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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同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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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紫流苏到达4848房间之前,魏龙已经在卫生间冲过淋浴了,身上抹了一层厚厚的桂花味香皂,用以弥盖自己与生俱来的体臭。从十三岁进入青春期,魏龙一直被狐臭的味道纠缠着。三十年来,这个味道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磨难,尤其是那种无法摆脱的自卑感无时无刻不跟从着他,令他在人群里抬不起头来。他想掩盖,却一直不得法。曾经,魏龙瞒着在新西兰读书深造的妻子,一个人偷偷地去私人医院做了激光根治手术,一个疗程结束后,除了在腋窝处留下了两道疤痕外,那种难闻的味道一点也没有改变。
当紫流苏屏着自己的呼吸努力逃避那种味道的时候,魏龙的身体已经有了严重的反应。他的双下肢静脉血管膨胀着,躯体的温度也在一路攀高。紫流苏有意识地把自己的身体往下滑,想脱离魏龙裸露的身体。
“别跑。”魏龙死死地抱住了紫流苏。
“下次吧。”紫流苏的声音充满了哀求的语调。
在紫流苏的潜意识里,“下次”代表“以后”,“以后”代表“永远没有下次”。对于女人的潜台词,魏龙懂的自然要比紫流苏多得多。
放弃是一种失败的妥协,按照魏龙的个性,他做不到。妻子在新西兰留读五年,他也做了五年的钻石王老五,过了冬季,妻子就要学成回国了,现在,既然上帝把紫流苏送到了他的面前,他理所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魏龙用力翻了一个身,紫流苏重新垫到了他的身体下面。紫流苏忽然有点绝望,莫名其妙地想发泄自己的愤怒。碍于情面,也不好怎么发作。魏龙看着她,继续探索性地解她胸前散乱的衣扣。
“你再这样,我不叫你老师了。”
“恩,可以。”
“男人怎么都这样?”
“都是你们女人惹的祸。”
“女人怎么了,女人又没有侵犯男人。”
“谁叫你们这些女人长得和人精一样,让我们男人心猿意马的,连吃饭也没有味道。”
“男人花心,不是女人的错。”
“那么是我错了,如果是我错了,那么就让我彻底错一次吧,流苏。”
“你这个家伙!”
紫流苏忽然发现自己顾惜不了那么多了,开始无声地反抗。撕扯打斗中,魏龙的胳膊肘“轰”地一声撞在她的眼睛上,趁着紫流苏闭眼疼痛的这个间隙,魏龙三下五除二地解开了她的贴身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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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匡梅的心思
(一)
当紫流苏半裸着自己的身子突现在魏龙面前的时候,有一种无地自容的尴尬。她乜斜了魏龙一眼,很想甩手给他一个巴掌。
“我看见空气中有一种怪怪的味道!”紫流苏从鼻子里哼唧了一声,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轻蔑神情。
“流苏,你可以走了!”魏龙的脸刷地变红了,紧抱着紫流苏的手也一下子松开了。
“恩,谢谢老师。”紫流苏站起身,迅速拉好自己的衣服,一溜烟消失在4848房间。
身后,魏龙情绪化地拿过一片湿纸巾,气急败坏地往腋窝里塞去,用力擦了擦,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感觉狐臊的臭味还真的有点呛人。
“妈的淋浴,冲死了也不解味!”魏龙气恨地骂了一声,奋力扔出了湿纸巾。
紫流苏离开“蓝色妖姬”都市宾馆后,立即从手机里删除了魏龙的电话号码,直接去所在区域的邮局提出了全部稿费。区区一千元,只相当于流连一个杂志专栏的最高稿酬,然而,自己却付出了如此深重的代价,紫流苏无比庆幸那个难闻的味道救了她,否则不知道自己还要牺牲到什么程度。
路过夫子庙附近的中和桥时,紫流苏看见桥头桥尾恣意游荡着一些自由散漫的年轻女人,这些女人不分白天黑夜地在桥南桥北为自己的青春热血站岗,把自己打扮得粉里粉气的,一次二十元就把自己的身体无情地典当在各色陌生男人的怀抱里。
在中和桥上,一个外乡女人的最高身价也就五十元。在茅厕一样的坯子间里,一次肉体交易不过带来几十元的纯利润。紫流苏摸着怀里的一千元,想象着它们的现金价值,在中和桥,它们也就是一个外乡女人五十次的千锤百炼。这个世界的不公平,已经渗透在每一个角落,好比死亡,发生在世界的每一个地方。
紫流苏一边走,一边看这些被不同的男人销蚀了青春容颜的女人。女人们三三两两地簇拥在一起,或者斜靠着桥栏杆上,或者倚在没有枝叶的树干上,有的看起来比匡梅大不了几岁。
已经有几天没有见到匡梅了,这个丫头的影子现在正固执地覆盖在紫流苏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想丫头了。”紫流苏自言自语,不知不觉地朝匡梅就读学校的方向走去。
匡梅的监护权是连同家里的一切财产协议给匡松的,紫流苏并不承担抚养和教育的义务,她只在自己或者匡梅需要的时候,去看看她就可以了。
匡梅在南京所属的一个区重点小学读书,面临初中升学考试还有两年,学业非常紧张。在家里,匡梅是个自觉的孩子,写作业经常到深更半夜。匡松心疼她,常常煲了鸡汤送到她的嘴边。
(二)
紫流苏到达学校大门的时候,刚刚响过放学的铃声。一群男、女学生背着书包从五楼的教室里鱼贯而出,很少年的样子,面容写满了年龄的天真。
紫流苏翘首长望,眼睛紧盯着每一个过往学生的脸部特写。当初紫流苏花费了家里一万元钱,活动关系,才把匡梅送进了这所小学。匡梅也很争气,全班一共五十多名同学,匡梅的学科名次综合排列在前三名,是年级教师全面看好的重点中学培养对象。
“妈。”匡梅眼尖,一下子看见了校门口的紫流苏。
“阿梅。”紫流苏听见声音,赶紧迎上前去,从匡梅的肩上接过了沉重的书包。
“妈,我想死你了,走,我们到那边去。”匡梅一把拉过紫流苏,避开同班同学,迅速拐进学校隔壁一条僻静的马路上。
“阿梅,妈也想你。”
“想我为什么不回来看我?”
“妈有自己的难处。”
“我不管,怎么说你也不可以丢下我啊。”
“妈是在逃命。”
“妈,我爸又不是老虎。”
“妈的事情,你现在还不懂,妈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写几年字。”
“在家里一样可以写,我爸最近几天像疯了一样,连生意也不做,天天开着车在大街上到处溜达。”
“我知道,你爸是在找我。”
“妈,今天和我回去吧。”
“阿梅,不要逼妈,以后我一个星期来学校看你一次,但是,你要答应不和你爸说。”
“妈,你真的不要我了?”匡梅看了紫流苏一眼,一把从她的肩上夺下了书包,顺着另外一条小路走去。
“阿梅,不是妈不答应你,妈实在为难。”紫流苏追上匡梅,重新拿回了书包。
“我真不希望每天过着没有妈妈的日子。”
“妈也不想这样,阿梅。”
紫流苏搂着匡梅瘦削的肩膀,轻轻地拍了两下,以示安慰。女儿看着一天天地长大起来了,渐渐也会有自己的生活主张,尽管现在还无法懂得自己的妈妈。当初和匡松协议离婚的时候,紫流苏确实没有过多地考虑匡梅的感受,只是一味地从个人的角度出发,以为远离了匡松,就远离了文字的迫害。
(三)
当匡梅站在女儿的立场上,竭力挽留紫流苏回家的时候,紫流苏的心尖上其实在滴血。她无法应对女儿,更无法和她回到那个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家。
初冬的南京,空气里自始至终弥漫着一种飘逸的凉气,眼看天色渐晚,紫流苏把匡梅送到公交车站,看着她的背影在自己的目光中黯然离去。
上车的时候,匡梅没有主动和紫流苏挥手告别,只是隔着车窗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她,疑惑而幽怨。紫流苏从来没有看过女儿这样的眼神,纯净中充满混浊,天真里包含残酷。紫流苏强忍着自己的眼泪,看着公交车越走越远。
匡梅独自回到家的时候,匡松出车还没有回来。此时,天色已经黑得透亮,匡梅扔下书包后,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她没有心思,在同学的面前,她是一个幸福而又聪明的女孩,可是在家里,她却无力挽救丧失的母爱。
“妈,难道阿梅也有错吗?”
“妈,我爸天天和我说到你,他说以后再也不动手打你了。”
“妈,我和我爸都想你。”
匡梅越想越伤心,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很多,全部是南京市区统一的拟模考试卷,足足有三大张。匡梅无法平定自己的思绪,她怨恨妈妈为什么不能原谅爸爸。
“阿梅,我回来了。”当匡松粗重的声音高分贝地在客厅爆响起来的时候,匡梅立即停止了哭泣。
“爸……。”匡梅在自己的房间里轻声应着。
“阿梅,放学了?怎么客厅的灯也不开?”
“我刚回来,今天塞车。”
“原来这样,肚子饿了吧,阿梅,等爸半个小时就开饭。”
“恩,爸,我先写作业了。”
匡松看着女儿回到自己的房间,转身进了厨房,在脖子上挂好围裙后,开始淘米、洗菜。匡梅喜欢吃南京的烤鸭,匡松在回来的路上已经从卤菜店剁了半只,浇上酱油卤汁后,香味很快溢满了整个房间。
最近几天,匡松一直在吃老本。自从紫流苏走失以后,出租车基本上没有任何营运收入。匡松整天看不见紫流苏,脑袋里往往是一片空白,白天开着车到处跑,看见顾客招手也不知道停车,满大街来回空驶着,思维里唯一活跃的母细胞,就是不断搜索人行道上紫流苏那熟悉的身影。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着,匡松甚至有一种活不下去的感觉。
匡松不知道自己每天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除了满大街地找他的紫流苏,生活的唯一支撑点似乎成了女儿匡梅,匡梅是他的全部。
(四)
饭菜端上桌的时候,匡松已经没有劲叫匡梅上桌吃饭了,他轻轻走到女儿的房间,忽然发现阿梅呆滞地愣在那里,竟然什么也没有做。
“阿梅,吃饭了,怎么,今天没有做作业?”
“爸,我知道了,就来。”
“知道就好,你妈不在,我的心要担两头,你现在是我的全部了,记住了啊?”
“嗯,爸。”
匡梅跟在匡松的后面,一起朝客厅走去,吃饭的时候,两个人谁也没有心思说话,浇了酱油卤汁的烤鸭很香,匡松拈了三块放在匡梅的碗里。
“爸,我不想吃。”匡梅把烤鸭退回了菜碟里。
“阿梅,烤鸭是爸特意从水西门的‘老卤’精制烤鸭店买回来的,排了将近半个小时队呢,你不吃,对不起老爸。”
“今天,我一点也不饿。”
“是不是又想你妈了?”
“爸,如果你不动手打我妈,她也不会离开这个家,也不会离开我。”
“结婚十年,我就打过她一次,这也叫打啊?”
“一次也是打,我妈不就是喜欢写个字嘛,干嘛那样对付她。”
“我不是把她接回来了吗,她坚持要走,我也没有办法啊。”
“爸,你就不能想个办法让妈回来吗?”
“该想的办法全部想过了。”
“爸,我妈说你自私。”
“我是为了你妈好。”
我妈说,离婚的那天,你把她口袋里的钱全部搜空了,她连早饭也是到婆婆家才吃到的。”
“你妈还说什么了,阿梅?”
“我妈还说,你拿走了房子、存折和我。”
“爸承认自己自私,我什么东西也没有给你妈,就是希望她永远不要离开这个家。”
“可是,爸,你考虑过我妈的感受吗?”
“……。”
面对女儿的质问,匡松无言以对,女儿看来是人小鬼大了。这顿饭因为紫流苏的缘故,两个人吃的没有一点饭香的味道,烤鸭一块没叉,米粒没动几颗,菜是怎么上桌的,也是怎么下去的。
饭后,匡松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匡梅也回屋写作业去了。匡松很寂寞,不知道自己做什么才好,拿起手机拨通了紫流苏的电话,还是遭遇一片忙音,无奈之下,编辑了一条短信,内容全部是想啊念啊的,恳求紫流苏看在女儿的面子上,赶紧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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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开马自达的嫩头青
(一)
给紫流苏发完短信后,匡松眯着眼睛上了床,他没有指望紫流苏给他回短信,她的脾气他清楚,一旦惹到她,天王老爷也不认识。
直到现在,匡松也不承认自己动手打了紫流苏。那天,他只是冲着她的后脑壳捶了几下,无非是叫她不要把写字看得这么重要,将多余的时间留给女儿和自己,家里的钱足够她花一辈子的,用不着这样费劲地透支自己的体力。谁知道,紫流苏挨了他的老拳后,哭泣了整整三个小时,闹死闹活地要跳楼,非要离婚不可,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匡松一听彻底傻了眼,为了栓住紫流苏,打消她的离婚念头,无奈之中出了一个损招,让紫流苏主动放弃一切财产,通过净身出门要挟她回心转意。
令匡松诧异的是,紫流苏竟然承诺全面放弃,包括女儿的监护权,转身后立即选择了投奔文字的自由。匡松不由地惊叹一个女人的精神力量,原来自以为凭借和紫流苏同床共枕十年的夫妻感情,觉得已经非常了解她了,不需要再做更多的深入理解,不曾想紫流苏为了几个破字,会心甘情愿地舍弃自己和女儿。
“哎,女人啊女人!”匡松在床头点燃了一支“红南京”香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烟熏的香火明明灭灭,煽动着星星点点的亮光,照射在匡松憔悴的面容上。屋子里少了紫流苏的声音,少了女人的拖鞋在湿木地板上的拖沓声,匡松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匡松看着自己,有点无奈,也有点辛酸。每天在加满了无铅汽油的出租车里坐得腰酸背疼的,在紫流苏上下班必经的道路上疯了似地来回空驶,眼睛紧张地瞄着慢车道,没有心思做生意,幻想着发现紫流苏,用野蛮的武力一把将她塞进小车里,飞速地掠夺回家,再也不让她从自己的面前消失。
想起今天午后的那阵子,匡松的眼泪就不争气地往面颊上淌。那会儿,他在大街上跑得心烦意乱的,连个紫流苏的影子也看不到,一下子就把出租车冲动地开到了紫流苏的单位门口。门卫“南京二胡”堵在厂区的门口,远远地和他打了一个招呼。
“二胡,紫流苏在吗?”匡松摇下驾驶座旁边的车窗玻璃,高声大喊。
“厂里早停产了,紫流苏下岗回家了。”
“哦,这样啊。”
“怎么,紫流苏没回家啊?”
“哦,没有没有,我是顺道带客,想叫她一起回去的,她不在,我就走了。”
二胡不说不打紧,话一说出来,匡松的心里就发毛了,匆匆和二胡告了别,随手就拨通了前岳父家的住宅电话,回答是一样的,紫流苏已经几天没有回家了。
(二)
确切地说,匡松真的不知道紫流苏跑到哪里去了,南京城那么大,光是摊派到派出所户头上的人口就有几百万,如果把整个南京城搜索下来,没有一年半载的还真的拿捏不住呢。
匡松确信紫流苏这次真的彻底离开他了,在无尽而漫长的黑夜中,他开始了绵绵无期的等待。好在匡梅是个听话的孩子,从来不需要他烦神,令匡松担心的是今天匡梅吃饭的时候,神情有点不对劲,在房间里愣愣的也不知道看书写作业。
想当初,紫流苏是在胎心音不正常的情况下,剖腹产下匡梅的,为此,紫流苏吃了不少苦头,所以,匡松非常疼爱自己的宝贝女儿,从来不轻易动手打她一下。本来,和紫流苏离婚的消息一直严密封锁着,并不准备让匡梅知道。谁知道,早些日子匡梅在书橱里找东西,不在意翻出了绿色外壳的离婚证书,秘密终于无声地泄漏。
“爸,这是什么?”匡梅一脸的惊诧。
“匡梅,你在翻什么?”匡松正好出车回来,一眼看见女儿手上的离婚证书,顿时目瞪口呆。
“你们离婚了?”
“嗯,阿梅。”
“为什么瞒着我?”
“我们不希望你的学习受到任何影响。”
“这个就是理由吗,爸?”
“阿梅,实际上我和你妈并没有分开过。”
“你把我妈找回来……”
“阿梅……。”
匡松不知道说什么好,阿梅的要求并不过分,孩子没有错,可是,他和紫流苏已经解除了婚姻关系,那种非法同居的关系,现在也没有了。
匡松失去了紫流苏,不想再继续失去匡梅,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了匡梅的房间,看见女儿在灯下安静做作业的背影,这才放心地退了出来。
与此同时,紫流苏正在朝郊区的路上赶。刚才在车站和匡梅分手后,她的心情就不太好,一个人到南京书城逛了一圈,在文学书架上随手翻了八十年后青春作家郭敬明的《幻城》,在销量达到一百万册的现代神话中,体味那种空前绝后的文字力度。离开书城的时候,她还有点依依不舍,她实在搞不清现在的文学现象,一头是七十年代的作家深入浅出,一头是八十年后的作家高歌猛进,两个极端,两种极限,在文字的世界里对垒,抗衡和拼杀。
外面的世界很无奈,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街角的墨黑弥漫了整个蔚蓝色的天际,远方的苍穹有淡淡的星月开始闪烁,带着梦般的瑰丽色彩。
(三)
走出书城,紫流苏贴着麦当劳的墙裙走了一段没有新意的路,拐过新街口百货公司透明亮丽的门楣,最后在人行道的岔路口上叫了一辆没有顶棚的马自达。
在城市建设中,马自达作为南京城的辅助交通工具,由于严重阻碍公共交通环境,不断激起市民的义愤,已经退出城市喧闹的舞台。现在紫流苏所见的这些马自达,是车主逃避公共安全大检查后,经过重新装修改造的脱顶敞篷车,它们只有在黑夜的掩护下,才能完成车主每天预期的营运使命。白天,这些车全部蜗居在车棚里,或者散落闲置在小区的楼裙下,大街上自然看不到它们的真容,只有到了晚上,借着暮色,它们才轰隆隆地走出棚户区,浩浩荡荡地在大街上昂首挺胸地载客。
借着街角的灯光,紫流苏的目光落在最近的一辆马自达车主的身上,车主很年轻,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衫,面容在等客的过程中显得非常焦虑。
“请问,往兴隆茶亭新寓三村多少钱?”紫流苏晕车厉害,加上口袋里还有刚刚拿到的稿费,怕挤公交车的时候给小偷扒了去,所以决定找个貌相看起来老实点的马自达车主给一路拉回家去。
“十块钱吧,现在的生意不好做,半做半送了。”车主在鼻子里哼唧了一声,示意紫流苏上车。
紫流苏提起风衣的一角,正要跨上车,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回头一看,是前后脚走出厂门的楞头青。
“怎么是你,楞头青,你现在也开马自达了?”
“不开怎么办,要吃饭啊,你看我这个半残疾人,胃切除了三分之二,还不是要自己找饭碗。”
“那么,我今天照顾你的生意。”紫流苏从前一辆车上返身下来,抱歉地和车主打了一个招呼,转身朝楞头青的车走去。
车主看见他们是熟人,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将车子重新复位,继续在人行道上搜索行人,等待其他顾客。
“好啊,这样我今天就可以跑满五十块了,晚上也好早点回家休息。”楞头青高兴地打开车门,把紫流苏一把提了上去。
“怎么想起来做这个的,现在交警抓的很紧,动不动就是毁车。”
“你说我们这种南京大萝卜,二半吊子的,身体不争气也不值几个钱,再不想办法搞点钱,老婆跟人家跑了都不知道。”
“真会开玩笑,楞头青,老天是不埋活人的啊。”
“你听说郑雨那个甩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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