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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个口哨来听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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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方踏入喜悦饭店华丽的大厅,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他。
“石藤,又巧遇了,看来你也住在同一间饭店。”千草耕治放下报纸,从休憩区的沙发站起来。
“千草兄。”他心念电转,立刻有了计较,当下也礼貌的迎上去。“小弟的公司和这间连锁饭店一直有业务往来,倒是这么巧,你也下榻在此处?”
“既然遇上了,你有没有空?咱们哥儿俩好久没聊聊了。”千草耕治爽朗的捶他一拳。
少年时的情谊流入两人心中。
石藤靖和一直喜爱这位小他两岁的玩伴,尽管两人在性情和喜好上都不太相同,千草的外貌虽然斯文沉静,性格其实比他野性外向多了;反倒是他看起来横霸霸的,处事方面却很保守稳重。两人一路玩玩闹闹过来,培养出很深刻的老战友情份。
话虽如此,那日在咖啡座看见黄少贞与老友比邻而坐的情景一直困扰着他。
那个阴错阳差的夜,她假扮成神秘的应召女郎,自然是为了千草。也就是说,自己的生命轨道差一点点便与她交错而过。
其中关键尚有许多不明的环节,或许草竿可以提供他满意的解答。
“就算没空也得侪出时间来。”他微笑,朝附设的咖啡座示意。“如果不介意,我们坐下来聊聊吧!”
两人在靠窗的桌位坐定,各自点了饮料。
“这趟前来,有没有遇到什么香艳际遇?”千草耕治促狭的举起咖啡杯。“你再不花点时间追追女人,伯母怕会以为自己养了一个同性恋儿子。”
太好了,这正是他想讨论的主题。石藤靖和心忖。
“艳遇?当然有。”他旁若无事的啜了口咖啡。“就是上回和你同桌而坐的那位黄小姐,你还记得她吧?”
千草耕治的微笑立刻消失。
“原来我听到的消息是真的,你最近确实和黄小姐走得很近。”他沉吟半晌后又开口,“冒昧请问一句,你正和黄小姐交往中吗?”
石藤靖和很好奇他是从哪里听说的,不过大家在江湖打滚到今日,自然拥有万全的情报来源。
“老实说,我的确对黄小姐有几分倾心。”他先端起水杯啜了一口,从杯缘密切观察对方的反应。
“原来如此。”千草耕治的神色凝重起来。“不知石藤兄是否听说了……什么流言?”
先探口风来着?石藤靖和不动声色的道:“不瞒你说,我确实听到一点风声。”
千草耕治的脸色更阴沉几分。
“不过你我终究算老交情、老朋友,我若一味听信外人的言论,尤其是不经事的妇孺之言,未免太不给你面子了。两相比较,我当然宁愿以你的说法为重。”石藤靖和往椅背一靠,气定神闲的说完。
“甭提了。”千草耕治悻悻然地放下咖啡杯,一副自认倒楣的样子。“石藤兄,你阅人无数,鉴识的眼光当然一等一,不过这位黄小姐……我只能用‘居心难测’来形容,你跟她来往的时候,最好谨慎一点。”
“怎么说?”石藤靖和装出一脸惊讶的表情,心里暗自嘀咕,这两人究竟有什么过节?
“我猜黄小姐接受你的追求,只是为了藉机打探我的底细!”千草耕治好气的回答。
“这倒值得深究了,黄小姐干嘛对您会感兴趣?”酸溜溜的语调只有他自己听得出来。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千草耕治陈述了一个出人意表的故事。大意是他短暂来往过的一名中国女人和另一位男子发生关系后,将怀来的孩子谎赖到他头上。结果诡计不成,改由堂姊出面声讨,甚至打算大打父权官司。
他不胜其扰,已经准备避回日本,让这些有心攀龙附凤的野心分子彻底死心。
石藤靖和静静聆听,一面观察老友的语气和神情。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千草耕治的懊恼愠怒都不像佯装,但是黄少贞又何尝像个不择手段、求富求贵的坏女人?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
虽然事不关已,可是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他,弄清楚这个误会的成因,总有一天派得上用场。
※※※
“你怀孕了!”冯清若的尖叫声沿着电话线灼烧而来。“你怎么会怀孕呢?我连你交上男朋友都不知道,你就被搞大肚子。别告诉我圣母的奇迹发生在你身上!”
黄少贞的秀颜紧紧埋进手里,彻底失去了主张。她简短的将前因后果重述一遍。
“这几天我避到离岛去,苦苦思索,仍然设想不出良策。现在除了找信得过的朋友商量,我真的不晓得该怎么办了。”她无力的低语。
“说来说去又是日本鬼子惹的祸。你们黄家女人真是欠了他们的!”冯清若拼命叹气。“你有没有打算拿掉?”
窗外的云傍徨的游移着,找不着落脚定处,恰似她的心。
“我不知道……”
堕胎当然是最方便的方法,可是……那就像谋杀啊!她的道德观不容许她这么做,而且,她也害怕。所有关于堕胎的可怕传闻一古脑儿涌上她心头,如果失败了怎么办?
“你当初处理堂妹的事明明很有把握,怎么一落到自己头上,反而失了分寸?”冯清若说话向来直率。
黄少贞悲惨的持着话筒听训。“我终于能体会小妹不想声张的难处。如果消息传出去,我该如何面对同事、朋友、亲戚?我又该怎么向父母交代呢?我快疯了!”
冯清若灵光一闪。“对了,你为什么不去找那个该负责任的家伙?你不是说他很有诚意吗?”
“他是个日本人,随时都会回日本去!他能帮得上我什么忙!”她烦躁的拉扯头发。
“说得也是。”冯清若点点头。“那只剩下唯一之道,老实回去向父母大人禀报吧!反正他们迟早会知道,趁现在大家坐下来想办法也好。”
“不行啦!”父亲的每句期许幻化成利刀利剑,一柄柄刺进她体内,割得鲜血淋漓。她如何把事实告诉他们?又如何能面对他们?强忍多时的悲凄终于穿透脆弱的心墙,溃发成汪洋大水。
“你不要哭嘛!你现存人在哪里?我过去陪你好不好?”冯清若被她哭得心慌意乱。
“我已经回来住处了……”她哽咽的说。“你先不要急着过来,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等我脑筋清楚一点再和你联络。”
“好吧……你可别想不开喔!”冯清若犹不放心的叮咛几句,方才收线。
黄少贞拭去泪珠,却停不住抽抽噎噎。堂妹出了意外,还有她这两光堂姊可以商量,现在轮到她出事,她找谁去?
而未婚怀孕这种事,除了当事人自己,又还能找谁帮忙?即使逃得了父母那一关,她也退不了世俗礼教的眼光。
她是一个中文老师,一个学术界的文人,一个小有知名度的文学作家,并不是那些动辄生上几个私生子都无所谓的明星歌手。她存在的圈子堪不起未婚生子的丑闻!
她怎么会让自己陷入这种困境呢?
难道……最终真的要沦落到某个阴暗角落,任由医生将没消毒干净的仪器探进她体内,乔掉她子宫内的血肉,也刮掉她的女性尊严?黄少贞不寒而栗。
窗外,最后一丝夕阳被高楼的阴影吞没,似乎影射她黯淡无光的未来。她的心沉甸甸的,和夜暮同一色调……
铁门被人推开。她没有察觉,甚至不知道自己忘了把铁门拉拢。
一道巨大熟悉的暗影遮掩住月光,笼罩在她身上,将她拖入更深的阕黑。
她仍然蜷缩在沙发上,失去焦距的视线投射向远方。
身侧的座位陷下去,将她牵引向一个坚实如铁的体躯。强壮的臂膀环住她,完整的抱进怀里。
一股绵绵细细的气息突破冰层,慢慢为她失热的心加温。徐缓而坚定的热度温回她一点血色,也化开了她体内的水气。她再也控制不住,好不容易收干的水泽,又从眼眶内汹涌的泛滥出来。
她紧紧贴靠他胸口,无声的啜泣。
石藤靖和温柔地吻着她的头顶、湿濡的秀颊、和冰冷的手心,以一点一滴的细吻让她的心灵保持温暖。
任何问题已没有提出的必要,半个小时前接到那通电话,提供给他一切资料。
不愧是脾性火爆的贞,连来往的知交也和她一样凶悍。
“跟我回日本。”浑厚的声音如夜的迷咒,莫名捕令人心安。
她无力的倚在他胸前,怔怔听着。
“到日本去,把小孩生下来。一年半载之后再回国。”他浑声提出心中的备案。“我可以透过管道为你弄到日本大学的实习聘书,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曾经在国外等产。”
沉寂良久,她颓然的垂下螓首。
“不行的,我不能就这样抛开一切,太多的人和事物无法交代……”
“去日本的好处多过留在这里,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再想想令堂妹。你希望她承受的痛苦也一模一样在你身上重演吗?”他蹙起剑眉。
“小妹……”她低喃,可怜的芳心顿时又失了主张。
“我已经探知了令堂妹的遭遇。想想看,一到日本,你不但能避开这些闲言闲语,也更接近千草一家,将来不论想出任何计较,都比远在千里之外的这里易执行。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
浓浓暮色中,他充满自信的语调宛如一艘大船,将她从茫茫汪洋中捞救起,航向一个稳定明确的方向。
“可是……我的小孩生下来之后呢?”混沌的脑袋被他翻来覆去的游说,完全失去反对的能力。
“我要。”他简洁的回答。“他会在平安富裕的环境下成长。有一个经营‘欧亚科技集团’的父亲,没有任何人敢岐视他。”
这样可行吗?
怔忡的眼光随着月光游移,心也茫然不定,空荡荡的脑神仿佛从此没了着落。
“好吧。”轻细的答允声几乎融在夜色里。“去日本吧。”
只能走这个途径了……她疲倦的合眼睡去。
第四章
鸟鸣声如梵唱。
黄少贞在大自然的乐音中幽幽醒来。
真的是虫鸣鸟叫唤醒了她!记忆中的车嚣声、人喧声,从谧静平和的环境中淡出。
她甚至可以闻到非洲菊淡雅的鲜香,和一种极淡的草香味。
她眨了眨杏眼,望进一间正方形的和室,十坪大的空间被三面拉门与一面橱柜包围。她的床铺在和室的正中央,床头那面方墙应该是存放棉被的内橱。床尾和左右两侧的拉门则不知通往何方。
黄少贞忆了起来,她正睡在石藤家的屋檐下。身上的和式睡衣便是良证。
昨夜与石藤靖和抵达日本成田机场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她又有轻微的晕机现象,于是石藤家的司机匆匆载了两人返宅,她在仆人的安顿下,迷迷糊糊睡去。
啊,她人在日本了……
右手边的拉门响起轻轻的敲叩声。
“欧嗨优。”一个甜美年轻的女声细细的打招呼,又以日语叽哩呱啦了几句。
听不懂的她只能以沉默回应,希望对方可以理解。
和式门拉开一道小缝,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来人从她困惑的眼神明白了得不到回应的原因,转而以口音浓厚、但尚称流利的英文问候。
“早安,您希望现在用早餐吗?”
“我想先沐浴梳洗一番。”她不安的环视房内一圈。“石藤先生呢?”
“先生正在前厅与老夫人共进早餐。他吩咐我们不可吵醒您。”那只眼眯了出一点弧度,想是微笑了一下。“我去帮您准备盥洗用具,稍后带您去浴间沐洗,请您稍后。”说完,她恭敬的鞠了个躬,细碎的脚步声踩着长廊而去。
心情稍微安定一点,黄少贞从被窝中翻起身,决定先熟悉四周环境。现在已经知道右手的门通往走道,她走向床尾,锁定下一个侦测地带。
拉开床尾的房门,中一间相连的卧室出现在眼前,布置大致与她的睡房相似。典雅的和式格局,整片榻榻米地板映入眼帘。多数的私人用品护纳在柜屉里,所以她无法判断邻居的身份。对面的粉墙两端各有一扇门,但是她的好奇心没有旺盛到去探别人的房间。
两间房相隔的拉门并未附上锁头,黄少贞在心底提醒自己,得记得请石藤靖和装锁才行,否则睡在隔邻的人冒冒失失闯进来,她根本没有隐私性可言。
满足了对隔壁房的好奇心后,她走到左侧的格子门,完成今天早晨的最后一趟探险。棂门拉开,晨光洒了一室金芒。
“啊,是庭院,好美!”她发出惊异的叹息。
适才唤醒她的自然乐音也来自于此。一片小巧的竹林位于右手边,其后则是一排森绿的柏树,掩盖最外转的水泥围墙。花坛假山,小桥流水,一截竹笙细细滴出清流,溉入盛接的石磨里。令人不自觉的随着绿意而平和下来。
往左右两侧看去,她发现自己的房间位于一个转角处,整片产业被这围庭园景色环绕在当中,与转墙外分隔。
以东京寸土寸金的标准来看,石藤老宅的面积大得惊人,而且历史悠久,屋内的梁柱木料都泛着年代久远的暗泽。
她即将在这个古老而富裕的环境中待产……思及自己孤凉的处境,可可芳心又沉郁下来。
过去的两个星期,犹如一场飞掠的梦。
神通广大的石藤靖和果然在三天内弄到一份日本某大学的“交换学者”证明,让她以研究人员的身份,明正言顺的赴日。
父母虽然很意外她临时宣布出国研习一年,然而被国外大学邀访终究是一项难见的殊荣。两人帮女儿办了两桌饯别酒,便含着欣慰的笑送她出门。
双亲期盼与骄傲的面孔,不断扯着她的良心。
到了机场,石藤靖和早在飞机上等待她。沉重的心灵负担几乎摧毁她,整个途中她都陷入昏沉沉的梦乡,一直睡到方才。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她幽幽叹息。
叩叩!
“小姐,您的盥洗用具已经准备好了。”女仆在门外细声轻唤。
“好的。”她顺手理了理蓬乱的青丝。“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雅子,今年刚毕业,明年即将赴美继续读大学。”女孩恭恭敬敬的弯腰鞠个躬。“石藤先生派我来服侍您。”
“我明白了。”她轻轻颔首。那个男人确实体贴入微。
“小姐,请随我来。”雅子向廊底的盥洗间挥手示意。
黄少贞敛了敛心神,举步跟随。
苍茫的未来,且先抛在脑后……
※※※
餐室内的氛围,美言之是平和宁谧,换言之是暗潮起伏。
晨间八点半,石藤靖和如往常一样,坐在方形餐桌的主位,边吃早餐边阅读早报的最新资讯。平时他习惯七点出门,但是长途出差回来的隔天,他通常会纵容自己晚起两个钟头,十点以前进公司。
石藤纪江坐在餐桌彼端,以优雅的手势撕下土司,缓缓送入唇间。进食时,嘴巴张开的幅度不会超过一公分,这是名门千金自幼所接受的教养。五十四岁的年华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她的肌理依然滑腻平顺,肤色白细。一丝不敬的发髻与和服塑造出端庄的贵妇形象。
石藤靖和当然知道母亲正密切的注意他,等待他提出一些解释。但是餐桌礼仪阻止了她的发问,名门教养也不容许她在仆人面前露出急切的神情。
若在必要时,她会表现出适度的母性,但大多数时候,母亲是尊贵冷淡,不容易亲近的。
他忽尔联想到,黄少贞和母亲在某些方面竟然有几分相似。
“前几天千草夫人来家里喝茶,提到你拨了越洋电话给千草老爷,请他弄来几份交换学者的官方文件,真有这回事吗?”石藤纪江优雅的拿起餐巾,轻拭唇。
“是的。”他啜了一口咖啡,视线仍然凝聚在资讯版。
眼见儿子没有往下说的意思,她状似不经意的猜问:“我怎么也猜不出来咱们家的生意和交换学者有关,是不是你从国外特聘了专业工程师回来了?”
石藤靖和放下报纸。
“母亲,您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相信美季子已经向您通风报信过了。”他扬起嘲弄的笑弧。
女管家美季子在石藤家服伺了二十多年,对母亲大人忠心耿耿。母亲应该早就获知黄少贞的到临,甚至连她的“微妙情况”也一清二楚。
石藤纪江瞪儿子一眼,抗议他的粗鲁直率。
“美季子确实提过,昨夜家里来了一位娇客。”她在红茶中加进两匙糖,动作仍然慢调斯理而优雅。“你……对这位黄小姐有什么打算?”
“黄小姐会在家里寄住几个月。等时候到了,我们自然知道该有什么打算。”石藤靖和轻描淡写的说道。
也不知为什么,他们两人都没有谈及结婚的话题,即使是权宜性的婚约也没有,所以母亲的问题他还真答不出来。
石藤纪江举起茶杯,掩饰懊恼的神色。那个中国女人的孩子终究出自于石藤家的血脉,她必须接纳这个事实,不能任他流落在外,但是孩子的母亲又是另一回事了。
“石藤夫人”主持棒子她握得很顺手,短期之内还不准备交出去。在没有弄清楚那个女人的重要性之前,她无法安稳。
“早安。”柔和的问候声从门边响起,黄少贞踩着平稳的脚步加入他们。
她似乎偏好与自己姓氏相同的颜色,今天仍然穿着一袭鹅黄的休闲服,简单的V字领与合身长裤,脚下踩着一双黄色的亮面凉鞋。
洒浴在晨光中的她鲜嫩极了,娇艳欲滴,令人想捉过来,在水嫩嫩的粉颊上咬一口。
“昨晚睡得还好吗?”他为她拉开右侧的座椅,从这个角度可以透过落地玻璃,赏尽满庭院的鲜绿繁荣。
“很好,谢谢。”她坐定后,对餐桌上的另一位妇人微笑,以眼神示意他为两人介绍一番。
石藤靖和险些笑出来。
她的眼神不是温和的请求,或者像她外表上的礼貌优雅,而是热辣辣的“我猜得出来她是谁。你的介绍若是敢怠慢我,待会见就有你瞧的。”
“母亲,这位是黄少贞小姐,我的好朋友。她在一间大学担任教职,同时也是略有名气的专栏作家。”她尊奉如仪的为两位女士介绍。“贞,这位是我母亲石藤夫人,母亲经常出国旅行,可以用简单的英文与你交谈。”
那声“贞”唤得黄少贞的鸡皮疙瘩起立唱国歌。
“初次见面,石藤夫人。”她有所保留的微笑。
“等了一天一夜终于有幸和黄小姐见上一面,打上一个招呼,真是幸会。”石藤纪江纡尊降贵的点了点头。“目前为止还住得习惯吧?”
老夫人虽然低头啜饮咖啡,然而锐利的词锋分明暗示她这个客人太大牌迳自入睡而轻慢了主人。
“我住得当然习惯。石藤一氏不愧是名门大户,待客之道也不同凡响,果然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备受欢迎的程度,犹如回到自己的家中一样。”她笑吟吟的还以颜色。
“咳咳!咳咳咳……”石藤靖和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不要紧吧?我帮你拍一拍。”黄少贞走到他背后使出吃奶的力气猛捶他。敢偷笑以为我没看到?!揍死你!
“没事、没事,不要紧!”再捶下去就出人命了。他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音量嘀咕:“脾气还真坏,借笑一下也不行。”
看来留她与娘亲大人单打独斗,绰绰有余。哲学圣人有言,切勿处于女人的战争中。他还是速速退场为宜。
“既然两位互相介绍过了。不妨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聊聊。我该上工了,不打扰你们用早饭。”他向角落的仆人示意,取过手提箱和西装外套。
“我送你到门口。”黄少贞嘴里仍然温柔甜蜜。
难道刚才她还打不够?他苦笑,乖乖地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无人的长廊上,一记白眼立刻飞过来。
“令堂对每位访客都这么‘友善客气’吗?”还下马威呢!幸好她天生伶俐,没让他娘占了便宜。
“我看你应付得很好啊!”他微笑。
“那是我机伶。假若被你们这些倭寇骑到头顶上,我承受五千年的中华文化薰陶,岂不是白费了?”她得意的扬高嘴角。
“又来那一套仇日民族论!”轮到石藤靖和瞟她一个白眼。“我走了,你多休息。明儿个我安排医生为你做定期检查。”
“顺走,不送了。”她往墙上一靠,百无聊赖的挥挥手。
石藤靖和走出两、三步,忍不住回头。她寂寥的眼神活像一只被丢弃的小狗。
“你待在家里很无聊吗?”
“废话!”他没精打采的踢踢腿。“报纸杂志我也看不懂,电视节目我又没兴趣,连一个打电话聊天的对象都没有。”
他一颗心登软了。
“如果休息够了,让雅子陪你去附近逛逛,熟悉一下环境。”他从皮夹里抽出几张钞票。“这些先拿去用,你应该有很多私人用品必须添购。”
黄少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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