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丑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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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青放下手臂，用腿碰了碰沈芊芊的后背，“不哭了？”
“不哭了——”沈芊芊鼻子尖和眼睛都发红，受气小媳妇一般乖乖点头。
叶青青微微勾唇，“那就乖了。”继而说道，“白千鹤一表人才，家产殷实，个性也随和，有多少女子想嫁他却嫁不了，你就这般不愿嫁他？”
“我……”
沈芊芊偷偷瞥了眼一旁未曾注意她的李瑞，再看向叶青青，犹犹豫豫，不敢说实话。
叶青青了然一笑，“李瑞你就别再惦记了，进这家门你更是想也别想。”她的手此时已经被李瑞紧紧包裹在掌心。
“我知道。”沈芊芊弱弱地说出一句，“白千鹤很好，我也知道，可、可……”说着说着，她的眼圈再次泛红。
沈芊芊的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掉下来了，“可白千鹤就为了那株什么藤才要娶我！我嫁过去能幸福吗！”
此话一出，知情的人皆惊。
“芊芊，你说什么？是不是鬼藤？”尤其李瑞的反映最为激动。
沈芊芊点点头，“好像是。”不明白大家为什么会是如此的反映。
叶青青心跳加速跳动，手掌心渗出薄薄的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曾想第一位药引鬼藤就在铁笔书生手里，可听沈芊芊的意思，鬼藤是沈芊芊的嫁妆？
沈芊芊此次来李家实乃离家出走，没多久家里就派人找上门，要把沈芊芊接回家，叶青青他们没有留人的理由，何况还是白千鹤亲自来人来到，沈芊芊只能被送回四宝轩。
叶青青本想打探白千鹤要鬼藤做什么用，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白千鹤有意不给她问出口的几乎，没多做停留便带沈芊芊离开了。
白千鹤和叶青青虽然算得上朋友，还是生意上的同盟，可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深交谈心的地步，关于鬼藤之事，叶青青一时发愁不该如何开这个口。
夕阳西落，早早地把光明收回，大地迎来夜晚，冷风阵阵，家家户户房门紧闭。
再过不几天，冬季将彻底取代金秋，前些天的一场冷雨把寒冬的寒气提早带来，让夏季的余热不复存在。
窗户、房门关的严严实实，房间里尽管有油灯，可叶青青依然不适应没有白炽灯的夜晚，总是想获得更多的光线。
叶青青把窗户悄悄拉开一个缝隙，银月的光辉顿时倾泻进房间，她的视野得意扩展，凝重的心微微缓和。
她似乎觉得还不够，干脆把窗户敞开半扇，尽管夜气寒凉。
皎皎泠月半遮半掩，在薄云中露出若隐若现的清冷光晕，透过窗子洒进房间，窗台前的桌子、脚边的椅子……月辉所到之处好似蒙上了一层萧瑟。
凉凉的秋风扫过，耳边传来木门吱吱声外，还有海水浪花拍打的声音。
叶青青站在窗前一般容颜隐与黑暗之中，纤细的声音在朦胧清冷的月辉下显得格外单薄。
“哎，我就知道。”
李瑞什么时候进得房间，叶青青不得而知，她在被他的声音唤回现实的同时，只感觉身子被熟悉的气息包围，被熟悉的怀抱拥住，她身子后知后觉的冷意也因他贴近后背的胸膛而渐渐温暖。
“暖和了吗？”李瑞把叶青青冰冷的小手窝在掌心，给予她温暖。
银色的月辉下，李瑞清澈的凤眸直落入叶青青的眼底，映照在她心头，冷冷的身子因心陷入他温暖的眼波而愈发温暖。
“恩。”半响，叶青青从李瑞的眼里重拾自己的心神，她静静缩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享受此刻难得的安宁。
夜静幽幽，夫妻耳鬓厮磨，秘语切切。
“娘子，白千鹤那里由我去说，今一早我就进城。”李瑞微微低头，附耳轻语，他温和的声音，似春寒料峭里那一抹低调的暖阳，让你心安、让你踏实，不需要解释！
叶青青微微蹙眉，显然有所顾虑，“可你和白千鹤……”两人的关系僵持几年，白千鹤只是表面温润罢了，李瑞主动找白千鹤会不会吃亏？
“娘子，你放心。”李瑞莞尔一笑，清润悦耳的声音安抚叶青青的不安，“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把话说清楚。”
他缓缓靠近，再靠近，近到他的每一次呼吸，气息都会喷洒在叶青青的肌肤，几句话过后，她的耳垂红得十分诱人。
叶青青的眼眸猛地睁大，身子倏然一僵，她怔怔的看向前方，短时间未能反映过来耳垂传来的电流。
李瑞的薄唇轻轻吻在叶青青的耳垂，叶青青感受到他唇瓣虽冰冷却十分柔暖，与她耳垂接触的一瞬间，细细麻麻的电击感骤然产生，随即它以电流的形式窜遍她身子的每一个角落，夺取了她所有的精神思绪。
待叶青青回神之际，她耳垂的似被燃烧，火热热的发烫，令她的肌肤与李瑞的薄唇之前的接触异常清晰，那种感觉真真实实的烙印在她心里，记忆深刻。
在窗前发呆的叶青青本是在为自己想办法，不愿李瑞为自己过于劳心，可李瑞的突然出现与那个突然的吻完完全全的打破了她的计划，这晚上她不知道怎么度过的，自己又是怎么稀里糊涂答应李瑞去找白千鹤。
叶青青混沌的思维恢复清醒时，已然是第二天上午，李瑞早早出门去了县城。
希望李瑞可以一帆风顺，白千鹤与李瑞终究是朋友，正因为在意彼此，才会执着曾经的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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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有人跟踪

墨府。
回廊百转，庭院幽深，长长的一字龙队伍因为旋老前几天吃不到叶青青烹饪的美味而被取消，墨府一片安寂。
墨影的药房就在墨府的西北角偏僻处，离他所住的院落颇远，喜静的他有时候就住在药房，就连时常跟在他身边的两个小药童没经他的允许是能进药房的，此刻药方不仅墨影在，还多出了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难得。”白千鹤一袭蓝衫突然出现。
墨影正站在院落门口的药架旁，抬眼就能看到进入院子的唯一月亮门，看来这白千鹤并非从正道进的墨府。
白千鹤依靠着房间前的大红柱子，他看向墨影的背影，左手负在身后，掌心控着一柄白珠子算盘，时不时拨弄两下算珠。
“有多久了，两年？还是三年？你没有主动约我在你的药房。”白千鹤抬头看向远方天际。似是回想。
墨影捧起晒干的草药，放在鼻前嗅了嗅，片刻，他转身看向白千鹤，面无表情，“要成亲了，恭喜。”
闻言，白千鹤笑不可抑，拨弄算珠的手突然停止动作，把算盘紧握掌心，“墨影你尽管挖苦，我受着便是。知道吗？你说的话和狐君所言一字不差。”他作为一楼之主，平时接触的人多之又多，性子和善，此刻的笑容，竟有那么些可恶欠扁。
“得意。”墨影冷冷的道出两字。
白千鹤直起身子，转身走进屋子，“想知道我提出交换鬼藤的条件是什么？”墨影约他至此，无非就是想知道这个。
“鬼藤是沈掌柜所有物。”身后墨影的声音响起，他好心提醒，声调淡淡。
白千鹤不以为然，“物可易主。”他语言平静，但透着足够的自信，他是一个商人，一个成功的商人，买卖交易，皆为他手到擒来。
他见墨影并未进屋，便自行坐做桌前，倒水喝茶。
过了一会儿，墨影缓缓走进屋子，瞥了眼怡然自得的白千鹤，冷冷道：“喝茶回福海楼去喝。”显然从白千鹤嘴里听不到他想要的，他开始赶人走了。
白千鹤放下茶杯，“狐君肯回幽冥山庄。”
“回了又如何，山庄并非主教址，就算回主教址，也不代表狐君要结束任性的限期。”墨影觉得白千鹤的所言所行有失水准，表现出的反常令他微微蹙眉。
白千鹤缓缓站起，背对着墨影走向门口，他露出无比轻松的笑容，“墨影，拭目以待吧。”眼神坚定，就连声音都能听出他的愉悦。
墨影的眉头皱成了“川”字，盯着白千鹤的背影若有所思，之前白千鹤问他多几年不曾约在药房见面，那他想问，白千鹤又是多久没有露出这样发自内心的欣愉了？
多久？
他记得，是从千羽娣被送走的那年。
墨影脸色骤然一沉，眼前的白千鹤早已消失无影，心中隐隐燃起不好的预感，白千鹤的心情大变难道是因为……
清晨的旭日只冒出地平线些许便被越聚越多乌云遮盖，直到将近午时，仍不见太阳的身影，天色灰蒙蒙阴沉沉，人们的心情难免被影响。
叶青青为了避免自己忧思多虑，就窜进了厨房，一上午没出来。
昨儿个已经买来黄豆，叶青青自然是要做豆腐。
别看只是巴掌大小的豆腐块，小小的雪白身体极为讲究，黄豆必须是石纱地所种，土质干燥透风良好产出的大豆，在种植的过程中要用心的地方也多，若不是有小花解释，只怕这样让她满意的黄豆难找，此种豆子颗粒饱满，营养丰富，水必须是山泉水，好在西沙河村依山傍水，材料都齐全了。
清晨一早叶青青已把石墨收拾干净，现在便开始做豆腐了，这豆腐的工序极为繁琐，要经过浸豆、磨浆、滤渣、煮浆、脱水等步骤制成。
整个过程，叶青青聚精会神，留在家中的小五好奇的趴在厨房门口观看，安安静静，不敢也不愿打扰专注叶青青。
直到将近午时，热气腾腾的豆腐终于出国了。
叶青青盛了一晚豆腐花，略加一些事先准备的调料，抬头看向门口的小五，“过来。”把手中的碗递给迫不及待的小五。
“少夫人，你对小五太好了！最喜欢你了。”小五的言行看似浮夸，实则确确实实处于他内心。
叶青青扑哧一笑，单手捏了捏小五的脸蛋儿，“你家少爷呢？在你心里的地位还比不过一碗豆腐花？”
只见碗中的豆腐花颜色雪白，配上辣椒、碎葱更是色彩丰富，发出诱惑的邀请，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它柔软富有弹性的质感，拿在手里似乎还在碗里青青颤抖。
看得小五食指大动，连忙舀起一口送入嘴里，比想象之中还要细嫩鲜美，口感润滑，且有淡淡清香。
“如何？”其实叶青青看小五的可爱模样，已经得到答案了。
小五又一连吃了好几口，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嘴边的碗，赞不绝口，“好吃！太好吃了！少夫人，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豆腐，在嘴里滑不溜丢的！简直好吃的不像豆腐！”
叶青青听到小五的赞叹欣然一笑，她的制作过程细腻，做出的豆腐当然有区别于本地豆腐。
叶青青为小五又盛了一晚，等小五尽数消灭后，她感时机成熟，随即留出一个她自以为恰到好处的笑容，不会吓到小孩子又能让小五感到她的灿烂诚意。
“小五。”叶青青的声音明显与平日不同，甚为温暖。
小五浑身一颤，想离开叶青青些距离，可手臂被叶青青紧紧抓着动弹不得，“少夫人，你要做什么！”
叶青青嘿嘿一笑，显得不还好意，她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可现实却是横看竖看，她都像一个引诱小红帽的狼外婆，“小五啊，豆腐花好吃么？”
小五缩着身子点点头，可叶青青盯着他浑身发毛，他下意识的赶忙摇摇头。
叶青青佯作生气，语重心长道：“小孩子怎么能撒谎呢！”随即有扬起可亲的笑意，“不如这样，我现在就给小五一个天天能吃到豆腐花的机会。”
听到叶青青所言，小五显然动容了。
结果可想而知，小五被叶青青这个狼外婆引诱的答应了暂时到渔家阁卖豆腐花，渔家阁闲着也是闲着，豆腐花能缓解家里的经历压力，为尽快开张渔家阁做准备，二来小五天天有美味豆腐花吃，她不算勉强人不是？
时间晃到中午，叶青青见到小五懂事听话，午饭故而做的格外丰富，鲤鱼豆腐、木耳山药，两者皆有润肺之效。
左等右等，李瑞终于从县城归来。
吃午饭时，叶青青悄悄观察李瑞的神情，与平时一模一样，温柔恰似暖阳，李瑞笑她调皮，食不言寝不语，只等饭后再细说，只先告诉她是个好消息。
“白千鹤答应了？真的答应了？”叶青青的声音微微发抖，不敢相信又难以压抑兴奋，毕竟事关自己的安危和“门面”。
李瑞拉起叶青青的手，窝在掌心，眸中温柔似水，“我何时骗过娘子？”
“你……我……”叶青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此时复杂的心情，千言万语化作一声谢谢，“李瑞，谢谢你！”
李瑞笑叶青青傻怎会还和他说谢，叶青青却觉得傻得心甘情愿，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李瑞经过与白千鹤一上午的谈判，白千鹤竟然答应拼尽全力帮助叶青青得到鬼藤，至于是什么理由，李瑞并非细说，叶青青想追问，李瑞的回答是与白千鹤趁着此次机会化解了三年前的误会，叶青青了然，便不再多问具体细节，毕竟过去的已经过去，希望他们和好如初。
只是鬼藤之事牵扯甚多，一时间内还得不到手，白千鹤告知他们稍安勿躁，他们只需静等消息，不出半个月鬼藤必定双手奉上。
隔天李瑞照常去墨府绘画，顺便和墨影、旋老商量关于其他三味药引的事宜，临走前叶青青让李瑞带了些添加调料豆腐花到墨府给旋老和墨影等人尝先，随后她陪小五拿着大桶豆腐花到渔家阁卖。
叶青青和小五走到村口，村口等着一辆马车，马车为邻村东沙河村的，村里子有一条淡水河，附近的人们饮水的来源这就是这条河，河西为西沙河村，河冬为东沙河村，两个村子相比其他村子距离最相近。
这个赶马车的叫王大壮，主要拉一些零活，每天活计都不固定，王大壮因为旋老把村子搅合的热闹而常与叶青青等人有来往，叶青青便建议王大壮以附近几个村为中心，沿着固定的路线，固定的时间在每个村设有固定接送点，村民可以搭车、送货、送信等，这个想法也是叶青青按照现代公交车的模式提出的。
这个建议提出后，只在短短的几天内就在附近几个村热闹起来，原来村中妇人、儿童走亲访友，去城中赶集很不方便，有了这马车，走亲访友就方便多了，王大壮每天的钱袋子也鼓了不少。
王大壮见到叶青青自然露出笑得乐呵呵的笑容，只感觉叶青青虽然面丑却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娃，以前的害怕早已消失不见，“青青妹子，真是太谢谢你的建议了，这段时间我的生意很好，不用担心没有活拉，我每天去安城可以跑两趟，上午一趟，下午一趟，就是有时有书生去城里买书不太方便，因为男女不能混乘，少了些活计，再有就是中午回村和下午去城里的客人比较少，你说我变成一天一趟好不好？”因为当时一天两趟的注意是叶青青提得，王大壮就每天按照两趟来拉。
叶青青被夸时，小五脸上的笑容满含自豪，比他自己被夸还高兴。
听到王大壮的提货，叶青青想了想，道：“你可以把早晨的客人放下，然后从城里拉些米面油盐回村，然后拉些蔬菜进城，这样就不会空车了，你觉得行不行？”
“好呀，青青妹子，你真是我的福星，就听你的。”王大壮大喜。
叶青青见一旁小五的小尾巴都翘到天上了，她没好气的捏了捏小五的脸蛋，示意他收敛，这才回答：“我只是有个想法，还不是很成熟。其中还是有些不确定性，比如每天油盐米面有没有人买，每天的蔬菜送到那里，这都是问题，我觉得还是要好好想想这些问题。”
“对呀，还是你考虑的周到，我是个大老粗，我听你的。”不管叶青青说什么，王大壮都觉得字字在理。
进城后，王大壮死活不肯收叶青青的车钱，推辞半天，叶青青便不再不客气，就当出点子的费用吧。
卖豆腐花的生意比叶青青想象之中好得多，叶青青认为这叶氏豆腐比本地豆腐美味的多，故而她在定价上多加了几文钱，没想满满的一个大木头，每天开摊一般一至两个内就会被买的精光。只需在渔家阁支开个窗口，小五就坐在里面盛豆腐收钱即可。
叶青青当初就是觉得她的右脸多少会影响豆腐的手臂，和开酒楼不同，不如小五这个可爱的小孩子讨喜，她自然不会和银子过不起，这才让小五当这个“门面”。
安置好小五，叶青青从渔家阁后院出来，本想到集市转转，买些必需品，可她还没走出后街寂静的巷子，她就感觉到身后有人鬼鬼祟祟跟踪她。
会是谁？
跟到渔家阁，冲她而来所为何？
想到这里，叶青青心头一紧，老天爷仿佛跟她过不去一般，安安稳稳的生日还没过安生，总会出茬子。
她加快脚步，只想尽快离开巷子，只要到达热闹的街巷，跟随她的人也做不出什么事。
叶青青步子提速度的同时，身后之人竟也加快了步伐，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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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她和他的第一次冷战

叶青青额头冒出薄薄一层汗，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飞离此地，她步履快速交替，可再快却也赶不上身后跟踪之人，她有感觉那人已经伸手就能碰到她了。
实际上，确实有一只手猛地搭向她的肩膀。
叶青青浑身一僵，冷汗瞬间浸了后背，她惊呼出口，下意识的甩出手臂拍掉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同时身子向后转去，看向跟踪她的人。
“青青，是我，不要害怕。”
叶青青转身的瞬间，映入她眼帘的不是凶神恶煞的壮汉，亦不是贼眉鼠眼的鸡鸣狗盗之辈，而是一脸尴尬的阿七。
“阿七？”
叶青青紧张的心终于得意缓解，她长长松了口气，可胸口的心跳声依然如雷，没好气道：“你倒是早出声说话啊！”害她担惊受怕，好在虚惊一场。
阿七挠了挠头，又尴尬又不好意思，抬头看到叶青青正盯着他时，他连忙别过头去，眼神乱瞟。
叶青青整了整衣袖，不温不火的瞥了眼阿七，“什么事？”
阿七欲言又止，显然不知道如何和叶青青开口，直到见叶青青转身欲走，他才老实交代，“我娘前几天在二婶子家吃到了出自渔家阁的豆腐花，一直夸是她吃过最好吃的豆腐花，昨天她病了，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就想吃这渔家阁的豆腐，我昨天来买时已经卖光了，今天好不容易排队到，小五他……不他肯卖给我。所以，青青你能不能帮帮忙？”
叶青青此时已然背对着阿七了，她的步子由快到慢，却不曾有意停留，身后的阿七见她离开未有出声阻止，差不多要接近巷口的时候，她蓦然停下，倏地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往回走，经过仍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的阿七时，她丢出一句，“等着。”与其檫肩而过，推门进了渔家阁的后院。
一会儿，叶青青手里捧着大碗豆腐花从院子走出，直接递给阿七。
“青青，谢谢你！”阿七喜难自禁，连忙接过豆腐花，“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我一定拼劲权利帮你。”
相比阿七的激动，叶青青一脸的淡漠，“免了。”转身往回走，没有与他多做交流，在后门完全关阖之前，她突然问了一句，“最近还和林娇娇有来往？”
阿七一愣，随即摇头如拨浪鼓，“没有！就上次已经没有再联系了。”
叶青青表情淡漠，眼波平静如何，看不出她此时的心情，可就是如此的眼波让阿七难以自从，曾经对叶青青的所作所为浮现阿七的脑海，阿七把钱塞给叶青青，顾不得说什么，落荒而逃。
阿七走后，叶青青依照原计划出门买杂货，待回到渔家阁时，小五已经收拾完毕，并且交到叶青青手里一份请柬。
天衣居？
叶青青带着疑惑打开请柬，内容五六句话，但其中的诚意显而易见，看来天衣居这套她非走不可了。
第二天，来到段掌柜的天衣居，由于是提早递给叶青青请帖，段掌柜一早就等在店里。
叶青青发现段掌柜真是细心，桌子上放着的糕点是上回自己吃得比较多的，叶青青对段掌柜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
明人不说暗话，段掌柜直言请叶青青到此的目的，“李夫人，上回你设计的兔毛服装刘员外大千金十分喜欢，我们东家对你的设计也赞不绝口。我知道李夫人有自己的生活，有渔家阁需要打理，但渔家阁如今还未开张，李夫人闲着也是闲着，何况开酒楼处处需要花销，李夫人不如趁着几乎，再帮帮我，酬劳定然不会让李夫人失望。”
说的在理，叶青青抿着唇，认真思考段掌柜的话。
段掌柜见叶青青没有第一时间拒绝，顿时觉得成功几率很大，便继续说出他的想法，“李夫人上次带来的二十张兔皮对天衣居来说数量有些少，不知如果我们给你提供毛皮，你帮我们对毛皮进行处理，好不好？”
叶青青想了想，陷入思考。
此法确实是一条可行之际，作为渔家阁未开张前的过渡期，何况她需要收集齐四周药引，肯定得有银子傍身，如果有人出售她需要的药引，难不成还要人家墨影掏腰包？
如此想来，叶青青最好是答应段掌柜的提议，她不得不佩服段掌柜抓住了时机，怨不得能把天衣居办得有声有色、受到一致好评。
叶青青先前的犹豫渐渐退去，扬起淡淡的笑容，“可以，但是我没有那么多资金购买你的毛皮。”
“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我免费为你提供皮毛，你将皮毛处理好后我再付你加工费。”段掌柜对于让叶青青答应早已势在必得，想出了各种应对方法。
“对了，还有一点，那个处理毛皮有好多脏水排出来，所以处理毛皮的地方要选好，最好是有流动水或者靠近大海的地方。”叶青青忽然想到现代毛皮处理的废水问题，如果处置不当，水源会受到很大的污染，这样如果把加工地选在西沙河村，就会危害到村民乃至自己的生命。
“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