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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上茱丽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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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爷,谁都好,快点救救我吧!
  有人在耳边交谈的声音,让朱丽夜从昏沉中醒来,可是一想到自己此刻身处于险境,她当下决定先闭著眼睛,听听四周的动静如何再说。
  “……医生说没有问题,多亏急救得当。”
  “你决定怎么办呢?”
  “……会从上头摔到水池,充分证明她的形迹很可疑了,不过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失窃,要定什么罪名也很难。”
  “入侵民宅?”
  “……假使她手上有邀请函,这理由就不成立。不知道她有没有同伙在场?”
  “一一清查宾客的身分,也许会花上一段时间。”
  “……暂时先找个借口,把客人都留住,我会吩咐门口的警卫们这么做。可是要盘问来宾的话,只怕我们不方便配合。一来,大部分的宾客都是与我们有业务关系的人,我们得罪不了。二来……”
  “您不必再说,我都了解。不如由我们出面吧?我会请其他的干员向来宾们解释,拥有公务员身分的我们,也没有什么不可得罪的对象。”
  “刑警先生能这么做,真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刑警?封闭出入口?哇……
  完蛋了!这下子自己死定了,连逃都没有地方逃,这该怎么办才好?
  “奇怪了?医生明明说她没什么大碍,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要不要再请医生过来一趟?”
  突然间扩大的音量就在耳边响起,吓了她一跳,因而不慎地抖动了下眼皮,没想到这点细枝末节竟逃不了对方的火眼金睛。
  “喂!你是醒的吧?朱……”
  啊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耍赖到底!管他们要指责她是小偷或贼,自己一律否认到底!“达令!”
  睁开眼便扑向身前的那副胸膛,哭喊著。“达令,人家找你找得好辛苦喔!”
  一秒钟过去、两秒钟过去、三秒钟……被她扣住的人丝毫没有慌张躲开的反应,反常地一片沉默,这让朱丽夜唇角泛出微笑。很好,就是要出其不意地先把这些人吓傻,接著只等她编出天花乱坠的故事……
  对、对!只要说自己在找达令,不小心从一楼屋顶上摔下来,不就得了嘛!
  没错,这很扯!但重点不在于他们信不信,只要自己使出“一皮天下无难事”这一招,坚决否认所有“犯行”,谅他们也拿自己没辙。
  “你这八婆朱丽夜,又在搞什么花样了?”
  背脊一冷,好熟悉的声音、好可恨的声音。但……这怎么可能?她恐惧地慢慢把视线从眼前的胸膛往上移,直到看见对方的五官──“哇!罗、罗骥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要随便抢别人的台词,这句话才是我想问的。你这女人未免也太阴魂不散了吧?不是听说你一毕业就出国了,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而且还掉进别人家的游泳池,害我白费力气去救你?我那时候若知道自己要救的人是你,绝不会白费这力气,给众人制造祸害的。”
  遭他一阵抢白,朱丽夜气得胀红脸。“我才不稀罕你救呢!谁要你多事?我宁可溺死在那水池中,也不必你救!”
  “是吗?好啊,那你现在就跳回去游泳池内,我保证不会救你。”
  “去就去,谁怕谁!”
  作势要下床的朱丽夜,才掀开被单,就被罗骥粗鲁地推回床上。
  “你慢著,就算你要自杀,也先把这一切交代清楚!你闯到人家屋子里当起女飞贼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是凭空从飞机上掉下来的,这种谎话骗三岁小孩都没人要信。”
  “我干么要告诉你?”哼地一嗤鼻。
  罗骥得意地掀起唇。“就凭你的行为,我可以将你当作现行犯逮捕。”
  她一愣,张大嘴,好半天才挤出话来。“你难道去当了……见鬼的条子?”
  “‘见鬼的’三字去掉,条子换成‘警官’,算你没说错。”双手盘在胸前,罗骥好整以暇地说。“在我面前,你耍任何花招都没有用的。老实地从头招来,对你会比较有利,明白了吧?”
  一难未去,一难又来。
  会什么老天爷给她的磨难这么严苛?竟在她最倒楣的一刻,遇上这从小就水火不容的死对头罗骥!莫非……天要亡她不成?
  “罗警官,你认识这位小姐?”始终在一旁静观动静的男子,好奇地跨一步上前问道。
  罗骥无奈兼不情愿地点头。“算不上熟识,不过是以前的同学罢了。已经很久没有联络,关系和陌生人差不多。但是艾先生要是不放心,我可以不参与这次的侦办行动。”
  朱丽夜竖起耳朵。罗骥要退出?那真是万万岁!
  “不,我只是听你们交谈的口气,觉得两位应该是很熟的朋友……”男子的目光徘徊在她身上。
  灵机一动,朱丽夜先是朝对方嫣然一笑地说:“唉呀,这么简单就被你看穿了啊?真伤脑筋耶!”而后再转头对罗骥说:“亲亲,都是你的演技太差劲了。”
  “演技?”男子诧异极了,目光交错地望著他们。
  罗骥咬牙,额冒青筋。“朱丽夜你……”
  抢先截断罗骥的话尾作为报复,她大眼眨呀眨地挤出一点虚假的泪光说:“我知道这么做很不应该,达令,你也不必隐藏事实了,都怪我一失足造成了千古恨,如今只有拜托人家不要再追究我们的刑责才是。”
  她双手掩面,放声大哭,制造最后的高潮──
  “我不该靠著与罗警官的私人关系,进行未经同意的采访工作!”
  幸亏艾先生是个明理的人,没被朱丽夜的一番说词给蒙骗,真的以为他与她是共犯。要不,罗骥一定会掐死这睁眼说瞎话的笨女人!
  他默默地拉开了领带,解开袖扣。
  “喂!你该不会对老同学动粗吧?”从原先休息的客房被移到偏僻安静的书房,朱丽夜一看到就剩他与自己两人独处时,也不再老实客气。“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我刚刚陷害你不应该,但你牺牲小我救我的恩情,我绝不会忘记的。所以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罗骥!”
  “先是私闯民宅,现在又唆使我纵放嫌犯吗?罪加一等这句话你没听过吗?”
  朱丽夜嘟起嘴。“讲‘唆使’也太夸张了,我只是建议而已。何况我才没私闯民宅呢!我有邀请卡,是正大光明地从前门进来的。”
  “嘴巴这么说,你现在拿得出邀请卡来吗?”
  她更委屈地瘪了瘪嘴。“刚刚落水的时候,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啊!”
  “是吗?你从一开始到现在可有说过半句实话?我怎么听都觉得你全在推诿掩饰。说,你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凭你那种笨手笨脚的爬墙功夫也想做小偷维生,无异是想自杀吧!”
  他最后的一句嘲笑,让她忿忿不平地嚷著。“你不要欺人太甚、狗眼看人低!我想做的话,也是办得到的!”
  “哦?”罗骥冷笑著。“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为了讨生活,所以铤而走险地做起窃盗这一行?”
  “才不是!”急著否认的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不要含血喷人行不行!我之前不是说过了,我是来采访的,不是来做小偷的!”
  “这可新鲜了,没听说天底下有哪种记者采访新闻会采访到人家屋顶上去,你是打算来访问艾先生家屋檐下的鸟巢,或是要报导他家屋顶有没有破洞吗?”
  “这、这是因为……”怎么办,要说吗?攸关自己的清白,不说清楚的话,这驴脑袋的笨瓜一定不会放她走的。但说出来的话,好不容易有一条足可登上头版的独家消息也就跟著泡汤了。
  “因为什么?你扯不出更高明的理由来了吧?”
  经不住激,先前的犹豫、迟疑、不舍全都抛到脑后,朱丽夜跳起来说:“因为我们收到密报,说是今夜在这场宴会中,到三楼角落的房间便可得到独家头条,所以我才会冒险爬上去的!”
  “……这么明显的笑话,你期望我会相信吗?”
  “才不可笑呢!”她激动地握起双拳。“要不你打电话给我老爸,向他求证嘛!你该不会忘记我家是经营报社的吧?”
  讲到这儿,罗骥才想起来,好像是这样没错。不过朱家发行的报纸规模其小无比,专门报导的新闻也全是些花边绯闻之类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正经的消息。他以为那种报纸早就被消灭,是不可能存活至今的。
  另一个让罗骥陷入深思的疑点,就是“密报”这两个字。
  其实,他今天之所以会埋伏在这场宴会中,也是因为一封预告信,信上恐吓著参与宴会的人将会有生命的危险,如果不想看到悲剧发生,最好停止举办这场宴会。
  一开始,罗骥判断这不过是场单纯的恐吓。
  毕竟,艾先生从事的行业利润固然惊人,但也因为他所设计的保全相关系统断绝不少人的生路,触怒得罪的道上兄弟因此不在少数,所以会发生这种恐吓事件也不足为奇。
  可是朱丽夜的一席话,却修正了罗骥的判断。
  莫非歹徒除了大胆地发出预告信函外,还通知了报社?究竟这行径嚣张且出乎常轨的歹徒,意图何在?是想要挑战公权力,或只是个渴望出名渴望到疯狂,甚至不惜触法的笨蛋?
  追根究柢到最后,看来只有暂时接受朱丽夜的说词了。罗骥不太高兴地瞄了她一眼,只见她仍气愤地等著他回答。
  “好吧,暂时保留你的嫌疑,不过你必须交出密报的内容。对方是传真或寄信给你们的吗?”
  “都不是,是一通电话。”
  罗骥抬高眉。“你是说,一通来路不明的电话就能让你冒著『私闯民宅‘、’侵犯隐私‘等等挨告的危险,跑来采访一条可能根本不存在的新闻?”
  “没办法,谁叫咱们家报纸再没什么新鲜头条,就会被淘汰了。最近市面上充斥著可恶的烂香蕉、臭芭乐,人家资本雄厚,当然可以不理会这种没凭没据的小道消息,可是我们不能──以上全部转述自本报社社长,我老爸之铭言。”她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很无辜、无奈啊!
  “依我看,你家的报社迟早会关门。”罗骥不觉得自己说得冷酷,毕竟,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朱丽夜一吐舌。“多谢你的鸡婆,那是我的事,不是你的事。”
  说得也是,她家的报社会怎样,他干么替她操心?罗骥摇了摇头。“接听那通电话的人是谁?我要和他谈谈。”
  “请便。”
  “人在哪里?”耐著性子再问。他没见过比她更懂得惹人生气的女人。
  “我的老家。顺道一提,就是你老家隔两条街的那栋破旧老公寓。”她一副解脱的样子说。“既然事情已经说明白,那么现在我可以走人了吧?”
  正要回她一句“想得美”,外头却有人边敲门边喊道:“不好了!罗警官,我发现……”
  罗骥迅速地拉开门。“艾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发现‘那个’不见了!”
  “那个?”
  “就是很重要的……那个!我妻子要是知道那个不见了,肯定会跟我冷战三天三夜的!糟糕!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我明明设定好保全系统啦,那小偷是怎么进入金库把那个拿走的?”
  “艾先生,请你冷静一点。到底‘那个’是什么?”
  “就是我送给妻子当成结婚周年纪念日的礼物,呃……妻子说绝对不许外流的东西。”相貌堂堂的斯文男子尴尬地咳了咳,小声地补上。“一幅画。”
  “画?画像为什么不能外流?难道是裸体画不成?”凑上前来的朱丽夜,不改天生的“记者”本能,竖起好奇的大耳朵,插口说。
  男子垂下双肩,默默地一颔首。
  她同情地摇摇头。“唉呀,真是奇怪的小偷,居然偷别人家妻子的裸体画。”
  “拜托你,罗警官,一定是方才这位小姐引起骚动的时候,那小偷乘机带走的。也许犯人还在屋子里,请你务必找出那幅画来!”
  中计了!
  这时罗骥心中的警铃响起,却太晚了。
  自己早该想到,一切的故布疑阵,不过是小偷的调虎离山之计!歹徒是故意利用朱丽夜来引起骚动,好达到自己偷窃的目的!自己怎么会没有发现这个盲点呢?
  “就是说啊!这全部都是你的责任,罗警官。”一脸坐看好戏的神情,朱丽夜眨眨眼睛说。“全怪你要浪费时间在我这个清白的、可怜的、无辜的小女子身上,才会让小偷有机可乘。你一定要替艾先生找回他心爱妻子的画像,否则警察们的名誉就全被你给毁了。”
  罗骥咬牙切齿。他被谁嘲笑都没关系,可唯独她没资格笑他!毕竟,这一切还不都是──你这该死的梁上朱丽夜的错!
  第二章
  “畦,好漂亮的房间喔!”
  一看到她在门外探头探脑,罗骥迅速把她拉到角落。“你跑来凑什么热闹?外行人不要在这边妨碍搜查、采证的工作。”
  画像失窃的房间,同样位于三楼,却和当初朱丽夜打算闯入的房问位于反方向,是屋主夫妻的寝室。这间寝室内空间宽敞,除了卧床外,还有一组沙发、茶几、音响设备等一应俱全。
  昼像被存放在刻意规划为秘密金库的一道镶板墙后,而那面墙必须在电话上按下一组密码,才会自动开启。如果想以外力破坏的话,恐怕必须携带工具才有可能。从现场的完整性看来,窃贼要不是相当熟悉这个家的装潢设计,至少也是经过详细的事前调查。
  “有什么关系,让我开个眼界嘛!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什么可疑证据?好比小偷的指纹?”
  “不知道,也没必要告诉你。”
  丽夜皱皱鼻头。“你不说,我不会去问别人啊?不要小看我这新科记者的本事!”
  “你给我老实地待在这儿,否则我就以妨碍公务的罪名将你关起来。”
  罗骥冷瞥她一眼后,便在同侪的召唤下,进入那座秘密金库里,也不知他们在讨论些什么,总之是完全没把她放在眼中,宛如她已经消失了。
  丽夜小声地嘀咕抱怨著,眼角余光突地瞄到了一样东西──这是什么?纸?怎么会掉在这沙发脚边的?
  捡起来一瞧,上头写著:东西我带走了,汪汪。
  汪汪?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小偷是只狗?不对,狗是不会写字的,莫非是暗喻自己是“狗辈”?也讲不通啊!按理说小偷应该是“鼠辈”,签上“吱吱”会更恰当点吧?这偷儿的国文造诣还真差。
  无论怎么说,这都是证物,不拿给罗骥不行。
  “喂,罗──”
  恰巧看到他朝自己的方向走来,丽夜扬起手,岂知罗骥就这样视而不见地越过她身边,对她身后的男人说:“艾先生,可以请教你几个问题吗?”
  原本站在门边,背对他们讲著行动电话的男人,匆忙结束电话。“请说。”
  罗骥问著屋主有关画的尺寸、知道这幅画存在的人的名单,以及其他一些琐碎小事。丽夜心想,这家伙的态度固然叫人生气,可看在自己替他惹过一次麻烦的分上,这回就姑且饶恕他的无礼,耐心等他把话讲完。
  “……那么大致上的情况我们都了解了。如杲还有什么疑问,会再跟您联系。”
  “万事拜托了,刑警先生。我希望能在妻子回家前把这件事解决。”
  “您的夫人目前不在吗?”
  男子苦笑著,点点头。“有点事,她回娘家去了。”
  “为了以防万一,能否请你把尊夫人的联络地址或电话给我们?”
  男人为难地皱起眉头。“这……你们不会是打算告诉她吧?这件事与我妻子无关,她有必要知道吗?”
  “但画主是您的妻子,如果短时间就能解决,不联络也许无妨。可万一今天清查过所有宾客后还是找不到那幅画的话,报失窃案将列入纪录,也是一样会让艾夫人知道的。”
  “我知道了,我把她的联络方式给你,可是请你和我约定好,罗警官。假使非让我妻子知道不可的话,也请先给我一点时间,由我自己来告诉她。我妻子是个心思纤细的人,一下子接到警察的电话,会让她受惊……”男子温和地解释著。
  好好喔,世上不是所有的好男人都死光了嘛!丽夜一边听著、一边感慨地想:说什么时代进步、女性独立、不必依赖男人也能过活,可是不管是多么独立自主的女性,受人呵护疼爱到这种地步,绝对不会不感动的!
  和这样的好男人比起来……丽夜一眼瞟向罗骥,以挑剔的眼光上下瞄著他。
  平心而论,从这角度来看他的侧脸,外表上是超合格的,水准以上的俊朗相貌、简单俐落的削平短发、黝黑发亮的金铜肤色、浓眉下一双深邃黑眼。从以前他就一直满受女孩子的观迎,读高中时,放在抽屉里的仰慕情书一天也没少过。
  但……男人并不能光靠外表啊!
  此人性格之恶劣是集所有恶男范本之大成。
  首先,男人不该对小事耿耿于怀。
  罗骥老惦记著他因为“罗密欧”这绰号而被嘲笑的事。时间上都已经是十年前的陈年旧事了,亏他还叨叨念著什么“全都是你名叫朱丽夜”的错!
  哈,她才想喊冤呢!襁褓中的婴儿如果有选择名字的权利,她也不想叫朱丽夜阿!
  再者,男人不可缺乏君子风度。
  动不动就仗势著自己的拳头,要别人听从他的话,这是最差劲的。
  她记得读中学的时喉,有一回班上同学说要演戏,只不过是开了他一个关于名字的小玩笑,他就摆出威胁的姿势,气得她当场跳出来主持正义──虽然她心中也在暗骂那该死的男同学,哪壶不开提哪壶,演什么罗密欧与茱丽叶嘛!
  第三,男人过于自大也是罪加一等。
  她不只一次听别人转述过,说他天天都在大学校园中放话,说朱丽夜是谁,他根本不认识,所有他和她的八卦全是她这个“八婆”放出来的。哼,往自己脸上贴金也该有个限度吧?他以为他真是罗密欧,她这个朱丽夜稀罕他吗?谁会去倒贴他啊!
  可惜天底下认不清这男人真面目的女人也不少。所谓海畔有逐臭之夫,她就不懂那些成天像苍蝇一样绕著罗骥打转的女人,难道都不觉得这家伙的死硬派臭脾气令人难以忍受吗?她实在很同情那些眼睛被强力胶黏住的女人。
  “谢谢你的合作,艾先生。”
  结束了与屋主的对谈,罗骥这回又打算忽略站在一边的她,大摇大摆地转身离开,让朱丽夜一肚子火全冒了上来。“喂,你给我站住!”
  “我很忙,你别在这儿碍手碍脚,去一边等著。”他蹙眉颦面地说道。
  “你忙我就不忙啊?”说得好像自己伟大得不得了似的。
  “你忙什么?”他轻蔑地一芙。“噢,我真健忘,你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忙著增加别人的麻偿嘛!”
  “你!”她气得把手上的纸条掐成一团。
  “不服气吗?安分点,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自然会去处理你。”
  处理?说得好像是要处理废弃垃圾一样!亏她原本还好心地想把这张纸条拿给他,现在她决定不再管它了,反正那家伙一定不会相信她所说的每一个字,搞不好还会被反咬一口,说是她制造假纸条想闹场呢!
  朱丽夜把纸条往地上一扔,掉头就朝房门外走。
  无辜的小舐团默默地滚啊滚,滚入双人床底下,远离了搜索人员的目光。
  “下车吧!”
  罗骥把警车停靠在巷口,这栋建筑年份约三十年的四层楼老公寓,就是丽夜的老家,也是朱家小报社的营业所、辨公室、印刷厂。浓浓的油墨味几乎已经成了这间屋子的注册商标。靠味道找,三岁小孩都不会迷路。
  “不必你说,我还不想坐这辆破车呢!”
  “砰”地开门下车,生平头一次坐巡逻车的滋味,还真不好受。
  一想到这全是老爸所害的,朱丽夜更是巴不得马上冲进家门,揪住臭老爹骂个痛快!先是摔进泳池、被活逮,后来又差点被当成窃贼共犯。折腾大半夜后,好不容易获准回到自己家时,发现居然已经十二点了!
  “爸!爸在哪里?”
  前来应门的是母亲,丽夜只好追问道:“快点叫他出来!”
  “丽夜,你这孩子怎么还是一样莽撞,没头没脑地一回家就,唉哟!这位是……我见过你吧?你不是那个隔壁巷子口的罗……”
  轻轻一颔首。“朱伯母好,我是罗骥。”
  “噢,对对!你是罗家那个和我家丽夜同年的罗骥,没错!”朱妈妈高兴地双手合掌说。“哇,现在已经长这么高大了?今天怎么会突然来家里的?啊,瞧我真是没礼貌,竟让你站在门口说话。来来!快点进来,喝杯茶。”
  “不,这个……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和朱伯父谈谈。”
  “要找你朱伯父啊?”朱妈妈抱歉地摇了摇头。“你来晚一步了,有朋友邀他去夜钓,他不久前才高高兴兴地拎著钓竿出门去了。”
  “什么?!那臭老爹话还说得那么好听,什么会把版面空下来等我!结果呢?居然把工作丢下,自己一个人跑了?”
  “阿夜,小声点!半夜三更的,你嚷那么大声,是想把左邻右舍都吵醒啊?”朱妈妈斥责完女儿,接著转头望著罗骥说:“如果不是很急的话,你明天再过来一趟吧,我会替你转达来意给朱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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