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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同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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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没有活动的空间和自由。
作为一种暂时的妥协,紫流苏严密地固守着自己的心灵空间,她发誓总有一天要远离匡松,远离闹市区,到自己的兴隆茶亭新寓三村商品房去,一个人安静地写字,一直写到老,写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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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逃离非法同居
(一)
紫流苏一个人坐在咖啡馆,越来越觉得保持这种非法同居的状态不是一种滋味,算起来匡松此刻正在大街上跑车,生意一时半刻也停不下来,倒不如趁着现在失业在家,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他,过一个人的日子。
这样的想法令紫流苏有一种偷窥的意淫快感,毕竟男人的拳头落在头上的感觉并不痛快,想到要和匡松继续过完后半辈子非法同居的生活,紫流苏就不寒而粟。
主意一旦拿定,紫流苏立即抬腿离开了半坡村咖啡馆,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匡松出车还没有回来。紫流苏匆匆忙忙翻箱倒柜,拿走了两大本自己的文章剪贴本,瞬间逃离了这个梦魇丛生的地方。
剪贴本上收集着紫流苏多年来在纸媒上发表的所有文章,不包括长篇小说,仅诗歌、散文和随笔就有几百篇之多。每篇文章都做了一些重要的提示记录,用红色签字笔做下“有”记号的是已经收到了稿费的文章,用蓝色签字笔做下“无”记号的是没有收到稿费的文章,仔细算下来,欠收的稿费达到了所有文章的三分之一多。
“天生失业,闲着也是闲着了,一家家催要稿费去。”紫流苏一个激灵上来,直奔《南京商报》。
《南京商报》座落在城中地带,四面有群楼围抱,相当气派。经过报社门卫的时候,保安拦下了紫流苏。
“请出示证件,小姐。”
“我找报社总编。”
紫流苏随手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在空中扬了扬,保安看了一眼,做出放行的姿势。
顺着电梯的路标指示牌,紫流苏一路穿过商报底层机器轰隆的印刷车间,径直上了七楼。推开写有《南京商报》醒目大字的玻璃门扉,紫流苏的目光惊鸿一瞥,落在门头一张专门用来接待来宾的办公桌上。桌上堆满了信件,全部是各地同行业报社发来的当日报纸,以及一些作者的投稿信笺。紫流苏有点局促地拿出了自己的剪贴本,抱在胸前,环顾左右,却见不到一张闲适的脸。整个一层楼分成了二十来个标准的格子间,每个格子间里都有一个人头,定格在电脑的屏幕前。
紫流苏以前从来没有到过报社,所有为报社速成的稿子全部走绿色邮路通道,避免了一种亲历而为的尴尬。今天头遭见到报社的编辑,看到这么多整齐划一的格子间,在印刷车间厚重的油墨味道中,历练着神圣文字的锻造,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
紫流苏在愣神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站在原地发着憷,恨自己连个打招呼的人也找不到。
“小姐,请问找谁?”一个壮年男人粗重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身后传了过来。
(二)
“哦,我不找谁。”紫流苏本能地抱紧了胸前的剪贴本,行为掩饰不住一种神情的慌乱。
“这个是……什么?能否告诉我?”壮年男人有点秃顶,目光直指剪贴本。
“我的文章剪贴本。”
“给我看看可以吗?”
紫流苏放平了剪贴本,打开投稿《南京商报》上发表文章的所有页面,态度有点不自然。
“这些是去年在商报登出的稿件,将近一年了,我还没有收到任何一篇文章的稿费,我想问一下,谁负责这个事情。”紫流苏吞吞吐吐的,感觉自己像个被人捉住的小偷。
“喔,你就是紫流苏啊?”壮年男人拿过剪贴本,一眼看见了作者的名字,双眼立即放出亮光来。
“恩,怎么?”
“你很有气质啊!”壮年男人上上下下打量着紫流苏。
“写字和气质有关系吗?”
“当然,你多大?”
“三十多。”
“喔,不像,一点不像。”
紫流苏给壮年男人看的有点不好意思,连催要稿费的事也插不上口。所谓女人的气质,一时抬高了紫流苏的生存品位,让她无法开口直言此番前来报社的真正主题。
“不简单啊,你写作有多少年了?”
“10年。”
“不错,去年做你系列文章的编辑,年底狠狠地……。来,我们握个手,做个朋友。”
“恩,谢谢你,你是编辑还是记者?”
“当然两者兼而有之了,要不报社这么几个人怎么把新闻天天做下去,而且保证内容不相同?”
“真厉害,造就文字的人原来在文字的背后可以做到这样的出色。”紫流苏一边说,一边合上剪贴本朝门外退去,她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和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
“哪里,哪里啊。”壮年男人重新捉住紫流苏的手,握在自己粗短的手心里。
“如果方便的时候,请你帮忙问下稿费的事情。我现在还有点事情,你先忙。”紫流苏抽出手,感觉脸上活辣的发热。
男人握手的力量很大,紫流苏一时没有抽出自己的手,当她退到电梯间的时候,男人正用一种隐晦的眼光继续打量着她,令她全身发毛。
(三)
电梯门自动打开的时候,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紫流苏一脚踏进了电梯,男人随即也跟了进去。
男人的手一直没有放松,就这么紧紧地握着紫流苏的手,紫流苏有一种本能的恶心,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洞钻下去。男人是典型的五短身材,微胖,纯粹是那种五大三粗的人种,是紫流苏极其厌恶的男人一种。
“紫流苏,你放心,这个事情交在我身上好了。”男人用中指在紫流苏的手心里用力勾了一下,有一种意会言传的暧昧。
紫流苏一路颤抖着自己的心,面对这个男人,竟然一时无语,惊诧得目瞪口呆。电梯到达底层的时候,男人几乎拥着她走出了电梯间。在报社的门口,紫流苏正准备分手,男人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名片,心照不宣地塞在她的手上,然后顺着她的耳朵贴了上来。
“做我情人吧!”
“……。”
紫流苏脸红耳热,尴尬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举着名片,逃也似地远离了男人的视线。身后是男人猥琐的笑声,紫流苏堵心的难受,招手要了一辆出租车就走。
“兴隆茶亭新寓三村。”紫流苏对司机说了一声。
“好的,小姐。”司机望了紫流苏一眼,踩动了油门。
紫流苏的情绪有点激动,莫名其妙的烧心,瞬间就有了一种偷鸡不着蚀把米的感觉。稿费没有讨来,手心却给人家平白无故地骚扰了一下,仍然是那种吃了绿头苍蝇的无奈。
“妈的,男人!”紫流苏坐上车,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声,末了还是展开了名片。名片上的男人有头衔,是《南京商报》的主编,位置差不多就在总编的下面,紫流苏摇了摇头,掏出自己的手机,还是把男人的手机号码输了进去。
回到兴隆茶亭新寓三村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部黑了下来,南京郊区的冬天比城市里黑的还要早,刚过下午五点,就伸手不见五指了。上了六楼,紫流苏随便做了一点吃的,冰箱里的食物还够消化一个星期的,用不着上菜市场去买,全部是流连吃剩下的,不吃扔了很可惜。紫流苏一向节俭惯了,要她浪费一点东西,比登天还难。
一个人在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做,吃完饭,紫流苏就挂在网上写字。紫流苏写字的速度很快,思路清晰的时候,一个小时可以码到两千字。一年前,在给《南京商报》专栏文章写稿时,一天涂鸦一篇专栏,紧张得和追云的野马似的,如果不是报社欠了她将近一年的牛鼻子稿费,这个专栏还是会继续写下去的。
做企业秘书的时候,因为企业的经济不景气,紫流苏的时间很多,兼职分管的档案工作压力也不是很大,分类保管的文件也不是很多,一个月能将散落的文件装订成一本就是奇迹了。
(四)
在办公室剩下的时间里,紫流苏就用来构思专栏文章,文章构思个大概后,就用笔和纸草草地记下来,回到家再移植在电脑上。由于习惯了在电脑键盘上打字,紫流苏在办公室用笔写字非常不习惯,有时着急起来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现在终于下岗失业,再也不用拿笔写字了,原来还以为企业能够拖个十年二十载的,一旦自己熬到内退的年龄,也好安心在家拿个百分之八十的内退工资,闲来的时候写写字什么的,不用像居家过日子的女人那样,天天等着米下锅做饭,看自家男人的脸色望天收钱,也好提前享受一下人间天堂的别致生活。没有想到,在非计划经济时代,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刚刚跨过了人生三十年,守了那么多年的职业一下子就没有了,退休享福的梦想也随之破灭。
自从流连走后,紫流苏总是莫名其妙地朝北面的屋子跑,喜欢有事无事的在流连住过的房间里走过来走过去,不时地把目光停留在那盒没有抽完的翻着盖儿的三五牌香烟上,或者打开床头柜上那瓶没有喝完的“小糊涂神”酒的瓶盖,闻一闻馨香的酒气。偶尔,也会像一个古董研究商,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翻过来转过去的看,笑一阵后,再用力地揉碎,扔到阳台的外面去。
流连在北屋里留下的痕迹太重,紫流苏一时半刻有点不适应流连走后落下的空前寂寞。已经几天了,手机里没有流连的任何消息,流连像一个曾经漂流的空气里的某个微分子,在她的面前以一种粒子的形象存在着,转眼间就在空气中化为灰烬。
紫流苏的手机基本上处于二十四小时开机状态,她舍不得错过流连的任何一条可能到来的信息。然而,流连的消息一条也没有等来,匡松的信息却打爆了她的手机。
按照常规,除了双休日,紫流苏现在应该在家,和女儿在一起。匡松出完车回到家,只见匡梅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写作业,找遍卧室、客厅和卫生间,就是不见紫流苏的影子,于是慌了手脚,赶紧打紫流苏的手机,手机打了十几遍,紫流苏不是不接听,就是关机,匡松没有办法,只有疯狂地给她发送短信。
“你在哪里?”
“怎么还没有来家?”
“老婆,我开车去接你。”
“你回个话啊,老婆。”
“你就这样忍心,阿梅还在等着你来家做饭啊。”
短信一条接一条地蹦出来,紫流苏看见后,竟然没有一点感觉。紫流苏知道,在她的身上,必定有某种意识神经的麻木,对匡松来说,已经没有了心灵的感应。
“匡松,我已经不做你的老婆将近一年了,收回这个称呼吧。”紫流苏冷笑了一声,逐条删去了匡松发来的所有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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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单元楼里的男人和女人
(一)
“我做别人老婆已经做到厌烦了,现在,我终于自由了。”紫流苏在北屋的沙发上打了一个滚,凄楚地扫了一眼崭新的三星牌手机,这个手机是离婚后买的,花了六篇专栏的稿费,是一个人在新街口“苏宁电器大厦”买回来的,看起来顺眼,疯狂的疼爱和喜欢着。
原来的那台摩托罗拉190手机,在离婚的当天已经给匡松扔进卫生间,随着下水道冲走了,这种恶毒的做法一直萦绕在紫流苏疼痛的心头,让她无法释怀。
本来,和匡松一起生活了十年,匡梅也是一个上进的孩子,学习上从来没有让他们夫妻俩人操过一天神,奖状是年年拿,三好生是年年有,日子过的也算是很舒心了,匡松天天跑车,虽然没有时间过问家务事,出车的收入倒是一分不少地全部上缴,家里的一切让紫流苏做主。紫流苏什么抽烟、喝酒、搓麻将的坏习惯也没有,就是喜欢安安静静地写个字儿,吃完饭收拾好桌子就爬上电脑挂网写字,整个人一天到晚不吭个声儿。为了写字,她和匡松没有少淘过气,斗起狠来的时候,一个扬言要砸电脑,一个声明我要离婚,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年头的阳历年一过,匡松就偷偷地跑到广电大厦把家里的宽带给报停了,紫流苏没有地方挂网,写了稿子没有伊妹儿发送,邮局的水路已经不习惯走了,一气之下,和匡松挥着老拳闹到了民政局。当时新婚姻法还没有颁布,离婚要到双方单位工会盖公章,紫流苏爱面子,不希望自己的隐私闹到满城风雨,从民政局无功告返后,一直等到开春新婚姻法正式颁布,才和匡松秘密协议离婚。直到现在,除了双方的直系亲属知道他们离婚的消息之外,包括关系最亲密的朋友,也没有一个人知道紫流苏已经把自己十年的婚给彻底离了。
离婚后,紫流苏以为自己就可以自由了,用多年积攒的稿费悄悄买了兴隆茶亭新寓三村的商品房,购置了电脑,上了宽带,一心一意地指望着在南屋写下惊世之作,不曾想,匡松一个星期后就把车停在了她的单位门口,说是准备天天接她下班回家。
紫流苏有晕车的毛病,天天坐车对她不亚于图财害命,再说出租车每天停在单位门口,也怕伤了自己的秘书面子,所以什么话也不说,上了车跟着匡松就走,看见紫流苏如此温婉依顺,匡松心里的石头也瞬间落了地,出租车生意忙起来的时候,一心只想着赚票子,陆陆续续地也不来接她了。
双休日本来就是一个空挡,这两天匡松基本上顾不到紫流苏,出租车满大街的跑着,票子天天赚了个满怀,数钞票还来不及,哪里顾得上紫流苏。紫流苏得空就骑着半旧的自行车朝半坡村跑,遇到流连后,更是乐不思蜀了。
对于流连,紫流苏自己也说不清楚那种心动的感觉,同样是文人,流连始终像一个独立特行的猪,在他深刻的思想背后,你永远不知道明天他会想什么,做什么,甚至期待什么,或者毁灭什么。
(二)
借着黑色的天幕,紫流苏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床上,无聊地看着外面灰色的天空。新居里没有住宅电话,有一种安静的空,在这个远离城市喧嚣的地方,紫流苏忽然感觉自己像条流浪的乞丐狗,连个面对的人都没有。
几天内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紫流苏有点丧失情绪,心不在焉的,也没有心情挂网写字。躺在沙发床上,头脑里乱哄哄的,一会儿流连,一会儿匡松,两个人的影像在大脑里窜过来窜过去的,让她心烦意乱。
手机已经处于一种关闭的状态,隔绝了一切外界的声音,紫流苏现在就想用短暂的睡眠麻痹自己,设法让自己做到身心俱空。
沉睡后的紫流苏,姿势有一种超越年龄的静美,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生活在二零零四年,享受着生活高浓度恩赐,如果换个环境重新生活在七十年代的世风日俗之下,其面貌和精神状态,自然会是一种遍地开花的灰色状态,在城市屋檐下忍受着生命的羁押,心甘情愿成为一个世纪风下的黄脸婆。
新世纪洞开了紫流苏作为一个卓越女人的欲望联想,在安静的睡眠中,也能让她保持如此这般的美丽。窗外有初冬的冷风轻轻地吹过,季节还带着南方的温暖,大自然没有因为个体生命发生的急剧变化,而停滞自己持续生长的脚步,秋天终会过去,冬天还是会拖着季节的长尾姗姗而来的。
紫流苏没有想到自己会睡的如此安宁,离开流连和匡松的日子,原来一切还可以这样从容淡定地继续。太阳每天依然从东方升起,带着固执的自然情谊。
如果不是后半夜发生的那件事情,紫流苏相信自己会一直睡到天亮自然醒。后半夜,紫流苏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惊醒,一个猛子从沙发床上跳了下来,和着衣服打着赤脚奔到门前,从猫眼宏观扫视过去,是单元楼对门的女人拼了老命地在擂打自己的家门。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紫流苏撇开猫眼,打开木门,隔着防盗铁门急急地问。
“救救我,放我进去。”女人穿着碎花睡衣在叫喊。
紫流苏和单元楼的人家一户也不熟悉,正在犹豫间,看见女人的身后冲过来一个挥着菜刀的男人,紫流苏叫了一声“妈妈呀”,赶紧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求求你,把门打开,要不今天我就没有命了。”女人在绝望地哭泣。
“老老实实跟我进屋子去。”男人在女人的身后狂嚣。
“我不回去。”
“不回去,老子马上砍死你。”
当紫流苏奋力睁开眼睛后,凭经验判断,感觉这是一对杀红了眼的夫妻,她忍住惊惧,对男人说:“你把菜刀放下,对自己的女人没有必要使用武力。”
“我的老婆我教育,与你何干?”
(三)
“老婆嫁给你,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做你刀下菜的。”紫流苏的牙齿在打抖。
“你敢开门,开门的话连你也一起剁了。”男人狠狠地挥舞着菜刀,隔着铁门在紫流苏的面前扬了扬。
“再不放下菜刀,我打110报警了。”
“这个……。”男人挥刀的手在空中划了一下,犹豫片刻,停在了半空中。
“现在我就把屋门打开,你说好了,把菜刀给我,你们如果确实有矛盾,可以进来说。”
“好的,你快开门,我有话对你说。”女人像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拼命地摇晃着铁门的扣簧。
紫流苏“哗”地一下打开了铁门,男人愣了愣神,站在原地没有动,女人哗叽一下闪了进来,碎花睡衣发出一阵唏嘘声。
“谢谢你,紫流苏。”女人径直朝紫流苏的身后躲去。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紫流苏诧异地回过头。
“恩,我知道,你还是个作家。”女人惊魂未定,一边看着门外的男人,一边朝后退。
“把菜刀给我,不要吓着她了。”紫流苏一把拉过男人,顺手夺过了菜刀。
男人没有反抗,丢下了菜刀,堵在门口没有进来的意思,对面的门还敞开着,透过灯光,可以看见装饰一新的石膏屋顶和大理石地面,男人也许是不放心自己的家,一直就那么尴尬地站着,什么话也不说。
和先前杀气腾腾的样子相比,男人现在倒像一个十足萎靡的大气球,紫流苏有点不知所措,看着男人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残酷婚姻里纠缠不清的男人和女人。”紫流苏暗自叹了口气,头脑里迅速闪过离婚前匡松用拳头敲击她脑壳的面影,心里有一种说不真切的疼痛。
“你可以回家了。”紫流苏终于对男人说了一句。
“谢谢你,紫流苏。”男人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声“谢谢”,把紫流苏吓了一大跳。
“他走了。”紫流苏给女人一个安慰的笑。
“他这是第二次动刀了,我发誓他如果再动一次刀,就跳长江去。”
“有这么严重?”
“每次在外面受了气包子,回来就拿我杀气,吓死我了。”
“你们没有孩子?”
“现在还没有结婚呢,哪里有孩子啊?”
“原来是婚前同居?”
(四)
“原来还准备过了冬天和他悄悄结婚的呢,现在,看来我要做好出逃的准备了。”
“看年龄,你们都不大啊,怎么就把自己的日子过成这样呢?”
“他刚刚失业,原来一直做销售的,今天到人才市场去了一趟,也不知道受到了什么泡子子的气,回来就找岔子。”
“拿自己的女人杀气,总不是一个男人。”
“其实,他以前真的很好,全国各地一个个城市的跑,每到一个城市,就给我带回来好多吃的用的东西,我自己一个人享受不了,就拿回去给宿舍的同学享用。”
女人显然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之中,脸上露出一丝害羞的表情。紫流苏一边看着女人,一边把她让到北屋的沙发上,仔细地端详着她。女人的肌肤柔嫩而细滑,看起来最多二十岁的样子,有一种青春年华的感动。在这样的年龄,应该躺在自己的父母怀里撒娇,而不应该过早承担未婚同居的非正常婚姻生活。
“如果这样的话,你们应该尽力调适好,毕竟彼此都年轻,路还很长。”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男人为什么嘴里说的和实际做的其实不一样?”
“男人是动物。”
紫流苏的话一出口,就被自己吓了一小跳,和一个二十岁的小女人谈“男人是动物”如此深奥的话题,似乎有点意识超前。
“我现在天天想逃跑,逃到一个他不知道的城市去,可是,我在南京河海大学读大三,根本跑不掉的。”
“又是一个逃婚的。”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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