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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天换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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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心萝心里暗暗疑惑,难不成他只是要她留下来罚站吗?
正在劈柴的赵云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心底正为自己最近的失常感到无法理解。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劲,从她跟随夏强、郭忠两人来到营区后,他便常常不由自主地意意她的一举一动。
原本以为像她如此弱不禁风,应该忍受不了厨房的闷热与辛劳,而自动放弃下山。没想到她这一待就是七天,比他原先预期的时间还要久。瞧她虽然笨手笨脚的,但是一副拼命努力要把事情做好的认真样,看得他心里忍不住为她赞赏,却也不由得担心,总是在操练完毕后不自觉地经过厨房来瞧瞧。
今天他“顺道”经过厨房,结果瞧见她痛苦举起斧头的吃力模样,他想也不想就冲进来抢了她的斧头,虽然夏强他们的惊异眼光令他有些不自在,但他也管不了这么多,总之,她一脸的受苦样就是教他看了心底不舒服!
不一会儿,夏强及伙夫们把后院的所有木头全搬了过来,便站在一旁恭立着。
“你们全都没事好做吗?”他直起身子冷冷问道。
夏强及伙夫们又再度张口结舌,不一会儿,大家全拔腿跑得一个不见。他们一致认定,今天的赵校尉很怪异,他们还是离他远一点较安全。
而心萝刚被点名留下,此刻她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正在犹豫的当儿,赵亚云冷冷的开口。
“你还敢走?留下来捡柴!”他宁愿把她留在他旁边,也免得她又去跟那一群伙夫走太近。看到她跟他们有说有笑,他就心烦。
心萝怔愣一会儿,才赶忙去把他周围劈好的木柴拾起堆在一旁。
没多久光景,柴房外所有木头全被他劈光了。
“帮我倒杯水。”他劈完木柴同时也将其整齐的排在柴房边后,直起身瞧着她说道。
“喔,好,马上来。”心萝立刻一溜烟跑进厨房。
没多久,她马上捧着一碗水走了过来。
赵云将碗接手过来,一仰头就喝个精光,当他将碗递还给心萝之时,突然脸色大变。
“这是怎么回事?”他翻过她的手掌严厉问道。
心萝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夏强!”他怒声叫道。
“不要啊!”心萝马上抓住他衣袖惊慌地说道:“是我自己笨,跟强叔无关哪!”
夏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赵校尉,什么事?”听到赵云怒吼声,他吓出一身冷汗,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你身为伙夫头,竟然不知道手下伤成这样子!”他看见她细嫩的手掌上满是未愈的红色刀伤与刚结痂的疤痕,有一刻他竟然心痛的说不出话。
“小樊受伤?伤在哪里?”夏强惊讶又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心萝。
“这里!”赵云冷冷的将她手掌翻给夏强看。
夏强愣愣地瞪着心萝的手,上面就是伤疤还有刀痕嘛,刚开始在厨房工作的人谁不是这样啊!他忍不住怪异的瞧了赵校尉一眼。他自己以前手掌上的伤还更多咧,不过看到赵校尉的臭脸,他可不敢回嘴。
看见赵云一脸的怒容,心萝心想这下修了,自己这一次真要砸掉饭碗了!
“对不起!是我自己不小心,我没让强叔知道,我怕他觉得我不适合而把我辞退,”她可怜兮兮的哀求他。“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赵校尉,请你不要赶我走啊!”
赵云紧闭双唇望着她,但任谁都看得出此刻的他正在强忍住强烈怒气。
“你的确是不适合!”他冷冷的下了命令。“现在去收拾你的行李,”
心萝整个人顿时傻住了。他真的要赶走她?他不会真的这样绝情吧!
“赵校尉,这……这事好像没这么严重……”
赵云冷冷的瞪了夏强一眼,夏强吓得住了口。
“立刻去!”他叉开双腿抱着双臂冷冷地俯视她。
“这些伤口真的没什么,”她惊慌地保证。“再给我几天,我一定可以适应……”
“别让我说第三遍!”他已经转过身不看她。
心萝死咬住下唇,不让悲愤的酸涩有机会涌入眼眶。她绝不会在他面前掉泪示弱的。大不了再找另一份比较不伤手的工作,反正每天见血她也怕了。心萝挺了挺肩,深呼吸一口气安慰自己,然后她转身进去收拾行李。
不一会儿,心萝脸色漠然地拎个小包包走出来,她只有几件换洗衣物而已。
“赵校尉,这小子工作很认真,虽然手脚比较慢,可是……”更强看了眼心萝,鼓起勇气向赵云求情。“可是还不至于把他赶走吧?可否再给他一次机会……”
赵云冷冷地看了夏强一眼。“我何时说要赶她走?”
夏强跟心萝闻言全瞪大了眼。
“您不赶他走,那叫他收拾行李做什么?”夏强这一刻真是被搞糊涂了。
他不耐烦的撇撇唇。“我需要一个小厮。”
夏强闻言惊诧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之前几个统领曾因为赵校尉没有贴身小厮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而劝进多次,但赵校尉皆以鹰军人事要求精简为由拒绝。怎么这会儿赵校尉又改变主意?
心萝眨了好几次眼睛,随即不可置信地睁大眼。
“小厮?叫我做你的小厮?”这家伙不是在说笑吧?“可是!我喜欢这份工作,而且强叔对我很好……”
“这里到底是谁作主?”他危险地皱紧眉。
她想再辩驳,但是一看到他凶恶的脸色,只好不情愿的闭上嘴。
他勉强满意的点点头。
“跟我来!”他转身朝另一头的帐营走去。
心萝瞅着他的背影好半天,直到他回头冷冷地瞥她一眼,她才哀叹一声,颓丧地跟在后面。
夏强仍一脸的目瞪口呆,其他偷偷探出头偷听的伙夫们,全兴致勃勃地开始讨论赵校尉的诡异举止。这可是跟随赵校尉以来从没见过的情景,足够他们闲嗑牙好一阵子的精采故事!
???
穿过练兵场及大半个军营区,最后他们来到较大的主帅营帐,他一掀帐帘大步走了进去。
心萝迟疑一下没有马上跟进。
“还不进来!”他充满不耐地高声叫道。
“真是没耐性!”她忍不住低声嘀咕。
“说什么?”他盘腿坐在软垫上,沉着眉不悦地问。
“呃,我正在感谢赵校尉好心安排小的这份工作。”她故作谦恭状说道。
赵云抬眼瞧着她,他眼底不禁浮起一抹好笑的神情。
“坐这。”他表情又恢复冷淡。
心萝顺从地在他侧边坐下。
“把手伸出来。”
“为什么要把手伸出来?”她抬起脸惊惶地问。她很怕再看到刚才他勃然大怒的样子。
“快点。”他横眉看向她。
心萝不情不愿地将手伸了出来。
他单手直接握住她的一只手腕将她手心朝上。
“你想干嘛?”心萝大吃一惊,马上想抽回手。
“别乱动。”他冷冷的瞪她一眼。
她只好咬牙乖乖地任他宰割。
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罐白色浓稠状的药膏,他挖了一大糊抹上她的掌心,然后手劲轻柔地帮她敷上,直到她的掌心完全被药膏覆盖,他才又再握住她另一只手腕,然后继续同样的动作。
心萝此刻只能以错愕诧异来形容。
他不是很凶恶吗?他老是冷着一张臭脸对她,怎可能像现在这般温柔的帮她敷药呢,她是不是又在做梦?
“你为什么要帮我敷药!”心萝忍不住问道。这些伤口对常常打仗的他们而言应该是微不足道,她甚至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但不可讳言的,他这番举动令她觉得好窝心,还有一点感动,虽然他刚才真把她吓坏了。
他没有回她话,拿起一旁的纱布开始缠绕她的手掌。
“不行啊,这样缠住手我就不能做事了。”她连忙惊慌说道。
“那就暂时别做。”他冷冷丢下一句,继续他的动作,毫不理会她的抗议。
“暂时别做?”心萝愣了一秒,她惊讶大叫。
见他没反应,心萝仍不知死活地继续追问。
“你要我做小厮,又叫我暂时别做,那我要干嘛?”
“干什么都行,只要闭上你的嘴就成。”他没好气的瞅她一眼。
他帮她两手都包扎好之后,起身将药罐放入木柜内。
“你现在好好休息,不要四处乱跑。”他交代着。
心萝一脸的莫名其妙。“好好休息?在哪儿休息啊?”
“这儿。”他好一会儿才回道。
她闻言睁大了眼。
“这儿?你叫我在……这儿——你的帐房休息?”她说得连舌头都打结。
他不实可否地点了点头。
她大惊。“别……别开玩笑了!”
他闻言,扬了扬眉瞧她。
“有问题吗?”
“呃,所谓主仆有分,我一个下人怎么可以跟主子睡在同一间房。”心萝赶紧劝道。他现在可是她的顶头上司耶,跟他这种人在同一间房睡觉,她一定是战战兢兢,紧张得睡不着啊,她才不要自找罪受咧!
“无所谓。”他淡淡说道。
你当然无所谓!睡不好的又不是你啊!心萝着恼地暗呻。
“赵校尉,这样还是不好,若传了出去,我看你以后难以服众……”
“谁敢说什么?”他怒眉一扬。
“可是……”
“闭嘴!去休息。”他皱下眉心,转过身走向木柜上摆放的水盆。
“现在?”还很早耶!
赵云怒眉一扬瞪了她一眼。
心萝敢怒不敢开口,只有合上嘴。
忍耐忍耐千万要忍耐!他可是操生杀大权的校尉耶,这里他最大啊!心萝不断劝说自己。
拖着不甘愿的步伐走向那张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床。但是准备躺下前,她又犹豫的转过身来,望着他正专心洗手的背影,不由得皱紧了小脸。
这个赵云怎么一点也不像史书上或三国演义里描写的那般完美无缺呢!什么忠厚温和、精明谨细?她一点也没见到啊,倒是领教到他冷淡无情、霸道自我的作风。虽然刚才他的细心敷药令她很感动,但这些日子以来,她亲身体会到他的个性,与她这几年来心中所认定的赵云是截然不同的。
常是一脸如沐春风的微笑,温和的双眼永远闪着一股沉稳睿智,性格平淡不与人争锋;上了战场一身是胆,下了战场却是一派儒雅,有着“智将”独有的双重风采——兼具文将的智慧温文与武将的猛力英勇。这才是她心中喜爱的赵云哪,完美无缺。
但真正的他常是一脸冷淡而疏远的表情,双眼永远闪着教人猜不透的深沉,性格更是自我且霸道!也许他武艺高强、在战场上一身是胆,表现令人赞叹,一如史书上对他的评价,但生活中的相处却让心萝怎样也无法把他和心中的赵云连在一起,也令崇拜他好久的心萝心底真的好生失望。
原来阿玺说得一点也没错,人与人之间是要透过相处与共同的生活才会真正了解的啊。
想起自己还曾经想跟他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把他视为梦中情人,她现在一点也不敢做如是想。她巴不得离他远远的,以免他认出了心萝想,此刻若再试图说服他,他肯定又会给她一张极度难看的臭脸吧。算了!谁叫他是这里的老大,他说东谁敢讲西啊!她不禁叹了口气。
反正之前她又不是没跟那群伙夫一起睡过,就尽量把他当成那些睡得跟猪一样的伙夫,这不就得了!
心萝还是心有未甘,想着想着,她偷偷对着他的背影大做鬼脸,心情顿觉好了一些,于是她变本加厉,隔空对他拳打脚踢打你这小人头、捶你这小人肩、扁你这小人胸、踢你这小人脸……哈哈!乱过瘾的……
赵云突然一百八十度转过身来与她面对面。
她脸上还一副歪嘴斜眼的丑陋鬼脸,手脚也不协调的以怪异姿态伸展着。
“呃……嗯……哎……嘿嘿,我……我睡前都要做个暖身运动!”她干笑着解释完后,一骨碌爬上床,然后随即四平八稳地躺平,动也不敢再动。
安静数秒后。
“我现在要跟士兵去搜山,今夜不会进来。”说完后他面无表情地走出帐外。
心萝真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她觉得自己真是糗毙了!
这家伙分明故意戏弄她!他明知今晚不在这里睡,也不早一点跟她说,害她紧张个半死!
这个赵云实在太太太太可恶了!
走出帐外一段距离的赵云,终于忍不住出声低笑,起初很浅,最后转为捧腹大笑。
她来又要把她赶走。
第六章
心萝正式担任赵云的小厮。
白天她在他的主帅营帐内随时待命,认真的为赵云打点一切衣食起居,晚上则回到属于她自己的小篷内休息。
话说那天晚上赵云刻意让出营帐给心萝休息,而他自己则带兵出去巡逻,隔天早上赵云便命人在他的营帐隔壁搭起一座小篷,特别给心萝专用。
对心萝而言,以后不必再战战兢兢、充满戒备的蜷缩在营帐内一角,与伙夫们保持着距离睡觉,更不用眼令她紧张的赵云共处一室,这一切都美妙得宛如天堂,她高兴得晚上都会笑着入眠。
之前在厨房工作时,每天鸡啼声响起便要晨起工作一直到月上树梢,碗盘全洗干净了才能休息,这也是为什么那群伙夫常是碰到床倒头就熟睡的原因,毕竟要准备一千人的餐饮可不是件简单的事,而现在只要伺候赵云一个人,相形之下小厮的工作实在是凉太多了。
就像此刻,赵云正伏案挥毫,练写书法。而她就像个小书僮一般在旁帮着磨墨,她以前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做这种写意风雅的工作,而让她更讶异的是,赵云一介武夫,竟然也喜欢舞文弄墨。
“这是草书吗?”心萝在一旁好奇问道。他的运笔独立,不连写,有草书的写法,却没有今日草书笔势的牵连相通。
他惊讶的扬起眉瞧了她一眼。
“你也识得?”汉代女子识字不多,还能说出书体更不容易。“这称之为‘章草’,保留隶书写法的一种草书。”
“你对这方面有研究?”她抬眼看他。
“我练书法是用来磨性子。”赵云扯起一边唇角轻笑道。
“那成效如何呢?”她磨着石砚继续问道。
“你以为呢?”他反问。
“我看这字写得挺好的呀。”她瞧了瞧他的书法后偷观他一眼,大胆道:“性子嘛,磨得够深沉了。”
结果他的反应只是扬起淡淡的唇角。
心萝望着他的脸,不知道他现在是几岁呢?想也没想她就直接问出口。
赵云想了一下。“二十有七。”
咦?居然和阿玺一样大耶。
“那你成亲了没呢?”她不禁好奇问道。古代的男子在这个年龄早已娶妻生子,甚至妻妾成群。
“功业未竟,如何成家?”他凝视她一眼后说道。
“先成家后立业也未尝不可啊。”凭他俊朗的外貌以及高超的武艺,应该有不少姑娘家喜欢吧?
“你呢?”他不答反问,挑起眉望向她好一会后补充问道:“几岁了?成亲了吗?”
心萝摇了摇头。“我二十四。”
“你也是功业未竟吗?”他眼中浮起一抹浅笑。
“我还没遇到合适的人。”面对他难得带笑的眼神,她有些心慌。
“怎样是合适?”他不疾不徐问。
她匆匆瞄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磨墨,好半天才斟酌着开口。
“等我遇到了就知道。”她说了一个模拟两可的答案。
赵云曾经是她喜欢了好几年的男人,但遇见他之后,她花了好长一段时间重新定位他。赵云现在只是她的上司,除此之外,她什么也不愿多想,毕竟她现在只求能在古代安然度过,未来的变化谁也不能预料。
“你在写什么呢?”不待他回应,她技巧的转移话题。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他写完最后一字后,放下笔逐字念出。
“这是很有名的易水歌。”她说道。用他沉稳的声音念出这两句话,别有一股沧凉激昂的味道。
“你知道这首短歌?”他显得有些讶异。
“这是荆轲奉命入秦刺杀秦始皇前,燕太子丹与宾客送行至易水边,在好友高渐离的击筑声中,他引吭高歌了这一曲短歌。因为这首歌有情有景,虽然他最后未成事被杀,但这首短歌却广为后代所传颂。”她以前的国文老师曾经在课堂上高歌一曲,慷慨激昂的语调令她印象非常深刻,至今她仍记得那旋律呢。
说着,心萝凭着脑中的记忆不禁高唱了起来。
她一唱罢,赵云却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也同样唱了起来。
他低沉浑厚的嗓音唱起这首歌,颇能把荆轲那种慷慨悲壮的英雄本色与义无反顾的献身精神表达的淋漓尽致。
一曲听完,心萝又惊又喜的用力拍拍手。
“你唱的真是棒极了,果真还是男人的声音才能够唱出味道来!”她一高兴便冲口而出,等她说完才发现自己严重的语病。
心萝惊惶的看向赵云,但他似乎没察觉,正凝神看着刚完成的字。
“我可以体会他慷慨就义之情,那是一种以死效国的坚贞忠心,愿以一己之力救民于水深火热中,因此他才能置死生于度外。”他无限崇敬的说道。
心萝偷偷地松了口气。
“如果是你,你也会毫不犹豫去做吗?”她问道。
他淡淡一笑。
“以天下为己任,焉能不往?”天下所有爱国志士都会有相同的举动。
“即使明知不成功便成仁!”她佩服荆轲的义举,但这并不代表她认同他的做法。
“不试过焉知不成功?”他反问。
“如果成功机会只有万分之一呢?”
“仍值得一试。”他肯定说道。
心萝突然很好奇,在感情上他也会如此执着坚定吗?但想法一问即逝,她并没有问出口。
“我们还要待在北邯山上多久呢?你怎能确定黄巾党还在这山上?这么久都找不到,他们会不会早已溜下山呢?”这里的生活枯燥而乏味,除了练兵巡山,不然就是偶尔狩猎打些野味回来,日子一成不变,真不知他们怎样熬过这一个多月。
“黄巾党的洛阳道首马元义中了我一箭,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所以我可以肯定他们跑不远。如果马元义死了,他们也会冲出来为他报仇,除非他们在等救兵,那么我们正好以逸待劳,一举打败他们的援兵。”赵云分析解释道。
“北邯山很大吗?不然为什么找了这么久还没有找到呢?”她知道鹰军几乎寻遍整座山,但似乎仍没有黄匪的任何踪影,他们仿佛消失了一般。
“我想他们可能藏在某个隐密的山洞或密室,我们才会搜不到。”赵云眼中沉着若定。“不过无妨,他们正好是个诱饵,把其余的黄匪引来此处,一起解决倒省事。”
“难怪你有此闲情坐在这儿练书法。”心萝笑道。
赵云淡淡一笑,没有再说话,他换上另一张蔡侯纸继续挥毫。
帐内又成一片静谧的气氛,心萝一边磨墨一边偷瞧着他凝神专注的模样,此刻的他显得平易近人,虽然仍是不苟言笑,但是他肃然的气息里有股令人安心的沉稳。面对这一室的安静,心萝不仅不会感到不自在,心里反而有股祥和安宁的喜悦。
这时她突然注意到他额角流下了汗珠。这也难怪,时节已经进入夏天,他在帐内还穿这种厚重的外袍,不流汗才怪咧。
她想也没想就拿起自个衣袖帮他擦汗,结果一道黑墨就这么画上了他的额头,心萝这可傻眼了,她赶紧瞧了瞧袖口,这才发现没留神的当儿,袖口沾上了些许墨汁。
赵云仍不知情的专注挥着羊毛笔,但是那一道黑在他严肃的外表上增添了极佳的笑果,尤其当他还一脸酷酷的样子时。
起初心萝只能抿紧双唇,强忍着笑意偷瞄他,但是愈看他实在是愈好笑,她终于拿高袖子挡住了脸,躲在袖子后面无声的偷偷大笑。
但她颤抖的身躯仍是被赵云发现了。
“你怎么了?会冷吗?”他放下毛笔不解的瞧着她。今天天气明明挺热的,她怎会冷到打颤呢?
心萝只能摇摇头,她闷着声偷笑,笑到肚子好痛,根本答不出话来。
“手放下,让我瞧瞧!”他不觉紧张的问道。难不成她得了什么病吗?瞧她的手抖得如此厉害。
当赵云强将她的手拉下时,原本闷着不敢笑出声的心萝,一看到他那张好笑的脸,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她捧着腹,整个人倒在地毡上笑个不停。
赵云被她吓到了。原以为她是生了病,结果却笑得像个疯子。
心萝笑了好久之后发现周围没什么声音,她抬眼一看,赵云正托着下颚静静地瞧着她。
“咳咳!”心萝这才逐渐收起笑声坐了起来,她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喉咙。“呃,对不起,我失礼了。”
“何事如此好笑?说来一听。”他出乎意料的没有责骂她,反而温和问道。
心萝一看到他的脸,实在忍俊不禁又想笑,于是她指指他的额头。
赵云一脸狐疑的伸手摸了摸额头,手指一拿下,上面的黑墨立刻让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过来帮我擦干净。”他指示完后又若无其事地拿起羊毛笔继续练写草书。
心萝也察觉到自己刚才的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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