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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制酷情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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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看见了呀!”裘衣羿装出一副无辜样,“顶多我把你吻回来,这样你就不会让人笑了。”
“你少来!”她捂住嘴,从他腋下抽身离开,步到站在书桌前一脸看好戏的阿初面前。
“阿初——哥,你没见到我刚刚……你可不可以不要宣扬出去?”她说着好话,求着阿初。
阿初还没开口,裘衣羿已经走到她身旁搂着她的腰,抢先道:“阿初,没关系,你尽量到处宣扬,最好宣扬到整个关外都知道黄儿主动吻我,这样我最开心。”
“这……”阿初望着面前亲热的小俩口,他可从没见过裘当家这样笑容满面过,这个孙黧黄真是奇女子。
现在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了……
“阿初,你别听裘大哥在那儿胡扯——”
“我可没胡扯,我是百分之百的似真!阿初,你现在就出去宣扬,快!”
阿初挪动了脚步,然后快速的离开静思楼,现在不走更待何时?“裘大哥!”孙黧黄见阿初真的走:了,嘟起嘴嚷着。
“我有事要告诉你。”裘衣羿笑了笑。
“噢?”她呆了呆,“什么事会比耸关外的人都知道我主动吻你来得重要?我不管,你去命令阿初不准乱讲。”
“你爹的生死——有没有比较重要?”
“我爹?他怎么了?”她的注意力马上移转。
“他尚在人间,身体健壮,活得好的不得了。”
“真——你怎么知道?他人在洛阳,我们在关外,更何况你又不认识他,你怎么知道他是生提死?”
“令尊叫孙谋四,是前尚书对吧!”“你、你怎么……”
“我让阿初到洛阳调查的,现在你可相信我的话了?”裘衣羿道。
本来他是抱着“只报佳音不报恶耗”的心情叫阿初亲自上洛阳调查黄儿爹爹的消息,现在消息带回来了,是好的,自然对她说了。
“相——不对呀!我不曾告诉过你爹的姓名,你怎么调查?”
“整个洛阳城内外只有一户姓孙的人家,根本不需要令尊的姓名。”
孙黧黄点点头,心里的欣喜不断涌出,爹没事!他还健在,噢!老天保佑。
“谢谢你,裘大哥。”
“想不想回洛阳看你爹?”裘衣羿微笑着。
“你肯让我回去?”孙黧黄惊讶的道。
“瞧你说得我好像是个暴君似的。”他捏着她的鼻,万般爱恋的搂她入怀,在她耳畔低语,“我想过,只要你不离开我,天涯海角我都会带你去。”
孙黧黄仰起头,吻着他的下巴,“我不会离开你的。”她对他保证。
裘衣羿心里一道暖流,烘暖了他的心房,他温柔的吻着她的唇瓣,每个吻都撼动她的心。
“裘大哥。”她唤他。
“嗯?”
“回洛阳前,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你说。”
孙黧黄踮起脚尖,在他耳边神秘兮兮道。
裘衣羿听了她的请求,抿了抿嘴,“你是不是不爱我下毒?”
她虽未曾明说过,但那次他在山郊野地给那帮盗贼一记毒药时她的表情,他就知道了。
“我是不喜欢,不过——他不同嘛!身为爹的好友还好此贪钱,我不教训教训他,心里气不过呀!”
“好吧!姑娘的要求,我哪敢不从。”他点了点头。
确实,像这种见钱忘友的人,不给点教训,那可坏了他裘衣羿“毒王”这个封号的美名。
“王将军。”孙黧黄才刚踏进王镇的行馆,就见到他站在庭院里舞剑,轻轻的唤道。
王镇回过头,惊讶的看着她,“孙姑娘?”
玉门关离黑泉虽不远,却也称得上有段距离,再加上这一段路是荒凉地带,一个姑娘家……
“你自己来的吗?”
“裘大哥送我来的。”
他挑挑眉,这裘衣羿不是很厌恶他?“他人在外头,他说他只是负责送我上门,不负责也把自己送上门,所以他和赤马在外头。”她像是看出他的疑惑,笑盈盈的道。
“孙姑娘找王某有事?”
“我来向你辞行的。”
“辞行?孙姑娘要上哪儿?”
“洛阳,裘大哥要带我回去看爹。”她笑着,“所以恐怕有段时间不能再见面,所以来向你辞行。”
王镇微微一笑,难怪裘衣羿肯送她上门。
“孙姑娘何时走?我替你饯行。”
“不用,麻烦了,明天一早我们就要离开了。”
“喔?那真可惜,不—明早——”
“明早怎样?你不会是要送她吧!”不知何时裘衣羿也进了行馆,他打断他的话,满脸的不快。“裘大哥,你怎么进来了?”
孙黧黄一见到裘衣羿,整张脸就容光焕发,艳丽起来。
“你不是说只是进来辞行?一句再见能说这么久?害我以为你被人捉起来了。”其实裘衣羿是想让孙黧黄和这鬼将军共处实在是件非常不妥的事,于是便进来了。
“我才进来一下下……裘大哥,王将军要给我们饯行——。”
“不用麻烦人家了。”饯行?休想!裘衣羿在心中补上一句。
“那——”
“我们该回幽悠小筑了。”他拉起她的手,多待在这儿一会儿他就多了一点危机意识,不喜欢这儿的人看孙黎黄的眼神,一个个像是打娘胎生下来就没看过女人似的,看得口水就要汇集成河了。
哼!真是有什么样的统领就是什么样的部下。
在一旁的王镇自然知道裘衣羿急着要带她回去的原因,纵使再如何冷血无情的人,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死死的盯着,会不吃醋那才奇!更何况这整个行馆住满了土兵……哈!漫慰到这位裘衣羿外表冷酷,这内心可吃味吃得紧呢!“王将军,告辞了!”裘衣羿抛下话,拉起孙黎黄就往行馆外头走。
被硬拉出行馆外的孙黎黄不搞不清楚状况,就又被抱上赤马,快速的往幽悠小筑直奔。
“我很后悔带你上玉门关。”在离开行馆一段路之后,裘衣羿冷冷的打破僵局。
“我只是——”
“下次不准你再求我说要去见那鬼将军!我不会答应你的。”他冷冷的下了个结论。
我是忆极刚刚行馆内十几二十个男人用着邪念的眼我望着她,他的占有欲就不禁高涨起来,潜在的霸道也髓及激发。
“嗯——裘大哥,你是不是在吃醋呀!”孙黎黄小声的问道。
在她的记忆中,他会很火大的生气,那就代表他正在吃着醋,现在不很火大,那——应该是吧!她不自觉地点点头。
裘衣羿板着的脸像是被产中要害,冰冷随之融解,取而代之的则是不好意思。
“噗哧!”她不给面子的笑倒在他怀中。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话呀!我都回答你了我爱你了,你还会吃醋呀!”她受不了的嚷着,心中决定干脆来个世纪大告白,让他知道自己这一生赖定他了。
“裘大哥,不如我再说一遍好了。”
“什么再说一遍?”
“我爱你呀!”她正经八百的回答,“省得你天天喝干醋,醋喝多了会伤身体也!”
她不懂医理,也不曾听说过有人因吃醋过多而死亡,但她的小脑袋瓜就是认为——吃醋过多会伤身体。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裘衣羿被她的傻劲惹得直发笑,他低头吻着她的粉颊,喃喃的道:“傻丫头,这三个字哪能像你这样如诵经般乱念的,你应该温温柔柔的说才是。”
“哇!你还挑呀!我为了你可是念得很辛苦也!”她不满的哇哇大叫,
“我还有诵经来比喻我如黄莺般悦耳的声音,这‘我爱你’三个字混在一块念一百遍可比诵经困难多了,不信的话你也学我念个一百八十遍来听听。”
“算我错了这总行—厂吧!”一百八十遍?有没有搞错!宫一遍都不知道如何启口了,更遑论一百八十遍。
“黄儿。”裘衣羿苦笑着,这分明是为一他嘛!打小他就一直鲜少说话,说出来的也是那种从头到尾不离“冰”字的语调,要他说出这么句话,那可比教他毒死全世界的人还困难。
“要不我退一步,说五十遍就好。”
“黄儿。”
“二十五遍?”
裘衣羿一副为难状。
“十遍?一口价,五遍就好了。”
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裘衣羿!才五遍而已你都说不出口?你——停马!我要下马,今生今世都不理你了。”孙黎黄恼了。
“黄儿……哎!”他叹气。
“你到底爱不爱我?”
他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那就说吧!”
“我……我……”天!他光是想那三个字就浑身起疙瘩,他哪开得了口?“我……哎!”他长叹口气,“黄儿,这很重要吗?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了吗?”
他将她拉近自己,嘴贴着她的耳垂,喃喃细语,“我说不了好听的话,也学不了人家文诌诌的古人明言,但是——我就是认定你了,这辈子心里只有你,给我点时间,总有一天我会说给你听,嗯?”
她还能说什么呢?他本来就不是那种把爱恨摆在嘴上的人,他能道出刚刚那些话,她就该感动欣喜了。
“好,我等你说给我听。”她展开一个炫目的笑容,“反正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裘衣羿与孙黎黄才刚下马,一直站在幽悠小筑门口来回踱步的阿初就急急的迎上前。
“裘当家,不好了,马厩里的马一只只全倒在地上,明儿个马市陈了,我怎么卖?”阿初苦着张脸,急急向裘衣羿求救。
“怎么回事?”裘衣羿抿着嘴。
“今早我上马厩里喂马,二三十只马全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喂它们吃草也不肯吃,喝水也不肯,一只只浑身无力……裘当家,你去看看它们好不好?”
裘衣羿点点头,低头向孙黎黄道:“黄儿,你先去歇息,今天天在外头晒了一天的太阳,一定累了。”
“我不累,我也要跟去看马。”
裘衣羿迟疑了下,“看完马,可得乖乖去休息。”
“嗯。”她爽快的点头答应。
于是由阿初领他们,快步的步到马厩,他们人才踏人马厩,裘衣羿的双眼拢起,二三十只马真的全倒在地上,病恹恹的。
“哇!真是壮观,这情景恐怕千百年难是一见。”孙黎黄脱口而出,只差没叫好了。
“黄儿姑娘。”阿初苦着脸,他都快没生意做了,她还高兴。
孙黎黄吐吐舌头,对她刚刚的那番话感到不好意思,那可是人家的家产也!自己竟然不同情人家,还在一旁叫好,太可恶了点吧!她提起裙摆,蹲下身,观看离自己最近的马儿,以示自己真的很同情他。
“阿初,你说它们会不会中暑了?”
“你说吧,我不会发脾气的。”
“那些马需要我来照顾……”
果然!“意思就是明天不回洛阳了?”
裘衣羿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没关系。”她吸口气,笑了笑,“你是为了救马,这是正经事,没有理由让你为了我,害死了二三十只的马。”
“黄儿……”他嘴巴动了动,喃喃地唤她。
他知道孙黎黄一直很期望早一点回洛阳,现在突然冒这件事,心里的泄气绝对是有的。
“裘大哥,你别板着脸嘛!反正洛阳什么时候回去都行,等马儿好了,我可要你马上带我回洛阳,不会再让步了。”
她安慰民面便安慰自己。
“黄儿,我们明天就回洛阳。”他望着她强颜欢笑的面容,颜然决定。
“马呢?”
“让阿初自己去烦恼吧!”
打从他踏人江湖就一直抱持着为心情医人、毒人,现在他的心情都跟着她的心上下起伏,她不高兴的事,他又何必去做?“不行!怎么可以因为我害了一群马儿,更何况这些马还是阿初的产业,我不许你见死不救。”她气急败坏的喊。
她孙黎黄何德何能,让一群以因她正阴曹地府。
“我不愿你不开心。”
“你真不救那些马,我才会不开心。”她撒娇的拉起他的手,“我是有点泄气没错,但是我不要你为了我,害死那群马,你真要我开心,就把它们治好,好不好?”
裘衣羿点点她的鼻子,“我不能答应吗?”
“谢谢你,裘大哥。”
见到她开心的笑容,裘衣羿道:“我答应你的要求,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好。”
“让阿严先带你回洛阳,我要你先回家看你爹。”
“不要。”孙黎黄皱起眉,她才不要自己回去!“你刚刚答应我了什么?”他板起脸。
“我不要自己一个人回去!你难道不怕我中途昏倒?”她故意让他担心。
“所以我才要阿严护送你到洛阳。”
她嘟嘴,“我又不是不陪你回,等到马儿们都痊愈了,我自然会快马赶到洛阳。”
“何必那么麻烦,我等几天,然后跟你——”
“黄儿!裘衣羿皱起眉,“我要你先回洛阳!”
“不要!”她撇着嘴,直截了当拒绝。
“不管你要不要,明天你就上马乖乖回洛阳。”
“裘大哥!”孙黎黄跺着脚。
“好黄儿,我是不忍你思念父亲,我答应你,马儿一好,我马上直奔洛阳。”他软下声音。
“如果你要我先走,你就不用来洛阳找我了。”她不理他,迳自朝悠韵楼直奔,也不理会过度激烈运动会使自己昏倒的事。
“黄……”裘衣羿摇摇头,转向走向马厩。
他一定会让她回去,没道理让她为了几只马,而失去见你痫的机会,他决定,不论如何,哄拐诱骗,使出一切手段,都要让她回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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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黄儿姑娘,这儿就是贵家宅?”阿严望着面前雄伟的建筑、高大的城墙、古朴的屋檐,喃喃道。
坐在衣衣背上的孙黎黄点点头,望着自个儿的家,她是既熟悉又陌生,心里不自觉地想起幽悠小筑。
她比较喜爱幽悠小筑宁静幽雅的气氛。
“你说你是逃跑出来的,这墙这么高——黄儿姑娘,你是怎么出来的?”
“走大门出来的。”她随口胡谄。
什么“逃跑”?又不是犯人!她是溜出来的!“什、什么?这屋子如此大,仆人、婢女少说也有十来个,既然是逃跑,难道没人瞧见或是看见?”
“那换成是后门走出来的行了吧!”孙黎黄道。
“噢!黄儿姑娘,如果你不方便道,那就当阿严没开口问过好了。”
“好啦!我是钻狗洞出来的啦!”她扁扁嘴。
“噢……”
“阿严,我可不准你去跟裘大哥说,否则我就让裘大哥毒死你。”她不忘先警告他。
“是。”阿严抿住嘴,努力将笑意塞回肚里。
哎!和裘衣羿在一起,好的没学,倒学了一串子的霸道,他们小俩口还真是——绝配!“阿严,你先去叫门,我下马。”她望了四方,在确定周围没人时,小心的下了马。
这儿可不比关外,姑娘家穿着绫罗绸缎骑马,实在是不合时宜。
阿严应了声好,走近偌大的红门前才准备伸手叫门,大门就被缓缓打开。
“你是?”孙明望着站在门外的壮士,浓眉大眼,不像个善。
“老伯,我带人来找孙老爷。”阿严指了指身后的孙黎黄。
“小……姐!小姐,是你吗?”孙明张大眼,望着面色红润的孙黎黄,咋舌的道。
才短短几个月,脸色一向苍白毫无血色的小姐竟然如此健康,而且还能不用人扶的自个站着……这裘衣羿真是位活菩萨。
“孙伯。”孙黎黄对他笑了笑,大步的走近他,“爹呢?我好想他老人家。”
“老爷在大厅,小姐。”
“我去找他。”她一听完,就小跑步的进入屋内,留下阿严及孙明。
“小姐,你小心点,你的身子——”
“老伯,黄姑娘的身子骨很强壮,不碍事的。”阿严道。
是呀!小姐现在是个健康的人呀!孙明欣慰的落下老泪了。
“啊!裘公子,快快请进,老孙带您进正厅。”他恭敬的招呼着。
小姐能有今天,可全是他的功劳啊!“哦?对不起,我叫阿严,不姓裘。”阿严挑起眉。
奇怪,黄儿姑娘不是在途中被裘当家的救起,理应她的家人不会知道有裘当家的存在,怎么……他摇了摇头,大概她曾捎信回来过吧!阿严在心中告诉自己多虑了。
阿严?怎么?不是姓裘吗?孙明愣了愣。
“公子,请进。”
不管如何,请进屋之后自然见分晓。
孙黎黄踏进正厅,一眼就瞧见父亲坐在太师椅上低头品茗,她笑容满面地站在原地,等待父亲的发现。
爹还是老样子,大善人一个,永远的慈眉善目,即使家里已经没银丙了,他仍然是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她想。
孙谋四似乎察觉有人进入厅堂,直觉反应就以为来人是家中的总管孙明,他抬起头,才要开口,就被眼前站的人给愣住,张大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黄——儿!?是黄儿吗?”他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最近他常想到她,一想到她就感觉她站在自己面前,恐怕这又是幻影吧。
他轻轻叹了口气,自己当初的决定实在是错误,他不应该用计让黄儿识破以为家里的产业因为治她的病而渐殆,更不该让她识破以为他欠魏权巨额的债款以至于有人要追债。
哎!他根本就不清楚裘衣羿的个性,就贸然的让黄儿跟着他四处飘荡,孙明不也说过,那男人是个闲云野鹤、不喜与人打交道、法喜与人做朋友,纵使有一身好医术,也只照自己的心情救人,除了每年春分时刻会到洛阳城买女儿红之外,他的行踪根本就不定。
像这样的男人,难保他不会弃女儿不顾,就算没有遗弃她,他也不太可能会救她。
哎!孙谋四又叹了口气。
“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现在一晃眼就是半年了,黄儿是生是死也没了下落……”他低声自语喃喃道,鼻头一酸,人就伤心起来。
他唯一的女儿,现在究竟在哪儿?在一旁安静了许久的孙黎黄还是沉不住气,走近他面前,轻轻唤厂声“爹”。
孙谋四台起头,眨了眨老眼,讶异地道:“怎么幻影还会讲话?”
孙黎黄拍拍他的额头,原来她还以为爹是见到她高兴的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他竟然以为自己是个幻象!“爹,我是黄儿,我回来厂。”她伸出手握住他的,让他感觉到她的体温。
“黄——儿?”孙谋四望着她,感觉着她的温度,“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是,是我,爹。”
孙谋四望着她红润的脸庞,昔日的病模样已不在,他欣喜的拉着她的手,直叫好。
自己的决定还是没有错,那裘衣羿真的把黄儿治好了,才短短的半年……他真的是位神医,此时的孙谋四心中充满着感激。
“这半年来你去哪儿了?爹好想你。”
“黄儿也好想爹。”她的黑眸闪着泪水,“我到关外去了。”
“裘衣羿那小子待你好吗?”
“他是个好人,有时候酷了一点,本来他要跟——咦?爹,你怎么知道裘大哥?”她没向爹提过裘衣羿的事呀!糟了!孙谋四暗叫,一时大意漏了口风。
“嗯……这……呜……黄儿,谈谈你在关外过得如何?”
他扯开话题。
“关外很热闹,有很多的商人……”一提到商人,孙黎黄就得意洋洋地道:“我上了魏柏——魏权那个大坏蛋!”他连忙改口。
“哈!他挑起眉,在心里偷笑着,大坏蛋?她真的把魏权老哥当成仇人了。”
“而且,我还——嘻!教训了他!”
孙谋四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她像是没注意到似的,得意的继续道:
“我买通他的下人,在他进食的馀菜当中放人大量的巴豆,他整整泻了三天的肚子,整个人躺在床上不能起来,嘻!爹,你就没瞧见他那副模样,否则你一定会拍掌叫好。哼!谁教他那么爱钱,连爹你这样的好人他还向你讨债,说他是大坏蛋根本不为过。”
她边说边开心的轻笑,巴豆自然是裘衣羿提供,这计谋当然也是裘衣羿提供,而买通下人……嘿嘿!当然还是他。
在旁边静听叙述的孙谋四冷汗不停地从额上冒下,巴豆?泻肚子?躺在床上?噢……他的手抵在额上,低声呻吟起来,现在自己又更对不起魏老哥了。
“爹,我帮你整那个大坏蛋,你高不高兴?”孙黎黄挑着眉,笑语。
“高兴?”他毫无力气地重复着她的话。
“我就知道你会高兴。”她将他的回答当成是肯定。
他高兴才会有鬼!他翻个白眼,他得捎封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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