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丑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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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李夫人！”小药焦急的喊道。
墨影和李瑞、小五共用一个架子，剩余的其他人共用一个架子，倒不是有阶级分属，主要是墨影的气场一般人招架不住，反正李瑞和谁都谈得来，便把他和墨影放在一起，只是墨影那双手似乎除药材外没拿过其他东西，现在墨影往那里一坐，小药和小童帮他烤肉。
小童的声仿佛急得带了哭腔，“李夫人，来帮我看看，要烤糊了！要糊了！”
叶青青赶紧过去，将小童手中的鸡翅翻了过来，“你看，这样，要不停地转，这样才能受热均匀，烤出来才好吃。”
“哦，恩恩，记住了！”小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从叶青青手中接过肉串继续转动。
“秋婶子，你烤的这个该刷料了。”
叶青青看到秋氏手中的羊肉串烤的差不过了，就又赶过去帮着刷些调料，小楠手上拿着是鸡肉串，比较好熟，烤的差不多的时候，叶青青帮着刷上料，然后撒些咸盐。
“吃不吃辣椒？”叶青青问李瑞，她记得李瑞没忌口，可她觉得还是询问一下比较好。
“好。”李瑞应了句。
叶青青拿过一个小小的硬皮纸筒，纸筒类似于现代的茶叶桶，是叶青青在县城买的材料自己做的，纸筒上面扎了些小孔，翻转小筒，辣椒就均匀的洒在了肉串上，随后将烤好地肉串递给李瑞。
李瑞看向默默无语的墨影，说道：“墨大夫是客人，也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不如墨大夫先尝尝味道。”
墨影往那一座，自开饭时就未曾看过口，他望向李瑞手中香喷喷，随即瞥了眼李瑞那双看似平静无波的眼眸，须臾，缓缓开口，“无需，我当自己家，不会客气的，既然是青青为你弄得，你不要辜负了青青的好意。”
青青？
叫得这么顺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李瑞不再多言，朝墨影温润无害的笑了笑，原本他不过就是作为主人家客气一下，他家娘子帮他烤的，他自然不舍得让旁人吃了去。
李瑞缓缓把肉串吃到嘴里，举止优雅，可见从小在官家的极好修养，入口的肉是鸡肉，中间还有些脆骨，很是鲜嫩，外面是辣椒和咸味，衬着里面的鸡肉更是好吃。
“好吃，娘子。”李瑞的眸子熠熠生辉，含笑看向身旁的叶青青。
叶青青心头一暖，不管李瑞做什么说什么，都可以让她感到欣喜，仿佛只要为他做什么也值得了。她注视着李瑞温润清隽的容颜，他眸中的莞笑竟然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如果让她离开李瑞，她必定是不会舍得的吧？
可墨影曾经说过的话她记忆犹新，旋老答应为她医治的日子指日可待，可若旋老提出些莫名其妙的要求，她该怎么做？她要怎么做？
就比如离开……李瑞，或许三年五载，或许更久。
如果叶青青已经做好与李瑞白头到老的准备，她必定会选择先治好自己的脸，不考虑其他，就说一个随时可能毒发的女子凭什么能白头到老？无疑相当于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帮在李瑞身上，结果是什么？李瑞会受伤。
她，怎么忍心？
就在叶青青神游的片刻，小五已经走向了院子的木门。
砰砰砰的敲门声，伴随着旋老爱不得恨不得的喊声。
“是什么美食这么香？快开门让老夫进去！让老夫进去。”旋老敲门不止，仿佛门不打开他就会一直敲下去。
小五停在门口，转身看向叶青青，等待她开口，其他人的注意力也齐齐看向叶青青。
叶青青并未有丝毫的意外，浅浅的一笑，有几分骗得乌鸦嘴里肉的狐狸的狡猾意味。
这时，巨大的敲门声再次响起，以及旋老万般无奈的声音。
“女娃娃，你开门啊！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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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第一味药引

知情的几人在听到旋老答应后皆是一喜，不知情的人看观察其他人断定必然是好事，也跟为叶青青发自内心高兴。
“娘子，还不准备开门吗？”李瑞随叶青青站起，他眸光明亮异常，外面的旋老并没有吸引他的注意力，他的眼里只有叶青青，平静含笑的眼波下仿佛期待叶青青接下来会如何做，那是一种对她的温柔，对她的信任。
叶青青不紧不慢的开口，“不急。”她看向墨影，见墨影未有异样她才放下心，毕竟旋老是墨影的师父。
她回身对小五眨了眨眼睛，随即瞥了眼身后的烤肉串再看向小五，轻挑眉梢，清亮无害的眸光仿佛在传达某种信息。
小五片刻的愣神，转而眼眸亮如徐如，露出大大的笑容，小跑去取肉串回到门口的位置，对着木门，开心的吃了起来，咀嚼的声音可以放大，嘴里还不停的说，“好香啊！少夫人，我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肉！咦？蔬菜也可以烤着吃吗？哇！竟然还可以这么吃……”说得绘声绘色。
果不其然，门外的旋老先是瞬间的安静，下一刻，他的声音瞬间爆炸。
“最毒妇人心啊，女娃娃，你好狠的心！好吃好喝的待老夫十天，结果之后不闻不问，我哪里还吃得下其他人做得饭菜？这不是要了老夫的命吗？瞧瞧老夫的脸都瘦！墨影，你这个不孝的徒弟，竟然也不帮老夫说话！”门外的旋老像个孩子一般。
“这……”秋氏听旋老的声音含满悲痛，她不安的看向身旁的小楠，正在犹豫是否要开口，既然旋老是墨影的师父，何况看样子还是叶青青有事情需要旋老帮忙。
小楠朝秋氏摇摇头，“姑，咱别说话，青青姐有她自己处理事情的方式。”她的话也得到周叔的认同，于是他们安静的呆在一旁，尽可能不给叶青青添麻烦。
叶青青做事的分寸掌握的恰到好处，就在旋老几乎要放弃时，叶青青倏然打开木门，给旋老重新带来希望，看到叶青青时几乎眼睛含着泪花。
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多说什么，仿佛只是多一个人的位置，加了些肉串，对叶青青对厨艺的新见解赞不绝口，旋老吃到肉串时，仿佛迟到在沙漠喝入救命的泉水，自从进院子就顾不得说话，嘴里的食物就没断过，也不知道是多久没吃一顿合胃口的饭了。
烤肉大家吃得开开心心，满满足足，送走了秋婶子、王叔和小楠，叶青青才同其他人到房间说正事。
“恩！”旋老满足地揉着鼓鼓的肚皮，他原想做到椅子上歇口气，可抬眼就看到墨影冰冰的一张脸，他不得已继续站着，对两个小药童说道：“你们两个小萝卜去外面守着去。”
“师公！”小药和小童明显不满旋老对他们的称呼，看向墨影求助。
墨影没有开口说话，他的冷眸瞥了眼房间，两个小药童便心领神会，与之前不满的态度截然不同，他们到门外一左一右守着，临走前把房门关严实。
“旋老，不知现在可否说如何救我家娘子了吗？”李瑞千辛万苦把旋老带回村子，事关叶青青的安危，他自然是最着急的那一个。
旋老瞥了眼叶青青黑漆漆的右脸，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消食，淡淡的回了句，“谁说我要救这个女娃娃了？那会儿在门口我说得是‘答应’，可没说答应什么。”
只见李瑞那副温柔和顺的面色一沉，疾言厉色，“旋老，你怎能出尔反尔？”脸的线条因他的情绪而不同往日那般柔和，似有与旋老理论到底的架势，一旁的墨影亦是微微蹙眉，显然旋老的行为举止让他意外。
叶青青连忙挽住李瑞的胳膊，另一手搭在他微凉的手背，安抚道：“李瑞，不要着急，听旋老把话说完。”
让好脾气的李瑞生气这得有多难？偏偏李瑞为了叶青青已经不是一次发火了，生活中的每一次小小的细节，无时无刻不在的感动叶青青，呆子虽呆，对她却是极好的。
旋老单手捋着胡须，点点头，对叶青青投去赞赏的目光，“这就对了，年轻人。稍安勿躁，这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看了眼越来越冷的墨影，又言道，“我也没说不救啊，墨影，你是大逆不道把师父冻死吗？”
叶青青拉着李瑞的手坐在一旁，静等旋老的后话，她观察旋老的神情，见其的眼底仍有一抹踌躇，她不由心底一沉，相医治好她当真有那么难吗？
她侧头看向李瑞，李瑞一瞬不瞬地盯着旋老，似乎比她这个本人还紧张，她的食指在他掌心轻轻柔柔的画圈，引来他的注意。
李瑞看到叶青青美眸的笑容时，他紧绷的面容才有些许缓和，并不是不再担心她，而是不是不想她分心多虑。
“唉。”
旋老重重的长长的叹一口气，他垂着头，“先开始并非老夫我见死不见才有意避开青青丫头的，而是……”欲言又止，他不知道如何开口。
须臾，似乎下了什么决定，旋老缓缓抬头望向叶青青。
叶青青眉头紧皱，看来现实的情况比她语气的还要糟糕。
“相信你们已经从墨影那里得知青青丫头的右脸是‘暗黑’所致，还有另外一种不知道名的奇毒。”
李瑞见旋老不似方才随意的态度，他的面色终于恢复，“旋老，我们确实从墨影那里已经知道，不知道这‘暗黑’如何彻底解除？以及那味奇毒？”
“万物相生相克，是毒总要有解药，那一味奇毒虽然我还不知道为何，但只是时间的问题，但在解毒之前必须接触‘暗黑’，否则极有可能解毒不成反而害了青青丫头。”
旋老面色凝重，“你们应该明白‘暗黑’的来意是我所避讳的，但这只是第一点，真正让我避开青青丫头的原因是接触‘暗黑’的药引。”
“药引异常珍贵吗？”叶青青问道。
旋老摇了摇头，“不是珍贵，而是老夫前所未见的，一共需要四味药引，但样样都是传说之物，现实中有没有还是未知数，又如何为你接触巫术？”
叶青青感觉身旁李瑞的身子猛地一僵，原本微凉的手更加冷了，她紧紧握住，希望可以温暖他，半响，她竟然听到李瑞道出一句让她无比震惊的话。
“旋老，如果施展巫术之人不复存在了，娘子是否就得救了？”李瑞出奇的平静，可就是这份平静透着丝丝阴冷，他觉察到叶青青的目光，他转头看去，对叶青青温柔一笑，让他柔和的气质显出淡淡的犀利。
叶青青紧紧抿着嘴唇，李瑞的异常终究还是因为她，她但愿自己可以尽快好起来。
旋老明显也是一愣，没想到温润有礼的李瑞能说出这么一句透着杀机的话，他否认了李瑞的假设，“巫术与蛊术不同，若是施展巫术之人离世，只怕青青丫头会更危险。”
“不过……”旋老一个大喘气，“你们也不必灰心，我发现了其中一味药引的线索。”
“是什么？”沉默许久的墨影终于开口说话。
旋老扫了眼李瑞和叶青青，说出了一个名字，“沈芊芊。”
沈芊芊？
众人皆是一愣，分外诧异，如此离弃的巫术怎么可能和沈芊芊联系在一起？
在所有的瞩目下，旋老细细道出牵引后果。
接触巫术‘暗黑’需要四种药引，分别为黑暗之影、黑暗之体、黑暗之首、黑暗之心，而这第一味药引黑暗之影名为一种叫做鬼藤的植物，根据传说中记载，鬼藤通身碧绿如虬龙，露出地面的部分有神出鬼没，每日的地点都不会相同。
就在半个月前，叶青青听闻李瑞和沈芊芊在墨府赏画题字，叶青青到墨府时正好碰到旋老也在内堂，就是那个时候旋老发现了鬼藤的线索。
沈芊芊那天为赢得旋老欢心，带来一副她自己的笔墨图，旋老一眼就看出来沈芊芊的手法像极了一个人，听到是出自沈芊芊的父亲，旋老不动声色，到四宝轩走一趟，虽然未能见到沈掌柜，但是旋老仍从沈掌柜的字墨单据识破了沈掌柜的真实身份——铁笔书生。
当年旋老游历山河，铁笔书生退隐江湖前做得最后一幅画便是《幽谷鬼藤》，画面中的鬼藤郁郁如生，那是一种带生命的墨迹，铁笔书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见过这传说中的植物，至此之后，铁壁书生绝迹江湖，人们对鬼藤的求知渴望随虽时间的推移渐渐淡化，而《幽谷鬼藤》亦下落不明。
得知前因后果的叶青青并未露出轻松神色，这个铁笔书生既然隐退江湖，相比是不想收到打扰，如今他们冒然找他，还是关于鬼藤的事情，只怕会被拒之门外。
就在这时，安静许久的小五冷不丁冒出一句话，“呀，沈芊芊不是中意少爷吗？让少爷牺牲色相就好了……啊啊啊！”
小五的后脑勺被不少于三个人毫不客气的弹了一下，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叶青青抿了抿唇，思索片刻，“铁笔书……就是沈掌柜，他如今还没回安城吗？”
旋老捋了捋胡子，“上次听芊芊那个丫头说，她爹最快还得半个月，最晚一个月才回安城。”
得到答案，叶青青深深吐口气，道，“既然线索在沈掌柜身上，那就从他着手。”
她说话时缓缓转过身，背对着众人，“不过……咳咳，李瑞怎么说都是我叶青青的相公，出卖色相这种事就别想了！”清了清嗓子掩饰她的窘迫。
闻言，李瑞微怔，随即霁颜一笑，笑如春暖花开般，晃人心神，“好。”迷人的眼眸熠熠生辉，好不迷人。
得到第一个线索，正是给叶青青等人带来了希望，尽管前方的路凶险未知，但至少他们还有彼此。
脸要医治，巫必解除，可生活还得继续。
几天后，李瑞带小五去了墨府，叶青青则留在家中，独想生财之道。
要不再画些服装的样式？
叶青青坐在桌前，双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当想到绘图样式时，她连忙摇摇头散去脑海中所想。
她没有兴趣不说，也不是那个搞服装的料儿，笔下的绘图简直让人不敢直视。
一方面为医治她的右脸未雨绸缪，另一方米她还心心念念着渔家阁。
叶青青绞尽脑汁，百思不得结果，随手拾起碗里的炒豆子放入嘴里，咀嚼、咀嚼，豆香立刻在口齿间弥漫开来，她忍不住又拾起几粒放入嘴里，心想豆子饱满，干炒后的味道格外香。
倏地，叶青青眼前一亮，猛然把整碗炒豆子拿在眼前，直勾勾的盯着。
当下出门，去找小花。
叶青青看到大腹便便的小花不禁心头一酸，小花清瘦了许多，下巴尖尖，锁骨身陷，怀孕不见胖，不过脸上的幸福随着笑容都溢了出来，可见日子的艰辛并不代表她不幸福。
叶青青在多言其他事情，直奔她今天来的目的，周桥是个农夫，如何分别好得黄豆必然知道，叶青青从他们这里了解些许后从他们手里买了一袋子黄豆，并称有好黄豆就给她留着或者帮她联系，价格肯定不亏他们。
这一举动，虽然叶青青并非不全是为小花，当仍惹得小花感动流泪，未免这个孕妇情绪过于激动，叶青青没待多一会儿就往回家赶。
回家的路上，正见小五没头苍蝇一般四处找她，喊她，神色惶惶。
叶青青本想加速跑向小五，奈何手里的黄豆颇重，她只得站在原地，挥着手提高声音喊道：“小五，我在这儿呢！你这什么了？急慌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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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他的吻

听到叶青青的声音，急慌慌的小五跑过前，抓起叶青青胳膊就往家跑，“少夫人，我们赶紧回家！”
“唉——你……慢点！”叶青青现在的身子板哪里吃得消拿一袋子的重物快跑。
小五回头才看到叶青青手里的袋子，想也不想就拎过来，叶青青得意跑起来。
叶青青颇感意外，小五这小身子骨别看个头小，力气却大的惊人，少说二十斤的黄豆，小五拎着皇后跑动起来丝毫不见费力喘气。
“什么事这么急？”叶青青见小五如此反常，不由多想。
“那个白千鹤！”小五顾不得具体解释。
叶青青蹙着眉表示不解，白千鹤怎么了？突然上门拜访？难道关于渔家阁的事情，白千鹤想反悔？
无数个问题在叶青青脑力瞬间浮现，不过她将小五的焦虑看在眼里，便不再多言抓紧往家里赶。
两人火速赶回家，走进自己院子，就见李瑞的房间门大敞开，伴随着小楠愤愤然的声音。
“你这个女人就知道哭，有什么可哭的！是我打你了还是李瑞骂你了？”小楠的声音透着难以掩饰的烦闷，“县城里的大小姐还真娇贵。李瑞是青青姐的男人，你冲着李瑞委屈什么？”
“李瑞，你别管她，就把她关在门外，看她还能怎么样？”
李瑞这个老好人开口说话了，“小楠，或许芊芊妹子当真有事，你先听她把话说完。”
正走向李瑞房间的叶青青微微一顿步，眉梢不由轻挑，他们对话的信息量还真是丰富，不过小五刚才提得的是白千鹤，怎么现在在家里的人竟然是沈芊芊？
叶青青带着各种疑惑，同小五走进房间。
“娘子。”
“青青姐。”小楠仿佛找到靠山，连忙小跑到叶青青身旁，指认对沈芊芊的不满，“你看那个女人，又是装可怜又是红鼻子，还不是想勾引李瑞！”
小楠说话一项直来直去，“瞧她那模样和林娇娇真像，不是好东西！”
叶青青拍了拍小楠的胳膊示意小楠稍安勿躁，她的目光落向李瑞怀里的沈芊芊，对，没错，正是李瑞怀中的沈芊芊。
她面带笑容，笑意不见友善，“不知什么风把芊芊吹来了？”
又是李瑞第一个发现叶青青的到来，可他却“身不由己”，站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到叶青青走来，眼圈发红的沈芊芊靠在他的胸膛，显得楚楚可怜，李瑞并不赞同两人如此亲近，奈何沈芊芊死死抓着李瑞胸口的衣服，生怕李瑞推她离开。
李瑞一向对人温润有礼，何况对方还是认识有些年头、聊得来的沈芊芊，男女授受不亲之言，因为沈芊芊的执拗与耍赖，李瑞无计可施。
沈芊芊埋着头，紧攥着李瑞的衣服，“李、李哥，我、我……”她哽咽啜泣着。
叶青青吐了口气，美眸中尽量维持笑容，“李瑞。”她的笑意未达眼底，平静之余是一片清冷，她凝视沈芊芊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蛋，微微眯起眸子，似在确定什么。
“娘子，我……”李瑞可谓是坦荡荡，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叶青青的事情，思想亦不曾出轨，可眼前这沈芊芊抓着他不放，他不解释怕叶青青生气，他解释又从何说起？
李瑞把叶青青的神情看在眼里，半响，温柔的脸庞变得清清淡淡，只因这次说话的对象是沈芊芊，“芊芊，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我会尽可能帮你，问你你不开口，你知道你此刻在做什么吗？我是有妇之夫，你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你是想陷我于不忠不义？若是如此，你这个妹妹，我大可以当作未从不认识。”
叶青青唇角一勾，表现不错，像这种桃花就得使劲掐，掐轻了对方还以为打是亲骂是爱呢。她眸中浮现的愠色渐渐褪去，缓缓走来，坐到桌前，只想知道沈芊芊今天演的是哪一出，她如看戏一般瞧着沈芊芊的小脸蛋因李瑞的话而渐渐变得苍白。
相由心生，多少有几分道理，叶青青经过方才对沈芊芊的仔细观察，发现沈芊芊似乎并不是装出来的伤心，假如沈芊芊和林娇娇一样的做作，她在进家门的时候就把沈芊芊丢出去喂狗了。
“还不松手。”李瑞的口气强硬，不容置疑，目光正视前方，不再理会沈芊芊的反映，好话歹话都已说尽，再不听劝翻脸也是自找的。
沈芊芊的身子一抖，下意识的松开手，推离李瑞两步远，须臾，等她意识自己离开了踏实的怀抱，她的眼眶再次充盈泪光，她抬眸恰巧看到李瑞温润柔和的脸颊此刻截然不同，有的只是冷淡，她心头一酸，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李瑞，你不要芊芊了吗？”
闻言，李瑞揉着眉心，合着说半天话等于白说了，沈芊芊压根都不停旁人说话吗？
不等沈芊芊再有动作，叶青青的手重重拍在桌面，砰地一声让沈芊芊浑身发颤，“没话说是吧？小五，送客！”
憋屈半响的小五终于得到首肯，拉着沈芊芊就往外走，“喂，沈大小姐我们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劳烦？”早看沈芊芊不顺眼的小楠跟话附和，“你这女人，青青姐家不欢饮你，赶紧走啊！”
沈芊芊见李瑞铁了心不似曾经的温柔，委屈的嚎啕大哭，“你们都欺负我，哇呜呜……爹爹也欺负我，让我嫁给白千鹤那个懒人，我根本就不喜欢他，呜呜。”干脆一屁股坐地上，顾不得什么淑小姐形象了。
叶青青眼眸睁大，她低头看着地面如小孩子闹脾气一般哭闹的沈芊芊，是她耳朵出问题了？
她把目光落向小五，寻求答案。
只见小五动了动唇，没发出声音。这就是他之前找叶青青说出“白千鹤”的原因，但是具体怎么回事他不得而知。
小五从墨府出来，回家的路上碰到沈芊芊，沈芊芊扑上来就哭喊着要被他爹嫁给白千鹤要找李瑞救她，小五为尽快找叶青青回家坐镇，就没有听沈芊芊细说，哪想不一会儿的时间，沈芊芊直接扑进李瑞的怀里了。
叶青青点点头示意了解，她转头看向沈芊芊，哭笑不得，复杂、复杂，形势确实复杂。
房间里的哭声刺耳朵，叶青青不禁皱着眉，转头见李瑞也坐下在她身旁，她抬手的同时，李瑞也抬起的双手，两人不约而同的为彼此捂住耳朵，免得被沈芊芊的哭声刺穿耳膜。
没多一会儿，沈芊芊似乎意识到她的哭泣改变不了任何人的注意，她渐渐收起眼泪，吸溜吸溜啜泣着。
叶青青放下手臂，用腿碰了碰沈芊芊的后背，“不哭了？”
“不哭了——”沈芊芊鼻子尖和眼睛都发红，受气小媳妇一般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