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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丑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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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起身子,略显诧异,怎么会是青诡呢?
不管怎么说,明天都是个“特殊日子”,她无所谓不在乎也罢,还是介怀于心也罢,叶青青笃定会有人专程找她,比如狐君身边最近的蓝臻、外冷内热的墨影,或者干脆是从未说过话的绯月来“警告”她,就连狐君本人来,她都已做好万种准备,想好说什么话,却独独算漏了青诡。
青诡自来熟地坐到叶青青的身旁,不过竹榻略长,叶青青坐在前端,青诡缩在尾部。
“爷来看看你,免得你想不开。”青诡一如既往的随性自傲,“你也知道爷是最见不得那女人难过。”说话时,他的桃花眼盯着叶青青惊艳的左脸蛋不肯挪开视线,以实际行动告诉叶青青他出现的原因。
“尤其是美人儿。”
狐君身旁的人各个深藏不露,眼前的青诡就是最典型的一个。表面他是个风流不羁的花花公子,实则是什么厉害角色,叶青青虽然不知道,但肯定青诡不会如表里如一只是个流连花丛的多情浪子,叶青青第一次见青诡时,就见识了他的飞檐走壁以及浑身浓重的肃杀之气,他又怎么可能是个平庸之辈?
听闻这话,叶青青见青诡一副轻挑的模样,甚至自己被她调戏了,她却仍不住扑哧一笑,“青诡,你确定我是美人儿吗?”尽管纱布未被拆除,但她也没见过纱布之下的右脸是什么样,但右脸是自己的,她可以感受到上面的伤疤或者其他的东西依然存在,偶发右脸发痒,似在换皮,可她确定自己的右脸并未好转。
说话时,叶青青抬手指了指她的右脸,丝毫不避讳自己的缺憾。
青诡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天下也只有你这个女人不领爷的情,好心哄你开心,你却拆爷的台。”
叶青青眉梢一条,青葱手指有规律地点击自己的下巴,她歪着头,似好奇宝宝般问道:“我不开心吗?不就是你们尊上要与绯月成亲,怎么搞的好像密谋造反一样神秘?”
“密谋……”青诡气结,“你这女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叶青青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说了便说了,我还说就是送我这万里江山我都不稀罕呢,累死累活、勾心斗角,哪里乡间田园获得自在。”
青诡咬牙,“爷说不过你,不知道你这脑袋怎么长得?还送给你你都不要,你倒是想有人送你!”
两人的言语似在斗嘴,偶尔两句提及狐君,叶青青和青诡并未觉得任何不妥与不自然,这倒让叶青青十分轻松,不知不觉中将近晌午,青诡发挥大不要脸精神,要求叶青青做桌丰盛菜招待他,若他不满意就掀桌子。
叶青青眼底划过狡黠,特意问青诡不喜的青菜记在心里,瞧她这脾气,不喜欢吃什么菜就做到他爱吃不可,她不知道她这种心境算不算变态的一种,明知道青诡不喜欢吃圆白菜已经到了痛恨的地步,她偏偏就期待青诡对她说再来一盘炒圆白菜的模样,故而她决定以醋溜圆白菜招待他。
叶青青走进厨房前一刻,院子里迎来了不速之客——绯月。
青诡微微蹙眉,他看到绯月时脸色不大好,转身对叶青青说话时仍挂着以往的灿烂笑容,“还不去做饭?想要饿死爷。绯月是找我的,你可别自作多情。”
叶青青瞪了青诡一眼,才不管他们的事情呢,仿佛并未看到绯月的到来,她走进厨房对丑奴交代了一句,“今天没什么事,我自己做就行,你昨晚又刻木头刻到很晚吧?见你一上午眼睛都睁不开,你先去躺会,吃饭时我会叫你。”
摇头,摇头,摇头,丑奴不肯离开,直到叶青青佯装沉脸生气,他才不得不离开厨房。
厨房唯剩叶青青一人,她不由一笑,精神百倍,目光异常清明,全神贯注投于灶台上。
叶青青从菜篮中挑一颗圆白菜,把这圆白菜撕小块,洗了洗。把蒜切片。糖醋、料酒、酱油、豆豉和盐都按照比例调好,把锅里倒了油,切了点肉丁。她随身协达的万能刀极为锋利,风干的肉居然也可以轻松切的动。
把肉丁倒入油锅中,翻炒时放入蒜片和包菜,最后把调匀的调味料都倒了进去翻炒了几下,出锅!
色彩清淡,在炎炎酷热的烈阳下格外诱人,加了糖醋的更是叫人开胃不已,才分分钟的时间,一道菜就已经出锅了。
香味四溢!
盛到盘子里,叶青青忍不住吸了一口这香气,明明之前吃了好些糕点,可是闻到这个菜的香味肚子还是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一声,不知道一会儿青诡看到这菜会是什么表情呢?
“青青姑娘打扰了。”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清清泠泠,言语中规中矩,但其中的傲气极为明显。
叶青青端着菜盘子的手微微一抖,险些没拿稳,她转过身去,就见明天都要做新嫁娘的仍穿着黑纱裙的绯月站在厨房门口,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现的,她一直专注炒菜根本没注意到此事。
绯月向前走了几步,叶青青立刻味道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这个味道让人作呕,叶青青的目光下移,看到绯月手中拎着一只依旧淌血的兔子,兔子皮已然被剥,只剩下触目惊心的肉体,血迹在地面流下一道血淋淋的痕迹。
“给青青姑娘和青堂主的下酒菜。”绯月抬起手臂,把淌血的兔子伸向叶青青。
若做其他的女子,怕是会被绯月这股森森的冷意吓的花容失色,可叶青青是谁?不过只是兔子而已,在她眼里就是美味,她的脸上不见任何害怕,甚至扬起笑容谢过绯月的笑意。
同为女子,何况叶青青活了两辈子,她自然知道绯月的这份平静是经过了压抑,不然绯月怕是更想一剑刺向她,绯月说一,她便大一,并非她胆小怯懦,而是以不变应万变,更闭口不提婚礼的事情,免得在绯月这种自傲的女人心里认为她是在挖苦她。
或许觉得无趣,在或许绯月发现她拿叶青青无能为力,不一会儿,绯月就悻悻离去。
绯月的到来,丝毫未影响叶青青的心情,仿佛只是稍作休息,随后又继续全身心投入炒菜当中,材料就是绯月带来的兔子,若有人问她难道就不怕绯月在兔子上下毒吗?她回答,当然怕,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理想抱负、爱情感情,一切的一切都是空谈。
先不说兔子异常异味,血色鲜红正常,就说绯月真敢下毒,那害死叶青青必然有青诡垫背,绯月既然要与狐君成亲,绯月自然不会傻到自掘坟墓,所以叶青青怕归怕,但不担心。
叶青青重新回到灶台前,把剥了皮的兔肉切成块,用清水洗干净后浸泡一会儿,为的就是去其鲜血和土腥味,刷洗干净之前用得锅,简单的焯一下兔肉,然后放了些盐和料酒腌制。
放油,先炒调味料,待有香气出来时再把兔肉放进去,叶青青加了一把柴火让着火烧的更旺些,这些工序她早就烂熟于心,做起来也麻利。烧开后换了小火,香气不断的从锅里飘出来,很快这兔肉在慢火下就酥烂,装盘前淋了一勺辣椒油,无论是色香味都是最佳的。
兔肉色泽红润,不油不腻,质地软烂,而且鲜香四溢,这种野兔的味道是家兔无法比拟的。
叶青青随手再炒了几道菜,便去喊丑奴开饭,待叶青青从厨房端出最后一道炒菜时,青诡已经坐在桌子前自饮独酌。
“丑奴呢?”叶青青把菜放在桌子上,看了一圈不见丑奴,疑惑道。刚刚丑奴还帮她端菜呢,怎么一眨眼的空腹就不见了。
青诡拿着大碗喝酒,仰头一饮而尽,“被我打发走了。”
叶青青不悦,“他还没吃饭呢,你……”
“在山庄里还能饿死她不成?”青诡突然起身,把絮叨的叶青青摁坐在桌前,他则坐在她的对面,为叶青青斟满了大碗的酒。
“我不会喝酒。”叶青青的眉头拧巴在一起,青诡当她是条汉子么?这么大的碗,一碗酒下去,她估计半条命就没了。
青诡拾起筷子,“是白水,谁说是酒?”他夹起一块红烧兔肉,尝了一口。
这肉质肥嫩却不油腻,咸香适度,一点都没有兔子自身所带的土腥味,且肉质脱骨软烂格外的好吃。一口下肚,青诡顿觉得自己嗖的一下从头到脚底的毛细血管全部打开,好吃的快要流泪,以后自己吃过的什么山珍海味根本无可比性。
“水?”
叶青青端起大碗放在鼻前嗅了嗅,又小抿了一口,还真是水,“喝水喝得这么起劲儿,你也是头一个。”
青诡现在顾不得什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俏公子形容了,大块吃肉,大口喝水,腮帮子鼓鼓的,“唔酒呜呜……吃唔唔……明唔唔……”大致的意思是明天是尊上成亲的大事,他不能喝酒误事,喝酒过过瘾就行,她做的每道菜太好吃了。
既然是水,叶青青也就无所顾忌,舍命陪君子,青诡一口一口吃掉每一道菜,根本不在乎那菜是否是他最讨厌的圆白菜,她得到大大满足,作为一个厨娘,最大的幸福不就是看别人品尝自己做的菜肴时自然流露的笑容吗?
大碗水下肚,两个手掌高的坛子,足足喝掉四五坛。
不知道多了多久,“你难过吗?叶青青,你老实说!”青诡突然蹦出这么一问,“明天尊上就成亲了,你难过吗?”
叶青青晃了晃脑袋,脑袋晕乎乎的,她手臂支在桌面,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同样动作的青诡,她傻傻一笑,怎么突然青诡还是蛮可爱的,难道喝酒也能喝醉?
她伸出一指放在自己的唇前,“嘘!”怎么突然提起狐君了?
叶青青波光潋滟的水眸映在青诡眼中,青诡的身子猛地一僵,心突地跳错一拍子,低声咒骂一句,“该死。”
相比叶青青迷迷糊糊似喝醉酒一般,青诡却清醒异常,精神饱满,“叶青青,爷问你话呢!尊上如果要娶别的女人,你就不难过?不心痛?别和爷说对尊上没感觉,只是朋友、救命恩人的屁话。你们这些女人就不能坦荡一点?”
“说的话都是反话,什么不在乎?明明在乎的要死。什么不喜欢,明明暗恋了八千年。”
噗嗤一声,叶青青忍俊不禁,“真当我喝水喝醉了?你暗恋八千年一个让我瞅瞅。”嘴上是这么说,可她的脑袋里确实混混沌沌,迷迷糊糊,现在她处于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
怎么回事?喝水根本不至于如此。
青诡突然耐心全无,盯着叶青青迷蒙的美眸,“行了行了,别说了,爷都知道了,看你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突然挪开视线,别过头不去看叶青青,甚至有些烦躁的闭起眼睛,双手环胸的坐在那里,“别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盯着爷看,光看爷也没有用。”
叶青青眨了眨眼睛,他什么意思?自己都什么时候可怜兮兮了!
“喂,我再一次申明!我没有难道。”她想重振精神,奈何脑袋里的迷糊感不受控制,越来越严重。
青诡原本下定决心不去看叶青青,可还是忍不住瞄了一眼,看过后立刻再次别过头去,咬牙切齿,“妈的!谁出的馊主意!第一次被女人看红脸!”当然这句话低到叶青青未能听到。
他狠狠的拍了拍自己发红的脸蛋,太丢人了。
这时的叶青青所剩的一半意识猝然消失,她倏地趴在桌面,在意识完全陷入黑暗前,她似听到一句话?半句话?就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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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回村子,生事端
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幽冥山庄随处可见喜庆的红绸,鞭炮冲天,喜字当头。
人们的脸上张扬着浓浓的喜气,穿着比平时显眼了很多,就连山庄侍卫的腰带统一都换成了鲜艳的红色,喜堂内坐满了人,正墙上硕大的喜字见证着这激动人心的一刻。
“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
孩童充满无限好奇的兴奋声从围观的人群中蓦然响起,人们的视线齐齐朝喜堂外的院落的大门望去,只见红衣飘飘,一身新郎服的狐君怀中抱着娇小的新娘缓缓走来,新娘子一身大红裙,龙凤呈祥的红盖头遮去了她的容颜。
狐君神情温和,虽不见大喜,但唇瓣扬起的浅笑任谁都看得出。
“好好好,老朽恭贺狐君百年好合,与新夫人琴瑟和鸣。”米长老站在喜堂人群的最前方,尽管他是绯月的长辈,但在狐君这里,他还没有资格坐在高堂之位。
米长老笑得一直未合拢嘴,单手捋胡须道出贺词,“愿两教联姻,互助互利,共创辉煌!”苍老的眼眸中光芒强烈,透着难以压抑的兴奋。
狐君没有开口回应,他只是向米长老示意性的点了点头,在经过米长老身边时,他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我既已经与绯月成婚,米长老莫要忘记你的承诺。”漆黑的眸子一瞬间定在米长老身上,却足以有迫人的威慑力。
米长老身子微抖,故作镇定,“狐君大可放心,今晚洞房花烛夜过后,明天大早老朽必定将蛊王经双手奉上,作为狐君和苗月的新婚大礼。”
墨影常年的面无表情,尽管他习惯的墨色长袍换成了暗红色,可他的脸色仍不见多余的表情,如一座冰山立于一旁;青诡和紫妖娆则神色各异,看得出紫妖娆并不可见这桩亲事,娇颜的脸蛋硬板板,与调笑不止青诡偶尔的互动,皆是在以此撒气,发泄心中不快。
这米长老把这些人的反映都看在眼里,毕竟这场婚礼不是单纯的有情人终成眷属,牵扯到冥教和圣女教双方的利益,作为狐君的心膂股肱,他们心存芥蒂是正常现象,不管如何,事实摆在眼前,狐君既受不住蛊王经的诱惑答应他的要求,作为属下他们只能乖乖尊苗月为夫人。
喜堂红红火火,奈何气氛略显怪异,唯有狐君从始至终淡定从容。
“一拜天地。”
“二拜先祖。”
“夫妻对拜——”主婚司仪提高嗓音将婚礼一步一步进行下去。
因狐君一直抱着新娘,所以这三拜都由他自己完成,就在司仪高喊“送入洞房”的前一刻,狐君的手臂微微收紧,将怀中人儿密不透风的保护在怀。
论谁都没想到,前一刻热闹红火,下一刻便是乾坤色变,整个喜堂充满着浓郁的杀气,刀光剑影,乒乒乓乓,分不清是哪派哪伙的人已然厮杀揪成一团。
狐君唇角微扬,温润浅笑之下顿生冷酷肃杀之气,“拜月教特以此祝贺我新婚之喜吗?”他静静的站在原地,抱着怀中人儿动也不动,因他一身的风轻云淡,仿佛周围的空间与喜堂内的打打杀杀隔绝开来。
任由天崩地裂,他仍不动如山。
青诡与紫妖娆护在狐君身前,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们连狐君的衣角都碰不到,更不要说伤狐君分毫。
一切尽在狐君掌握之中,杀戮血色就在眼前,他垂眸望向怀中的人儿,声音温柔似水,“莫怕,有我在。”
只见厮杀在一起的其中一方因狐君的句话皆出现微微一愣,然而就在他们在分神的片刻已成为他人刀下亡魂,血溅当场。
“好啊,你这群混拜月走狗,竟然敢破坏我教与冥教教主的联姻喜事!”米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副老骨头也加入了厮杀人。
然而令米长老意想不到的是,厮杀的人群中突然多出一抹黑衣女子的身影,这背影……米长老老眸瞪大,满满都是不可思议,分神的他不慎被刺中手臂,他惨叫一声,“啊!”抱着受伤的手臂,连连后退到一旁,冲黑衣女子大喊,“苗月!怎么是你!”
米长老迅速看向站在人群之后怀抱新嫁娘的狐君,苗月在人群里杀敌,那狐君怀中的人是谁?!他猛地反映过来,“好你个狐君,竟然敢戏弄老朽!你就不怕与圣女教为敌?!”
拜月教的奸细混在山庄的村名当中,事发突变之际,有专人疏散受惊逃离的真真村名,拜月教的奸细则想趁乱刺杀绯月阻止冥教与圣女教建立同盟关系,从而败露了身份。
他们太低估狐君的实力了,狐君不过将计就计便一次铲除拜月教安插在冥教的所有奸细。不费吹灰之力。
“呵呵。”狐君低低一笑,神情那么从容自在,淡定温和,好像周围的一切皆与他无关,唯有怀中人儿才能落入他的眼眸。
不过片刻的功夫,拜月教奸细一个不剩,喜堂内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墨影、青诡、绯月、紫妖娆分两列站在喜堂左右两边,为狐君让出一条道路,道路的尽头是被三名弟子搀扶的米长老。
狐君缓缓走来,脚边是奸细的尸体,他一步一步踏在鲜血上,目光平静如潭水却逼得米长老无路可退,他漆黑的眼瞳深不见底,好像宇宙尽头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又似最高山巅永世不可攀附的冰雪。
“你、你……你要做什么?”米长老心虚无疑,脚下无力,战战兢兢地望着走来的狐君。
狐君轻描淡写的反问:“米长老觉得呢?”
青诡没有狐君的好脾气,他大步上前,坐在米长老依靠的高桌上,一巴掌拍在米长老的脑袋上,“老家伙,当爷们都是傻子?你那蛊王经就算送真本给爷们,有蛋用啊!”
在南诏国,圣女教与拜月教的抗衡已有数百年,如今南诏新皇等级,两教的斗争愈演愈烈,心思不约而同的动到了中原势力的身上,拜月教想从中挑拨圣女教与冥教的关系从中得利,而圣女教则想利用冥教,借两教结亲名正言顺的培养中原势力,还能打着冥教的旗号做事,百利而无一害。至于蛊王经,没有历届圣女把身上所种的蛊王传给你,就算有《蛊王经》也发挥不出其千分之一的威力,所以说米长老拿别人都当傻子了。
早在米长老出现在狐君面前时,狐君就已洞悉米长老的目的。
米长老一脸惊恐,望着含笑的狐君,“你们知、知道?竟然知道?”
狐君眉梢轻挑,笑而不语,淡淡丢下一句话,“交给你们处理。”转身离开众人的视线,走向精心布置的新房。
新房。
火烛摇曳,房间内弥漫淡淡檀香。
狐君小心翼翼把叶青青放在床上,与此同时解开叶青青身上的穴道,“青……”他刚刚开口,就感觉左脸颊升起一阵风冷。
解开穴道的瞬间,叶青青把抬头拉下,她的右脸仍缠着纱布,露出了明艳的左脸,醉人的眼眸中此刻盛着滔天怒意,她扬起右手,“无耻!”狠狠的向狐君的左脸扇去,但最终之差一毫时猝然停下。
叶青青猛地站起身,与狐君四目相对,怒气冲冲地瞪着他,“狐君,你欠我一个掌掴!什么时候你摘下面具,什么时候你就还债!”她还为气的失去理智,现在她一巴掌上去,只会打到他的银面让自己痛。
狐君未出现闪躲的预意,若叶青青打下来,他必定会承受住。
狐君平日总是姬恪平日大多是白衣示人,一袭白衣如雪,仿佛高山流水,流云飞絮,甚少穿其他颜色的衣裳,也向来少带配饰,此时用上大红的色泽,绛红涤带顺着两鬓流泻,那温和线条一下子被红色强烈的反差衬托流光溢彩起来,更加诱人,一个眼神都带着难以言说的靡丽,让人惊艳。
若说白衣的他是飘飘谪仙,那此时的他便是堕入魔道的仙人,禁欲清冷与艳丽热烈交织在狐君的身上,辉映成了难言的韵味。
可惜现在怒意已然遮住了叶青青的双眼,她的眸中他只显得无比可憎。
“青青……”狐君的声音紧紧包裹叶青青的心,怒气平复她的怒火。
“放我走,我不想再见到你!”叶青青突然转过头去,她说到做到,从现在开始就不愿再看到他。
狐君凝眸注视,他的神情就象一潭幽静的湖水,没有一丝的波动,让任何浮动的心,在看到他后,都会平静。
良久,“好”,他的声音很轻柔,却异常干净清晰。
叶青青如愿以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家她一样可以等李瑞,临走前大家对她皆是恋恋不舍,蓝槿红着眼圈求她别走,让叶青青把错都归在她的头上不要怨恨狐君,可这一次叶青青铁了心要离开,并且头也不回的离开。
直到她人已停在山脚,她恍惚听到蓝槿哭喊声。
“青青,难道你就不明白尊上的心吗?他会保护你,不要让你受到一丝伤害,他没有欺骗你、没有利用你,他只是不想他的新嫁娘是别人,他要的娘子从来都是你!”
★
回到西沙河村已有三天,一切归于平静,就在昨天叶青青写了一道菜谱到县城福海楼找白千鹤,一口价一百两,白千鹤是识货的人很爽快的与叶青青完成了这笔交易。
这一百两并非日常开支所用,而是还清墨影的债务,每逢十五月圆夜她依旧回去墨府做药膳,但对于叶青青去哪里都一样,在她眼里就是一个简简单单挣银子的机会,尽管少不了每个月至少一次与墨影甚至是狐君接触,但她仍希望能减少两者之间的联系就尽最大可能减少联系,她这才着急还清一百两银子。
若不到万不得已,叶青青不会做到卖菜谱的地步,每一章菜谱都是她的命根子,可见这次她下了多大的决心。
叶青青回到家中时不忘记带上丑奴,第一个来探望的就是周慧,周慧见叶青青的身材胖肉恢复到正常自然为叶青青欣喜,但看到叶青青的右脸黑漆漆的,坑坑洼洼都是凝固的疤痕,比原来还吓人几分,不禁又是忧愁万分,倒是叶青青丝毫不在意,美也罢丑也罢,她可以继续把右脸缠裹纱布,只露出惊艳的左脸,但她觉得毫无必要这么做,事实就是事实,可以改变,但不能掩盖。
她希望自己能漂漂亮亮,美美的,但从来不会强求,如今现代整容已成普遍现象,但爱美如她却依旧坚持自然原始的美丽,她可以励志减肥、花钱护肤,但绝不会在脸上动用手术刀。
半喜半忧的周慧知道叶青青的身子大不如从前,不能再做些费力的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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