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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丑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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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厨房这样的油盐之地，李瑞简简单单的白衫，纤尘不染，唇角噙着浅弧，只感觉这样的世俗之地配不上他，可偏偏因为凝视面前这个女人的目光包含了太多太多，让他浑身那股子仙劲始终摆脱不了淡淡的妖气。
他的容颜不曾改变，五官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是眉宇之间微微舒展开来，仿佛内敛的某种东西被蓦然释放，他的风采令天地景色黯然失色。
若说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书生，那世间上得多少女子皆甘愿成为他手中的一本书卷，只为他专注的眼神。
李瑞的肤色比一般男子要白的多，但这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阴柔之感，反而那如雪一般的白使他显得更为高雅不可攀附。
此时此刻，只要叶青青微微的侧首，只需她的一个眼神，就会发现李瑞的改变，是他，却又好似不是他。
李瑞看着叶青青完好的左脸已彰显出非凡的精致，他清澈的凤眸渐渐深邃，眼底的漆黑深不见底，一抹困惑一瞬即逝。
“娘子，这些菜已经洗好了。”李瑞把盛着蔬菜的笸箩放在叶青青身侧。
“恩，好。”
叶青青取来洗干净的莼菜和红辣椒去蒂、子，切断，放在一旁待用。
她在大锅内倒入适量水，在沸腾后的热水中放进先前备好的香菇、木耳，大火烧开，下入莼菜煮熟，加入辣椒段、盐等调味料，撒入葱花，香菇木耳莼菜汤即刻装碗上桌。
随后叶青青炒了盘五彩头，做法极为简单。
她选好李瑞洗净的甜菜头、胡萝卜、海带切丝；去叶的芹菜切丝；红辣椒去蒂、子，切丝，锅中放入冷水烧沸，放入切成丝的各种食材略焯，捞出过凉。
在这个时代没有水淀粉，叶青青就自己调制了一种粉浆，材料是用野菜和草叶制成，她拿出一小碗，放入白糖、盐、醋以及特制粉浆均匀搅拌，调制成糖醋芡汁，芡汁不宜调得太浓，以米汤芡为佳（米汤芡是菜肴加工勾芡时所用的最稀的一种芡汁，因其稠稀如大米汤故称之为米汤芡），这样成菜色彩光亮且味道香浓。
以上备好，叶青青便开炒，锅里放油烧热，下豆豉、蒜泥炒香，投入甜菜丝、胡萝卜丝、海带丝、芹菜丝、红辣椒丝，翻炒至八成熟倒入芡汁炒熟，一道健康搭配、色彩鲜明的爽口开胃的炒五彩头便出炉了。
“尝尝味道如何？”叶青青用筷子夹起菜送到李瑞嘴边。
“娘子做得菜自是极好吃。”李瑞还不尝就夸上了，待说完才微微张嘴咽入叶青青亲自喂来的菜。
他细细咀嚼，须臾，莞尔一笑，“娘子，下午你陪我出去一趟吧？”
☆、052、又闻狐妖传言
“去哪里？”叶青青问道，边说边端菜往屋子走。
“好地方。”李瑞淡淡一笑，故作神秘。
叶青青微微歪头看了眼李瑞继续往屋里走，李瑞鲜少要她相伴出门，既然他开口了，她自然不会拒绝，便点点头应了下来。
一家人围坐一起吃饭是叶青青一天最为乐见的时间段，看着瘦瘦的李瑞和小小的小五欢快的吃香喷喷的饭菜，看着他们身体越来越壮实、脸色越来越红润、个头越来越高，叶青青想不愉快都难，就是类似于那种圈养小猪仔或者喂养儿子的成就感，叶青青来到这里以后，母性光环被激发的同时也被大大满足。
饭后，叶青青收拾碗筷是突然想到今天晌午前强子就回村子了，她觉得要趁强子和周慧都在家时去他们那里一趟，于是向李瑞问道：“李瑞，你一会儿要去墨府吗？”
李瑞颔首回道，“还差墨大夫许多的药材墨图，一有时间我就会去墨府绘图。”
他看到叶青青的神情，轻松地笑了笑以示自己无奈，“娘子无需担心。我本就喜欢画画写字，现在又能帮娘子分担家里的开支，并没有觉得累。”
肚子吃得圆鼓鼓的小五接过叶青青收拾好的一摞碗筷，向厨房走去准备洗碗，他听到李瑞的话后，不由嘟嘴抱怨，“墨大夫那个大冰块太无情了，就是一个冰块、冰块看以后有哪家姑娘能喜欢他！”说完，钻进了厨房。
对于小五的抱怨，李瑞只是笑了笑，望向叶青青，“小五就是孩子气，墨大夫其实对我们已经很好了。”
叶青青抿了抿嘴，半响，“那好，不要过于着急了，有什么事，尤其是身子不适，一定要告诉我。”不管墨影对其他人如何，但至少对他们一家的的确确不错，“你不是说要去其他地方吗？等你回来我再陪你出去不迟，正好你去墨府时，我去找周慧有些事情。”
叶青青和李瑞歇息了一会儿，度过最燥热的午时，两人便分头出门了。
乡间小路弯弯曲曲，蜿蜒至远方，一阵清风吹来携着几分凉爽，树叶发出沙沙声。
一样的风景，一样的天气，叶青青却有了不一样的心情，几个月前她只会觉得哪哪都可憎，如今看来，这里也是有几分可爱之处。
她去周慧家的路程路过一家褐色大门的人家，怒喊与哭喊的女声不断从院子里传出。
“你是怎么答应老娘的！还敢彻夜不回归，是不是又找那个野男人去了？！”乒乒乓乓的摔东西声音，“甜妮子！你给老娘站住！看老娘不拔了你的皮！”
“娘，要怎么样你才相信我说的话？我真得只是偶遇三哥！我发誓！我向爹发誓！”女人的狡辩断断续续，气喘吁吁。
叶青青的步子微微放慢速度，她望了眼褐色大门里你追我赶的两个身影，继续前行，她眉梢一挑，甜妮子？不就是个和壮汉偷欢的小寡妇吗？
“还敢提你爹？你爹都得被你气得爬出棺材！老娘废了多大的劲儿才说服你以前那缺心眼的婆婆同意你改嫁，你还敢和张三鬼混！我看不打死你！站住！给老娘站住！”
“好好，给你打！给你打！打死我好了！要我说多少次你才相信，我昨天临近天黑的时候看见狐妖了，它一身的血，肯定刚吸过人血，我怎么敢走啊？这不就碰到干活回来的三哥，他也看到了，可以给我作证啊！这才没有回家，在那里躲了一晚上，就等着天亮的时候才敢走。”
“作证？还不是你们商量好的，当老娘三岁娃子？就算有狐妖也只在月圆夜它才跑出来，昨个儿是十五？你说说，昨个儿是十五？！”
叶青青身后的争论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她目光怔怔，若有所思。
不知道为什么，她认为甜妮子并没有在说谎话，但那妖狐之说……她不信鬼神，又如何断定真假？
叶青青摇了摇头，散去脑海里的各种假设，她加快步伐前走，心里犯嘀咕，想那么多干吗？
“青青弟妹、青青弟妹！”
从正前方传来粗皇浑厚的男声。
叶青青抬眸看去，就见徐刚从周慧家的方向朝她小跑来，“徐大哥，你找慧姐？她没在家吗？”
“一家子都不在，应该是去强子那了。”徐刚晃了晃手里野兔，“听说强子伤了脚踝，我赶着和师父他们进山，去看不了他就想着让周慧把这只野兔给强子带过去，没想还是晚来了一步。”
“青青弟妹，你是要去寻周慧么？把这野兔帮我捎过去。”
闻言，叶青青微微蹙眉，“好，徐大哥。”
叶青青拎着野兔急忙往强子家赶，她还没进院子就听到激烈的争吵声传来，待她仔细一听，争吵的双方是强子娘王氏和阿七娘耿氏。
叶青青赶进院子，就见王氏和耿氏撕扯在一起，周慧娘在中间劝架却无济于事，两人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这是怎么了？”叶青青走到小楠身边，压低声音问道。
小楠踮起脚尖瞅王氏和耿氏，摩拳擦掌，“小姑加油、加油！咱家人可不是好欺负的！”之后她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看向叶青青，“青青，你过来了啊！”
“婶子她……”叶青青道出疑惑。
小楠瞥了眼一旁被周慧搀扶强子，解释道：“表哥和那阿七般重物箱，表哥不知道突然分了神，手里松了劲儿，箱子掉下来，表哥伤了脚腕，那阿七则伤了左腿，现在在家还下不了床呢。”
叶青青了然地点点头，依耿氏得理不饶人的泼辣性格上门闹事是肯定的，王氏当然也护着强子，怨不得两人掐在一起互不让步。
她走到周慧身侧，把徐刚打来的兔子递给他们说明原因，随即她问了问强子的伤势，强子伤的并不重，有个几天就可以正常走路了，倒是阿七，伤筋动骨一百天，得在床上躺些日子。
强子做事一向稳重，出了这样的茬子，叶青青不免好奇。
－－－－－－题外话－－－－－－
换了个封面，画中人物极有李瑞的赶脚o（∩_∩）o开森！
☆、052、青青姐小心！
强子娘王氏对叶青青极好，不似其他村里人那般热潮冷风，平时总是热情地招呼她去家里做客，她也就对王氏的脾气了解一二。王氏为人随和却不怕事，闹起来和耿氏不相上下，叶青青知道上前劝架无济于事，反而会添乱，不然周慧他们就不会站在一旁不帮忙了，何况还是他们的家务事，叶青青不便插手。
至于强子失神的原因，叶青青想问却问不得，正逢周慧出于担心询问强子原因，叶青青竖起耳朵去听。
“强子，昨天你究竟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若真是不舒服就直接告诉耿婶子原因，省的她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周慧搀扶着强子，眉头紧皱，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原因。
强子的表情有几分不自然，不过很快故作镇定地说道：“慧子，我之前不就同你和娘说了吗？许是这几天太忙碌，休息不够，没精神头，这才出了茬子。不行我和耿身子解释，毕竟是我的错让阿七受伤了……”
强子过意不去，说着就要上前同耿氏解释。
“别别，你过去只会让你娘更着急。”周慧连忙拉住强子。
叶青青看到强子的眼神有闪躲，顿感事有蹊跷，可她想到强子刻意有所隐瞒，必是事出有因，她不能当面揭穿，只待时机适当再道出心中疑惑不迟。
她同意周慧的说法，便也劝道：“强子，你先回屋休息，婶子她现在这般还不是因为心疼你？只要你安全无事，婶子一会儿准好。”
强子当然了解自己娘的性格，只得点点头，在周慧的搀扶下欲回屋。
叶青青向仍在撕扯一起的王氏和耿氏看去，那两人皆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体力明显不支，周蕙娘秋氏趁着此时，总算把两人分开，秋氏亦累得不轻。
“小楠，我们过去。”
叶青青和小楠走上前，一人搀扶王氏，一人则搀扶劝架的秋氏，唯剩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瞪着别人的耿氏孤零零地站在她们地面。
“好啊你们，你们一家子欺负我一个人是不是！”耿氏叉腰喘气，抬起发抖的胳膊指向她们三人。
“谁一家子欺负你了？张嘴放屁！明明就是你这个泼妇来我家里撒泼，你……”
没等王氏指责完，院子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以及弱弱怯怯的女音。
“耿婶子，你怎么了？什么一家子欺负你？耿婶子？”
“娇娇，你跑慢些，别摔着！”
林娇娇和林氏一前一后跑进院子，直奔耿氏身边。
“娇娇啊，娇娇。”耿氏看自己身边有两个人了，其中还有个一顶五的林氏，说话的口气顿时硬了，“还是宝贝儿媳妇知道心疼我，不枉阿七死心塌地的对你，不想这群狼心狗肺的家伙尽耍阴险手段，可怜我儿阿七还在床上躺着。”
“噗——哈哈……”与此情此景极为不搭的笑声遽然响起，所有人皆一愣，齐齐看向发出笑容的叶青青。
“青青，你这事什么意思？”林娇娇一副单纯不解的模样，刻意问出口，大大刺激了耿氏。
叶青青捂嘴想要压住笑意，可仍是忍不住，她瞥了眼“单蠢”的林娇娇和好似随时都会上前和她拼命的耿氏，几度强压笑意，清了清嗓子，道：“不好意思啊，你们继续、继续。”
瞧瞧，多感人的一副婆媳融洽的画面。叶青青正是被它戳中笑点，她开始期待了，期待依耿氏的性格知道林娇娇根本无意阿七，更不会成为她宝贝儿媳妇的时候，会是怎样惊天动地的反映呢？
恼羞成怒的耿氏突然一改怒色，下巴抬高，鼻口冲天，鄙夷地望着叶青青，“叶青青，别以为你装得坚强，我就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了！看到我儿阿七和娇娇难受了吧？心痛了吧？我呸！就你这个丑八怪还敢喜欢我儿？就算你有再多的钱，世间就剩你叶青青一个女人，我儿都瞧不上你！”
话音未落，周慧、小楠等人脸色齐变，不约而同地看向叶青青。
旁人紧张且担心，可叶青青这个当事人安之若素，仿佛耿氏针对的人并不是她，正在所有人等待叶青青的回嘴还击时，叶青青却只是淡淡吐出两字。
“愚蠢。”两个字已经是叶青青的极限，和耿氏这种人说话简直在浪费她的时间。
耿氏已经预想了叶青青千种万般的反映，唯独没想到叶青青如此满不在乎、根本为放在心上的态度，她愣了片刻，回神时脸色气得发青，“蠢？你敢说老娘蠢？”
叶青青淡淡瞥了耿氏一眼，“如果你觉得自己耳朵有问题，我不介意再说一遍。”
叶青青看到小楠朝她竖起大拇指，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示意收到小楠的夸赞，与前一刻的她判若两人。
“我、我我我……”耿氏见平时总和她端架子的林氏瞧热闹一般偷笑，她发青的脸色，白白红红，不断交替，她倏地瞪向叶青青，“我和你拼了！”话音未落，弯着身顶着脑袋就疯了一般向叶青青撞去。
“青青姐小心！”
叶青青敛眸，从容不迫地看着冲过来的耿氏，她稍稍侧转身子，脚下已经在后移，在耿氏撞上她之前，她可以轻易地躲过，她忽略了身后的林娇娇。
“耿婶子，小心啊！”
林娇娇心心念念地对叶青青还恨在心，借保护耿氏张开双臂跑去的时候，在叶青青看不到的身后横出一脚。
预计的退路被阻碍，始料未及的叶青青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右斜侧倒去，所有人去扶她已然来不及了。
☆、054、对不起？呵呵
“青青！”
“妹子！”
“青青姐！”
秋氏、王氏、小楠以及刚刚走出屋的周慧同时发出惊呼，随叶青青右脸磕在地面的瞬间，她们的心都随之颤抖，眼圈瞬间就红了，捂着长大的嘴巴不敢发出声。
周慧和小楠第一时间跑到叶青青身边，齐蹲下伸想要搀扶叶青青站起来。
“我——”叶青青的声音与平时无二样，她抬手回绝了两人的搀扶。
她缓缓的、缓缓的自己站了起来，“没事。”
下一刻，叶青青猛地向始作俑者林娇娇看去，众人这才看清她的脸颊，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林娇娇更是缩在林氏背后，身子发抖不止，愣是不敢看叶青青第二眼。
叶青青眸中泛着妖凉的寒光，林娇娇瑟瑟发抖的身影映在她平静如死水一般的眸低深处，就这么看着，也不说话。鲜血覆盖了她的整面右脸，触目惊心地血红不断从她右脸的伤口涌出，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坠落在地面，汇成一滩血水。
叶青青平静地站在林娇娇正前方，仅进步之遥，却带给所有人地狱和人间同时出现的视觉冲击，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她身子微微地发抖，双手紧握，指尖泛白，指甲嵌入肉中，强忍着什么。
“妹子，你怎么样了？”周慧根本顾不得叶青青犹如从地狱爬出恶鬼与罗刹结合的脸部，“妹子走，我们去看大夫，去看大夫！妹子说话啊，别吓我。”周慧的眼泪早已顺着脸颊划落。
“我……没事。”叶青青再一次重复，简单的三个字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的完好左脸沾了些血红，浑身散发的气场讹人呼吸，她的脸色不知何竟已如纸白，与右脸怵目惊心的鲜红成为悚然的鲜明对比。
就在叶青青右脸碰到地面的瞬间，她有一种已经死的感觉，痛得她魂不附体，额头冒出的冷汗与血水混合在一起流过右脸，狠狠刺激了伤口，让险些晕厥过去的她异常的清醒，切切实实的感受那种痛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从皮肤到血管再到神经末梢，生不如死的剧痛。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选择皮肤被一刀一刀地割去，也不愿承受这种痛入骨髓的感觉。
小楠咬着牙，不顾耿氏和林氏的反抗，硬生生把林娇娇拽到叶青青眼神，右脚毫不客气地往林娇娇膝盖窝狠力一踹，“给青青姐道歉！”
“啊！”林娇娇的膝盖狠狠地跪在石子、泥土、鲜血混杂的地面，痛得她花容失色，喊痛仰头的瞬间看到叶青青那张恐怖的脸、可怕的眼神，她又猝然匍匐在了地面，“对不起，青青！对不起、对不起……青青，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边哭边求饶。
“怎么了这是？青青……”强子听闻院子里的动静，在屋子坐不住了，一瘸一拐地走屋子，就看到叶青青浑身上下、左左右右都是鲜红，他顾不得脚踝的伤，跑到了叶青青身边，“青青妹子……娘！秋婶子，你们快去通知李瑞，我们先送青青去墨大夫那里。”既然叶青青和墨大夫相识，首选的地方当然是墨府。
“啊！好好，我们这就去，这就去！”被吓傻的两位娘总算回神，相互搀扶，能跑多快跑多块往李家赶。
耿氏和林氏被叶青青吓呆了，一直打打闹闹，哪里见过这种要命骇人的场面？她们扶着林娇娇，为林娇娇不停说好话，只希望能赶紧离开这里。
“青青，对不起、对不起。”林娇娇的傲气早已没了踪影，跪在地面缩在林氏怀里，啜泣哽咽。
“呵。”
叶青青的低低笑声，听得林娇娇浑身一抖。
她勾唇一笑，白森森的牙齿瞬间染上血红，犹如恶鬼张开獠牙，是撕碎猎物的前兆，平时她为顾及身边人的感受，就算忍不住笑时都会把勾唇的笑意展露在左脸，此时此刻，她没有任何顾虑，笑得随意如常、笑得平静无起伏，却令自知理亏的三人不寒而栗。
“青青，我们先去墨大夫那里，等回来再收拾她们。”
叶青青的右脸、身上哪哪都是胆战心惊的鲜血，周慧担心她，便劝她先看大夫，小楠虽不想就这么放过林娇娇等几个女人，可事有轻重缓急，一同劝说道：“青青姐，咱先看大夫，她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两人左右边分别去扶也叶青青，叶青青却抬起手，阻止了她们的意图，并且示稍等片刻。
“对不起？”
叶青青低喃，一步，一步，迈向林娇娇，林娇娇只有不断后退发抖的份。
林娇娇根本不敢抬头，瑟瑟发抖，“是、是，对不起、对不起。”
“呵呵。”叶青青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她仍一步一步逼近林娇娇，仿佛林娇娇若呆在原地不动，她就会从林娇娇的身上踩过去。
很快，林娇娇退无可退，被叶青青逼到了墙边。
“你到底……”林娇娇欲支起身子，重拾少得可怜的骨气，可话到嘴边硬生生降低了一个调，说出的话柔柔软软，毫无底气，“要做什么？我、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们以后和睦相处好不好？是好姐妹好不好？”
“好姐妹？”
叶青青肆意的大笑，声线中透着悚然的寒意。
猛地，笑声戛然而止，叶青青脸色骤变，平静的脸颊瞬间浮现出几分阴森，她突然架住林娇娇的脖子，力气之大仿佛要把林娇娇挫骨扬灰。
“青……咳——唔、唔——”
林娇娇的脖子被叶青青狠狠扼住，任她挣扎也无济于事，就连王氏和耿氏上前帮忙，叶青青的手臂依旧纹丝不动，反而被叶青青一个冰凉的眼神吓退到一旁。
☆、055、救命恩人？以身相许吧
叶青青尽管瘦下来，但比林娇娇仍壮实太多，加上她此时的愤怒，她手臂向往势力就将林娇娇的身子死死摁在墙上，缓缓上移，林娇娇不断的蹬腿挣扎，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转紫。
“娘子！——”
叶青青所有的坚强与支持，在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包含着最温柔的男声刹那间瓦解，她浑身的力气好像被完全抽离。
她转过身的同时，无法支撑的身体缓缓倒下，她很庆幸、很踏实，她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跌入熟悉的怀抱，鼻尖缭绕熟悉的气息，她没来得及说出任何一个字，失去所有的知觉，陷入无尽的黑暗。
“娘子……”
“好，我去便是。”是李瑞的声音
过了多久，叶青青不知道，耳边的声音切切实实存在。
她无力睁眼、无力抬手，就连呼吸她都觉得力不从心，犹如魂魄飘离身体，不受任何控制，身子忽冷忽热，热时肉体仿佛与火结合一，燃烧殆尽；冷时血液似冻结成冰，彻骨锥心。
叶青青欲睁开眼睛看看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而李瑞又要去哪里？李瑞说过下午要出门，她答应陪他一起去，她说到做到，努力地说话想告诉李瑞等等她，干涩的嘴唇只是动了动，根本未发出任何声音。
叶青青显得焦急，可偏偏事与愿违，体内的炽热与阴寒愈发强烈，冲突不断，她的身体已无法承受这种折磨，正在这事胸口缓缓淌入一股暖流，慢慢延至四肢百骸，安抚了躁动的热与冷，暖暖的、暖暖的、一点点平复她的痛苦。
好温暖。
好温柔。
这是……什么？
她……究竟怎么了？
★
朝阳升出地平线，清风拂来，挽着山间的凉爽，空气异常清新，一缕阳光透过窗子散了进来，温柔地轻吻床榻上苍白脸色的人儿。
怎么感觉有一双眼睛时常盯着自己？
睡梦中的叶青青有了苏醒的迹象，她慢慢睁开双眼，阳光不刺眼，她很快适应了光线，待完全睁开时，第一眼看到的竟是一张放大的秀气脸颊。
“青青，你终于醒了！”
“你……”
叶青青微微蹙眉，努力回想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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