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水平犯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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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母亲叮嘱的路线边看街景边走着，刚想拐入一条小巷，一个嗓门较大的中年妇女声音挤进了唐逸飞的耳廓。
“进监狱之前就是黑社会的，强奸放火什么都干，反正是坏事做尽了，没吃枪子是让他拣着了，这一次蹲监狱回来，还不更折腾疯了。”
唐逸飞在听到“进监狱”时就猜出是在议论自己，好奇心促使他停下了脚步，想探听明白村民们都是如何议论自己的。
又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接上了：“就是，你看他来家时的瞎排场，十来辆小轿车。听俺儿说，他穿的一套衣服，便宜的都值几千块，刚出来又从哪来的钱，还不是又偷的抢的，要不哪一个能穿的起，你们还不知道，又出去三四趟了，一去七八天。听他们传言是到远地方做坏事去了。”
又一个年轻妇女开了口：“就这种人他妈还到处张罗着给他说老婆呢，听说看好了村东头姓李的小寡妇了，也不想想他儿是什么人，那么年纪轻轻的水灵小媳妇儿，真跟随他还不糟踏了？我得赶紧去跟她打声招呼，跟谁都行，千万别跟他，说不好哪天又进了监狱，还得跟着守活寡。”
唐逸飞实在听不下去了，心中既可气又好笑，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些令人可恶的长舌妇，唾沫星子能淹死人，不过还行，倒应该感激那个小媳妇儿，给我省去了诸多麻烦。”
迈着平衡的步子，从四五个闲聊的妇女身边昂然而过，纷纷的议论声因他的蓦然惊现嘎然面止，齐齐打量着面色坦然的唐逸飞，此时充盈耳际的只有村落中偶而的鸡听狗吠声。
话题拉回来，何小琳马上抓住了这个机会，略作衡量开了口：“大婶，你别让逸飞哥的话糊弄了，晓雯姐比我还漂亮，又精明能干，逸飞哥都不愿要，没办法才跑回了家。”
唐逸飞的脸色顿时苍白了，恨不得冲上去给何小琳两记耳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狠狠地吸着烟，头垂得更低了。
张雨军的脸也被惊得变了色，偷眼打量着唐逸飞，心中是叫苦连天：“我操他妈，你真是脑子坏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唐逸飞母亲给乐坏了，并不去管自己儿子和张雨军是如何反应，急急追问着：“闺女，这是真的？不骗大婶吧，你快给大婶说仔细点儿。”
在母亲面前，唐逸飞想阻止也不敢，抬起头来，语气平静地开了口：“妈，让小琳陪你聊会儿，我和大军到西屋去。”
两眼紧盯住坐在身边的张雨军，打量着那张提心吊胆满脸无奈的英俊面孔，唐逸飞感到好笑地咧开了嘴：“兄弟，你和小琳准备怎么对付我？”
“这不关我的事，我都想不到她能说出这种话来。”
“嗯，挺轻巧，我还错怪了你，真是这样？我就不明白，本来没有什么影子的事，何小琳怎么能这样说？”
“那是我们猜的。”
唐逸飞笑了：“嗯，是你俩猜的，确实不关你事。”
张雨军暗恨自己掉了链子，被唐逸飞拣了漏着，不甚服气地摇了摇头，唐逸飞被他的模样给逗笑了。
“好了，不和你较真儿，那小琳没告诉你她想怎么做？”
听出唐逸飞的语气没有了阴阳怪气，张雨军的脸色也变了回来，有点难为的笑了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脑子，她会说给我听？”
何小琳在他们俩兄弟一前一后出了屋后，心中暗暗焦急，唐逸飞的臭脾气她也见识过，张雨军少不了挨他一顿训，看看唐逸飞的脸都让人感到可怕。
着急也没有用，唐逸飞母亲又催促道：“闺女，快给大婶说说他们的事。”
何小琳把有关吴晓雯的基本情况作了约略介绍，又把她和张雨军针对他们之间的猜测详述了一番，但她不敢把主要的障碍，吴晓雯是张雨军的妻子告诉唐逸飞母亲，否则这件事老人都不见得会同意。
最后，何小琳把唐逸飞逃避的原因归在了吴晓雯的几千万资产上，却又绝口不提唐逸飞怕被别人看不起，摊上吃软饭的名。
唐逸飞母亲恍然大悟了：“怪不得飞回家后一直没精神儿，总说他没事儿，工作累的，起初我还以为他又做了业呢。晚上睡不着跟你大叔商量，你大叔说不能，飞那么孝顺，哪能刚回家又让我们跟着担惊受怕呢，这回大婶可真的放心了，闺女，你说的是真的？不是哄大婶开心吧？那么好的闺女又那么有钱，她怎么能看上你飞哥，你飞哥多大了。”
“大婶，你一直拿我当作自己的媳妇儿，我咋敢骗您呢？你没见过，逸飞哥在外边可是工作能力非常优秀的男人，比雨军强了百倍。”
把自己当作人家的儿媳妇，让何小琳的羞得脸红透了，心中在嘀咕着：“真难为死了，还没结婚就急着自称媳妇儿，咋象怕嫁不出去似的。”
母亲听到称赞自己的儿子，喜笑颜开：“闺女，你真会说话儿，都说孩子是自己的好，可大婶总觉得飞能赶上大军这孩子的一半儿，大婶也就去了心事，也不用整天为他愁了。”
“大婶，你可别把逸飞哥贬得这么低，现在的女孩子大多都喜欢他这种男人，他真想要找对象，那可是随手拣。”
“让你这闺女一说，大婶更等不及了。”
何小琳见唐逸飞母亲脸上真挂上了着急的神色，红着脸信口开河了：“大婶您放心吧，我保证让逸飞哥过春节时把晓雯姐给领回来，到时让你和我叔叔守着两个新媳妇儿，高高兴兴过个年。”
第14章　月圆中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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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返回云台了，晚饭之后，唐逸飞与张雨军坐在沙发上喝茶吸烟闲聊着。
何小琳跑到了音响旁边，拣出一张推了进去。音乐响起后唐逸事飞微微一楞，怒目瞪向了张雨军。
“我去找叔叔和大婶说点儿事。”
见苗头不对，张雨军找了个借口溜掉了。烂熟于心的旋律，低沉略带伤感的声音，使唐逸飞的心又刺痛起来。
在监狱中，每当这首歌从电视机中传出时，那一句“你离开以后后，我才学会了如何去爱………”总会让唐逸飞的脑海清晰地浮现出他曾深爱过的女人。
为给她造成的深深的伤害愧悔和内疚，为再没有机会弥补而遗憾。一次次的歌声，给唐逸飞那颗麻木的心带来一次次的刺痛。
对这首歌的感受，是出狱后对张雨军说的，希望用现身说法说服自己的兄弟，唐逸飞没有想到，何小琳会用来对付自己。
“逸飞哥，咱们谈谈咋样？”
何小琳甜美的声音打断了唐逸飞的思绪，抬眼紧盯住何小琳，她脸上的笑容和声音一样甜，目光象要穿透她的内心。
那张娇容上有了羞涩，唐逸飞移开了目光，声音低沉平静：“小琳，在这种情况下，我可以选择吗？”
“逸飞哥，希望你原谅我的逸莽撞。”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和大军的心意我明白，但我个人的感情问题你们帮不上忙。”
何小琳故意用这首歌来提醒唐逸飞不要错过眼前的这段情，避免日后的追悔莫及，唐逸飞却不想探讨这个问题。
“逸飞哥，咱们是一家人，谈谈你的感情问题不过分吧？”
鬼丫头把我套进去了，唐逸飞默默思索着对策，斟酌着开了口：“小琳，人和人的想法不一样，感情方面的事我暂时不会考虑。”
何小琳不给唐逸飞回避的机会，开口直问：“逸飞哥，你喜欢晓雯姐？”
唐逸飞颇有意外地瞅着何小琳，微微一笑后说道：“小琳，只冲着你这份大度，唐逸飞就该佩服你。”
“逸飞哥可别笑我。”何小琳有点羞涩地应道。
“小琳，我不会否认喜欢她，但你应该明白，喜欢不等同于爱，我说句话你别介意。”
见何小琳点头后又说道：“晓雯在名义上还是大军的妻子，这是事实。明知不可以爱而去爱，不是愚蠢吗？”
何小琳终于领教了唐逸飞的狡辨，略作思量后开口说道：“逸飞哥，如果只是这个原因，这不是晓雯姐的错，咱们先抛开爱与不爱的争论，只把她当作朋友，逸飞哥，你觉得晓雯姐应该仅仅为这个因由受到终生的伤害吗？”
唐逸飞脸上有了痛苦和无奈，片刻后开了口：“小琳，生活中的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对待问题我们也不能只从表面衡量其中的得与失，有时候放弃是上佳的选择，它可以避免更大的伤害。”
何小琳的目光中涌动着狡黠的神情：“逸飞哥我咋听不明白呢？”
唐逸飞笑了：“小琳，别和逸飞哥耍花招。”
被点破自己的心思，何小琳羞涩地笑了笑：“逸飞哥，你如果不怪我一点情面不留，那么我就直说，你是为晓雯姐着想，怕万一有一天塌人毁，把她也拖入无底深渊，对吗？”
“难怪大军会把我的底全交了，”唐逸飞笑着开了一句玩笑说道：“小琳，话已经说开了，我也不瞒你，重诺守信是成功必须具备的条件，我的梦想更是心中对自己的承诺，我不会为了谁让自己的心爱到委屈。”
何小琳对唐逸飞的赤城相见，为之感动，他的理性透出孤傲，倒也在情理之中，她真正明白了张雨军没有反驳能力是事实而不是借口，她都感到头疼。
“逸飞哥，你的口才的确值得佩服，晓雯姐深陷其中不足为怪，逸飞哥的傲视一切是源于自身具备的素质。”送给唐逸飞一顶高帽后，何小琳甜甜一笑又开了口：“话题切到逸飞哥的梦想上，咱们实现梦想的基础同样需要直面生活。身为子女，更应该为老人的安享晚年尽心尽力，凭逸飞哥的才能，阳光大道可任意地骋，又有什么必要让老人跟随着寝室难安呢？”
你这个鬼丫头，倒成了我唐逸飞的克星，大军不乖乖就范那才怪呢，该怎么对付你？执行原有的计划没有资金行不通，娱乐城现在可不再是雨军一个人说了算的。灵机一动唐逸飞开了口：“小琳，你让逸飞哥穷于应付了，但生活中着眼当前才是真实的，我还没有让爹妈为我提心吊胆吧。”
见唐逸飞又开始了狡辩，何小琳冲着唐逸飞笑了笑：“逸飞哥，你对晓雯姐的伤害是当前的事吧？”
“小琳，你的意思，逼着你逸飞哥违心地吃上软饭一切就迎刀而解了，对吗？”
“逸飞哥，钱也有罪吗？晓姐一无所有你就能娶她？”
唐逸飞为何小琳的难缠摇了摇头：“小琳，我还没有爱上她就要娶她？”
“你这是在逃避，”何小琳紧跟着接上了一句，又出语诈道：“逸飞哥，如果没有雨军这层关系，你和晓雯姐应该发生了什么吧？”
唐逸飞有些不悦地瞅了一眼何小琳：“小琳，我是你大伯，以前那种坏印象不能再留在脑子里，更不能信口开河。你了解吴晓雯吗？”
何小琳有点为难了，张雨军与吴晓雯相处在一起的时间极短，而且根本摸不到她内心真实世界，也给她提供不了有用的信息。她自己也是不过在新世纪购物广场见了一面，连简单的对话都没有旁听的份。精灵的何小琳也用上了唐逸飞的狡辩：“逸飞哥，女人咋能不了解女人，能让逸飞哥喜欢的女人，不温柔体贴咋行，晓雯姐可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她对逸飞哥的作为绝对会百依百顺。”
唐逸飞这才知道搬石头咂了自己的脚，让何小琳这鬼丫头点了他的软肋，想了想开口说道：“小琳，事情已经过去了，晓雯现在心情差不多应该恢复正常了，咱们不能再去搅乱她的生活了，你逸飞哥没有勇气去接受曾是自己兄弟妻子的人。已经伤害了她，我也不想再去面对她了。”
“逸飞哥，女人要忘掉自己所爱的男人很难，就算咱们不去扰乱晓雯姐，恐怕她这一生都不敢再去爱任何一个人，你说自己没有勇气，只盯住了已成过去的事实，这对我和雨军还有晓雯都欠公平，你不敢去面对她，我能说服晓雯姐来见你。”
“我去见她或她来见我有什么分别？”
何小琳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咋没有分别？为了维护你们大男人的自尊，我们女士甘愿低下高贵的头颅。
唐逸飞的脸色顿显苍白，那天清辰吴晓雯为追求她的爱情已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却换来了无情的伤害，那时她的心是流着血离去的。
何小琳从唐逸飞脸色的遽变，表情的痛苦，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伤处，心中也明白不能得寸进尺了，以免唐逸飞恼羞成怒。
“逸飞哥，咱们先谈到这里，你放心在没有得到你的允许，我和雨军人不会打扰晓雯姐的清静。我找雨军去。”
张雨军与何小琳再三央求唐逸飞一块返回去台，无奈他铁了心，坚决不从，推脱自己要留在家中多陪爸妈一段日子。两人勉强不了，只好决定何小琳先回云台市管理娱乐城，张雨军暂时留下来继续劝唐逸飞。
第15章　壮士断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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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不舍地道了别，张雨军按照与何小琳商量好的对策，借口唐逸飞在家待时间太长，又会害父母为他担心着急，来鼓动唐逸飞跟随他回云台市。
这段日子里，唐逸飞的大脑并没有闲着，理智告诉他，为了实现心中的梦想，就绝不能让儿女情长消磨他的英雄气慨，针对张雨军提出的问题，他又用准备到别的地方闯闯来应付。
“你到别的地方去，咱老父老母不又开始替你担心了？”
唐逸飞沉默片刻道：“大军，你帮我挡挡。”
“这个忙我帮不上，别的事都好说，让我帮着你骗咱老父老母，你忍心？”
这就是何小琳的主意，先暂时拖住唐逸飞的手脚拖一阵算一阵。
“兄弟，你现在出息了，和老婆联手对付我。兄弟，真有你的。”
十年来的兄弟，彼此太了解了，张雨军从第一句话开始就瞒不了唐逸飞，他只有用出激将的方法。
脸上的笑容虽然尴尬，张雨军并不上当，继续搬出何小琳的招数：“逸飞，小琳早就预料到瞒不了你，她只希望你能给她一个面子，再到云台住几个月，至于那件事，你放心，我们听你的，绝不勉强，怎么样，给兄弟个面子。”
“这个小鬼丫头有点不简单，一下子就点上我的软肋，先用亲情晓以利害。再使友情从中斡旋，腾出空间让爱情来瓦解我，这不是步步为营，逼我就范吗？你这刁钻精灵的鬼丫头，还真是我的克星。”
“嘟…。”的手机声打断了唐逸飞的思索，醒过了神，听张雨军口中说着：“小琳，什么事？慢慢说”
静静地听着，张雨军的脸色慢慢的有了白色，呼吸也不觉间急促了起来，注视着他的神情变化，唐逸飞的心跳也加快了，心中揣测着：“出了什么事？小琳来的电话，难道是有关晓雯的？”
“逸飞，有点麻烦，出事了。”
张雨军战战兢兢的神态让唐逸飞有点急燥，声音严厉起来：“什么事？你快说！”
有点心虚地瞅着唐逸飞，又吞吞吐吐开了口：“我说了，你不能生气。”
狠狠地瞪了张雨军一眼，从他的口气上，唐逸飞感觉出事不是很大，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以茶几上取过烟，递给张雨军一支。
吐出口中的烟，唐逸飞开口说道：“不急，你慢慢说。”
张雨军出狱之后，因家中家中没有可住的地方，房屋破败的不能住人了，便到唐逸飞家中住了几天，以前在社会上的狐朋狗友，躲都躲不及，又有谁愿意帮他，与其到县城中去丢人现眼，不如到别的城市中图谋发展。
就这样，张雨军去了云台市，由于他在监狱中吃足了苦头，偷点抢点的想法彻底丢掉了。得益于在里边磨炼出的人际钻营拔巧，在很短的时间后更站稳了脚跟，成了一个社会小哥的得力肋手，整日穿行在各类娱乐场所。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在酒楼中遇到了吴晓雯，并从店中的服务生口中得知，她是个富有的独身女人，有一两千万的身价，服务生并没有刻意夸张，那时的吴晓雯已来去台两年有余，精明的经营之道、近于自虐的劳累工作为她带来可观的收益。
张雨军想起了监狱中唐逸飞时常在他耳边灌输的傍富婆的这一条路。
“你别的能力也没有，唯一的优点就是身材和模样不错，回家留点心去挂个富婆，这辈子也就吃喝不愁了，年龄大点小点无所谓，要是她能有几百万，五十岁也行。”
吴晓雯没有那么老，年龄也和张雨军相仿，模样更不用说，与张雨军相配是绰绰有余，这样的机会摆到了眼前，任谁也会心动。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跟踪，张雨军摸清了她的日常生活规律，找到了可以利用的机会，那就是每个星期中，吴晓雯会有一天下午骑单车去郊外散心。
物色了郊区的一个货车司机，预付了一万块的订金，并许诺事成后三个月内再付两万块辛苦费。
一番策划后，他们成功制造了一起车祸，借助这个机会，张雨军接触上了吴晓雯。
滚落在沟底昏迷不醒的吴晓雯没有受到太大的创伤，只是被撞折了胳膊，住院疗伤的日子里，张雨军倍显殷勤。
没有料到吴晓雯不愿意接受他这个有相救之恩的朋友，提出送给张雨军一百万，免去他的死追烂缠。
张雨军不是傻瓜，这种交易他不会接纳，用了近半年的纠缠，终于把吴晓雯给摆平了。
把吴晓雯娶到了手，煮熟的鸭子，已飞不起来，张雨军也就恢复了本性，对吴晓雯那死尸般的表情更是从心中厌倦，所以两年多来才会相安无事。
刚才接到何小琳的电话，说是刑警队长李刚找张雨军，提到一起致人死亡的汽车肇事，司机为了争取立功，交待出了当年那起车祸。
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唐逸飞狠狠瞪了张雨军一眼，长长叹了口气，低沉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火气：“兄弟，我怎么说你，你确实是英雄。你说十来年的劳改你都打了些什么？不知道是什么后果？给你定个故意伤害不屈你，兄弟那是七年起步，你劳改还没打够？”
案情的严重程度并非唐逸飞信口胡诌，他从被逮捕到发送监狱执行劳动改造，这期间，公检法各执法部门完成审讯，起诉，判决的时间，是历时一年二个月，
这是因为唐逸飞被市中级人民法院以盗窃，抢劫罪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经经省高级人民法院审查核准。
在这段时间里，除了被所在市看守所羁押了四十多天外，其余的日子就转入了地级市的看守所等待判决。
在看守所的这一年多时间里，唐逸飞所见过和听说过的案件判决有上百起，对法律的刑事判罚尺度有相当深的了解。
其实，只要是在看守所中羁押时间较长的嫌疑人或囚犯，闲得无聊时，整日琢磨的就是已下达起诉书的案犯能判多少年，并给予详尽的分析和估判，大部分的案例与法院的判决相差不出一二年，当然这不包括个别的特殊情况。思索片刻后，唐逸飞把口中的烟猛地喷了出来：“刑警队有朋友？关系怎么样？”“你还记得那回找你一块喝酒，你说对他们没有好感，那天刑警队的就有几个，关系很铁，队长李刚也是咱哥们。”
唐逸飞彻底放下了心，松了一口气，脸上有了笑容：“兄弟，你出来这几年，也就做了这点象样的事。”开了句玩笑后，又换了语气：“嗯，月光酒楼开了多长时间，当初的车祸是几月份？”张雨军见唐逸飞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他开始想办法对付了，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忙出口应道：“车祸是九月份，月光酒楼可能开五六年了吧。”
“别可能，马上去问。”唐逸飞不满地喝斥道。少顷，张雨军开了口：“确定了，五年半。”
唐逸飞没有应声，起身走到了书桌边，抓起纸和笔写了起来，几分钟后递向了张雨军：“马上给我印到你的脑子去。”
张雨军忙把眼睛挪在了上面：“当天事发时，自己因落在后边解手，吴晓雯一个人在前边，慢慢骑着单车等着自己，等到自己骑车赶上时，她已躺在了路边的沟中，没见肇事车，自己是于七月十号下午与吴晓雯在月光酒楼大厅中偶然相遇，从而认识交往的┅┅一生中的大事能记不清吗？具体细节因时间关系已记不清其余的事情随机应变。”
唐逸飞所罗列的是借鉴于自己曾经历的审讯过程，揣摸刑警问讯可能牵涉到的内容，详细到几次约会，有关的服饰，用餐饮料，烟的牌子，甚至是每次会面前几句话和最后送别用语。唐逸飞虽明白配合调查不会如此麻烦，但他所要求的效果是尽量做到无懈可击。避免意外发生。
又思索了一会儿，唐逸飞让张雨军停下了手头上的抄写任务又吩咐他在返回云台时，从县城中买一个十加仑的塑料桶，注满汽油，到云台后到街上去找一辆自行车。
确定了张雨军知道那个肇事司机的家庭住址时，唐逸飞又开了口：“换双鞋戴上手套，到他家后，桶只能扔在院子里，不能烧到房子，更不能伤了人，东西用完后全部销毁，这件事连小琳都不能告诉。”
兄弟二人燃上烟后，唐逸飞又吩咐道：“办好了这件事，马上联系李刚，出来见面，不能用手机，让他疏通看守所的干警，利用放风的机会和司机见面，转告他家中出事了，好处是房子和人还没有事，叫他不要再诬陷你，吴晓雯会为你作证的。”
“你要去找她？”张雨军惊奇地问道。
“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办法。”唐逸飞语气中透出无奈，他已没有别的选择。
“能行？”
“怎么不行！记住了，事只有做与不做，没有行与不行，你听好了。”
瞪了一眼张雨军，唐逸飞又继续着他的话题：“然后你再许诺他，可以为他操作，帮帮他，钱帮他出一半，你跟李刚说，明天早晨去公安局协助调查，其他的事就不必担心了，快把这些东西抄完，记住了，印到脑子里去。”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唐逸飞去了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