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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挚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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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搞得啊!”他还来不及反应,唐蕙文已经叫骂出来了;“哪个衰人走路不长眼的?”
“对不起啊!”身后有一双小手抓住他的臂膀。“我不是存心的,这里有一滩水,好危险喔!”
“你撞了人哪还那么多解释,真可恶!”
“算了,我没事的。”何珞祈安抚情绪激动的唐蕙文,他转过身,想看看是哪个慌慌张张的冒失鬼。
“咦?是你啊!”眼前的小个子似乎挺兴奋的。
“你……”何珞祈略微想了一会儿,便认出眼前人来。“原来是你。”
“你还记得我?”常惕言喜孜孜地说,心里一阵开心。
原来是他,怪不得明明没见过,却倒像曾经见过似的,大名鼎鼎的“第四至尊”呢!只不过眼前的他,却比镜头上那冰冷漠然的模样温暖多了,而且更增了一两分细致俊美。
“你们认识?”唐蕙文忍住气地追问。
何珞祈看了她一眼,不答。常惕言相当机伶,她也知道“不在是非人前说是非”的道理,因此面对唐蕙文别有用心的追问,默然已对。
唐蕙文见两人一副很有默契的模样,心中酸意不住地往上冒,但碍于何珞祈在前,又不好表现得大小家子气,只有装作大方的双手一挥,像是完全不在意。
“看来我是多余的,算了,做人要识相,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你们慢慢聊。”她大回旋地转身,几乎是从牙缝挤出这句话。
望着她不甘心的背影,常惕言摸不着头绪。“她怎么了啊?”
“没什么,”何珞祈松了一口气,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我?”她更迷糊了。“我什么都没做啊!”
“那就已经够了。”他露出一个浅得看不出来的微笑。“那家伙没再骚扰你吧?”
“没、没有了,托你的福。”
她无端的脸红了,一种说不出、不知如何形容的感觉,就这样袭上她的心。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失态,究竟在干嘛啊?对方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一个曾经对她伸出援手的男人。
“不舒服吗?你的脸好红。”看出了她的异状,他打开身边的窗户,让晚风习习拂来,吹散了他鬓边的碎发,也吹凉了她脸上的热气。
“月亮还没出来呢。”他怅然若失地喃喃道。
“今晚的风有雨的味道,所以月亮让云遮往了。”她用手略为盖着眼,仿佛这样就能看得很远。
他微微一愣,侧过头来看着她,她皱起鼻子笑。“我爸爸是这样教我的,雨云很厚,会遮住月亮,其实月亮一直都在,你看!”
她直指斜前方。“月亮在那儿……唉!又被遮住了。”
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似乎真的看到了那么一点余晕。
“我们那儿有一个传说,说这样指着月亮会被割耳朵。”
“你不怕?”他感到有趣。
“不,不怕,”她的笑脸正对他的。“月亮是很仁慈的,你看,她连光芒都是这么柔和,怎么会伤害人呢?”
他但笑不语,习惯了身边人们因他特殊的言语而看怪他,她这样正常的反应倒令他无所适从。
“啊!我不说了,”他唇角的微笑让她尴尬了。“你一定觉得我小孩子气,很无聊。”
“不会。”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她觉得脸孔一阵发烫,有点想笑,又不敢。
“你接孙家林的秀,是汤尼公司的人?”
“是啊!”常惕言连忙压抑自己过度澎湃的情绪。“我和汤尼是在台湾认识的,多亏他帮忙我才能来香港工作。”
“你不是香港人?”
“不!我是台湾来的。”
“喔。”他算是作了回应。
他很沉默,像是不爱说话,然而凝玉般的脸孔却让这宁静的气质倍增吸引力,真令人—;—;迷惑。
“怎么了?”他发现她在偷看他。
“没……没……你看!”为了掩饰自己的困窘,她像发现什么似的叫起来,“有蝴蝶。”
在昏暗的光芒下,一只小小的、黄色不甚起眼的小翅膀,在扑动着。
“嗯?”他也讶异起来。“真的是蝴喋?”
“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看到,太意外了。”她像见到心爱的东西般开心。
“你喜欢蝴蝶?”他的眼里有一丝难解的欣喜。
“喜欢!”她甜甜地说,“最喜欢了。”
他端详着她的脸,眼光滑过她的长发辫子,她又圆又亮的眼睛,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浮上心头,像是雨夜那一角的月光,来得莫名其妙。
突然,他很温柔、很温柔的笑了,连眼睛里都是水光闪闪的笑意。
“你看错了,那只是纸屑罢了。”
常惕言满脸困倦的从床上起身,懒洋洋地拿起闹钟瞧一眼,PM12∶32。
倏地,她睁大了双眼,陡然地惨叫了起来:“糟了!怎么这么晚了。”她一个翻身,俐落地从床上跃起,火速地奔进浴室梳洗起来。
下午一点就要排练唐蕙文的新舞,汤尼最痛恨别人迟到了。
虽然他自己常迟到。她在心里小声的咕哝,可谁教他是汤尼夏哩!
常惕言迅速地套上裤子,看一下手表,啊!已经十二点四十八分,赶地铁肯定来不急,搭的士好了。她气喘吁吁地在街上奔跑,过了马路就是的士招呼站了,常惕言趁着等红绿灯时绑好尚未系紧的鞋带,等绿灯一亮,她正准备开步跑时,猛不防转角突然冲出一部私家车。
“啊!”身旁的女子发出一声惊呼,眼见她闪避不及,就快被那辆私家车撞上之际,常惕言顺手一拉,硬生生地让女子的身躯撞向自己。
车子响起一阵尖锐的紧急煞车声,车主从窗户望了她们一眼,看两人似乎没受伤,连忙加紧油门匆匆逃逸而去。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女子转过头去,看着环抱住她的常惕言。
“没……没事,你还好吧?”常惕言松开手,呆呆地注视眼前这位美艳的女子。
好美唷!看得出年纪不很轻,大约有四十左右了,但一双眼仍亮得像含星似的,脸若桃腮、肤若凝脂。虽然画着浓妆,却别有一番风情韵致。
“我没受伤,多亏你了。”连声音也这么好听。“真是太谢谢你!”
“不用谢!”常惕言摆摆手想要站起来,谁知身体才一动,腰部和小腿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使她忍不住又坐了下去。“唉哟!”
“小姐,你怎么了?”见情况不对,她失声问道:“你受伤了?”
“不!不碍事的。”常惕言试图站起,但稍微一动,又是一阵剧痛传来。
“我看你是受伤了,别动啊!”她急了,拨通手机。“你忍着点,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等……”常惕言望着她流利而迅速地说起话来,要出声阻止已经来不及。
她看看手表,糟了!已经一点钟,看来今天是赶不上唐蕙文的新歌排练了。
“腰部肌肉扭伤、小腿骨有裂痕,要留院观察。”听到医生对美妇人说的话,她差点哭出来。
她怎么这么倒霉呀!简直欲哭无泪,工作没接成也就罢了,现在还得多支付一笔住院费用。
“医生说你没什么事,不过要休息一阵子。”美妇走进来,替她拉平被子。“你在这儿躺一会儿,我去办住院手续。”她拿起手袋,带着一阵飘香离去。
常惕在床上,脚用石膏打得硬硬地无法动弹,只能眼睛环视四周。这是一间头等病房,病房内有十分完善的设备,可供病人或病人的家属使用,淡淡芬多精的味道若有似无地弥漫在空气中,窗外扶疏的花森轻盈地摇曳着,隔开了车声和嘈杂的人语。
嗯,这一定是间私人医院,因为在香港,只有私人医院才会有如此完善的设备,而且让她独占这么大一间的病房,她深深体会到有钱的好处。
啊!那费用一定不少吧?想到这儿,常惕言不禁心痛起来,不知道得工作多久,才可以把这笔额外支出给补回来,讨厌!早知道就不要那么急急忙忙地出门……
工作?
“啊!”她在床上兀自地尖叫起来,死了糟了完了惨了,她竟然把今天下午要排练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看看表,已经快四点了,汤尼一定会气得喷鼻血的,得赶快打个电话才行。她笨拙的移动身体,伸出手勾住不远处的电话。
“哈罗哈罗!我是朵芮丝,请接汤尼。”电话是由汤尼的助理接的,电话彼端的人应了一声,然后静默了几秒。
“朵芮丝,你搞什么鬼,竟然跟我玩失踪!”汤尼发出惊人的叫声,口气十分火爆。
“抱歉抱歉!”常惕言把话筒拿了开些,汤尼的声音震得她耳膜发麻,她皱着眉头,等汤尼连串惊人的“秽话”尽情发泄完后,她才有机会开口。
她把中午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将自己描述的极为逼真可怜,并把出门时间自动提前一个小时,她相信上帝会原谅撒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谎。要是汤尼知道她那么晚才出门的话,铁定会更恼怒。
果然,汤尼在听了她的陈述后,口气松动不少。
“既然如此,也没办法怪你,你就待在医院里好好的休养,伤势没什么大碍吧?”
“没事的,只是唐蕙文那边……”常惕言心中窃喜,汤尼总算息怒了。
“没办法了,唐蕙文这次档期排得很紧,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没关系,这里自然有人会接替你的,你还是先养好伤再说吧。”
汤尼挂掉电话之后,常惕言总算安下心,她一开始还以为汤尼会尖声嘶叫,并掩住耳朵高呼“不!我不相信!我不要听你的解释!”
没想到事情倒是挺顺利的就解决了。
她一边庆幸、一边忍不住为自己的重重霉运再次怨叹起来。
“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一个身型伟岸的男子站起来,迎向才从诊疗室出来的何珞祈。
“老毛病了,每当天空要下雨,我的骨头最知道。”何珞祈忍着肩膀的不适,强颜欢笑。
“哎呀呀!要听我们‘冰山美人’说笑,也只有我卓尉阳有这资格。”男子爽朗地大笑。
“闭嘴,阿阳。”他没好气的说,“我连头骨都痛起来了,还拿我开玩笑。”
“对不起啦!”卓尉阳讨好的笑,又假装大叹气:“唉!当你的经纪人真是麻烦,除了要帮你安排工作,处理相关事宜,还得在你玉体违和时,充当丫头司机陪你来看医生。”
“你可以不干,我求之不得。”他大步往前走去。
“啧!脾气还是这么坏,当心女人都被你吓跑了。”
“如果吓得走就好了。”他忍不住叹气。“行个好帮我拿药,我先去开车。”
“待会大门口见。”卓尉阳匆匆离去。
一阵阵令人难以忍受的酸疼嚼咬着骨头,何珞祈皱起眉,望着卓尉阳离去的背影微微一哂,凭他卓老兄身高一九○、将近八○公斤角力选手般的身材,自己区区的坏脾气,哪吓得走那一票狂蜂浪蝶呢!
何珞祈手插在裤腰袋里走进电梯,胡乱地思忖。
电梯门轰然而开,他看也不看便往前走,等走了一小段路才发现,咦?这儿好陌生。他抬头四望,不禁怪起自己的迷胡来,怎么绕到病房区了,怪不吉利的。他欲绕回电梯间,左转右转却怎么也寻不到来路,怪不得阿阳常常笑他是路痴,他现在才隐隐约约地相信。
“珞祈。”一阵讨厌而熟悉的声音传至他耳边,他停下脚步,不确定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有人在唤他。
“珞祈,是我。”柔软的嗓音里带着许多惊喜和怯懦。
他回头,愕然,像是不相信眼前人的存在。“你在这儿干嘛?”
“你呢?是哪里不舒服?医生怎么说?不是严重的病吧?”美妇人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大串问题,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这跟你没有关系。”他突然变得冰冷,面容像覆上一层霜。
“你别这样,我……我真的很关心你。”美妇人慌了手脚,她急急地走上前来。“一段日子没看到你,我好想你。”
“现在你见到了,可以满足了吧?”他沉着声,整个人像只戒备中的刺猬。“但我不想见你,告辞。”
“不要对我这么残忍,珞祈!”泪花在她的眼眶颤动。“想想以前,以前那些美好的日子,那时候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快乐吗?你曾经那么依赖我,为什么现在不能对我好一点?”她凄然地说。
“你既然知道那些都是‘以前的日子’,再说又有何意义?”他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只有一丝不耐与不屑。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的。”美妇人迫切地说,大眼睛里闪着光芒。
“来不及了,你既然选择那个男人,我们之间就不再有关系。”他表现得很平静,不想再让过去的回忆抓住他。
“我是不配让你原谅我,”美妇人忍不住哭了。“我知道自己当初很可恶,可是你要想想,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哪!我还能怎么办?还有谁会要我,谁会照顾我?若不是跟着那个男人,我该怎么活下去?你那时不过是个孩子,我必须替未来作打算,我不能不忍辱负重啊!”
“无耻!”他震怒了,痛恨地、怨愤地说。
“你为什么不站在我的立场,为什么不替我想想?”美妇人哭喊起来,“我都是为了你呀!”
“我不原谅你并非你做错了什么,而是你这个人根本就不值得被原谅。”他愤然的闭上眼,摇头。“我不要再见到你。”
“不要这么对我,不要!你无法抹灭掉我们之间的感情。”美妇人一直流泪,娇美柔弱的模样足以让一个铁汉融化,但何珞祈不,他就如同一尊冰雕,无情而森冷的拒绝她。
“无法抹灭掉的是我们法律上的关系,不是感情,你明白吗?”他残忍、讽刺地笑了。“你应该知道的,妈妈。”
“啊!”墙角传来小小、但是清晰的吸气声。
何珞祈一震,迈开长腿跨入转角。
“你?”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那圆圆的眼睛、长长的发辫。
“我……不知道……”常惕言后退半步,有点害怕。
“你怎么会在这儿?”他的声音有压抑的狂怒,双眼盯住她的脸。“你,和她?”
“什么……什么?”常惕言惊慌地看着他,手足无措。
看到他眼中凝聚的霜冷寒气,让她如坠冰窟,浑身都冷了起来,喉咙也如同被冻结住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样子冷得好恐怖,双眸如两把冰刃,直直地穿过她的脑袋,像是要发射出千万枝冰锋利箭。
还有他看她的眼神,那凶恶里掺杂好多情绪,惊愕的、失望的,还有……仿佛是被叛离的难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不知道啊!他为什么要这样看她?她做错了什么?
“这事跟她无关,别迁怒她。”美妇人连忙挡在常惕言身前。“我前些日子差点儿发生车祸,是这位小姐救了我。她是不该在这儿偷听,你原谅她吧!她不会说的。”
美妇人抓往常惕言的肩膀,用力摇晃。“惕言,你不会说的对不对?你不会让别人知道我是何珞祈的母亲,对吧?你说。”
“我……不……”常惕言被她摇得头昏,单只脚站立不稳,她扶住墙,感到呼吸困难。
“惕言,你说啊!”
“别逼她了,”他又冷又硬地开口。“没必要,再见!”
何珞祈咬着牙,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去,身后旋起的劲风扑上常惕言的面颊,让她忍不住瑟缩。
他离去的背影显得那么冷漠、又那么孤单,他那不爱笑的唇、寂寞的侧脸。
她莫名其妙的哭了,为他感到伤悲,不知道为什么。
她想叫住他,眼前却一片杂乱混沌,还来不及开口,身子就滑倒在地了。
第三章
    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请进。”常惕言有气无力地回答,想到何珞祈愤怒离去的模样,就令她备感难受。
她弄不清何太太与何珞祈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只知道何珞祈像变了个人似的,很冷、很失态、很咄咄逼人。
即使当时,他眼中带着受伤的神色。
她那时多想上前去抚慰他,只是他那副冷冰冰地模样,冻得她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而且从那天以后,何太太就不再来了,何珞祈当然也是。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没表情的特别看护,天天和她大眼对小眼,作闷声葫芦。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她是否做错了什么?竟惹得何珞祈与何太太都不快意?可是她什么都没做呀!除了叫了一声“啊!”之外。
常惕言陷入沉思,冷不防一大束百合玫瑰出现在她眼前。
“是你!”常惕言看清持花人的脸,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身体本能向后缩去。
来人竟是电梯之狼—;—;孙家林。
“对不起!”孙家林见她害怕的样子,心虚地垂下头呐呐地说:“我是诚心来道歉的。”
道歉?常惕言不语,戒慎地看着他葫芦里卖啥药?
“朵芮丝,我知道过去我的所作所为吓坏了你,你现在一定很生我的气吧!”孙家林举起两指。“可我这次是真心诚意来和你道歉,绝没作假,如果你愿意原谅我,请把花收下;如果不愿意,也请把花收下,因为花这么大把,我手很酸呢。”
即使他的样子看来很滑稽,常惕言仍不敢笑出声。这孙家林太怪了,该不会是被什么附身了吧?语气不若从前轻佻,神情态度也不再倨傲,反倒有种手足无措之感。
“你还好吧?”常惕言小心翼翼地问。
“我很好,精神完全没异常,你不必这样看着我。”孙家林察觉常惕言的想法,不禁有点生气。“算了,也无怪乎你会误会我,没能早知道你和那票虚荣的拜金女郎不一样,看来是我当初的策略失误。”
误会什么啊?被摸的屁股可不是假的咧!常惕言想到这儿不禁就有气。
“还是让我从头说吧。”孙家林毫不客气地软倒在沙发上,双手撑住后脑勺。“朵芮丝,我知道这样有点唐突,说出来你一定不相信,不过我还是要解释清楚。其实当初我……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一见……钟钟钟情?”常惕言骇得瞳孔放大。
“别那种表情,太过分了。”孙家林忿忿地说,“把我的真心告白当儿戏吗?”
“不不不!你请继续说。”简直太荒谬、太可笑了,不过不听完也真可惜。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那天,是在汤尼的舞蹈室里,你正在教一群小妹仔跳舞,那模样,非常可爱。”孙家林抓抓头,有点害羞。“不知道为什么,才一眼而已,我就莫名其妙地被你吸引了,所以之后我说服公司找汤尼合作,一方面当然是汤尼的舞蹈在圈中稳坐第一把交椅;另一个原因,其实只是想接近你罢了。”
“既然你想接近我,为什么又做出那些下流事来?”她的语气带着许多不悦。“难道你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很令人厌恶吗?”
“可是,”孙家林疑惑道:“你们女孩子不是常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而且以前我用这套对付女人可是无往而不利的。”
“那我倒很想参拜参拜这些有被虐狂的女人。”她没好气地反驳。
“庆功宴那次我是真的喝醉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孙家林显得很不好意思。“哈,那时我还以为自己很酷!不过印象中好像被击了一耳光。”
“你当时实在太轻浮了,又说些不堪入耳的话,我当然……”不过自己当时下手也真重,她现在想来也颇觉汗颜。
“不管如何,这些都过去了,现在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女孩,你也知道我不是存心的,愿意原谅我,和我交往吗?”孙家林相当大胆而积极的表白。
“什么?”常惕言迟疑,毕竟她还不清楚孙家林真正的为人,不了解他的身分、背景与个性,怎能轻易许下承诺,何况整件事来得又快又突然。
“圈中有很多美女、财女,她们的条件都很好,你应该……”
“不用教我怎么做,我要是想和她们来往,何必大费周章的如此对你?”孙家林叹了口气。
“可是,我有什么好?”常惕言摇摇头。“我自己都不明白。”
“你当然好了,”孙家林认真地看着她。“你很纯真、不做作。”
“这算是什么美德?”常惕言失笑。“我身边有一大把这样的人。”
“所以我说你天真,”孙家林也跟着笑。“你把人生看得太简单了,以为你不负人、人就真的不负你么?因为自己不戴着面具做人,就也把所有的人想得和你一样?”
“难道不是吗?”常惕言质疑。“做人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是你想得太复杂,人性没这么坏。”
“我想我会爱上你,不仅仅只是喜欢了。”孙家林诚心道。“你才入演艺圈没多久,把一切都想得太美好了。这圈子其实是很黑暗的,人们脸上虽然挂着笑,但身后都握着一把刀,不管是谁,朋友也好、父子也罢,只要挡到了路,一律杀无赦!”
“不会吧?”常惕言听得毛骨悚然。
“就是会!你以为接近这圈子的女人是为了什么?而那些女人又为什么会容忍我的……嗯!下流。”孙家林不太愿意承认。“说穿了不过就因为我是名人,是个叫得出名号的歌手,她们想来沾沾明星的光环罢了。演艺圈里虚荣现实的人特别多,几乎没有例外的,所以才觉得你像一股清流,分外的难能可贵。”
“虽然她相当可贵,不过探病时间到了,清流也是要休息的,还请移动您大驾吧!”门口传来过分疏离而客气的声音。
“珞祈?”
“何先生!”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出来,只见站在房门口的何珞祈,仍然维持着一贯的斯文冷淡,不愠不火地下达逐客令。
常惕言心如擂鼓,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他来了,他来了,他终于来了。他不生气了么?他是不是来看她的呢?
她觉得自己很没用,因为此刻她高兴得想哭。
孙家林不明白何珞祈怎会在此,他可是费尽唇舌才从汤尼那打听出常惕言的下落,怎么何珞祈这见鬼的又忽然出现,就像上次的电梯事件一样。想到这儿,孙家林的脸开始不自觉地发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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