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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跑,我喜欢你 作者:何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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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乔灿。你有没有想过如何安排被你吻过的那些‘花朵’?”
“呵,这个嘛。我可以选择A,定婚。也可以选择B,逃跑。哎,小七,你会选择哪个?”
“当然应该选A喽。怎么?你不是么?”我问。
“我可没你那么傻。我可能会选择B或者是C。”阿灿显得很得意。
“C?那又是什么?”
“拖!”阿灿说。
“拖?”我又问。
“嗯。这样最好。想她的时候,你可以让她随传随到。不想的时候嘛,还可以让她中场休息。这不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么?”
“喂,你这么做不觉得很下流么?”我很严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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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跑,我喜欢你》第一章(5)



“下流?下什么流?你每天站在中文系门口,给来来往往的女生打分,这算不算下流?”阿灿义正词严地反问我。
“那怎么能叫下流呢?那叫欣赏。”我纠正道。
“狗屁欣赏!你少清高啦。你敢保证,你打分的时候没有偷窥过女生的胸部么?你敢保证,你没有偷看过女生的臀部么?大家都是男人,有些事,何必非要把它说破呢?都是可以理解的嘛。哈……”
“……”我一时无语。因为阿灿所质问我的那两个“保证”,我通通犯戒,所以我只好用沉默来掩饰心虚。
其实,很多时候,我明明知道阿灿讲的话价值等同于牛屎,但我却无力扳倒他的谬论。似乎他胡说八道的本事,是上苍所赐,凡人对此,无懈可击。看来,阿灿的那张利嘴不仅可以诓骗僧侣去嫖妓,至于更加荒涎的事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14
我和阿灿扯淡正扯在兴头上,忽然,屋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阿灿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表说:“肯定是白雪。”
“石头,剪子,布!”我输了。按老规矩,谁输了,谁就要去开门。真是撞鬼了,每次和阿灿猜拳,受伤的总是我。
“小七,不好意思,又让你开门了。我今天忘带钥匙了。”白雪一边说着,一边抖着淋在发梢上的雨水。
“咦?小雪,你今天看起来突然漂亮了许多。而且,还多了一份内涵!”为了表示对她总是忘记带钥匙这种行为的不满,我打算小小地戏弄她一番。
“噢?真的么?”白雪的眼中荡起无限欣喜。
“别激动。随便说说而已。”我无精打采地关上门。
阿灿说得对,女人有的时候,真是天真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男人随便撒个小谎,她们就信以为真。天真得过了分,是不是一种愚蠢呢?我不知道。
实际上,当我说完这些话之后,我就有些后悔了。女孩子们不就是喜欢听一些甜言蜜语么?反正,这东西男人有的是,何必吝啬呢?更何况,我虽然三番五次地被女孩子们“甩卖”,但总能“前赴后继”佳人不断,全都多亏白雪这个“红娘”不厌其烦地为我拉线做媒。
15
白雪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雨水,一边侧着头说:“呵,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七,你什么时候也学得像阿灿那样油腔滑调了?”
“什么?我会像他?呵,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呢?他可是一只蜣螂啊!”(《新华字典》注:蜣螂,俗称屎壳螂。坚甲,黑壳,吃屎。)
“喂,你说谁像蜣螂啊?”阿灿不知何时蹿到了我身后。
“啊?噢,对不起。纠正一下,我没说你像蜣螂。”我说。
“那你刚才……”
“我刚才说你是蜣螂,而不是像蜣螂。”
“你……”阿灿听罢,气得想去投河。从小到大,这还是我第一次说得他哑口无言。值得记念,值得记念!
“够了,别吵了。你们两个是蜣螂配臭虫,彼此彼此!”白雪幽灵一样地在我们眼前飘过。她竟然留下了这么一句让人七孔流血的话。
“喂,白雪,你什么意思嘛?”
很显然,阿灿是觉得把他这个“情圣”和我这个“情剩”相提并论,是对他莫大的污辱。
“什么意思?呵,难道你还不明白?半斤对八两的意思喽!”
“咚!”白雪说完进了卧室。
阿灿岂能甘心就此败北?他披盔戴甲,狼啸一声之后,直奔敌营杀去。说不清是为什么,阿灿和白雪这对“冤家”,从小就爱斗嘴。没想到,战火燃烧了二十三年依旧未能焚毁两人的“仇恨”。我猜,他们两个上辈子一定有杀父之仇。要么,两人当中的某一位欠了对方很多钱。
16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宿,整夜无梦。醒来的时候看了看表,已然是十一点多了。不知阿灿和白雪鏖战到了凌晨几点,战绩如何?我只记得临睡前,阿灿和白雪斗得天昏地暗,山呼海啸。后来,我不知怎么就睡着了。我起了身,正想去问问阿灿昨日战况如何,但推开他的房门之后,却发现“狼窝”之内不见“狼身”。
今天是周末,想必他又去“狩猎”了。唉,不晓得今晚又是哪只无知的小白兔,要惨死在他的猎枪之下。
17
出了阿灿的寝室,我转身的时候忽然看见了白雪。她站在洗手间里的镜子前,梳理着自己的长发。我回到屋内拿出手巾和牙具准备洗漱。见我过来,白雪很友好地给我腾出了地方。
“你用吧。”
“哦。谢了。”其实,我一直觉得她不说脏话的时候,也蛮可爱的。
“小七,昨天给你介绍的那个女孩子,怎么样?”
“哦。昨天的事,忘了谢你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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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跑,我喜欢你》第一章(6)



“我没问你这个。快说,进展如何?”
“Gameover!”
“啊?又完了?”白雪无奈地摇摇头。
“哎,她可是我们系的‘系花’啊!这种机会你也不好好把握?唉……”
“呵,还‘系花’呢。我的脸,差点被她打成了麻花!”
“什么麻花?她为什么要打你?”
“哼,都是阿灿的那个狗屁《灭花宝典》给闹的。”
“《灭花宝典》?”白雪不解。
“嗯。阿灿说,那是他新编的泡妞著作。”
“哼!TMD,这个人渣。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就是,就是。”我在一旁煽风点火。
“就是个屁!死猪头,你怎么总没记性啊?你还不了解他?他的那张臭嘴巴,什么歪话放不出来啊?前阵子,他还和我胡诌‘潘金莲’大战‘陀斯妥耶夫斯基’呢!哼,这个败类!!”
白雪把我和阿灿骂得狗血淋头,可是我知道,我们仨毕竟是在一条巷子里长大的死党,她只是“恨铁不成钢,恨鬼不成仙”而已。
18
训斥了我一顿之后,白雪在我洗漱的时候准备好了早餐。我早就说过,她是一个蛮不错的女孩子。水灵灵的大眼睛,乌黑发亮的长发,让人窒息的三围,还有像她名字一样雪白的肌肤。说她是金相玉质、秀色可餐一点也不为过。当然,我指的是她不说脏话的时候。
作为对她早餐的回报,我打算盛赞她几句。子曰:来而不往,非礼也。大丈夫,岂能无礼乎?
“白雪,我突然觉得我们的这座公寓,是一座天堂。”
“啊?哼,天堂?!”白雪的表情显得特别夸张。我想,她一定是把这里当成了猪圈。要不然,当我说这里是天堂的时候,她决不会用一种看猴子似的眼神看我。
“是啊。白雪,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误入人间的天使。天使住的地方,当然是天堂喽!”
“何以见得?”谢天谢地,她没骂我是在放臭屁。我这颗悬在半空中的心,安全着陆了。
“比方说……比方说……”
“比方说什么?”白雪焦急地问。
“比方说,你很残忍。”
“残忍?我?”白雪的脸上忽然乌云密布起来。
“是啊。你有没有想过,你长得这么漂亮,这对于其他的女孩子而言是一种惨忍。她们和你相比,估计连活下去的信心都会丧失。你让她们多么的自卑啊!对她们来说,你难道还不残忍么?”(盗用阿灿惯用的台词,罪过,罪过!不得以也。)
19
“哈。听你这么一说,我的确觉得自己很残忍哦。嗯。我很坏,我很惨忍。哈……”白雪笑得很开心;“死猪头,没想到你倒是蛮会哄女孩子开心哦。虽然酸是酸了点,不过,你这个马屁拍得本姑娘很舒服。”
“唉,哪里哪里。没想到,我这点小伎俩,终究没能逃过你那天使般的慧眼啊。不过,你要相信哦,我刚才说的那可都是肺腑之言啊。”(sorry,二次盗版。)
“哈哈……”白雪爽朗一笑。表情开始多云转晴。
呵,看来女孩子也不过如此。她们比我想像中的要好哄骗。怪不得阿灿会说,有时候,男人一句漫不经心的屁话,能换来女孩子的贞洁。也许,我要重新审视一下阿灿以前所说过的每一句话。
我是否真的应该将阿灿的《灭花宝典》奉为圭臬呢?
20
白雪静静地坐在我的对面。她的手里捧着一本《蜡笔小新》。时不时的,她会嘬一口牛奶。那纤细的手指,甚至那举杯的动作,都近乎于完美。
“小七,你说实话,叶琳她漂亮么?”白雪头也不抬地问。
“叶琳?谁啊?”
“就是我昨天介绍给你的那个女孩子。”
噢,原来她叫叶琳。这名字听起来蛮性感,可能会让色狼们浮想联翩。古人云:琳者,玉也;玉者,洁也。我想“豺狼”们向来对“virgin”是垂涎三尺的。不过,话说回来,如今仅凭一个名字便断定她是不是个处女,这是一个让白痴笑白痴的拙举。
“喂,想什么呢。哎,小七?”白雪推了推我的胳膊,打断我的思绪。
“啊?哦,没……你刚才说什么……”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叶琳漂亮么?”白雪又问。
“老实说,她的确很美。”我实话实说。
“有多美?”
“这个……”
“快说啊,有多美?”白雪提高了嗓门儿喊道。
“天呐,这种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呢?美就是美呗,怎么还能分出有多美呢?”
“快说!”白雪怒目圆睁,火力四射。
“喔。她属于那种能偷走男生的三魂六魄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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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跑,我喜欢你》第一章(7)



“切,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白雪白了我一眼。
“就是,就是。没一个好东西,没一个……”见白雪的脸色又阴沉下来,我很识相地顺着她的话柄往上爬。
“哎,小七。你说,我和叶琳谁更漂亮?”奇怪!女孩子们怎么都有这种毛病?她们总是喜欢问男孩子自己与某人相比,谁更漂亮?
记得阿灿曾经说过,通常在这种情况下,你如果不想昧着良心说瞎话,就要学鲁迅先生在《立论》里所描述的那样,要含糊其辞地讲:“啊呀!这个……你瞧……多么……啊唷……哈哈……”
不过,阿灿也提醒过,这个招数只能用来对付那些患有类似“脑积水”的低能女孩儿。大脑稍微发育正常的女生,是不会吃这套的。而且,弄不好还会被骂是“瞎子阿炳”。
21
曾几何时,阿灿告诫过我一句话。他说,和女生交往千万不能在一个女孩子面前称赞另一个女孩子。否则,将死无葬身之地!平心而论,白雪和那个叶琳相比各有千秋。
我想,我不是个没有良知的人。所以我应当实话实说。但我也不想死无葬身之地。权衡利弊之后,我决定将拍马屁进行到底。
“还用问么?当然是你更漂亮喽。你这么温柔可爱、楚楚动人、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国色天香、秀色可餐,倾国倾城,金相玉质,冰清玉洁……”我把我这辈子所学到的用来形容女孩子漂亮的词汇,全都抛了出来。
言毕,我忽然觉得这个马屁似乎拍得有些离谱。于是乎,一丝恐惧膨胀在刚才拍马屁时泛起的鸡皮疙瘩里。然而让我大感意外的是,白雪听罢竟意犹未尽地说:“哈哈哈哈,其实,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嘛?我只不过是有一点点天生丽质而已。(该死,竟然让这个词漏网。)我已经尽可能地去掩饰我的这些小优点了,没想到,终究还是没能逃过你魔鬼般的眼睛哦。不过,你说得倒是对的啦。哎,还有么?接着说,接着说……”
天呐!我简直要对阿灿的《灭花宝典》佩服得“无”体投地了。
阿灿曰:“灭女有三,拍马为大!”
然也,然也……
22
其实,我刚才只是临场救急。说到底,还是胡诌的成分多些。可没想到,白雪竟然信以为真。唉,看来女子最为致命的弱点就是天真、易信!由此,我又领悟到一条相对应的“真理”:“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搬家树上住!”
我正在为如何“续拍”而愁眉不展时,白雪的手机救了我一命。她看了看手机屏上的电话号码,断掉了来电。刚才荡漾在她脸上的微笑,转眼间烟消云散。
没多久,手机又响了起来。白雪依旧未接。如此反复七八次后,白雪的嘴里冒出三个字:“王八蛋!”
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组合在一起,似乎把我刚才所夸过她的话,全盘否定了。我看着神色凝重的白雪问:“哎,怎么了?”
“有只苍蝇!”
“苍蝇?”
“嗯。小七,帮个忙,行么?”白雪说得特诚恳。
“呵,除了让我卖身,一切好说!”
“啊?卖身?你卖身谁会买啊?呵……”白雪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喂,干吗这么说嘛?”我开始有些不高兴;“再怎么说,大家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你说得我一点面子也没有,好像我是个清仓大甩卖的处理品似的。”
“干吗还好像啊?你本来就是嘛!哈……”白雪雪上加霜,给我以沉重的打击。
“好好好,只要你高兴,随你怎么说喽。谁让我们是好兄弟呢?”
“嗯!够朋友!”白雪把我的肩膀拍得直发麻。
“说吧,什么事?”
“别急。来,好兄弟,本姑娘以奶代酒,(此语欠酌,容易引起误会)敬你一杯。”白雪说完将那杯她喝了一半的牛奶递到我面前。我看见杯口边,淡淡地印着她的口红印。
“行了,快说吧。什么事?”我接过杯子将牛奶全部灌进嘴里。(想知道我喝牛奶时所选择的“杯边角度”吗?嘻,当然是印有口红的那边喽。罪过,罪过……)
“好!小七,你能不能……能不能……”
23
“小七,你能不能做我的男朋友?”
“噗!”
白雪的这句话把我吓得将刚刚才喝到嘴里还没来得急咽下去的牛奶全都喷了出来。她该不会是“饥不择食”了吧?我想。
“白雪,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能不能做我的男朋友?”
“啊?你还是杀了我吧!”
“哎,死猪头,你什么意思嘛?难道说,本姑娘配不上你?”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我要是做了你的男朋友,那追你的那些男生还不得把我淹死在马桶里,再捞出来晒干,做成小人儿罐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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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跑,我喜欢你》第一章(8)



“只不过是临时客串一下嘛!你说的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啊?客串?临时?这么说,是假的喽?”
“当然了。你以为呢?”
“我还以为……”
“你少臭美了。最近,有个苍蝇总是死缠着我。我想让你冒充一下,也好让他死了那条心。”
“哦。是这样。”我会意地点点头。
我就说嘛,天上怎么会凭白无故地掉下个馅儿饼呢?更何况,还是个“三鲜”馅儿的。
24
不晓得追求白雪的那个傻小子是不是个白痴。在不到十几分钟的时间里,他居然被我这种如同三脚猫的演技给诓住了。“驱蝇”工作格外顺利。可以说,是“兵不血刃”。
那个傻瓜皮肤黝黑,比我高大威猛。听白雪说,是土木工程系的。这趟差事办得不差,相对轻松。但如果非要说有些惊险,那便是我色厉内荏地跟他说“哎,小子。小雪她爱我,我更爱她。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搔扰她。”的时候,他那张蜥蜴一样的脸,瞬间变成了青色。
我原以为,比我又高又壮的他会走上来拎着我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我们决斗!”
事实上,我连求饶的话都已经准备好了。倘若他真的要修理我这副“塑料体格”,我便会说:“大侠,放我一条生路。我只是逢场作戏,养家糊口而已。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瘫妻两位……”
可没想到,那个“黑铁塔”竟然上来拍拍我的肩膀说:“你要好好对她。”
接着,他转过身用百感交织的眼神深情地望了白雪一眼后说:“小雪,我能抱你一下么?”
白雪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她愣在那里。倒是那家伙快刀斩乱麻,顺势将白雪搂在了怀里。
事情的经过,大抵如我所述。哦,对了。临走前,那家伙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很有震慑力。他说:“好好对她。否则,我拆你们家祖先的牌位!”
25
事实上当我看到那家伙弯着问号一样的背影离去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干了一件伤天害理的坏事。一种强烈的负罪感有油然而生。我记得那个傻瓜临走的时候,佯装抚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其实,他骗不了我的。尽管,那个假装拂发的动作做得很逼真。但我知道,那是他在擦自己的眼泪。
“白雪,为什么不试着接受他?他看起来,还不错。”我同情地说。
“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况且,我在等着一个我爱的人。”
“你爱的人?!谁?说来听听。”我睁大眼睛问。
“小七,你知道喜欢一个人可是他却不知道你在喜欢他,有多痛苦吗?其实,我想,那个死木头,他也是喜欢我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在逃避我。好像就是不明白我喜欢他。哼,气死我了!”
白雪说完慢慢地抬起头,然后望着天空做了个深呼吸。我看到她的眼神中充斥着一种郁闷。那种郁闷,我似乎在何时何地也曾见过。或者说,我似乎熟悉那种郁闷的颜色。但仔细想来,它却总是给我一种似是而非的错觉。
26
“嘀嗒嘀……”白雪的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她低头看了一眼说;“小七,不好意思。有个姐妹找我,那你自己就先回去吧。哦,对了,小七,我在冰箱的第二层给你留了两个汉堡和一袋牛奶,回去以后,记得吃哦。就算是我付你的出场费吧。我们两清啦!”
“哦。还有,小七,记得吃汉堡的时候要先喝点牛奶,要不然,会噎死你的。好了,不多说啦。闪了。”
“哎,白雪。等一下。”
“嗯?还有事么?”
“喂,你未免也太不人道,太不公平了吧?”我说。
“怎么了我?”白雪问。
“刚才那家伙什么都没做,你就让他抱了你一下。我冒着生命危险演出,你也应该报答一下吧?”
“你的意思是?”
“嘻嘻,白雪。我能不能得到和他一样的待遇抱你一下啊?”
“这样啊?呵,好吧。”白雪沉思片刻,欣然应允。(她的脸上,掠过一丝狡黠的坏笑。)
“哈。那我就不客气喽。”我张开双臂向她的怀抱飞去。
“咣!”
一声闷响过后,我像一只翻了壳的海龟一样,四脚朝天地倒在了地上。眼前,布满了“星星”。金色的那种。
当我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白雪已经拍拍手,扬长而去。我看见,风拂起了她丝一样的长发。那发,仿佛是武士的披风。
我差点忘了交待,白雪的父亲是体院的空手道教练。依“虎父无犬子”这句话推算,白雪现在至少也能算是准黑缎带选手。
27
比起不幸被摔的我,阿灿则更加不幸。我被白雪K过的次数,至少掰着手指头再加上脚趾头是算得过来的,而作为白雪的“死敌”,阿灿同学被K的历史则可以追溯到幼儿园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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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跑,我喜欢你》第一章(9)



阿灿从小就爱吃棉花糖,然而很不幸的是,白雪也有这个嗜好。于是乎,白雪经常抢他的糖吃。可是,阿灿是个犟脾气。每次白雪前来“扫荡”,他总是“宁死不屈”。于是乎,他那可怜的脸蛋总是被白雪修理得像棉花糖那么大。可是阿灿的母亲对此却很少过问。因为从很小的时候起,阿灿的母亲就幻想着白雪将来能做她的儿媳妇。所以对她儿子那张日渐浮肿的脸,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阿灿的父亲,阿灿的母亲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他老人家承袭了“惧内”的传统美德,在家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发言权。可是阿灿的父亲深爱着自己的儿子,直到现在,我也无法忘记他老人家常跟我说的那句“名言”:“俺们家小灿,是被白雪摔大的!”
28
回到宿舍,打开冰箱一看,找了半天,里面也没有白雪说的汉堡和牛奶。我暗想,难道白雪骗我?不,不会。我是了解白雪的,她虽然爱说脏话,但从来不说谎话。更何况,不过是两个汉堡一袋牛奶而已。
可是,那些东西哪儿去了呢?该不会是汉堡里的“火腿”真的长出了“腿”,然后带着牛奶“私奔”了吧?
恰逢此时,里屋内传出了一声“鬼叫”:“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羊,独自走在失恋的旷野中……迷不住女人的我,总是眼睁睁看她溜走……”
能把一首首经典的曲目五马分尸,然后再烩到一块儿,做成一锅杂碎汤的人,除了阿灿,恐怕没几个人能干得出来。(我知道汉堡和牛奶的下落了。)
从他改编的“哀曲集锦”里,我猜出了他今天“打猎”的收成。我猜,他今天一定是走麦城,连个鸟毛都没有逮到。而且,还踩了一坨子牛屎。
29
果不其然,当我走进厨房的时候,我看见我那两个苦命的汉堡,已被他报销得只剩下两片生菜叶了。(阿灿吃汉堡包,从不吃里面的生菜。)那袋牛奶,也未能幸免于难。
见我进来,阿灿站起身从左屁股兜里拽出一瓶“二锅头”,接着又从右屁股兜里掏出一包用塑胶袋包着的大块儿卤猪蹄,请我陪他喝一杯。为了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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