最有气质。
在九一年南京市区招工统一考试中,苏晓徽报考的江苏省水利厅是当时的冷门,精明人大多选择了热门行业无线电集体企业。机关作为清水衙门,少有报考者问津。当热门行业淘汰了无数流泪的落榜者,苏晓徽顺利进入了水利厅,从一般职员做起,将近十年下来,经历多次机关改革,最终占领劳资科副科长的岗位,大有宏图再展的味道。
第四章 九一届高中生苏晓徽
(一)
苏晓徽的家住在五台山怡景花园城24层楼顶,基本上靠在市区的中心位置,前有新街口,后有汉中门,左邻乌龙潭,右伴朝天宫,所谓南京城里的极富之地,高瞻远瞩一群楼了。
沿街的行人不是很多,一些商家的服务员倚靠在柜台上,一边照顾生意,一边无聊地观望着马路上的人来车往。不到半个钟头,紫流苏到了怡景花园城的楼下,径直上了电梯,按响了苏晓徽家的电子门铃。
在洞开的门扉前,苏晓徽的儿子成奇给紫流苏留了门。由于刚刚推着自行车爬了五台山的一个大陡坡,紫流苏还在喘着粗气,进门的时候,没有看见苏晓徽,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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