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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你痴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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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捺住忐忑不安的意给,石湛天屏息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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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一脸为难。「小姐,这是医师开的药水,你得吃下去,否则身体没养好,让石先生怪罪下来,大夥儿又要遭殃。」冬苑经过上次的大风暴,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位小姐在石先生的心里占了多大的分量。这回,医师的话被大家奉为金科玉律,唯恐小姐再出任何差错,又要让石先生震怒。「我已经努力吃了,可是这东西真的好难下咽。」她一脸苦瓜相地瞪著托盘上那罐红红的液体。「这……石先生说你一定要喝完它。」管家坚持。
「那个暴君!就只会限制这、限制那的,烦死了。」一提到石湛天的专制,她就有气。「小姐,别这样,石先生也是为你好啊。」
「他才不是为我好,他根本就是看我不顺眼。」还嫌自己的身材像难民营出来的,可恶!管家这回真的诧异了。
冬苑上上下下,若有谁还看不出来石先生对水笙小姐的用情至深,那他肯定是瞎了眼。显然水笙小姐是唯一还没领悟到这一点的人啊。
「小姐,」管家的心思转回到正事。「你还是快喝完吧,这样我对主人也有个交代。」水笙眨眨眼。「只要你不说,我不说,那个暴君不会知道的。」她努力怂恿管家一起犯罪。「可是……」老实说,自从这位小姐上一回不顾身体不惜为他们这群员工请命後,她和佣人们都对她心存感激,莫不使出浑身解数希望能取悦她。偏偏天威难测,石先生的命令不容反抗……唉,真是左右为难。
「又在使性子啦?」石湛天走进房,打破僵局。
管家一脸如释重负。「石先生。」她躬身请安。最近石先生总往返冬苑和东京之间,勤快得有如走自家的厨房。「这里我来接手,你先下去吧。」管家感激地退出房。
「你的伤还好吧?」水笙关心的讯问,瞧见他步履稍稍迟缓的走近。
没有人愿意告诉她湛天的腿伤是怎麽来的,显然跟那个神秘的白衣男子脱不了干系。「不碍事了。」他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突然蹙起眉,「别顾左右而言他,为何不把药喝完?」「这东西真的很难下咽。」她一脸委屈。
「是医师开的处方,你就请按时照著服药,否则身子怎麽健康起来?」石湛天坐下,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来,张开嘴。」水笙听话的吞了一口,随即皱起五官。
石湛天挑起一道眉。「真那麽难喝?」
瞧瞧她死命抗拒的表情,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吞下的是砒霜之类的毒药呢。「药水还会有好喝的?」她白了他一眼。
「我没喝过……那是什麽味道?」
「你没喝过任何药水?」她杏眼圆睁,一脸不可置倍。
他耸耸肩。「我从小到大还没生过病、吃过药。」
那他简直就是超人嘛,是她这种药罐子最讨厌的人种。
水笙美丽的眸子突然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光芒,唯恐被识破她连忙垂下弯长睫毛掩住。「呃……其实这药水味道还不错,甜甜的……你尝尝看嘛。」嘿,让他也尝尝这恐怖的味道,嗯心死他!他怀疑的瞥了她一眼,又低头看看那托盘中不怎麽吸引人的红色液体。
「尝尝看呀。」她张著水汪汪的眼,一脸天真无邪的怂恿著。
石湛天突然绽放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我会。」他随即低头吻了她。
要命!聪明反被聪明误。水笙脑中只匆匆闪过这念头,接著就被他湿热的吻卷入了昏眩的喜悦中。久久,他主动结束了这个吻。
「这就是药水的味道?」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她的唇边。「真的好甜……一点也不苦。」「你……你是故意的。」她半羞半恼的指控。
他给了她一个嘉许的微笑。「你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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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身体从那次意外中渐渐恢复,她和石湛天的关系也维持在一种微妙的和谐状态,但这种平和却像是一种假象,第六感告诉她这是山雨欲来的前兆。置身在石湛天一手制造、与世隔绝的世界里,她觉得自已就宛如蝴蝶春梦里的女主角,被一个著了迷、发了狂的爱慕者关在两人的天地,竭尽所能的取悦地、供给她,答应为她做任何事,只除了离开。这样的痴迷算不算是一种病态?
如果石湛天真的病了,她又该如何逃离这个他一手打造的温柔陷阱?
然而,内心深处她一直不敢正视的问题是,她真的想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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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湛天动也不动的在阴影中观察著水笙,费力按捺住一股走向前的冲动。虽然水笙对於在冬苑的生活已经渐渐习惯,对於他的存在也渐渐习惯,甚至喜欢他的陪伴,然而,总在一些她以为没人察觉的时刻,她的脸上就会露出令他心痛的落寞神情。她究竟在想什麽?想著如何逃开他,想著远在台湾的余槐恩?!
这样无止境的揣测简直是种折磨,但他就是没法克制自已。
雪花悄悄地飞舞了下来,轻轻地落在她的发上、肩上,原本皱眉低首的伊人突然抬起头,迎接那狂飞婆娑的雪片。而他只能远远守候著地,深情在睫,孤意在眉。
一声长长的叹息落向黄昏,又落向谁人的心坎……
第八章
    叩叩!
敲门声惊醒了沉思中的水笙,她抬眼一看来人,欣喜溢於言表。
加奈子走了进来。
水笙尚不及发言,加奈子便已开口,「我要离开了。」
「都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不是为了要帮我,湛天也不会迁怒於你。」水笙自责甚深。「你错了,我并非你想得那麽好心。」原本天真无邪的面具已然卸下,加奈子是以一个女人的身分前来谈判的。「什麽意思?」水笙的脸上写著错愕与不解。
加奈子按捺住皱眉的冲动,面对这种天真的女人,她这个坏人做得很没有成就感。「我希望你离开石湛天。」她开门见山的说,「你的存在对他是一种阻碍。」再怎麽迟钝的女人至此也应该了解到她话中的含意了吧。水笙别开了脸,她从没想过加奈子会有如此声色俱厉的一面。
空气里有片刻尴尬的沉默。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一会儿後,水笙轻轻开口道。
加奈子冷笑,「你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你和湛天哥哥的往事早该了断,而且你已经是有未婚夫的人了,为何还霸著湛天哥哥不放?」「我没霸著他……」
「你有!」加奈子猛然打断。「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存在,湛天哥哥早就接受我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湛天哥哥不会断然拒绝与我武田家族的联姻,要知道凭他过人的聪明才智和我家族所能提供的党政、经济支援,相信不久後我们两大集团必定可以结合成为一个称霸全日本甚至是全世界的经济大帝国!但因为你,这一切的远景都成为不可能!」见水笙惊愣的表情,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我能给湛天哥哥一个帝国,无与伦比的权力和财富,你呢?你能给他什麽?你甚至连孩子都不能给他!」她投下一颗炸弹,满意的瞧见水笙猛一阵白了脸。「你……」她为何要如此伤害她?
「要取得你的就医纪录其实轻而易举。这件事我想湛天哥哥还不知道吧?」她试探的问,「你想以他这种强悍杰出的男人,会不希望有子嗣来继承他的帝国吗?而你连这最起码的能力都没有!」加奈子这一击,果然让水笙心痛得揪紧。
孩子……她这一生最大的奢望就是拥有一个她与湛天的结晶,自从恢复记忆之後,她总是情不自禁的幻想,如果当年她与湛天的孩子不曾流掉,现在他们一家三口将会是何等的幸福阿。「如果」是个多麽令人悔恨交加的可怕字眼,意味著永不可能追回的幸福,教她夜夜垂泪,啃啖著孤独。瞧出了水笙脸上的凄楚,加奈子继续动之以情,「水笙姊姊,以你的条件不难获得幸福呀,你又何必霸著湛天哥哥呢?即使他和你在一起,你能保证他以後会快乐吗?万一他开始希望过‘正常’的家庭生活,像一般的男人开始希望有自己的孩子可以疼爱,到时你忍心看他带著缺憾过一辈子吗?」「别再说了……」她早已伤痕累累的心再无力承受更多的打击了。「我知道你要的不过是我离开的承诺,你已经达到你的目的,可以停止攻击我的痛处了……毕竟每个人都有他不为人知的痛处……即使是你,也难真正的无动於衷吧?」要知道加奈子之所以这麽猛力的攻击,正是因为恐惧。她对石湛天其实用情已深,却没有得到相对的回报。在情字这条路上,谁先动了情,谁便失了掌控的先机。即使集财富、权势於一身如加奈子这般的天之骄女,也难逃这种挫折吧。加奈子闻言沉默不语,陷入了复杂莫名的思绪中。
两个女子就这麽各怀心事无言对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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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的吗?抑或又是他的眼睛在跟他开玩笑,他竟然瞧见水笙与管家两人在厨房中一边烹煮东西一边愉快的话家常。两个女人听见异状,同时回过头。
管家一见他便开心的笑了;水笙却是万分别扭的模样,瞧她两顿那媲美晚霞的酡红。「石先生,您回来的时间正好,再一会儿就可以上桌开饭了。」管家开心的说道:「今天这些菜都是水笙小姐煮的呢!说是要给您一个惊喜。」石湛天呆愣忘形的直瞅著水笙,压根儿没注意管家在说些什麽,水笙穿上围裙的模样真是好看……「石先生……石先生?」管家连唤了数声。
「嘎?」他总算回过神。
「我是说可以开饭了。」管家赶忙呈上菜,摆好碗筷,一边忍不住低头偷笑离去,将空间还给眼中只有彼此的小俩口。偌大的餐厅中只见两人面对面杵著,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些什麽。
「我来。」见水笙欲脱下围裙,石湛天来到她身後接手扯开她背後的系带。「谢谢……」她为他亲昵的碰触分了神。
这种看似平常的行为却同时撼动了两人的心,明明是一般夫妻之间寻常举动,他们这对夫妻却在漫长的九年之後才有机会。「可以开动了。」她率先就座,他跟著坐在她身边。
「哇!今天是什麽大日子?值得你亲自下厨洗手做羹汤。」他微笑看著桌上的五菜一汤,抛给她一个带著问号的目光。水笙拿起碗,挡住了他灼人的视线。「没什麽,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石湛天唇边的笑意始终不曾消失,他拿起碗筷,「这麽说这机会难得啰;,那我一定要好好品尝。」「只是一些家常菜罢了。」知道湛天在吃方面一向挑剔成性,也许她这些菜根本不合他的口味。「谁说的!你做的菜是全世界独一无二。」他真的非常捧场,如风卷残云飞快扫过整桌的菜。「如果不合胃口,就别勉强啊。」
他提箸的手稍稍顿住,「我这辈子从不做勉强自己的事。」他为她夹了一块鱼肉。「吃,你再不吃,这些菜就全都进我肚子里了。」说完他又继续大快朵颐。她略微失神看著他,忽然觉得好开心,从来不知道原来为别人做饭也可以是一种幸福,但这种幸福的感觉却是短暂的。一瞬间她突然有种想落泪的感觉,赶忙低头扒了一口饭。
「怎麽啦?」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他停下箸,语带关心的询问。
「没什麽,你实在给足了我面子,我知道自己的手艺不过普通而已。」
他支手托腮,以无比专注的眸光盯牢地,「如果我说我愿意以毕生的财富来换取後半辈子每晚与你共进晚餐的时刻,你可相信?」「湛天!」她惊叫。
「显然你并不相信。」他讪讪一笑,表情有些并落寞。「你从来不曾放心思在我身上……今天这一餐,我简直是受宠若惊了。」别这样对我!她在心里呐喊,这样会让她益发离不开。
「湛天……」她食不下咽,索性放下筷子。「我有话想跟你说……」
「别急,吃完饭再说。」
「我吃不下了。」她摇摇头。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好,我们就移到大厅谈吧。」他领头朝大厅走去。她迟疑了一会儿,然後跟上。
为了避开他的气息,她刻意选了一个单人沙发坐下。石湛天见状,挑了挑眉不予置评,他为地倒了一小杯白兰地,再加入一些牛奶,然後为自己倒了一杯波本,在她跟前坐下。「说吧。」
水笙犹豫了一会儿,几次对著镜子反覆练习,没想到在他面前还是怯畏了。她深吸一口气,低声说:「我想要离开。」
石湛天闻言,眼中燃烧了一整晚的暖意突然全数敛去,继之以冷冽如冰的锋芒。「不急,你的身体还需要一阵子的调养。」「可是爹地、水筠和—;—;」她倏地紧抿住唇,怕脱口而出的人名再次触动他雷霆般的怒气。「总之大夥这会儿一定都很担心我。」她避重就轻。石湛天斜睨冷笑,「你想说的是余槐恩吧?何不大方说出来。」
她只是偏过头,不言不语。
他越过相隔的桌面抬起她的脸强迫她看著他,「你该不会忘了自己是我石湛天的妻子,却还妄想做余槐恩的新娘吧。」「湛天……」她颤抖的肯求,「求你—;—;」
「求我什麽?」他硬生生的打断,「求我放了你,好让你跟那个余槐恩双宿双飞?不可能!」他激烈的回绝。「湛天……」她泪盈於睫,早读知道他会有这种反应的。「放手吧,命运已经证明我们有缘无分。」「我不相信什麽天杀的命运!我只相信我自己!」
她倒抽一口气,被他的狂妄吓住。「湛天……」
「你可知道这九年来我是用什麽样的心情度日?」他几乎捏碎了她的下巴,「你可知道你背弃的同时也摧毁了我这辈子获得幸福的可能!当你被余槐恩拥入怀中安慰的同时,我却被硬生生从天堂打落地狱沉沦!」「别再说了……」她捂住了脸,泪水却从指缝间流出。
误解了她的泪,石湛天的心顿时变得更冷更硬,他多想让她也尝尝心痛的滋味。「再告诉你一件可笑的事,你一定不知道这九年来我带了多少女人上床,多到我自己都数不清!」她低头捂耳,不想听到他的炫耀。「别再说了!」
「你可知道那些我带上床的女人都像你的影子?」他以轻得不能再轻的口吻说道。她闻言猛一抬头。
他点点头,「没错,我潜意识想跟你做爱,那些女人不过是你的代替品而已……很变态不是吗?」瞧见她一脸的惊骇,他苦涩的自嘲。「求你别再说了……」她不忍再听下去。
「余槐恩该死的拥有你九年,他早该知足了,他抢占了本该属於我的幸福,如今我只是要取回属於我的东西罢了。」「湛天,听我说……」她匍匐半跪在他身边,握住他冰冷的手,颤抖的哽声道:「当我因为车祸重伤在生死边缘时,是槐恩救了我,当我为失去的孩子无声的淌泪时,是他一遍一遍为我擦去眼泪,当我的心因你而破碎时,是他一片片的寻回再为我慢慢缝补愈合……」她抬起他的手以颊摩掌,无言的恳求他的谅解。「像他这样倾尽所有温柔为我的男人,我并非铁石心肠又怎能不感动?」「你说你为他而感动,那我呢?你敢说你一点也不爱我?」
「你是我的过去……」
「而他是你的未来?!」他狂吼。
「放了我吧,让我们就做朋友,好吗?」这方式对他们俩都好。「我会把你放在心中,时时祈祷你早日寻找到你的幸福。往事如云烟,就当是共同作了一场梦,如今该是醒来回到现实的时候了……都过去了。」系我一生心,负君千行泪……这辈子她注定要负了他。「过不去!过不去!这一辈子都过不去!」他抱头狂吼。
「湛天!」别让再见变得更难歇口啊。
「不管你怎麽说,我都不会改变心意。」
老天,请赐给我勇气让我挨过去吧!「难道你一定要我亲口告诉你事实吗?」「什麽事实?你说!」
她定定地看著他的眼,一字一字的仔细说道:「我不再爱你了。」
他顿时加千年岩石整个入僵凝不动,额际青筋急速跳动。
老天!她快撑不下去了。「湛天……」她直视著他,轻声细语,「忘记过去,就让我们单纯做朋友好吗?」「我不要你所谓的友谊和祝福,我要的是你!」
「不可能的。」她摇头。
石湛天突然仰脸大笑,张狂的笑声爆冲人天,高亢的笑声扬到最高点时却又突然转调,突兀的急转直下,断断续续,彷如呜咽。水笙受不了那折磨人的笑声,心中涌起想张臂抱住他的冲动,但终究没有,她不能呀!他突然止住笑,冷眸凶光毕露,像反扑的野兽般。「在我的字典里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说完即摔不及防地横抱起她越过起居室直奔卧室。「放开我……放我下来!」水笙在他怀中捶打挣扎,却被他一古脑儿地摔丢上床。「喀!」地一声,她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右手腕被铐在床头雕花栏杆上。「湛天,不要逼我恨你!」她使尽全力吼叫。
出乎意料之外的,他嘴角扬起一抹笑,那笑中所蕴含的凄意,竟令她的心一阵揪疼。「恨我吧,与其要当个不著边际的朋友,我宁愿你全心全意的恨我,因为那是我能从你身上得到最激烈的一种情感。」他轻轻地掩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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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靖大刺刺地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好整以暇地打量著眼前彻底颓废的男人,一夜未理的胡髭、皱巴巴的衣裤,更别提他宛如厉鬼一般的惨绿脸色。「滚……你为什麽不任我在这里自生自灭算了……」看清楚了来人,石湛天将头埋入软垫,说着语焉不详的醉话。「那怎麽行?我专程飞来日本,可不是为了参加你的丧礼。」
「那你来干嘛?」石湛天头也没抬,含糊问道。
蓝靖吊儿郎当的跷起二郎腿,「当然是来看好戏的。」
石湛天低低咕哝了几句。
「你说什麽?我没听清楚。」
「没良心的佞友。」石湛天总算抬起头,他一向漂亮的黑眸如今却黯淡无光,而且满了红色的血丝。「你早知道了,不是吗?」相较於石湛天的颓丧落魄,蓝靖显得神采奕奕,顾盼飞扬。石湛天一脸不悦地瞪著蓝靖意气风发的脸,这个人看起来气色很好,好得令人想一拳接在他的鼻子上。「尊夫人没一起来?」他提起冰焰。
「她当然来了,有我就有她,何况她也喜欢看好戏,错过可惜。」一提到冰焰,蓝靖整张脸都放柔了。「你们这狼狈为奸的一对,简直就是天生绝配!」石湛天咬牙切齿的说,头痛欲裂。蓝靖不怨反笑,「谢谢你对愚夫妇的赞美。」
石湛天抛给他没好气的一眼。笨!这是损不是褒,瞧他一副开心样。
「没意义的话哈拉够了,可以告诉我尊夫妇联袂造访敞人的原因吧。」
「我们是受人之托来要人的。」蓝靖嬉笑的表情倏地消失,换上严肃。
「要人?受谁之托?」石湛天的酒意渐渐褪去。
「湛天,」蓝靖倾身,以无比严肃的语气说:「你已经闹够了,台湾的方家被你这一搅和早已鸡犬不宁,方水笙的父亲为了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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