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幸同人--以你为名的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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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是……”
“啊，那是十二神将之一的真达罗。是我的同伴。”
“那我们现在……”
“就在壬生城里等着狂。他一定会来的。到时，我也不会为难由夜姑娘。请放心。”
壬生。城下町。
“速度倒挺快。”五曜星之一的辰伶拦住了狂的去路。
“本大爷不想跟你废时间。”
“哦，壬生造出来的玩偶娃娃也开始吹牛了~真罕见~”
天狼出鞘。
“无明神风流——蛟龙。”
辰伶既不躲也不闪。“无明岁刑流——水蛟七封龙。”
天地间卷起的气流如海啸狂风，连发力的两人也站立不稳。
“哎呀，再不快点就赶不上了~~”幸村拎着刀匆匆穿过壬生的守卫门。
“喂。”壬生一族的守兵拦住了他。“真田幸村这种破落的武士是不配从这里通过的。”
“哦~~”停下的武士用清澈的眼睛看着那些高傲的守兵，托着下巴天真地问着：“为什么？不必这么刻薄啊。来来，我请老兄喝酒如何？”
“嘭——”酒坛被拒绝的手臂挥得飞到地上，香气破坛而出，让幸村惋惜不已。
“如果你将地上的酒添干净，也许我们能放过你。”面对要挥拳冲上去的才藏，幸村轻松的拦下他来。“我想，这是我的台词哦~要不要试试看？”
看不清他做了什么，拔刀，挥刀，还是从人群间穿过，那些壬生的爪牙，在才藏的目瞪口呆里倒了一地。而幸村悠哉地收回不知何时挥出的刀，脸上轻松的笑容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走吧。”
“赶上了吗？”幸村冲向交战中的狂与辰伶。
“不好意思，你不能再向前走了。”不知何时出现的真达罗站在了幸村面前。
“哎呀呀，十二神将亲自出阵，我的面子真大呢~~”幸村依然调侃不断。“或者说，从前的猿飞佐助——也可以这么称呼呢？”
什么？！！跟在幸村身边的佐助像挨了一棒。“喂，幸村，怎么回事？！！”
“哼，你这种脑袋单纯的男人是得不到天下的。我劝你趁早清醒回九度山呆着，也许还能多活几年。”
“呵呵，我本来也就没打算也多活呢~~为天下而奔波，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呢！~尤其是……”幸村望向与辰伶战得难解难分的狂。“还能遇到不少有意思的人。”
“你来这里还是为了得到天下？想借助壬生的力量？”
“不错。所以，你拦不了我的哟~~”
“那先过我这关再说。”
来回的几招让真达罗脸色十分难看。“喂，幸村，你为什么不认真的对决呢？拿出你的真本事啊！！”
“呵呵，只要通过这里就好了。没必要弄得两败俱伤嘛。”
“你这么想，永远也通不过的——”
手起刀落，幸村跌落在地上时，没等爬起身，真达罗的剑已指在他肩膀了，稍一偏就可以砍下他的脑袋。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认真！！！”
沉默静得连空气也压缩了。无法呼吸的难过，悲哀缓缓地渗透进来，一滴一滴，溅起凄凉的尘埃。
“为什么……因为，我相信你啊，佐助。”幸村抬起头，盯着那张曾经再熟悉不过的脸，那忠心耿耿，誓死效忠的面庞在分离了许久，仍没有多大的改变。“我相信你。”
“笨蛋！”重重的拳头砸在了曾经崇敬无比的人身上，倒地的幸村没有多说一句。
“我现在更加为自己的明智选择而庆幸。好在没有跟着你这种脑袋进水的主子白白去送死！！”
才藏气得七窍生烟，可冲上去就被真达罗单手击飞。“这就是十勇士？一点进步都没有，还不如一群杂兵……”
“你说谁是杂兵啊~~”
真达罗的话被幸村的刀硬生生挡了回去，“你什么时候……”那是那看不出招势的刀法，犀利而逼人。
“你怎么说我都无所谓，可是，你怎么能对十勇士说这样的话……”
“哼，本来就是杂……”刀落下无声，突然停在半空是因为小助的舍身阻拦。
“小助。为什么，你还护着这家伙……他明明……”
“小助明白，佐助，他是决对不会背叛幸村大人的。绝对不会。”虽然是温婉的女声，却如惊雷唤醒了被刺激了的幸村。“呵呵~果然，我的确应该相信佐助的。”
“……真是无药可救了。”真达罗摇着头消失了。
佐助，你在扮演和哥哥一样的角色么？你知道我会因为天下而丧命，所以加入壬生一族希望织田信长复活改变历史以此来扭转我的命运么？佐助，谢谢你。不过，我不能放弃天下，那是我的责任。谁让我身上流着真田家的血脉呢？佐助，对不起……
“幸村，你在发什么愣？”
回过神过，狂正奇怪地盯着他。
“呵呵~我这边也刚忙完家务事，都忘了观战狂和辰伶的对决。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啊。”
“那当然。因为跟你的对决要开始了。我说过的吧，再见面时，我们不在同条路上，就避免不了这一战了。”
“恩。能享受和狂的战斗也是我一直来梦寐以求的呢。好激动啊~~”
“你废话太多了！！”
“呵呵，你还是一样性急啊~~”
对于刚结束战斗的两人来说，再与高手交锋的体力活是不太适应的，双方不由自主想到了速战速决。
“无明神风流——朱雀”
“鶺鴒眼——”
平手……吗……
“幸村，你终于炼成修罗了。”
“这样才配的上恶鬼狂啊~~”
不过，还是要去。阴阳殿。两个人的心里不约而同地说。
“狂。我不会让你在壬生一族的领域里乱来的。”
“哈？”
“我要借壬生一族的力量夺得天下。阻止你，是我的任务之一。”
（七）
　　　　阴阳殿。
“狂他来了？”
“你怎么知道？”明不得不佩服起由夜的敏感。
“女人的直觉。”
“哦，是吗？我去看下情况。这里也不会太安全。你躲好，别被发现了。不然我会很难办的。”
明在此时不得不离开由夜，因为他知道如果带着由夜只能一起死。起码祈祷下那个女孩子的运气好吧。“看来不得不战了。”面对五曜星的岁世和岁子，明握紧了刀。
由夜离开了明，在阴阳殿里寻找着出去的路。阴冷的地面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恐惧。本能的，她感到有危险逼近。
“朔夜小姐？……”
“由夜姑娘，你怎么会……”
两位女子都惊异在阴阳殿突然的会面。
“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幸村爷？！”突然冒出的幸村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幸村爷怎么会在这里？！”
“这要问朔夜小姐，偷偷从九度山跑出来，害小助担心死了。一路追到这里。好累哦~~！”
“可是……阴阳殿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
“所以要快点离开啊~~”
“原来真田幸村投奔壬生一族果然是骗局啊。”暗影中的人慢慢出现，戴着滑稽的厚底眼镜。“你们，想去哪里呢？”
“哎哟~~真没有想到前任红工居然知道我~真是荣幸啊！”幸村扑上去热情地握住了前任红王的双手。
“哎哎哎~是吗？哈哈哈~~是这样的吗？”
众人黑线地看着他们无敌的调侃，沉默中……
“那么，就请把您的项上人头交给我吧。”幸村几乎在说出的同时挥出了刀。十勇士趁机将两位愣着的公主带跑了。
“哎呀呀~~上当了~！~”红王摸着脑袋说。
“到此为止吧。我要带走朔夜。你们拦不了我的。”红王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向殿外奔去的幸村他们面前。
“这可不行哟。我答应过京四郎的。会在他回来之前保护朔夜小姐。所以，不能把她交给你！”幸村抓住了红王伸向朔夜的手。
“算了吧。无论是追人还是被追，幸村你都不是我的对手呢。”
“……话是没错。不过，我不能在这里输了啊。所以……”
“所以，不听话的孩子是会受到惩罚的——无明神风流——朱雀！！”在使出壬生一族最得意的无明神风绝技时，连天下智将真田幸村也束手无策了。不过，有个意外，就是比鬼眼狂多两赔力量的三只朱雀在幸村的刀下被完完全全挡了回来。
才藏和十勇士惊呆了。那个他们熟悉的幸村大人不知何时已经成长到这样的境界。如果是他，也许说不定可以打败红王。当才藏这么想时，他听到幸村低重的喘息声：“快，快带她们离开这里。快！！”幸村心里十分清楚，在京都鞍马山向天狗学到的绝技鶺鴒眼最多只能再使用一次，否则自己就体力透支而亡。而仅凭这一次去下注赌能赢过红王的可能性，他完全没有把握。这个敌人实在太强大了……
狂……
“幸村，你就只会用四太老出来挡我，自己逃跑吗？！！”狂在殿外与四太老的对决中不住口地骂。
“狂，你还是现实点比较好……”吹雪冷冷地看着他。
“不现实的是你们吧……快给我滚开！！”狂的双眼放着可怕的红光，只有浓重的杀气在身边弥漫。那个家伙……
即使是两连招的鶺鴒眼也对前任红王毫发无伤，幸村已经透支了全部体力，摇晃着艰难维持着站立的姿势，要继续战斗是绝对不可能了。十勇士为了保护由夜也被前任红王的攻气所伤。朔夜默默地走出来，“幸村爷，谢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我想我还是和前任红王一直……”
“你看，朔夜小姐自己都愿意和我一起走了。”红王笑道，“你就放弃吧。”
朔夜正要跟红王离开却发现幸村拉住了她。“不行，我不能把朔夜小姐交给你。就算是死在这里，我也不会交人的。”
“幸村大人！！”十勇士的焦急无济于事。
“既然你下决心要去死，那我成全你……”挥刀的手被牢牢抓住动弹不得。前任红王也十分意外。眼前出现的……使所有人都无法相信自己眼睛——原本应该在树海里的狂，出现在阴阳殿。
“狂……不，”幸村敏锐地觉察到狂身体里的，不是那个千人斩，而是——壬生京四郎！！
“京四郎……”
“幸村，前任红王，我是来终结这一切的。我要亲手结束壬生一族最大的秘密——朔夜的生命。”
京四郎走向朔夜时，幸村突然冲上去拦住了他。“对不起，我不能把朔夜交给你。我答应过京四郎，在他回来之前一定要保护朔夜小姐。除了不被德川军发现，还有，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威胁。而这个条件，就是你不能让朔夜哭泣。”幸村身后的朔夜已经止不住泪流满面了。
“我相信那个京四郎一定会回来的。”幸村坚定地说。“如果要带她走，除非……”
没有丝毫犹豫，锋利的刀划过，鲜血四溅，裂开的地面震出一道深堑。
“你疯了吗？”由夜扑上去抓住京四郎的衣领，“幸村那么信任你……”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还有更重要的事。”京四郎带着由夜离开了。
“呵呵，这个京四郎果然不简单，直接一刀解决算了，还要演这出让人掉进缝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游戏有意思么？”前任红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的离去。“为什么你们演得如此天衣无缝呢？呵呵，我果然只是前任的了……”在倒下地时，他自嘲地笑笑。
“京四郎……”见到自己的身体被京四郎支配着，狂也顾不得刚战完后的疲惫，立刻重新拔出了天狼。
“我是来归还你身体的。”
“哎？”由夜奇怪地看着他。
“本大爷才不会领你的情呢。”狂离开时留下了这句话。
从此，鬼眼狂便销声匿迹了……
由夜惆怅地看着京四郎，为什么呢？
因为我想让狂自由，所以，那个束缚他的身份就由我来继承吧。是我把他造出来的啊……他真的就像是……我的孩子呢……那个执着的别扭的孩子，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吗？
（八）
　　　　庆长二十年
大阪夏之阵
“天下，真不是这么容易到手的呢？是不是？呵呵~~”幸村望着对面的德川本阵还在调侃。
“大人……”
“我不喜欢这种方式呢。”
“大人，对不起，小助……”小助飞身跳上了追风。“没有您的命令，这是我的擅自行动，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策马飞奔向德川本阵的真田幸村被铁炮队一阵乱射，在浓烟中坠下马来。
“真是乱来！！”在德川军大呼真田终于战死时，真田幸村又一次出现在本阵，而且直逼指挥总大将。德川军队一片混乱，立刻被逼退十二公里！！
哼，就这么……
想一鼓作气拿下阵地的真田终于体力不支，铁炮队再次将炮口对准了这个让他们惧怕无比的日本第一兵。
“喂，不是你自己说的，即使毁灭，也要选择自己的方式么？”突然出现在耳畔的熟悉的声音，咧开嘴冲他露出微嘲的笑容。“你怎么……这么狼狈呢？”
“狂……”
跌下马的幸村被狂稳稳接住。
“还真及时啊。”
“恩。狂，谢谢你。”幸村的笑容在多年未见后依然充满了魅力，让狂有点分心，差点挡漏飞来的铁炮子弹。
“道谢的话，等到战斗结束再说吧。”狂一边掩护着幸村撤退，一边寻找着十勇士。
“谢谢……”幸村的声音低下去，身体变得凉起来。狂一惊。“喂，振作些。你的天下还没完呢。”
“呵呵~~天下啊……”听不清后面的话，狂觉得托着的身体越来越重，直到无法再走。“喂，你想，和我一起死么！！大阪七星将之首——真田幸村！”
没有回答。
狂，知道么？没有你的天下，我完全看不上。我的天下，以你为名。德川也罢，丰臣也罢，上杉也罢，我最想得到的，是有你承认的实力啊，那才是我追求的天下……
尾声
　　　　“幸村。”面对着无言的石碑，狂轻轻喊道。“走了。”
“恩。”依然是满面笑容的转过脸来，狂看见幸村的脸上带着一丝伤感和失落，很快隐去。
“我真的，很遗憾。没能保护的了小助……”
“没关系。她在那里一定很欣慰了。因为我还在这里。小助，我会常来看你的，不会让你寂寞……”
才藏和佐助等着二人走远，才来到墓前祭拜。小助，请放心，我们会代替你守护好幸村大人，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狂，这次真的谢谢你及时赶来呢。不然，我可真没命了~~”
“你的命是本大爷的，没有本大爷的许可，那些德川杂兵不能动你一根手指。”
“哦~~怎么这样说？”幸村似乎已经知道答案的明知故问。
“那些失去的记忆……我找回来了。”
……
“关于你的，还有京四郎的。”
幸村的脸上笑容消失了。“狂……”
“我知道，我只知道，京四郎打败了我，封印了我的身体。我对关原大战却没有你们的记忆。因为地狱之门的出现，我和他都消失了。其实，那之前，并非是我和他的战斗……”
“狂……”
“是我们的战斗……当时的真田幸村受朔夜之托，要把壬生京四郎带走。于是，那个时候，将我的攻击一一挡下的，并非京四郎，而是你——幸村。”
我一直想战胜的，除了京四郎，还有你。能将我的剑滴水不漏接下来的真田幸村！！
“哎呀，其实我没有狂厉害啦~~虽然我很想超过狂，不过……”已经不是剑拔驽张的杀气，而是温柔的臂腕，如果要追求真正的强，一定要和欣赏的对手一起……所以，即使是天下，也要以你为名。
这才是真正狂幸的结局。虽然我喜欢悲剧，虽然在长庆二十年的大阪阵，我家大人的历史在那一刻终结，但我依然要把他的幸福写下来。如果说配角的悲剧是注定要为主人公牺牲，我想小助一定是微笔着接下这个心甘情愿的任务。希望大人幸福，也希望小助能幸福。大家都要幸福~~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