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丑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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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李瑞的声音轻轻柔柔，带那么些小心翼翼，声音起伏间透露出他的淡淡委屈。
叶青青早已转过头不去看他了，没等给他机会说话，只见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掀帘走出，同方才接到他们的伙计说了几句话后便向他们走来。
叶青青站了起来，“可是段掌柜？”
“正是在下，不知道姑娘有什么问题吗？”段掌柜浑身上下不见一丝奸商的气质，不同于白千鹤阅历很深，老于世故的感觉，反而像个教书先生。
这是段掌柜给叶青青的第一印象，不过天衣居既然能笼络大多数富家主顾，必定有过人之处，她不敢小觑。
“娘子。”李瑞把身旁的包裹交给叶青青。
叶青青接过放着兔皮的包袱，把包裹打开放在身侧的桌子上，二十一张兔皮叠落静静地躺在桌面，其中三张为纯色雪白与两张墨黑，剩余都是杂色的。
待段掌柜看到这些兔皮时已经猜到了叶青青的来意，眼中不由划过一抹精光，“这是？”他走上前，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兔皮，纵使段掌柜见识颇多，但还没有见过这么柔软的兔皮，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摸在兔子身上。
“正如段掌柜所见，是兔皮。不知我处理后的兔皮的掌柜还满意与否？手感如何？”叶青青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一种自信的从容。
段掌柜如实说道：“确实不错。但这些兔皮和我的天衣居有什么关系？似乎姑娘还不清楚，天衣居主要经营衣物是绫罗绸缎。”关于生意上的事情，他不会客套说佳话，显然不给面子，想直接驳了叶青青的那点心思。
“现在看来确实无关系。”叶青青不急不恼，“不过……我的这些兔皮却能给段掌柜挣更多的银子，不知道段掌柜是否有兴趣听一听？”
“哦？”段掌柜眼睛一脸，以为眼前这个小女娃会因为他的一席话知难而退，没想反倒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姑娘但说无妨。”无利不起早，商人当然比挣钱为目标。
叶青青慢条斯理缓缓道来：“皮毛经我处理后的柔软不必绸缎差，而且……段掌柜可否想过，皮毛可穿到身上御寒？姑娘家还可以将洁白的兔毛镶到衣服上作为装饰，比如——”
叶青青的目光扫了铺子一群，目光落在距离她最近的一种女装款式，“贵铺的大红骑马装，如果在袖口、衣边和扣子上镶些兔毛，是不是更能突出骑马装的特质，再如果，用兔毛作成头饰戴在头上，是不是和骑马装更能相得益彰。”目光最终落向段掌柜，“段掌柜，不知道你觉得我说得可有道理？”
“这……”段掌柜先是一惊，忘了眼兔皮，随即盯着骑马者看得入神，仿佛脑海里绘画出了另一番画面。
良久，段掌柜赞叹道：“小姑娘，厉害！我经营衣铺少说有二十年，竟然还没小姑娘看得透彻，实属惭愧。”经过片刻的琢磨，他已然发现其中所能带来的商机。
“小姑娘，你的这些皮子我都要了，开个价吧？”痛快人说痛快话。
叶青青也不是个拖泥带水之人，“二十一张兔皮，五十两银子，并且我附带一张样式图，不知道段掌柜意下如何？”
五十两银子显然是高出了数倍价格，段掌柜陷入沉思。
须臾，段掌柜点了头，“好，成交！拿笔墨来。”
“好！”叶青青霁颜一笑，转头对着李瑞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她告诉李瑞晚上可以加荤菜了。
二十一张兔皮肯定值不了这么多钱，但她卖得是新颖的创意，相信段掌柜已经意识到了价值。
前堂人多声乱，他们便转移到后堂，天衣居的伙计端上文房四宝，只等叶青青动笔。
叶青青有模有样地执起毛笔，蘸了蘸墨水，落笔前忘了眼李瑞，她轻轻咳嗽了一声，就见李瑞笑得温柔，她这才定了心神下笔作画。
动作很快，一炷香的时间，叶青青就完成了一幅图。
“这……”段掌柜心头一紧，因为他根本看不懂叶青青绘出的样式图。
叶青青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连忙解释道：“段掌柜，稍安勿躁，还需要一点技术加工。”话落，她离开桌前绘画的位置，背对着其他人，她的目光落向李瑞，美丽到心悸的眼眸眨了眨。
李瑞会心一笑，走到桌子前，提笔再另一张纸张作画，桌子不远处就放着叶青青所画的“鬼画符”用以参考。
一旁的小五恍然大悟，捂着嘴偷笑，“好在少爷和少夫人心灵相通，不过少夫人这幅图也……不怨段掌柜没看出来呢！”不说而已，冷不丁冒出一句话直接戳中叶青青的要害。
“呵！”
叶青青皮笑肉不笑，突地转身伸手就捏上小五的小脸蛋，力道不重，上下揉搓。
一盏茶过后，一张精细生动的骑马者样式图呈现在段掌柜面前，新颖不凡的款式，格外亮眼。
段掌柜手里捧着这幅图，怎么看怎么喜欢，拍手叫绝，“妙哉妙哉，着实好看的很！姑娘这次可帮了我们大忙，刘员外的小女儿一直想要一套秋猎的骑马装，我们做了好多套一直不满意，这次肯定没问题了，在下替东家谢谢姑娘了。”
给叶青青结算银子，段掌柜的谢意不停。
“段掌柜。”叶青青转身看了眼李瑞和小五，问道，“不知道店铺里有没有普通的衣服？我想买几套。”已入深秋，寒冬马上来临，总要填写衣服，何况李瑞的身子板越来越结实，小五也渐渐长高，夏天的衣服多位偏瘦。
“有啊！”段掌柜回答的利索，只怕叶青青再说其他事情，他都会一一答应。
就在后堂除了房间，段掌柜领着他们去了库房，他指着角落一堆衣服说，“这是去年没有销出的衣服，由于样式不新了，不太好卖，姑娘随便挑几件吧，就当我送姑娘了，男女都有。”
叶青青看到库房里整整齐齐的衣服，不禁问道：“衣服质量都很好，为什么不好卖呢？”
断掌柜脸颊露出一抹无奈，但仍耐心的解释道：“天衣居的衣服几乎都是非富即贵的主顾购买，风格亦是显贵，价钱自然较高，但是富贵之家都不愿和别人穿同一款式的衣服，我们又不愿减价卖掉，因此，就积压了。”
叶青青拿起一件衣服，那是一件秋天的夹袄，样子新颖，手感很好，“掌柜的，你觉得如果在衣服上增加一些皮毛的元素，衣服是不是就会面目一新，或者在衣领、袖口增加一些零碎的装饰品，弄些精致些的盘口，效果肯定就会不一样。”
叶青青的一席话令段掌柜茅塞顿开，“妙呀，小姑娘，大恩不言谢，以后用得着段某的地方姑娘说一声，我一定尽力而为。”
叶青青的一言一举皆映入李瑞的眼底，整个过程，除去叶青青的搭话，他一直静静的等待，注视着她，偶尔唇角不够浮现一抹笑容，有的时候甚至连李瑞自己都未意识到。
“举手之劳。”叶青青淡淡一笑，她见段掌柜欲言又止的模样，似想说什么，既然段掌柜人品不错，她便主动询问，才知段掌柜想出银子让她再画些其他的样式。
叶青青有了犹豫，思索片刻，直言告之段掌柜事情，她的心不在此，渔家阁的事情同意说出，令段掌柜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一个年纪十四五的女娃娃竟然盘下了渔家阁，当真不简单。
做一行爱一行，爱一行敬一行，叶青青有自知之明，如果不是现在手头缺银子，她断不会到天衣居，她的画工根本端不上台面，就连有新颖的思路也是因为她本身的“特殊性”，没有任何专业性，怎么会比得了有二十几年经验的段掌柜资深？故而她有了顾虑，不忍心祸害服饰这一行。
不过叶青青也没有完全拒绝，只称如有充足的时间一定会为段掌柜画些新鲜样式，留出退路，以防不备之需。
李瑞和小五的衣服，叶青青在天衣居仓库挑了些合适的衣服，本要付钱，奈何段掌柜坚决拒收，她只要作罢，表了谢意，这才从天衣居离开。
叶青青赶着午时前回家，还要为旋老准备午饭，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功亏一篑，在县城顾不及再买其他东西便往家里赶路。
又是三天过去，叶青青每天给旋老送去一日三餐已经整整有十天，可就在第十一天的时候，叶青青突然吩咐小五不必每天起早到墨府送饭菜了，早中晚饭以后都不用再送。
小五不明但还是乖乖照做，不过心头一直惦记着旋老白白吃了自家少夫人亲手做得饭菜十天之久，心里极为不痛快。
李瑞淡定悠然的多，不问原因，和叶青青的小日子照旧过着，夫妻的相处越来越和谐，可自从他回来那一天与叶青青的亲密举动被小五捣乱打断后，他再没找到机会与叶青青亲近。
天气越来越冷，一些不惊动的女娃已经开始穿薄薄的棉衣了，李瑞则换上了叶青青为他在天衣居挑选的月白色长袍。
这身月白色长袍穿在李瑞身上，让李瑞温润有礼的气质多了一抹高雅，白月色一种淡淡的蓝色，比白色柔和，比蓝色素雅，每当他微微一笑，叶青青皆会不由自主看出了神，虽然李瑞穿着粗布麻衣依旧吸引人，但不得不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李瑞的气质顿时被提高了一个档次。
把李瑞放在县城，甚至繁华的京都、洛阳，必然不会出现格格不入的现象，他的身上哪里能找到一丝乡土的气息？
叶青青坐到桌前，单手支撑着下巴，不知不觉叹了口气。
就是这一声叹气，让在房间里踱步来回看书的李瑞蓦然停下步子，转身看向叶青青，“娘子，怎么突然叹气不止？是不是有烦心事？”
李瑞把手里的书卷立刻放下，做到叶青青身边，抬手牵住叶青青的手，窝在掌心。
叶青青恍然回神，目光怔怔地凝视李瑞，“李瑞，委屈你了。”
李瑞被说得莫名其妙，“娘子？”
叶青青可以看到李瑞卷长的睫毛每次眨动仿佛蝴蝶翅膀抖动，眨得她心痒痒的，似有什么轻轻掠过，他的皮肤如玉石般光洁，令人忍不住摸一把试试手感，事实上叶青青这么做了。
她摸着李瑞的清隽脸蛋，突然来了精神，无比坚定道：“放心好了！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不会委屈你的！”
若换做其他人家，他们的性别与所言所以似乎换了位置。
李瑞微微一怔，清澈的眸子里映着满满都是叶青青，在叶青青眼里他仿佛看到自己是被包养的那一个，须臾，他哑然失笑，“好，我跟着娘子，吃香的喝辣的。”
他的笑容如春暖花开般温暖，扫去叶青青心有所有的阴霾，只不过这简短的一句话，多么的似曾相识。
叶青青身子微僵，以前她也说过这句话……这样的心思刚刚飘上心头，她猛地压抑住，打散多余的想法。
叶青青抬眸透彻窗子缝隙看向一隅天空，深深吐出一口气，霁颜一笑，唇角扬起狡黠的弧度，时间也差不多了，相信他很快会找上门，她美眸里黑亮亮的瞳仁溜溜一转，心想不如刺激刺激他，免得他让她左等右等。
今天是停止给旋老送一日三餐美味的第六天，也是叶青青邀请一些关系好的朋友到家中做客的日子。
叶青青本想把小花请来热闹热闹，可小花大着肚子，她只能作罢，只请了墨影、白千鹤、徐刚、小楠以及周慧的父母到家里。
中午天气暖和，叶青青早早就开始准备，人到到齐时，院子中摆好的铁架子上已经生起了火，不一会儿院子里飘出一同往日饭菜香味，而是阵阵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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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答应

“好香啊，少夫人！”小五探出小脑袋，望着叶青青手里忙活的东西，忍不住舔了下嘴唇。
叶青青目不斜视，抬手便拍掉小五偷偷身来的小爪子，“别捣乱，还没熟。找你小楠姐把切好的肉串拿来。”
小五只好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跑去厨房。
“娘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叶青青的耳畔被一股温热的气息包围，带着李瑞的体温喷洒在她耳际周围的肌肤，痒痒的、痒痒的，她感觉从肌肤散发的热闹逐渐侵袭她的耳朵，热量包裹她的耳垂，又红又热。
李瑞的动作极为顺畅自然，他凑近叶青青耳边说话时，他的右手同时搭在叶青青的小纤腰，没有曾经一圈圈的肥肉，如今她的腰肢不盈一握，他的大手变得极轻，仿佛稍微一个用力，她的小纤腰就会被折断。
这样女子柳条腰与男子大手掌促成视觉的冲击，有那么点暧昧，有那么点引人遐想。
叶青青手上一颤，险些把食物掉在地上，她不敢去看身旁的李瑞，窘迫的把目光转移向烤架上的食物，希望可以让自己恢复正常，“没……”她开口吐出的声音，如果仔细听，就会发现她的音调微微发抖，“你去陪客人说话就行，墨影那张面瘫脸别把慧姐爹娘吓到。”
叶青青说得一本正经，其实在掩饰她的尴尬，心底纳闷，是她变得敏感还是李瑞的意外举动令她一时招架不住了？总归是好糗，坚决不能让李瑞发现，不然他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她那会儿就真的无地自容了。
“没有，秋婶子和王叔和墨大夫正聊着呢，哪还能容我掺合？”李瑞微微一笑，他微微垂头就可以看到叶青青发红的耳垂，小巧可爱，他眼中的笑意更浓，他顺势贴近叶青青，从她背后环抱住她，双手搭在她的纤腰上，他的低着头贴在她二胖，他的气息让她愈发忽视不得。
叶青青一惊，这李瑞怎的今天这般大胆？她抬起眼来看着他，撞上他满是柔情蜜意的眼眸，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温柔得令她一下子陷进去，她猛地转过挪开视线。
良久，她好不容易微微侧头，看到李瑞所言不假，房间里墨影身侧两位小药童一左一右守着，虽然他一副一副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的面容，但他对于秋氏提出疾病方面的问题一一作认真回答。
“娘子，你今天穿得单薄，现在暖和些了吗？”李瑞比叶青青高出许多，她被他搂在怀里显得格外娇小，他目光清澈不含丝毫杂念。
叶青青微微转身抬头看去，李瑞明亮如泉水清透的眼眸落入她的眼底，她恍然大悟，随即出现一抹尴尬，是她想多不单纯了，李瑞是怕她受风寒而已，反倒她浮想翩翩。
她连忙转过身，低头继续专注烤肉，须臾，发出轻轻的鼻音但其中的可信度不容置疑，“恩，暖和多了。”说来也奇怪，明明李瑞的体温比普通人略低一点，偶尔她接触到他的手或者是脸颊就会察觉，可每每当他主动牵手、拥抱，他都会给她带来温暖，将他包围。
叶青青不禁扑哧一笑，显然被自己逗乐了，这是心理作用吗？不过……他的怀抱确实温暖。
“娘子在偷偷乐什么，不如也和我分享分享？”李瑞温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叶青青清了清嗓子，自然不能把实话告诉他，说道：“在想你和白千鹤在一起时，到像是两个闹别扭的小孩子。”
说到白千鹤，李瑞平静如水的眼眸出现一丝波澜，一瞬即逝，难以捕捉，他淡淡一笑，“娘子，觉得我是小孩子吗？”整句话音色轻轻缓缓，尾音蓦然转弯提起，没有任何的突兀，于千种温和多出一抹委屈，于万种柔情多出一抹稚气。
闻言，叶青青后悔的想咬舌，搬起舌头砸自己的脚，幸好她背对着李瑞，此刻她的发热脸颊必定染上红晕。
叶青青的后背稍稍离开李瑞的胸膛，拉开些距离，尽管让旁人看来她的背后仍与他的胸膛紧紧相贴，以免他感受她异常加速跳动的心跳声，她心底感叹不止，她对他当真毫无抵抗力，一句话而已她脸红心跳个什么劲儿啊！
正当叶青青思考如何回话时，从厨房出来的小楠和小五为她解了围。
“青青姐，你们这就不对了啊！这不是当着我们面秀恩爱吗？”小楠调侃道，手里端着食物向他们走来。
被旁人突然揭发他们的亲昵举动，李瑞缓缓松了手，手捂着嘴轻轻咳一声，掩饰他的羞赧。
清洗的冷空气瞬间把叶青青包围，一开始她干活可不觉得冷，没想到在李瑞的怀抱里呆了一会儿，突然离开，冷冷的空气让她的肌肤十分敏感，仿佛天气眨眼间降低十几度。
叶青青抬眸看去，笑道：“人小鬼大，得让秋婶子催催你娘，赶紧给你找个婆家，省得就知道开涮我。”她看向小楠的过程，发现站在一旁李瑞虽然难以为情，可她看到他眼中淡定的很，平平静静，仿佛他和她亲近天经地义旁人看到就看到。
叶青青不由一愣，随即撇了撇嘴，当下得出一个结论，书呆子再怎么呆也终究是个男人，骨子里天生的某些东西从古延续至今，变不了的。
“得，我错了！青青姐，我知道错了！”小楠立刻一副讨好的模样，像个男孩子一样双手捏着自己的耳垂以表自己的诚心，不止言行举止像男孩子，就连平时的戳转打扮也似男孩子一样利落简单，中性美矣。
叶青青着实喜欢小楠的爽朗不做作的个性，她作为一个现代新型女性，忍受不住传统女人的怯懦只知一味的忍耐乖巧，什么三从四德、以夫为天等等约束女子的条条框框放在她眼里就是狗屁，男人与女人之间需要相互尊重。
她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李瑞，“帮我盯一会儿。”笑着走到小楠身边，“我们姐俩说点体己话。”
墨影等人在李瑞的房间，叶青青把小楠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叶青青紧闭房门，转身拉着小楠往里走，她双手按着小楠的肩膀让小楠坐在炕边沿。
见这架势，小楠脸上没了笑意，“青青姐。”紧张问道，“你不会是当起了媒人，想撮合我和谁吧！千万不要！这辈子我不准备嫁人的。”
“去。”叶青青没好气的瞪了小楠一眼，“我像是没事找事的人吗？”
她坐到小楠身边，后反劲儿的笑了起来，“还一辈子不嫁人，你就算你喜想，可你爹娘能同意？尽说胡话。”
小楠撇了撇嘴，不以为然，“不同意就不同意呗，反正我不嫁人。看我娘，从小打小含辛茹苦，照顾家、照顾家人，还得那那群婶子伯伯算计着，斗心眼，生怕家里的渔船没了她的一份，别人说一句话都能疑惑出八个阴谋，那一辈子还活个啥劲？哪有我自己获得自在。”
叶青青听闻小楠的一席话，她微微一愣，那样的生活也并不是她想要得，活得太累，心累，她不再这个话题上和小楠多做纠缠，直奔她的主题，“小楠，冬天出不了海了，往年你都做些什么？”
小楠不明白叶青青怎么会这么问，不过她还是如实相告，“冬天没啥事，但我可呆不住家里天天看着我妈和婶子们打马吊，往年我都会上山，就找村子那几个猎物一起去，最常的时候就是和徐大哥一起上山，不图打到猎物，就打发打发时间。”
叶青青眸光亮了亮，“那不如你来渔家阁帮忙，姐不会亏待你的。”
“我当时什么事呢，当然没问题，还提什么钱不钱的，不给钱我照做，青青姐想给，我就招收着，嘿嘿。”小楠说得是大实话，丝毫不矫情，“不过青青姐，我可什么也不会啊！我着笨手笨脚的，我娘常说我粗枝大叶，若招呼客人或者给你记账啥的，不是给你添乱了？”
叶青青了然，拍了拍小楠的肩膀，“不会可以学，人生下来又不是什么都会做。”
“也是，那成，就这么说定了，青青姐。”小楠想想也是，便点头应了下来。
“小楠，你肯定比我了解安城的时常，我看渔家阁的购入货物就交给你最好不过，请别人来我还不放心。”叶青青把初步的想法告诉小楠，毕竟小楠才是地地道道的当地人，她不过是半路出家。
“青青姐，你真是我亲姐，这么相信我。”小楠受宠若惊，“我一定做好的，青青姐你就放心好了，谁都别想再我面前滥竽充数，尤其是海货，够不够新鲜、够不够分量，逃不出我的眼睛！”
叶青青和小楠聊的正投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倏然想起。
叩叩叩——“少夫人，我们都准备好了，少爷说他饿了！”伴随着小五的声音。
明明是小五嘴馋的厉害，却拿李瑞作挡箭牌，好在李瑞今天心情好不与小五一般见识。
“来了，你个小馋猪。”叶青青对房门的反向应了句，转身拉起小楠的说，“走，吃饭去，这事有空说不迟。”
只见院子里脑子摆着两个铁架子，众人围坐在一起。
“青青姐，这是什么？好香啊！”小楠最后一个洗手回来，她吸吸鼻子，口水被勾了出来。
开的架子上已经放了肉串和鸡翅，叶青青正在几个架子间走来走去，指导着其他人烤手中的肉串。
李瑞的目光落向教得认真专注的叶青青，须臾他的目光转向手里的烤串，他看到竹签子上串着肉和鸡翅膀，刚开始烤，肉串上有油滴下来，滴在木炭上，滋的一声响，空气中的香味更浓烈了。
“可是娘子想出的新法子？”李瑞问道，眸中燃起一抹兴致。
叶青青笑着点了点头。
秋婶子和周叔看着眼前的一切也觉得新鲜无比，拿着肉串的手小心翼翼，就连说话也如此，生怕惹了笑话，“青青，这就是烧烤？”之前叶青青到家里喊他们，就说出“烧烤”一次，他们也只记得这么多。
“是啊，婶子、周叔，就像自己家里一样，千万别和我拘谨，不然我可生气了。我无父无母，可把你们当自己的爹娘，别和我客气。”叶青青一脸的严肃，看到两个长辈战战兢兢的模样，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好好好，不拘谨、不拘谨。”叶青青话都放这儿了，秋氏和周叔心知叶青青是个好好孩子，这才放松下来，免得自己把热闹的气氛弄僵持。
“李夫人！李夫人！”小药焦急的喊道。
墨影和李瑞、小五共用一个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