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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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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眉有些错愕,没有想到,这斯文的大夫,竟会选在此刻,在大庭广众下对她表露心迹。
    她更没想到,会让夏侯寅撞见这一幕。
    八年的夫妻,让她即使没有回头,都能感受到,他虽没开口,却清晰而骇人的怒气。
    她连忙开口,想阻止这青年再说下去。
    「刘大夫──」
    「请让我先说完。」他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坚持的说道。
    身后的视线,如剑一般锐利。她实在担心,真让这青年说完,只怕他就会当场没命。
    「您先歇歇,我去替您泡壶茶。」画眉说得婉转,想藉机拉开话题。
    对于这个青年,她虽然无心,但也绝非没有好感,只是那种感情,就像对待家人般,虽无法更近一步,但也不忍心见他下不了台。
    但是,他却迟钝得很,甚至还鼓起勇气,握住了画眉的手。
    喀!
    身后传来清脆的声音。
    她不由得一颤,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夏侯寅徒手捏碎了杯子。
    「不用了,我、我不渴。」青年深吸一口气,深情款款的望着画眉,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有道凌厉的视线,如兽般紧盯着他,仿佛就要扑来,将他活活撕开。
    「画……画眉,我我我……」他结结巴巴,俊脸胀得通红,终于鼓起了勇气,将话问了出来。「我今天来是为了问妳,是否愿意考虑跟我成亲。」
    她可以感觉得到,身后那桌的男人,几乎要没了耐性。
    「刘大夫,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她挤出微笑,不愿意伤了这青年。「但是,我现在实在没办法考虑这些事情。」
    那张俊秀的脸上,先是出现失望,接着又燃起希望。「那,没关系,我愿意等!」
    她实在不忍心告诉他,就算等得再久,也不会有结果。
    就在这时,一个满身是泥的工人,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表情焦急的大嚷大叫:「喂,刘大夫呢?我去他铺子找不到人,听人说他到这里来了!」
    「我在这里。」青年匆匆应声,站起身来。「怎么了?」
    「葛家的墙塌了,有五、六个人都被压着,现场正一团乱呢!」工人叫嚷着,抓住大夫的手,就要往工地跑。「快点,别耽搁了,有几个昏了过去,你再不去就怕迟了!」
    救人如救火,身为大夫当然不敢耽搁。他起身走了两步,却还惦念着她,红着脸重复:「画眉,我可以等,我愿意等。」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那工人扯着,一路拉出大门,很快就不见人影。
    她愣在原地,握着被松开的手,只觉得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下一瞬间,男性的体温欺近,他的身影覆盖了她,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动作迅捷,快得让她无法挣扎,甚至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在众目睽睽下,夏侯寅拉住她,就往里头走去。
    门帘晃动,两人的身影,同时消失在帘后。
    他抓着她,头也不回,一路往里头走去。
    「夏──」她只说了一个字,就立刻住了口。凤城虽然远在天边,但这儿总还是在南国境内,想起贾家的权势,她还是改了口。「风爷,请您放尊重点!」
    夏侯寅却置若罔闻,仿佛她开口警告的是别人似的,继续拉着她往前走。
    他施加在她身上的力道,虽然不至于弄疼她,没有太过蛮横粗暴,但也强得让她无法挣脱。紧扣在她手腕上的那只手,骨节扭曲,与其说是人的指,其实更像兽的爪。
    虎爷的手脚,断的断、碎的碎。
    她心口抽紧,反抗的力量,瞬间都消失了。
    断的断。
    她注视着他的手。
    碎的碎。
    他究竟是遭遇到多么可怕的事?
    画眉望着那只手,任凭夏侯寅拉着,不由自主的往前走,直到两人走进位于餐馆后头,她用来算帐的小房间里。
    他迳自关起了房门,才转过身来,黑眸凝望着她,闪烁得像是着了火。黑袍下的每吋肌肉,都像拉满的弓般紧绷着,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某种即将迸发的危险力量。
    夏侯寅低下头,靠在她耳边,用那嘶哑的声音,咬牙切齿的吐出每个字。
    「只要他再碰妳一次,我就杀了他。」他的胸膛,因为愤怒而起伏着,握在门框上的双手,青筋浮起扭错,用力得几乎要捏碎门框。
    做了八年夫妻,她见识过他各种情绪,却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失控的模样。无论遇上任何事,他都能运筹帷幄,处处机关算尽,就连要刺伤她,逼得她死心离去,也是步步为营。
    他能够偷天换日,在贾家的监视下,仍转走了部分资产。
    他能够在监牢中,受尽严刑拷打,直到所有人离开。
    他能够再起炉灶,不到一年的时间,又化身为南方各城中的神秘富豪。
    这样一个冷静得近乎残酷的男人,却因为见到另一个男人对她示好,就气愤得近乎疯狂?
    画眉背抵着门,被困在他的目光下。她抬起头来,静静注视着他,用最平静的口吻问道:「你不是亲口说过,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吗?」
    回答她的,是一声兽般的低咆。
    那句话,粉碎了夏侯寅残余的理智。
    瞬间,他再也无法忍受,愤怒与饥渴,同时席卷了他。他猛地抱住她,收紧了怀抱,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寻着了她的唇,狠狠的吻住了她,用最原始的方式,重申对她的占有。
    热烈而漏*点的吻,几乎让画眉无法喘息。他吻着她,深入、直接、狂野,且充满了掠夺,挑弄她口内的柔嫩,直到她几乎**出声。
    她的身体,比她的理智更早迎向他。
    小小的斗室里,只有墙上的窗,透入外头的日光。她从最初的僵硬,到逐渐软化,甚至是不由自主的,如往昔一般,娇怯的回应他。
    记忆一点一滴的回来了。
    新婚、恩爱、八年的日子,他的珍宠、他的霸道、他的疼爱、他的温柔……
    他的欺骗。
    蓦地,软卧在他怀中的娇躯,再度僵硬起来。
    画眉睁开眼,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他激烈的热吻。她颤抖的双手,推拒着他的胸膛,妄想离开他的怀抱,却无法撼动他一丝一毫。
    「离我远一点!」她绝望的喊着。
    他的声音比她更绝望。
    「我做不到。」
    「你先前不就轻易做到了?」
    是她的错觉,还是他真的叹了一口气?
    「那是不得已的。」
    又是这句话!
    她不想再听,想把这句话当成他的藉口,但是却不由自主的,每每都被撼动。
    温热的水雾,弥漫了眼前,她转开头去,小手胡乱推着,不愿意让他看见,她再次落泪的模样。
    推拒之间,她的手无意勾着了他黑袍衣襟内,那个贴着心口的暗袋。一个被他的体温偎烫得暖暖的物件,在她挣扎时,被扯落了地。
    落在地上的,是个荷包。
    一个用红线绣着精致虎纹的荷包。
    眼前的那层泪,并没有影响她的视线,她错愕的望着那个荷包,甚至没有察觉,不知何时,夏侯寅已经放手,松开对她最亲密的囚牢。
    在她的注视下,他缓缓蹲下身去,捡起那个荷包,重新放入怀中。
    「那是我的。」她认得那个荷包。「我把它扔了,我明明把它扔了。」离开凤城那日,是她亲手,将那个荷包扔进码头的碎冰里,也是她亲眼看着,这个荷包沉入冰冷的水中。
    他站起身来,先前的愤怒与霸道,几乎全数敛尽。
    「不,这是我的。」
    画眉脱口而出。「你的是黑色绣线,我的才是──」
    「它们是一对的,本来就该在一起。」
    「我把它扔了!扔进运河里了。」
    「我知道。」夏侯寅的声音,回荡在斗室内,苦涩得让她永难忘怀。「我去捡回来的。」
    她清楚记得,扔掉这个荷包时,是去年十二月。
    那时河水寒冻,河面都结了一层冰,若要捡回这个荷包,非得打碎冰面,泅水到冰冷刺骨的运河底搜寻,河底幽暗,水流飘忽不定,他是潜下了多少次,又是花了多少时间,才能找回被她扔了的荷包?
    他逼了她走,却又舍不得一个被她扔下的荷包。
    泪水盈眶,刺痛了她的眼。她紧紧闭上双眼,转开头去,无法再看着他。
    斗室里有片刻的寂静,静得像是他们两人曾在梅园院落里,那张温暖的床榻上,长发交缠着睡去时,度过的两千多个夜。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仿佛她还是他的妻。仿佛他们之间,从没有这么多眼泪、这么多伤痛。
    夏侯寅开了口,声调如昔,声音却嘶哑粗涩。
    「去年,中秋过后不久,我曾一夜未归。」他缓缓说道,选在这一刻,对她诉尽一切。「那时,我告诉妳,是夜里喝多了,留宿商家,忘了派人通知妳。」
    她清楚记得那一日。
    成亲长达八年,他在那一日,首度对她隐瞒了某件事。
    相隔了数个月,直到此时此刻,他终于愿意开口,告诉她真相。
    「其实,那晚我是去了窟牢。」夏侯寅徐声说道,平稳而缓慢的说出每句话。「从窟牢里,救走犯人的,就是我。」
    画眉屏住气息,震惊的转过头来,万万也想不到,当初犯下那件劫狱大案,惊动整座凤城的,竟会是她那时的枕边人。
    「早在妳我成亲前,我跟他就已相识,虽然两国交战,但他仍是我的挚友,还曾救过我的命。三年多之前,他来到凤城,却泄漏了行踪,被捕入狱。我整整筹备了三年,才将他救了出来。」
    她紧握双手,听着这个曾经最亲密的男人,说着她全然陌生的事。「这些事情,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我不想让妳担心。」
    「所以,你宁可伤我的心?」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的眼中闪过痛苦。「我救人的计划虽然缜密,却还是让贾欣循线找到了证据,追踪到了夏侯家。他开出条件,要妳代我受罪,甚至还要我说服妳。」
    那日,贾欣离开夏侯府后,用最和蔼的笑容,像个慈爱的长者般,对他开出最邪恶的条件。
    贾欣逼着他,用画眉的人,来换夏侯家跟他的命。
    「这些事情,管事都告诉过我了。」她竭力想维持平静,声音却仍微微颤抖着。「所以,你就找另外一个女人来代替我?」
    他注视着她,深幽的黑眸里,寻不见半分后悔。
    「我是自私的。」只要能保住画眉,他愿意不择手段。
    「我救她回来,并不是要她为我受罪。」她无法承受这些。想到董洁,为了她而入了贾家,罪恶感就几乎淹没她。「你怎么能这么做?」
    「这是权宜之计。」
    「难道,你就真的让她被──」
    他打断了她。
    「我在入狱前,就已请了曹允帮忙。那晚一入夜,她就被曹允救走了,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在他清醒后,管事已钜细靡遗将一切告知他。
    「那么,你也可以让我去,再让人来救我。」
    夏侯寅回答得斩钉截铁。
    「不,我不行!」他的黑眸灼亮,视线牢牢锁着她,嘶哑的声音近乎泣血。「董洁不是妳,所以我可以忍,可以冒那个险。换做是妳落在他们手上,在不知妳生死的状况下,我不可能在牢里撑得了那么久。」
    贾家的权势过大,当初,就连计谋高妙如他,竟也没有把握,能不能安然脱身。
    只是,他几乎是立刻就决定,不论这关闯不闯得过、不论之后能否保全身家,或者是一败涂地,他都不愿意看着她涉险。
    画眉颤抖着,指尖几乎要刺破柔软的掌心。她不敢相信,在他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竟会做出这种决定,将她远远的推开。
    「你不信任我。」她捂着唇,声音低不可闻。
    「不,」夏侯寅摇头。「我是太信任妳、太了解妳了。」
    八年的夫妻,他明白她外柔内刚的性格。
    他们都太固执,因为深爱对方,所以绝不肯舍下对方。倘若让她知晓内情,她绝对不会抛下他离去,而是选择跟他一同面对,甚至为了换取他的命,甘愿为他去受罪……
    他宁可死,都不愿意让那种事发生!
    斗室幽暗,夏侯寅缓缓的踱步,走到画眉的面前,伸出温热的指掌,轻轻抚着她苍白的面容。连他自己,都认不得这只手,只有骨肉透出的温度,还犹似往昔。
    「如果是妳,妳会怎么做?」他轻声低问,望进她的眼中。「告诉我,画眉,换做是妳,妳会怎么做?是眼睁睁看我进虎口,任我生死未卜,还是宁可让我恨妳?」
    一滴清泪滚落,落进了他的掌心。
    她回答不出来。
    他说的每句话,都让她的心神震慑,撼动得几乎无法承受。她心里明了,倘若处境交换,她会采取什么行动,却无法说出口……
    她的决定,会跟他相同,选择自己全部承担。
    夏侯寅无限轻柔的,为她擦去那滴泪。「我宁愿妳恨我,也不愿意让妳受到伤害。」他低下头,抵着她的额,说出这一句,他曾经以为再也没机会说出的话。
    他让她心痛、让她受尽冷落、让她在大雪里,带着那张休书离去。
    然而,他的心,比她更痛。
    从昏迷中醒来后,他拖着重伤的身子,来到赤阳城,只敢远远的望着她,每日每夜的想着、盼着、奢求着,甚至不惜以病弱之身,用计将她诱来风家,只为了见她一面,亲耳再听听她柔如春风的嗓音。
    就连计谋被揭穿,她气恼的离去后,他仍不肯死心,发誓就算耗尽余生,也要再度挽回她。
    或许,总有一天,她会原谅他,用那柔柔的嗓音,对他说上一句话。
    或许,总有一天,她看着他,对他露出微笑,一如往昔。
    而或许……只是或许……他祈求着,总有一天,他能稍稍补偿,曾对她所造成的伤害。
    「对我而言,这一辈子里,只有妳才是最重要的。」夏侯寅低语着,然后轻轻的、轻轻的在她的额上,烙下一个吻。
    日光洒落,将两人的身影,映在斗室的墙上。
    那相依的身影,就仿佛他和她从没有分开过。
    说完那一切后,夏侯寅便离开了。
    画眉却在斗室之中,独自坐了许久。
    知道来龙去脉后,她再也无法恨他,却也没有办法轻易原谅他。毕竟,她心里仍旧记得,他的那些计谋、他的那些隐瞒、他的那些欺骗……
    对我而言,这一辈子里,只有妳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他还在她的耳畔,留下了这句话。
    画眉独自坐了几个时辰,没有察觉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她坐在原处,想着、回忆着、心乱着。
    直到她的腹中,传来轻而无法忽视的力量。肚子里的孩子,像是想赢得她的注意般,轻轻踢了她一下。
    画眉伸出手,轻抚着腹中的胎儿,即使孩子尚未出生,她对孩子的爱,却已经满溢得难以形容。
    倘若那时,夏侯寅告诉她实情,她决定留在凤城,跟他一同面对危险,这个孩子还保得住吗?
    她无法想像那种情形。
    就连他们的性命,都可能朝不保夕,这个脆弱的小生命,就像风里的烛火,不细心呵护着,就可能熄灭。
    如果他不这么做,保不住大伙儿,也保不住夫人,更保不住您肚子里的孩子。
    管事的话,在脑海里响起。
    夏侯寅为了保住她,所以逼得她远走,却也在无意中,保全了她肚里的孩子……他们的孩子……
    「夫人,您还在里头吗?」门外突然传来叫唤,打断了她紊乱的思绪。
    画眉定了定神,才开口回问:「怎么了?」
    「夜深了,咱们得打烊了。」伙计说道。
    她抬起头来,瞧见窗外的天,早已全黑了,只见月牙儿弯弯,这才发觉,自己不知在这儿,已经坐了多久。
    「你们忙吧,我这就要回去了。」画眉说道,走出了斗室,来到餐馆大厅,发现大厅内空荡荡的,客人都已离去,甚至连桌椅都清洁妥当。
    不知什么缘故,莺儿今晚竟没来接她。
    大厨跟伙计们,都忙了一整天,她不愿意让他们护送,累他们多走一段路。她心里知晓,夏侯寅肯定派了人,在外头等着,会跟在她后头,直到她平安回到家中。
    弯弯的月牙,挂在天际,洒落柔柔的月光。
    画眉走过了几条街,回到家门口,瞧见里头光亮,早已点上了烛火。她推开门,刚踏进屋内,就被眼前的景况,惊骇得无法动弹。
    娇小的莺儿,嘴里塞着布,像颗粽子似的,被绑在墙角,满脸泪汪汪的,眼里满是惊慌与担忧。
    画眉倒抽一口气,还来不及开口,就听到一旁传来警告。
    「别喊,不然妳的小丫鬟立刻就没命。」那人站在角落,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半眯的眼。「不许出声,把门关上。」
    她僵硬的照做。
    对方的视线,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嘴里啧啧有声。那淫邪的目光,看得她不由自主的战栗。
    「过来。」他下令道,享受着她的不安,对于欺凌女子的手段,早就习以为常。
    画眉强忍着恐惧,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蓦地,那人探出手来,粗鲁的将她扯了过去。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不怀好意的笑着,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夏侯夫人,好久不见了。」  
第十二章
      正文 第十二章  
    墙角的莺儿,虽然嘴里塞着布,却仍努力的试图发出声音。
    眼睁睁看着夫人被掳走,她吓坏了,担忧的在地上又滚又爬。她使劲的挪动身子,砰的一声跌在地上,也顾不得疼,就像条毛毛虫似的,奋力往门口蠕动。
    好不容易,花了一番功夫,一身是汗的莺儿,终于来到门前。
    她先利用门槛,弄掉了嘴里的布,接着才放声大喊。
    「救人啊!救命啊!快点来人啊!」她一边哭着,一边用尽力气,声嘶力竭的大叫,只希望左邻右舍能听见。
    只是,她才刚喊了两句,就听得砰的一声,大门猛地被人推开,三个身穿黑衣的男人,闻声闯了进来。
    啊,这邻居来得好快!
    但是……但是……好奇怪,她好像从没见过他们啊!
    不过,陌生归陌生,一瞧见有人,莺儿就心头一松,眼泪更是滴滴答答,不受控制的往下掉。「求求你们,我家夫人、我家夫人……她、她被……」
    黑衣人蹲下来,抽出刀子,割断了绳索。
    「拜托,夫人她……」
    「夫人怎么了?」黑衣人的口气,比她还要焦急。
    「呜呜呜,夫人她……夫人她被坏蛋绑走了。」莺儿抽噎着。「我亲眼看到,那个坏人抓着夫人,从后门走的。」
    三个黑衣人全都变了脸色,无声的交换了个眼色,就算不需言语,也知道各自该做些什么。
    其中一个,留了下来,详细追问吓坏的小丫鬟。
    另一个人赶回风家,抢在最短的时间内,向夏侯寅报告。
    剩下的那个,则是出了后门,一路追踪下去,沿着青石街上最新、最鲜明的一道车辙,追到了东门口。
    消息传回风家,尚未入睡的夏侯寅,匆匆走了出来。只听完属下报告,画眉被不明人士掳走,他就脸色惨白,吓得肝胆俱裂。
    「放出消息,让所有人都出去追查!」
    他压抑着恐惧,以及几近蚀骨的担忧,厉声质问道:「有谁瞧见,她是怎么被掳走的?」
    从画眉住处赶回来的人,急忙上前,说出好不容易问到的宝贵线索。
    「夫人的丫鬟说,那人拿她威胁夫人,再用刀强押着夫人,从后门出去了。两人离开时,她听见了马车的声音。」
    「那条路上呢?」
    「已经有人去追了。」
    夏侯寅收握指掌,就连先前被押入牢狱,与贾欣之间难分胜败时,他也不曾这么慌乱过。
    画眉是他的心、他的命。他不能忍受,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那个丫鬟还说了什么?」
    「她说,那个人蒙着脸,看不清样貌,还称夫人为夏侯夫人。」
    他心头一寒。
    如此说来,掳劫画眉的人,其实知道她真正的身分?
    到底会是什么人,不但晓得她的身分?还会特地来到赤阳城,出手掳走了她?
    夏侯寅咬紧牙根,强迫自己定下心神。
    他现在不能慌乱,必须保持冷静。唯有这样,他才有机会,赶在那个蒙面人伤害画眉前,尽快找到她,把她救出来。
    屋檐上传来轻响,一个黑衣人施展轻功,落在庭院中,匆匆奔了进来。
    「风爷,有人打昏了东城门的守卫,开了城门,驾车出城去了!」这消息十万火急,他不敢耽搁,急着赶回来通报。
    「好!」夏侯寅心念急转,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做出决定。「去把猎犬牵出来,拿她的衣裳,给猎犬闻闻,所有人分头去找,找到的就发火信通知!」
    「是!」
    黑衣人们尽速奔了出去,却还是追不上心急如焚、放出猎犬后就疾步追出东城门外的夏侯寅。
    他在官道上奔驰,不肯浪费半点时间,心中不断祈求着。
    不要!
    不要!
    不要!
    他什么都愿意做。
    老天爷啊,就是别让她出事!
    月光淡薄,一辆马车在官道上疾驰着。
    马车颠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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