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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猎爱入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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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这下她发现自己不只有幽闭恐惧症,还有心律不整的毛病。
要是他再这样给她一次人工呼吸、一次吻,恐怕他们这辈子永远也别想离开这儿。
“够了!”颜以宁勉强拾回理智,将他用力推开。
冉烈气息不稳的任由心跳慢慢恢复成正常频率,黑暗中微喘的气息提醒了他,他刚刚竟犯下连他自己也莫名所以的冲动。
他吻了颜以宁?
他以为自己讨厌她、排斥所有有关她的一切,之所以容许她的存在,只为了要给她一次狠狠的教训,好叫她永生难忘。
但是为何当他靠近她的唇,他就像是被下了咒似的,全然抗拒不了她对自己强烈的吸引力。
甚至,当他在她的甜美中迷失、沉醉之际,根本忘了对她的厌恶,只有一股原始的冲动,促使他去挖掘更多她的美好。
直到她中途喊停,才让他远扬的理智逐渐回到脑海里。
他将双手插进口袋里,像是唯有这样才能克制碰触她的冲动,同时也感到懊恼不已。
他怎会糊里糊涂,跟他的死对头站上了同一阵线?他甚至还没好好的一扫曾遭受过的鸟气,却已经在敌人跟前弃了械。
被困在小小的黑暗中,他们都没有开口,尴尬不自在的气氛流泄在两人之间,紧绷得好像快把这狭小的空间给挤爆了。
在即将窒息前的一刻,突然间,电梯的通话孔里传来犹如天籁般的声音。
“喂喂喂——请问有人在里面吗?”
不知为何,各自分立在黑暗中的两个人,彼此竟感觉到对方投来如释重负的一眼。
“有的,有两人受困在这里。”
黑暗中,他一泛稳平静的声音响起。
三十分钟之后,几名还算有效率的维修人员,终于打开故障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电梯。
电梯门大开,像是通往美丽境地的天堂之门,乍放的光明,释放了困在电梯中的两人,以及数种杂陈的矛盾、疑惑与意乱情迷。
在接连步出电梯之后,他们谁也没有再多看对方一眼,而是匆匆的分头各自离开。
各怀心事踏上归途的两人,谁也不肯承认在刚刚四唇交接的那一刻,有股因对方而起,足以撼动心灵深处的悸动。
他们只愿相信,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只是个意外!
休息时间结束不知多久了,颜以宁仍一脸苦恼的捧着头,对着桌上的各式布料样品伤透脑筋。
自从那天晚上的“意外”事件后,冉烈出乎意料的不再随便退她的设计稿。而个性颇强硬的颜以宁也变得有点怪,总是气急败坏的她,现在就算被退了件,她也顶多是嘟嚷两句,就急忙拿图走人,绝不多待一分钟。
或许是在这种双方都各退一步的默契下,一个多月以来始终争论不下的制服样式,总算顺利通过冉烈那一关,只是对于制服的质料跟颜色他仍有意见。
为了堵住他的嘴,让他心服口服,她联络几家服装大厂,请他们送来所有的布料样本,却发现这些东西堆起来简直像两座小山,一个礼拜下来她还看不到一半,却已经是眼花撩乱、快发疯了。
“嗨,以宁!”
突然间,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唤,将她从心烦意乱中惊醒。
一转头,只见一身清新俐落装扮的唐敏蓓,正笑盈盈的站在她身后。
“你怎么来了?”颜以宁跳了起来,惊喜的看着好友。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耶,我怎么可以不来看看你。”说着,唐敏蓓举起手里精致的盒子。“我还带来你爱吃的蛋糕喔!”
“太好了,蓓蓓,你真是我的知己!”颜以宁感动的抱住她。
为了冉烈那个难缠的家伙,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吃午餐,蓓蓓真是她的天使。
大方的将蛋糕分送给其他秘书,颜以宁兴高采烈的正要享用蓓蓓的爱心,门边突然响起冉烈低沉的声音。
“敏蓓,真是稀客!”他脸上露出一抹难得的笑容。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虐待我们以宁。”
唐敏蓓半玩笑的说道,语气间满是对好友的关怀。
“别开玩笑了,我把她奉为上宾都来不及了,哪敢虐待?”
“这样最好,否则你下回到我公司来,连咖啡都别想喝了。”
两人融洽自在的互开玩笑,看着他们,颜以宁突然发觉,他们真的是好登对。
冉烈的高大英挺,配上唐敏蓓的慧黠美丽,两人站在一起简直像对璧人,绝对没有人会不祝福这样美好的组合。
是的,有谁会不喜欢上像蓓蓓这么完美的女子?
她聪颖美丽、善解人意,更有着天生的生意头脑,但除了干练的交际手腕外,她细心周到的特质,总让身旁的人因她的存在,而觉得温暖舒服。
最重要的是,她还煮了一手让人喝过就会上瘾的好咖啡。
看着冉烈专注凝视唐敏蓓的眼神,她相信,今天换作她是冉烈,也会不由自主的爱上蓓蓓这么完美的女人。
颜以宁看着两人熟稔的说笑,唇边那抹笑容却莫名的渐渐隐去。
她很难不注意到——冉烈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唐敏蓓的身影,看着好友的眼神总是那样深沉专注,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有种莫名的失落。
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异样情绪,慢慢的蔓延、发酵,像是加了苏打的水,产生了剧烈的变化。
冉烈在她面前,跟面对蓓蓓时是全然不同的,此刻他的脸上,正挂着抹在她面前从不曾有过的迷人笑容,深情的眼神、轻柔的声调,就像对情人温柔的爱语——
他完全不掩饰对唐敏蓓的好感,他的眼神,甚至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身上。
霎时,有股不知名的复杂情绪,悄悄的自心底冒了出来,剧烈的起伏翻搅,就像一个无底的漩涡。平日的豁达开朗像是绑了铅块,笔直沉到暗不见天日的心底深处,理智也全搅成了一团泥浆,再无法维持以往的平静。
“你们聊,我突然想起还有重要的事要去见厂商,先走一步了。”
她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在冉烈跟唐敏蓓两人愕然的目光中,匆匆转身冲出办公室。
一口气冲到声阳集团大楼外,她蹲在地上剧烈的喘着气,眼眶有种莫名发热的痛楚。
冉烈喜欢蓓蓓、想追求蓓蓓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对他的企图,一开始颜以宁只感到气愤,但现在,她却感到——心痛。
甚至连看到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都会让她觉得刺眼,甚至——胸口发紧。
难道她——是在嫉妒?
不,这怎么可能?
从小到大,她跟蓓蓓几乎是形影不离、最交心的好朋友,她怎么可能会嫉妒自己最好的朋友?!
况且,她向来最讨厌的,不就是冉烈那个狂妄自大的男人吗?她怎么可能会因为他而嫉妒蓓蓓?
颜以宁仓皇失措的替自己找尽了所有的藉口,但她骗不了自己,也掩饰不了心底直发酸的感觉,那是一种不寻常的在乎。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她一点也没有察觉,甚至连防备的心理准备都没有?
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对冉烈有了不寻常的感觉?她根本不应该任由这种意外发生的!
她压根不欣赏冉烈这个男人,连当朋友都嫌勉强,她相信冉烈对自己抱持的,也是同样的感觉。
他们之间——根本是不可能、也不会有交集的。
但,或许就是因为这份强烈的自信,她才会大意的让他无所不在的吸引力有机可乘。
脑子里纷乱的思绪全搅成了一团,始终平定不下来。
站在阳光轻暖的街头,午后的秋刮起了一阵风,这也是她第一次发现,台湾的秋竟带着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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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好不容易刚从一场商业联谊脱身的冉烈,熟练的操着方向盘,奔驰在台北的街头。
全球限量的千万名车里,流泄着轻柔的音乐,静谧的空间唯有他自己,自在、松弛的享受着音乐。
扯下脖子上束缚的领带,他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在悠扬的旋律中逐渐放松,习惯性紧抿的嘴角也跟着缓和不少。
明天上午还有几场会议要开,他确实该回家去边看资料、边浅酌白兰地,然后准时在凌晨一点上床。
但操着方向盘的手,却像是有自己的意志似的,不听使唤的往他的集团王国一路驶去。
几分钟后,醒目的宏伟企业大楼已在眼前,悬着半边银月的夜色中,一盏明亮的灯照亮了位于十二楼的窗。
黑暗中,那盏灯火格外醒目,他将车停在对街路边,抬头看着楼上末灭的灯,心情莫名的安定。
不知何时,他养成了固定到公司转一圈的习惯,无论是应酬还是出席宴会,他总要在这个位置,遥望这盏灯好一会儿,才能安心回家睡觉。
不为其他,因为他知道,颜以宁就在那盏光亮下。
而冉烈脑子里想的人,此刻正在那盏灯下,埋头跟布料奋战。
颜以宁一面翻找、研究着各种布料的质地跟特性,一面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奇怪,是谁在想她,怎么突然间耳朵这么痒。
今天确实是不太平静的一天!
唐敏蓓的意外来访,让她发现了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秘密。
也幸好藉故逃避的她,在外头闲逛了一大圈回到办公室,唐敏蓓早就走了,而冉烈也外出去赴一个重要的签约。
总算,身心都煎熬、紧绷到极点的颜以宁,终于得以稍稍喘息,否则,她真不知道要用什么面目、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们两人。
这么一忙,就是大半个下午,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办公室里已经全空了,外头也早已是夜色沉沉。
看来,今晚得继续挑灯夜战了。
理智告诉她,她不能再陷下去了,一定得赶紧结束这个任务,离冉烈远远的,否则恐怕再也回不了头。
拎着零钱包,颜以宁到楼下的便利商店买了一碗泡面,准备草草打发自己的“晚”餐。
将注满热水的泡面往桌边一放,她趁着三分钟空档继续研究起那本厚厚的布料样品,专心得甚至连身后那道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都没有察觉。
“你好像很爱加班。”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把颜以宁吓得浑身一震。
“你——你干嘛不声不响的吓人?”她惊魂未定的骂道。
“我说话了。”他挑挑眉。
悻然横他一眼,颜以宁懒得跟他争辩,迳自端起泡面掀开纸盖,拿起筷子开始享用晚餐。
“你不应该吃这个。”冉烈皱起眉,看着她面前那碗泡面。
“请问总裁,那我该吃什么?王品台塑?”她没好气的堵回一句。
她得没日没夜的在办公室加班,还不都是拜他之赐?难缠出名的他,还真好意思以一派慈悲善良天使的模样,来对她嘘寒问暖。
“反正我不许你吃这个就是了!”他二话不说,迳自端起那碗泡面,俐落的丢进垃圾桶里。
“喂——你怎么可以丢掉我的晚餐?你太可恶了!”
事实发生得太快,颜以宁根本不及阻止,只能趴在垃圾桶边哀悼她今天唯一的一餐。
“我说过,吃泡面不好。”他依旧是一派平静。“如果你想美容养颜,大可去买昂贵的保养品,别急着把自己变成木乃伊。”
“你未免也管太多了吧?”
她觉得莫名其妙,这男人干嘛不下班回家,要留在这里管东管西,连她吃什么都要干涉?!
冉烈当然也明白,她要吃什么根本不关他的事,把她引到这里来的目的,不就是要让她忙得焦头烂额吗?
但为何此刻看见她脸上的疲惫,与桌上的泡面,竟会让他有一种于心不忍,近乎愤怒的心疼?
“我带你去吃饭!”
“吃饭?现在?”她不敢置信的看了眼手上的腕表,上头的时针正指着十一点的位置。“你疯啦!”
自己难得的好意,竟被她形容成是疯了,冉烈脸色立刻不悦的拉了下来。
“你去还是不去?”他的语气极轻,却仍听得出其中隐含的危险。
颜以宁才不理他,迳自转身准备再度埋回桌前。
“我不要,我还有工作要——”
话还没说完,她整个人已经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给扛起来。
“喂,冉烈,你要做什么?放我下来——”
“现在,闭上你的嘴!”
她以为像他这种钱多得花不完的大总裁,去的地方一定都是些昂贵的高级餐厅或高级俱乐部。
但出乎她意料的,他竟然带着她去吃路边摊。
一碗热呼呼的鳝鱼意面,让饥肠辘辘的她,顿时觉得简直是人间美味。
看着一脸满足,一口接一口吃着面的颜以宁,冉烈有种奇异且不寻常的感觉。
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他开始慢慢有些懂她了。
撇开太容易冲动、过分心直口快的脾气不说,她其实是个很特别的女孩。
她不矫揉造作、也不懂得拐弯抹角,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社会,她单纯率真得让人忍不住会替她捏把冷汗。
她很爱笑,总给人一种莫名的好心情,在她身边,甚至会不知不觉被她的开朗给影响,就连那种无可救药的乐观,也像是会传染给人似的。
低着头不断将面往嘴里塞的颜以宁,感受到那专注凝视的目光,表面上吃得开心,但实际上一颗心却紧张得怦怦直跳。
虽然这一餐已经从晚餐变成宵夜,但他今晚这个举动,却让颜以宁心口有种暖烘烘的感觉。
她发现,虽然他是那种冷漠寡言、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却有着细腻的心思、体贴的一面。
刚入喉的面,似乎在肚子里汇积成一片甜意,缓缓的、缓缓的渗进心底——
夜半的马路上,两人默默的并肩而行。
走出了喧闹的商业区,暗沉静谧的台北街头像是另一个世界。
夜很静,带着些微凉意的风拂面而过,穿着略显单薄的颜以宁心口犹带暖意,却仍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冉烈不假思索,俐落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递给她。
“穿上。”霸道的口吻就像他一贯的行事风格。
几次交手经验下来,颜以宁知道跟他争论绝对不会有胜算,也就大方的接过,将宽大的西装外套披上身。
西装上残留着他暖和的体温,以及属于他的独特气息,仿佛是他宽大的手,牢牢密密将她包围——
似悸动、又似沉浮的心情,在夜半的微凉空气中持续发酵,酝出一路香暖带甜的风。
这一刻,她终于清楚弄懂了那些混沌不明、懵懵懂懂的情绪,原来是因为她爱上了他!
真糟——她在心里苦笑。
明明是水火不容的冤家,彼此都丝毫容不得自己退让一步,却又偏偏像是两块不同极的磁石,强烈的吸引着对方,力量大得远远超过他们所能控制。
正怀着满心复杂情绪的当口,披在身上的西装口袋里,陡然传来手机的铃声。
颜以宁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小心的交给他。
“冉烈。”接过手机,他简洁的报上自己的名字。
“敏蓓?”他的表情顿时轻松起来。“嗯,她在我身边。”说着,他扫了她一眼。
听着两人极其轻松愉快的聊着,颜以宁说不出那种感觉是苦还是酸,就连披在身上的外套,也变得异常沉重,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
“嗯——就这样,再见!”
好不容易冉烈终于结束通话,颜以宁迅速敛起脸上的落寞,若无其事的佯装随口问道:
“蓓蓓打电话给你?”
“嗯。”他简单应了声,没有多作解释。
原本愉快的气氛,因为这通突来的电话而冷了下来。
两人默默的走着,突然间,颜以宁近乎冲动的开口问道:
“为什么追蓓蓓?”
“她聪明独立、精明干练,最重要的是——她适合我。”他想也不想的说道。
“你喜欢她?”她艰难问道。
喜欢?他从没有想过这两个字。
“或许吧!”他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她绝对不会忽略,每当他谈起蓓蓓时,脸上那抹少见的温柔,以及眼底飞扬的神采与光芒。
颜以宁,别傻了,你跟冉烈根本不适合。她不该让这份若有似无的情愫,继续放肆蔓延。
“你想追蓓蓓,还得先过我这一关呢!”她强迫自己挂起若无其事的笑容,半开玩笑的说道。
不等他回答,她已蹦蹦跳跳的迳自先走。
不一会儿公司大楼已在前头,颜以宁却反而在路边蹲了下来。
冉烈缓缓跟上前去一看,只见在夜半的街头,竟然还有个干瘦的老妇人,坐在路边兜售口香糖。
冉烈从眼角瞄见她从皮包里拿出了千元大钞。
“婆婆,我要一条口香糖。”她笑眯眯的弯下身。
“小姐,我找不开耶——”老妇犹豫的看着她手上的大钞。
“没关系,婆婆,等下回您有了再找给我吧!”
她毫不心疼的将钱塞进老妇人的手里,却只拿走一条口香糖,让老妇人感激得频频道谢。
冉烈走在她身边,看她自得其乐的拆开包装,剥出里头的口香糖放进嘴里,一脸满足的嚼着。
“你要不要?”空出来的另一只小手,朝他递来一片口香糖。
“不要!”像是在抗拒些什么,他冷冷别过头。
不以为意的耸耸肩,颜以宁将那片口香糖也跟着送进嘴里。
看她嘴里嚼着那片属于他的口香糖,染着几许绯红的美丽脸庞俏皮可爱的鼓动着,不知怎地,冉烈心里却气闷莫名。
她无论对谁都是那么亲切和善,就连路上的流浪猫狗,都能得到她一个温柔的微笑,唯独对他——总是不假辞色。
突然间,他竟无端嫉妒起这个老妇来。
“用一千块来买一条口香糖,你也未免太慷慨了吧?”他满不是滋味的挖苦她道。
“我不知道身价上亿的冉大总裁,也会把这一千块放在眼里?”颜以宁半捧半损的挖苦他。
“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这种交易根本不符合经济原则,没人会花一千元,只为买一条价值十块钱的日香糖。”
“你看到她的处境没?”颜以宁反问他。
冉烈挑了挑眉,却还是点点头。
“一开始这就是一场不公平的交易,又如何做到对双方都公平?”
“经济价值不该这样计算。”他是商人,最清楚利益才是最重要的经济价值。
“很多事情的价值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今天我帮助了她,所获得的快乐,价值早已远超过这一千块,往后就算我花一千块,也买不来这份快乐,这就是另外那九百九十块的价值。”她倒自有一套理论。
冉烈挑起眉,若有所思的瞅着她。
她是那种天生乐观、开朗得无可救药的人,对人的好她从不计较回报,只在乎自己的付出够不够。
那种没有心眼的率真,在这个社会已经几近绝迹了,而他当初怎么会认为她是一个没大脑的女人?
但他还是不懂她口中,所谓“价值不能用金钱衡量”的理论,在他的认知里,钱可以替他得到他所要的一切,可以办到所有不可能的事,包括感情。
他做事向来讲求利益、实事求是,在商场上多年,他学会不计一切手段得到他要的,他只懂得获利哲学,也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要他吃亏那根本是天方夜谭。
看她嚼着口香糖、嘴里侃侃而谈那套经济理论,好像只有跟别人有关的事情,她才会那么兴致勃勃。
突然间,有种莫名的烦躁涌上他的胸口,他甚至没有多想,一伸手就将她给卷进怀里,霸道的吻住她的唇瓣,也将原本属于他的薄荷清新给纳进口中。
一股薄荷的清凉朝他席卷而来,紧接着沁进味蕾的,是那股香软滑腻、会叫人上瘾的致命香甜气息,窜进他的五脏六腑。
他难以置信,光是一个吻竟会让沉稳世故的他悸动难平,那种越是想抗拒她,却更身不由己的感觉,让他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他以为自己只想讨回一口气,却没想到竟被这个看似简单,实际却独特多变的女人给彻底迷惑了。
被一个女人给搅乱了原本的平静——这并不在他的计画之内。
尤其还是一个老是跟他作对、处处唱反调的女人,即使她的美、她的才华,足以让人不由自主为她倾醉。
两人双唇紧紧交缠,热烈的回应着、探寻着彼此,恨不得将对方的气息全占为己有,甚至忘了这是大街上。
一个尖锐的喇叭声,猛地惊醒几乎在彼此唇瓣中迷失的两人。
冉烈低咒一声狠狠抽开唇,冷凉的空气瞬间拉回他的理智。
“你——你干嘛吻我?”
颜以宁气息不稳,惊骇的瞪着他,差点把口香糖给吞进肚子里。
“谁叫你吃掉了我的口香糖。”如果这勉强能算是藉口的话。他理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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