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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小祖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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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是你的保母,很苦命的那一种,而且,常被你不经大脑的行为给吓到休克。”她斜眼一瞟,说出众所皆知的事实。
听她偶发的怨言,朗目低垂的萨塞尔微勾起唇畔。
干笑地一缩颈,方缇亚的理直气壮顿时无力。“安雅,老待在旅舍很闷耶!”
“绝对比出去让人砍有趣,是谁为了追一个卖什么热狗的摊子,差点被人一刀削过颈皮?”圆圆胖胖的一根,哪是热的狗肉,她分明被骗了还吃得津津有味。
“呃,好像是我。”她一脸“我就是贼”,早就她认罪了嘛!
“还有谁在帮忙追小偷时,自己的金链子也被偷了。”没见过比她更迟钝的正义使者。
“还是我。”这次她的声音有些沮丧,微带一丝没人同情的怨怼。
“那个谁信誓旦旦绝不多管闲事,结果一见四个大汉想强暴一名小女孩,居然跑过去踹人家一脚,还叫人家有胆来强暴她……”她根本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笨蛋。
“好啦!好啦!别再举例说明了,都是我的愚昧造成各位的疲于奔命,我在这里向各位赔不是,下次我再不听劝告胡作非为,你们就放我自生自灭,自食恶果,反正我活着也是浪费食物……”
方缇亚原本只是想阻止安雅提起自己曾经做过的蠢事,可是足不出户的关在旅店已有数日,就算是自闭症也会闷出病来,何况是闲不住的她。
于是她边说边想起自己像关在笼里小鸟的处境,又想到她从清醒后一连串的不顺遂,不由得一股气由心底扬起,心想着她为什么要受这种气,她明明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明明是生活环境完全变了个样的二十四世纪太过莫名其妙。
人在处处受限制时,难免会怪东怪西,虽然她知道每个人都对她很好,可是有时候仍会抱怨这世界不是她所要的,她看不到鸟儿飞翔的天空。
“缇亚,够了。”
萨塞尔一声低喝,气绪绷到极点的方缇亚才如梦初醒,十分愧疚地看向始终陪着她的人。
“抱歉,我好像有点激动,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这样,最近老觉得闷……”心情起伏不定,时而烦躁,时而忧郁。
“我晓得,你需要出去走一走,等安雅安排一下。”萨塞尔瞟了安雅一眼,她立即会意地点了点头。
“可以吗?不会让你们感到麻烦吗?”她说得很小声,好像怕给人带来困扰。
他笑着抚抚她的发。“说什么傻话,你要一天不惹麻烦,我还觉得不习惯。”
方缇亚不像以往佯怒的发嗔,纤皙细臂轻轻一搂。“萨塞尔,我爱你。”
“我知道了,我也爱你,不过,答应我,要以自己的安全为先,紧跟着我。”他不能不为她担忧。
外头的世界是他所想象不到的混乱,虚伪的笑容,凌乱的街道,奇装异服的浪人,与数不尽饥饿的孩子,他们贪婪阴暗的眸子中闪动着隐晦念头。
她说这个堕落城市很像她以前熟悉的纽约市,繁荣与贫穷共存,有着类似的服装,说着同样的语言,连腐败的文化也几近相同,所以她有回家的感觉。
是这样吗?她的时代竟是一团失控的秩序,难怪地球会发出怒吼声,在短短数年间毁灭地表所有的文明,让人类什么都没有,从零出发。
“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会紧紧牵着你的手,一刻也不分开。”这厚实的大掌会是她一辈子的依靠。
她的誓言犹在耳际,但是……
世事难料,很多事无法由自己掌控,当紧握的手由指间滑开,她才明白承诺要做到是多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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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想干什么……”
事实发生得太突然了,教人措手莫及,当萨塞尔一行人走在据称最安全的区域时,忽然冲出两组互砍的暴民,杀红眼似不管是不是自己人,只要见到人就绝不放过,照砍不误。
原本只是二、三十人的暴动,但被砍的路人也非省油人物,于是一个又一个争强斗狠的罪犯加入,原本就不在乎有没有明天的他们像是要发泄心中的愤怒,下起手来更加毫不留情。
一百、两百……上千……最后竟是万头钻动,似乎全区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他们不论是与非,抡起拳头,亮出刀子,生怕落于人后会错过一场好戏。
街头斗殴对中继站而言其实很寻常,一天上演好几回,演变出一种特殊的嗜好,甚至是堕落文化,人们藉由肉体的搏斗发展出新势力,强者为王,统御一切,落败者只能沦为小喽啰,为胜利者卖力。
“啧!啧!啧!多纯洁的小姑娘,她居然问我们要干什么?!”皮白细肉的小妞儿,可是男人们的最爱。
“哎哟!西摩,我们要不要告诉她我们准备剥光她漂亮的衣服,掐掐可爱的雪白胸脯,再扳开她两条嫩白的大腿,教她怎么在我们身下讨生活。”
“不好吧!我怕小姑娘会害羞,不如……我们一起上吧!速战速决,让她没时间难为情。”
一拥而上的男人像失去理智的野兽,又拉又扯地侵犯落单的女子,他们淫笑地抚摸她洁白身躯,沾满污垢的黄板牙和缺牙的牙床咧开淫秽笑声,许久不曾清洗过的身子发出阵阵难闻的酸臭味。
那是黑与白的强烈对比,男人全身脏污得看不清原来的肤色,几乎只有一种暗沉的灰黑,而女子肤白胜雪,水掐出来一般的娇美,让人深刻地感受到她在巨大阴影笼罩下的无助。
“不……不要碰我……滚开……你们不要碰……走开,走开啦……啊!我的衣服……放手,不要……快走开……啊~不要摸……”
“嘿!嘿!她叫我们不要摸耶!你们说我们要不要乖乖听话?!”哇!好柔细的触感,像是刚挖掘到的美玉。
“当然是……不要喽!笨蛋才会放过到嘴的肥肉。”其中一名肥肿的男人模仿女人惊恐的抗拒声,呵呵地伸出魔手。
“没错,快点玩完还能卖个好价钱,像这样高档的货色可不多见。”分明是上天送来补偿他们的礼物。
急色的瘦长男子已解开裤裆,露出爬满阴虱的下体,大笑地扑向被按压在地的柔弱女子,缺了一指的污手指使劲地要掰开夹紧的嫩白双腿。
惊恐到已经哭不出眼泪的方缇亚不断地挣扎,她摇着头不让暗巷野夫吻上她的唇,嘶哑的喉咙喊着最爱的男人名字,“萨塞尔、萨塞尔、萨塞尔……”如凄厉的风传向四周,回荡着。
突地,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不见了,耳边响起惨烈的哀号声,和一股很浓烈的血腥味,一道狮般庞大的暗影朝她走近,她惊慌地以两手护着胸,连忙爬起踉跄地往后退。
“你呀!真是一刻也不能不盯着你,转个头人就不见了。”
这声音、这声音……“萨……萨塞尔……”
“还不过来,想让我心疼吗?”背着光的男人看不清长相,对着她伸出双臂。
“萨……萨塞尔……”方缇亚尝试地走了一步,继而狂奔地投向敞开的怀抱。
“我的小笨蛋,终于找到你了。”萨塞尔紧紧环抱她,眼眶闪着宽心的盈盈泪光。
“我好怕、我好怕,萨塞尔,他们一直追我,我不知道该躲到哪里,我以为你在身后,可是……”一回头,她只看到淫淫邪笑的脸不断放大,不怀好意地想捉她。
“没事了,缇亚,没事了,不怕、不怕。”他轻声地安抚她,但颤抖的指尖泄露出害怕失去她的恐惧。
其实他比她更怕,怕自己见到的不再是完整的她,而是一具饱受凌辱的尸体。
“嗯!不怕、不怕,我不怕,你在我身边。”方缇亚惊惶未定的捉伤他胸口,却也不忘其他同伴。“安雅和小音呢?她……她们逃掉了吗?”
“应该逃掉了,她们是受过精良训练的军人,应该……能保护自己。”最后一句他说得有些犹豫。
萨塞尔没说的是,他在急着寻找她的同时,眼角扫过卓文音被多名男子拖走的一幕,他可以救她,可是他放弃了,因为他不能让相同的状况发生在他心爱的女人身上。
而最后一次看到安雅时,她非常狼狈地徒手回击暴徒的攻击,全身浴血边战边逃,并未如以往拚战到死为止。
“都是我害了你们……”方缇亚呜呜地掩面低泣。
“不怪你,你也不想发生这种事……”他忽地闷哼一声,两眉凝成一线。
“萨塞尔,你怎么了……”咦?手……湿湿黏黏地。
他强抑着痛楚,低头吻上她的唇。“没什么,一点小伤而已,我们快走,找个安全的地方先避避。”
他不能拿她冒险。
萨塞尔行动力变慢地护着她往暗处走,尽量不暴露行踪,他知道自己伤得很重,不尽快治疗不行,所以即使呼吸越来越沉重,他仍加快步伐想为她找个安身之处。
无风的街景显得萧条,四周凌乱不堪,他听见后头有追赶的脚步声,在明知腰际仍血流不止的情况下,脚步没有稍停的卖力往前。
就在他以为快撑不下去的时候,看到一块招牌写着「跃马酒店”的门忽然打开,一个蒙着面的妇人将两人拉进店内,再砰地关上。
妇人带着他们穿过阴暗的碗柜,扭开唯一的一盏小灯,顿时绽放的光亮照出一室景象,矮旧的吧台,褪漆的高脚椅,混着廉价香水的俗丽布幔,以及几支空酒瓶。
“咦!安雅?!”
萨塞尔眼一黑之前,他听到身边的小女人惊讶地一呼,他以为安雅突破重围,前来护卫他俩,因而安心的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已是三天后的事,当酸涩的眼睛接触到头顶的亮光,有那么一瞬问竟不知身处何地,略微茫然地怔忡着,一手抚着被包扎好的腰。
继而他惶恐的跳起身,大声地呼喊缇亚的名字,他脑子布满她差点遭受侵犯的一幕,血色全失地皆目寻找她的身影,疯狂地奔跑。
“缇……”
一股烹调的香味传来,悦耳的轻笑声如风铃般响起,萨塞尔发楞地看着他爱的小女人正站在厨房当中,和一名背对他的妇女有说有笑,舀起一匙浓汤品尝味道。
这画面他不曾见过,却感到特别温馨,好像这才是真正的家庭生活,而他却一直错过,始终没法感受家所带给他的温暖。
“咦?萨塞尔,你醒了呀!快来尝尝我熬煮的肉汤,味道很不错喔!”她可是下了一番工夫炖煮。
看着那张笑得比谁还开心的笑脸,他不自觉移动脚步,左手搭上柔若无骨的细腰,就着她的手轻尝一口。
“好吃。”很浓稠,肉味很鲜。
“我就说嘛!我煮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好吃,我是烹饪高手。”方缇亚自夸的仰起下颚,好不骄傲。
“哪里来的肉?”
“啊!肉呀,这……”她忽然眼神闪烁,飘忽不定。“对了,我跟你说喔!救我们的居然是安雅的妈妈,你说巧不巧?!”
她故意岔开话题,绝口不提锅里炖的是老鼠肉,在这个什么都匮乏的世纪,只有蟑螂和鼠辈横行无阻,她不敢让他看到高蛋白的油炸蟑螂,只拿一锅肉给他。
“安雅的母亲?”深幽的黑眸微微一扫,在瞧见妇人的面容时,他倏地怔住。
不知为何,他心头忽然涌上一抹惆怅的感觉。
“安芙娜和安雅长得很像对不对?尤其是眉毛和下巴的线条……啊!安芙娜是她的名字,她人很好喔!要我们喊她的名字就好。”方缇亚兴匆匆地为他介绍着。
“安芙娜……”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母亲的脸闪过眼前,他想起安芙娜是谁了。
父亲原先的婚配对象,遭母亲陷害而流放的女人。
“咦?你跟安芙娜也有几分相似耶!先前我就觉得你和安雅有相同的眉型和下巴,现在再看到安芙娜,你们根本是她的孩子嘛!”简直像是一家人。
“别胡说。”
“不可能。”
相较萨塞尔微带宠溺的轻斥,安芙娜慌乱的急呼反而令人起疑,原本只是开开玩笑的方缇亚一瞧见她闪避的眼神,顿时敛了笑,疑心大起。
她搞错了吧!不会误打误中的翻开某个不该一掀的隐秘,萨塞尔的母亲是美丽高贵的美莉亚,怎会是落魄憔悴的老妇人呢?一定是她猜错了。
可是她越看两人的面貌越觉得肖似,心中的肯定也变得越来越飘摇,若说他们是母子也不是不可能……
她张口想问出心里疑惑,似乎看出她想法的安芙娜连忙开口——
“我的安雅还好吧?”她饱受折磨的女儿。
“缇亚没告诉你吗?”他低视朝他扮鬼脸的小女人,面上一柔。
“她只说‘很好’,但我想知道的不只这些。”才两个字怎能满足思女的母亲。
“她很好。”他只能这样的回答。
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苍老的安芙娜感伤地一叹,“她是个好女孩,可惜投错了胎,不该当我的女儿。”
萨塞尔不语,只用一种难解的眸光瞧她。
“哪有什么应不应该,天底下哪有子女选择父母的道理,我相信安雅一定乐于当你的女儿,因为我非常喜欢你。”看到她就等于看见自己的妈,让人感到很窝心。
安芙娜苦涩的笑道:“不,这里不是好地方,她痛恨自己的出身,痛恨有我这样的母亲,她三岁的时候就大喊着要离开,再也不回来。”
她来到中继站的第一天就被强暴了,而后她成为男人玩弄的玩具,有两、三年时间以出卖肉体维生,直到她遇上安雅的父亲。
“克鲁是个很宠孩子的父亲,他不是罪犯,而是圣彼得市的高尚人家,他在安雅七岁时接走她,并给她受高等教育,尽心地培育她。”
那时的安雅虽是个孩子,可不少对女童有兴趣的男人不断询问她的价码,安芙娜怕自己挨不过饥饿而把女儿卖掉,所以才让她离开。
谁知克鲁不孕的妻子却百般欺凌她,以不堪的言语辱骂,以致安雅长期的不满爆发,她一刀刺穿那人的肺,结果又回到她恨到极点的出生地。
安芙娜并不知道女儿就近在咫尺,等她发现满身伤痕,明显遭到和她一样下场的女儿,她痛心之余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她一定要再送走女儿,不让她再痛苦下去。
她和更多的男人发生关系,赚取微薄金钱,再用这笔钱打通关节,连络上昔日的旧男友,也就是萨塞尔的父亲,恳求他利用特权带走女儿,并让她过更好的生活。
“所以请你告诉我,安雅她是不是真的过得很好?有没有人再伤害过她,成为我的女儿不是她的错,是我没能当她的依靠。”
听着一位母亲说起悲惨的一生,以及虽然爱着女儿却无力保护她的心酸,方缇亚鼻酸的红了眼眶,而萨塞尔则一脸沉郁,想不透为何自己会替她感到好难过。
他们什么也没说,因为太残酷了,对个爱女心切的母亲来说,生死未卜的安雅对她更是煎熬吧!没人知晓安雅正在遭遇什么样可怕磨难。
“不要再说了,妈,不是你的错,是我太不知珍惜了,以为只要能逃出这个地方就能解除我的恶梦,可是我忘了你才是受苦最深的人,没有你,我会更不堪。”
“安……安雅?!”
第十章
    不愧是军人出身的安雅,在逃过暴民们的侵犯后,她立即当机立断的闯入罪犯中心保安局,单枪匹马撂倒站岗的警卫,并单手勒紧地方保安官的脖子,要他们立刻带兵抢救橘城御首。
一时间,风驰电掣,全站兵荒马乱地进入警戒期,大批荷枪人员挨家挨户的搜查,连下水道也不放过,务必要找出下一任的总理候选人。
这时,橘城派来的安全侍卫也加入寻找的行列,上千名安管人员不眠不休地翻遍每一吋看得见的角落,不敢歇息地奔走在已经被净空的街道上。
终于在第三天,他们由萨塞尔手腕内的晶片所发出的微弱讯号找到人,这一区有所谓的干扰电波,所以才未在第一时间内接收到。
不过他们没来得及救回卓文音,在发现她的时候她已气绝身亡,全身赤裸,体无完肤,睁着无神的眼似在问:“为什么是她?”
萨塞尔下令安葬她,给予军人的最敬礼,她的遗体缓缓沉入海底,随潮流而去。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美莉亚狂怒地咆哮着,不敢相信耳朵听见的话,面对儿子冷漠而疏离的眼神,她恐慌到全身发抖,好像她正在失去他。
不。
正确来说,她已经失去他了,当她看见昔日好友出现在儿子身后,她的理性全然崩盘,神情紧绷地宛如没有生命的木雕,害怕得一度想当众射杀安芙娜。
但她没有行动的主要原因是丈夫对她摇着头,似乎对她颇为失望,不希望她一错再错,毁了自己。
虽然丈夫并未走向安芙娜,远远相隔一大片人潮,可是她看着安芙娜、萨塞尔以及安雅站在一起的画面,她突生一种可笑的错觉,这才是一家人吧!他们的外观和气质多么的相像。
“你没听错,母亲,我决定放弃御首之位,选择成为第一批人类移陆计画的一员。”由他策画主导,今年三月正式执行。
“你……你疯了是不是?那是一块什么也没有的不毛之地,一年之中还有所谓春夏秋冬的季节,你怎么可能活得下去?!”无异是找死。
海底城恒温二十六度,终年不变,这里有丰富的海洋资源,取之不竭的地底能源,以他崇高的地位,还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就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才要当人类第一位垦荒者,我要亲手开拓属于自己的美丽家园。”萨塞尔看了一眼心爱的女子,眼中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春天的繁花似锦,夏日的酷热,汗流浃背,秋凉时的缤纷落叶,以及冷得只想钻暖被窝,吃火锅的寒冬,我都想亲自体验看看。”
图片上的风景是那么的美丽,仿佛不是真的,他想用自己去体验些,如梦似幻的景致。
“你别太天真了,荒芜的土地是种植不出一朵花的,你以为拥有一腔热血就能改变吗?万物死寂的陆地根本不适合人类居住。”她坚决的反对到底。
“不,母亲,你错了,生命是不会被埋没的,它并未完全死寂,只是沉眠,就等着我们唤醒它。”他期待着。
美莉亚忿忿地挥着拳头。“不行,我绝不同意,赶快把这愚蠢念头从你脑中抹去。”
他还没当上总理,而她也未完成海底总巡官、掌握三军的心愿,他怎么可以放掉唾手可得的机会,一无所有地从头开始?
“母亲,我只是告知你,并不需要你的应允。”他的意思是心意已决,多说无益。
“你……你……”她气极地将怒意牵扯到第三人身上。“你,就是你!你到底在我儿子耳边煽动什么?让他竟敢不听我的话。”
被怒火波及的方缇亚缩了缩脖子,一手覆在肚子上,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上前。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他有权选择他要做什么,或是不做什么,没人可以代替他作决定,即使是你,美莉亚夫人,也不能把他当傀儡一样操纵。”
人没了自由,就有如鱼没了水,他会痛苦地挣扎,直到缺氧而亡。
“我操纵?!”她愤怒的大吼,“我是为了他好,为什么他始终不明白。”当高高在上的御首有什么不好,手握大权,掌理万千人民生计,如神祇一般的受人推崇。
“不明白的是你,你问过他要什么吗?或者给过他什么?除了你一再的要求再要求,你给的未必是他想要。”一个不了解儿子的母亲何其可悲,共同生活了三十二年,却不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不豫遭到指责,美莉亚冷诮的扬唇。“这是我们母子的事,轮不到你这罪犯来多嘴,你应该待在中继站,谁允许你返回橘城的?”
一说完,她扬手要侍卫逮捕方缇亚,再一次将她送往死亡之地。
“我。”萨塞尔出声一阻,并将心爱女子拥入怀中。
“你?”她脸色一沉,冷哼,“不要忘了你已经辞了御首之位,没有权力赦免她的罪行。”
“如果再加上总理亲手签署的特赦令呢?”他取出一张盖有四方官印的文件,上面的方正大字清晰可见。
美莉亚冷抽了口气。“怎么可能?!她刺伤的是总理阁下最疼爱的侄女。”
“那要看在什么情况下造成的,你没注意到当时诊疗室的隔帘后,有一对来自亚洲区的使臣夫妇,两人都清醒,而且聆听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而他们愿意出面作证,一五一十地详述当日的情景,虽未见到事件的发生,但是一言一语已说明方缇亚并未蓄意伤人,而是被陷害的。
明智的总理知其详情后并未偏袒自家人,反而公正地做了判决,还无罪者一个公道。
而自作自受的乌丝坦那一刀刺得太深了,伤及生育器官,即使抢救得宜,但医官们仍遗憾地宣布她将无法孕育孩子。
一得知此事,她情绪激动地哭了,在知晓萨塞尔抱伤带着方缇亚回橘城,公然地出双入对,宛如新婚夫妻,她最后一根绷紧的理智断了,当场崩溃地杀死当初出主意的女仆米拉。
不过她并未送到中继站安置,而是送进医疗所,因为她疯了。
“什么,帘后有人?”美莉亚身体震动了一下,有着大势一去的慌乱。
“我自愿请求移居陆地免除你的刑责,总理同意你能继续行使保安官职权。”原本她会被卸任职务,终生不得担任公职。
她表情一震,好像不太能接受儿子为了她做了什么。“我是为你好,我是为你好!”她喃喃自语着,仿佛不这么说会对不起自己。
“我已经大到不需要你来告诉我什么事对我好,我可以自行判断。”而他也该切掉这条名为母亲的脐带,不要再妄想安排他的未来。
“你……你……”她仍不放开权力对她的诱惑力,慌得想留下他。“你不能一走了之,橘城的人民怎么办?他们还要仰赖你的带领。”
目光沉凝的萨塞尔摇着头。“不一定非我不可,亚洲区的流风之弟流云愿暂代御首一职。”
“你让个外人来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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