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职情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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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今晚的JACK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有所作为，他忽然转过头来睁大眼睛期待地看着我，凉风许许地吹过来，我听见他的呼吸声急促了起来
第七章　暧昧的晚餐
　　　　南方的夜空在星星月亮的点缀下显得异常的美丽，但今晚我似乎更加怀念我那常年能见度极低的家乡。我借口不舒服扔下我的圣经老师一个人跑出了公园，心在初春的夜晚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拍拍心口，还好！无论如何总算没有看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尴尬一幕。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成熟了许多，居然懂得了怎样回避矛盾和保护自己。后来我偶然在香港一位当红女作家的书中看到这样一句话：女孩和女人的区别就在于她是否能够巧妙地拒绝异性的骚扰。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想方设法地躲避JACK。有时他也会当着众同事的面邀请我晚上跟他一起讨论圣经，这时我就总是有意无意地提一些尖酸刻薄的问题让他有口难辩。比如圣经里的天堂叫做新天新地，那是一个无欲无求无生老病死的永生极快之地，我说：“人类的幸福就在于欲求的满足，无欲无求永生又有什么意义？”……

　　　　JACK总是被我弄得灰头鼠脸，我猜他心里一定很沮丧自己这几个月来的感教效果。事实上，我还真不了解基督教的天堂，反而希望得到佛教的轮回。并且，还十分喜欢酒精带给自己的美妙感觉！

　　　　公司的事情一件接一件，象鞭子一样地抽着我马不停蹄。身体似乎越来越虚弱，好想休息个十天八天的。但是不行，接下来的这个星期，是公司的周年庆，按照董事长的指示，我们将在办公楼后面的草坪上举行一个酒会，届时，将会有几十位中外宾客莅临。作为行政主管的我，自然是此类活动的生力军。

　　　　董事长提前两天到了。我向他汇报完酒会的一些材料准备情况，正待转身要离开，他叫住我说：“你还在研学圣经吗？”

　　　　“嗯……没有，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根本没有时间。”他记性还真不错！我在心里惊叹到。

　　　　“辛苦你了！我记得你说过你的睡眠不好，这里有一瓶香水送给你，据说具的安眠作用。”我心里一阵感动，但我倒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跟他提起过自己失眠的事情。

　　　　酒会空前地成功！葡萄美酒点燃了客人们的热情，咖啡的醇香又带给他们依依的不舍之意。再加上出口成章的董事长的煽情演讲，整个活动一直洋溢着无比欢乐的气氛。

　　　　“真的非常感谢你！今年的气氛是最好的！明天是礼拜天，离开之前我想单独请你吃顿饭以表谢意，可以吗？”董事长的邀请显得有些牵强，但我又怎么可以拒绝一个来自最高长官的美意呢？况且，这还是一位非常有魅力的男人！

　　　　阳光酒店的旋转餐厅不大，但气氛相当不错。

　　　　穿着黑色金丝绒晚礼服的漂亮钢琴师正投入地弹奏着“献给爱丽丝”，酒杯里的红酒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轻柔抒情的音乐让我紧张的心情慢慢地放松下来，暧昧的灯光又拉近了我们彼此的距离。此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董事长，我也不再是颤颤惊惊的员工。暧昧的灯光，暧昧的音乐，暧昧的葡萄美酒，我们之间也象餐厅里的每一对男女一样，被暧昧紧紧地笼罩着。我们举杯CHEERS，他微笑着看着我说：“谢谢你的工作！”但说完这句话我们同时都笑了起来，此情此景，说这话显然已不合时宜。

　　　　这天晚上，董事长细心周到的照顾和恰到好处的温柔给我留下了良好的印象。我心底十分清楚他这是在猎艳，但一个猎艳的男人如果能让他的猎物感觉得到了足够的尊重并能让她快乐，无论如何这也是值得赞赏的事情。

　　　　晚餐结束后，他没有让我一直隐隐担心着的“被挽留的尴尬”发生，直接把我送到酒店门口。但就在我要进入出租车的当口，他的手猛然地握了一下我的手。
第八章　屏保女郎
　　　　不知道为何，我突然有点想他——我好久没见的老公。于是，我指点着那个和蔼的胖子出租车司机七湾八拐地往出租屋方向驶去。

　　　　我们已经差不多两个月没有见过面了，自从搬去公司宿舍住，他就很少主动跟我联系过。倒是我，每个礼拜都要主动打个电话给他报个平安，其实，心里也是想了解他是否平安。在这个陌生的移民城市里，如果连我们都不彼此关心，那这世界真就变成感情沙漠了。只是每次电话里他总是哼哼哈哈地似乎无话可讲，让我气脑地觉得自己的举动十分多余。我非常纳闷，他这个人怎么就没有常人的七情六欲，他几乎就从不主动给自己的父母哥姐打电话，身边除了随着他工作流动而变化的同事关系，也罕有知已好友。

　　　　从富丽堂皇的阳光酒店到人群嘈杂、路况糟糕的村民出租屋区，我不知道司机有何想法。下车的时候，在胖司机可疑的眼神里，我重重地将车门关上。我希望它把我那颗动荡的心一同关了进去，然后带着它远远地离开。

　　　　原以为老公见到我会大吃一惊，甚至会有些许感动。因为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几乎是带着决绝之意分手的。我还记得他送来的那颗有些变味的椰子，那是他给过我的不多的柔情之一。

　　　　“哈，这么晚，明天不用上班？”他笑着开了门。可是还没等我坐定，他又回到他的宝贝手提电脑前去了。

　　　　“你要不要先冲凉？我这里就快完了！”他头也不抬地对我说。态度象是我们早晨才分开一样地正常。

　　　　“哇，几天不见咋就变得这么用功了？忙啥呢？”我凑过头去假装很关注的样子。

　　　　“没什么，给朋友帮个忙而已。”他慌里慌张地合上电脑。我在心里“哼！”了一声，十有八九又在上黄色网站！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我们自觉地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再相爱的男女总是变得比常人还要生疏。

　　　　“你妈最近好象腿不大好使了，你打过电话回去没有？”我无话找话地对他说。他家人跟他的联系自从我们结婚以来就完全转移到我这儿来了，我其实就是他跟他家人的纽带，哪怕这二个月我们不在一起也是一样，不知不觉中，这已变成了我的责任。

　　　　“打过，可总是打不通，可能小胖在上网吧！”小胖是他侄子。

　　　　“别人能打通，偏就你打不通！你这人还有没有良心？自己的妈都不管！诚心要打还有打不通的？”听着他没心没肝的回答，我的无明火一下子冒了起来。他最长的一次足足有9个月没有跟自己家里联系，我们为这事吵过不下十次了。

　　　　本来进门时带着的一点歉意，现在被他这一气荡然无存了。一个连儿子都不会作的男人，我怎能指望他作我称职的丈夫呢？

　　　　“睡不着，我去查看一下我的邮件。”我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在心里叮嘱自己：既然已经提出分手了，没有必要再为他家里的事跟他动气。

　　　　我打开他的宝贝电脑，心不在焉地点进OUTLOOK，一连窜相同的名字跃入眼帘。这是一个非常女性化的网名。

　　　　随意打开一封，哇，人不可貌相啊！这家伙居然也在风花雪月呢！

　　　　奇怪！心里没有一丁点儿的醋意，相反，感到一种释然的轻松。无论我们的关系如何演变，我还是衷心地希望他能得到属于他自己的幸福，只是，这个幸福我怕是给不了他。

　　　　正发着呆，屏幕忽然闪出了一幅图画来，这应该是他设定的屏保吧！仔细一看，差点没把我气晕过去。画面里一个穿着三点的女人，正对着我似曾相识地微笑着，那身体一看就是从那种网站下载的，风骚地作出一个恶心的S造型，而头像却被他恶作剧地换成了我的，最令我切齿的是：居然选用的还是我最得意的一张照片！我曾开玩笑地说，百年之后，这张照片就是我的遗照。

　　　　“你这是干嘛？太不象话了！”我大叫起来。

　　　　等他明白过来，无所谓地一笑，“删掉还不简单！”

　　　　第二天一大早，天不亮我就离开了，他打着香甜的鼾声为我送行。唉，这不过是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大男孩呀，我站在床前看了一会儿他俊俏的脸，心里唏嘘不已。

　　　　这一次，我带走了我几乎全部的衣物。
第九章　声音好听的男人
　　　　也许是出租车开得太快，也许是昨晚没有睡好，我觉得头痛得要命，好象马上要晕车的感觉。打开手机，电话马上响了起来，接通电话，传来的声音让我吓了一大跳：是董事长！

　　　　“早！你好吗？一直打你电话打不通，我蛮担心的。”他的声音相当地有磁性，温柔而又不失厚重感。我心里一热，赶紧说：“对不起！昨晚我想你可能也累了，就没敢打电话打扰你。”

　　　　“我马上要去香港机场了，很高兴能与你共进晚餐。希望我们很快又可以见面！”我奇怪他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竟比真实的声音还要好听。

　　　　“一路顺风！”我感激地说道。

　　　　合上电话，心里生出一番感叹来，同是男人，差别怎么就如此大呢？想想我离开时老公那张酣睡的脸，一股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老人们常说：千好万好不如嫁得好。这个说法听起来似乎太过愚腐了一点，但对一个女人来说，幸福的婚姻无疑是幸福最有力的保障。

　　　　记得伊的先生ＴＩＭ曾说起过一个有关他的一次同学聚会的典故，那是他们大学毕业十年后的一个聚会，细心的ＴＩＭ发现他的女同学们的变化远远地大出男同学们的变化，这本不足为奇，奇妙的是她们的变化跟她们婚姻的成败相当吻合，相反跟她们年轻时天生的姿容关系倒不大了。昔日的校花，因为遇人不淑，婚姻生活一塌糊涂，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昔日的风采。而当初相貌平平的，因为快乐稳定的婚姻关系，人倒比年轻时更出众了，犹其是举手投足中透出的那股自信从容，让她们显得格外动人。有好色的男同学竟私下议论：当初怎么就没注意过她们呢！

　　　　董事长两周后再次到来的时候，我破例被通知参加了公司的一个高层会议，据说从没有一个内地员工有幸参加过此类会议。我的光临明显地让部分人感到不爽，平时挺受欢迎的我，此刻竟没有一个人跟我打招呼。

　　　　董事长在会议中总结了近期的工作，并就一些具体的项目指定专人负责。最后他看着我说：“请吴小姐跟踪这些项目的进度，并直接向我汇报。”

　　　　在这次会议上，除了董事长和总经理，其他的人不约而同地全部使用了台湾的方言：闽南语。就我所知，他们之中有的人其实是所谓的外省人，平时也是使用普通话的。我想他们是在婉转地向我表达；你跟我们是不同的！

　　　　更令我痛心的是：这些人中也包括JACK——一个所谓无欲无求、崇尚平等的虔诚信仰者。

　　　　经济发达带给他们的优越感，加上小岛意识带给他们的自卑感，形成了一种特别的文化。

　　　　董事长用他动人的声音对我说：“一想到又可以见到你，我就觉得特别高兴。”

　　　　这一次，我感觉到多了一些异样的东西在我们之间流动，我有一种将要发生什么的预感。
第十章　病中的拥抱
　　　　也许是太累，也许是睡眠不好，我突然病倒了。早上厂医阿姨陪我去医院打针回来，我就迷迷糊糊地在宿舍的床上躺着，因为是上班时间，四周一遍寂静，晃晃忽忽地，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

　　　　听到门外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厂医敲门进来。她有点慌张又有点紧张地对我说：“董事长和总经理来看你来了！问你方不方便？”

　　　　我是和衣躺着的，所以马上说：“没关系，快请他们进来！”

　　　　董事长穿了一件白色的POLO衫和总经理一起微笑着走了进来，看见我要起床就赶紧说：

　　　　“不用起来了，躺着休息就好。”说着双手扶我躺下。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几天，工作方面都安排好了，你就不要担心了”总经理慈祥地说，他总是让我想起我父亲，眼睛一下子被泪水模糊了。

　　　　我的宿舍里只的一张椅子，上面因为来不及收拾还堆满了我的杂物，一时之间，我的客人们就只好一排地站在我床前。正待我不知所措，总经理的电话响了，他“嗯嗯”了两声便压断了电话表情沉重地对董事长说：“有位现场工人出了工伤事故！”

　　　　然后又回过头对去厂医说道：“我们马上去看看！”一边说他就一边往外走了。

　　　　屋子里一下子就剩下我和董事长两个人，空气有点凝固，感觉静得出奇。他在我床边坐了下来，温柔地为我理了理被角，然后轻轻地握住我的手定定地看着我，我躲开他的视线，眼睛落在墙上的“宿舍规章制度”上面。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他抱住了我，我没有挣扎，我闻至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味，温馨、雅致，又有点醉人！

　　　　两天后的周未，在麦当劳的餐厅里，我告诉了珍和伊这件事情。

　　　　伊马上紧张地问我：“没发生什么吧？”

　　　　“当然没有，我有那么下作吗！那是宿舍呢，你以为在哪里？”我揍了她一拳。

　　　　珍担忧地说：“那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呢？这事完不了！”

　　　　“今天下午他约我在香格里拉见面，我好矛盾！”有确，孤独的心在渴望着温情，却又明白这是一条没有光明的路，或者，我根本不需要为自己的激情找太多理由，就象时下流行的理论“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扔拥有”。

　　　　“那你去不去？”她俩齐声问道。

　　　　我去了！

　　　　我的两个死党一直送我到酒店门口，然后看着我婷婷婀婀地走进去，她们说：“自信一点，勇敢一点，不就是个献殷勤的男人么，跟别人不会有两样！”她们的目光里有担心、有好奇，也有期待。
第十一章　香格里拉
　　　　走进香格里拉酒店，扑面而来的是蒸蒸日上的气息。我在大堂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行，耳边不时传来各种语言的谈话声。我突然想到那个也叫“香格里拉”的座落在雪山之中的小村庄，多么不同的景象啊！看来人类的理想和现实永远是风马牛不相干的两件事。

　　　　大堂深处通向BAR的楼梯处放着一个小小的木围栏，里面蹲着两只目光炯炯的兔子，从容地对视着稀奇它的过客和外面这个华丽的世界。我想酒店的初衷原是想让人们借此联想到香格里拉的由来，从而嗅到一丝乡村清新的空气吧。讽刺的是，楼梯通向的却是与之截然相反的意境，那是灯火通明里包着的一处暗——COFFEEBAR，隐约可以看到一位穿着暴露的美女在冷冷清清地唱着歌。

　　　　我无心欣赏这一切，心情乱得有点不知所措。我在精品店旁边找到洗手间，面对镜子梳理着自己的思绪。我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却不知道明天或将来会发生什么。但无论如何，我知道今天的事将会对我的人生产生不小的影响。心里浮起一丝朦胧的憧憬，但马上就被强烈的忐忑淹没。老公是我的初恋，我们在三个月的热恋期里缔结了我们幼稚的婚姻。之后，我再没有跟任何异性有过亲密的接触。

　　　　站在电梯口等待！20层，11层，7层……象等了一个世纪，又怕它来得太快，心紧张得快跳出来了。

　　　　手机音乐突然响起，传来董事长磁性的声音，我告诉他就快到了。他又迟疑地问道：“你们是几个人一起来的吗？”我这才想起刚才在电话里跟他提过我跟珍和伊一起在麦当劳的吃东西的事。

　　　　唉，大人物也有犯傻的时候！我再不懂事也不至于会前呼后涌地到酒店来赴他的约啊！看来他做这事也比我老练不到哪儿去，这样一想，倒让我对他凭添了几分好感和安全感来，心也因此轻松了许多。

　　　　2513，就在眼前！这是一套外间带个大客厅的套房，他衣着整齐地为我开了门。

　　　　一切没有想象中的情不自禁，只是工作。他说：“其实我只想请你来这里谈谈工作。”什么地方错了？我呆呆地看着他。

　　　　我们的工作从客厅谈到卧房，又从卧房谈到客厅，他说：“也许公司里也可以布置的这么的品味的是吧？”

　　　　“嗯，是啊！”我莫明其妙地应付着他莫明其妙的言辞。

　　　　渐渐地，我读出他的忐忑来，他根本言不由衷，其紧张犹豫的程度不在我之下。因为觉察出他的秘密，我反而把悬着的那颗心放了下来。我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成熟男人，沉稳中带着的那股稚气让他显得可爱而又亲切。

　　　　本来，一切早在他约我的一瞬间就已成定局。终于，山洪瀑发，海水漫延，沉没、浮起、再沉没……

　　　　我裹着白色的浴袍坐在宽敞的窗台上，发现夜色早已浓重，窗外正下着无声的雨，整个世界忽然间变得湿润起来，象极我此刻的心情。

　　　　一切晃然若梦！但是，梦的深处是什么呢？

　　　　接下来日子开始不一样了，我寂寞的手机从此整天歌声不断，我枯燥的生活也因了这突如奇来的爱情变得润泽起来。

　　　　早上7点，我在他的Morningcall中醒来，午餐后又是他温柔的问候，晚餐后的他仍然激情澎湃，他总是会在这时向我细述他当天遇到的人和事，而就寝前的电话最是深情，“我爱你！晚安！”他说，于是，我发烫的手机才能结束它繁忙的一天。

　　　　七点，十二点，十八点，二十一点，他每天极具精确性的四通电话把我的时间塞得满满的，由此我确信这是一个自律的男人。同宿舍的小睛常常吃惊是谁每天如此吹军号般地准时来电，她说：“现在我们可把闹钟给扔了。”我总是笑而不答。
第十二章　痛苦的热恋
　　　　我快乐并忧郁着，强烈的不安在心里不停地涌动，因为我的幸福是不可告人的。这不可告人的爱情每天折磨着我，我不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有时甚至想用辞职去逃避这没有前途的爱情。

　　　　珍是我最好的倾述对象，这时她已经跟JAN买了房子正式同居了。几乎每一次结束董事长的电话，我就要拔通她的电话，向她诉说我的忧郁。她说：“是他在婚外恋，你干嘛要有罪恶感！”

　　　　我跟珍的讨论每天都很类同，我象祥林嫂一样地重复着我的不安，她则象个妇女工作者一样地为我分析、劝导，慢慢地，她不耐烦了！她诉斥我的不争：“一个命运如此青睐的女人，却整天说自己痛苦，你好不容易在这个公司里奠定一定的基础，不好好利用现在却想一走了之，神经病啊你！”

　　　　我的确快得神经病了！每天茫然地接受着董事长的关爱，欲拒还迎。他到来的频率也明显地加快了，从过去的两个月来一次变成了现在的两周来一次，也不知道公司里的同事有没有注意到这个巨大的变化。

　　　　我们每一次的见面都是一场激情戏，在他时而温柔时而澎湃的感情中，我享受到有生以来最醉人的浪漫，也第一次知道了作女人的幸福。

　　　　我的脑海充满了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境头，同时，我的房间里也逐渐填满了他送的礼物，首饰、香水、衣服、皮包……

　　　　他说：“你知道吗？你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我应该是幸福的，但我却心绪不宁、体虚失眠，这似乎不是一个热恋中女人应有的状态。

　　　　到底怎么了？我一遍遍地问自己、问珍、问伊，难道他不正是我想要的男人吗？难道我不快乐吗？三个臭皮匠这时抵不了半个诸葛亮。我快疯了！

　　　　无论如何，恋爱中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五一黄金周到了，他给我办好了去香港的手续，并约定好时间在中港码头接我。我决定要告诉他我打算辞职的想法。

　　　　香港丽晶酒店坐落在九龙尖沙嘴，拥有180度的近距离江景，对面的香港岛在夜色中璀灿地绽放着。透过咖啡厅的玻璃，能清楚地看见一对对情侣在岸边无拘无束地拥抱、亲吻。我想：他们才是真正幸福的人，。

　　　　忽然，我明白我的忧郁、我的不安的根源所在了。是的，我拥有的是一段夜幕中感情、玻璃窗后的暧昧，它没有阳光、没有海风、没有流通的空气、没有前途……

　　　　“我们也许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说，声音有些变调。

　　　　“对啊，我正想跟你商量呢。每次开会的时候，我都不敢正视你的眼睛，否则我没办法正常地讲话。单独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一想到你是我的员工，我又感觉有罪恶感。”他顿了顿，温柔地注视我良久继续说：“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就先辞职休息一段时间或去找个学校进修一下，然后咱们商量接下来的事，我看你的身体也必须调养一下了。”他心痛关爱的眼神让我感动，哪个女人能够拒绝爱人的呵护呢？

　　　　他也许真的了解我，我想。那就先辞职再说吧。我是一个先做再想，或者干脆只做不想的没有深思熟虑习惯的女人。

　　　　我实在太累了！
第十三章　逃亡
　　　　“基于家庭的种种原因，我必须回家处理相关事务。现特申请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