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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同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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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家伙。”紫流苏把自己的唇一下子倒扣在流连的唇上,在舌尖的缠绕中,追随着流连的舌根。
在一种奴性的翻滚中,他们忘情地拥抱在一起,流连把自己的脸不住地往后退,引逗着紫流苏饥饿的唇一路跟踪而来,这个动作看起来带有一点女人的贱,有一种厚颜无耻的霸道。
流连的唇肉很厚实,舌尖灵动撩人,当紫流苏湿润的唇猛地贴上去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随后就像吸食了鸦片一样,中了流连深重的毒瘾。在流连的挑逗中,紫流苏呻吟着,愉快地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别跑,流连。”紫流苏一口咬住了流连的舌尖。
“我不是你的性奴!”流连无声地反扑过来,一把掀起了紫流苏的长裙。瞬间,紫流苏修长的双腿裸露了出来。
“不好。”
“美丽的粉腿,配对的却是一个龌龊的男人,那个男人叫匡松。”
“不要刺激我!”
“怎么,匡松难道不是你的男人?”
“我没有男人。”
“那么你一个星期去五天做什么?”
“我没有机会逃离。”
“睡不着觉怪床歪,还不是一个字:贱。”流连在心里“哼”了一声,没有立即说出来。
对于女人,流连有一种本能的惊悸,自从五年前妻子不辞而别后,流连就一直维持在单身的位置上,在一种若即若离中顾盼留连,再也不敢触碰女人这根敏感的神经纽带。
在半坡村的酒吧第一眼见到紫流苏的时候,流连的双眼就开始发直了,尽管他一直克制自己不要盲目,不要到处留情,不要给紫流苏留下放荡不羁的印象。
当紫流苏跟出酒吧、继而提出租住房的时候,流连其实是心花怒放的,但文人的道德使他不忍心诓骗她,所以,他依然按照市价给付了房租。他以为紫流苏会天天住在这里的,当他发现一个星期将有五天见不到她的时候,心里还是流露出了一种怅然的失望。
(二)
长期和文字打交道,难免有点神经质,一个星期有五天时间一个人独居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总不是一种滋味,尤其是错过紫流苏这样一个天使般的尤物。
当写字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根深蒂固在流连的经脉里,他便真正定义了流浪的生活。商海沉浮利益纷争中,为了喜爱的文字,他沉思了良久,终于从一个大学教授的位置上退了下来,在奔四的寂寞中,甘心于文字的掠夺。
写字很累,有一种钻心的疼痛。每次接到杂志专栏编辑那些催命鬼似的约稿电话,流连就有一种欲罢不能的窒息。每一篇稿子脱手后,他就想给自己明确一个假期,哪怕只有短暂的一天。可是,他没有时间,在金钱和利益之间,他永远无法平衡自己,约稿电话一响,他就发现自己是文字的性奴,永远在骑虎难下的边缘流窜。他想过金盆洗手,想过赚过了这笔钱,就不太贪心下一笔钱。
他经常对自己说,一个男人,已经挣到了足够养活自己三十年的钱,还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在北屋,流连会厌倦自己,鄙视自己,挖苦自己:“写字的男人就是贱,贱到和三陪的女人一样,看到文字就当上床了,不到高潮不罢休。”
流连写起字来很疯,几家杂志的专栏全部给他包了下来,为了在约定的时间交稿,那些日子他就天天吃筒子面,面汤上胡乱地加些猪大排,牛杂碎,拼命地赶稿。稿子赶完了,就在屋子里到处窜,在心里埋怨双休怎么还没有到,紫流苏怎么还没有来。
非双休的日子里,流连会跑到南面的屋子里去,在紫流苏的床上装疯卖傻,一会儿抱她的枕头,一会儿看她的化妆品,完全的爱不释手。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样的感觉,写字的时候他是安静的,写完了他就开始想念。这样的想念在双休到来的时候更加强烈,当钥匙的长柄在锁孔里捣鼓的时候,流连的心跳就一直没有停止过。
紫流苏进门的时候,从来不主动和他打招呼,他也不和他说话,两天中,他们像陌生人,各自在自己的屋子里写字。偶尔,紫流苏会惊叫:“坏蛋,我的电脑中毒了。”三分钟后,他准会跑过去,帮她捣鼓一下。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是活的肉体,于来来往往中,感觉着自己内心那份猖狂的心跳。
相处的日子久了,流连会接受紫流苏的邀请,到楼下的小饭店吃饭,点上一道南京特色菜“酸菜鱼”,或者“十三香龙虾”,两个人就着地产“金陵干啤”有一搭没一搭地吃,互相说着家乡的永久话题。吃完了,抹一下嘴,流连抢着付完帐,回去继续写字。
沙发床的沦陷是第一次,在一种不明不白的双“下肢”语言里,紫流苏像一个世纪的鬼魅幽灵,缠绕在流连这根毒藤上。
“我要……。”流连在心里喊,但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流苏的流连。”紫流苏的长裙在滑落,瞬间就落在了湿木地板上。
(三)
夜色的空洞在无边的角落里蔓延,流连和紫流苏双双坠落在一种无边的暧昧里,俯首在紫流苏柔软的身子下面,流连有一种深度迷醉的感觉。
流连已经禁欲很多年,在枯燥的文字世界里,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不知道女人的味道,也不知道女人的芬香究竟从哪里来。在苏州小桥流水的倒影中,美丽的女人是一张张图画,说着邻家的故事,唱着邻家的歌,和流连永远是两个世界两重天。
在南京郊外的夜晚,绵柔的沙发床激起了流连对女人的味觉,在迟钝的“下肢”语言里,流连诚惶诚恐,当紫流苏的唇香靠近他的时候,他已经幸福的没有了自我感觉。
流连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扯去了隔着他和紫流苏之间的那条厚实的藏青色休闲裤的,当紫流苏青铜的胴体在黑夜的反光中铺天盖地而来,流连的口水还是惊的满地打滚。
“光与影的缠绵。”流连含糊地说了一句。
“风和雨的对话。”紫流苏应了一句。
一应一和中,他们相互沉默着,借着月光彼此近距离地打量着对方,由衷地互相欣赏着。写字的人眼里都藏着一把刀,当他们互相了望的时候,刀尖已经插在了灵魂的端口。
“你的身体很美。”流连咽了一口紫流苏跟踪而至的口水。
“其实,美丽的时光已经过去,如果今夜也叫美丽,一定是你的心在动。”
“心动的感觉。”
“因为一个写字的女人。”
“和我一样。”
“把幸福全部给了文字的拼凑。”
他们一边说,一边疯狂地吻抱在一起,双手试探性地在对方的身体上飘溢慢走。在流连的命根上,瞬间就有了强烈的生理反应,紫流苏撅起股骨拼命地躲闪着,完全是一种行为的下意识。
紫流苏是一个接近正统的女人,做秘书这么多年,一直洁身自爱,没有和任何男人传出过花边新闻。曾经,有好事者用谣言不断牵连起武厂长和她的长裙,然而,谣言是谣言者的坟墓,就连迷恋女色的东工公司王经理,也不过是隔街观望、垂涎三尺,一直无力把她搞到手。
“蛇信子在风中行走。”紫流苏在打岔,身体在蠕动。
“它在寻找休息的山口。”
“山门已经关闭了。”
“不,山门正在开启,我看见了山里的风景,很美。”
(四)
一个走出婚姻围城的女人,不会无视围城外美丽的风景,心动流连,不仅仅心动他的文字,还有与文字相关的一切。
当流连带着一个成熟男性流浪的文字之美,从半坡村的酒吧里横空出世,紫流苏的灵魂就没有一天安宁过,在一种表象掩盖的冷漠中,紫流苏严密地包裹着自己一个女人细腻敏感的心思。
在一种距离的美感中,紫流苏猜度着他,隔着客厅想象他的丰富。沙发床是一张蒙蔽了欲望的网,把她粘连在他的身体上,使她的灵魂有了一种弥幻的思索。
流连的随意有一种流浪的叛逆味道,这种味道是紫流苏梦寐以求的,带着一种文人的自命清高。潜意识里,紫流苏渴望流浪,当初之所以选择远在郊外的这所房子,也是为了日后流浪的方便。
接纳流连,其实就是接受了自己未来流浪的命运。沙发床只是一个链接的载体,本身并不说明什么。当流连将一种暧昧的颜色洒在绿色荷叶图案沙发床上的时候,紫流苏对流连的感觉已不仅仅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普通感觉了,那里面自始至终弥漫着一种连紫流苏自己也说不清楚的东西,也许叫做“爱”。
“下肢”语言是一种美妙无比的灵魂傀儡,可以在瞬间击破灵魂的矜持,给肉体带来一种长足的幸福。很久没有遭遇激情了,离开妻子那么多年,流连一个人背着行囊在城市的边缘行走,和文字跳舞,和文字做爱。
在紫流苏的含含羞羞中,流连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黑夜里有双黑色的眼睛,是紫流苏的,发着幽暗的光。他真的很想“要”她一次,全身心地付出,全身心地得到。
“流苏,过了今夜这个村庄,我不知道是否还有明天的那个店。”流连在试探。
“我不相信永远的爱情,但是我相信永远的怀念。”紫流苏望着夜空,开始迎合流连下肢语言的狂暴进击。
在这样一个墨黑的夜里,城市的上空没有雨,两个在一起彼此相望了将近一年的男人和女人,用彼此的好感,用轻柔的语言,用机遇创造的一切,给朦胧增添了一种旷世奇美,使用的是最为原始的肢体语言。
文字已经负载了太多的使命,他们不再需要语言,天上没有星星点点,地上没有树影婆娑,知了睡了,三三两两的蛐蛐在野草地里孤独地打着鸣儿,世界在沉睡中收敛了一切疼痛,惟独默认爱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整整一夜,他们像两条赤裸的蟒蛇,长久地纠缠在一起,他们不再关注文字,不再关注一种形式的言语空洞,在灵魂和肉体长时间的赤裸对抗中,营造着爱的弥足之音。
第七章 遭遇下岗
(一)
铁树在阳台上述说着初冬的寂寞,紫流苏一个人猫在沙发上,形象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孤单。她没有心思写字,沉湎在流连留下的深重体味里,昏昏欲睡的样子不能自拔。
手机的响铃急促地荡漾起初冬的挽歌,紫流苏睡眼迷离地打开了翻盖,传来了匡松的声音。
“你在哪里?”
“农村!”紫流苏回了一句,绵软无力地扔掉了手机。
“哪个农村,我马上过来。”
“给我一点自由……。”紫流苏冲着手机叫喊。
“告诉我,流苏,你在哪里?”
“不要整天这样盯着我,我累……。”
紫流苏关闭了手机听话的连线,继续在昏睡的状态。手机的音铃固执地摇摆着响尾,空气中依然回荡着匡松沙哑的声音。
“流苏,我一直在大街上找你,找的好累,我只想知道你在哪里,让我放心。”
“在一个你暂时看不到的地方,远离了你的视线。”紫流苏心力憔悴,不想搭理匡松。
“一个人的夜里,我在大街上流浪,我感觉你是我的孩子,我不能丢弃你。”
“从理论上来讲,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现在只想安静,不要吵我了。”紫流苏在沙发上翻了一个身,不耐烦地按下了手机的关闭键,将匡松的声音丢在自己听不见的地方。
兴隆茶亭新寓三村的商品房是紫流苏离婚后独居的住所,产权人是紫流苏,匡松并不知道每个双休日紫流苏在这里度过,自然不知道有这样一套房子客观地存在着。
很多年前,紫流苏还在婚姻的围城里,就隐隐地期待着这样一间房子,给自己的文字寻找一种自由发展的空间。当自己辛苦积聚的零星专栏稿费,终于可以构筑起这样一座神奇的文字金碧宫殿,紫流苏毫不犹豫地罄尽所有,选择了南京郊外的这片清净之地,以期彻底远离匡松的终极视线。
紫流苏一直倾心于一种文字的安宁世界,她不喜欢匡松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呛人的焦油烟叶的味道,十块钱一包的烟末粉碎了富裕日子里所有美丽的梦想,而她的离婚除了匡松自身的原因之外,多半也和这个永远无法驱散的烟味有关。她曾经发过誓言,在没有匡松的日子里,一定要让自己的日子远离香烟的味道。
手机关闭后,紫流苏卷在沙发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不久,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在爬一座山,山很高,周围很黑,有许多叶的枝蔓,横亘在山道中间。流连站在山顶,伸出双手,做出拉她的姿势,什么话也不说。山坡很陡,她的双脚在原地打着滑儿,始终无法到达山的顶点。
过了很久,她终于爬到了半山腰,眼看就要达到山顶了,忽然间,流连的脸猛地变身为匡松的脸,得意地狞笑着,看的紫流苏心里一阵发毛。
(二)
梦醒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紫流苏一身冷汗浇身,吓的实在不轻。她有点不放心匡松,初冬的夜里让他一个人在大街寻找自己的影子,毕竟有点于心不忍,好歹做夫妻也有十年,赖死赖活脑袋里还装着一个美丽的曾经。
紫流苏准备给匡松发个手机短信,告诉他不要满大街浪费自己的表情,开机后,冷不丁地连续跳出五条短信,瞬间挤爆了紫流苏的眼球。
“你在哪?”
“和谁在一起?”
“干什么?”
“我想你了!”
“老婆,你知道吗,我一夜没有合上自己的眼睛。”
所有的短信每相隔一个小时,就发来一条。紫流苏一边阅读,一边删除信息,心里有一种连续吃了五只绿头苍蝇的感觉。对于“老婆”这个暧昧词组,她已经不再激动,不再联想,也不再有任何感觉了,这个词只和婚姻有关,与非法同居无关。
“可怜的匡松,堵心的男人!”紫流苏删完了信息,从沙发床上爬了起来,她的肚子有点饿了,于是跑到厨房里看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打开冰箱的冷冻室,里面有一些生猪肉、熟牛肉,还有一些香茹贡丸,零星地包扎在分包装塑料袋里;下层的冷藏室里有一些听装果汁饮料,和淡粉色的草鸡蛋并列靠在一面。这些东西显然是流连留下的,上飞机前没有来得及吃完。
紫流苏拿了一块半熟的牛肉,放到微波炉里随手打了三分钟,又提了一听未开口的椰子汁,独自吃了起来。天色已经接近黎明了,东方泛着星星点点鱼肚的白。紫流苏对着天空举起椰子汁,自嘲地和自己干杯。
“为了明天的自由,干!”
紫流苏夹了一片牛肉塞进自己的嘴里,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一种孤独的伤感情绪突然围抱住她。泪水带着阴柔的体温,顺着腮帮子一直淌下来,和着牛肉的味道,复杂而暧昧,和匡松有关,与流连有染。
初冬的太阳像婴儿屁股下的尿不湿,不温不火,紫流苏没有心情,吃饱了肚子后,匆匆梳洗了一番,准备坐清晨第一班车去单位上班。在郊外,赶早班车去市中心上班的城市边缘人很多,因为距离公交高峰到来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车厢里显得有点空荡。紫流苏一向有晕车的毛病,临上车的时候,在家里吃了一颗晕海宁,感觉还不是很严重。
到了单位,门卫“南京二胡”正在茶炉房烧开水,看见紫流苏随口说了一声:“早,小秘书。”
“二胡,早。”紫流苏礼貌地应道,径直上了二楼,到了秘书办公室。一夜过来,办公室封闭的空气里停留着一种龌龊的味道,搀杂着男人味、女人味、香烟味和隔夜茶的馊味,令人窒息。紫流苏打开了所有的窗户,开始换气打扫卫生。
(三)
卫生打扫完毕后,紫流苏感觉有点累,在座椅上坐定后,开始舒心地喘气。厂里已经没有员工上班了,安静的出奇。
紫流苏正式接到下岗通知是在半个小时后,跟着一阵倒灌的冷风,办公室铁门“哗叽”一声,轻轻地打开了。党委书记背着她的牛皮工作包大步流星地走进了秘书办公室,进来后,扫视了一眼窗明几净的办公桌,目光最后定位在紫流苏的身上,欲说还羞地打开了话匣子。
“按照武厂长的意思,紫流苏,你今天……。”
“书记的意思是,我可以回家了?”
“你是厂长的秘书,厂里的情况你知道的最清楚,留不住活人的,东工公司的资金还没有到帐,生产已经全部停了下来,所以……。”
“恩,我马上收拾东西就走。”
“回去了,发挥你的特长,给报纸、杂志写写稿,有了稿费不要忘记请客。”
“好说,一言为定!”
紫流苏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和书记接着话茬,十分钟后,就告别了秘书办公室。
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紫流苏有点不知所措。毕竟这个结果来的太快,让她感觉到一种灵魂彻头彻尾的瞬间失落。
茫然中,她坐车到了半坡村咖啡馆,要了一杯咖啡,在一个靠近角落的偏僻位置上独饮独嘬。清晨的咖啡馆很冷清,没有什么顾客,离营业高峰时间还早,曾经的那些文人现在都猫在自己的鸟笼子里,做着自己喜欢做的鸟事,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到半坡村泡什么无聊的咖啡。
和匡松离婚将近一年来,紫流苏基本上就没有脱离过他的视线,做什么事情都要经过他的同意,包括每天什么时间上班,什么时间下班,今天早上吃了什么,晚上回家准备吃什么,双休是到半坡村聚会文友,还是徒手爬紫金山等等,不一而足,所有行动全要得到他的首肯。
匡松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时时紧密地贴近着她,让她感觉到心灵的沉重,如同背负的一座大山,透不过气来。现在,面临失业状态,紫流苏终于可以喘口气了,至少她具备了彻底离开匡松的某种条件。
当初选择了离婚,就是选择了一种独立的生活,紫流苏没有想到自己离婚了,还在匡松的影子下矮着身子做人。
做了匡松的老婆十年,女儿匡梅也读小四了,紫流苏人过三十,也没有指望做出什么出人头地的事情,无非就是业余时间给报纸、杂志社写写稿子,弥补工资不到位的损失,把自己的小日子过的更好,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爱好,匡松也要横加阻挠。
(四)
“家里不缺少你的几个卖字钱,我天天在外面跑出租,一天进帐四百多,还怕养不活你?”匡松总是一副高傲的神情,以压倒一切的霸王气势控制着家里的气氛。
“单位的效益不好,脑袋瓜闲着也是闲着,不就是无聊的时候多写了几个字吗,用得着你这样瞎操心?”紫流苏想不通匡松,就像想不通雨刮器为什么老是在车前方挡风玻璃上左右摆动着,却不会掉下来一样。
“除了上班、下班,家里没有你的事情,辅导好匡梅的课业就行了,女人还是少些棱角的好。”
“我不就是一个写字的爱好吗,比那些动辄抽烟、跳舞、打麻将的女人好。”
“我没有说你什么,字写多了,心就乱了。”
“心乱什么了?”
“家里不缺你的几个写字钱。”
“我写字又不是为了这几个钱。”
一来二往,彼此为了写字的事情,天天不是床上吵,就是床下吵,吵到舌头也麻木了,拳头也累了,他们就开始考虑协议离婚的事情。离婚的手续倒是办的很干脆,双双到了区属民政局,半个钟头就把婚给离了。走出民政局,紫流苏就直接回了娘家,回到娘家不到两个小时,匡松就跟了过来。
“我不习惯,跟我回家。”匡松一句话,就决定了紫流苏的命运。
“给我自由,我不跟你回去。”
俗话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拳头是永远不过时的武器,棉柔的屈就中,紫流苏惊了一地眼泪,最后还是尾随匡松回到了一个屋檐下。
屋子还是那个屋子,人还是那个人,感觉上却有了微妙的变化,紫流苏每次进门掏钥匙的时候,潜意识里就会觉得自己走错了门。进屋后,一切摆设虽然和从前一样,却有一种陌生的感觉,这种感觉飘零而散淡,是一种“不再是我家”的感觉。她想后退,想彻底退出匡松的世界,然而,心里说着“退”,脚下却没有退路。
匡松看得很紧,基本上不给紫流苏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除了双休日紫流苏借口到半坡村咖啡馆,偷偷跑到兴隆茶亭新寓三村的商品房写字外,匡松根本就不离开紫流苏半步。
紫流苏以为远离了婚姻的围城,就可以给自己一种文字的安宁世界,在黄昏落日中,有文字和她做一世的相随;身不由己中,才蓦然发现自己的灵魂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孤独落寞,命运仍然牢牢地在牵制在匡松的手中,自己依然没有活动的空间和自由。
作为一种暂时的妥协,紫流苏严密地固守着自己的心灵空间,她发誓总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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