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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春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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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鱼说放下她，小芙却以为小鱼是因为让自己背着内心感到很愧疚呢，便一个劲儿地摇头：“不用！姐若连你都背不了还怎么配当你姐！”
“可是——”
“好了。”小芙又打了个趔趄，为了让小鱼不再“心疼”自己，小芙干脆腾出一只手“你瞧见了没？你看看姐——啊呦！”小芙彻底失去了平衡，小鱼已被吓得面容失色，只听到“咣当——”一声巨响，小鱼的头被重重地撞在了墙上，随后又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刚才在危机时刻欲要说出的“救命”二字也伴随着眼前的一大片金星儿从大脑里跳了出来，小芙站在小鱼面前近乎麻木了……
小芙轻轻的推门而入。
“林小芙，你过来一下。”靠窗户的一个“小四眼儿”小声的叫着小芙。
听到有人叫姐姐的名字，小鱼这才回到现实中来。
《子夜春梦》7（4）
小芙走到“小四眼儿”跟前。
“嗳！小芙，那女孩就是你经常提起的既漂亮又极有文采的妹妹吗？”“小四眼儿”小心的指着小鱼问道。
“恩，怎么了？”
“长的太漂亮了！”“小四眼儿”满脸陶醉的感叹，“就是看上去太冷酷了。”“眼镜儿”干脆托着下巴痴痴的朝小鱼那边看啊看，“如果看上去不那么孤傲，我就——”
“嗳，你说话注意点儿——好好品位品位‘牛粪’两个字！”小芙狠狠地扔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了“小四眼儿”满脸的惊讶：眼睛和嘴巴大过青蛙。半晌，待“四眼儿”缓过神，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感叹道：
“天哪！我不是在做梦吧！林小芙竟然会说这种话！”在他眼中的林小芙文文静静的像个名门闺秀，安静的像朵芙蓉花，谈吐也一直是文文雅雅，他当然不知道小芙对妹妹的那份感情，细微的就像轻轻湖心荡漾的丝丝涟漪，净的不含一丝杂质。如果有人当面说小鱼一点不好，小芙就会毫无顾忌的冲上去叫他闭嘴，管它什么形象和文雅。
“小鱼，给，快吃吧！”姐姐买了一大兜零食，放在小鱼面前。
好几天了，小鱼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尤其是胖太要走的这几天，满腹的伤心积在一起，就像一座压抑的大山堵在心间，小鱼怎么能吃得下。不过今天，有姐姐陪在身边，小鱼的心里很是踏实，她的肚子都快要饿扁了……
“慢点吃，我就知道你饿了。学校餐厅关门了，大门也锁上了，只能在学校超市给你买些零食吃，姐姐明天一定带你去吃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看着小鱼狼吞虎咽的吃着包装的凉汉堡小芙的心里极不是滋味，泪水哽咽到肚子里。
刚才小芙给家里打电话了，妈妈把一切都告诉了她，小芙当时只是很想很想哭……
看到小鱼把口中的汉堡使劲往肚子咽，小芙更是难受极了，她静静的坐在小鱼身边，心如刀割一般。
“妹妹，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吃不下就不要吃了。”从小，小芙就一直称呼小鱼“妹妹”，小鱼总是傻傻的，干巴巴的叫小芙一声“姐”。
小鱼没说一句话，照样低着头大口的啃着汉堡，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谢谢姐！”
一句含糊不清的“谢谢”却让小芙的泪水泉涌般落了下来，她赶紧抓起桌上的手机，“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人打电话。”
看到姐姐冲出去的那一刻，小鱼的泪水终于止不住掉了下来，嘴里的汉堡就着泪水怎么也咽不下……
不知过了多久，小芙进来了，小鱼已经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小芙轻轻推着小鱼的肩膀，“小鱼，小鱼。”
小鱼很疲惫的抬起头，发现教室里只剩自己和姐姐了。
“走，现在回宿舍！”小芙拉起小鱼走出了教室。
外面的夜很静，头顶的那片天也清澈透明，繁星闪烁，月亮周围也环上了美丽的晕圈，与校园内温馨和谐的灯光交织在一起汇成了今晚已睡人们梦乡中最美的梦。
小鱼痴痴的感受着今晚的夜，迟迟不肯迈步子，看着满天星际中最亮的那一颗她仿佛看到了豆壳在冲自己笑，“小鱼，如果寂寞了就看看天上的星星，那一颗最亮的就是我。”豆壳的声音在小鱼耳边反复回荡。
小芙停下脚步，看着小鱼内心伤感极了，同时又觉得自己是一个不称职的姐姐。
她拽了拽小鱼的衣角，故作生气的说：“小鱼，快走吧！楼管阿姨要关门了。”
小鱼依恋的望了望那颗星，又望了望整个星空，尾随小芙走向了宿舍。
“小鱼，快上去。”小芙催促着刚刚洗漱完的小鱼，小鱼呆呆的望着这“高大耸立”的床，“姐，你怎么睡这么高的床呢！”小鱼没有住过宿舍当然不能体会姐姐睡上铺的生活。
“小鱼，你怎么不上去呢？这床很安全的。”小芙又一次催促。
“哦！”小鱼费力的爬了上去——这里到处都能看到小芙的影子，最醒目的是床头那张小鱼与小芙的合影，那时两个人都还小，彼此手拉手，甜甜的冲着远方笑，纯真而又无知的眼神闪着光，就像一潭清水。
《子夜春梦》7（5）
小芙在这时上来了，“今晚我们只能挤在这张小床上了，你赶快睡觉，明天我带你去玩。”
灯熄了，宿舍里静极了，连翻身这轻微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小鱼和姐姐睡在室内的一角，两人都有一种久违的幸福与安定……
“妈妈，妈妈，这个大哥哥怎么睡在这儿？”一个可爱的男孩用胖胖的小手指着豆壳问。
“噢！可能是哥哥就喜欢睡在外面吧！”年轻的母亲回答，“宝贝儿，我们去那边玩。”说完便拉起男孩儿的小手离去了。
豆壳依稀听到这对母子的对话，疲倦的他仿佛意识到什么，猛的惊醒，却发现此时的自己已毫无力气，同时他感觉到全身发冷。但一想到小鱼，豆壳再一次抓住扶手艰难的站起来，颤悠悠的离开了这个长椅，‘小鱼一夜都没有消息，她去哪儿了？’豆壳就像失了魂一般恍惚不定，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寻着，不知道要去哪里，更不知要选择哪个方向……
“小鱼，这几套衣服你走时都带上，我早就给你买好了，就是没机会拿回家。”小芙一边细心的叠着每一件衣服一边对正在洗漱的小鱼说着。
小鱼穿着姐姐买的新衣服，突然对小芙有种深深的歉意。姐姐时刻在关心着自己；而自己只懂得义气，只懂得让别人恭维自己，‘真是上天可怜林小鱼，赐她一个好姐姐。’小鱼心里默默的想着，同时又恨起了自己的无知。
和姐姐走出宿舍，小鱼这才感受到了冬天的气息，世间仿佛一下子变得神圣，冰冷。小鱼淡淡的看着这个世界突然想起了安索：安索到了冬天会变得更加冷漠，虽然拥有了整个魔兽幻界却从未拥有过快乐！
校门外是另外一个世界，繁华的世间发出各种声音召唤着人们的加盟，小鱼对这儿的一切都不屑一顾，但她看到小芙走在自己身边满脸都是灿烂的笑容；瞬刻忍住不满；最后索性把自己所留恋的“静地”收藏起来，封锁的心也一点点融化在有姐姐陪伴在身边的欢喜，开始了和姐姐一起计划的疯狂购物行动……
“什么？广场公园？你一直在那儿吗？”泥巴惊讶的问道。
“恩……”豆壳坐在草地上依附着一棵小树很迷惑的望着公园的一切。
“我马上过去，你等我。”挂断电话，泥巴直奔广场公园。昨天晚上接到跳跳的电话，说小鱼找到了，泥巴的心里一下子塌实极了，他拨通了豆壳的电话却迟迟没有人接听，后来；他又跑遍尤兰城的各个娱乐场所；结果还是没有找到；怕豆壳爸妈因豆壳没有回家而担忧，泥巴便打电话过去说豆壳睡在他家；要阿姨不要为豆壳担心……挂断电话；泥巴又开始了漫漫之夜的找寻……
“好像梦里醒来，见到清新的世界，此刻寂静的心，自在又安详。
我心深处的孤独渴望，我曾莫名的无尽等待，就这样消逝风里，无影踪……”豆壳倚在一棵小树旁倾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歌声，淡然中夹带着淡淡的忧伤……
“豆壳！我可找到你了！”泥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看到豆壳苍白的脸色，额上流下豆大的汗；泥巴竟变的一时惊慌“你，你怎么了？”
“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豆壳勉强冲泥巴笑了笑。说话也变的轻微无力。
“分明是生病了！走，去医院！”说完，泥巴便上前搀豆壳。
豆壳坐在原地固执的拒绝着，“泥巴，你别扯我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看到豆壳如此虚弱却还固执的坐在原地，泥巴生气极了，冲豆壳大声嚷道：“你就是用这种方式去喜欢小鱼吗？！！！”
豆壳突然怔住了，‘喜欢小鱼。我有资格吗？’他拼力抓起地面上的草：“我没有资格喜欢小鱼！她现在在哪儿我都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外面该有多无助！她现在肯定已绝望了，而我呢？跟个白痴似的，分明跑出来找她却在这儿悠闲的睡大觉。我真是该死！真是该死！！！”豆壳说话激动极了，大滴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顾不得过往人的奇异目光。
《子夜春梦》7（6）
泥巴站在豆壳面前整个人僵住了，一直在怀疑豆壳的感情，没想到今天却真的被真情触动心底，看到豆壳对小鱼一片痴情，泥巴心里舒服多了，同时内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钻心的疼。豆壳简直就是为了小鱼活着，伴随着小鱼的喜怒哀乐而时刻变动着自己的情绪，在豆壳身上，泥巴仿佛找到了小鱼的影子……
“豆壳，你不要自责了，小鱼已经找到了！”泥巴拍了拍豆壳的肩安慰着他。
豆壳简直不相信的耳朵：“什么！你说什么？小鱼怎么了？”他瞪大眼睛似乎要泥巴马上把一切都告诉自己。
“好！那你得保证在我说完后马上跟我去医院！”泥巴恢复了平日的语调。
“都听你的！”豆壳紧紧的抓住泥巴的衣角。
泥巴静静的坐下来，平静而细心的述说着昨晚发生的每一个细节，豆壳坐在一旁欣慰的望着天静静的聆听，阵阵清风吹来，抚动天边的云彩，此刻寂静的心，自在又安详……
“小鱼，你吃饱了没？前面有家店做的‘香辣龙虾’特好吃，香辣爽口，正合你的口味。”
‘天哪！’小鱼无助的站在原地，现在吃什么东西都感觉是一个味道，何况现在自己肚子胀的难受。如果再这样吃下去，岂不是不想要肚子了！
小鱼跟姐姐几乎把所有的名吃店都吃遍了，现在，小鱼感觉肚子好像随时都可能爆炸，可小芙还在一个劲儿的为小鱼介绍名吃，小鱼真的招架不住了。
“小鱼，去吃吧！很好吃的！”小芙试探的问道。其实小芙的肚子早就翻腾倒海了，只是她一直在顾及着小鱼。
“哦，我……我饱了。”小鱼连说话都是硬撑着。
“对了，我在‘伊可爱’给你看中了一件毛衣，很漂亮的，走！现在去看看。”小芙想着银行卡里还有些钱。
“不要了。”小鱼使劲摇摇头，因为她知道小芙剩的钱已经不多了。
“干嘛？你不是特喜欢各式各样的衣服吗？我前几天刚拿了奖学金，正好给你去买。”小芙着急了。
“真的不要了。”
看到小鱼固执的不要，小芙只好答应了。
两个人走在返校的路上，虽然彼此说的话不多，但拥有的那份默契却是别人学不来的。置身于这个陌生的城市，小鱼忽然有种逃脱的感觉，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一个人呆一辈子把以前拥有的都放弃，那样该有多轻松呀！可是，对于‘尤兰城’，能舍得吗？
豆壳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小鱼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一刻也挥之不去，想念小鱼的心更是一刻也不能平静。泥巴已趴在病床一侧睡着了，豆壳发现他的右手还捏着一本袖珍漫画《乌龙院》，‘这小子够拽的！’豆壳轻轻的笑了笑，一直在一旁偷看他的小护士一下子脸红了，赶紧转身离开了病房。
听着泥巴有节奏的鼾声，豆壳眼前联想出昨夜泥巴找小鱼时的着急样子，后来，有了小鱼消息后又返回找自己……泥巴真是累了，昨晚一夜都没休息。豆壳发誓泥巴这个朋友这辈子交定了！。
豆壳侧过身，本打算现在就可以出院，因为自己仅仅中了些风，但看到泥巴满身疲惫的趴在病床上睡着，豆壳又实在不忍心把他叫醒陪自己出院，他轻轻下了床，头还有些晕，但比起上午那会儿强多了，走到泥巴身旁，小心的把他移到床上，盖好被子。
豆壳打开窗户，一阵极其清新的凉风吹进来，心里顿时变得好舒服。豆壳大口地呼吸着窗外的美好空气，仿佛自己已置身于最纯净的大自然中去体味另外一个世界的气息。
坚持着一种脚步一次相遇，打开一季声音、便醉去、水流的的香气，拥抱中拥抱着凝结某次失去的记忆蓝天抹去了白鸟飞过的时间我们的爱也静止荡漾着，你说：春天我们总该做点什么。奔跑吧，我说：当醒来之后。
时间总是不会对谁奢侈，这一天又快要结束了，小鱼和小芙在球场上尽情的释放，风正吹着往南的方向，两个人的身影就这样摇晃在夜色中。
《子夜春梦》7（7）
“小鱼，姐姐给你讲个故事吧！”小芙在草地慢慢坐了下来。
小鱼随手抛开手里的球坐在姐姐的旁边。
“‘有一个很调皮的孩子总是嫌妈妈给与自己的不多，有一天，他（她）又一次站在妈妈面前索要东西。
“孩子，你还想要什么？”妈妈怜爱的看着自己的孩子。
“妈妈，我想要你的心。”
孩子的话刚说完，妈妈便毫不犹豫地把心掏了出来。
孩子拿着妈妈的心很高兴的跑开了，突然他被一块石头绊倒在地，妈妈的心也被抛出很远。
孩子从地上爬起来，那颗心说话了：“孩子，摔疼了吗？”
……
刹那间，往事挟着岁月的风尘呼啸而至。风雨几载，流年偷换，曾经您激荡的青春已被时光打磨得斑斑驳驳，而我们却停留在爱的国度无情的践踏……
“小鱼，明天回到家一定要给妈道歉，不要再惹她生气了。”
“嗯！”
“还有，去学校了不要总是和老师作对，要上三年级了，一定要抓紧学习！”
“知道！”
“平时穿衣服不要太个性了，学校会看不惯的。”
“哦！”
“你怎么总是‘嗯’、‘嗯’、‘嗯’的。在我面前还耍酷！”
“哦；恩？哪有！”
“你呀——傻丫头！呵呵……”
《子夜春梦》8（1）
车驶在路上仿佛永远不会留恋一个地方，载着世间一幕幕的离别循环上演着不同的“情”意。小鱼把头转向窗外，眼前浮现出姐姐送别时的样子，一直到车消失到看不见的那一刻，小鱼仍然能清晰地看到姐姐偷偷抹眼泪的样子，让她看着心疼不已。
小鱼的视线模糊了，‘姐，我会保护你一直到我消失在这世界的尽头。……’
窗外的事物渐稀记忆起来，打开车窗，也依稀能闻到自己居住的城市的味道，小鱼想起了平日里朝夕相处的朋友们：泥巴、芷旭、跳跳、茜茜、胖太……
“泥巴，你知道小鱼什么时候回来吗？”芷旭在市区高空地夸张地挑战极限。泥巴坐在一旁专心地听着歌，哪里顾得上与他搭话。
芷旭看到悠闲的泥巴丝毫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愤怒地把单车甩在一边，摘掉泥巴的耳机大声的重复了刚才的话。
泥巴抬起头用低沉而迷人的嗓音说道：“你想死啊！”眼神忧郁而悲伤，更多的是对芷旭的不满。
看泥巴真的生气了并且好像在想什么心事，芷旭赶紧道歉：“唉呀！泥巴，我刚才只是稍微嗓音大了点儿，你不会生我气的；对吧！”
见泥巴依旧不说话，芷旭又劝道：“我只是想知道小鱼什么时候回来，有些着急便——#￥@&#”
看到泥巴坐在那儿还是不出声，芷旭狠狠的瞪着泥巴：“靠！你小子也太小心眼儿了吧！耍起性子像个大闺女，今晚我请你吃——”
“不生气了！”还没等芷旭说出下一个字，泥巴便接过话茬。
“好你个烂泥巴！算你狠！”芷旭挥起拳头狠狠的向泥巴肩上发泄了几下。
“呵呵……早就不生气了。”
“那你还要我哄你干嘛？”
“拿拿你的小性子啊！我最喜欢听好听的。”
“靠！说的真他妈入味！绝！！！”芷旭干脆坐下来一起和泥巴练习练习“嘴皮子功夫”，可一会两个人又转入了“严肃”的问题。
“泥巴，你说小鱼喜欢豆壳吗？”
“废话！”
“喂！正经点好不好！我都这儿样严肃了！你是怎么判断的？”
“凭直觉呀！”
“凭直觉算个屁啊！我还觉得小鱼喜欢我呢！”看泥巴奇怪的盯着自己，芷旭赶紧又补上一句“那……那样就好了！”
一阵沉默之后，芷旭还是不甘心：“泥巴，你眼中的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儿的？”
泥巴忧郁望着远处，半晌；轻轻的说：“想时时刻刻都见到她！”
“哇靠！分析地入味儿！”芷旭傻傻地坐在那里陶醉。他把头转向泥巴“那如果那个女孩和别人好了怎么办？”
“那我情愿去做山谷角落里的野百合！”泥巴的眼湿润了，他干脆躺下来静静地聆听天的那一边空寂而温婉的籁音。
芷旭也静了下来，“泥巴！你知道吗？人生其实就是一种缘，你刻意追来的或许终身得不到，而你不曾期待的灿烂反而会在你的淡泊从容中不期而至……我真的很害怕小鱼有一天会放弃我，放弃我们现在仅存的友情。”
泥巴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我不顾一切地跋涉千里只为再次见到你你的笑容如此温暖溶化我心中的忧伤湖水湛蓝天空辽远你的容颜开在春天”
在空空的平地上，芷旭反复品味着泥巴意味深长的对自己说的话“其实，远远的望着自己爱的人，伴随着她的喜怒哀乐时刻拔动自己的情绪，也是一种莫名的幸福！”
“妈，我回来了！”小鱼看着妈妈的背影鼓起勇气说出了第一句话。
妈妈的肩微微颤了一下，随后是一阵长长的叹气。叹气声中夹带着无奈与哀愁。小鱼站在那里鼻子酸酸的。这是第几次听到妈妈的叹气声了，每次看到妈妈为自己的叛逆叹气，小鱼总能从妈妈无奈伤感的脸上读出心酸，那时感觉妈妈是世界上最值得怜惜和同情的妈妈，看着妈妈面对厨窗外抽泣的背影，小鱼突然发觉妈妈的脆弱，眼泪也不止地往外涌，妈妈的心温柔脆弱，而又是这不堪一击的心却承受着生活一次又一次的撞击。
《子夜春梦》8（2）
“妈，我错了。”小鱼哽咽着，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挽回这次出走对妈妈的伤害。姐姐嘱咐了几百遍的话语竟一句也想不出来。
妈妈站在那儿抽泣地更厉害了，就像一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
“妈——我错了！”千言万语地道歉只能凝聚在这简短的几个字上，却真的饱含了太多的歉意和对妈妈那份无声的爱。
“……”
“妈——我错了！”小鱼搓着衣角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扑嗵”一声跪在地板上，“我真的错了！”泪水滴在地板上被摔得粉碎，“滴哒”声不断地响起，仿佛凝固了空气瞬间又渴求得到什么……
听到小鱼沙哑的哭声，更重要的是那一次次的道歉，好像突然间长大了，妈妈抽泣着抹开眼泪，转身惊愕的发现一向固执叛逆的女儿跪在自己面前不住的抽泣。
“小鱼！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呀！”妈妈哭得更厉害了，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也许我自己太在意被抛弃无法忍受黑暗的沉默孤寂木乃伊的心在跳抱着希望慢慢熬我鼓起最后的一分力撑下去……
（几年前的一天）
“小鱼！知道妈妈想什么吗？”
“什么？”
“如果下辈子让我在鸟类中选一种，妈妈就选择做一只小鸟，因为它们会飞！”
“在鸟类中选择做小鸟#@￥？？？……”
“跳蚤！小鱼今天到底来不来？都开学了！”芷旭在一旁焦急地问道。
跳跳狠狠的瞪着芷旭：“你烦不烦啊！都问了我拔（八百）遍了！想死啊！”
“你就再告诉我一次吧！”芷旭在一旁一改平日傲慢的语气央求着跳跳。跳跳不耐烦的回答：“告诉你姓芷的，这可是最后一遍！”
“好，好，好！”
跳跳示意芷旭过来，一把扯过芷旭的耳朵，用惊人的尖叫嚷道：“小——鱼一定会来——，我——”
还没等她说完，教室里全静了下来，芷旭张大嘴巴，紧紧地捂住耳朵，“天哪！要人命啊！”
本来一个很有秩序的早自习被跳跳搅得如“闹市”一般。男生女生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高谈阔论着，男生津津有味地谈论NBA，女生则谈论歌星、影星或者衣服之类的话题，泥巴和芷旭却在后面小声讨论着今天有关整治刘欣的完美计划……
不知谁喊了一声“小鱼来了！”教室马上恢复秩序，只见小鱼扎起头发、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透出传说中经典的气质。
她推门而入，没走两步发现教室异常的静，没有丝毫晨读的气氛，她停住脚步，漫不经心的转过身，同学们齐唰唰地眼睛同时射向自己这边，小鱼习惯的环住胳膊：“我脸上有你们要背的东西吗？”说完便转身走向自己的位置，只听见屋内响起一阵阵卖力的读书声。
铃声终于响了，慢吞吞地“响着”，似乎在嘲笑每一个熬日子的同学，芷旭第一时间冲到小鱼座位旁，泥巴也跑了过来，之后小东、跳跳……都聚了过来。芷旭从裤兜里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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