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注解的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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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分手，他一定会做到的。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就从那天晚上杨筱看信撕信的表情可以断定，杨筱和林歆怡一定是有了约定已经分手。
现在，知道他竟然是那样的痴情，二十年如一日，始终爱的都是自己的初恋，她也为这样的爱情而感动。她真的没有想到杨筱的感情有这么顽强热切真挚。
虽然杨筱不爱她。不，不是不爱她，而是爱的内涵不同，责任和义务的成分太重。但她是爱他的，全心全意地爱着他。那天在医院，杨筱谈到他和林歆怡的往事时，脸上温柔和煦的神态，代替了往日的冷漠和淡然，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她符兰这么多年也难得看到这样的表情。
那天晚上，她一直看着在院子里的杨筱，看到这个从不流泪的五尺汉子，全身耸动呜咽悲戚，那么沉重的悲哀，深深地震撼了她，使她无法承受，她的心撕裂般的疼痛。
她爱他，不希望他痛苦；她爱他，不希望他无奈；她爱他，就要他从她的爱当中获得幸福快乐。
他有幸福她才能幸福。
看来，要使爱的人幸福，就必须要付出。在付出的过程中体验爱的意义，同时获得一种幸福。
付出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放弃。退一步海阔天空嘛。有时候，放弃的意义比进攻更具有挑战性。自己给自己腾出一片天空。
嗨，自己是不是疯啦！要放弃需要多大的勇气啊。要放弃，就得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这是多么大的转折，是后半生的转折啊。自己在精神和物质各方面有准备吗？如果没有准备，那就预示着毁灭，不仅是自己还有这个家。毁掉这个苦心经营了二十年的家，连杨筱都没有这个胆量，否则他早做了。她就有这样的勇气吗？
符兰想到这，心咚咚跳个不停，脸上泛着兴奋的潮红。从来都柔弱不堪的她，生平第一次独立做一件生命当中最不可思议的事，激动、难耐和不安一起涌上心头，考验着她刚刚坚强起来的意志。
她不再考虑，而是在心里做起了计划。
第一十七章　承载　1
　　　　——用爱的心去体谅关心；用忠诚的心去呵护，用体贴架起人生的桥梁，共同穿行一生的风雨。——
一
符兰最近变化很大，好像有了主心骨似的，凡事都能有所建议，更多的时候能独立处理好家里和女儿的事，不再像以前一样，大小事都得等他拿主意，而且事都办得蛮好。精神状态也有了很大的变化，每天都兴致高昂，人也活泼快乐起来，身体好多啦，失眠的情况很少发生。杨筱感到很欣慰。说老实话，妻子前一阶段的状况实在让他很担心，如果发展下去有可能精神失常，那他的罪过就大啦。
妻子的变化，是有原因的。恐怕和他有关。李昕走啦，和林歆怡也断绝了一切来往，就连自己受伤也没有告诉她。他每天除了工作，一门心思就在一家人身上，符兰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自然心情就好，心情好了，其他问题当然就迎刃而解啦。
杨筱不知道妻子的心中另有打算，而且还是以他为中心，只是他不知情罢了。
符兰通过其他渠道，找到了林歆怡丈夫乔帧的电话。周末，符兰拨通了电话，约乔帧见面。乔帧听了她的自我介绍，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来找他。当时很好奇，就欣然同意。
两人约在春园见面。
符兰先到了，坐在那里等乔帧。手里捧着茶杯，心里盘算着怎样对乔帧开口。符兰在交际方面的经验很少，和陌生人交谈更是口拙。以前都是跟杨筱出去，场面也是杨筱罩着，她只是帮腔。现在，要独立做心里当然有些忐忑。不过，她认为没有什么困难的，她和乔帧能面对现实，有什么说什么就行，不考虑那么多厉害关系，一切都很简单。
乔帧进来，一眼就看到符兰，她很醒目。人虽然瘦了些，可穿戴打扮很适宜，既不抢眼也不一般。只要一看，就能注意到她。符兰也看到他进来啦，两个人就像老朋友一样，一点不生疏，相互示意点点头，然后乔帧就在符兰对面坐下来。
刚坐下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互相观察对方。
符兰觉得乔帧五官端正人高马大的，很有男子气概，是个挺不错的人。第一感觉就很好，不知林歆怡看不上他那一点。
乔帧细看符兰，符兰皮肤洁白纯净，声音轻柔绵软，依然保持着少女的体型，没有一点多余的累赘，骨感很强，要不是身材修长，简直是典型的江南美女，正是现在最流行的美人胚子。一看就是一个需要男人呵护的娇女，一朵康乃馨。杨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说实在的，林歆怡更美，但始终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啊。
“你好。”符兰约的人，自然先开口。
“你好。”乔帧有礼貌地回答到。
“最近好吗？”
“挺好。”
“我约你来，是有件事跟你谈。你我的身份都知道了，不要我再介绍。谈的事呢，自然也和咱俩有关。怎么说呢？”符兰还真有点不知怎么开口。
……乔帧不知她要说什么，就没有开口，而是静静地看着符兰。
符兰想了想，决定这样说：“我还是先给你讲个故事吧。”
符兰详详细细把那天在医院听到的故事原原本本讲给了乔帧。
乔帧当然知道符兰讲得是谁的故事，一直没有开口，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到符兰讲完，他也没有吭声。
符兰也没有再说话。
就这样，大概过了有十来分钟，乔帧开口了：“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什么也不想知道。我和林歆怡现在过的很好。”
“是吗？”
“是。”
“不要自欺欺人啦。”
“你，你为什么要来打扰我们。像现在这样生活下去不好吗？”
“像这样生活下去好吗？”
“我，我，……”乔帧说不下去啦。
“你和我一样，在他们这段二十年的深厚感情面前是无能为力的。何苦要四个人都痛苦呢。”符兰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第一十七章　承载　2
　　　　二
乔帧一直看着符兰，不相信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一眼就能看出，符兰是一个需要男人呵护的女子。她竟然能说出这种话，自然是经过了认真考虑的。她简直是疯啦。那来这么大的勇气啊。和杨筱离婚，她怎么办？天还不塌啦。这个女人真是看不出来，也敢想。他斟酌再三开口到：“我为什么要让，我是爱林歆怡的。为了我的爱，我不会放弃的。”
“你是爱她，没错。爱了十来年啦。可她爱你吗？”
“过去有很多地方是我的错，我能改，相信经过努力我们会同心同德，彼此相爱的。”
“以前你没有努力过吗？有效果吗？他们都是对感情很执着的人，不会轻易再爱上别人的。现在他们依然和我们生活在一起，而且尽心尽力。那是他们不愿伤害我们，宁愿牺牲感情。我们不能拿别人的善良当令箭，无视他们内心帜热的爱。”符兰讲起来，还是很深刻的。
“那，我们，我们有什么错。我们又没有错，是他们对不起我们。”乔帧想起来就有气。
“是啊。我们没有错。他们也未必有错。怪只怪错过了当年。不过，要不是他们错过了当年，也没有我们今天。唉，再追究这些有什么意义呢。关键还是如何解决现在的事。说实在的，过去，不知道他们的事也就罢啦，即使淡漠一点也能过。现在知道了，心里总是有道坎，随时随地都会成为精神负担的。你不会想背上这个十字架吧？”
“那，那我们和他们离啦，他们到是好啦，我们怎么办呢？离开歆怡，我真的不知道今后怎么过啊！”乔帧开始动摇，可又忧心忡忡。
“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些，说实在的，活到四十岁，才开始活自己，我也没有信心。难道这辈子就不能拥有真正的爱吗？两情相悦别人能得到，相信我也能得到。我相信，一定有一个真正爱我我也爱的人在什么地方等着我，我确信。”
乔帧还真的有些佩服这个弱女子，看着瘦骨伶仃柔弱不堪的，心里的主意大着呢。他是一个大男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小女子都不怕，他怎能示弱。不过，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是事关后半生的大事，而且还涉及到孩子。乔帧想听一听符兰对孩子的问题是怎么考虑的，就问道：“我们还好点，孩子们怎么办？”
“是啊。孩子们都懂事啦。恐怕这个事还是要征得他们的支持。让他们接受这个事实很困难，不过只要讲清楚，这些孩子思想比我们开通，应该不是很难的事。关键是要平等地看待他们，和他们一起讨论这件事如何解决，征得他们的支持最好。”
“哦，你还真行，能把这事告诉孩子们吗？这样会不会影响大人们在孩子心目中的形象啊。再说，他们也未必会同意我们这样做。”乔帧比较理智，提出的问题也很实际。
“当然，这件事最好现在先别对他们说。我们必须要做好迎接各种困难的准备，否则，到时我们要离婚，他们都未必同意。不然，他们也不会选择放弃啦。”符兰还真是有点想法的。
“那好吧。让我们再考虑考虑。不过，我很佩服你的勇气。真的。”乔帧很诚恳的对符兰说。
“千万别，我最笨啦，这事必得你鼎力相助。本来，人家都是劝和不劝离，我偏偏是劝你离婚，实在是不应该的。不过，我想，离婚对我们未必就是一场灾难，因祸得福也说不定呢。”符兰很得意自己今天的作品，比预期的结果要好得多。看来，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第一十七章　承载2
　　　　二
杨筱这段时间很忙，项目第一期工程基本封顶，接下来的就是第二期项目的实施。但很顺利。李昕虽然走了，还是有电话联系，时刻关注着项目的进展情况。说实在的，本来以为断然拒绝了她，就拒绝了她和他的一切，连朋友都没得做。他不想这样，本来就是自己对不起她，再把事情弄到那个地步，真是不愿看到。
现在李昕真的变化很大，现在没有以前那种斗士的架势，人温顺多啦，把他当哥哥看待，说话的口气都亲近多啦，不像以前那样让他反感，反而觉得好亲切。杨筱心里很宽慰。
只是，他一直有一种严重的失落感。
不知道自己除了工作外，又能干些什么。重新回到酒桌上醉生梦死，他不想也不愿意。现在符兰也很有主见，他开始尊重她的一些建议。不想她心里也产生不愉快。反正做什么都没有热情。他觉得自己又快要回到原来的老路上去啦。只是以前是对感情一片迷茫，现在是爱情在心心明如镜。以前是淡漠，现在是默然。不知道就不会有痛苦，知道了又无能为力是折磨啊！
他还知道一定有人在远处无声无息地看着他。
他真希望那个在远处静悄悄看着自己的人，不要静悄悄地，哪怕有一点声音，哪怕是一个字也好啊。
他无数次拿起电话，拨好了她的号码，摁一下就通，他颤颤地抖着手指都不敢摁上去。实在是太折磨人啦。两个人相距咫尺，却不能相见。他难过啊。很多次，半夜里他开着车停在歆怡家的不远处，直到看着她家的灯火全部熄灭，四处一片寂静漠然，他的心也冰凉冰凉地。
第一十七章　承载　3
　　　　三
乔帧心情复杂地和符兰分了手，一时也不知该到那里去，又不想回家。就在街上漫无目标地闲荡着，看什么都不顺眼，心情反而越发的糟糕啦，最后，还是不由自主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到了家，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外面转悠，抬头能看见他们的卧室亮着灯，妻子的身影映在窗户上，像雕像一般，很长时间没有动一下。虽然看不到妻子的表情，但能断定妻子一定又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他知道妻子喜欢待在卧室看书或者想心事。以前看到妻子木然地坐在那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到底有什么过不去的事要劳心费神地去想，完全可以对他讲啊。可今天看到妻子又是那样地坐着，心里的滋味却很复杂，甚至有一丝同情和怜悯的成分在里面。妻子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这样啦。只要他或儿子在家，她总是笑吟吟的为他们忙活着，始终在家里营造一个温暖快乐的气氛。现在看来，妻子为了这个家，一直在努力尽责，可以说无可挑剔。可在内心深处依然想念着那个人。这是妻子无法掩藏得住的。
以前他恨妻子红杏出墙，给他带来了烦恼和屈辱。现在妻子为了这个家，放弃了自己的真爱。这是需要勇气和毅力的。他终于明白了妻子的心。
他是不是可以一直堂而皇之地享受着妻子的牺牲，享受着建立在妻子痛苦之上的快乐，享受着妻子无私的奉献啊？他是不是能这样？
他烦恼极啦。他不舍得林歆怡这个女人，真的不舍得啊！不管歆怡是否爱过他，他始终都是爱她的呀。
第一十七章　承载4
　　　　四
符兰考虑了再三，还是决定和女儿谈。
她知道，女儿和她爸爸特别投缘，在一起就叽里呱啦说个没完。要做女儿的工作困难很多。可是，不管怎样，必须面对现实，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嘛。
傍晚，杨筱来电话说公司有事，要晚些时候回来。符兰暗暗打定了主意。
她正在厨房做饭，女儿回来啦，一进门就喊：“爸爸，爸爸，我回来啦。”
没有听到回应，却听到厨房里有动静，知道是妈妈在准备晚饭，就边喊着边凑过来：“妈妈，妈妈，做什么好吃的？爸爸还没有回来？”
“你爸爸来电话说要晚点回来。女儿，过来，和妈妈说会话。”符兰亲热地对女儿说。
“嗯。”
“女儿，今天我们做好吃的。不能你爸不回来吃，我们就委屈了自个的肚子。是不是？”
“那当然啊！爸爸常常不回来吃饭，总不能我们就不吃饭吧。是不是，妈妈？”
“嗯，好女儿，和妈妈想的一样。”
“可妈妈，我还是喜欢爸爸和我们在一起吃饭。”
“哦，女儿，我们要习惯咱们俩一起吃饭，不能什么事情都依赖你爸爸是吗？”
“嗯。我知道啦。对了，爸爸最近可是比较遵守纪律的哦。”
“是啊。好闺女，咱们先吃饭。边吃边聊。”
…………
“妈妈，好无聊哦。”
“那我给你讲一个浪漫的故事。”
“好啊，好啊，快讲快讲。”
“从前，有两个像你那么大的男女学生，他们两家住邻居，又是一个班的同学。每天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两个人可好啦。那时候不像你们现在，他们除了每天上学，有很多时候在一起玩耍。那时候不兴什么约会，只要想在一起玩，就在一起玩。天天都特别高兴。”
“那后来呢？”
“后来，男生毕业工作啦，女生继续上学。他们还是很好啊。”
“那后来呢？他们没有谈恋爱吗？”
“他们都相互喜欢，像特别好的朋友一样。不知道自己的这种喜欢是不是爱。”
“这两个人太傻啦。那明明就是爱嘛。”
“是啊，……，……”
“那后来呢？”
“后来，他们一直把对方放在自己的心里，默默地爱着，守护着。直到过了很多年以后，一次偶然的相遇，两个人的爱这才迸发出了灿烂的火花。”
“太好啦。两个相爱的人终于在一起啦。妈妈，我以为他们就这样错过啦呢。要那样就太可惜啦。妈妈，我最喜欢看青梅竹马的恋情啦。像青青的小草，像清晨的朝露，像含苞的花蕾，多纯真多浪漫啊，这是最美好的爱情啦。”
“是啊。那是多么美好的爱情啊。可是……”
“妈妈，妈妈，怎么啦，难道他们又遇到了什么？你快说啊。”
“傻孩子，事情毕竟过了很多年啦。在这些年，男生女生都结婚生子，有了各自的家啦。他们的感情是不被社会所承认的。”
“那他们就离婚，不就行了吗？爱情才是最伟大的嘛。”
“女儿，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啊，他们怎忍心伤害和自己生活了很多年的亲人啊。”
“那就这么算了吗？这算什么呀。大家生活在一起，又不相爱，这不是互相折磨么。”
“小鬼头，人不大，谈起这些来还一套一套的。”
“人家说得是真的嘛。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妈妈，那后来呢？”
“没有啦，没有后来。”
“唉，又是一出爱情悲剧。我最不喜欢悲剧啦。妈妈，我还没有开始谈恋爱呢。是不是爱情的结局注定是没有结果的啊？”
“女儿，那你认为这个故事的结局应该是怎样的呢？”
“要我说嘛，当然爱情至上啦。无论这个故事里的那一位，都应该以爱情为目标，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应该相信只要坚持努力，都能拥有自己真正的爱。妈妈，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相信爱情啊？”
符兰听到女儿的观念，心里很惊讶女儿人不大，可对事物已经有了明确的看法，真是不错，至少比自己强。这些年，自己靠在杨筱这棵大树下缺筋少骨弱不禁风的，真是惭愧啊。
“宝贝儿，你的想法还真大胆，你知不知道，要像你想的那样简单就好啦。小小年纪，别一天到晚把爱呀情的挂在嘴边，要好好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妈妈，不是说到这儿啦嘛。你叫人家说，又批评人家，下次我什么都不说好啦。”女儿撒起娇来，心里已经有些不满意妈妈的批评啦。
“好啦，好啦。别生气啦。妈妈就是提醒你，你啊，现在年纪小，应该以学习为重。好啦，好啦，该写作业了吧？快去。听话。”
“好，好，不和你说啦，我去做作业啦。”
符兰看着女儿厥着嘴不满地嘟囔着拎起书包往她的房间走去，心里一直琢磨着女儿的话。女儿很单纯，把一件事的所有枝枝叶叶都不考虑，只是奔着目标走。其实，这也是一种积极的人生态度啊。像这样，还有什么事做不成的。有些人就是瞻前顾后左顾右盼的，怎么能前进呢。
第一十七章　承载5
　　　　五
乔帧的内心斗争很激烈，几次想和儿子谈，实在张不开嘴。妻子是那样温柔贤惠。他能看出，妻子在努力，努力和这个家融在一起，可不管怎么做，总能品出相敬如宾的滋味来，没有感觉也就罢啦，能感觉得出心里就别扭难受，替妻子难受也为自己难受。
乔帧从来不抽烟，今天也抽起来啦。
他明白，这是林歆怡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的事实。除非她不爱杨筱啦，但那又是不可能的。其实，她的内心一定非常痛苦。
他多次想只要自己有信心，经过不懈的努力，用他的行动他的关怀他的爱心，一定能赢得妻子的真爱。现在，他终于知道妻子有外遇决不是一时冲动的盲目之举，而是蕴积在心中多年的感情洪流的宣泄，他的努力在这股洪流面前简直就是沧海一粟不堪一击啊！当他明白了这一切，心里的悲哀不断地蔓延开了，湮没了他的信心和勇气，湮没了他的双眼和心智，他茫然沮丧浑身疲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办？
乔帧从来不抽烟，刚开始抽很不习惯，烟呛咳地他心里难过，他想扔掉，转念一想，继续坚持抽。
自从知道了妻子和杨筱的事，他的心情就没有平复过。酸甜苦辣一直吞噬着他男人的自尊，好在他顽强地控制着自己，没有做出把事态公开化的举动，而是在和妻子进行心理较量。毕竟是生活了十几年的夫妻，他确信妻子是非常善良的，你给以的越多，她的歉疚就越深，她就决不会主动提出离婚的。
乔帧从来不抽烟，坚持抽了一支以后，觉得还可以，又继续抽起来。
现在想来，自己是不是很卑鄙，是对善良和亲情的亵渎。这样做，并不正大光明。妻子的前半生是在感情的荒漠中无欲而行，妻子的后半生又要在感情的煎熬中无望而行。而他，岂不是也要置身在这样残酷的折磨当中痛苦一世。
乔帧从来不抽烟，今天也抽起来啦。刚开始很不习惯，抽了一支以后，觉得还可以。他又拿出一支继续抽起来。
他和林歆怡的一生注定是栓在一起的。他能给妻子自由，也是给自己自由；妻子获得幸福，他在自由的空间里不见得就没有获得真爱的希望。
虽然现在才醒悟，可能有些迟啦，不过还不算晚。男人四十还是个宝呢。怎么能现在就把自己的后半生判死刑呢。他得努力，相信他一定有得到真爱的福分。
想到这，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符兰在说这句话是信心满满的神态，他的心莫名其妙动了一下。
烟也抽了，还可以，继续抽，就会养成习惯。不过知道是不好的习惯，他没有吝惜的把抽了一半的那支烟掐灭，像扔掉一件不相干的物件一样扔得远远的，很快就忘掉了这一切。
他决定按照符兰的意见，先和儿子谈。
第一十七章　承载　6
　　　　六
乔帧给符兰打电话，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想法，以及和儿子谈话的结果，两个人在电话里聊了起来。
乔帧第一次把自己淤积在心中的痛苦向人倾诉，符兰也是第一次对另外一个人提及自己的感情生活，两个人越谈越对劲，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符兰多年来，满足于家庭的现状，认为自己的家庭生活是很幸福的，是值得夸耀的。及至出现了危机，拼命掩饰都来不及，那敢对人提及。平时又没有什么过密的朋友可以说，只好压在心底，憋的时间长啦当然很难受。乔帧的内心其实也是很封闭地，总认为自己是个男人，不好像个饶舌妇一样。
“符兰，我有个提议你看好不好。最近，歆怡好像和杨筱已经有协议，断绝了来往。这个事不管我们怎么使劲，关键还在他们俩。是不是给他们安排一次会面，看看再说。”乔帧和符兰谈到后来，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嗯，那样也好，在适当的时候，我们也可以表明我们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