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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三十一场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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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写日记的,难道,关伟有着自己从来没有深入过的内心世界吗?她忽然觉得那个记事本烫手起来,她把它原封不动的放在写字台上,转身走出书房,一种说不出的欲望又让她停下脚步,最后一篇的日期是在自己离开以后,关伟会不会在日记中提到自己?他会如何写呢?她决定看一下关伟最后一篇日记,以确定关伟对自己的感情。
日记的内容大出李笑非的意料,也使她一下子对很多事情都恍然大悟,更让她忍不住要继续偷窥关伟的内心世界。
“2001年6月29日,晴
今天在单位遇见了笑非,是她流产以后的第一次碰面,竟然是在单位里,她看上去充满了对我的怨恨。我真应该向她道歉的,可是我没有,就如同她离开家的当天,我应该阻止,却没有阻止。对于不爱的人,我们总是很残忍……”
日记里果然提到了自己,李笑非心想,可是,关伟为什么要说“对于不爱的人,我们总是很残忍”呢,她忍不住继续往下看:
“……我曾说服自己去爱她,我也应该爱她的,她毕竟是我的妻子,可是,我发现,我已经失去了爱的能力。她一定恨我有的时候冷漠,有的时候对她无动于衷,不爱一个人,就很难做到去珍视她,去怜惜她……”
李笑非觉得有点懵了,她把日记往前翻了几页:
“2001年6月23日,晴
笑非跟我吵了一架,走了。她今天做掉了我们的孩子。其实,我是想要这个孩子的,毕竟是我的骨肉啊,但是笑非说怕孩子会受药物的影响,唉,早知道,前段时间她牙痛,就应该多关心关心她。姐姐来看望她,她又怠慢姐姐了,她总是怠慢我的家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而且性如烈火。看来,我当初只注意到了她的善良,却忽视了她的大大咧咧。娶妻当求贤,可是,我到哪里找如玉那样性情温顺、知书达理的女孩儿呢……”
看到这里,李笑非心里“咯噔”一下,如玉是谁?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呢,她接着往下看:
“……岁月的尘埃并没有把那些逝去的东西埋葬,有的时候,它反而在一个人的心里越来越清晰,不知道如玉现在生活得怎么样了,我记得的,还是她少女时的样子。……”
李笑非不由一阵恼火,原来这就是关伟,原来关伟的那些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原来他心里爱的是一个叫如玉的女孩子,当自己经受了无法形容的痛苦折磨,又恨恨的离家而去的时候,关伟却在对其他的女人念念不忘。她拼命的抓着日记本,抓到手变得颤抖,真想把那些日记撕个粉碎,可是她没有,她继续看下去:
“……笑非大概恨死我了,她走的时候气呼呼的,难道说,我真的过分了吗?或许,我应该拦着她的,有人说,女人流产的时候,生理上受到了伤害,感情上也是最脆弱的。可是,说到感情,唉,我真的感到无能为力……”
日记已经快写满了,李笑非往前翻了翻,字迹不完全相同,用的笔也不一样,显然不是短时间里写的。她浏览了一下日期,居然回溯到婚前。她翻到一页,阅读着上面的文字:
“1998年11月16日,小雪
我已经开始跟李笑非约会了,我成功了。妈妈不止一次催促我结婚了。结婚,多么遥远而陌生的词汇。是啊,我24岁了,很多同学已经结婚了,我还没有女朋友。离开如玉以后,我再也没有交女朋友,我并非刻意要记住她,却是真的忘不了。爱情是什么?在这个世俗的世界里,我一穷二白,所以被剥夺了爱的资格。我知道,有些东西,我已经永远的失去了。我不能总是这么自私,不能再沉溺在过去无法自拔,现在,我应该考虑妈妈的感受,接受妈妈的建议了。我要娶一个家境殷实,工作优越的女孩子,我要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看看,关伟也能过上安逸的生活。认识李笑非已经几个月了,她符合我选择妻子的要求,而且,她很善良,性格开朗,我爸爸尤其喜欢她,总是说起她的种种好处。我必须把她追到手,而现在,我成功了。我原本以为她已经有车前子了,也看得出车前子是喜欢她的,那样的话,我就没戏了,毕竟车前子的条件比我优秀多了,可车前子那个傻瓜竟然眼睁睁的看着我把李笑非撬到了手,不战而败,最后干脆逃之夭夭了,真是可笑。万幸的是,李笑非好象没有感觉到车前子对她的一番情意,或者,在她看来,我竟然比车前子要好。当然了,我会努力表现的,我会容忍她的一切缺点,我一定要把她娶到手,尽管,我并不爱她……”
李笑非无力的放下日记本,她已经无法再看下去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挫败感席卷了她,让她感到深深的悲哀。自己的婚姻注定了是一场悲剧,她知道为什么关伟总是跟她斤斤计较,总是无视她的感受了,因为他从来都没有爱过他。就象他自己说的,“不爱一个人,就很难做到去珍视她,去怜惜她”。曾经的海誓山盟,曾经的缱绻缠绵,原来,不过是关伟一些小小的手段,他欺骗了自己的信任,欺骗了自己的感情,欺骗了自己的婚姻。她想起自己刚刚跟关伟相处时,母亲百般的阻挠,自己执拗的坚持,自己是多么的傻啊。
她也终于明白车前子何以要借张小娴的书告诉她那些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也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她不由惨然苦笑,原来车前子喜欢她是真的,原来连关伟都知道车前子对她的感情,可是,自己竟然从来都没有感觉到。或者,自己从来都不曾相信车前子的爱情。现在,车前子终于说出来了,却已经太晚了。原来关伟爱的是自己的家世和工作,那么,车前子爱的又是自己的什么呢?
当李笑非终于来到碰碰凉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了,如果不是担心关伟回家看到自己,知道自己偷看他的日记,李笑非可能还想不起来乐扬和她的约会。她原本以为乐扬一定已经走了,没想到他还在,当看到乐扬温和的笑容时,她抱歉的笑笑,急忙把手里的书递给他:“太不好意思了,我迟到了一个小时”。
“没事,我正好可以在这儿偷个懒,放松放松”。乐扬微笑着看着她,伸出一只手示意她坐下。
李笑非坐在乐扬的对面,“公司的事不忙吗”?
“当然忙”,他微笑着,淡淡的说。
“那干嘛还等我这么久”,李笑非不好意思起来。
“没关系的”,乐扬冲服务员招招手,“来点儿什么”?
“咖啡”,李笑非想也没想,“你呢”?
“两杯咖啡”,乐扬告诉服务员,然后又转向李笑非,“别的呢”?
“不要了”。李笑非笑着说,她没想到乐扬也喝咖啡。
“两杯咖啡,需要的话再叫你”。乐扬礼貌的告诉服务员。
服务员走了以后,乐扬关切的问李笑非:“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
“嗯”?!李笑非愣了一下,有些牵强的笑笑,“我很好啊”。
“哦”,乐扬笑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错了”,他看看李笑非,“其实,在我的内心里,我已经把你当成我的朋友了,一个久违的老朋友”。
“是吗”?李笑非有些吃惊的说,“我们是好朋友了”?
“需要我提醒吗?”乐扬笑笑,“还记得你借给我的那些书吗”?
“怎么了”?李笑非纳闷儿的问。
“我看了书上你划的一些话,还有一些心得”,他微笑着看着李笑非,“你介意吗”?
“我倒是真的忘了我还有这么个习惯,无所谓,不过”,她看着乐扬温和的笑容,“那又怎么样”?
“我等于间接的读取了你的许多思想啊”,乐扬继续笑着,“所以,对我来说,你早就不陌生了,相反,很熟悉,而且很亲切,象是一个老朋友”。
“是吗”,李笑非低下头,“可是我对你还是一无所知呢,这似乎不太公平”。
“怎么会呢,你采访过我,忘了吗”?乐扬笑着提示她。
“没有,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工作中的你和生活中的你怎么会一样呢”!李笑非也笑着说。
“其实差不多”,乐扬停顿一下,“作为朋友,我可以问一下,究竟是什么令你烦恼吗?你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电话里你的声音很轻松”。
“是吗”?李笑非苦笑一下,“如果是朋友,就别揭我的伤口了,好吗”?
“当然”,乐扬笑了笑,“作为朋友,我有幸在以后的日子里常常请你喝杯咖啡吗”?
“为什么是我”?李笑非问。
“我也不知道”,乐扬似乎很困惑的抓抓头,“在商言商,我好象已经习惯了时刻防备,处处小心,总是有数不尽的心机和手段”,他看看李笑非,“不好意思,其实,有的时候我也不想的,可是商场有商场的游戏规则,在激烈的竞争中,不争夺就会被别人淘汰”,他看着李笑非的眼睛,“看你的书能让我在高度紧张中放松下来,和你在一起也一样”。
“我知道了,我跟你的商场根本不搭界,跟你接触的人也完全不同,我不会趁你不注意反咬你一口,是吗”?李笑非有些好笑的问。
“不仅仅,”乐扬坦诚的望着李笑非,“我直觉的认为跟你在一起会有安全感和舒适感”。
李笑非不由笑了,如果乐扬是坦诚的,她会很感动,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给人带来安全感和舒适感,关伟总是感到不舒适,所以他不爱自己,娶了自己,还是爱不上自己。想到关伟,李笑非不由有些心酸,她连忙低下头,抑制住似乎就要流出来的泪水,她不想让乐扬看到自己的脆弱。幸亏这个时候咖啡送来了,她赶紧拿起咖啡匙,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掩饰自己的心情。
“其实”,乐扬温和的声音传来,“你也应该放轻松的,我知道你有心事,别忘了我是商人,善于察言观色,洞悉人心”。
“你为什么点咖啡”?李笑非转移了话题。
“我有的时候很依赖咖啡,比方有很多工作要做,有很多事情要应付的时候,我喜欢喝杯咖啡提神,它能让我的神经保持兴奋状态,有利于思索一些事,做一些决断”,他温和的声浪敲击着李笑非的耳膜,“不过今天不是,因为你点了咖啡”。他浅啜了一口,“你呢”?
“我喜欢咖啡苦涩的味道,苦涩而绵长”。李笑非似乎是自言自语道。
“如同有时候苦涩的心情,对吗”?乐扬了解般接着说。
“乐扬”,李笑非有些不悦的打断他的话,“别让我有一种在你面前赤裸裸的感觉,即使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知道了”,乐扬始终微笑着,“事实上,是我这么想的”,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我想我一定很自私,事实上,我请你喝咖啡并不是那么单纯的,其实是我有心事,可是,我没有别人可以说,也也不想跟别人说,更不能跟别人说。所以我找了你,你并不熟悉我,这对我来说反而好,所以我给你打了电话”。
李笑非有些迷糊了,乐扬在说什么呢。
乐扬再次温和的笑了,只是,这一次,他的笑容中掺杂着一丝苦涩,一丝无奈,一丝牵强。“我爱人小产了,我们的孩子没了”。
“是吗”?李笑非看着乐扬。
“我当然不能抱怨她,她承受的伤害比我要大,在她面前,我必须表现得象个男人,我必须得不断的安抚她,照顾她,但事实上我的心里很难过”。乐扬慢慢的说。
李笑非明白了,乐扬不过是想找一个他生活圈子以外的人释放心中的压力,她被选中了,是幸,亦或是不幸?
“你喜欢那个孩子吗”?她轻声的问。
“那还用说吗”?乐扬说。
“你爱你的妻子吗”?她又问。
“当然”。乐扬又说。
“所以,你不用担心,不久的将来,你们还会有属于你们两个人的孩子的”。她看着乐扬,他眉头轻锁,做他的妻子是幸福的,她想起来乐扬对于妻子的呵护。
“谢谢你”,乐扬笑笑,“但愿如你所说的那样”。
“我也失去了我的孩子,我是主动放弃的,不知道为什么,怀孕让我恐慌,所以我逃掉了”,李笑非决定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还失去了我的丈夫”,她自嘲的笑笑,“应该说,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他,我刚刚回家取书的时候,看到了他的日记,原来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他娶我,其实是想娶我的家庭和我的工作”。她喝下一大口咖啡,险些被那苦涩的液体给呛到了。
“对不起”,乐扬意外的看着她,“如果我不让你拿书就好了”。
“好什么”?李笑非惨然的笑着。
“你至少不会看到那本让你伤心的日记”。乐扬有些抱歉的说。
“不,我应该感谢你,你让我明白了一个真想”,她无意识的搅动着咖啡,咖啡已经快凉了。“其实我早该知道的,一直都是我自我蒙蔽,你让我终于看清了事实,我得谢谢你,而且,把话说出来,我觉得好多了”。
李笑非和乐扬在碰碰凉分手的时候,夜幕已经低垂,她觉得心里畅快多了。她决定接受乐扬这个朋友,或许乐扬是对的,人,有的时候需要一个远离自己世界的人来倾诉,以减轻内心可能有的压力,乐扬选择了她,她也要选择乐扬。
第二十九章
那以后,乐扬每周都会约李笑非到碰碰凉坐坐,喝杯咖啡。李笑非也乐得跟他聚聚,不管是倾诉还是倾听,有的时候都是一种放松。和车前子的“错爱”相比,李笑非更愿意接受乐扬的友谊,关伟已然让她头疼了,她不想再为了车前子伤脑筋。
八月,李笑非回到了自己的家,关伟说不会到李家接李笑非,事实上还是接了,他不想跟李笑非道歉,最后,这歉还是道了。但是,李笑非完全没领关伟的情。如果是在以前,或许她会相信关伟的诚意,可是,现在,她已经从关伟的日记里知道了一切,让她想起来就不无伤感、悲哀的一切。关伟会来接自己,无非是想让这段婚姻继续维持下去,让他想要的那种生活继续维持下去。李笑非不喜欢光鲜的外表,如果婚姻的内里已经腐朽破败的话。所以,关伟到李家道歉,请李笑非回去,李笑非当即很干脆的告诉他,甭跑了,如果她想回去了,会自己回去的,在她回去以前,他来多少次都没有用,她对他的道歉不感兴趣。
关伟有些错愕的看着李笑非,旋即问她:“还生我气呢”?
李笑非笑笑,“怎么会呢”?
她没有掩饰自己笑容中的一丝苦涩,这让关伟多少生出些不忍,“我知道我让你伤心了,往后不会了”。
“你说你什么让我伤心了”?李笑非别有所指的问。
“我不应该在你刚刚流产的时候还伤害你”。关伟似乎很有诚意的说。
“没什么,事情已经过去了”。李笑非说,她不想回忆那几乎另自己痛不欲生的一幕。
“那跟我回家吧”。关伟看着李笑非。
李笑非也看着关伟,关伟的眼神没有躲闪她,李笑非读不懂他的眸光,里面没有敷衍,可是,也没有真诚,“你先回去吧,有些事,让我好好的想一想,等我想好了,我自己会回去的”,她平静的说。
“这么说,你还是在生我的气喽”?关伟试探着问。
“我说了,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现在,我有些事要好好想想”。李笑非打断关伟。
“你不原谅我吗”?关伟的眉头渐渐纠结在一起。
“我不想再重复刚才的话了,你回去吧”。李笑非说完,开始整理起被褥,算是对关伟下了逐客令。
关伟耸耸肩,有些无奈的走了。
关伟走了,几天以后,李笑非自己回到了家里。她跟关伟说的是实话,她确实需要考虑一些事情。她考虑了在自己脑海里盘桓已久的一个问题:是离婚,还是不离。最后,她决定,暂且不离。如果说自己当初是为了追逐爱情而结婚的话,那么,此时此刻,她心里已然明白,爱情,在自己的婚姻中,已经不能称其为一件奢侈品,因为它压根儿没有真真切切的存在过,自己曾经自以为得到的爱情,不过是一种幻影而已,是关伟为了得到婚姻而制造的一种幻影。可是,就算是幻影也罢,自己毕竟已经结了婚。结婚,李笑非从来不知道有一天自己在想到这个词的时候,会有那么深的挫败感甚至是耻辱感,这个词似乎成了一个天大的讽刺,每次想起它,都会刺痛李笑非脆弱的神经,让她忍不住要浑身颤抖。可是,尽管难以接受,这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让李笑非避无可避。选择一场婚姻,可能有很简单的理由,放弃一段婚姻,却需要很多理由,不再相爱,只是其中的一个,而且,还可能是最不重要的一个。
在关伟来以前,和关伟走以后,李笑非想的,就是继续维系婚姻的理由和放弃婚姻的理由。放弃的理由很简单,他们已经不再相爱了,至少,用关伟自己的话说,他从来都没有爱上过她,而她,在一次次伤害以后,真的已经是哀大莫过于心死了,她一遍遍问自己,还爱关伟吗?然后一遍遍回答自己,不了,一次比一次更肯定。然后她又问自己,离开他可以吗?然后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对,好的,同样是一次比一次肯定。然后,她开始寻找维系婚姻的理由。失去关氏父子的社会关系?她无所谓;在单位被人指指点点?也胜过名存实亡的痛苦婚姻的折磨;今后可能很难再找到心仪的伴侣了,老天,一个人自由自在也好过终日面对关伟虚伪的嘴脸,更何况,自己也许需要对着他强颜欢笑;自己的工作可能受到影响?也没关系,自己的工作是做出来的,没有关父的“庇护”,自己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同样可以得到别人的肯定;父母会伤心?这就有点难办了,寄予厚望的女儿,遭遇失败的婚姻,父母不仅会伤心,还会担心。而且,飞短流长,更会让父母有很大的心理压力,让他们在人前抬不起头来。想到父母,李笑非不由心乱如麻,她可以争取父母的支持,却不能不考虑父母的感受,父母已经老了,女儿如果离婚,难说不会给他们带来打击,尤其是母亲,母亲分明是时时刻刻替自己担心的,尽管她从来也没有明说过。而且,母亲曾经很明确的反对过李笑非的离婚,在她第一次提出想要离婚的时候。于是,李笑非犹豫了,犹豫再三,她决定回家,既然她还无法决绝的走出围城,就只能将自己继续置身于空旷冷寂的围城中,挨一天算一天。
李笑非的回家让关伟很高兴,他以为李笑非已经想通了。他能到李家给李笑非认错,一来是因为他确实觉得自己错了,二来也是因为关母再三再四的说服教育。从做人流开始,李笑非一个多月没有登关家的大门,如果说关云山夫妇还不知道小两口又发生了争执,那也太说不过去了。事实上,在李笑非回娘家的当天,也就是她离家的第二天,关母到楼上看望李笑非,却没见着媳妇儿的面,就从关伟的嘴里了解了两人吵架的整个过程。关母当时没在意,不仅没在意,而且跟关伟抱怨李笑非太骄气了,动不动就回娘家,还上了瘾了,这将来可怎么得了。可是,眼看着一周过去了,两周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媳妇儿还没有回来的意思,儿子也没有认错的想法儿,关云山再经常过问小两口儿到底怎么回事儿,老太太有点儿坐不住了。夫妻关系总这么冷下来总归不是好事儿,教儿子调理媳妇儿、管教媳妇儿,甚至打骂媳妇儿,她觉得那是为了儿子考虑,可是,两口子这日子不象日子,夫妻不象夫妻,她可不愿意。说到底,她还是希望儿子能舒舒坦坦的过日子,然后再给她添个大胖孙子。这李笑非毕竟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再找,还不一定能找到她那么好的呢。所以,有一天,关母开始对儿子耳提面命,中心思想只有一个,赶紧到李家,把李笑非找回来。
李笑非回家的当晚,就再次跟关伟发生了争执。原因很简单,当晚,李笑非洗漱完,洗过澡,准备回房间睡觉,却发现关伟正在等自己,想要跟自己亲近。李笑非轻轻的却很坚定的推开关伟,问他:“我想问你一件事”?
关伟有些尴尬的收敛起自己的热情,问:“什么事”?
“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李笑非淡漠的看着关伟,“男人为什么可以单纯的为性而性,而丝毫不包含感情的成分”?
“你为什么这么问”?关伟有些纳闷儿的问。
“我只不过想了解一些事情”。李笑非说。
“这种时候,这些事情有这么重要吗”?关伟有些不悦的问。
“当然”。李笑非肯定的说。
“你不愿意可以直说”,关伟抱起胳膊。
“我想我有权力知道”,李笑非询问的看着关伟,“你在跟我亲近的时候,心里想的究竟是我还是别人”?
“什么”?关伟吃惊的看着李笑非,一时间竟没明白李笑非的意思。
“如果你真的那么爱如玉的话”,李笑非自嘲的苦苦一笑,“为什么要跟我结婚呢?难道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情感上没有障碍吗”?
“什么?你?!”这一次,关伟大惊失色。
李笑非看着关伟渐渐涨红的脸,目光咄咄,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关伟终于回过神来,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跳出来,拳头紧握,似乎强自压制着自己,“你怎么知道如玉的事?”然后,他恍然大悟般拍一下自己的脑门儿,“你偷看了我的日记”?
“我没想看”。李笑非淡淡的说。
“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偷看了我的日记”?关伟尴尬而难堪的怒视着李笑非。
“关伟,你有没有搞错,我没有偷看,我用得着偷看吗?如果是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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