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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看云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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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青的眼里满是遗憾。
我用眼角瞄他。云起?叫的这么亲热。真可惜了这一番心意。
再看看杜琪烽的脸,冷冷的,没有表情。
他也觉得施青这个人很无聊吧。
施青在原地站了会,闲闲的摆了摆手。“在下就先告辞了。”
等他在我眼前离去,我才惊觉我的出走计划。
现在不知道还走不走的了,叹了口气,我懊悔的瞪着施青远去的背影,发呆。
“很舍不得吗?”
哦,差点忘记这位少爷了。
我恭敬的低下头,“二少爷有什么吩咐?”
觉得他的眼光直射我而来,我把头低的更低了。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可以吗?
“跟我到房间里去。”
呃!!!
现在吗??
我不想去——可不可以???
我垂头丧气的跟在杜琪烽身后,一边心有不甘的看着一旁的围墙。
哎,就差一点了。
都是那个施青,搅什么局。
和杜琪烽有过节也不用扯上我吧。而且他的想像力也真的是……
竟然把我和杜琪烽扯在一起。
手不自禁的轻轻抚上左脸的伤疤——如果没有它——也许——还有可能——
心里一惊。
我,我在想什么。
一抬头,却已经到了杜琪烽的房间了。
深夜到别人的房间,总觉得很尴尬,不由得肌肉绷紧。
杜琪烽等我进来了就把门关上,我莫名的紧张起来,张大眼睛看着他,生怕漏看了什么动作。
但是虽然我看见了他的动作,但是我却是没有办法躲闪,没有内力的空架子是敌不过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的招式的。
我眼睁睁的看着杜琪烽一手反剪了我的双手,一手托着我的下巴,用他的眼睛狠狠的瞪我。
这样的姿势使我整个身体都贴在他身上,亲密的身体接触竟然让我忘记了抵抗,只觉得手腕生疼。
“你和施青,什么关系?”
捏在下巴的手也加重了力道,疼的我眼睛发酸。
“今天刚认识。”
我觉得我就象是被蛇盯着一样,被他那嗜血的眼神镇住,一动也不敢动。
他却似乎是很满意我的答案,眼神变的温和,手放开了我的下巴,但是却朝我的左脸抚来。我一慌,侧脸躲开了。
但是脸又被强硬的转了过来,旋即唇也遭到了袭击。他温热的唇粗暴的摩擦着我的,然后长驱直入的舌头,狂暴的扫过口腔的所有空间,留下又酥又麻的颤栗。
我如遭电击一般,任他予取予求,根本忘记了反抗。
直到他放开了我的手,而他的手开始在我身体游走的时候才寻回理智,用力推开他。
杜琪烽的双眼泛红,里面有赤裸裸的欲火。我也站在原地,回看他,他若是用强,我也是无处可逃的。只是不明白,若早有此想法,何必等到现在。
我也是痴傻了,以为有了脸上的疤,即可如免死金牌。以至到了现在才看清这一切。
想来施青早已看懂,我却还自作聪明。
只是,他今天下的猛药,究竟意欲何为?
我如今这般处境,就是他希望的吗?
再看眼前的男人,眼中的欲火却已褪去大半。
我呼了一口气,看来目前的危险似乎是过去了。
“二少爷没什么吩咐,小的就先告退。”
“你就那么急的想回去找施青吗?”
这句话害的刚转身想走的我一个脚步不稳,然而我还没有回答,人已经被杜琪烽扛在了肩上。还没来得及喊句“放我下来”就被摔在了床上,然后一床被子迎头而下,转眼已被裹了个严实。在杜琪烽呢,已经躺到了离床五步远的躺椅上了。
“今天早点睡,明天赶路。”
我才不要睡在这里,挣扎的要爬起来。不过,
“你还不想睡啊,要不我们再干点别的有意思的事情?”
呆住,躺下,无言。
可是怎么睡的着!我躺在床上,用眼睛瞪他。
“你在这么看着我,我就当你是在勾引我。”
再次呆住,无言。
我用被子包住头,只露出那丑陋的左半脸。
这样好了吧。
杜琪烽刚说,明天要赶路,难道是带我一起去?
哦,
头痛。
我要走。
*
再次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房间里已经没有别人了。
匆忙整理好床铺,不知怎么总觉得自己象作贼一样。
把门拉开一点点,张望。
外面没人。
走出来,关上门。
这时,身后却传来响声。
大叹一口气,我有不好的预感。
转身,果然,施青。
鞠躬。
“施少爷好。”
施青也不说话,拉着我左看右瞧的,让我极度不舒服。
“看来昨天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啊。”
施青这个人还真是不一般的无聊。
“对不起,让您失望了。有事先走了。”
我甩开他的手,朝外走去。施青倒也没有跟来。
只是让我知道,除了杜琪烽,世上还有人的注视,可以让我浑身不自在。
一踏进我住的下人房,小华就拎了包裹迎面而来,口气里还颇有邀功的味道。
“云起云起,你看,我知道你要和二少爷去参加武林大会,我帮你把包袱都收拾好了哦。”
我摸摸他的脸,叹气连连。
“你就那么希望我走啊。”
小华愣了一下,他大概怎么也没有想过我会这么说,眼睛里开始凝结水雾,却哑口无言。
看着这样的眼睛,我怔住了。曾经,曾经我也拥有这样一双眼睛。可是师傅,当我这样看着你时,你心里又是这样想的呢?会像我现在一样感到淡淡的酸楚吗?
我用手指弹小华的额头。
“和你说笑呢。”
以后不会再见了吧。这孩子,如此单纯,叫我如何放心。然而,我现在是连自己都无法保护了。
出门的时候,小华没有来送我。
不过我并没有太在意,因为我正在为我的待遇哭笑不得。
杜琪烽,施青,施文,车夫,还有我。
但是他们只准备了两匹马,一架马车。
而且当我去询问我是否应该跟在马车后面跑的时候,杜琪烽用甚至用惊诧的眼神看我。
“难道你喜欢跟在后面跑?”
我急忙摇头。我还没有自虐到这个程度吧。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记得施余会骑马,那有何必多此一举要带辆马车呢?难道,是专门给我准备的?
小心的向杜琪烽表达我也会骑马这个意愿,只得来一阵催促。
“山路风大,马车里暖和。”
他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声音却出奇的响。站在一旁准备上车施余也好奇朝这里看来。
我不由的一阵脸红。带我上路,明里看来是要我照顾杜琪烽的,现在却象是他们要护送我一样。引人侧目是必然的。而且,我还似乎是柔弱不经宛若女子呢。
抬眼看杜琪烽,他已经若无其事的上马了。他究竟在做什么打算呢?
难道从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身上,他看到了什么利用的价值?
而或,是另外的,一些我从不应该奢求的东西……
*
坐在马车里,果然如想像中的那般局促。
且不说那窄小的空间,晃动的空气搞的我头晕,最重要的还是施余盈盈的目光,那充满探究意味的眼神。
认输了,我先开口吧。
“施小姐,你有什么事情吗?”
“杜琪烽喜欢你,是吗?”
“啊,也许吧。”
“扑哧。”施文竟然笑了起来。“云起你真的是好有趣。”
有趣?我怎么不觉得。
“云起,你知道我们要去干什么吗?我们要去参加武林大会哦,去讨论围剿幻冥教的事情。”
恩,这个我早知道了。小华这个大嘴巴是守不住秘密的。幻冥教啊,想不到还有机会去那里啊。算了,去哪里,还不是一样。
即使,就要见到那个人——大概已经长大了吧。
“我知道。”
“你喜欢杜琪烽吗?”施文突然靠的我很近,眼睛星星点点。
“啊?”这几句话有什么联系吗?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这有关系吗?”
施余又是一楞,然后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车厢又是一颠,后脑撞到了扶栏。心中又是一窒,当下气血翻涌,急急的掀了帘子跳下出去,蹲在路边就是一阵翻江倒海。
然后,有手轻浅的拍着我的背,有水壶漱口。
“原来你晕车,怎么不早说。”
我也第一次乘,怎么会知道。
然后杜琪烽一把抱起我,跃到马上坐好。
施青一副早有预料的表情。突然想起刚刚说话时,施余身上那幽幽的淡香。
原来是这样。
还以为自己弱不禁风了呢。
还好还好。
杜琪烽把我圈在怀里,热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脖子里,有点痒。
随着马的颠簸,可以感觉他胸膛的纹理。
低下头,可以看到他修长的手指,拉着缰绳,弯着好看的弧度。
然后,手被握住了,完全包在他的手里。
没有挣扎,不想挣扎。
有时候,什么也不想也挺好。
心在胸口稳稳的跳着,不急也不徐。
还好还好。
第三章
    到了客栈,杜琪烽面不改色的要了三间上房。我也没有争论,单独给我一间确实是太奢侈了。
然后杜琪烽提议去买马,并叫那个车夫回去。
到达东市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落日的阳光照在一匹匹马身上,泛着金光。
师傅说,好马分飞黄,照夜,浮云等,但是最好的也是最难得也最难找到就是五花连钱了。据说他的毛被剪成铜钱的样子,是真正的汗血宝马。
师傅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无限充满神往,几乎冲动的要马上启程去西域。
所以当我看见五花连钱就在我眼前的时候,我也禁不住震惊,竟然浑浑的向它走去。
这马也有灵性,立即朝我扬起了蹄子。
被杜琪烽扯近怀里,转头对上那愤怒的脸。
我有点好笑的看着他,他以为我要去寻死吗?这么生气干什么。在我的瞪视下,他放开了我,却是一步不离的紧紧跟在后面。
我哪里顾的了这么多,露出自认为最和善的笑容朝马靠近。不知道为什么,那马却这次却乖乖的让我靠近,甚至当我的手抚他的背脊时,也只是哼了几下。
我喜笑颜开,忍不住朝后面的杜琪烽看去。呵呵,一定是他这个恶人站在我后面,才更显得我的善良,所以这五花马才会对我这么没有戒心。
杜琪烽却突然抓着我的手,愤愤的说,“难道我还比不上一匹马?”
“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宝马!”哪有他这么阴魂不散的。
“宝马怎么会随随便便的放在路边让你摸?”
对哦。这时候我激动的心情也平复了下来,再转头看看马,它也用温润的眼神看着我。
我马上同情心泛滥,摸着他的耳朵,喃喃的说,“乖,你就跟了我吧。”
听到有人假意的咳嗽声,抬起头,发现前面站了一个人。黑色长衫,深蓝色的头巾,一副书生的打扮。
他看着我,一脸尴尬。“对不起,这是在下的马,并没有打算把它卖掉。”
哦哦。我失望的抚着马头,却发现他也正在打量我。
这个人的感觉有点奇怪,我再次抬头,还没来得及开口,杜琪烽却已经把我护在了身后。
“既然这样,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们先告辞了。”
说完就拉着我走了。我三步一回头的走着,不时还可以听到五花的叫声。
挣脱不了被拉着的手,我不满的朝着杜琪烽说:“干吗走这么快,再说说的话,说不定人家就同意了。”
“五花宝马怎么会在一个落魄书生手里,是陷阱你看不出来吗?”
“所以我觉得他一定会卖给我们的。”
他突然停下来,望着我的眼睛,“你不是最怕麻烦的吗?现在怎么了,明知道是陷阱,却积极的往里面跳。”
我也楞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今天的行为的确不太象平时的我。
不会不会,不会是因为有杜琪烽在,所以才这么兴奋的。
一定是因为师傅,是想到师傅我才有点忘形的。
一定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可以感到心在跳呢?
那温温的感觉。感到自己被人捧在手心里。感到自己被人了解。感到有人想保护自己。
所以,想再一次投入险境,不顾危险。
只因为,想体验被保护,被重视的感觉。
吃过了晚饭,大家各自回房休息,我和杜琪烽在房间里对着仅有的一张床发呆。当然,我们发呆的原因不同。
“不早了,去睡吧,你也傻愣了两个时辰了。”
我被他的突然出声惊的差点跳起来,为了掩饰失态,只好干笑几声。
“干什么不动?难道要我帮你?”
哦哦,他生气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再迟疑,快速的脱了外衣,爬到床上作挺尸状。
然后,听到衣服的摩擦声,房里的蜡烛被吹熄。
杜琪烽拉开被子的一角,在我身边躺好。
他拉住我的手,和我五指绞缠。
“如果这次不带着你,你就要逃了是不是?”
平淡的语气让我一惊,无言的看着天花板。原来他一开始就知道了。
怪不得不放心我单独睡觉了。
我身体的肌肉放松下来,手却被他越握越紧。
“不管怎么样,都不要离开我。”
继续瞪着天花板,我的眼泪却流了下来。
曾经有个少年,抱着他将死的师傅,哭喊着,“不要离开我。”
然而师傅并没有因为少年的话而再次睁开眼睛。
少年的眼中只剩泪水。
我以为
已经不会再流泪。
我以为
这是一个笑话。
*
接下来的路程很顺利,白天我骑着马跟在杜琪烽后面,晚上我们手握着手在床上挺尸。
他不时的会转过头来看我。因为我的嗜睡表现的越来越明显,有时候甚至可以骑着马睡着。
觉得头昏,即使有凉风吹来,也会困的张不开眼睛。
在两次差点从马上摔下后,我又被杜琪烽强行抱上他的马。
“杜兄,你怎么把云起累成这样?”施青戏谑的话响起,虽然听了许多遍了,我还是觉得脸颊发热。
“哥哥,你怎么可以在女孩子面前说这样的话呢。”施文笑盈盈盯着我看,倒换成是我不好意思了。
原来不做贼也会心虚。
杜琪烽和往常一样,选择沉默。只是我可以感到他加速的心跳和越来越紧的拥抱。
很在意吗?为什么拳都发白了。有什么问题吗?转头,看见那黑夜一般的双眸有星星的光芒。
“我好怕,你就象马上要消失一样。”
你,在害怕吗?
害怕我会突然消失吗?
为什么
竟然有
幸福的错觉。
*
终于又终于,到了华山顶的散水阁,也就是开这次武林大会的地方。跟着杜琪烽他们进了这个热闹的有点不像话的大厅,迎面就被几个人截住。老套的寒暄又在召唤我的睡意。不过这分不耐是不能写在脸上,于是我低着头看底上大理石的纹理。然后,一双僧鞋进入视线。
“修明大师。”杜琪烽热络的打招呼。又是一阵寒暄,这里的人真是清闲啊。
“这位施主。”和尚突然转身,向我微笑。
“大师。”低头行礼。但是我好像不认识他吧。
“老衲有话,不知当不当说。”
“大师但说无妨。”——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我其实想说,不劳大师费心了。但是杜琪烽很热心的帮我回答了,果然很有做我主人的自觉。——我只能尴尬的笑笑。
和尚双手合十,“施主情愿明珠暗投,老衲本不应该插手,但是施主身上的毒实在已到了膏肓之垠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请施主要爱惜自己啊。”
哎~~~好眼力啊。到现在都没人看出我身中奇毒,这个修明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有点奇怪,我却说不出为什么——但是,即使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大师所言……”还没等我假意推委完,杜琪烽已经瞪圆了眼睛冲到了我的面前,激动的抓着修明。
“大师你说什么,云起中了毒了?”
“杜施主原来还不知情。我们还是到内房谈吧,老衲房中正好有一位深知药理的朋友,希望能有所助益。”
“有请大师带路。”语气中有掩饰不了的急切,回头看我的时候却发现我正在做脚底抹油的准备。
“不许走!”压低了声音朝我吼,一路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显然是对我的镇静出离的愤怒。
在他控诉的眼神下,我竟然有点内疚起来。
也许,应该不顾一切的逃走的。
修明的房间里,果然有一个人在等我们。这个人年轻而温和,浑身有和煦的味道。
而且,这个人我见过——就是那个骑五花马的年轻人。
原来他就是修明说的那个精通药理的人啊。
“杜施主,这位就是老衲至交的遗孤,非天失主。曾得高人指点,希望可以帮到这位小兄弟。”
杜琪烽的脸色微变,我拉拉他的衣角。“你说我现在和他谈谈,他还会不会把马让给我?”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用极具威胁的眼神警告我。
“非少侠。”杜琪烽拱手。有时候觉得他变脸的速度还真是快啊,前次见到还一副防备的样子,现在就象他乡遇故知一样的热情。
“叫我非天就可以了。”非天又是温和的笑笑。拉过我的手为我把脉。“上次在集市相遇,在下就察觉白兄的脸色有异,可惜杜兄和白兄走的太急,在下追到客栈,只是遇到了你们的车夫,询问了你们的去向后,就一路赶来了。”微笑了一下,非天继续说,“果然如在下所料,白兄弟中了西域的赤血盅,现在已到了非治不可的时候了。”
“请非少侠一定不吝向告。”杜琪烽急急的追问,甚至连刚刚非天解释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的话都似乎毫不在意。而且这激动的样子,完全失了以往的冷静。大概现在满脑子都是我可能中毒身亡的念头吧。
这样的他
让我觉得有点——不忍。
“不用麻烦非少侠了。”我微笑着开口,整个屋子里的人目光都看向了我。
“这个毒很容易解的,只要以龟板,鳖甲,枸杞,女贞子,天麦冬,玉竹,旱莲草各五钱,再以雪莲作药引,八碗水合一碗,就可以了。非少侠,我说的对不对。”
“白兄你说的一点也不错。”非天微笑的点头。我也露出微笑作为回礼。不过却被杜琪烽一把扯了回去。
“你知道,你知道的!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为什么??因为说了也没用啊。
“因为怕你没钱抓药啊。”
显然,杜琪烽很不欣赏我的幽默,因为他的眼睛里都快滴出血来了。
“恕在下先行告辞。”礼数周全的向四周告退,杜琪烽便拖着我出了房间。
“现在就给我乖乖的去抓药!”命令的语气却有着哀求的眼神。
突然害怕起来,
我也许——
会溺死在这样的眼神里……
*
其实抓药是很简单的事情,只是在山顶上没有药房。要解决其实也很简单。
站在散水阁的门口,我朝着杜琪烽挥手。“我在这里等你,早点回来哦。”
不过杜琪烽似乎没有要走的样子,还是抓着我不放。
“我怎么放心让你离开我半步?”
啊?不是吧,他还要我拖着病重的身体陪他上山下山的乱窜??
努力维持脸上的假笑,“还是你一人去吧,早去早回。”看你比我还急的样子。
“呵呵,早去早回,说的对。”
看着杜琪烽的表情,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阵天旋地转,杜琪烽竟然把我抗在了肩上。
抗议抗议,我又不是一袋米。
很没骨气大叫,“放我下来——”不过却没什么成效。
山顶上大概一直回旋我的呼喊,但是却没有能看到我的人影。因为我们正飞速的往山下飞奔。
而我也忘记了目前的处境,只是枉自陷入震惊中去了——杜琪烽的轻功,显然已在师傅之上。
突然,杜琪烽又停了下来,我诧异的抬起头,却意外看到了施青和施余,这才想到,从刚刚开始,就没见到他们了。
杜琪烽向他们打招呼,却一点也没有把我放下来的意思。就这么扛着我走向他们。
“杜兄你好雅兴啊。”施青笑的好不放肆。
“怎么看,都是杜大哥你抢亲哦。”施余温柔的笑掩饰不了狭促。
这次我却没有脸红,大概是麻木了。每次我狼狈的时候,都可以见到他们兄妹。
而且,更让我在意的是,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怎么在这里?”杜琪烽和我有同样的疑问。
“家父突感风寒,回去探望。”
“代我向他老人家问好。”杜琪烽虚伪的打着哈哈,“有事先走了。”
抗着我又是一阵急奔,不过杜琪烽一点也不喘气,还有空和我聊天。
“你相信刚刚施青说的话吗?”
“你说他父亲生病的事情吗?”我摇摇头,“不,既然急急的赶回去,连武林大会都不参加了,怎么还在这里幽幽的走,好像特地等我们一样。”
他听了却大大的叹了一口气。
“云起你这么聪明,叫我怎么放心的下啊。”
什么意思?
杜琪烽微微眯起的眼光看着前方,一言不发。
我的心,也突然象是周围快速后退的树木一样,开始飘忽起来。
毕竟是华山的脚下,药房很好找。进了门,便有学徒模样的人来招呼。
“掌柜,给我龟板,鳖甲,枸杞,女贞子,天麦冬,玉竹,旱莲草各五钱。”我大声的报着药名。
“就来就来。”
老板利落的爬上爬下,动作很是轻巧。华山果然是不同于其他地方,连开药铺的都是练家子。
我和师傅也开过药铺,不过还没有等我把各种中药的位置记熟,我们就又离开了。我知道师傅是在躲,有人在找他。而且是一个和师傅熟悉到任何易容术都不起作用的人。
“云起,现在的生活是师傅自作主张替你选择的,师傅也不知道,这个选择是好是坏?”
“云起知道师傅是为了我好,能和师傅在一起,云起就很快乐了。”
“如果可以的话,师傅我也不愿意这样的漂泊。”师傅摸摸我的头,笑的很苍凉,“你以后就知道了,有一个家的快乐,知道有人在关心你的幸福。”
掌柜很快包好了药,走快来,“小兄弟,此方药性太烈了,万望慎用。”
我点着头,拍拍杜琪烽的肩膀,“放心放心。”
买好了药,回到山上,我已经有点打哈欠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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