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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温柔3-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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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温柔
 

 
03  别恋
蝶儿的电话在亦俊最忙的时候打来。
「我老板文耀扬得罪了你吗?亦俊。」
「什么话?他没有机会得罪我。」
「那么下班后可否一起见面?」
「现在没时间等会给你电话。」收线之后,立刻投入大堆的公事当中,等她开完会出来,已接近下班时侯。
君杰在玻璃门上轻轻敲两下。
「君杰,有什么漏t」
「蝶儿说是否连她也得罪了你?」
「蝶儿」亦俊仰头笑,用手抚看额头。「我忘了,太忙,今天忙得连水都没时间喝。」
「她就上来,和文耀扬。」君杰走开。
亦俊摇摇头,来就来吧﹗她总得把案头的公事处理好再说。
电话又响,是郭守业带稚气的声音。
「来接你下班,好不好?」
「不」下意识的反应。「改天好吗?我正在忙,可能开OT。」
「或者开完OT我来接你。」
「我不想面无人色见你。」
「那么明天我再给你电话哦﹗要不要我买晚餐送上来给你,」
「不。谢谢。明天联络。」她收线,忍不住喘息起来。
她感觉到压力,那不是来自工作,而是身边的人,文耀扬、郭守业,她有透不过气之感。
喝一大杯水令自己冷静一点,飞快地清理了檯上文件,蝶儿已经站在门口。
「你一个人?」亦俊感到意外。
「怕你不高輿,他在君杰那儿。」蝶儿的眼睛精窍的停在大东鲜花上。「谁送的?」
亦俊一貫的微笑不语。「君杰说每天一束,是不是因为他而冷落了文耀扬?」
「只是朋友,不会为谁冷落谁。」她们并肩到君杰办公室,文耀扬用视线迎看亦俊.神情颇特别。
「好久不见,彷如隔世,是不?」蝶儿笑。
「夸张﹗」君杰皱眉。「怎能这么讲?」
「那么阿文自己说,你想说什么?」文耀扬的视线长久的停在亦俊脸上。「你好吗?」他只这么说。
「真是君子,不能勇敢些吗?」蝶儿不满。
君杰看亦俊一眼,亦俊的尴尬尽入眼底。「别怪蝶儿,我老婆有欠家教。」半开玩笑半认真。
「又是我不好?我只想帮忙。」蝶儿委屈。
「有些事不是帮忙就行的,」君杰拍拍蝶儿的头,「你爱强出头。」
「好心被狗吃掉。」蝶儿咕嚕看。
大家都笑起来。「我变成狗了。」君杰说。
「走吧。今天我请客,」亦俊说:「难得我这么诚心,请勿争夺。」
很有默契的,他们去鏞记。
总是这样的,如果有其他人在场,君杰就特别沉默,他要了啤酒,就闷声不响地喝看,彷彿旁边的人都与他无关。
蝶儿最多话,关不关她的事她都有意见,大大声地发表。到最后大家都听她在讲。
晚餐之后,她意犹未尽。「找个地方坐坐或是看电影?」
「明天还要上班,我想休息。」亦俊说。
她看见君杰眼中有嘉许的意思,觉得亲切。
「你跟君杰都最没情趣,玩就要玩得尽兴,明天上班有什么了不起?今夜通宵玩到明天一样龙精虎猛。」
「你萧蝶儿最有本事,我们都老了或是未老先衰,行了吧。」君杰一把拥住蝶儿,半哄半骗似的。
「让亦俊休息,我看她是累了。」耀扬也说。
「我是在帮你啊?文耀扬﹗」蝶儿没好气。「是你自己放弃机会。」
文耀扬只是笑,车送亦俊回家。
「能不能知道最近我约不到你的原因?」他一边开车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忙。公私皆忙。」她说。他看她一眼,「那个每天送花的人?」「每天送花并不代表什么﹗」她摇头。「只是个朋友,跟你一样。」
「表示我还有机会?」
「朋友就是朋友,与机会无关。」
「那人我认识的?」她笑。她不会讲出来,要公开也是郭守业的事,她从不主动。「你喜欢花?」
「不。从不。」她摇头。
「那送花岂不全无意义?」
「那是他的态度,他的表现,与我喜不喜欢是两回事。」他思索着,不知道明白没,他点头。
「我遇到劲敌?」他坦率地望看她。
「你们都是朋友,没有不同,」她淡淡地说。
「也不该是什么敌不敌的。」车停在她家大廈前,他突然说:「我很失望,时间并没有帮到我。」
「对不起。目前我只接受朋友,其他的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如果我等,可有机会?」
「我不知道。真的。」
***
第二天郭守业来电:「原来昨夜你们在鏞记。」
「你--也在?」她不以为天下有那么巧的事,她从未在鏞记碰到过他。「听阿文说过你爱去鏞记,我去叫几个菜预备送到你公司,就这么巧。」
「为什么不参加我们?」
「不行。心里有丝妒意。」他总是孩子气。「而且我是七情上面的人。」
他是个真诚坦率的人,有什么讲什么,这得到亦俊的好感。
「其实只是临时约在一起吃饭」
「我知道,」他笑起来。「今夜我约了君杰夫妇,在铜鑼湾的農圃,那边的菜很有特色。」
「好。我跟他们一起来。」她也爽快。
「我还订了燉鮭鱼肉汤,希望你喜欢。」他满心欢喜地收线。
亦俊坐在那儿出了一会儿神,这郭守业步步进逼,她是否该表态了?
君杰似笑非笑地走进来。
「原来是他。」他指指花。
「那只是他的事,并不表示我接受。」她立刻说,想澄清什么似的。
「到目前为止,他是你追求者中最好条件的,可以考虑。」他半开玩笑。
「我不考虑条件,只考虑有没有感觉。」
「有没有感觉?」问得直率。
「不告诉你。」她忽然顽皮起来。
他指指她,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摇摇头转头而去。
亦俊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全不认真的一句玩笑话。快下班的时侯,蝶儿提早匆匆来到。
「真想不到,送花者是大名鼎鼎的郭守业。」她用夸张的语气。
「很普通的事,我不觉得特别。」
「不特别,只要被记者知道,立刻成八卦杂志的封面,你想不想出名?」
「别开玩笑,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君杰说那郭守业不知道多紧张。你真有本事。」
「认识这么久,你知道我有没有本事。」
「是啊﹗又不主动又不积极,人家约你也推三阻四的,只爱跟我们一起。」蝶儿笑。「追你的男人都有毛病。」
「你自己去问他们。」亦俊心情大好。
「阿文知不知道这消息?」蝶儿好奇。
「除非郭守业告诉他?」亦俊轻松自在。「又不关我的事。」
「你猜两个人会不会打架?」
「蝶儿,」亦俊忍不住笑,「什么时代了?」
「如果有人来追我,君杰一定会打人。」
「那怎么一样?你已是梁太。」
「有女人追君杰也一样,我一定打得她人仰马翻,鼻青脸模А!
「梁萧蝶儿,你最本事。」
***
君杰开车,准六点半到达農圃。郭守业订了一房间,十分清雅,他人已等在那儿,诚意十足。
「我们是幼稚园同学,你问他。」郭守业拥看君杰说。
「难得你还记得我﹗」君杰高兴地笑。「那么久远的事了。」
「当然记得你,我们曾被一起罰站在教堂外,就我们两,怎能不记得?」
「为什么被罰站?」蝶儿兴致勃勃。
「说不说?」郭守业望看君杰。
比起君杰的大哥哥形象,更觉他稚气。
「打架咯。」君杰微笑。
「不,不是打架。」郭守业一本正经。「我们上堂时要求去洗手间次数太多,老师生气说我们故意的,所以要罰。」
「真的?」蝶儿忍俊不禁。「原来君杰小时候也这么顽皮。」
「其实不是顽皮。」君杰看亦俊一眼,彷彿解释给她听。「刚上幼稚园的小人儿难免紧张,一紧张就想去洗手间,倒不是故意为难老师。」
「什么事到君杰口中总有道理,我们君杰是校长。」蝶儿说。
亦俊微笑不语。进来之后她一直没出声,只是含蓄地笑。
「学学亦俊,不要太多意见」君杰不满。
蝶儿不在意地伸伸舌头。
「在我们君杰眼中,亦俊是最好、最优秀的样版女人。」她说。
「的确是,我也这么认为。」君杰开心地说。
郭守业一定是此地常客,他点的菜非常特别,除了燉鳎闳馓乐猓褂型尥抻悖褂写笊磐酰褂刑敉说募Τ後勁疵祝畲蠹以薏痪凇
「看来以后我们得从鏞记移师農圃了。」蝶儿真心地诚美。
「喜欢的话可以常常来,我跟他们热。」郭守业十分殷勤。
「郭公子,你很有本事,追亦俊怎么知道走我们这条捷径?」蝶儿又多事了。
「叫郭守业或SY,我不是公子。」郭守业很不自在。「昨夜我在鏞记见到你们,知道你们是好友。」
「也看到文耀扬?」蝶儿问。
郭守业微微变色,亦俊却若无其事。
「蝶儿。」君杰沉下脸,很不高兴。
一直到回家,君杰的脸上一直都没笑容。
「君杰,我又讲错了话?」蝶儿如往常一样,知道闯了祸就低声下气。
君杰迳自沖涼,一点反应都没有。
蝶儿觉得委屈,心情立刻变坏,沉看脸再也不出声。这个时候,只要君杰随便讲一句什么话,她都会没事。
但是他不。
从浴室出来,他上床就睡,彷彿忘了旁边还有个人。
蝶儿气得不得了,抱了自己的枕头冲到书房。她有什么错呢?爱讲话又不是罪,她活泼爱笑爱开玩笑,又有幽默感,怎么君杰愈来愈不懂得欣赏呢?
很沮丧,又觉得累。
她一直听君杰的话,简直千依百顺,唯命是从,她以为他该知道感谢,她以为两人感情会更好。
怎么全然不是那一回事?她愈退让他就愈得寸进尺,甚至变成习惯。她只是依附在他身边的小女人,完全得不到他的重视。
很不甘心,为什么变成目前的情形?
以前并不是这样,她若生气他也会哄她,逗她,务要她转怒为喜方罢手。现在--结了婚的男人就露出本性?就不当她一回事?
辗转反侧,整夜都睡不着。
她不能这样下去,情況只有愈来愈坏,她要挽回这一面倒的情形,要君杰像以前那般对待她,不能再要她委曲求全。
是。目前的情形就是委曲求全。总是她想尽办法哄他回心转意。
这次不。她要坚持。
想通了之后,她安然睡去。
***
早晨醒来,惨了,八点钟,上班会迟到。昨夜没拨闹钟,看来又要君杰飞车送她。
回臥室梳洗,才发现君杰已离开。
他居然残忍到不去叫醒她?
怒沖沖地赶回公司,碰上忙碌的一天。开会开会再开会,连打个电话向君杰问罪的时间都没有。
下班的时候,她简直累得全身虚脱,瘫在椅子上再也不想动。
文耀扬送了杯咖啡进来。
「醒醒神,打电话让君杰接你回家。」
「不打。我要他主动找我。」蝶儿赌气。
「怎么?闹意见?」
「你说,平日是否我太遷就他,宠得他愈来愈大男人?我说什么他都认为不对。」
「那是爱的表现,他不给你讲错话的机会。」文耀扬随口说。
「我时常讲错话?」她睁大眼睛。
「你话多。有时言多必失。」
蝶儿呆怔怔一下,她从没想到这点,真的。
「不过你是很可爱的女人,人见人爱。」耀扬开玩笑。
「只是君杰喜欢沉默。」
「人见人爱的女人不是我,是亦俊。」蝶儿说,突然又觉得不妥,她不能「爆」出郭守业的事,君杰和亦俊都会怪她。
说起亦俊,耀扬也沉默了。平日眼高于顶,普通女人皆不入他法眼,偏偏在亦俊面前碰了一鼻子灰。
「对不起,对不起,」蝶儿的体力精神不知从哪儿湧出来,她跳起来。「我无心令你不开心我找君杰.我们陪你吃晚饭。」
「那个不必。只是我到底输在哪里?」
「我不知道,」蝶儿喃喃不敢言。「可能亦俊还没有接受异性的心理准备。」
「那个送花的呢?」
「我相信和你一样,她只当他朋友。」
「他是谁?」文耀扬目光炯炯。
蝶儿心生怯意,下意识地低下头。
「我不知道,事实上抱歉,阿文,我知道但不能讲,这是亦俊的事。」
他拍拍她,再拍拍她。
「好吧。明天见。」他出去。
她立刻打电话,君杰已离开公司。又打他的「大哥大」,君杰关着不接听。
「阿文--」蝶儿是冲动派,大步奔向门外。「等我,我们一起走。」
他站在公司大门边点头微笑,她拿起皮包半跑着追他,心中满是怒意。
「君杰呢?」他问。
「不提他,我们去喝酒。」她挥挥手。「我请客,去JJ。」
「什么事刺激了你?」
「他居然已不在公司,手提电话也关着,分明不想我找到他。」她气得涨红了险。「算什么嘛,我又没犯弥天大罪。」.
「说不定他有事--」
「他会有什么事呢?分明在懲罰我。」
「君杰不是这样的人。」
「你不知道,他是很阴沉的﹗」蝶儿气愤。「不可以说阴险,但他常常把不高兴、把很多事放在心里,然后就是不言不语,不理不睬。有时真令人发狂。」
「你们感情好得很啊。」
「与感情无关,是个性不合。」蝶儿叹口气。「婚前惑觉不到,现在我开朗,他阴沉,我不知道,但我很委曲求全。」
文耀杨显得意外,这不是蝶儿,蝶儿岂是委曲求全的女人?她主动、活泼、热情、开朗,还颇具侵略性,她委曲求全?
「真的。我在他面前强不起来,所有的事都是我低头认输求饶,这不是我个性,我觉得愈来愈辛苦。」
「这不是真的?」
「我不知能忍到什么时候,多久?」她摇摇头,眼中隐有泪水。「我不知道,我会尽力,因为我爱他。」
「不要想太多,不可能发生任何事,君杰是好人,而且他也爱你。你们的感情曾经令我羨慕得不得了,这个时代很难得的了。」
「冷暖自知。」她挥一挥手,把最后一丝不快甩走。「不说不开心的事,今夜尽兴。」
「试着一边玩一边再找君杰。」
「不找不找,我放自己一夜假,开开心心去狂欢。」
「狂欢?」他笑起来。「万圣节、圣誕节还没到啊。」
「今夜是萧蝶儿之夜,一切由我出主意,你不能拒绝,否则没有朋友做。」
「只要君杰不误会,我捨命陪君子。」
两人到農圃晚餐,蝶儿学着郭守业点菜,兴高采烈的,看不出刚才还情绪波动过。晚餐后去君悦的JJ。
「再打一次电话给君杰,说不定他已回家。」文耀扬提醒。
「不许再说。」蝶儿瞪眼。「我生气的。」
文耀扬耸耸肩,不作声。看得出来她在强装欢笑,话语、神态都是夸张的。
她开始喝酒,一杯接一杯的,后来干脆叫来整瓶。
「不要这样。你会醉。」
「难得这么高兴。又这么自由。没有人在旁没监视、管束.原来是这么开心的,我想讲什么就什么,谁都管不了。」
「我情愿你多讲几句,我做最好的听众。」
「只想喝酒。」她任性的一饮而尽。
文耀扬摇头。可否说对坐的两个都是伤心人?亦俊他是付出了真心。
但是酒入愁腸他不想这样,现代人拿得起放得下,凡事潇洒。他会努力令自己从这段感情里跳出来。
那送花的男人是谁?
***
十一点钟,他把烂醉不醒的蝶儿送回家。
开门的是君杰,看一眼蝶儿和他,什么表情也没有。
「蝶儿心情不好,喝醉了。」文耀扬苦笑。「我只能陪着她,她找不到你。」
「下班后我直接回家。」君杰说。他的眉心深深锁起。
「别误会﹗」文耀扬摇摇头。「蝶儿深爱你,女人是要哄要宠的。」
拍拍君杰,他大步离开。
他是君子,也是蝶儿的好上司,这点君杰信得过,只是蝶儿太可恶了。
他替蝶儿换好睡衣,让她躺好,熄灯,他又回到客厅。
蝶儿酒醉的模样令他厌恶。
是这两个字,厌恶。
好好的女人搞成这样做什么?向他示威?因为昨夜他不理她?因为今朝没叫醒她?这么鸡毛蒜皮的事。婚前怎么从未发现她的小心眼儿呢?
亦俊就绝对不会这样。亦俊识大体,永不胡乱发言,決不乱开玩笑。蝶儿是愈来愈过分,有时讲的话简直离谱,不能怪他这做丈夫的生气。如果不熟的人见到蝶儿,绝对以为她是个十三点型的小八婆。
看一阵电视,没有心情。关了电视熄了灯,就这么在沙发上睡看了。
早晨醒来腰痠背痛,梳洗上班,看见蝶儿仍沉睡在那儿。
他倒了一大杯冰水放在她灯值上,又写了一张字条压在上面,他说:「好好地休息一天,你醉得太厉害,我已替你请假。下班时你来公司,我带你去赤柱吃烛光晚餐。」
睡到中午才醒的蝶儿喝了那杯水,又看了那张字条,感动得哭得一塌糊涂。
君杰表面上又严又兇,內心是对她好、是爱她的。是她太小心眼儿,是不是?
从头到尾把自己清洗一次,换上新买的「港格勒」套装,准时出现在君杰面前。
看见她,君杰脸上一阵意外,他大概忘了那字条上的约会。好一阵子,脸上才展开笑容,伸开双手抱一抱她,吻她面颊。
「完全醒了?」他问。
「昨夜抱歉。阿文送我回家的?」
「若非阿文,你必醉倒街头。」
「下次不敢,请皇上开恩。」她笑靨如花,心中的不快早已烟消云散。
她虽是女强人,在外面可以冲锋陷阵,可以和男人争一日长短,回到家里,还是要丈夫爱她、宠她,这比什么都重要。
君杰与她已雨过天晴。
「我能进来吗?」亦俊在玻璃门上轻敲。
「啊﹗亦俊,有没有空,和我们一起去赤柱吃烛光晚餐。」蝶儿忘情地叫。她立刻看见君杰锁起的眉心。她又做错事?
「不了,今夜郭守业约我听音乐会,」亦俊大方地说:「马友友的中提琴,我不想错过。你们好好地玩。」
蝶儿这才松一口气。否则会否又惹君杰生气?她要改改自己不经大脑多话的毛病。
「什么事?」君杰望着亦俊,温柔平静。
「我波士希望明朝九点半跟你商量一点事,半小时。」亦俊淡淡的笑?。
「打个电话过来就行。」他点头。
「刚看到蝶儿背影,过来打个招呼。」
「是不是掉进那郭守业的网了?」蝶儿打趣。
「今夜为马友友。」亦俊嫣然一笑。
离开君杰和蝶儿,才觉得刚才那句话不妥,其实并非只为马友友,她很享受和郭守业相处的时光。
他是个有趣而丰富的人,带给她很多新的见识和感觉。她喜欢跟他一起。
***
郭守业的车准时停在她公司下面的橫街上。后座上有一大束花。
亦俊并不喜欢花花草草,但是每天固定一束,见面时又另外有不同的花,总是令人感动。
她含笑不语。
她这样的神情最吸引人:黑眸,嘴角都是笑意,含蓄得令男人恨不得一头撞进那无边无际的深海里。
亦俊的确是个永远探不到底的深海,高深莫测。
「我们还来得及吃晚餐才去听音乐会,」他殷勤地说:「你喜欢哪里?」
「就在附近吃餛飩面,好不?」她是带着些试探的心。
「好。」他一口答应。他这样身分的人,却对坊间的小食很习以为常似的。「鏞记有吗?」
「不要走远,附近的随便一家好了。」
他把车停在橫巷中,愉快地带着她走进一家小小的粥面店。
他的亲切、平易近人很得人好感。他全不介意的坐在那小小的、简陋的小圆椅上,很熟练地叫了食物。
「喜欢粥面食物?」
「从小喜欢,中学放学常跟同学到处去吃,」他兴高采烈地说:「尤其在美国读书那段时间,一到周末我找餛飩面吃,吃到它才会有香港味道,才觉亲切,虽然那些面味道不像。」
她突然想到君杰。在美国她生病时想吃餛飩面,他黑天半夜叫的士去唐人街四处找,终于买回来让她解饞,心中立刻就柔软起来,湧上一抹温韾。
「在想什么?」他惊人的敏感。「刚才那刻你特别温柔动人。」
「没有。」她连忙收拉心神。「在美国只要吃到中国食物就已满足,无论精神或物质上。」
「还是香港最好。九七之后我哪里都不去,与香港共存共荣。」
「好像在喊口号。」她笑。
「是啊。誓死保护大香港。」他开玩笑似的大叫。
「夸张。」她彷彿看见了他的真面目。
感觉上,他们又走近了一步。
音乐会完毕,他们带看满怀的满足踏出会场,音乐是共通的语言,能触动每个人的心妞,马友友的中提琴真是令人如痴如醉,沉浸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在车上,他们都沉默。那些美妙的音符仍在脑海里跳跃。送到门口,她制止他送上楼的行动。
「晚安,我们这儿很安全。」她微笑。
「好,明天联络。」他依从的开车离开。
正准备按对讲机,有人在暗角转出来,并低声呼唤她名字。
她转身,意外错愕的见到文耀扬。
他走到她面前,直视她的双眼。
她眉心微锁,立刻舒展,坦然回望他。
「我--很意外。」他声音低沉。
「他请我看马友友的中提琴演奏会。」她说得心平气和。
「他是--送花人?」
她摊开双手,笑起来。
「是他。我开始时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接受他。」
「和你一样,你们都是我朋友。」她坦诚地说。
「但我再也约不到你。」
她考虑着措词。她会跟他说真话,却希望不要刺伤他。
「找知道你很认真,我有点害怕。对任何人我都没考虑到再进一步发展。我不想拖着令你误会。」她慢慢说:「至于他,纯属意外,没有想过他会来。目前,他和你一样是朋友。」
「你答应他的约会。」
「这不同,」她语塞。在这方面她是有点偏心,并不因为郭守业的身世背景,她觉得跟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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