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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东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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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找他……你们来找他……”美人的胸口急速地起伏着,腮边浮起红晕,“你们是想带他走吗?不,或许你们是想留在他身边,把他抢走……”
“等等!”西门冬里看他的模样有些奇怪,情绪也越来越激动,连忙出声辩白,“我们找长川秀一是有事情要问他,并不是要跟他起冲突!”
“我不能让你们抢走他!”美人喃喃自语着,突然和身自石上扑下来。
两人吓了一跳,看他眼见要落到地面,不约而同伸手想去接他。手刚伸出去,眼前一花,两只手已经伸到了两人的眼前。变化如此迅急,西门冬里与风无昧根本没有来得及有所反应,呼吸一窒,已双双被人扼住了咽喉。
“什么?!”任两人怎么挣扎,那看来纤细白晰的手指就如百练精钢的铁勾,丝毫松动不得。胸口越来越痛,视线也有些模糊。西门冬里圆睁着双眼,看着距他极近的美人的脸。贴近了,那人的美貌更加的清晰,只是那双碧蓝色的双眸中火光流窜,一张脸也因疯狂也变得挣狞。
“他是我的……我的……”不知为什么,明明是疯狂的一双眼睛,在西门冬里看来竟透着深深的绝望和哀愁。就算自己被这人杀了,可能自己也无法对他产生怨恨之情吧。真可惜,早知道会这么早飞升极乐,前些天说什么也要跟风无昧做一次的。西门冬里苦笑了一声,伸手抓住了微微颤抖的风无昧的手。不管怎么说,他们这也算是同年同月死,说不定还会同时。
正在胡思乱想,被钳紧的喉部突然一松,那原本陷入疯狂中的美人突然收了手,远远地飘开,惊惶失措地东张西望着,像是要找什么地方躲藏起来。
在鬼门关绕了一圈,西门冬里和风无昧瘫软在地上,抚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气。正在感谢上天让自己又活了下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却又同时袭上心头。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向另一边看去。
一袭银色的长袍在明亮的月光下反射着让人眩目的光泽,就在两人不到十步远的地方,不知何时已站着另一个身材颀长的人。月光自顶向下泻落,穿过沙沙而响的密叶,投落在他的身上。面目隐藏在叶影之下,看不清楚,只有形状优美的下颌露在月光之下。那人慢慢抬脚向前走,另一种摄人的容貌渐渐凸显,一头及腰的银色长发随之显露,在月光下散发着冰冷的魔魅之色。那人的脚步很稳,可是没有半点声音,就像蓝发美人出现时一样,这人也如一抹幽魂,没有半点人气。不过不同的是,这银发之人浑身散发着沉重的存在感和彻骨的寒意,越是靠近越是强烈。西门冬里和风无昧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过来,血脉中的血似乎渐渐凝结成冰,连移动手指都变得异常困难。
“摩诃勒!”银发人的声音也如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一样冰冷,带着某种金属的质感。
蓝发美人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是叫摩诃勒吗?好奇特的名字,不知是哪里的人。只是接下来的对话西门冬里与风无昧却听不懂了。这两个人用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虽然满腹疑窦,两人却无力地发现,眼前这两个神秘的男人根本与他们不在同一个世界中。
“摩诃勒,你过来,为什么站得那么远?”就算再冰冷,摩诃勒还是能听出他声音中特别的温柔。
摩诃勒摇着头,惶惶不安地看着他:“师傅,师傅,我,我不是故意……”
“摩诃勒,我不是教过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师傅,要叫我的名字,来,乖,叫一声秀一。”长川秀一柔声说,继续慢慢向前走,不过看到摩诃勒不停向后退缩的样子不觉蹙起了眉尖。
“秀、秀一……”喊了一声,摩诃勒的脸已经透出了一丝红晕。
“为什么要向后退?为什么不来我的怀里?”长川秀一伸开了双臂,“你过来!”
“我、我……”摩诃勒咬着下唇,困惑地低下头,“我不知道,不知道……”
“来吧,摩诃勒,你怎么又不乖了呢,我的怀抱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啊!”长川秀一看他不再退缩,唇角一动,隐隐露出一丝笑意。
“我不明白……”摩诃勒打着自己的脑袋,苦恼地蹲在地上,“我想不起来,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别怕,摩诃勒!”看到摩诃勒敲打自己的头,又开始混乱,长川秀一衣袖一摆,也没见他使力,人已经飞起,跃过西门冬里和风无昧的头顶,将摩诃勒搂在怀里。“嘘,摩诃勒,别急,别急!”大概是熟悉的怀抱和熟悉的声音起了作用,已在狂乱边缘的摩诃勒渐渐安静了下来。
“摩诃勒,你现在在谁的怀里?”
“师……秀一……”
“好点了吗?”
“……嗯!”
“为什么突然控制不了自己了?”长川秀一轻轻地摸着摩诃勒的头发,用冰冷的唇吻着他的额头。“之前不还是好好的吗?”
摩诃勒怯怯地抬眼看着长川秀一,想了半天才说:“秀一,你会不会扔下我一个人?”
“当然不会,摩诃勒永远都是我的。”长川秀一环住他的手臂紧了紧。
“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的头好疼……”摩诃勒将头埋在长川秀一的胸前,搭在他胸前的手也在微微发抖,“除了秀一,我什么都没有,我好害怕……我是谁?我是谁?秀一是谁?秀一会不会离开我?”
“想不起来没关系,”长川秀一轻轻拍着他的背,“只要你记得我就行了,以前的事记不记得都没有关系。摩诃勒,告诉我,你是谁的?”
“摩诃勒……”摩诃勒的眼中闪过一丝惶惑,“是……秀一……长川秀一的。”
“是的,你记住,不管何时,摩诃勒都是长川秀一的。”伸指勾起摩诃勒的下巴,长川秀一侵略性的吻覆上了的他的双唇。
“啊?”被完全忽视的两人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们是……”风无昧伸出两只拇指对在一起,探询的目光投向西门冬里。
“看来应该是吧。”西门冬里摸着下巴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新唐是怎么回事?”风无昧皱着双眉小声嘀咕,“你喜欢男人也就算了,为什么永宁王也喜欢男人,这里的怪人也是男人跟男人做对儿,你们新唐的好男人都是爱男人的吗?”
“呃……”西门冬里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永宁王喜欢男人的?”
“娶了个男人当王妃还不是喜欢男人吗?”
“原来你发现了啊……”西门冬里干笑了两声,“那个,这可是最高的机密,你要是说出去,我们两个的小命儿可就不保了。对了,你怎么会发现的?”
“哼,当初我给他抱过,那么近的距离,要是连男人女人都分不出来,我在异人堂那么多年可就白待了。”
“是极是极,”西门冬里神色严肃,“我下次得好好提醒王爷,要是再不约束着点儿,王妃的秘密只怕迟早要尽人皆知。”
“还有,亲爱的风无昧,那两个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新唐人,你别把他们也归在新唐男人里。”西门冬里手一指长川秀一和摩诃勒的所在,“呃……咦?人呢?”两人揉了揉眼睛,发现本该在那儿拥吻得天昏地暗的两个人早不见了踪影。
“你们,是什么人?”有些生硬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风无昧吓得扑进西门冬里坏里。
“居然能找到这里,应该也不是一般人吧。”长川秀一抱着摩诃勒,站在西门冬里与风无昧身后,扬着下巴冷冷地看着他们,琥珀色的双眼看不出一丝温度。那睥睨一切的态度倒是跟永宁王妃的形容一般无二。
“你是长川秀一?”西门冬里跟风无昧异口同声一起叫起来。
“好大的胆子,居然直接叫我的名字。”长川秀一冷冷哼了一声,“摩诃勒,你刚刚不是怕我会看上别人而抛下你吗?你放心,这两个小子普通得很,连你一根头发丝儿也比不上。”
“真的吗?”摩诃勒的双目发亮,抬头看着长川秀一忍不住笑了起来。
长川秀一呼吸一窒,瞳孔收缩,扒了下自己的头发,对摩诃勒低吼了一声:“摩诃勒,我不许你在别人面前露出这种笑容,你听见没有!”说着,抓着摩诃勒的脑后,狠狠地吻了下去。
西门冬里和风无昧面面相觑,盯着人家看似乎不合适,可是这时候移开视线似乎也不自然。虽然被人当面说普通有伤自尊,但若是对比对象是眼前这个如仙子一样的摩诃勒,倒也就没多少关系了。看着那两人难分难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样子,他们不由得脸上发烧,不免有些羡慕。若这样,那只能等人家亲热过了再继续对话吧。
好不容易将唇分开,摩诃勒已经满面酡红,双目迷离,瘫软在长川秀一的怀里了。轻轻啄着摩诃勒的唇,长川秀一轻声说道:“你还不放心吗?不然,我把这两个小子杀了算了,免得你看着他们烦心。”
“啊?”杀了?不是还不知道我们的来历跟目的吗?西门冬里头上的汗渗了出来。
“不用了。”摩诃勒摇了摇头,“他们好象不是什么坏人,秀一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呢?”
“可是我看你刚刚要杀他们的。”长川秀一双目眯了起来,“摩诃勒,你不是想让他们死吗?”
“我要杀他们?”摩诃勒楞了一下,迷惑地看着西门冬里和风无昧,“我什么时候要杀他们了?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忘了?再一次逃过死劫的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俊美无双的蓝发美人。他有些怯怯却又满足地笑着,跟刚刚发狂想要他们性命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好吧,摩诃勒说不杀,我就不杀。”长川秀一好象早就知道他的反应一样,一点也不意外。
“喂,你们两个,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虽然知道冒然闯入别人的地盘不好,不过被人当臭虫一样这么明显厌恶的表情对待,任谁的心情也不会变好。
特别是自尊心很强的风无昧。
一股怒意冲上脑门,连害怕也顾不上了。从地上一跃而起,风无昧挺直腰板站在长川秀一的面前。
“在下是西夷国特使风无昧,为了西夷镇国之宝火龙珠被盗一事前来新唐。听说火龙珠是被阁下所盗,所以特与新唐的西门冬里来向阁下求证。”
“火龙珠?”长川秀一挑了挑眉,“你们是从哪里听说这东西是被我拿去的?李崇德吗?”
“不,是王妃说的。”西门冬里叹了口气,站在了风无昧的身边。
“李崇歆?”长川秀一冷哼了一声,“我应该想到是他,这小子专门喜欢跟我过不去。”
“喂,李崇歆是谁?”风无昧以肘捣捣西门冬里,“怎么跟永宁王的名讳那么相似?”
“没听过,应该就是说王妃了吧。”西门冬里凑他耳边低声说。
“你们用不着猜了,”长川秀一邪邪一笑,“既然那小子出卖我,我自然也要以牙还牙。对,李崇歆就是那个喜欢扮女人的异装癖,非要嫁给弟弟当王妃的变态小子。要不是看在他是我表姐的亲生骨肉,好歹算是我的侄儿的话,那个性格恶劣,脾气古怪的家伙只怕早就夭折了。”
说起性格恶劣,脾气古怪,你们二人都是名至实归吧!西门冬里在心里暗暗摇头。
“兄弟?”风无昧惊叫了一声,脸色发白,“你说他们两个……是兄弟?血亲兄弟却、却……不是乱伦了吗?”
“那便如何?”长川秀一傲然一笑,“那些世俗纲常原本就是些破烂玩意儿,想爱便爱,想在一起便在一起。外人你管他做甚!”
“是啊是啊!”西门冬里大大点头,“只要不伤害到他人,想跟谁共度一生本就是个人私事,你管那些做什么?再说了,你们西夷不也是叔嫂可以成亲的吗?怎么就不许人家兄弟相亲了。”
“我今日心情不错,你们既然是李崇歆窜掇来的,我就免你们死罪。”长川秀一轻轻摸了摸摩诃勒的脸,“火龙珠原本就是新唐皇帝去问西夷国王要来打算送给我的,既然是我的,我想什么时候拿走就什么时候拿走。你回去告诉你们国主,火龙珠我已经用了,想要回去,想都别想!”
“虽然我主答应将火龙珠送与新唐,但它一日未出我西夷境内,便一日是我国镇国之宝,阁下非请自取便是盗,更是将我西夷男儿皆不放在眼中的侮辱之举。今日,你要给我国一个说法才行!”风无昧大声说道。
“是便如何?”长川秀一冷笑数声,“普天之下,没几人可让我放在眼中。你若再纠缠不清……嗯……我也不杀你,不然我直接去西夷取了你们国王的头颅来。我倒看看,你们西夷的男儿是如何的厉害。”说着,手向外一挥,风无昧身后一丈的一棵碗口粗的柏树“喀喀”几声响,竟自从中折断倒了下来。
“你!”风无昧怒火中烧,眼前这嚣张狂妄,视天下为无物的男人实在无法让人产生好感。明知以武者的骨气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是又怕激怒了长川秀一。自己丢命倒无所谓,若真是因为自己的意气之争而让国君陷入险境,那自己就是百死莫辞了。
“好了,好了!”西门冬里使力拉了拉风无昧的手,“长川先生说得也没错,反正火龙珠本来就是要送与新唐的,而皇上原本就是为了长川先生要这火龙珠的,既然宝贝没落到别人的手里,那什么时候送去还不都一样吗?”
“怎么一样……”
“嘘……”西门冬里压低了声音,“你真不想要命了吗?还是说你巴望你们国主早点升天?”
“一样的一样的!”西门冬里提高了声音笑着对长川秀一说道,“我们本来就是想确定一下这国宝是否明珠暗投,既然长川先生确认宝贝已经在您手中,那我们的任务也就算答成了。既如此,在下二人也不便再留在此处打扰二位清修,我们就此告辞。得见二位仙姿,幸甚幸甚。”
“西门……”风无昧还想说什么,却被西门冬里瞪了回去,被他拉着,风无昧不情不愿地向外走。
“西门冬里!”长川秀一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出声,“我平生最恨有人打扰,你该知道如果再有不相干的人随意出入此间我会做何反应吧!”
“长川先生放心!”西门冬里回眸一笑,微微有些下垂的眼角透出无限诚挚,“此生此世,在下二人绝不会再踏足此间半步,我指天为誓,也断断不会将此处泄露与第三者得知,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西门……”
“快走!”西门冬里拉着风无昧,头也不回地向来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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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再回仙鹤镇时,原本光鲜的两个人完全变个了模样。他们的脸上又是泥又是土,头发乱得像蓬稻草,也的确在乱蓬蓬的发间插了几片破叶子。身上的衣服也刮了好几个大洞。客店里的掌柜一时没认出他们来,还以为是流窜的破落户儿、无赖仔儿,忙叫了几个伙计拿着大棍子要赶人。
风无昧从山上下来精神就很不济,费力越过山巅之时,高山症又犯了,这次犯得还挺厉害。西门冬里一路把他扛回仙鹤镇,也累得浑身发软。正想进客栈好好休息,没想到人还没进门,三五个膀阔腰粗的棒小伙子已经拿着家伙迎出来了。
风无昧惨白着一张脸,心情郁躁到了极致,眼见人围上来,已经按捺不住要去抽刀。西门冬里连忙拦住他,直接从自己腰包里摸出块上好细丝雪纹官锭来。
“老板,我们住店,叫伙计们先收家伙!”扶着风无昧,西门冬里把脸上的泥土擦了擦,将银锭子扔到柜台上。
雪花儿一般白亮亮的银子在桌上滚了几圈,落到掌柜的手里。
“啊啊,爷,爷,您二位住店啊!”掌柜谄笑着绕出柜台,将伙计们驱散,“去、去、去,都拿着家伙干什么啊?别吓着客人了!你们快到后院儿干活去!”
“客官,您二位打算住多久?我险院有干净上房,包您满意……咦?这不是西门公子吗?您……您怎么落成这样……哎哟哟,小人眼拙啊,居然没认出您来……”掌柜的连扇了几下自己的耳光,慌不迭地将两人请到后院去。又咐吩人备了两桶热水给他们洗澡。
终于收拾清爽,两个人几乎是用爬的爬上了床。
“好累啊,终于可以睡在床上了!谢天谢地!”西门冬里双手合什,躺在床上幸福又满足地叹气。
“你自己有床,不要来跟我挤!”浑身的骨头又酸又疼,眼皮沉重的风无昧迷迷糊糊地用脚踹着身边的人,嘴里咕噜着。
“不要,那边好远,我要睡觉!”西门冬里抓过棉被盖在自己头上,任风无昧怎么踹也不肯动弹。
“你不走,那我走!”风无昧嘴里说着,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想摸下床,可是有西门冬里横在床边,他下床都很不方便。抬脚两次都没跨过去,困扰地看着呼呼大睡的西门冬里,风无昧软软地倒在旁边。“不行了,好困……”伸手把棉被一拉裹在自己身上,“你要是敢睡觉打酣……我……踢你……”
一觉好睡,若不是肚子唱着空城计把人吵醒,风无昧还不知道自己会睡到什么时候。睁开眼睛,西门冬里毫无防范的睡脸就在自己眼前不到三指宽远的地方。光滑滑的脸上泛着红晕,清净干净的溜光水滑的头发随意地散在枕上散发出阵阵清香。
“真的好香。”风无昧揉揉眼睛。那张丰润的红唇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在他完全清醒之前,风无昧已经张开口对准西门冬里的唇咬了下去。
“哎哟!”西门冬里跳起来,正好磕到风无昧的下巴,痛感让睡得昏天黑地的两人总算清醒,一个捂着嘴,一个捂着下巴,一齐哀叫了起来。
“呜……风无昧,你要杀人啊!”西门冬里的唇肿起一块,痛得他哇哇直叫。
“嘶……西门冬里,你要死啊!”风无昧捧着下巴,痛得直抽凉气。
“是你先咬我的!”西门冬里欲哭无泪。
“谁叫你靠我这么近,我肚子饿了!”风无昧曲起膝,一脚将他踹下床去,“去弄点吃的来,再叫店家上壶好茶!”
“你肚子饿也不能吃我啊……”西门冬里委委屈屈地摸衣服往身上套,“要是让我吃你多好。”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还不快去!”一只枕头劈头向西门冬里飞过去。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办!”叹了一口气,西门冬里认命地去张罗吃喝。
人常说,饱暖思淫欲。这句话一点也不错,最少,在西门冬里身上就印证得很好。
酒足饭饱之后,西门冬里立刻将他肖想了许久的行动付诸实施。
“无昧,要不要我给你捶捶腿?”借着酒劲,西门冬里挨身过去,很亲昵地靠在风无昧的身边。
风无味也喝了不少,酒劲冲上来,醺醺然身体有些发飘。手托着腮,风无昧的双颊已经被酒气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听见西门冬里的要求,也不知他怎么想的,居然直接把腿伸到了西门冬里的怀里。西门冬里心中一喜,上半身便粘了上去。
“你不是要帮我捶腿吗?”伸指挡住西门冬里凑过来求索的双唇,风无昧斜着眼睛看着他,“西门冬里,你好象捶错地方了。”
“是吗?”西门冬里微微一笑,张嘴咬住风无昧挡在唇前的手指,舌尖逗着指腹,沿着指节舔湿了风无昧的指根和掌心。满意地看着风无昧更加红艳的双颊,西门冬里放在风无昧腿上的双手悄然摸上了他的腰。“无昧,难道你不想吗?”
“我想什么?”风无昧的眼睛更加迷离,声音也变得有些不稳。
“我们可是共过患难的呢……”西门冬里轻声笑道,“死里逃生出来,我们是不是更该珍惜现在了?”
“哼,那样就算共过患难吗?”风无昧挑起眼角,“凭什么要我陪你一起疯?”
“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呢!”西门冬里梦呓一样说着,指尖触上风无昧的额角,眉梢,眼帘,轻轻触着他的鼻梁和双唇,“我们在谷中的时候,就差一点点了……”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吧,我记得我已经很郑重地拒绝过你了。”说是这样说,可是风无昧好似并没有要将西门冬里从自己身上推开的意思。
“无昧,人生苦短,为什么我们要为了那不可预见的将来而推开现有的幸福呢?”
风无昧沉默不语。
“未来是要我们共同去经历的,如果没有现在,那何谈将来?”西门冬里执起风无昧的手,轻轻吻着他的指尖,“无昧,我把现在许给你,也请你将现在许给我。我们两人一起努力,去开拓我们一起的将来。”
风无昧低垂下头,肩头微微颤抖着。
“人本是生而寂寞,正因为可以找到另一半的支撑才可以立于世间。你可愿,让我做你的另一半?”
西门冬里有些紧张,生怕风无昧再说出拒绝的话来。看着他微微震动着的双肩,西门冬里又急又忧,不知道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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