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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儿传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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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大家都待我极好──”她嫣著俏脸,有些腼腆。“哥哥,你们抓回多少盗匪?”

    宫泓和同伴交换几许视线,脸上蓦然浮现怪异复杂的神色。

    气氛刹那间僵凝下来。

    “小玉,这个……”宫泓在犹豫著该如何告诉她。“我们抓回来的盗贼……呃……”

    “其实,只要你们平安,那些抢贼的事情我才不关心呢!”她还以为哥哥的使命没有全数达成,颜面上挂不住。

    “不!你要是瞧见那个抢贼头子……”

    “锺雄!”宫泓突然喝住兄弟的快言快语。

    撒克尔缓步接近他们,凭著征战多年的敏锐,立时察觉出宫氏一行人的异状。

    “宫兄,这一路辛苦你们了。”人家即将成为他大舅子,口头上自然得礼敬几分。

    “真正辛苦的事情在后头。”锺雄听起来怪腔怪调的。

    润玉一怔,“怎么说?”

    正说话间,噶利罕推门出来。

    “老大,大伙儿都在等你,怎么你杵在门外聊天来著?”

    撒克尔虽然尚未弄明白宫泓举止奇异的原因,敏锐的警觉心却让他知道,抢贼的身分似乎让宫家人颇为惊讶。

    对方既然是宫泓相识的人物,或者润玉也多少有些牵连。为了避免在事情未明朗之前扯出其他问题。他当机立断。

    “小玉,你先陪令兄回主营用膳吧!”

    每个人神秘兮兮的态度引发润玉的疑惑。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人物这样防著她看?

    “为什么我不能进去瞧瞧?”她纳闷地问,偶发的娇蛮性子冒出来。

    “这个……啪……”宫氏一伙人越过她头顶,拚命向撒克尔挤眉弄眼,一副抽筋的模样。

    “里头不过是一堆臭薰薰的土匪,有什么好看的?”撒克尔的性子向来专断。“你走吧!”

    他抛下宫氏一伙人,直接迈向议事屋。

    门内猛地爆起一声喧嚷。

    “当心!”

    “别让他逃了!”

    噶利罕背对著门,连来不及弄清发生了什么事,一丛傻大个儿已经被内里疾冲出来的人体撞倒。

    “哎唷!”两人齐齐跌倒,两败俱伤。

    横冲直撞的家伙一身衣衫褴褛,虽然脸容瞧不清楚,依著这个阵仗,外头的人马也晓得了──掳回来的贼子想逃!

    撒克尔不暇细想,一脚踩住贼子的胸口,脚底板稍稍一施力,劲道贯穿抢贼的周身大穴,立刻制得对方浑身酸软,动弹不得。

    “犯到我手上的,还没人逃得过!”他冷冷地道。

    抢贼呻吟一声,勉强仰起头打量强中手。

    “你──”润玉看清对方的容貌,一颗心仿佛从胸口迸出来,登时惊呆了。

    抢贼捕捉到她微弱的呼声,挂彩的脸孔转向她的方位,眼眸乍然迸出闪光。

    “小……小玉……妹子!”他破裂的唇瓣努力挤出叫唤。

    撒克尔的鹰眼来回搜寻著两人惊异的表情,不悦与不安的情绪越来越浓重。

    “笃行哥哥……”

    她脚一软,跌靠回宫泓胸前。

    ※※※

    月娘画成完整的圆脸,悄悄攀上中天。

    青秣镇的黑夜向来宁静沈肃,尤其人烟的稀少,更为小镇添上冷清的气息。

    今夜,一股萃集的肃杀之气集中在主营和议事屋,从午后盘桓到入夜,压得人大气不敢喘一声,人人走在营区内、镇道上,莫不蹑著脚跟步步为营。

    撒克尔的主帐,更是森冷氛围的中心点。偌大的营帐惟剩他独自踱步,试图厘清目前的乱絮。

    宫家人与匪贼是熟识,这个情况让他万万意料不到。尽管宫泓一群人言辞闪烁,那个叫陈笃行的抢匪头子与润玉之间的不明情分,他当然一眼便瞧出来。

    以往,像陈笃行这种坏胚子一抓回营地便处死了,而今却受到宫家人的拦阻。

    为了某种原因,宫泓并不赞同──事实上,还相当厌恶──陈笃行沦为贼首的动机,可是他却极力想保住陈笃行的小命。

    “宫、陈两家亲长具有八拜之交,即使我们的立场无力为陈笃行求情,可也不能眼睁睁看著他惨死在眼前。”宫泓强调。

    至于润玉,她自从发现陈笃行的身分,以及他沦落的命运后,一直魂不守舍,时而暗自落泪,时而握拳激怒,撒克尔试过问她话,她也怔怔忡忡地,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下行!留著那姓陈的小子活命,将来终归是祸胎,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他蓦然作出决断。

    抬手拿起挂在营柱上的配刀,他举步正要回返议事屋,猛不期然被地上的一抹闪光抓住注意力。

    营帐的支撑柱子深深插入沙地里,底座堆满杂物,这项异物半落在皮革袋子里,因此他一直没发现。

    撒克尔探手,突地感觉满手温润,心里打了个突。

    柔细的质感,约莫似块上好玉石。

    一块温玉。怎会出现在他的帐内?

    他仔仔细细打量一回,心头更是惊讶。

    这块玉石……这块玉石分明属于他的,可是,他在一年多前的夜里,转赠给一位中原的救命恩人。而今,温玉非但重回故主手中,甚至远游了这数千里之遥。

    “这是怎么回事?”他完全无法理解。

    玉。失物。润玉黑夜来访……

    他陡然联想到,莫非──她便是前来寻找这块温玉,才误打误撞,被他识破了女儿身?

    这么说来……

    “润玉便是那夜的白衣姑娘!”他霍然直起身子。

    没错!必定是如此。他好糊涂,居然没有认出来!

    这下可好,情势更加复杂,他反倒回欠她一次人情。白日时,她总算允诺留下来,那是因为她以为自己别无选择,如今有了这块温玉,一切大大不同了。

    如果,润玉以此温玉为信物,提出放陈笃行一马、甚或放他们离去的交换条件,他听是不听?

    撒克尔脑中的迷雾只盘桓了一瞬间,随即决定──在情势未明朗之前,不能让润玉知道这块温玉的下落。

    此举或许不够光明磊落,但紧要关头,他也顾不得这许多。

    总之,绝不能轻易放她走!

    他深吸一口气,稳定地走向帐外,前往议事屋的方向。

    以往,他和弟兄们向来选在深夜进行对盗贼的审讯,以免惊扰到青秣镇的镇民,经过烽火洗礼,小镇居民已经够人心惶惶了,不必再添加处决抢犯的场面作调味料。

    议事屋里灯火掩映,噶利罕等人和宫家,皆已汇集在屋内,六名匪帮押跪在地上,头子陈笃行却还未押解进屋。

    撒克尔一进屋,魁梧的身形霎时让气氛僵凝千百倍。

    “陈笃行呢?”他坐上主事的位置,冷冷寒寒地询问手下。

    噶利罕向门口的士兵挥手示意,过不多时,陈笃行被两个高头大马的守卫押进来,脸上、身上的外伤明显被人照护过。

    撒克尔横睨向润玉的方向,她立刻垂下首,躲到哥哥身后。

    两人的疆界,彷佛就此划开来。

    “过来。”他的语气虽然森冷,火爆意味却相当明显。

    润玉的俏脸从里到外红透了,掷蹰了一会儿,终于头低低、含著姑娘家的怯涩走向他身边。

    撒克尔哪里理会他们汉人那一套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法,顺手就捞进怀里,也不和她客气。

    “别……”她别扭地挣了一挣,也就随他去了。

    “姓陈的,你为害边关这些年,非但欺凌自己同胞,而且杀伤的人命也不计其数,今天丧命在我的手上,谅你也无话可说。”他冷笑。

    “宫大哥──”陈笃行根本不回答,直接瞧向宫泓的方向。

    宫泓即使不齿他的沦落,多年交情,终究不能闷声不管。

    “撒克尔兄,凭陈、宫两家的世交,你硬要在我们面前杀他,岂不是害我们一伙成了不仁不义之人?”

    “不仁不义?杀这种祸胎有什么不仁不义的地方,我倒看不出来,就你们中原人的古怪把戏特别多。如果你怕日后难向亲族交代,顶多转身别看就是。”他闷吼。“克多,送他们回营帐!”

    “是。”来人应命。

    陈笃行发现救命的扶柱即将被人带走,眼光一抬,直接瞄中的便是他臂弯内的娇弱女子。

    “润玉妹子,你……你难道眼睁睁望著你笃行哥哥被旁人杀害吗?”他扬声大叫。

    笨蛋!宫泓在心头叹气。向润玉攀交情只会让他死得更快,这小子脑筋到底清不清醒?

    润玉身子微微一颤。

    她该如何是好?当初硬跟著哥哥潜向关外,主因便是为了找寻失踪多时的未婚夫,然而人心多变,昔年的郎心非但成了狼心,手下也犯出无数杀业,可是……

    幼年的情景一幕幕涌上心头。陈笃行温柔风趣、身著书生长衣的儒雅、以及当初冒险远涉边关的决心,在在扯动她的心弦。

    归根究柢,昔年的情分终究未断,哥哥说的没错,教他横死在自己眼前的惨景,如何能看著它发生?

    “既然你无话可说……”撒克尔的鹰眼毫不容情。“噶利罕,押他到河边!”

    润玉听见他的指令,心中一寒。押到河边便代表著杀头之祸。

    “慢著!”她挣脱他的掌握,高声阻止噶利罕。

    议事屋内,人人愣住了。

    撒克尔的权威是不容人侵犯的,她应该了解!

    “你想做什么?”他的脸色很难看。

    “哥哥说的对,陈笃行对大宋边民不仁,宫家却不能对他不义。”她颤声说道,一步一步退向场中心,立在贼首身前。“我……我……我不能让你杀他。”

    “退开!”撒克尔铁青著脸。

    旁观众人全看呆了。怎么办?以撒克尔的性子,真要惹恼了他,难保不会下令责罚宫润玉的抗命。事后他即使反悔,也挽回不了润玉的皮肉之苦。

    “喂……”噶利罕太了解老大了,偷偷喷声警告她。

    “你要杀他,就先杀我!”润玉的秀容苍白无血色,坚定的神情却不容动摇。

    “你以为我不敢吗?”撒克尔气怒到了极点,反而狠笑起来。

    “小玉,退下!”宫泓护妹心切,哪里还顾得了陈笃行的性命。

    “普天之下,自然没有你不敢的事。”她的声音异样的虚弱。

    “你甘愿陪这小子一起死?”熊熊妒火在他体内焚烧,几乎灼穿了他的眼瞳。

    “我说过了,你要杀他,就先杀我。我不会后悔。”雪白的牙齿嵌入她唇内。

    撒克尔陡然大吼:“噶利罕,拿下她!”

    “且慢!”

    “别想动我们的小玉儿!”宫氏一群人急了,团团围住她和陈笃行。

    “老大……”噶利罕暗暗叫苦。现下该怎么办才好?

    小鱼呀小鱼!趁著情况尚未进一步恶化,你赶快低头认错呀!

    可惜,润玉并未接收到他的心声。苍白的容颜依然坚决不屈。

    陈笃行伏在圆圈正中心,嘴角噙著一丝诡笑。宫氏一行人全背对著他,没能瞧见,撒克尔的角度却瞄得一清二楚。

    姓陈的如果以为他能躲在罗裙下偷安,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将这群人全数关进土牢里!不得我的吩咐,谁也不准放他们出来!”

    狂怒的狮子吼暴穿黑夜。
第八章
    土牢里,日光无法照射进来,但热腾腾的温度照样在四片墙内凝聚。

    蔽旧的牢门被区隔成两部分,宫氏人马一间、陈笃行一间。

    撒克尔终究没有立即诛杀他,而他的六名部属因为罪不致死,两天前已经被遣解到南方七十里的小城。

    晒死人的日光投照在探监者的背上,毫不同情他的挥汗如雨。

    “我说小鱼呀!你就别再拗下去了。蹲在苦窑里对你有什么好处呢?”过去四天以来,噶利罕每日下午均会准时出现,对她展开精神训话。

    “……”润玉面对著里墙,和前几日一样,吭也不吭一声,遑论回头了。

    “老大已经够善待你了,你留在咱们区内这一段时间,吃好的、住好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干么老是和老大过不去呢?”噶利罕动之以情。

    “我晓得你也有一肚子苦水,不如这样吧!我带你去老大跟前,两人仔仔细细说个明白不就得了。”

    他耗了半天唇舌,全是白搭。

    “宫兄,你们也跟著劝劝小鱼嘛!”现下开始动用同跻压力。

    宫泓一行人只能苦笑。润玉的脾性虽然温温绵绵的,可是不怒则已、一怒惊人,现下她也动气了。撒克尔狠心打她入土牢,多日来丝毫不过问,显然已经将她的生死置之于度外,她既然心已寒,还有什么好劝的。而且她一低头,即代表送了陈笃行的命,润玉当然更不愿意背负如斯的沈担。

    唉!只怕他们一群人归乡无期了。

    “好吧!你们再多想想,我明天再来。”噶利罕搁下香喷喷的马乳酒,锵羽而归。

    和事佬的差使还真不是人干的,一个不小心就两边都得罪了。

    他也真搞不懂那尾小鱼。既然老大留住陈笃行一条贼命,态度上已经算退让一大步,她也应该识大体,跟著软化一点,偏偏她不!

    眼看低沈的气氛日益凝重,老大那头成天暴躁得像豺狼虎豹,小鱼那头又卯起了脾气不肯认输,两人再僵持下去,苦的只是闲杂人士。

    “噶利罕,有没有好消息?”沿路过来,几名同伴纷纷探听最新情报。

    “甭提了。”他垂头丧气。

    “又吃闭门羹了?”大伙儿的期盼登时沈入苦海。

    再这样下去,整座营区的弟兄只怕逃的逃、跑的跑,没人肯留在撒克尔身边当炮灰。

    “小鱼也真是的,亏咱们平时待她不薄,她干么和兄弟们过不去?”抱怨声嘀嘀咕咕地响起。

    “就是嘛!”另一个侍从加入讨论阵容。“要不是因为她,老大怎会火大上这些时候?她要是真有良心,就应该出面解决问题。没事自个儿躲在土牢里悠哉过日子,算什么好同伴?”

    听听他们的说法,好像她被人禁锢的日子远比较快活似的。

    “还说呢!我才是那个直接承受老大脾性的人耶!”噶利罕此言一出,立时登上受难者冠军宝座,友伴们同情的眼光立时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

    “你们在做什么?”暴躁的闷吼从人群外围响起。

    哗──嚼舌根的汉子发出一声响,立刻作鸟兽散。

    “没事没事,老大,我们去忙了。”

    “噶利罕,进我的营帐来。”撒克尔臭著脸皮,旋身进帐子里。

    恭喜发财!同伴投给他爱莫能助的眼神。

    噶利罕无可奈何,提著小命跟进去。

    “老大。”他小心翼翼的。

    撒克尔踢开脚跟前的小凳,那把无辜的木造品砰通撞上石桌,登时送掉小命。

    噶利罕当场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我看你很闲嘛!随时有空谈天说地。”撒克尔盘腿坐上床炕,一脸阴阴的。

    “呃……这个……”他乾笑几声。

    营内陷入短暂的沈默。

    半晌,撒克尔咳嗽一声,状似不经意地询问。“宫泓蹲了四天暗窑,硬骨子磨软了没有?”

    什么宫泓?他想问小鱼的情况就明说嘛!噶利罕暗自腹诽。

    “宫泓有没有磨软不打紧,只是……土牢里又闷又阴暗,他们在里头待久了,不生病也难。”他一副事不关己的口吻。

    撒克尔的牙关紧了一紧。

    那个该死的小女人!脾气忒也拗得很,竟然拿自身的健康开玩笑。他没杀陈笃行已经算让步了,若是教他主动放她出来,首脑的威严何在?日后还镇压得住这票弟兄吗?

    “我只问你一句话,谁要你七、八十句扯一堆。”砰!震怒的拳头捶上床炕。

    幸好,当时侍从把床炕搭得很结实。

    噶利罕眼见狮子脾气已经被他犯到,索性更进一步。“老大,谁是谁非兄弟们都分辨得出来,你何必和那种妇道人家一般见识?男子汉大丈夫,硬是挣赢她也不光彩,我看……乾脆算了吧!”

    “哼!”他嗤了声气,倒是没再动怒。

    “而且,小鱼那种娇滴滴的姑娘家,随便受个风寒就得病上两天,你就瞧在可怜她的分上,放她出来吧!”

    他不吭腔,然而有些心动了。

    “弟兄们大都和小鱼交好,虽然他们不敢说话,其实人人都想出面求情哩!”噶利罕诱哄著。“老大,我代表弟兄们求你放她出来,你就行行好吧!”

    这厢面子里子都为老大做足了,老大再不顺势找个台阶下,他可要怀疑老大的聪明程度了。

    “你们想放她出来?”撒克尔挑了挑眉。

    突然间,一票人马从帐门口跌进来,哗啦啦摔成一片。

    “呃……老大……”大家尴尬得傻笑起来。

    “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噶利罕乘机徵询民意。

    “对呀对呀!”黑压压的脑袋拚命点头。“老大,是我们求你放小鱼出来的!全都是我们的主意,求求你答应吧!”

    “那个姓陈的小子呢?”撒克尔故意端抬架子。

    “那小子值不了几个钱,怎么跟咱们小鱼比呢?”

    “对嘛!”

    “咱们只答应小鱼不杀他,又没答应不废了他。顶多老大将他的筋脉挑断,让他以后连个三岁小娃娃也打不过,就甭怕他东山再起啦!”噶利罕进一步献计。

    “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支持的声浪在人群中响起。

    撒克尔又好气又好笑。过去几天的他,有这么恐怖吗?

    看样子他再不答应,同伙就要闹窝里反了。

    “既然如此……”他又咳了一声。

    “老大,恕不用说,我自动去做。”噶利罕学精了,一溜烟钻出营帐。

    唷荷!苦尽甘来!

    大伙儿终于有好日子过了……

    ※※※

    久违的沐身桶子。

    两刻钟前,噶利罕放她和哥哥出来,随即领著她直奔临时澡堂。

    润玉窝回怀念的杂物间,浸在沁凉舒适的清水里,土窑的日子并不难熬,只是湿黏黏的汗水聚集在肌肤上,实在有违她爱洁的性子。

    她掬起一捧清液,浇淋在仰高的玉面。

    呵,好舒服……

    她并不晓得撒克尔为何改变主意,可是,他若以为一丁点布恩便能改变她的坚持,他保证会大大吃一惊。

    帘帐突然掀开。

    “喝!”先大吃一惊的人是她。

    润玉赶紧环住酥胸,竭力将裸躯隐藏在水面底下。

    “遮什么?你的身子还有哪一处地方是我没见过的吗?”低沈的嗓音飘进她耳际。

    撒克尔背著光源,形成充满压迫性的暗影。

    润玉红著俏颊啐他一口。“你要进来也不通知一声,我正在净身……”

    他杵在原地,定定打量她,既没表明来意,也看不出回避的意味。润玉被他瞧得心坎一颤,轻轻低下头。

    “你还不出去?”她尚未在他面前表演过美人出浴呢!

    阴影中,他的双眼炯炯放光。

    一层细细的疙瘩浮上她雪肤。

    “你觉得寒了?”他突然轻问。

    润玉还未能反应过来,整副娇躯已经被他捞进怀里。

    “别碰我。”她的抗议全然无效。

    一层衣物紧紧包住她,以免春光外泄。然后,沐浴中的美人儿一路被抱进主子的营帐。

    “小鱼,恭喜你出狱。”欣慰的招呼声沿途飘过来,润玉羞得只差没钻进地洞里。

    这家伙也不想想女孩儿家的名誉问题。

    进了帐,她直接被扔上床炕,撒克尔庞大的体躯随即欺压上来。

    “你!”她著恼了,抡起粉拳捶撼他胸膛。“你根本罔顾我颜面,教我以后如何在大伙儿面前自处?”

    “你也懂得要面子。”大狮王一把抱住她嫩拳,热呼呼的鼻息随著恼吼声喷发而出。“你怎么不替我想想,我在弟兄们面前就不必顾及威严吗?”

    “我……”她顿时语塞。

    “你公然违逆我,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公然在我面前袒护另一个年轻男子,难道我也得当作没这回事,立刻忘掉他?”撒克尔积压多时的郁闷全数引燃。

    “笃行哥哥是──”

    “你还叫他亲亲哥哥?”他吼得更大声,火龙般的眼珠离她只有一寸之遥。

    润玉伊呀了几声,不敢再随便说话了。

    有哥哥的撑腰而与他对抗并不困难,若换成她一个人,可就万万不成。没法子,她还是怕他凶。

    “我……叫惯了……你干么大吼大叫的……”她的唇开始颤抖。一颗水珠子在眼眶内形成。

    不公平!她的战术一点也不公平!撒克尔一碰上她的泪水,马上没辙了。

    “好了好了,别哭。”他笨手笨脚地拭掉滑落的水滴子。“我的嗓门天生大声一些,又不是故意的。”

    “你……你一点也不体恤人家……平白关了我四天……好不容易相见……劈头就臭骂人家一顿……”她越说越委屈,扑簌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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