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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琼依-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尾声③)-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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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洋面前最得宠的女儿,以至于使黑戎错和付甘颦接触,再一面就是好心让他和川泽联姻,其实加剧他和黑戎的矛盾,让他们兄弟间互斗。这样一来所有的权力还是握在黑宗朔的手上,他或是黑戎都不能一人独大。 
   有时候人生的目标就像小时候和一帮同龄人抢玩具,撞得头破血流拿到手的昂贵玩具并不一定是你想要的,这玩具不仅不会给你带来愉悦,反而带来无限的痛苦。现在的他就是这样,当初和几个兄弟一起闯的时候梦想着哪一天能权利登峰,可等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骤然茫然了,问自己这就是想要的吗? 
   黑司曜只顾喝酒闷声不响,付施婕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低下头眉宇间忧愁与哀伤覆盖,“我有个朋友告诉我,她爱上一个身边的朋友,他们以前不来电的,可能是日久生情,她对那个男人慢慢生出好感,发现他是个很不错的人,进而想要嫁给他。她在我面前讲的很痛苦,不知道那个男人喜不喜欢她,害怕他有喜欢的人,拒绝她,我替她着急,也想不出办法。由此我想到了我自己,抱歉啊,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的,我没有别的意思,结婚的时候我和你讲过的,我们川泽家族是不允许离婚的,这辈子我和你都是夫妻,不如我们做个有名有实的。再假如有了孩子,你外面有喜欢的人也不要紧,我们像现在这样各过各的。” 
   当一个女人向一个男人表达自己是处-子的时候,这就意味着是一种邀请。 
   当一个女人的表白已经赤-裸-裸的,那就意味着这个女人是真心的。 
   他脑海里出现她刚才说的话,确实是这样,一旦他有什么不测,可能连一点血脉都没能留下。 
   付施婕在人前表现得向来活泼爱笑的,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这模样,眉宇间化不开的忧愁与哀怨真像钟未昔。这个名字让他一阵尖锐的心酸,随着两年的过去,想要把她找出来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他欠钟未昔的债,恐怕这辈子不能还了。 
   下辈子吧,下辈子罚他做牛做马,罚他偿还,这辈子他是一条道走到黑,再也出不去。 
   酒顺着食管火辣辣地倒进胃里,眼前模糊了,垂下眼帘,他僵硬地点头,听到自己说了声,“嗯。” 
   发出这个冷淡的声音,就好象一个坟墓轰然在身后关上了,封得死死的,他的心也随之沉入无边无际的阴冷与黑暗。 
   * 
   付施婕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不自觉心花怒放,连日来春风满面,说话带着清甜的笑声,就连陪付洋逛街喝茶也是禁不住时常露齿浅笑。 
   看女儿一脸幸福,付洋拍拍宝贝女儿的手背,“什么事这么高兴?爸爸到中国来陪过你很多次,给你买珠宝首饰,没哪一次看你笑得这样开心。有什么高兴的,说给爸爸听听。” 
   那天吃饭姐姐在爸爸面前提到她和黑司曜分居,她早有准备,说一个住西郊一个住东郊是她的意思,她这一年来运气不太好,时常感觉到没什么力气,去医院查又没什么。请风水先生看过后说最近他们两个人不太平,需要禁/欲。川泽家最信风水,爸爸没说什么,只说过两天要去他们的房子里看看,她了解爸爸是想证实他们是不是睡在一起。 
   现在她可以理直气壮地邀请爸爸和姐姐去东郊的别墅,不会担心被揭穿。 
   逛完街,付施婕含羞带怯地给黑司曜挂去电话,想告诉他明晚爸爸会去,到时候他们睡在一起,或者说同房。一是让爸爸放心,让姐姐没话说,二是他们可以做真正的夫妻。 
   这时候的黑司曜正在办公室里的洗手间,接完付施婕的电话,双手扶住洗手台,他看着镜子里面无表情的自己,拧开水龙头,捧住大股的冷水往自己脸上浇。 
    
   呃,貌似曜打算接受施婕同房的邀请? 
   这章三千字,这两天改了前面的,更新就晚了,明天会早点更新,四更哦,补给大家……
正文 第195章 牵着鼻子
邹逸敲半天门没人应,秘书说大哥在里面,没出去,他就径自进来了,听到洗手间有水声,他推开了门,望着一脸湿嗒嗒,整颗头差点埋在水里的黑司曜,以为大哥想不开,愣了一秒,紧张的问,“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黑司曜收拾起脸上过多的表情,顺手抽出纸巾擦一脸的水珠,又把手伸用烘手机下烘干,走了出来,“说吧,不在下面努力做事,跑上来找我干什么?”累 
   邹逸挠挠头没再问,跟在他身后,一本正经地讲,“隋青的出入境记录显示他去的是法国,刚才默传真过来说炽闇的情报人员查到了隋青一家确实躲在法国,藏身在一处私人大宅内,这座大宅是以他弟弟的名义购买的,购买日期是在几个月前,也就是说隋青早有预谋,逃跑也是按计划行事。” 
   讲了半天,黑司曜一点表示都没有,反倒问,“付洋下榻的酒店还是上次那家吗?” 
   邹逸丈二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前阵子大哥还对隋青携背叛的事咬牙切齿,怎么现在倒一点不慌不忙,本能回答,“噢,是的,付洋长年包下在北岛四季酒店的总统套房,每次到中国他必定住在那里。这次他从日本过来阵容基本没变,带了四个亲信,二十个保镖。” 
   听到门外有敲门声,黑司曜扬声说请进,长翔拿着几份文件进来,朝邹逸点了点头,把文件摆到办公桌上。闷 
   黑司曜翻开文件扫过两眼,嘴里对长翔说,“明天帮我找家口碑不错的中式餐厅,订个包厢,我将请付家父女吃饭。” 


   “是。”长翔答应着,与邹逸互看,他们两个人在黑司曜身边这么久,和付施婕结婚以来每次都是付洋到中国来,黑司曜被动请吃饭,像今天这样主动的还真是第一次。 
   隐约间邹逸领悟到了什么,一出去直奔副总办公室,秦啸正在看一份重要的企划书,随口让招呼邹逸,“怎么今天这么有空跑我这儿?” 
   “六哥,看你说的,我没事就不能来?”邹逸坐下后,喝了口秦啸秘书送上来的咖啡,“真可气,我刚才跑去告诉大哥隋青在法国逍遥快活,大哥竟然一点不着急暗帐的事,还说什么叫长翔明晚去订位子,要请付家父女吃饭。我看大哥好象有和付施婕深入发展的意思,是不是他们打算做真夫妻?六哥,你和大哥的办公室近,是不是有什么第一手消息?大哥怎么就看上了付施婕,她有哪里好,比得过大哥青梅竹马的钟未昔吗?” 
   秦啸从企划书里抬起头,嘴角拉了个优美的弧度,转身站了起来,“如果隋青想借暗帐整咱们,早在他跑的那天就送到警局或是大哥的死敌手里,到现在都没动静说明隋青还不想轻举妄动,他是个聪明人,跟了大哥这么久,懂得这个底线。至于大哥和付施婕,你管太多了,人家是夫妻,准备继续发展下去,那也是合情合理的,你跟在这儿瞎掺和什么。” 
   邹逸跳了起来,“靠,我怎么成瞎掺和了?大哥和她结婚没同过一次房,又不是什么新闻,我们兄弟几个哪个不知道?我这么担心还不是为了大哥,那付施婕以前和黑戎打得火热,嫁给大哥无非是想做细作,打入我们内部,帮着黑戎对付大哥。一旦大哥中了她的美人计,和她真做了夫妻,那黑戎的计划就会得逞,以后姓付的给大哥吹点枕头风,咱们都得被黑戎牵着鼻子走……” 
   秦啸摇摇头,“老八,沉住气,钟未昔走后两年没消息,大哥为此自责,借酒消愁,但是并不代表大哥失去判断力。大哥还是那个大哥,大哥说过的付施婕早就向他摊牌过黑戎肯把她让给大哥是想让她做内应,说明这个女人没有助纣为虐,既然大哥愿意和她相处,也就表明大哥经过考察和慎重思考,这是好事。男人嘛不就那点事,生理需求不是大脑能控制的,整整四年大哥都在禁/欲,做为兄弟不希望他忍的太辛苦,有了女人的滋润和温存,我想大哥不至于象现在这样下班后一个人独来独往,过的开心快乐一些。” 
   邹逸倒有不同的意见,“要大哥真正开心快乐只有一个人能做到,你可别忘了钟未昔才是大哥的最爱,要想看到大哥幸福,倒不如把他们两个人重新牵到一块儿。我才不相信那个姓付的能给大哥幸福呢!” 
   有人在敲办公室的门,秦啸扬声说,“进来。” 
   “企划书看完了吗?有什么感想?”黑司曜从外面进来,瞥了一眼沙发上的邹逸,“前天不是跟我拍胸脯说会从下面好好做,尽快升上来的吗?怎么还不出去做事,跑老六这儿来瞎转。” 
   “噢,是我叫老八来的,我有点事情和他谈。”秦啸面不改色地替邹逸解围,走回办公桌拿起企划书,与黑司曜讨论起来。 
   半小时后黑司曜离开了,秦啸从在办公桌后若有所思说,“老八,我改变主意了。” 
   “什么主意?”邹逸来了兴趣,以前他并不觉得钟未昔有多值得同情,自打钟未昔失踪后,几个兄弟中最挂心的就是他了,脑海里时不时想起那天送钟未昔到广州的情景,心里颇不是滋味,跟背了良心债似的,总想补偿点,或是为此做点什么。 
   秦啸停了几秒,目光变得神秘,“你得按我说的去做……” 
   六哥是兄弟几个中做事最稳重的,只要六哥想做没办不成的事,邹逸一喜,“没问题,只要能帮到大哥,要我做什么都行。” 
   * 
   冰箱里只有牛奶和花生,再翻就只剩下一点银耳,一小包枸杞子,昨晚送菜的大爷打来电话说腰扭伤了,大概一个星期送不了菜。 
   她本来想告诉牧离的,可他昨晚不在家,最近几天他早上吃过早饭就没影了,晚上很晚才回来,不知道在忙什么。 
   时间指向七点半,看着冰箱站了一会,然后将银耳、枸杞子、花生洗净,只能做顿简单的牛奶炖花生当早餐了。 
   由于时间短,没一会就做好了,困意袭上来,捂住嘴打起哈欠,垂下眼皮打起了瞌睡。
正文 第196章 助手
“……什么?别,你可别过来……单身汉的窝有什么好看的……是是是,我就是不方便……别过来啊,千万别过来,你过来了我也不在家……这几天在外面忙着采风,没空招待您老人家……嗯嗯……” 
   牧离拉开门跑出来,身上搭件穿了一半的休闲外套,边跑边讲电话,讲完发现餐桌旁坐了个小身影。累 
   一大清早她安静地趴在桌子上睡着,穿一套洗得颜色褪旧的牛仔服,就只看一眼,他便看出她这一年来几乎没长什么肉,整套衣服松松地耷拉在这副瘦弱的身板上,看得人直觉得可怜。唯一可看的是脸颊,比一年前来的时候气色要好很多,把一张小脸撑得清丽可人。 
   牧离刻意移开目光,低头咳嗽两声,好在她还睡着,不然可就尴尬了,事情要是传出去说他万人迷牧离盯着一个女孩看好久,估计有一大帮人的下巴会在惊诧中吓掉。 
   咳嗽声并没有让钟未昔醒过来,牧离站在旁边觉得心里对这个女孩有股抑制不住的好奇心,她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们已经开始同桌吃饭,她真的和一般女孩不一样,不爱八卦,不花痴,不爱漂亮的衣裳,不看电视,不上网,一年到头只有洗到发白的两套春秋衣物。 
   一般女孩看到他,不是闻到他身上的钱味就是看中他英俊的相貌,反正总有一种吸引异性的。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到,他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自己对她真的是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在她的眼中可能就当他是个普通室友。闷 
   几顿饭下来,他们的关系仍是保有一定距离,也聊过一两句,他状似无意地问过她,她的回答挺有趣,一天到晚除了做饭、打扫,就是看书、睡觉,没别的娱乐活动。 
   要是放在成家或是中年人身上他信,可放在一个如花的年纪,才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身上,他不信。 
   当今社会竞争日益激烈,有很多年轻人逃避现实,逃避工作的压力,不学无术,爱玩,不爱工作,不是跟家里要钱啃老,就是做些不正当的工作,虚荣心极强。 


   她好象哪一种都不是,她是从不工作,却不爱玩,从不打电话,也没人来找她玩。从内而外发出一股千舟泛尽的沉淀与平和,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属于这个年纪女孩,可她身上偏偏就有。 
   她起居很固定,早睡早起,而且看上去过得极惬意,很享受这种一个人的生活。经常感冒,记得一个冬天她好象感冒了八九次。 
   发觉自己又开始盯着她目不转睛,牧离拍了自己脑门一记,抬头看钟,七点五十分,离早餐时间八点还差了一会。阅人无数的他从没见过这么不顾及形象的女孩,趴在外面就睡觉,忍不住推了一把,“喂,醒醒。” 
   “唔。”钟未昔嘀咕着,缓慢地醒来,揉揉眼睛,起身说,“对不起,睡着了,送菜的大爷腰扭伤了,早饭我只对付做了牛奶炖花生。你要不要吃啊?” 
   生活上,牧离是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处处要求精致,到了钟未昔这里将就着普通的一日三餐已经算是个奇迹了。 
   现在乍一听牛奶炖花生,这属于什么早餐?中式还是西式?不过倒想起好像曾听有个女孩说过牛奶炖花生益气养血,由气血虚弱所致乳房扁平的女性可常食用此菜。 
   牧离微微皱眉,“不用了,我出去吃。” 
   “哦。”钟未昔平静应了一声,起身进了厨房,自己盛一碗牛奶炖花生出来,顿时一屋子都是牛奶和花生混合的香味,一下子勾起肚子里的馋虫。 
   牛奶很烫,钟未昔轻轻吹凉,然后一小口一小口地啜,身体还很困乏,没睡醒的样子。 
   昨晚明明九点就睡了,到早上七点爬起来,起码睡了十个小时,成年人七八个小时的睡眠就足够了,她却不能,这几个月以来经常犯困,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经过两年的牢狱,一年的流浪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一碗牛奶炖花生进了胃,全身都暖起来,钟未昔打算回楼上补个眠,然后牧离出声才知道他没走,“你白天忙不忙?我打算去租个助手,又不想是生人,彼此磨合起来比较麻烦,你有没有兴趣?” 
   钟未昔好奇,“你做什么工作?” 
   “你只说有没有兴趣,我按小时开报酬。”牧离倒是卖起了关子,转而又透露了一点,“主要是逛挑灯镇,找一些有价值的东西,看看风景,拍拍照片,乘机放松心情。” 
   听起来好象不错,钟未昔心动了,她来这里一年了,就第一天逛了一些地方,别的时间没出过大门。 
   牧离惯会察颜观色,继续鼓吹,“你成天闷在家里也没有收入,既可以散心,又可以赚点外快,何乐而不为?” 
   讲完不给她机会,把脚边一只箱子放到她手上,“就这么说定了。我出去吃个早饭,一小时后见。” 
   * 
   今天是个好天气,晴空万里,牧离跨坐在单车上等,她出来的时候看到他旁边也有一辆,于是她把箱子放在前面的车篮里,一起出发了。 
   始建于南宋时期的石板街是目前华东地区跨度最长、保存最完好的石板街,从北街永泰桥到南街福禄桥,老街贯穿南北整个古镇。老街两边的房屋户对户、窗对窗,使街面上原本不多的空间成了一条狭狭长长的天缝。 
   行走在古镇中,钟未昔挺喜欢这种感觉,好象在古诗古韵的画中行走,至于街边有卖手工艺品的商铺,大多是现代机器批量生产的产物,她不太感兴趣看,也就没进去。 
   牧离在这一点上和她一样,遇到这种商店瞧也不瞧,只有在碰到门面看上去普通的店才进去看一看,这种店外表不华丽,里面却有不少的好东西,一转眼他就淘了不少,抱出来让钟未昔把箱子里打开,一一小心翼翼地放进去。 
   看不出来他这样时尚的人还挺懂古玩,钟未昔在想他会不会是古玩鉴赏家。
正文 第197章 王子
牧离这人真是个祸害,走到哪儿都能点燃一群女孩炽热的眼神。 
   他倒不管,好像早就习以为常,照常骑车、逛店,看中就买,极少议价。苦了钟未昔,帮他拿大大小小的东西做跟班不说,还要顶着那些女孩嫉妒的眼光,全身上下差点没被戳出几百个洞来。累 
   逛到中午,钟未昔不得不回去了一趟,把杂七杂八的东西搁下,下面条一人一碗,吃完又继续逛。 
   牧离脖子上挂着相机,每看到有特色的地方总要停下来拍照片,钟未昔总想看看他那照相机,又难为情,没说。 
   说实话,牧离在挑灯镇住了一年多,也是头一回认认真真把整个镇逛一遍,看钟未昔时常盯着他看,以为她在看自己,早上还夸她和别的女孩不一样,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不快地问,“你看什么?” 
   “对不起,我觉得你的相机不错,所以多看两眼。”钟未昔抱歉笑笑。 
   低头看向手里的相机,牧离微微一愣,脸颊上不经意一热,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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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午没什么交谈,牧离因为尴尬,钟未昔因为习惯了沉默。 
   两个人又骑车来到海岸边,海风吹在人脸上极舒服,有很多居民到这里吹海风、谈天说地。 
   今天的收获颇丰,想着家里有很多淘到的好东西等着去挖掘,牧离的心情一阵兴奋,转头好情地问,“你对摄影感兴趣?”闷 
   “不算。”钟未昔隔着栏杆看着远处的大海,海面平静,与碧蓝的天连成一线,栏杆下面海水轻拍着岸边,发出极有规律的水声,这里的一切看上去那么令人心情舒畅,看来她决定住在这里的决定是对的。 
   牧离让她出来也是对的,整天关在屋子里是安静,出来后更加觉得不错,既能陶冶情操,又能赚外快。 
   “看在你今天做我的助手十分敬业的份上,相机等我用完了可以借你玩。”回到屋子,牧离拿着下午的收获,满载而归的箱子进房间前说。 
   钟未昔低头在想晚餐吃什么,冰箱里没材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顺口应着,“噢。” 
   牧离一头扎进房间里,钟未昔在外面转悠着,到自己房间把柜子上的一只玻璃罐拿出来,里面是她卖易拉罐和垃圾攒下的零钱,数了数有十几块钱。 
   揣在口袋里下楼,说来惭愧来这么久还不知道菜市场在哪儿,她只知道屋子右边的街道有一家卖外贸服装的店。来的时候没衣服可换,捡了整整几个月的垃圾才在店里买了两套一年四季要换的衣服,花的钱不多,极便宜。 
   找了一圈才找到菜市场,买了一块豆腐,一根胡萝卜,一只土豆,两只青椒,一把青菜,一只番茄。看钟未昔是张新面孔,摊主想做回头客生意特意送了一小把小葱给她。 
   拎着买好的菜,钟未昔又去肉摊,买了五块钱猪肉馅,一看手里的钱花的只剩下一块多了。 
   回去的路上,远远看到家门口有个人站在路灯下东张西望。 
   牧离关在屋里兴致高昂地研究那堆宝贝,时晌后发现一点灵感都没有,恰好肚子饿,火气就跟蒸汽一样扑扑往外冒,更为可气的是他朝楼上喊了半天没见她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以前每次他出来都有一桌饭菜摆在餐桌上,丰不丰富在其次,总比他还要跑到外面去吃餐馆要强,忍着火跑出来寻人,远远的看到一个单薄如纸片的身影。 
   夜幕降临后的酒吧和小酒馆都在镇的那一头,灯红酒绿好不热闹,这里位于小镇的外围,家门口前是条不宽不窄的路,白天行人和车辆就不多,到了晚上只有偶尔饭后带狗出来溜达的居民。 
   马路对面房子与房子中间是条小径,小径上只有她一个人,可能是她人瘦,走路向来没声音,那小径又窄,只有一只路灯发出昏暗的光线,她的头习惯性的微低着,脸隐在黑暗中,可他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是她,一个叫未昔的女孩,手里提着薄薄的塑料袋,依稀能看到里面是菜,原来她是去买菜了。 
   他想起来了,早上她说过的,送菜的老大爷腰扭伤了,要一个星期不能送菜。 
   瞧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钟未昔走出小径擦擦下巴上的汗,今天一天的活动量可以抵得上这一年,有些气虚精力跟不上,全身的困乏和泛酸的肌肉告诉她好累,真想躺下来不走了。 
   过马路的时候看到家门口站了一个人,虽然看不太清,可从那身形,光熨勾勒出来的面孔总是透着傲气,像是一个高傲王子,可以判断是牧离。 
   牧离知道自己错怪了人,可是他向来是任性惯了,所以她走到面前第一句张嘴就是,“跑哪儿去了?也不做饭!” 
   钟未昔想不到买菜回来挨了一顿脾气,他这严厉指责的口气好象天生她是煮饭的下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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