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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闲潭梦落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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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素寒烟也吃了一惊,知道他身份非凡,却万万没料到竟是当今圣上,一边镇定的跪下参拜,这里早已不动声色的将轩辕敬扶正了身子。
“多日不见,皇叔的火气还是这么大,听你中气十足,可见身子硬朗如昔,真是可喜可贺啊。”轩辕桓扶起轩辕敬。搀着他向正厅走去。
素寒烟在后面注视着他沉稳的背影,身子抑制不住的轻颤着。谁能想到,这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皇上,竟是一个野心勃勃的残酷君王。为了扩张版图,他让多少弱国灭亡在了大风王朝的铁骑下。又让多少人变为一无所有的亡国奴。自己的命运,也因此而改变。思及此,恨不得手中有剑,一剑杀了这个贪得无厌的君主。
轩辕桓不知道素寒烟正在唾弃着自己,还以为自己的气度早已折服了他呢。相携来到正厅上坐下。轩辕敬便慌张问道:“皇上的侍从呢?可是在外面吗?”
轩辕桓摇头笑道:“皇叔,成日里他们跟着怪烦的,我就带了左英一人。你不用担心,我不过随意走走罢了,一会儿就回宫去。”一边转向素寒烟,笑道:“这位,想必就是持弟日夜不能忘怀的素总管吧?听闻你能干的很啊,连持弟都甘拜下风呢。”
轩辕敬还在念佛,直说这样怎么了得,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逮着了机会,伤了可怎么办。素寒烟在一边垂首道:“皇上过奖,寒烟不敢当。”
轩辕桓这才回过头来对轩辕王爷道:“持弟已经出发了吧,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轩辕敬道:“持儿说是三天后回来。只不知是否能准时。”
轩辕桓点头沉思道:“嗯,这回不但能带回今年的城防图,北泽的将军还给我带了样重礼,就是山月国的兵力分布图。”说完得意笑了开来。
素寒烟心头剧震,好在轩辕王爷和轩辕桓都没在意,轩辕敬便问道:“莫非皇上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山月那个小国吗?”
轩辕桓一笑,却岔开了话题,这里素寒烟心神不宁,忙以预备午膳为由,退了出去。
***
三天后,轩辕持带着大风朝所有边关的城防分布图回转。轩辕桓欣喜异常,就在南书房召见,兄弟两个仔细研究了一番,轩辕桓便赞这几份图拟的极好。轩辕持笑道:“这个自然,若差了一些的将军,我就先看不上了。”当下轩辕桓便命他在宫里用膳,也权做为他接风洗尘。
晚上回到王府,仆人们早已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像过节似的。自从素寒烟改了用膳的规矩,轩辕持就再没机会像以往那样浪费过,今晚上因都高兴,素寒烟索性命做了一百道菜,正厅中一桌是家人小聚,下剩的分给仆人丫头们,也让他们不白辛苦。
轩辕持看着满桌子的菜,笑道:“不过离了几天,就这样待我,倒让我受宠若惊了。这些天也没这么奢侈过啊。”因看向素寒烟道:“素日里你也把我拘束的够了,倒没想到今儿这些菜俱是我爱吃的,难为你细致入微至此。”
素寒烟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从容答道:“小王爷休如此说,您现是主子,说什么受宠若惊,这是在埋怨我呢还是讽刺?再说我也没和小王爷有过什么接触,哪里就知道了你爱吃哪样菜,这不过是让厨房里依据你平日的喜好做的,卖个现成人情罢了,倒让小王爷见笑。”
红颜在一旁道:“素管家这张嘴,真真比刀子还利,难为他怎么就说的这样面面俱到。”一边笑着让轩辕持坐到自己身边,忽见轩辕敬过来了,又忙起来去迎接,搀着过来。
素寒烟看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厨房继续上菜,轩辕敬便道:“寒烟,不过是家人小宴,坐下来一起吃。左右这是在家里,不用讲那么些繁文缛节。”
素寒烟方道:“虽是家里,大体上也不能错了,王爷和小王爷,夫人先用吧,我那里早已留下了。”
轩辕敬知道素寒烟是因为轩辕持在场,不肯逾矩以留下把柄,便在桌下踢了儿子一脚。轩辕持没奈何,只得假意笑道:“一起吃吧,又不是外人。”
红颜也凑趣道:“素管家就不要推辞了,王爷离了你,这饭怎么还吃的好?”一边命人拉他坐下了。
素寒烟无奈,只得坐下了,不过胡乱应个景儿。一时间酒足饭饱,轩辕持和轩辕敬就到书房说了一会儿话,这里红颜也和他各怀心思的闲聊了几句,看看天色渐晚,便各自归房去了。
轩辕持回房对红颜道:“今日一看见这桌家宴,就让我想起了前些日子那件恨事。依我看,爹倒喜欢你,也该趁着这个时候杀杀他在爹心中的威信,将来也好赶出去啊。”
红颜白了他一眼道:“哪里就有这么容易了,我若现在就说点小话什么的,还怕公公不恨死我呢,你没看见,今晚上到底逼着他在桌上坐了,真真像对自己儿子一样,依我说,若真想赶他出去,不下点狠招是不行的了。”
轩辕持一听这话,显是话内有因,不由大喜道:“你可是有主意了?快告诉我。”
红颜冷笑几声道:“法子我倒有一个,只是太过狠毒,就不知道你肯不肯用?再者也需你配合我,还要有时间,只要这几样俱备,不怕赶他不出去。”
轩辕持忙搂了她笑道:“你难道不了解我?若说好心的法子我不会用倒是有的,这狠心的法子我是自小儿就轻车熟路的。咱们俩好了这些年了,我还是那什么良善之辈吗?你有法子就快说,只要能赶他出去,我都听你的,从此也服了你。”
红颜睨了他一眼,懒懒道:“这话可是真的?那素寒烟貌美无比,你就狠得下这个心吗?”
轩辕持道:“若在楼子里,像这样的美人儿,我疼惜还来不及呢,奈何他不会做,非要与我为敌,大丈夫怎可贪恋一个色字,这点你放心好了。”
红颜点头道:“好,算我没看错了你。其实这法子倒简单的很,不过可有一样,我须要先怀上你们轩辕家的骨血才能施为,依他的地位,大概也只有爹未出世的孙子方能抗衡的了了。”
轩辕持先是一愣,旋即笑道:“这还不简单,我多多努力也就是了。不过这事情可不是说成就成的。”
红颜冷笑一声道:“你倒心实,谁说非得真怀上?真要有了身孕,我还不想冒险陪着他玩呢。难道我们就不会放假消息吗?等把他撵出去了,随便编个理由说是掉了,谁还知道?”
轩辕持喜的直点头,连连说好,又疑惑道:“这些都可办到,但你到底是什么法子呢?也该说出来我听听了吧。
红颜附到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只把个轩辕持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方回过神来,连连叫道:“好计好计,果然是女中诸葛。依这法子,再没有不成的了。”
***
几天后,就传出了红颜怀有身孕的消息。轩辕敬眼盼着这么些年,这回终于了了心愿,欣喜自不必说,就连素寒烟,看着老王爷那幅高兴样子,心中也觉欣慰。
红颜母凭子贵,在府中的地位就更尊贵了。老王爷每日必遣人来看视这点自不必提,就连素寒烟,竟也破例为她回复了以前饮食的旧制。皆因听府内的老妈妈说女子有孕时若想吃什么就要立刻吃下去,再等可能就又不想吃了。若害喜再严重一些,对胎儿的害处更了不得。因此他让厨房每日里准备了各样吃食,只等着红颜一句要求。
这日出得门来,正逢轩辕持下朝,看了他便忍不住讥笑道:“不是说什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吗?怎么这会子倒不顾这些了,每日里浪费了多少东西?红颜究竟又吃不了多少。”
素寒烟闻言,也不羞愧,淡淡道:“此一时彼一时,这也全是为了夫人与胎儿着想,况只对夫人这样做,每日里剩下的东西也有限,比不得先些时候,稍微有些地位的人就可以动辄几十道菜,剩下的足可以填山填海了。现今剩了那么点东西,不过下人仆妇们一分,也就完了。再剩的也是散给那路过的乞丐穷人。这样看来,又有什么不妥?”
轩辕持与他并肩缓步行来,不知情的人看着倒像是一对老友似的,殊不知他们心里的两样心肠。轩辕持道:“罢罢罢,每次说你,总是你有理,我也总学不乖。非要知难而进呢。”
素寒烟也道:“我也是一片真心为夫人王爷,你连这个还要挑刺,你羡慕,也学夫人,我必定也大碗小盏的伺候你,再不加限制如何?我只怕你学不来。”说完别过头去一笑,待回过头来,面上又是淡淡的表情。
轩辕持只是气得牙痒痒的,恨恨道:“你不用得意,哪日等我收服了你,你才知道我的厉害呢。”话一出口,想到这收服二字还有的别样意思,看着素寒烟如美玉般光洁的侧面,不由得心荡魂驰起来。
素寒烟却不知道他的不堪心思,两人一路行到轩辕敬的住处,下人告诉他们说王爷去了湖心亭,忙转了方向,却又遇上了扶着丫头也去请安的红颜。三人遂一齐到了那里。
轩辕敬正在那里独自饮酒,看见他们三人,更是高兴。旋又想起红颜有孕在身,便道:“你又来干什么?不好好的歇着,持儿扶她回去,只让寒烟留在这里也就够了。”
红颜微笑道:“王爷一看素管家,就把我们忘了。特特的来请安,却巴巴的就撵我们走,我成日里在屋里也怪闷的。倒不让也趁这会子开开心,果然我们就不如素管家了?也该疼顾我们一点儿啊。”
轩辕敬笑道:“我不过是担心你的身子,倒落了一身的不是。你们的孝心我知道,只是这亭子四面临水,当心你眼晕。你既如此说,也好,就坐下来,我们自在说会话儿。我也开心开心。”这边命人拿些果子点心来。
红颜这才挨着轩辕持坐下,笑道:“果真这样,也算我们孝心虔了。”
素寒烟看他们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鼻子只觉一酸,眼里已是有了些泪光,轩辕持眼尖,先看到了,诧异问道:“怎么好好的倒想哭呢?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素寒烟道:“哪里是哭?不过风迷了眼睛。”轩辕敬也忙查看,一边笑道:“持儿何时倒关心起寒烟了,这倒很好。”
轩辕持道:“我若不说,等哭了起来,爹又要硬赖我给他气受,我可不担这莫须有的罪名。”
红颜在旁边忍不住道:“王爷的计策真是好的,少爷如今虽还未被素管家收服,也算降服一半了,我过往何曾见过他这慎重样儿。”说完咯咯笑了起来,笑声未歇,忽然“哎哟”一声,双手捧腹,刹时间痛呼不断,满面上渗出细密汗珠,连眼泪都痛了下来。
轩辕敬与素寒烟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命传大夫,轩辕持道:“哪里等得及那些笨手笨脚的下人去叫,竟是我亲自走一趟还好。”说完施展轻功,不一会儿,便将素日里给王爷和自己等看病的黄太医给请了来。
此时也顾不上避嫌了,只用一张纱幔由两个丫头扯着遮住红颜整个人,将一截雪白皓腕也用厚密白纱遮了,黄太医便就着白纱把脉。轩辕敬等都在一边紧张看着。
良久,诊脉的手方撤了下去,轩辕敬看黄太医的脸色,竟是十分的为难,他忙问端的,黄太医也不肯说什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轩辕敬身子一晃,心知不妙,却听黄太医强笑着对红颜道:“夫人不必担心,这不过是小毛病,待我安排几味药与你吃,包管无事。现下只是静心将养要紧。”
红颜在纱幔后轻声道谢,轩辕敬忙命丫头们着藤登抬她回去,轩辕持陪着她,这里看着他们走远了,方急急问道:“你可真急死我了,既然无事,却为什么又摇头叹气的?”
黄太医又叹了一声道:“我那样说,不过是令病人宽心罢了,若再添一层熬煎,更没有指望了。”
话未完,轩辕敬已跌坐了在凳子上,素寒烟连忙扶住,只听他颤着声音问道:“如此说来?这症可是险的很吗?”
黄太医点头道:“确实险得很,目前先吃几味药试试,若不成,怕是这个胎儿就保不住了。”虽这样说,看脸色竟是不抱什么希望。在桌上写了一个方子,便告辞了。
这里素寒烟命人送黄太医出去,他见轩辕敬失魂落魄的样子,想想红颜初为人母,就遭到这样事情,心下也是凄然,还要宽慰王爷道:“黄太医虽这么说,但这才几个月,应不致凶险如此。况天下名医也多,那真正有本领的,大多隐居山野,少爷交游广阔,何不让他托人寻访几个,或许能柳暗花明也说不定呢?”
一语提醒了轩辕敬,忙叫过儿子,如此这般吩咐了几句。轩辕持只不住的答应“是”,素寒烟在旁边冷眼看着,见他面上倒像有喜色似的,心中不由奇怪,暗想莫非他想起了什么奇人异士不成?
这里轩辕持回到自己房里,摒退了左右,就忍不住倒在床上大笑起来,红颜笑看他道:“事还没成,你倒乐得疯了,连一点周密计划都没有,我就不知道皇上怎么选了你做这天下兵马大元帅的。”
轩辕持笑道:“我不是为这个乐,我笑那素寒烟枉聪明了一世,如今倒帮了咱们一个大忙。”因将王爷吩咐他的那些话说了,又乐道:“你说这帮了咱们多少?我正愁该如何派个人混进来呢,他倒让我主动去找。”
红颜也笑道:“如此说来,更不露痕迹了,只是这事儿急不得,须要寻访几天,若一天就找了来,也忒容易了点儿,到时候岂不惹他疑惑?”
轩辕持道:“放心吧,我连这个也不知道吗?”
第三章
忽忽过了几日,轩辕敬每日里必遣人往红颜那里走上十趟八趟,探视病情。听遣去的人回来说:“夫人的病倒像重了似的,每日里连床都懒怠起,脸盘儿已瘦了一圈下去了。东西也吃不了多少,只说恶心。”
轩辕敬听了这些话,越发的着了急,只恨不得自己亲去看看。忽一日,家人来报说少爷回来了,还带了一个人同来。轩辕敬与素寒烟都不由得大喜,知他定是带了高人回来,素寒烟就道:“王爷且坐着,待我去迎他进来。”说完一径去了。轩辕敬恨不得和他一起迎出去,这里也只得坐立不安的等着。
远远看见轩辕持和一个道士一前一后行来,心下不由吃了一惊,暗道:“说是寻医,因何找了个道士来?还是说这道士有些非常手段?待到近前,只觉这道士眼虽有神,目光却闪烁不定。心下更添猜疑,面上却不露出,微微一笑道:“有劳道长不辞劳苦前来,寒烟这里谢过了。”
轩辕持见那道士呆怔住了,忙咳了一声道:“道长,这是鄙府总管素先生。”又对素寒烟道:“这是青山道长,向来在白云观隐居,问过好几个朋友都说医术极厉害的,只是十分不好请,我这可是天大的面子了。”素寒烟忙又施礼。
那道士也忙还礼,素寒烟就道:“王爷正在客厅里恭候道长大驾,请移步过去,再一起去瞧瞧病人,也好让王爷放心。”说完引着他们前来,心下却自思道:这道士虽也有一派仙风道骨,奈何行为举止却非高人隐士的洒脱超俗。况且这样高人,本应一身傲骨,因何这人却没有一点架子?因在这里暗自疑惑,又想到:此时倒也不用多想,俗话说人不可貌相,若真能治得好红颜的病,大家欢喜,谁管他长什么样子呢?当下见了轩辕敬,一番谦词自不必说。便急着拉他到红颜这边来,只等他看过了,再听他怎么说。
天色渐渐晚了下来,轩辕敬与素寒烟在偏厅里等着。轩辕敬就渐渐的不耐起来,气道:“怎么看了这么些时候,到底有没有真本领,真真急死人了。”
素寒烟将桌上冷掉的茶换了,淡淡道:“王爷心急也没用,不如用点茶点,慢慢再等等,若熬坏了,还要顾虑您,岂不更忙乱了。”
话音刚落,只见小丫头子挑起门帘,青山道士与轩辕持一起走了出来,均是面色凝重,轩辕敬看了,脸色禁不住一下子苍白起来,心知定是有为难之处,说不准这道士也是素手无策。
素寒烟面容虽淡定如常,心中也自惴惴,只听轩辕敬声音微微颤着:“道长……可……可有什么办法吗?”
青山只望着轩辕持。轩辕持强露出笑容道:“爹莫要担心,不打紧的。”又看了素寒烟一眼,沉声道:“素管家,你出去,吩咐厨房准备晚饭招呼道长。”
素寒烟略一沉吟,应道:“是。”这边出去,自己寻思道:不知有何事须瞒着自己,这么鬼鬼祟祟的。若说预备晚饭,随便找个人也就是了,因何必要自己亲自过来,只是究竟有何事怕自己知道呢,自己也是盼着红颜平安度过此劫,莫非还怕使坏心不成?想到这里,不由冷笑了一声,因自言自语道:“轩辕持,你也太看轻了人,若要使坏心,早已使了,还等到今天呢。”
待到晚宴时分,素寒烟冷眼看着那道长和轩辕持,只见他二人都已恢复常态,唯有老王爷似有忧容,只是每当他或以倒酒或以布菜等为由细细观看时,却又强颜欢笑。素寒烟知这次连他亦要瞒着自己,心中更是诧异纳闷。
他知轩辕持向来怨恨自己,不由暗道:难道他是想拔掉我这颗眼中钉,让那青山道长趁机说了我坏话不成?哼,本来这也没什么,我还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呢,只是那事未成,终究不妥。也罢,看来只待日后再慢慢图谋便是了。
四人各怀心思,一顿丰盛晚宴也草草结束。素寒烟便回屋里等着老王爷或轩辕持传自己前去。结果等到大半夜,并无动静。他心中感慨,料定老王爷舍不得自己。心里便也添了一丝不舍之情,如此辗转反侧,将近四更方才打了个盹。
谁知接连两天,仍无动静,素寒烟心中更疑惑了,自思道:“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或是我猜错了?但既非如此,因何怕我得知。因一边想一边走,忽然一阵秋风吹至,隐隐送来一道细细的哭声。
素寒烟只得暂时收起冥想,循着哭声而来。到了近前,那哭声越发悲戚,且竟是男子之声。素寒烟更诧异了,自他当管家以来,严禁下人之间互相欺侮漫骂打架,因一直平安无事。况男儿有泪不轻弹,今天这男子有何难解之事,竟这样啼哭。
推开房门,屋内男子愕然抬头,素寒烟也楞了,原来却是仆人戚良。他平日里是最不操心的一个粗人。又和人都亲近,断不会与人结怨。因问道:“戚良,你因何在此啼哭?有什么为难事且不说,这里也是你哭的地方吗?你难道不知这是宗祠的偏厅,向来不许闲人进来的?”
戚良看见素寒烟,忙抹去了眼泪,叹了一声道:“素管家何苦来哉,难道不知道我为何在这房里吗?如今又何必来调笑我这苦命人。”
素寒烟诧异道:“我确实不知,你何出此言?快细细告诉我。”
戚良奇道:“你果然不知?王爷怎肯瞒你?若不知也就罢了,我一个待死之人,还有何话好说,你若非要明白,我也不敢说,你只去问我内人就知道了。”说完又垂头叹气不已。
素寒烟知道事有蹊跷,这戚良并未犯事,因何说自己是待死之人,况就有了罪行,也该送至衙门。再说也不该关在这个所在。他知对方既铁了心不告诉自己,再多问也是无益,忙急急转过身,就向洗衣的粗使房中行来。
原来戚良的妻子徐氏就在王府洗衣房中当差。素寒烟还未行至,又听到一阵女子哭声,进来一看,只见戚良的母亲与妻子徐氏俱在号啕大哭。见了他忙敛容行礼。
素寒烟忙扶起,沉声道:“我也不多问了,我只问你们,戚良因何说自己是待死之人,你们又因何如此悲痛啼哭,快一五一十告诉了我,有什么不平,我替你们做主。”
那徐氏是个微有见识的,又素知眼前这位管家体谅下人,办事稳妥,就连老王爷都另眼相看,因此想了一想,忽跪下道:“素管家因何如此说?那青山道长的主意,难道你竟是不知的?”
素寒烟身子一晃,果然是和那青山道长有关,他本绝顶聪明之人,立时知道今次的事不会那麽简单,定是和红颜的病有牵扯,且看这情况,分明是轩辕敬默许了的。不然也不会将戚良放在那祠堂偏厅了。
却听徐氏呜咽著道:“那道长说……夫人身体乃先天弱,不能孕育胎儿,必须要以数味珍稀药材喂服滋补。这些药材虽然难得,其实王府也是可得的,唯有药引难求,乃要一清白强壮男子心脏做引,方能奏效。”
素寒烟只气的浑身乱颤,直摇头道:“胡说胡说,这道士一派胡言,向来没听过这道理,若说身子弱,用些珍稀补品倒是应该的,只是活人心,这种邪恶之术,又怎能救人?难道老王爷也同意吗?”
徐氏道:“老王爷平时确是好的,只是如今听那道人说的半点不错,连夫人的那些微小症状都全说了出来,也不由得信了,因过来找我们,许了许多金银财宝。其实我们这样人家,要那些财宝何用,究竟我们又不贪,就这样要了我们当家的命,才是绝我们後路呢。只是这里有个原因,我们世代在王府做奴才,没有个主子有事用到你,却百般推托的理。二则王府财雄势大,我们若不从,老王爷虽不能说什麽,小王爷若因此儿子没了,岂有善罢甘休之理,倒不如舍弃一条人命,来保我们全家这几口子人罢了。”说完看到一双幼小儿女尚在外面玩耍,不禁又啼哭起来。
素寒烟点头道:“没错,你说的极有道理,你且在这里等著,我去找老王爷说,到时候少爷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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