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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东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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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味一直对东蓠夏树感到好奇。他的眼中,东蓠夏树是个安静、温和却又隐约有些冷漠的人。跟他的兄弟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静静地看着大家,脸上挂着疏淡的微笑,不爱说话,不会发火。虽然人们总是很努力地想要把他拉入话题,可他却总是温吞吞地坐在那里,依旧不怎么说话,依旧淡淡地笑。
风无昧也不是多话的人。对东蓠夏树,他会产生一些亲近之感也并不意外。东蓠夏树身上让人安定的气息,让他感到很舒服。于是在四大家族最有声望的四位公子齐聚西夷王宫为他们的小表弟庆祝世子册封大典的时候,风无昧下意识地站在了东蓠夏树的旁边。
跟西门冬里生活的那段日子里,他时常会听到他谈起他那几位亲如骨肉的兄弟们。可是每每西门冬里提起夏树时便是一副极黯淡的神色,常常语意含混,尽量避开他的话题,这又让风无昧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凭心而论,风无昧不太喜欢穆逢春,因为他有些市侩,为人又世故。但是对萧若离,他也不怎么亲近。萧若离很危险,虽然他总是笑脸迎人,武功又很高深,但风无昧知道,萧若离这样的人比穆逢春要可怕千倍。穆逢春只是个真小人,萧若离却是个伪君子。如果得罪了他,你根本想不出他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你。最有可能的是,就算他把你卖了,你还可能正在傻乎乎地帮他数银子。
所以,看到东蓠夏树的第一眼起,风无味就立刻对他产生了莫名的好感。
“你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东蓠夏树突然将眼睛睁开,懒懒地将身坐直,用手拂去落在他身上那些如紫色绒絮一样美丽的合欢。书页被风翻乱了。夏树眉峰微皱了一下,翻动着手上的书页似乎也没了看下去的兴致。
“我在想,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呢?”风无昧站在他的身边,双手抱胸面色沉静地说。
“你看到的是什么样子我就是什么样子吧。”东蓠夏树牵动着唇角微微一笑,转动椅轮,将椅子转过来,跟风无昧正面相对。
风无昧看着他腿上搭着的薄毯,他知道,薄毯下盖着的是一双自膝以下空空如也的裤管。
“我只是在好奇。”风无昧抬跟,对上东蓠夏树一双如黑夜般乌漆的双眸。“好奇什么样的人心胸可以如此宽大,原谅一个深深伤害过自己的人,并且居然可以与之共许未来。”
“……”东蓠夏树沉默着,手指轻轻抚摸着光滑的书面。“听萧若离说的?”
“西门说,你们兄弟四人是家人,家人的家人当然也是一家人。所以至亲的家人间不应该有所隐藏。”
东篱夏树无声地点点头。
“萧若离告诉南宫秋实,南宫秋实告诉西门,西门告诉了我。”
东蓠夏树笑了起来道:“果然,只要有人在,这世上便没有能成为秘密的秘密。秋实跟冬里都是聪明人,他们可能早就猜到了,只不过是借若离的口确证而已。”
“我觉得你很不可思议。”
“是吗?”东蓠夏树仰起头,阳光透过合欢树的叶缝洒在他的脸上,刺花了他的双眼。东蓠夏树双眸闭起,将头靠在椅背之上,“无昧,你告诉我,如果换作是你遇到我这样的事,你会怎么做?”
“怎么做?”风无昧锁着双眉,低头想了想,“不论如何,就是不会像你一样原谅他。”
东蓠夏树头微微偏转,微眯的双眼由下而上侧着脸看着风无昧。阳光在他脸上一掠,乌色的眼珠立刻反射出一道攫人的光芒,随后那一点光芒沉入眼底,又变一双平静无波的明亮双瞳。
“无昧,你觉得这阳光美吗?”
莫名的一句让风无昧愣了愣。东蓠夏树伸手像要抓住那从叶缝中漏下如金线一般的光芒。
“很多东西,不是人们想握就能握住的。佛说人人历世,是为遍尝苦厄,修今世而求来生。可是来生很遥远,只有现在才真实可见。”东蓠夏树缓缓闭上了双眼,紫色的合欢扑簌簌再次落满了他的衣襟,“人生何其短暂,为什么要执迷过往而伤人伤己呢?我原谅他,其实也是在原谅自己。过去的事情如果成为了枷锁,那么未来还会有什么可期待的呢?”
“楚天行真是好福气。”风无昧转过身,看着池面上粼粼波光。
东蓠夏树笑了笑,将手中的书卷盖在了脸上。
“西门,你说……人生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突然听到风无昧这么问,西门冬里怔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捏捏他的鼻子,西门冬里用自己的额头顶了顶他的,笑着说:“别人的我不知道,可是我的就很清楚了。我最最重要的事情当然就是可以跟风无昧相亲相爱地过一辈子啊!”
桌上烛火发出爆裂的“哔剥”声,跳动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不太真实。风无昧很认真地看着西门冬里。
“你今天怎么了?”身子向后略撤了撤,西门冬里有些担心地看着风无昧,“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风无昧摇了摇头。“我只是一直在想,如果你是楚天行,而我是东蓠夏树,我会不会原谅你?”
西门冬里双眉一蹙。
“好端端的想这些做什么?”
“我想来想去,就算夏树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一定还是无法把事情放开。”风无昧手托着腮,看那跳跃着的烛花,“我的心胸可没那么宽大。”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机会的。”西门冬里笑出声来,伸手把风无昧抱在怀里,“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伤害你?”
“谁要你疼了?”风无昧推开他,“要说起来,还是我比较疼你。”说着,眼神变得有些凶狠,“总有一次,我要你真正地“疼”一回。”
“我知道无昧疼我,所以舍不得让我疼的。”西门冬里索性将头靠在风无昧的肩上磨蹭,两只手悄悄潜入了他的衣里。
身体传来了熟悉的热潮,风无昧的眼角微微泛起了红晕。
“不行,太早了!”风无昧扭动着身体,却还贪恋着西门冬里的体温没有真正地拒绝。
“不早了!”颈窝传来西门冬里有些含混的声音,“这次聚会的事情太多,我们有三天没做了呢。”
“三天不做又不会死。”风无昧小声抱怨了一句,不过身体很快便沉溺于那熟悉的快感之中。
“无昧,别说你不想做,嘴上骗人,这里可骗不了。”手指一紧,风无昧的腰立刻难耐地扭动,呼吸也变得粗短。
褪下风无昧的衣裤,西门冬里将他抱上桌子,让他的双手向后撑在桌上,将他赤裸的双腿绕在自己的腰间。风无昧还是有些抗拒,不过身体的渴望让他润红着眼角默许了西门冬里的行为。
“抱歉,有些急,等过一会儿,我再抱你去床上温存。”西门冬里在风无昧的耳边舔了一口,一只手扶着风无味的腰,一手将早已蓄势待发的欲望解放出来,顶在了那个微微发抖的入口。
腰上使力,晃动了几下,西门冬里已将分身全数顶了进去。尽管早已习惯,但毕竟是没有做足准备的蛮力进入,身下传来的痛楚混合着被填满的巨大喜悦,让风无昧支撑不住地倒在桌上,伴随着强烈的冲撞而陷入狂乱之中。
烛花跳了几下,随着桌子猛烈的摇晃而忽明忽暗。
喘息声中,风无昧伸出双臂圈住西门冬里。
“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一定……不会饶你!”
“真有那个时候,无昧,你拿刀子杀了我,我也不会躲的。”
“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东蓠夏树回头,对着楚天行展颜一笑,“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活着,真好!”
默然无言,相拥一起,什么,也不用说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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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风波
·精彩内容载入中·盯着墨玉貔貅镇纸下那一张雪白的破浪笺,西门冬里手足冰凉,心头泛起阵阵恶寒。
一屋子人全都默不作声,眼睛却都不约而同盯着脸色忽青忽白的西门冬里。
“他这是……什么意思?”西门冬里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纸却迟迟不肯伸手去碰,只手抚着额头苦恼地低语。纸上,如鸽卵大小的红色水晶在日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浮动着美丽的华贵色泽。
“看来他是幡然悔悟,知道自己所行荒唐,决定离开大哥,还你一个正常的人生了!”西门明曜一脸雀跃,似是立即要去院子里放爆竹以示庆祝一样。
“他能去哪儿呢?府里上下都寻过了,却还是一点儿踪迹也没有。”西门夫人一脸焦虑,“还把珠链子留下,这不是意味着要离开我们西门家吗?冬里,你再想想,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无昧无法原谅的事情?否则他不会不说一声就离家的。”
西门冬里哀叫一声,抱着头蹲在了地上。就是因为想不出来,所以他现在才会这么头疼的啊!
“会不会是因为安阳公主的事情在跟冬里闹别扭?”西门直在一边提出自己的疑问。“毕竟安阳公主想嫁入西门家的事情如今正闹得沸沸扬扬的,或许无昧怕影响冬里的前途,是以主动退让?”
“这不可能啊!”西门冬里哀叹了一声。“无昧知道我无意仕途,又不爱女人,要我去当驸马还不如要了我的命。而且当初我跟无昧的婚礼惊动了朝堂跟武林,这天下谁人不知我跟风无昧是一对的?无昧根本用不着退出去“成全”我吧。就算无昧要退出,皇上又怎么可能会同意让公主嫁给我这个“有夫之夫”?”
“可是安阳公主喜欢你这也是天下皆知的事实。”西门明曜在一边幸灾乐祸道,“谁叫你无事去扮英雄救美?人家公主微服游山玩水身边自有侍卫随行,遇到几个小毛贼又没什么了得,偏你要去逞能。公主对大哥你青睐有加,不惜下嫁,大哥你还左右推辞,实在不知好歹。安阳公主美貌温柔,出身高贵,比风无昧如同云泥。风无昧这次走算他自己识相,大哥你正好去弄个驸马来做做,便是对我们西门世家的声望也有莫大的好处!”
“明曜你莫要胡说!”
“明曜你莫要胡说!”
不愧是二十多年的夫妻,西门直夫妻二人异口同声训责西门明曜的话竟然一字不差。
“要冬里弃无昧而娶公主,亏你想的出来!”西门直瞪着眼睛,气得胡须直抖,“冬里跟无昧成亲不过半年,你叫他跟无昧分开去当天子东床,天下人会怎么看?你要你大哥背情负义的名声,被人在背后骂为了攀龙附凤不惜背弃爱人吗?”
“老爷说的是!”西门夫人拉起了丈夫的手,“我们西门家没有无情无义的孩子,我也不稀罕做什么公主的婆婆。冬里喜欢的是无味,无昧可以让冬里幸福我就很满足了。”
“谢谢你们,爹,娘!”西门冬里站起身,向父母深深一揖。“若无昧听到你们这么说,他一定也会很开心的。”
“再怎么开心,人已走了,信物也留下了,就算你们再怎么求,人家也不会回咱们西门家了。”西门明曜冷笑着,转身就要出门。
“等一下!”人还没到门口,西门明曜眼前一花,自己兄长有些挣狞的面庞突然在自己眼前放大,“西门明曜……你干了什么?”
“什么什么?”西门明曜吓得连退两步,心头一阵突突乱跳。
西门明曜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当然没能逃过西门冬里的眼睛。一把揪住弟弟的衣襟,西门冬里的面部抽动着,眼里冒出噬人的寒光。
“我好象突然记起来,左娉婷有个闺中密友是宫中的某位公主……”西门冬里压着声音,听起来阴森森的有些可怖。“多么巧的事啊,我才把公主提的亲事回绝掉,发誓不回西门家的你没几天就颠颠地跑回家来。你从外面回家后这一个多月做过什么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很想把无昧赶走,不过反而被他暗中教训了好几次……西门明曜,你给我说老实话,你到底对风无昧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西门冬里突然脸色一变,揪住西门明曜的手一紧,勒得西门明曜差点背过气去,“你、你、你不会……已经把他害了,再把他的水晶放在这里……”西门冬里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含着恐惧的声音说到后面几乎已经发不出声音。
看着西门冬里面色大变,在场的另外三人都惊得慌了手脚。
“老爷,你快让冬里放开,他再使力下去,明曜就没命了!”西门夫人急得直跳脚,双手拼命扯着西门冬里的手臂,想将他从西门明曜身上拉下来。
“夫人,你也要担心一下冬里啊,你瞧他,眼睛都直了!”西门直连连摇头,手上一推一拉,已经将西门冬里带过一旁。
“明曜,你快说实话,再不说实话,你要把你大哥逼疯了!”西门夫人拍着西门明曜的后背助他顺气。西门明曜脸色苍白,连声咳嗽。
“我、我、我也没干什么……”西门明曜看着大哥的样子,心中也有些害怕,想想反正风无昧已经离开,再也不会回来,他便也不再隐瞒。“大哥,我都是为你好。你才华超人,正应该为国效力。风无昧再好,他也是个男人,既不能给你繁育后代,又不能助你平步青云。安阳公主就不同的,她出身皇家,身份显贵,对大哥你又万分倾慕。你若娶了公主,上可报朝廷,下可慰祖宗。大哥,听我的劝,忘掉风无昧,好好做你的驸马吧!”
“你对他说了什么?”西门冬里双目发赤,狠狠地盯着西门明曜。
有些心虚地看着兄长,西门明曜垂下了头。
“我跟风无昧说了好几次,可他都不听我的劝……我……我……”偷眼望了望西门冬里的脸色,西门明曜咬了咬牙,“我只好演了场戏给他看。”
“演戏?演什么?”西门夫人好奇地问。
“公主为了大哥一直守在川中不肯回京,我让人引风无昧去了公主的别驿,然后易容成大哥的样子去跟公主幽会……”
“什么?!”三个人一声高声尖叫,西门明曜用手飞快地捂住了双耳。
“风无昧躲在暗处,我就跟公主说了许多亲密话……做了……呃……一些亲密事……”说这话时,西门明曜不觉红了双颊。
“天啊,明曜,你怎么能,怎么能做这种事?”西门夫人一阵眩晕,差点儿昏过去,“你竟然对公主动手动脚的?还做亲密事……”
“娘,你别急,那个不是公主……是、是……是娉婷……”西门明曜羞惭地把头低下,几乎要垂到地上去,“那个是您未过门的儿媳妇啊。”
“儿子,你实在是太乱来了!”西门夫人连连拍着胸口,“差点儿被你给吓死!”
“这么说,无昧是因为看到假扮成我的你跟假扮成公主的左娉婷亲热而一怒之下离家了?”西门冬里安静了下来,有些困惑地问闯了祸事的弟弟。
“对!”西门明曜抬起头,“谁叫那个风无昧半点不识趣,偏偏霸着你不肯离开?我也是没办法,想让他知难而退,免得误了大哥你的幸福。”
“奇怪……”西门夫人低声呢喃。
“不对……”西门直皱起双眉。
“……”西门冬里看着西门明曜,看了很久很久,让西门明曜以为大哥在自己脸上看出一朵花儿来。“明曜……”看着西门冬里有气无力地喊出自己的名字,西门明曜松了一口气,看来大哥已经差不多想通了,应该明白了自己的苦心,不再生自己的气了。
“明曜,你先回你自己的屋吧……我,有些累了。”西门冬里心情复杂地看着弟弟。
“好!大哥,你好好休息!”西门明曜走出了房门,临跨出屋里,他回头对呆立着的西门冬里说道,“你跟公主慢慢相处就会知道,公主比风无昧真要好出许多呢!”
西门明曜走了,剩下西门直夫妇与西门冬里三人。
“风无昧号称易容第一高手,他会看不出来明曜的易容术?”西门直连连摇头,“不要说无味了,明曜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我也能轻易看出来。”
“就算明曜跟冬里的身材相似,但他们俩的声音差不少啊。”西门夫人忧愁地
看着丈夫,“他跟娉婷亲热,那声音跟动作再怎么也不能像冬里吧……无昧跟冬里又终日耳鬓厮磨的,没理由看不出来啊。”
“就是看出来才糟糕……”西门冬里苦苦脸道,“无昧的个性我最了解,如果他真地把明曜当成是我,他根本不会出走,而是直接拿剑来砍我……他知道是明曜设局来骗他……我的天,我根本不敢想象他会怎么去报复他……”
是啊!一同生活了不少时间,或多或少对风无味的个性也有所了解了,他们才不会像明曜那个没脑子的傻瓜去做这种事来让风无昧生气!西门直夫妇脊背一阵发寒。
“所以,爹,娘,我们要小心些……明曜他……危险了!”西门冬里扭头看着桌上那嵌着红色水晶的珠链,脸上的神情益发凝重。看来这次,风无昧是真的很、十分、非常生气了!
惹风无昧生气的下场会很惨,西门冬里知道,西门明曜却不知道。所以,当西门明曜披着一身星斗,灌着一肚子北风跪在西门冬里的房门前的时候,他的肠子也悔青了。
金光闪闪的圣旨现在还恭恭敬敬地奉在宗柯的神龟之上,左娉婷也已经哭得昏过去两三次,西门明曜如果不是实在想不出任何办法,他也不会在最冷的三九夜里苦苦地跪上一晚。只是,天已经微明,大哥的房门里还没有传出半点动静。
前天才停的大雪积了约有半尺深,跪了那么久,膝盖四周的雪似乎已将西门明曜身上的一点热气悉数吸尽。膝盖周围的雪化了一些,又因午夜天寒结成冰渣,与积雪混合在一起,更加贪婪地吸取西门明曜身上的生气。
西门直夫妇站在儿子身后,看着明曜的脸冻得乌青,嘴唇冷到发紫,两人如在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出一头冷汗。虽然明白此次是西门明曜的不对,但天下做父母的哪有不心疼儿子的?陪着小儿子在大儿子门前站了一夜,夫妇俩忍不住对房中毫不动情的人起了一丝怨怼。
“你还要他在外面跪多久呢?”黑暗之中,因为疲倦而有些低哑但依旧柔软清和的声音自层层帏帐之后传出。虽然屋外朔风凛烈,屋内又没生火盆,但那还在急促喘息着的胸膛上还是布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修长而柔韧的手指自那因为汗湿而显得有些粘腻的胸前滑过,带着几许挑逗却又突如其来地在他的胸前狠狠一拧。
“哎哟!”西门冬里蹙着眉尖低声痛呼,俊秀的五官在黑暗中微微扭曲。
“你还敢替他求情?”黑暗中,风无昧那深刻的五官散发出益加魔魅的诱惑力,枕在西门冬里的肩上,微微上挑的细长双目因为刚刚结束的情交而透出一抹湿润的慵懒。“或许,西门明曜此举正合你意,要不要我现在就真地离你而去,不妨碍你去寻另一位美貌尊贵之人?”
“当然不是了,我的好亲亲!”急忙拉住作势要离开的手,西门冬里将风无昧翻压到了身下,“可是你也知道,外面天寒地冻的,他跪了一夜了,血行不顺,再熬下去,双腿会落病的。何况爹娘也在外守了一夜,你忍心让他们两位老人一起受冻?”
风无昧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西门明曜再可气,可他的爹娘对自己着实好得很。
“你也知道的,明曜是个木头疙瘩,一条筋通到底。他跟左娉婷自小就郎情妾意的,如果真要是让他当驸马,他跟左娉婷怕是一个也活不了……”
“哼,他怎么说来着?安阳公主出身尊贵,对他又倾慕万分,要是当了驸马,可以光耀西门家的门楣,这安阳公主可比左御史家的千金好得多啦。”风无昧冷笑着,拨开西门冬里,将衣服穿起。
“你可也真是神通,居然扮了明曜去追安阳公主,竟还让公主把指婚的圣旨讨来了……这下可怎么是好……”西门冬里苦笑了两声,也将衣披起。“你这以牙还牙未免也太狠了些,连条后路也不给他们备下。”
“我若不狠,他能跪在我房外面求我帮忙吗?”风无昧的唇角泛起一丝诡笑,伸手拉开了紧闭一夜的房门。
“我知道,你最后一定会帮他们的。”西门冬里衣服还未及穿好,人已从后面贴了过去,将风无昧紧紧搂入怀里,“我的无昧其实良善得紧,怎么忍心亲手去拆散人家一对恩爱鸳鸯?”
院中的三人一起盯着突然出现在门口呈胶着状态的两个人。毫无动摇地看着松了一口气的西门直夫妇,又看了看一脸绝望满腔忿怨的西门明曜,风无昧灿然一笑,突然扭头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了一下西门冬里。
“明曜,听说你要当新唐的驸马了,恭喜啊恭喜!”捋捋额前飘散的长发,风无昧很纯真地笑。
“你……”忍了再忍,西门明曜以最谦卑的姿态伏下身,“风大哥,以前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原谅小弟的鲁莽与幼稚,无论如何要救我跟娉婷一命啊……”
“救命?”风无昧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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