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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傲女神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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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听着那突然响起、如泣如诉、又娇又柔又甜腻的低喃声,黑衫客的眸子一下子变得深邃。「你能否同一时间治疗多人?」

「我……可以……」握紧双拳,花蕊紧咬住牙关,尽全力抗拒着那股对她而言完全陌生的怪异感受。「唔……」

「告诉我,你能否在最艰难的环境下仍维持你的医道?」低下头,黑衫客口一张,伸出舌尖轻轻抵在她紧绷又敏感的乳尖上,来回舔弄。

「我……」花蕊浑身像被电击似地剧烈颤抖起来,几乎要尖叫出声。「可……以……」

老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的双乳为何变得那样胀、那样痛?

她的乳尖为何变得那样酥、那样麻?

她的身子,又为何变得那样虚软、那样无力……

「告诉我,你可否不将对我的怒气与恨意发泄在那些需要治疗的人们身上?」望着花蕊那染满红云的前胸,男子的双手轻抚上她几乎不盈一握的纤腰,在她的腰背之际来回地梭游,嘴唇更深入地一含,将她的右半边乳尖整个含入口内,用力地吸吮起来。

「呃……」黑衫客邪肆的举动令花蕊的双眼整个迷蒙了,她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似乎在那一瞬间全然被他吸走……

「告诉我。」望着花蕊的眼眸彻底地涣散,黑衫客边说边用牙齿轻轻啃弄着她那早已被他占有的乳尖。

「我……为何……要答应……你……」虽然早已受不住这种对待而不住地娇喘着,但花蕊却依然倔强地说着,「如果……受伤的……是你……我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

「你还真不像传闻中说的那样。」听着花蕊虽倔傲却毫无心机的言语,黑衫客喃喃说着,手掌轻轻地往下爱抚她挺俏的雪臀。

「不关……你的……事……」发现自己的臀部竟被他那样暧昧地来回轻抚,发现那双手居然还愈抚愈低、几乎抵达她的私密之处时,花蕊再忍不住地用小手推拒着身前的男人。

不要,不可以!

他不可以碰她那里……

而在发现花蕊的反抗之后,黑衫客抬起眼望着自己身前那副娇小的胴体,似乎恍惚了一会儿之后,才缓缓地举起右手握住她的双手,低下头再度吻住她的乳尖。

「你……」

在黑衫客这种温柔又奇怪的控制下,花蕊只能娇喘微微,无助地仰起头,感觉自己的下半身不知为何变得好热好热,还有一种奇怪的、前所未有的湿润感由私密之处汩汩渗出……

老天,她到底是怎么了?

为何在这个不知由哪里冒出、如此无礼且无耻之人的碰触下,她的身子竟变得一点都不像是自己的?

她的身子好热好热,几乎快融化成水了……

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想掩饰自己身体上的异样反应,但花蕊这个小小的动作却没有逃过黑衫客的眼底。

「告诉我,为什么你要任我这么做?」他突然双腿一张,使得她修长匀称的双腿也随着他张开,让她身下最羞人的花瓣随之绽放。

「你不……不要……」发现自己竟被摆弄成这样羞人的姿势,花蕊的眼眸倏地瞪大,极力想并拢双腿,但却怎么也无能为力。

她只能任自己最秘密的花园被凉风轻轻吹拂着,被……

「你明明……知道……」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花蕊的美目笼上一阵轻雾,「你……」

「这五片花瓣对你的意义是什么?」将手往下伸去,黑衫客轻轻拨开她身下颤抖的花瓣,感觉着自己手上那阵微微的湿润。

「啊……不要……」当黑衫客的手指在她的花瓣间轻轻滑过时,花蕊的身子像被雷击中似地剧烈颤抖起来,螓首无助地轻轻靠在他的肩上,「不要……碰……」

「有了这五片花瓣对你有什么好处?」黑衫客不顾花蕊的抗拒,依然任手指在其中滑动,最后还轻轻一掐!

「呀啊……」当身下的秘密花珠被他用手指拈住时,花蕊再也不能够无动于衷,只能任由先前极力忍住的娇啼声逸出红唇。「放手……啊啊……」

她真的受不住了,因为这种感觉实在太令人震撼了!

她的身子因他的这一拈弄完全的酥软,而魂魄也在他手指那一掐的瞬间彻底被夺走,让她除了无助地嘤咛娇啼之外,再也没有其他释放的方式……

「师父……是我师父……」用力想挣脱黑衫客的掌握却只是徒劳,最终花蕊只能无助地轻泣、低喊,「他说……他欠……拥有这五片花瓣之人……」

「只有这样?」听了花蕊的回答后,黑衫客眼一眯,一股奇怪的怒意由他的眼眸中闪过,而他的手则更加邪肆地按压着她身下那颗肿大湿润的花珠。

「呜……师父还说……」在黑衫客刻意且放肆地拈弄、轻掐下,花蕊感觉一股从未领略过的湿意在下半身蔓延开来,令她又羞又愤地继续低泣道,「等花瓣……都回来后……我就会……知道……我的……身世……」

「身世?」黑衫客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尽管他的动作停了,但花蕊感觉得到他的眼光仍在她脸上及身上打转,一想及有个男人用如此直接的目光凝望着她现在的羞态,她几乎要崩溃了……

「我想要……知道……我的爹娘……是谁……」被人轻薄的羞愤、不知自己来自何处的凄苦、为了得知真相而不得不被人如此对待的无助……种种感觉在黑衫客的逼问下一古脑地爆开,让花蕊再也无法保持尊严与骄傲,忍不住地伏在黑衫客怀中痛哭失声,「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要我……」

「你……别哭了。」蓦地放开花蕊的手,黑衫客任由花蕊在他怀中哭泣,半晌后才哑着嗓音说道,「也别去知道了。」

「你管我……」正哭得喘不过气来的花蕊哪里止得住眼泪,依然不断地啜泣着。

「别哭了。」随着话音,一只大掌轻抚上花蕊的发梢。

「不要你管……」



「别哭了。」随着话音,一只大掌轻拭去花蕊脸上的泪。

「我说不要你管了!你烦不烦啊……」花蕊猛地抬起头叫道,却在接触到黑衫客的双眼后整个愣住。

因为她发现,黑衫客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奇怪,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她说了什么吗?否则,他的眼神为何会变得那样……古怪?

发现花蕊抬起泪眼直勾勾地注视着他,黑衫客突然一愣,不知为何竟缓缓地俯下头,将唇隔着面纱印在她的红唇上!

这……怎么回事?

感觉着自己的唇被他轻轻覆住,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花蕊傻傻地僵在当场,一会儿过后,她又突然发现,自己的小腹竟被一个奇怪的异物顶住!

眨了眨眼,花蕊又眨了眨眼,然后,脸颊蓦地刷红。

老天……那是……那是……他之前不是都没有……为什么突然……

「你……你……」惊惶失措地站起身来,但花蕊这一站,却正巧让自己的乳尖刷过黑衫客的唇。

下一瞬间,花蕊就发现自己的乳尖被他含在口中来回地挑弄、吸吮、轻咬,而后一只手点住了她的穴道,让她再也无法动弹。

他、他、他怎么了……

在黑衫客激狂又放肆的舔弄下,花蕊根本就站不住脚,只能无助地任他托住她的纤腰,娇喘吁吁地感觉着那一阵又一阵的酥麻感再度由小腹升起,感觉着自己的浑圆双乳再度肿胀、疼痛……

「唔……」

听到花蕊的娇喘声后,黑衫客突然也站起身,将花蕊的右腿抬至石上,大手一伸,再度攫住她身下的花珠,疯狂地捻弄起来,直到感觉那朵颤抖的玫瑰花口处缓缓渗出大量的蜜汁,依然没有停手。

「你……」眼眸倏地蒙胧了,花蕊感觉着自己身下的蜜汁缓缓地由腿根处流淌至她的小腿,「不要……」

太可怕了……

为什么这个人可以令她的身子变得如此怪异,完全脱离她的意志?

「不要……」

在花蕊的娇声呢喃中,黑衫客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美丽的眸子中浮起诱人的羞赧及不解,望着她美丽的眸子中有一股怯生生的哀求……

又一次,黑衫客硬生生将手指刺入她那从无人造访过的花径,来回轻戳、扭转、拈按了起来。

「啊啊……你……」花蕊无助地娇啼起来。

这一回,由于多了蜜汁的润泽,她并没有感觉到那惊天的痛意,只是有些细碎的疼痛,而当黑衫客的手指在她窄小的花径中前后轻刺时,那股疼痛也开始有了缓和的迹象,一种不知名的奇怪欢愉夹杂着那股细碎的疼痛,突如其来地由她的花径中升起……

「你……」望着花蕊虽然全身紧绷,但却不自觉地款摆腰肢,嫣红的脸颊也变得异常娇媚,黑衫客埋在她花径中的手指抽送得更快了。「嗓音很好听。」

「你……别……胡扯……呃啊……」

听着黑衫客的口中第一次吐出这种暧昧的话语,花蕊羞得四肢几乎都虚软了,被他安置在他腰际的白皙小手指节愈来愈苍白,体内的那股压力随着他手指不断加快的律动,不断地蕴积,盘旋、高升……

「真的。」黑衫客望着她的香汗一滴一滴由颊边渗出,望着她的美目在他的逗弄下愈来愈涣散,望着她的发丝一撮一撮沾黏在柔美雪白的颈项上,「甜甜的、腻腻的,软软的……」

「不许……你说……」全身无法动弹,半边的丰乳被他紧紧握住搓揉,再加上私密的花道还被他以手指轻刺,那种羞人的感觉让花蕊忍不住地低喊。

但其实她明白,随着黑衫客不断地挑逗,那飘散在山林间、夜风中,又甜又腻又娇羞的陌生嗓音,真的是她的……

「没人这么告诉过你吗?」望着花蕊那惹人爱怜的娇怯神情,黑衫客又喃喃说道,然后在感觉到她窄小、紧窒又温暖的花径紧缩频率逐渐升高时,更加快了手指的律动!

「废……话……」花蕊颤抖着红唇,又气又羞又恨地瞪着黑衫客,「你……你明明……啊啊……」

「明明知道你是处子。」黑衫客喃喃说着,又一次加快手指的抽送速度,然后仔细凝望着眼前这个娇艳如花的女子,直至感受到她花径紧缩的频率异常密集之时,用力地将另一只手指往她花径中一刺!

「啊啊……」黑衫客的这一刺,让花蕊感觉到一股痛意夹杂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快感,在她的下腹整个爆发,并且直接袭向四肢百骸,「不……啊……」

她不想发出这种羞人的声音的,可是她无能为力。

因为那股如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的极乐感是那样的巨大,巨大到她只能疯狂地摇着头,双手紧紧掐住黑衫客的腰际,不断地媚啼着、娇喃着,又羞又无肋地任由自己的嗓音在树林间不断回荡……

「真的很悦耳。」望着花蕊抵达人生第一回高潮后的艳美眸子,望着她晶莹的泪珠滑落嫣红的脸颊,听着她甜腻的媚啼声在耳中回响,黑衫客又一次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她的颊上轻吻一下之后,手指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痉挛未已的花径中穿刺着。

「不要了……」完全无法控制那股极乐欢愉感在四肢百骸疯狂流窜的速度,花蕊难堪至极地痛苦低泣。

为什么他还不停下来?

她快受不住了,她快受不住体内那股四处奔流的惊天浪潮了……

「够了……够……了……」

一回又一回的高潮,让初尝情欲滋味的花蕊根本就承受不住,可黑衫客却依然不断地轻掐她身下的花珠,让她一次又一次抵达欢爱之巅,让她不断媚啼的嗓子几乎都沙哑了……

「我……受不住了……你……还要我……做什么……」当黑衫客终于停下动作将她抱在怀中时,疲累无比的花蕊噙着泪喃喃说着,「还有……吗……」

「明日丑时,我要在西京城西北的北山大营里见到你。」望着花蕊高潮后绝美又疲累的柔弱模样,黑衫客静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可以吗?」

「我还能……说不吗……」尽管累得几乎站不起身,花蕊还是挣扎着想站起来,走至自己的衣物散落处。

「你……」轻搂着花蕊虚弱的身子,感受着手中的滑腻,黑衫客静默了一会儿,突然脱下大氅裹住她的裸躯,一把抱起她。「不必等到明晚了,你今晚就随我去吧。」

第三章

「一、一、三、二、一、二、二、二……」

坐在营帐前,花蕊望着远方的黄土,口中喃喃地念着,而一个又一个的军士排着队由她身前鱼贯走过,听从她口中念出的号码,分别又至营帐旁的三个大铁锅前排队。

「花军医,这边劳烦您了,接下来能不能麻烦您到帐中来?」直到那条军士长龙终于结束后,年约四十岁左右的万年伙夫兼打杂长——老张陪着笑脸站在花蕊身旁。

「嗯。」百无聊赖地应了声,一身白衣的花蕊站起身来,跟随着老张走入医帐之中。

「花军医来了,那些有伤还站得起来的兄弟先到这里来,站不起来的就坐着等。」

「是。」

一阵整齐的应答声响起后,一群军士七手八脚地全挤到医帐前,一个个像等着被点召的姑娘般,站在花蕊的眼前等候她的指示。

「你、你、你、你,还有你,」伸出手指着身前的几个军上,花蕊没好气地咒骂着,「给你祖奶奶滚出去,就这点伤还有脸进到医帐里!」

「花军医,他们……」听着花蕊那娇脆的嗓音吐出那样无情的话语,老张连忙搭腔。

「死不了,听不懂吗?」花蕊的火气更大了,冷瞪着那些一脸惊惶失措的军士,「流点血怎么了?流点血就要死了,那全天下的人不早死绝了?」

「听到了吧,既然花军医说死不了就是死不了,」老张打圆场似的,连忙对那群被花蕊纤纤素指点到的军士们说道,「还杵在这里干嘛?快点出去喝一号止血顺气补神汤!」

「是。」被点名到的军士们只得一个个低着头、叹着气,带着无限惋惜的心情走出医帐。

要知道,为了进医帐接受「花军医」的亲手治疗,他们可是在这一路的行军中故意不躲、不避任何危险,怎知依然被识破……

是的,军医。这就是那个杀千刀的男人——西门残破,让她这个号称西京第一女神医做的事!

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大材小用啊?这就是!花蕊气鼓鼓地想着。

想当初多少人想尽各种办法请托、重金礼聘、陪笑脸,可只要心情不好说不想去就不去的她,如今竟然沦落到军营里来当个小小军医……

真不知道那个叫西门残破的人究竟是哪根筋不对了,居然为了个不知什么玩意儿的战事,将她唤到这全是男人的军营中,跟着部队一路来到鸟不生蛋的漠地,做这种随便一个学医者就做得来的事……

两个月了!

这两个月来,她就天天熬着那些什么止血、补气、提神、定心汤,然后为这群远征的军士们看看那些根本没什么要紧、也没什么挑战性的小伤……

「花军医,这家伙该怎么料理?」

正当花蕊无奈至极地回想着这两个月来的「苦难」时,老张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

「你当他是猪肉,还是当这里是伙房?」又好气又好笑地瞪向老张,花蕊娇斥道。

「这个……」老张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老张是粗人,只是想帮帮花军……」

「我叫花蕊,不叫花军医。」挥挥手,花蕊打断老张的话,然后伸出手打算开始治疗伤患。「你如果敢再叫我花军医,我现在就把你打趴下。」

「是、是,花……姑娘。」愣了愣,老张一边陪笑,一边赶紧指示医护军士先花蕊一步开始处理伤者的伤处,「动作快,呆着干嘛?难道你们真的连这些都不会?」

「你干嘛老是让他们抢我的工作?」转头瞪视着老张,花蕊再忍不住地发飙,「从我到这里的第一天开始,你就时不时的让别人来抢我的工作,怎么?你究竟是看不起我,还是压根看我不顺眼?」

「这……」望着花蕊含着火花的双眸,老张慌得连忙摇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自然都不是,小的只是……」

正当老张焦头烂额地想着该如何将自己的想法说清楚时,突然,一阵低沉的号角声在营区内响起。

「花姑娘,抱歉,小的得先出去一下了。」一听到号角声,老张再不多话,急急忙忙地走出帐外。

花蕊有些纳闷,也有些不解,但还是耸了耸肩,用一双美目瞪得那些抢她工作的医护军士都手足无措后,继续自己的诊疗工作,直到所有的伤者都得到最好的照顾。

时间究竟过了多久,花蕊并不清楚,她只知道,当她走出帐外,望着前方黄沙中的万马奔腾时,天色已近黄昏。

大漠的彩霞美得宛若一抹如梦似幻的水墨画,可在天空之下进行的,却是人世间最丑恶的一幕——

「老张。」半晌过后,花蕊忍住胃中那股翻腾,叫住也在一旁眺首远望的老张。

「小的在。」一听到花蕊的声音,老张立即走了过来。

「这仗是在打什么?」望着那完全无法理解的杀戮战场,花蕊有些虚弱地问着,「我长这么大从没听过西京有外患。」

「西京是没外患,可却与邻国姊妹城有军事同盟,所以此刻同盟国城池有难,西京城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

「这群人为什么会愿意到这里来?」眼前那仿若人间炼狱般的景象,开始有些模糊了,而花蕊的声音也开始有些模糊了。

「征召的。」望着那群在战场上拚搏的弟兄们,老张长叹了一口气,低语道,「全是一些为了赚点小钱不惜来卖命的苦命人。」

「苦命人……」花蕊喃喃地说着,脑中突然浮现出一双清澈、但却似乎对所有世间事都冷漠以待的眼眸,以及那个将她带至这个与她所知世界完全不同的男人,「那……西门残破呢?他看起来……不像……」

「他……」老张脸上露出沧桑至极的笑容,「也许吧……」

究竟为什么?这一切为什么要发生?

生、老、病,死本已是人们一生中不得不受的苦了,为何还有人要主动去制造出另一种超出那几倍苦的苦难?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轰!

正当花蕊的脑中乱成一团时,一阵巨响突然震得她的耳膜生疼!

「那是怎么回事?」花蕊用手捂住耳朵问道。

「老天……他们居然使用炸炮!」老张同样用手捂住了耳朵,不敢置信地大吼,「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炸炮是什么?」再不忍望向那血淋淋的地狱,花蕊捉着老张的肩膀大喊。

「那是一种……一种新型的杀人武器。」不知该如何对花蕊这种纯善的天真女子解释那属于人性最丑恶的部分,老张只能揪着一张脸这么说,「会让许多人……尸骨无存……」

让许多人……尸骨无存……

花蕊的身子剧烈地晃动起来,心也如同被刀剠入一般剧痛!

她学了十多年的医术,目的就是为了救人,可直到今天她才明白,无论她的医术如何高明,救人的速度如何迅速,却永远也比不上那炸炮伤人、杀人的速度……

她过往所学、所做、所骄傲的,在这里根本不值一哂,根本就派不上什么用场!

西门残破为何要她到这种地方来……

「快点来人,来人啊!」

正当花蕊整个人都被眼前所见震慑住时,陆续已有伤者被送回营中。

霎时间,花蕊只感觉身旁的人全冲了出去,而她,也在不假思索的情况下冲向了被丢在自己身旁不远处的伤者——

「花姑娘,剩下的让小的跟其他军士来就行了,」望着花蕊将一根根银针射入伤者穴道先为其止血,老张也带了几个人冲过来,口中还慌慌张张地叫着,「您会弄脏衣裳的!」

老张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花蕊是个很爱干净的人。

他永远记得,当她一身雪白、像个仙子一般出现在军营里时,那尊贵、清新、纯净的气质令他们一帮军士几乎都看傻了眼。

从进到这个军营以后,能不亲自动手的事,她绝不亲自动手,真到了要动手的时候,她一定会在衣裳外头罩上一件土布棉衣,再带上布手套。

除此之外,只要到了有水的地方,她一定会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去沐浴,再悄悄地回营。

这事,大伙儿早就知道,只是在西门残破的授意下全都心照不宣罢了。

而如今,这个仙子竟然完全不顾这些,整个人扑在那血迹斑斑的军士身上……

「你脑子灌泥浆啦?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什么衣裳!」听到老张的话,花蕊气急败坏地喊道,「更何况衣裳再买就行了,人命你买得来吗?」

「是、是,是小的胡涂了……」老张一边帮忙,一边又歉又赧地说着,「您果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医者……」

「废话……那边那几个,你们在干什么?那样的伤死不了的,还不赶快来帮你祖奶奶的忙?敢不过来,你祖奶奶现在就让你们血流成河!」



这样的战事,持续了将近半个月。

这半个月以来,花蕊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但她不介意,因为她早已经不知道自己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了。

她日日就是熬着那些止血补气益精定神汤,替那些受伤的人们疗伤,让他们第二天继续去送死……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么做,更不明白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可她也只能这么做……

当战事终于趋于缓和,大战后首次归营的西门残破,看到的便是一身血污的花蕊。

她的脸、她的手、她的白色面纱、她袖摆绣梅的白色裙衫,此刻全沾满了汗珠、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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