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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三十一场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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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李笑非自嘲的笑笑,“目前还没有”,她说。
“你想没想过,如果关伟知道了,他肯定会发疯的”。白桦说。
“是吗”?李笑非恨恨的咬咬牙,“我倒想看看他怎么发疯”!
“笑非”,方子雪打断她,“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不管你们的关系如何,他都还是你的丈夫,如果他知道了,会很麻烦的,到时候你怎么收场啊”。
“那就离婚好了,现在我想起‘关伟’这两个字心里就堵得慌”。李笑非嘟哝道。
“你就不怕你们单位的人说三道四”?白桦又说。
“他们总不至于说给我听吧”?李笑非不以为然的说,“再说,他们说我们什么?我们又有什么了”?
“笑非,你想过柳月会作何反映吗?车前子还有一个不到一岁的女儿呢”。方子雪缓慢的说。
李笑非沈默了,是啊,她光想到了关伟,她甚至想用车前子激怒关伟,但是,她忘记了还有一个柳月,柳月怎么办哪,还有车前子的女儿。她觉得脑袋里乱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方子雪的话。她转念又想,自己从来也没有想过要让车前子跟柳月如何如何,这样是不是就不会对柳月造成什么伤害呢?她不想伤害柳月,她想起柳月柔柔弱弱的样子,不由叹口气。她该不该和车前子继续发展下去呢?她有些怅然的问自己。
“笑非”,白桦语重心长的说,“这男人,有了妻子,还想有一个红颜知己,有了红颜知己,还想要一个情人。这是男人的劣根性。可是,也仅此而已。很多时候,他们无力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任,真有什么事,他们往往又会退缩,到时候,受伤害的往往还是女人。我们都是你的朋友,知道关伟有些事让你很不满,甚至很痛苦。可是,我们更不愿意你再受别的伤害”。
李笑非默默的推着自行车往前走。
“车前子可能不是什么坏人,也可能对你确实出于真心,可是,却不一定不会伤害你,你得学会更好的保护自己”。方子雪也苦口婆心起来。
“你们不用担心”,李笑非承诺般打量着方子雪夫妇,“事实上,我跟车前子之间并没什么”,她说。
“如果那样的话当然好”白桦若有所思的看着李笑非。
“你太单纯了,有的时候,我们真担心你做傻事”。方子雪接着说。
李笑非笑笑,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确实在做傻事,可是,也许不是因为傻,而是因为需要。
不知不觉,三个人已经来到李家门外,告别了方子雪夫妇,李笑非打开院门,把自行车放进锅炉房里,刚想进屋,手机响了,是车前子。
“喂”,李笑非接通手机。
“是我”,车前子低声说。
“我知道”。李笑非轻声回答。
“你现在在哪儿”?车前子问。
“刚回家,你呢”?李笑非一边回答,一边跟闻声出来的奶奶打个招呼,示意她回去继续睡。
“我在你家附近,能出来一下吗”?车前子继续问。
“附近”?李笑非愣了一下,看看腕上的手表,已经十点多了,“是不是太晚了”?她问。
“我在外面等你,一直等你”。车前子不容置疑的说。
李笑非皱皱眉头,想想,还是告诉奶奶,自己得出去一下。
李笑非从胡同里出来,看到车前子正靠在街边的树上,嘴里叼着一根烟,很落寞的样子。看到李笑非走近,把吸了一半的烟抛到地上,用脚胡乱的踩了踩,向李笑非伸出一只手。李笑非迟疑片刻,把手放到车前子的手上。车前子握住李笑非的手,越握越紧,忽然,一个使劲,把李笑非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拥抱在怀里。李笑非拼命挣扎,还是差点被车前子身上浓浓的烟味儿呛到。
“你干嘛”?她挣脱车前子的怀抱,低声吼到。
“告诉我,我们还能见面”。车前子声音嘶哑的说。
“我们不是天天见面吗”?李笑非有些挣扎的说。
“你明白,我不是这个意思”。车前子直视着李笑非。
李笑非望向别处,她觉得车前子的眼神热辣辣的。“柳月什么时候回来”?她问。
车前子有些受伤的望着她,“过两天”,他伸手抹抹嘴唇,“为什么问起她”?
“没什么”,李笑非也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嘴唇,“我们怎么能经常见面呢”,她自言自语道,“有柳月,还有关伟”。
“我们可以小心的,不让他们知道”。车前子急急的说。
“小心”?她向是象自己,也象是问车前子。
看李笑非不再说话,车前子走上前,把她轻轻的拥进怀里。这一次,李笑非没有拒绝,而是把双臂伸到车前子的身后,依偎着他,把头抵在车前子的胸口,侧耳倾听他心跳的声音。车前子的心跳迅速而有力,几分陌生,却又似曾相识。那一刻,她突然生出这样一种想法:如果能长久的跟他依偎下去多好,一个温暖的胸膛,一颗为她怦然跳动的心,不正是她一直追求的吗。可是,她想起柳月和关伟,车前子不属于她,正想她不属于他一样。她也抱紧车前子,命运是多么的可笑,又是多么的残酷。她想起一本书里看到过的:人,总是在错误的时间,在错误的地点,遇到错误的人,错误的开始和结束。所以,才总是有那么多遗憾。可是,如果是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遇到正确的人,却偏偏错过,又何尝不也是一种遗憾。她和车前子相识的时候,关伟还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可是,她偏偏和车前子失之交臂了,错失,是一种遗憾,而今,更是一种无奈。
“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车前子说。
李笑非没有作声。
“你会接吗”?车前子又说。
李笑非微微点点头。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李笑非知道,车前子总归要回到柳月身边去,回归他原来的生活,可是,自己却并不想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去。在关伟离开她的这段时间,她已经彻底放弃了关伟,也放弃了同关伟继续生活下去的打算。她要离开关伟,开始自己新的生活。她渴望情感的滋润,如今,这份情感来自车前子,是错误的,危险的,可是,她仍然渴望。她依在车前子的胸前,有些不舍,有些矛盾。车前子轻拥着她,他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多年以来,他的梦想就是这样把她拥在自己的怀里,她曾经逃避过,他曾经退缩过,逃避和退缩留下了遗憾,现在,这种真实的抱拥填补了遗憾。他并不觉得不道德,或者,如果能瞒天过海,不让柳月和关伟知道,就无所谓道德不道德。他的心曾经有一个缺口,现在,这个缺口没有了。
他们并没有结束。
第二天,李笑非一打开手机,就接到了车前子发过来的三条短消息。
“起床了吗?想你了”。
“自己做早饭,满脑子都是你,想象着我们一起共进早餐,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这么想”。
“我是那么渴望我们属于彼此,你呢”。
李笑非觉得心里有些莫名的悸动,为车前子,也为自己。她又看了一遍,然后有些不舍的删除了这些短消息。她以前没有删除短消息的习惯,可是,现在必须把这些短消息随时删除,如果被别人看到,就麻烦了。
中午,李笑非处理完档案升级的所有工作,把相关资料报送到县档案局,十天的努力没有白费,现在,她只需要等待县档案局的检查验收了。回家的路上,她买了一堆海鲜,准备跟爷爷奶奶庆祝一下,也犒劳犒劳自己。快到家的时候,她接到了乐扬的电话,他已经回来了,晚上请李笑非喝咖啡。李笑非爽快的答应了,繁重的工作结束了,她正想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而且,不可否认,对乐扬,她是有些想念的,想念他令人舒服的笑容和声音,想念他给人的一种很温暖的感觉,也想念他诉说时淡淡的忧郁和倾听时完全的包容。总之,乐扬是那种让人能够完全放松,没有任何压力的男人。这样的一个朋友肯定是会受欢迎的,特别是,在李笑非满腹心事,无处言说的时候。
看见乐扬的那一刻,李笑非只觉得眼前一亮,多日不见,乐扬显得更帅了,儒雅中多了几分俊朗。“嗬”,她一边打招呼,一边坐在对面,“哪儿来一帅哥儿呀,我都不认识了”。
“别拿我打趣了”,乐扬礼貌的打个招呼,然后边招手招呼服务员,边问李笑非,“还是咖啡”?
“嗯”,李笑非点点头,扭头嘱咐服务员,“不加糖”。
“怎么,最近有心事”?等服务员走了,乐扬问道。
“何以见得”?李笑非惊讶于乐扬的敏锐的感觉。
“你总是在有心事的时候要不加糖的咖啡,仿佛想用咖啡的苦涩冲淡心里的愁闷”。乐扬微笑着望着李笑非。
“算你厉害”,李笑非叹口气,转移了话题,“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问。
“昨天”,乐扬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包裹,递到李笑非面前,“送你的”。
“送我的”?李笑非不敢置信的指指自己,又指指礼物。
“当然”,乐扬笑笑,“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李笑非有些迟疑的接过包裹,“这样好吗?为什么要送给我礼物”?
“打开看一下吧,你会喜欢的”。乐扬柔声催促着,让李笑非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在乐扬的催促下,她拆开包装,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里面是几本书。有池莉的,毕淑敏的,还有张小娴的,都是新书。李笑非翻翻这本,又看看那本,简直有些爱不释手了,这绝对是一份惊喜,李笑非忍不住笑出声。
“喜欢吗”?乐扬微笑着问。
“还用说”,李笑非挑挑眉毛,“不过”,她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你怎么想到买这些书的”?
“这几个人的书你都向我推荐过,可见你一定喜欢,都是新书,觉得你可能没有,所以就买了”。乐扬说得合情合理。
“太好了”,李笑非说着,翻过书,看背面的标价,“可是,我还是觉得受之有愧,无功不受禄吗”。
“我们是朋友吗,而且,我看了你那么多书,那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打算送你些礼物。都说红粉赠佳人,我差点给你买化妆品,后来一想,化妆品太俗了,还是送你书吧,你可能更喜欢”。
李笑非笑笑,“这么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没必要那么客气吧”?乐扬呵呵一笑,忽然想起什么般正襟危坐,“对了,那天找我有什么事吧”?
李笑非刚想开口,服务员送来了咖啡和热饮。李笑非端起咖啡,举到面前,深深的吸一口咖啡的浓香,缓缓的叹一口气,“还真给你说着了,那天,我还真是有事相求呢”。她说。
“哦”?!乐扬探寻的望向李笑非,等着她继续开口。
李笑非把父母去江苏,自己单位工作繁重,想让他帮忙到医院接爷爷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嗨”,听她说完,乐扬也叹口气,问李笑非,“那你为什么不说”?
“当时你不是在广州吗”?李笑非反问他。
“那有什么关系呀,我可以打电话到公司,让司机去接呀”。乐扬说。
“是吗”?李笑非问。
“当然”,乐扬耸耸肩,“后来关伟去接的”?他又问。
“关伟”?李笑非摇摇头,呷一口咖啡,“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他了,我已经好多天没看到他了”。
“他也出差了”?乐扬很随意的问。
“不,他出走了”。李笑非答道。
乐扬抬起头,“出走”?他疑惑的看着李笑非,“什么意思”?
“单位开始忙以前,我们吵了一架,然后他走了,到现在我也没再见过他”。她自嘲的笑笑,“奇怪不奇怪,我们在一个单位,可我竟然没再见过他,他就象人间蒸发了一样”,她停顿片刻,有些酸涩的开口,“我已经习惯了,每当我需要他的时候,他就玩失踪”。
乐扬的脸沉下来,“那么,这段时间你家里单位两头儿忙了”?
“不然又能怎么样”?李笑非笑笑,“其实也没什么,有两个同事始终给我帮忙,所以单位的工作已经提前完成任务了,书店我轻轻松松就可以应付。”李笑非说着,向乐扬屈起右臂,做了一个搞定的动作。
“那你辛苦了”。乐扬的脸上又恢复了温和的笑容,令李笑非感觉很舒服。“来”,他举起杯子,“以饮料代酒,我敬你,祝你往后的日子开开心心”。
“好”,李笑非也举起咖啡杯,“我以咖啡代酒,祝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起来。不知为什么,跟乐扬在一起的时候,李笑非总是觉得很轻松,或许是因为乐扬那令人舒服的温和笑容,也或许因为她不必承受失意婚姻的折磨和面对车前子时俗世道德的拷问。
“往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吩咐,只要能帮上忙的,愿效犬马之劳”。乐扬有些夸张的说。
“可是你说的”,李笑非斜睨乐扬一眼,笑了。
一杯咖啡还没有喝完,李笑非的手机就闪烁起来,有短消息,她翻开手机,打开短消息,是车前子发过来的。
“如果我拥有了天空/和满天的繁星/如果我拥有了世界/和它无量的财富/我还会有更多的要求/但是/只要我有了你/即使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块立锥之地/也已足够”
李笑非知道,这是泰戈尔的一首小诗,叫《爱的箴言》。爱,想到这个字的时候,她不由有些茫然。她用拇指抚摸着手机屏幕上的这些文字,一遍又一遍,最后将它们轻轻删除。
“怎么,有什么事情吗”?看到李笑非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乐扬问。
“没什么”,李笑非无所谓的摇摇头。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看看腕上的手表,乐扬提议。
“好吧”,李笑非也看看表,九点多了,“那,辛苦你了”,她说。
“很荣幸”。乐扬笑着站起来,做个请的动作。
李笑非抱起书,作势提起裙脚,很淑女的走出碰碰凉,乐扬跟在她身后,两个人又不约而同的笑了。
晚上,她在家看乐扬送给她的张小娴的《那年的梦想》,她喜欢看张小娴的爱情故事,很美,总是会让她轻易的被感动。她想起车前子发给她的那条短信,她能一字不差的背诵那首小诗,“如果我拥有了天空/和满天的繁星/如果我拥有了世界/和它无量的财富/我还会有更多的要求/但是/只要我有了你/即使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块立锥之地/也已足够”。她已经忘了第一次看到那首小诗是在什么时候,也许,是在很久以前,在自己没有认识车前子,也没有认识关伟以前,当自己还不知道情为何物的时候,就已经一次次被这首小诗打动了。这一次,她被车前子深深的打动了。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有人会把这首小诗送给自己,更没想到,送自己这首小诗的人会是车前子。她打开手机,在手机上输入一首舒婷的诗:“一幅色彩缤纷但缺乏线条的挂图,一题清纯然而无解的代数,一具独弦琴,拨动檐雨的念珠,一双达不到彼岸的桨橹。蓓蕾一般默默的等待,夕阳一般遥遥的注目,也许藏着一个重洋,但流出来,只是两颗泪珠。呵,在心的远景里,在灵魂的深处。”她把它存储到草稿箱里,没有把它发给车前子,她当然不能发,车前子此时此刻也许正躺在柳月的身边,有些思念,是不能诉说的。她一遍遍翻看那条短信,他们咫尺天涯,他们天涯咫尺。她想。
第三十三章
在江苏逗留近一个月以后,李正清夫妇终于回到家里。顾不得风尘仆仆,一路劳顿,在家打个招呼,他们急急忙忙赶到书店,看到书店里一切正常,这才放下心来。李笑非把书店打理的不错,这令李正清夫妇很欣慰。可是,关伟的表现,就让他们很难满意了。
那天晚上,关伟并没有出现在李家,当饭菜上桌,一家人欢欢喜喜坐下来,李正清环顾四周,不由疑惑的问:“关伟呢”?
李母也有些纳闷儿的问:“是呵,怎么一直没看见关伟”?
李笑非的脸色暗淡下来,笑容僵在脸上,“不知道”,她故作轻松的耸耸肩,“我们吃我们的,管他干嘛”。
“到底怎么回事”?李正清问着,眼神在父母与女儿之间逡巡。
李笑非的爷爷摇摇头,奶奶叹口气,却都没有搭腔。李笑非埋头开始吃饭,对于父亲的提问,没有做出任何反映。李正清夫妇疑惑的对望一眼,也开始吃饭。
饭后,李笑非收拾碗筷,李笑非的爷爷、奶奶则如此这般把连日来李笑非如何里里外外,忙碌不堪,关伟如何拂袖而去,不闻不问,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正清夫妇。李正清夫妇听完老人们的叙述,半是疼惜,半是痛恨。一方面,他们疼惜女儿,女儿从小娇生惯养,这一个月以来,却不得不一边工作,一边经营书店,一边照料家人,多重的担子,多大的压力,都得她一个人承受,让他们怎能不觉得心疼呢!另一方面,当然就是对关伟的痛恨了。作为李笑非的父母,他们是不得不生出对关伟的痛恨来了。他明明答应过他们,会照顾好李笑非,照顾好书店和家里,竟然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成何体统?没事的时候小夫妻吵个架,拌个嘴,可以说他是幼稚,不懂事。在必要的时候,已经做出了承诺,肩负着一定的责任的时候,还说走就走,既不管肩上的责任,也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只能说这个人有问题了,心胸狭窄,没有担当,不负责任。总之,比较差劲。这样的男人,在社会上,成不了什么气候,在家庭中,也不会是一个好丈夫。
当然了,李正清夫妇没有把这些话告诉李笑非,他们把对女儿的担忧和对关伟的不满都放在了心里。他们更关心的,是李笑非对婚姻和对关伟的态度。两个人心里都明白,李笑非和关伟的婚姻不是出了一次两次问题了,李笑非也曾经萌生过离婚的念头。如今关伟这一甩手又一个来月没露面,两人的婚姻到底会何去何从呢?不管怎么样,他们决定静观其变。而且,这一次,无论女儿做何选择,他们都会支持她。一桩婚姻,没有相互的理解和关爱,甚至没有最起码的义务和责任,维持,也只能令双方痛苦,何况更痛苦的一方,可能是他们的宝贝女儿。
再回过头来说关伟。事实上,自从关伟和李笑非发生口角,拂袖而去后,这一个月以来,他过得并不好。一开始,他着实快慰了一阵子,他受不了李笑非怎么就那么倔,那么要强,女人太要强有什么好呵,他甚至后悔自己娶了她。一个半点儿不懂温柔的女人。所以,他为自己狠挫了一回李笑非的锐气而兴奋。他听关云山说过,局里的档案工作以前是一团糟,就算李笑非接手以后兢兢业业,认认真真,那也仅限于她管理的部分,以前的积弊太多,档案升级一定极为棘手。偏偏李正清夫妇又把书店交给了李笑非,还有两个老人需要照顾,李笑非肩上的担子可想而知。说心里话,对于李笑非所面临的窘境,他是有些同情的,不过反过来说,他也挺高兴,他倒要看看李笑非向不向他低头。
他告诉父母李家近来事多,李笑非又有工作,所以近期不回关家了。关云山理解的点点头,他经常在单位看到忙得团团转的儿媳妇,对于她的工作,他这个做公公的是支持的,毕竟,李笑非之所以到办公室,说到底,也是他找罗刚局长的结果。这样以来,关伟就不必为了向父母解释李笑非总也不去关家而费脑筋了。他自己,干脆又买了箱方便面,准备据守楼上,和李笑非展开拉锯战了。
转眼一周过去了,关伟没有接到李笑非的电话,更没见到李笑非的人。他不觉有些奇怪,难道李笑非竟然能应付得了工作和书店的双重压力吗?还有,李笑非的爷爷呢?是不是已经出院了?李笑非不用照顾他了?还是说,李笑非已经学会了分身术?又或者,李正清夫妇回来了吗?就算这些都成立,李笑非上班时间至少应该在单位吧?可是,办公室里居然没有。有那么几次,关伟趁打电话的时候,在办公室里磨磨蹭蹭,为的就是能知道一些李笑非的情况,可是,他竟然一次也没有看到过李笑非。在观望中,几天又过去了。有一天,他终于看到了李笑非,她搬着厚厚的一摞档案袋,哼着歌,从楼道里经过,很惬意的样子。她没有看到他。他听到她快步走进办公室,“啪”一声把东西放在办公桌上,大声的告诉她们主任她提前完成任务了,现在只要等档案局的人来检查就行了。他听到别人对她的恭喜声,知道李笑非已经没必要也没有可能向他低头了,不知为什么,他竟然有些失落。
关伟当然不知道李笑非有方子雪和车前子帮忙,更不知道车前子正巴不得他和李笑非一直僵持下去。不知不觉,几天又过去了,屈指算算,李正清夫妇去江苏已经快一个月了,他和李笑非吵架也半个多月了,李家的情况他一无所知。偶尔,关伟想回去看看,可是,拂袖而去的人是他,现在让他怎么再涎着脸登李家的门呢。说到底,关伟并没想过跟李笑非就此分手,他只不过想给李笑非加加压,让李笑非服软。于是,带着点儿矛盾,又有些无所谓的心态,日子一天一天悄然而过,直到有一天,关母让他回家吃午饭,他去了,在路过李笑非家书店的时候,看到李笑非的母亲正在清扫门前的地板。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前打招呼,他叉开双腿,站在路上,犹豫了片刻。只是片刻的犹豫,李母已经转身进屋,不见了踪影。他恍恍然的站在路上,看着那个熟悉的门脸,不知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没意思,心里升起一股淡淡的落寞。
中午吃饭的时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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