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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上茱丽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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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樑上茱丽叶
作者:葆琳
男主角:罗骥
女主角:朱丽夜
内容简介:
月黑风高的夜,朱丽夜得意洋洋地攀上屋顶,正想大显身手之际,
不料,一把随手乱扔的铁锤却坏了她的好事──
她先是惨跌了一跤,接著又重重地摔落到屋主那美丽宽敞的泳池中,
当著全屋子参加宴会的宾客面前,上演一出活生生的“出水芙蓉”戏码!
为了不想到牢里吃免钱饭,她攀住头一个朝她伸出援手的男人直喊达令,
可她万万没料到,他竟是她的死对头罗骥!这下糟了……
罗骥怀疑自己和这笨手笨脚的女人有著斩不断的孽缘。
打小开始,凡是有她在的地方,自己就会遭人取笑,
因为他们一个姓朱、一个姓罗,偏偏她还叫“朱丽夜”!
可恶!有人规定姓罗的就非得成为她的罗蜜欧不可吗?
他就偏不!为此,他费尽心机,想离她远远的,
谁知她竟成了个女飞贼,还当场被他这个警察逮个正著!
看来他这辈子是注定要和这糊涂的小笨贼纠缠到底了……
正文
楔子
吾爱吾家幼稚园,大班。
立志从事幼教工作的人,心中多半有个梦想,那就是能过著每天都被三十个可爱的小天使们环绕、心花怒放的愉快日子。可一旦有了这份工作、身处于那样的环境中,随即就会发现残酷的现实:天使们都拥有著恶魔般的另一面!
“哇!妈妈、妈妈!”
“老师,我要尿尿!”
“王小明打人,老师!”
左一句、右一句,当下从天堂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保母,成天宛如陀螺般转个不停。三十个小鬼头的吃、喝、拉、撒、睡全要一手搞定,这根本是非人的工作!就在实习报到第一天的保母,第一千次地宣示自己非辞职不可时──当当当当,解脱的午餐时间终于来到!只要把每个小萝卜头喂饱,再哄他们午睡,自己就能休息一小时了。
整整宝贵的一小时啊!实习保母光想到这点,就不禁感动得掉泪。
“好,大家乖乖坐好,吃午餐喽!”
一一把餐点送到小朋友面前时,保母注意到其中比邻而坐的两名小朋友,正专注地埋头苦干,不知在较量什么,连吃饭时间到了都没发现。
她好奇地走过去一瞧──
“耶!我先写完了!你输了!”胜利地扬起手上的写字簿,有著一张圆滚苹果脸、乌黑大眼的七岁小女孩,甩著两根麻花小辫,得意洋洋地嚷著。
身旁剃著五分平头的小男生,扬著傲慢的小小下巴,蹙起很有个性的两道小浓眉,瞪著嚣张的女孩说:“我不信,给我看!”
“夜夜真的写完了!”跺著脚,女孩做了个鬼脸。“我为什么要给你看?”
“你不给我看,就是骗人的!”男孩坚称。
“我没骗人,你胡说!”
“你骗人、你说谎!”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保母慌张地阻止说:“小朋友们,不可以吵架喔!怎么了?到底是为了什么吵架呢?”
“罗鸡他赖皮!他说要和我比谁写名字写得快,输的话要把午餐的布丁给我吃,现在他输了就赖皮!”小女孩一手插腰,一手指著男孩的鼻尖嚷著。
“我不叫罗鸡,笨蛋!我叫罗骥(ㄐ一ˋ)!”
“我就要叫你罗鸡、罗鸡、罗鸡!”
语毕还吐了大舌头的小女孩,显然气势凌人。而另一方面,小男孩虽然气得小手发抖,但值得称赞的是,他并没有粗暴地抬起手来打人,从这一点就可看出小男孩的家教良好,保母心中自然地倾向了小男孩。
“好了,小朋友,不要这样。你们要相亲相爱,不可以吵架,所以你也要好好地喊人家的名字,知道吗?呃……”才刚报到没多久的保母,视线瞟到了小女孩的名牌上。“朱丽夜……茱丽叶?”
再一看身旁小男孩的名牌,保母噗哧一笑。“呐,要和罗密欧甜甜蜜蜜的哟!”
“罗密欧?”看热闹的小朋友们都围聚了过来。
“你们不晓得罗密欧与茱丽叶的故事吗?”保母亲切地微笑说。“那是殉情记的主角。”
“殉情?”小朋友们更糊涂了。
“简单的说,就是一对很有名的情人啦!”偷工减料的说明,却造成小娃儿们一阵阵骚动。
“哇!羞羞脸,男生爱女生,罗骥爱朱丽夜!”
从头到尾都十分斯文的小男生,终于忍不住发飙地怒吼──
“我又不叫罗密欧!谁会爱那个凶八婆!”
国立某大附设中学,三年级。
站在讲台前主持班会的老师,正热闹地和学生们讨论著校庆活动上,班级准备表演的项目。“不要再聊天了,谁有什么好提议的?快点举手。”
“有!”班上专门带头胡闹的平头男孩举高手说。“老师,我有、我有!”
“不必一直嚷著,深怕人家不知道你有几个月了是吗?”
“啊哈哈哈!老师,你落伍了,现在没人会讲这种冷笑话了好不好?”
“有话就快说吧!”被吐槽已是家常便饭的老师,不耐烦地摆摆手。
“我们可以演戏啊!班上就有一出现成的戏码在啊,而且男、女主角都不必挑喔!”男学生的一双贼眼怀著落井下石的恶意,看向教室窗边。
靠窗而坐,一手枕著下颚,一边翻阅著手上杂志的男孩闻言转过头来。即使是正值青春期的尴尬年纪,男孩清秀俊朗的容貌,也丝毫没有介于成人与孩童之间的不协调,早熟的眉眼给人一种深具魅力的印象。私底下,男孩在校园中也是锋头颇健的人物,不过他的锋头是拜另一个称号所赐。
只见站起来的男孩正滔滔不绝,不知天灾将至地说:“……所以我们就演罗密欧与茱丽叶吧!”
砰地一声,重重把杂志摔在桌上,俊秀的男孩倏地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朝“好事”的同学走过去。
“哇……你别激动!罗骥,这是开个玩笑、玩笑而已!”见状,当事人晓得自己踩到老虎尾巴了。
冷著脸,罗骥以提早变声而低沉的嗓音一字字地说:“这一点都不好笑。”
“好嘛!我道歉、我道歉就是了!”
罗骥才一哼,另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立即打破沉默地说:“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演戏而已,干么这么小题大做的?”
“你闭嘴!”罗骥双眼迸射骇人寒芒,穿刺向发声的人。
“我总有说话的权利吧?”
姗姗然地从位子上站起,微笑的少女有著丰润的双颊,可掬的如花笑靥使那张看似平凡的脸,增添几许娇甜。
拒绝直呼她名字的罗骥,再次狠狠地瞪著她。
“不用那么凶,我也没指定说要你当罗密欧!拜托,受这名字之累的人又不是只有你,我也一样啊!拜这名字之赐,都没有人要追求我,多可怜啊!干脆趁这次演戏来公开召唤我‘朱丽夜’的罗密欧好了,我就不信天底下就你一个姓罗的!”她耸耸肩,转头看向老师。“老师,你不反对的话,这么做可以吗?”
“……唉,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可是罗密──”差点把绰号又叫出口的老师,急忙煞车地改口说:“总之罗骥你坐下,不要在教室里头动粗。”
一咬牙,罗骥气呼呼地回原位上坐下。
某私立大学,二年级。
拎著沉重的原文书,少女一甩她轻盈的长发,翘起嘴说:“你烦不烦啊?我都说几次了,我不想和你去看电影,请你不要再来邀我了,学长。”
“朱丽夜,你别这么无情嘛!”
“学长。”
停下脚步,少女睁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褪去丰盈的双颊,如今已经成长为合乎现代标准的纤细高挑亮眼美女的她,唯有个性依然和以前一样好胜、倔强。
“我这个人的原则,是绝不会给失败的人第二次机会。而你已经破例得到第二次机会,却还是搞砸了,这样算我无情吗?”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迟到三十秒,可是时间总会有误差……”
“你不要再强辩了,婆婆妈妈的还算男人吗?”朱丽夜摇摇头,继续往前走,说:“我的字典中,从来没有‘等’人这种字眼,我等你的那三十秒有多宝贵,你知道吗?那可是永远都不会再回来的时间呢!所以请别再浪费时间了,去寻找更适合你的女孩吧!”
“朱丽夜!”
无奈他再怎么呼唤,潇洒离去的背影也不再为他驻留。可恶!难道那传说是真的?除了姓罗的那家伙,朱丽夜看不上其他人?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确认了。
“你就是罗骥吧!”
被人指名道姓的叫唤,原本正悠哉地坐在树下看书的男子抬起头。“是我没错。找我有什么事?”
“你、你认识朱丽夜吧!”
眯起一眼,平和的脸色骤变。“认识又怎样?”
“你不要再死皮赖脸地以她的罗密欧自居,我不会把她让给你的!”语毕,男人鼓起全部的勇气冲向罗骥,并挥出一拳。
罗骥无所畏惧地一歪头闪过,接著朝男人明显不稳的下盘伸出一腿,将之撂倒,等到对方跌了个狗吃屎时,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膝盖顶住他的身体,叫他动弹不得。
“什么叫做我以她的罗密欧自居?”低沉的嗓音带著怒火。“是谁这么告诉你的?该不会是朱丽夜那八婆吧?”
“校园里人人都这么说!说你们从小到大都在一起,你是她公认的罗密欧,除了你以外,她不把别的男人放在眼中!难、难道你要否认吗?”狼狈地趴在地上,男人咬牙切齿地问。
罗骥松开膝盖,拍拍手说:“我可以郑重地告诉你,我和朱丽夜那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听到什么鬼话我不管,可是以后你再拿她的事来找我碴,我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快滚!”
八成是被罗骥脸上的表情给吓到,这次男人不敢再造次,乖乖地拔腿就跑。
“朱丽夜、朱丽夜、朱丽夜!我发誓这辈子要是再听到这名字一次,我绝对会……”牢牢握住的拳头象征著心中的决意。
罗骥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到底是欠了那女人什么,不管自己千方百计想躲到哪里,那儿就会出现她!
中学是、大学也一样!自己都已经离乡背井地跑到南部来念书了,她居然也会考上同一所学校!莫非他的下半辈子也必须再跟那如“噩梦”般的女人,持续著这种纠缠不清的关系?
不,他不相信!一定有一种行业是可以断绝那女人和自己的孽缘,保证他们绝不会再碰面的!
第一章
“哟,罗骥,你干么躲在这种角落啊?害我绕了大半个屋子找你。”
胖胖的中年男子跨出阳台,一边以手帕抹著额头的汗,一边从路过的侍者手上抢下一只香槟杯,咕噜噜地灌下。“外头热死人了,你还真待得住。”
罗骥蹙起眉,他宁可选择待在户外空气闷热的地方,也胜过在冷气房中被男男女女身上所涂抹的五花八门的香水、古龙水给薰死。虽然外头一样也有不少人在,但起码空气是流动的,多少还能吹吹新鲜的风。
“不过仔细想想,老天爷还真是不公平啊!有些人就是年纪轻轻却少年得意,靠著打打电脑、动动手指,就能赚得这样一座附有私人泳池的千坪豪宅。再看今夜的排场,满屋子的花、五星级饭店的外烩、几十名的约聘服务生,一场宴会就砸了百来万的大手笔,实在不是我们这些公务员能想像的生活。”
喝完了香槟,从西装口袋中掏出香烟与打火机,他作势要递给罗骥,看到罗骥摇头推却后,便老实不客气地自己享受起吞云吐雾的快感,并一边说:“早知道当年我在念书的时候,就多用功一点了。”
问题似乎不是在这儿吧?罗骥默默在心中吐槽:有些人无论再怎么用功,倘若没有独创性的话,也不可能像今天宴会上的主人一样,藉著优秀的程式开发,取得亿万财富吧!
人要是缺少了自知之明,往往就会变得盲目而善妒,无法了解有些“事”是强求不来,有些“物”是注定到不了手的。
犯罪的起源,不也就是“欲望”两字吗?
“小老弟你还真是个沉默的家伙,我一个人唱了这么久的独脚戏,你就没半句话想说的吗?”
客套地回了句话。“没有。”再度闭上嘴。
“奉行男人沉默是金的准则吗?这样可不行,现在的男人没几分嘴上功夫,是不吃香的。难得有机会见识到这么盛大的场面,宴会上又有这么多数不清的美女来来去去,你再不把握住机会前去搭讪,可要当一辈子的王老五打光棍喽!”
“多谢您的关心,我现在这样就好。”
“可恶!年轻真好,有本钱蹉跎。可是你别以为这副酷酷的模样能维持永远,等你有一天和我一样,有啤酒肚、秃头、又一口金牙时,就会知道女人这种动物有多现实了!”
罗骥一耸肩,他相信自己不必等到那时候,也早认清了女人的真面目。况且问题中心并不在于女人有多现实,而是男人有多么不容易死心。即使不断被抛弃、被唾弃,热中于男女游戏的人,也照样不受年龄、外表影响,不是吗?
“好吧,我要再去那边绕绕,这边就交给你了,有状况就打我手机。”拍拍他的肩膀,胖男子掉头溜回屋子里去吹冷气。
基本上,他不是个讨人厌的家伙;罗骥见过许多比他更庸俗、更市侩,并且满嘴都是愤世嫉俗言语的人。就一名搭档而言,罗骥不能说他带给了自己多大的帮助,但至少他也不是会在暗地中捅自己一刀的类型。
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
受人背叛、差点送掉性命的倒楣事,发生一次就嫌太多,他可不想再遇上第二次。
“哇噢!”
小小的惊叫声响起,一名打扮入时,波浪长发显然经过名家之手精心设计,称得上是中等美女的女子,朝他倩然一笑说:“抱歉,我撞到你了吗?”
手法老套,可是男人都吃这一套。罗骥扬扬眉,给了抹似笑非笑的回应。“没有。”
女子的脸微红了下。“我做得太明显了吗?”
加深笑意。“没有。”
她如释重负地绽开笑颜。“不好意思,我从方才就注意到你一直独自站在这角落,好像满无聊的样子,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和你搭话,所以……你会讨厌过于主动的女生吗?”
“不会。”
他讨厌的是过于“自信”与“轻浮”的女人。主动并没有什么不好,只要举止得宜,他一样会欣赏这种勇于挑战的女子。
“太好了!”她递出手上的另一杯酒给他。“你好像都一直在喝汽水,如果不介意的话,这杯香槟给你喝。”
“抱歉,我不方便喝酒。”
女子瞠大眼,仿佛见到什么稀世品种。“你不会喝酒吗?”
“不,是现在不方便喝。”
执行任务时滴酒不沾是罗骥的原则,照理说也是一项规定,只是不遵守这规定的人比比皆是。罗骥并非特别热爱这份工作,然而天生严肃认真的个性,使他打破不了既有的规定。
“不方便?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来到宴会,却‘不方便’喝酒呢!”她眨眨眼,以为他在开玩笑。
罗骥笑笑,没多做解释。随便对外人透露“任务”的内容,也是禁忌。由于攸关宴会主人的名声与安危,所以他不可能到处宣称自己是条子,正奉命来保护并预防某桩犯罪的发生。
呜哇,好高喔!
从这个角度往下望,一层楼高的屋顶离地面的距离仍是高得吓人。朱丽夜自忖不是患有惧高症的人,可是要继续往上爬仍是需要一点勇气。卡在屋檐处,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心想“梁上君子”这一行果真不是人干的行业。
说来说去,都怪自己抽签运太差。
平平都是新进入公司的员工,别人现在可以做著不需游走于法律边缘的轻松差事,自己却得冒著“被活逮就等著吃免钱牢饭”的高风险,仅为了一条不知道准不准确的密报,悬在这不上不下的屋顶上,埋伏著。
天晓得要混进来有多困难,她万万没想到这儿的门禁这么严密,守卫多得不亚于什么高官、诸公的宅第。纵使自己靠著旁门左道弄得一张邀请卡,混进了宴会,但想要直闯“宴会”以外的禁区,可就难如登天了。
每道楼梯口、电梯处,都有人员站岗著。
那些看起来彬彬有礼的黑西装男人,个个体格健壮、孔武有力,朱丽夜不禁怀疑自己要是露出破绽,让他们起了疑心,肯定会被“五花大绑”,如同一只上架小乳猪般地抬出门外。
混帐老爹!要是我真被送进铁牢中,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早知道就不管他哭诉什么穷途末路,应该劝他早早收起这门“家业”,另谋其他生路,也胜过此刻害她落入这进退两难的局面。呼地吐口气,她这是在痴人说梦。如果劝得动那顽固老头,或自己铁得了这颗心,她就不会回台湾了!
“阿夜,你就回来吧!爸爸的事业要是这么倒了,你要看我们一家子大小喝西北风去吗?反正你东游西荡一年多了,也不见你闯出什么局面来,不如就回来帮个忙喽!薪水方面,老爸也不会亏待你的。”
想当初,放与不放,全是一念之差,自己偏偏就是那放不了的后者。
现在她不禁怀疑,自己该不会是被老爸的蹩脚演技给骗了吧?他其实只是需要一名便宜、好用、又听话,可以供他无限压榨的员工,根本就没有什么家业危机吧?因为她怎么也不相信,小气又节俭的老爸会没有提前存老本,好应付这不景气的年代!
“一个月才三万块的薪水,却要员工冒著生命危险地干活儿,要不是亲生女儿,谁待得住这种恶劣的公司……”喃喃自语著,她的一双眼不自觉地溜到底下三三两两的宾客手中捧著的餐盘。“啊!有铁板牛排耶!好好吃的样子,我刚刚应该先吃点东西的,真是失策了!”
咕噜……
压住开始闹脾气的小肚子,她重新打起精神往身后的第二层屋檐望去。总之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若不顺利完成任务,把“东西”带回去的话,她也不甘心。只要再爬一层就够了,情报所指的房间就在三楼右边的角落。
小心翼翼地横过屋檐,朱丽夜扣住外墙水管──方才就是用这方法攀到这一层的屋顶,接下来只要套用同样的招数,再爬上一楼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嘿咻、嘿咻!赤著脚顺利地踩著水管架,眼看著手已经可以触碰到三楼的地板──
咦?咦咦咦?这是什么东西啊?
手指所捉住的东西根本不是地板,那玩意儿一滑动,立刻使贴著细水管、原本维持著平衡的身体失去了著力点,跟著往后斜仰。
不、不会吧?!
一根铁锤?为什么会有根铁锤放在那儿?自己竟栽在一根该死的铁锤上?
刹那间,脑中晃过自己那短短的一生。朱丽夜头上脚下、一阵晕眩,先是撞上了宽不过50公分的窄小水泥屋檐,害她几乎痛昏;接著看见自己的脚在空中乱舞的模样,“吾命休矣”四字乍现,她“扑通”一声,摔入一池冰冷的水中。
“那东西”摔下来的时候,池子四周零零落落的宾客发出惊慌的尖叫,有人以为是什么爆炸物掉了进来,吓得四处逃窜。
正和身边的中等美女漫无主题地闲聊著的罗骥,并没有被这阵混乱给惊吓到,他迅速地推开身边的女子说:“马上进屋子去!那里较安全。”自己则拔出了藏在西装外套底下的枪,冲向游泳池边。
以高度警戒的姿势,他谨慎地瞄准“池中物”,等著“它”现出原形!
“那到底是什么啊?”
“喂、喂,发生什么事了?那人手上拿的是枪耶!”
“快点去叫警察!”
很抱歉,他就是“警察”。罗骥无心说笑地一扬眉。“闲杂人等迅速离开这里,动作快!”
就在此刻,起初沉入池底的“东西”渐渐漂浮上来,以一种极为不雅观的姿态扭动著,并且一边发出声音……
“救、救命……”咕噜噜、咕噜噜。“救……”一张狼狈不已的脸在水中载浮载沈。
“小老弟,是犯人吗?是犯人现身了吗?”搭档也及时赶到。
罗骥立刻把手中的枪递给他,并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维持平时冷静的态度说:“我也不知道,等我下去把她捞上来再说。”
在这节骨眼,救人第一。
朱丽夜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跷掉高中的游泳课?为什么不认真一点地学习自救之术?当了大半辈子旱鸭子,她以为自己不会那么倒楣,以为只要不靠近水边,就能永保平安的,岂料天有不测风云!
“救……”
吞进满肚子的水胀得她难受不说,她现在还得想办法解释自己从“天上”掉进这大而不当、华而无用的要命水池的理由──如果她能顺利获救的话。
该死的!到底有没有人要救她一命?
不知是第几次往下沉,隐隐约约地隔著朦胧荡样的水,她似乎是看到了一张颇面熟的脸,下一瞬间,自己的手脚就再也受不了水的重力,深深地坠往底部……
老天爷,谁都好,快点救救我吧!
有人在耳边交谈的声音,让朱丽夜从昏沉中醒来,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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