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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珍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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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无法维持四口之家的生活,况且有两名学生,学校那些名目繁多的收费,更是让妈妈喘不过气来。只要能赚钱,妈妈什么活都干。她织手套、缝足球、做鞋垫、糊纸盒,从早到晚,不知疲倦。常常一觉醒来,白雪看见妈妈房间还亮着灯。才四十几岁,妈妈的脸上就布满了皱纹,头发也白了大半。白雪出来打工,拼命地挣钱,就是想把压在妈妈身上的担子,早点移到自己肩上,该让妈妈歇歇了。白雪多想好好报答妈妈,让妈妈晚年也过上好日子。可是还没等她给妈妈买一件新衣,也还没等她给妈妈做一顿好饭,妈妈就病倒了。妈妈还能重新站起来吗,白雪不敢想下去。白雪在心里呼喊:妈妈,您一定要挺住,我们不能没有您……
那个失魂落魄的女孩,让刘大江心里很不痛快。他心里说,现在的女孩怎么这么娇气,动不动就哭鼻子。刘大江从办公楼出来,向生产区走去。
刘大江走进生产车间,心情豁然开朗。生产线上,工人们紧张有续地工作着。生产部经理向刘大江汇报说,各型号、规格服装生产都很正常,包装发货也都顺利。本月将创公司成立以来月份单产最高记录,产品质量稳定,产品合格率、优良品率,都略高于去年同期。分析职工思想动态时,生产部经理说:
“公司为厂房安装中央空调,今年夏季大家就会很舒服了,因此职工们反应热烈。他们纷纷表示,老板关心我们,我们一定要多干活、干好活来回报公司。有的职工还提出来,公司因为安装中央空调增加的成本,他们要从其他方面节约回来。”
刘大江听了很受感动,他对生产部经理说:
“公司发展了,拿出一部分钱来改善职工的生产条件,这是很正常的事。下一步公司还要逐步改善职工的生活条件,除了减少每间寝室的住宿人数外,还准备给每间寝室配备一台彩电。阅览室、游艺室,也都列入了今年计划。这些项目完成后,单身职工的业余生活就能有所改善。改善生产、生活条件的资金,是从公司的利润中列支的,不能压在职工头上。刚才你说的节约问题,经核算证实,如果真的成本降低了,这笔钱公司再把它作为奖金,奖励给对降低成本有贡献的职工。”
从车间回来,刘大江心情格外好,他早已忘了给他带来不快的女孩。刘大江一边朝办公楼走,一边默默哼唱着《木鱼石的传说》。他最喜欢这首歌了,他就是靠自己的勤劳和智慧开创了今天这片天地,他要把这块精美的石头紧紧地藏在心中,绝不会让它失落。也许是他太专注这首歌的意境了,也许是对方也有什么心事,在办公楼的门厅内,刘大江同一个向外跑的女孩儿撞了个满怀。这女孩儿撞了人并没有停下,仍继续往外跑。刘大江叫住了她,当女孩儿转过身来,他发现,这不就是两个小时前给他带来不快那个白雪吗,刘大江有点生气:
“怎么又是你?”
显然白雪也认出了被她撞的人是老板,她惊恐地站在那儿,想解释什么:“我……”
刘大江没让她说下去,扔下一句话“有话到我办公室说”,回头就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白雪跟在老板身后走进他的办公室,这是她第一次走进这间办公室,她不敢对室内的摆设多看一眼,胆怯地站在刘大江办公桌前。她不知道老板会怎样处理她,但她明白,老板的一句话,对她今后命运的影响有多大。刘大江看白雪满脸泪痕,意识到她可能有很大的委屈,没有对她发火,还示意让她坐下。白雪没有坐,仍静静地站在那儿,等待着对她的宣判。犯了错误,也不解释,刘大江感到这个女孩儿有点怪,于是放低了声音问:
“你上班魂不守舍,不干工作,还在办公楼内跑,你不知道公司的规定吗?”
“呜,呜……”刚张口,还没说话,白雪竟哭了起来。
“有什么事,你说吗,光哭,我怎么能知道。”刘大江进一步放低了声音,又递给白雪两块纸巾,让她擦擦眼泪。
白雪擦了擦眼泪,声音颤抖地说:
“我弟弟来电话,说我妈住院了,刚查出脑袋里有瘤,需要马上手术,晚了就……”话没说完,白雪不能自持,又哭了起来。
刘大江急了:“那怎么不请假回家,快点给你妈做手术,在这哭,能哭好吗?”
“没有押——金,医院不给手术。”白雪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哭出来的。
一听“押金”两个字,刘大江打了一个激灵,他似乎对“押金”这两个字过敏。他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又问:
“不是已经住院了,怎么还要押金?”
“入院时的押金都用完了,所以做手术还必需再交押金。”白雪终于止住了哭声。
“需要多少钱?”刘大江问。
“十五万。把我家房子和东西全卖了,也不够十五万哪。一听我妈脑袋里长瘤,我爸也病倒了。我弟弟让我快想办法救妈妈,我有什么办法呀。”还没说完白雪已经泣不成声。
刘大江想了想,说:
“这样吧,十五万押金我帮你解决,你赶快请假回家,安排给你妈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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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站在那儿没动,吃惊地看着老板。
“还愣着干什么,”刘大江说着,递给白雪一张纸条,“你赶紧把你妈的名字,所住的医院、病房号写下来,我马上安排财务部电汇。”
这回白雪听明白了,拿起笔在老板递过来的纸条上,写上了妈妈的名字和所住医院的名字及病房号。刘大江看了看纸条,又拿出手包,从里面抽出一沓钱递给白雪:
“拿着,这是两千块钱,手术后给你妈买点营养品。”
白雪没有接,转身要走。刘大江用命令的口气说:
“我让你拿,你就拿着,别耽误时间了。”
白雪激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眼睛里噙着泪水,用颤颤巍巍的双手接过了钱,转身就走。当她走到门口时,刘大江叫住了她:“来,把这个带上,有什么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说完递给她一张自己的名片,然后轻轻地拍了拍白雪肩膀,像对自己女儿一样,目送她走出门去。
送走了白雪,刘大江坐在椅子上,感到很累,他很想躺一会儿。但他明白,答应白雪的事必需马上办,这关系到一个人的生命。时间就是生命,用在这个时候,再恰当不过了。刘大江拿起内部电话,想通知财务部,给白雪妈妈所住的医院电汇。当他扫了一眼纸条上医院的名称时,他又改主意了。刘大江找出《大江制衣代理商、经销商、专卖店通讯录》,查到一个号码,拿起外部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了,刘大江对着话筒说∶
“是王经理吗,我是刘大江。”
“哎呀,是刘老板哪,我是王渝生。您有什么吩咐吗。”接电话的是“大江制衣”渝州市总代理,“渝州时尚服装有限公司”经理王渝生。
“我有一位亲戚在你们渝州市人民医院住院,我一时走不开,想请你给帮助安排一下。”
“您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就交给我吧,我一定能办好。刘老板,是您什么人,我怎么称呼他?”
刘大江心里嘀咕:“什么人?什么人也不是。”但已经说是亲戚了,总得有个称呼吧,他顺嘴说道:
“是我的——表姐,她叫——”刘大江看了一眼白雪写的纸条,继续说,“她叫李淑芹,住在脑外科8号病房。说脑袋里长了个什么瘤,需要做手术。你先替我给医院送去十五万押金,如果医院有熟人,请他们给关照一下。”
黑珍珠(3)
“刘老板,你找我就找对了,他们医院的医务处长就是我的哥们儿。刘老板,你就放心吧,我保证安排得明明白白。我放下电话就去医院,表姐家谁在医院护理呢,姐夫在医院吧,有事我得同他商量,姐夫叫什么名字?”
“姐夫,叫——”刘大江又扫了一眼白雪写的纸条,坏了,纸条上没有写她爸的名字,没有办法,他只好接着说,“姐夫姓白,叫什么名字我一着急给忘了,你知道姓白就行了。你见了他们,也不用说太多,告诉他们押金交上了,再安慰几句就可以了。”
“好了,等我去医院安排完了再给你汇报。没有别的事,我就挂了。”
刘大江忽然想起来白雪说她爸爸病倒了,她弟弟也在医院,就又补充说:
“听说姐夫也病了,表姐的弟弟——”他一想不对,是白雪的弟弟,急忙改过来,“不,是表姐的儿子,他也在医院,跑腿的事你可以让他去干。王老弟,那就请你多费心了,我先代表表姐全家谢谢你。”
放下电话,刘大江如释重负,坐在椅子上,像有什么心事。他沉思了一会,突然霍地站起来,用力猛拍了一下桌子,大喊一声∶“押金,又是该死的押金!”然后疾步走出办公室。
午饭,刘大江一点没有胃口。厨师发现盘子里的菜,基本没吃,以为自己炒得不好,就走过来问:
“董事长,这菜可能不对您的口味,您想吃点什么,我再给您炒。”
刘大江朝他摆了摆手,说:
“你的菜没毛病,是我今天根本没有食欲,什么也不想吃。”
听刘大江这么说,厨师也就放心了。他又用商量的口气说:
“我给您烧一碗酸梅汤,开开胃吧。”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说完,刘大江走出餐厅。
刘大江回到办公室,躺在套间内的床上,想睡一会儿。他一闭上眼睛,白雪那张挂满泪珠的脸,就在眼前晃动,耳边也不安静,好像隔壁房间有人在呜咽。搅得他怎么也睡不着,他干脆回到办公桌前,戴上花镜,翻看当天的报纸。一则消息吸引了他,他认真地读起来:“十年来,希望工程共救助失学儿童230万名,援建希望小学8000所,……”刘大江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大眼睛女孩”企盼的眼神,不仅想起自己援建的希望小学和资助的儿童来。有两年多没有去看他们了,今年应该抽空去看一看。顺便考查一下,再援建几所希望小学,再资助一批失学儿童。可是今年还要上服装城项目,看来很难抽出时间了。但这件事必需要办,只能安排一名可靠的员工去办这件事。让谁去呢?最好是有过相同遭遇的,或者困难家庭出身的人。刘大江在公司员工中搜索,白雪那张忧郁的脸又出现在他眼前。对,白雪是比较合适的人选。等她回来跟她谈一谈,让她作为公司与希望小学和所资助儿童的联系人,常年同他们保持联系,使这项工作制度化,经常化。那让她隶属于那个部门呢?干脆公司单独成立一个部门,就叫希望工程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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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江心情好了起来,他冲了一杯咖啡,慢慢喝着。他想起来参加希望小学挂牌仪式时的情景,那些重新回到书桌旁的孩子们,虽然他们没有美丽的衣服,但他们那一张张灿烂的笑脸,是那么漂亮。他喜欢那些孩子,他们朴实,懂事,不像城里的孩子那样娇气,懒惰。虽然那些孩子的生活状况比自己小时候好多了,但他们仍然很困难。那里目前还很穷,但那里的人都有志气,都很勤劳。刘大江想,要帮助他们真正摆脱贫困,远比建几所希望小学困难得多。但如果不能使他们真正富裕起来,等这些孩子长大了,他们的孩子不是仍然面临失学的威胁吗?想到这,刘大江的心情一下子又变得沉重了。国家开发西部的决策,太英明了,作为从西部走出来的人,更应该在帮助西部人民走出贫困方面多出些力。刘大江分析自己家乡贫困的原因,祖祖辈辈,每天每日,只能到江里捞、山上采,关键是没有工业。一个新的想法在刘大江脑袋里了产生,就是到西部投资。
刘大江在办公室内转了两圈,他感到成立希望工程办公室的事,可以定下来,但名称要再斟酌一下。到西部投资是件大事,不能急于决定,先找几个人讨论一下,必需慎之又慎。
刘大江看了一眼手表,已经4点多了,不知不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4个小时了。他想出去走走,透透气。他还没走到门口,电话就响了。他拿起电话,里边传来了渝州市代理商王渝生的声音:
“刘老板,我是小王。我把医院情况向您汇报一下。上午放下电话,我就带着支票去了医院,押金办好了。医务处长领我见了脑外科张主任,他有张一刀之称。表姐的病叫脑垂体瘤,一般来说都是良性的,手术后复发的可能性极小。手术主刀大夫定下来了,由张主任亲自给表姐做手术。接着我又去了病房,表姐不清醒,姐夫只是着急上火,吃了药,好多了。”
“他们同意手术了吗?”刘大江问。
“费了不少口舌,姐夫才在手术单上签了字。不是因为别的,他不承认有你这个表弟,所以不接受我替他们交的押金。他说没见过你,也没听表姐说过。还是你的小外甥说服了他爸。他说,有冒充亲戚骗钱的,哪有冒充亲戚送钱的,不是亲戚,谁那么好心帮咱交押金。先不要研究到底有没有这门亲戚了,还是快点联系做手术的事吧。姐夫下午三点在手术单上签了字,医院决定明天上午九点手术。”
“王老弟,你辛苦了。没什么事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准备代表您,今天晚上请院领导、上手术的大夫、护士吃饭。饭前我还想对主刀大夫、麻醉师等主要人,分别‘表示’一下。你看我还有什么没想到的地方?”王渝生说。
“王老弟,你想得真周到,我要去了还真赶不上你安排的这么细。看来我是提不出什么参考意见了,就全靠王老弟你了。
“您要是没有别的指示,我就这么行动了。我明天早八点半到医院,等手术结束我再给你打电话,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刘大江放下电话,想了想,又拿起内部电话,叫来了财务部经理韩伟。等韩伟坐下后,刘大江说:
“最近我让渝州的王渝生给我办些事,花了不少钱。我要是直接还他钱,多了少了,你谦我让,麻烦。另外也显得关系生分。我想在给他货的单价上打打折来解决,你看怎么样?”
“可以,您把总额需要砍去多少告诉我,其他事我来办。”韩伟说。
刘大江想了一下,说:“总额二十万,多点可以,但不能低于二十万。折扣后,要保留零头,不要凑整。”
“好,我做完,就打电话通知王经理。”
“我看你不用特意告诉他,如果他问起来,你告诉他是我安排的,就行了。”
当韩伟走到门口时,刘大江又补充说:“记着,有关单据你找我签个字,以免时间长了,大家都忘了,误认为谁填错单价了。”
韩伟走后,刘大江拿起白雪写的纸条,看了看。心里说,“李淑芹——表姐,咱们有缘哪,但明天咱们的故事该结束了。”然后他把纸条扯碎了,扔到纸篓里。
3、误解
白雪找到了坐位,这是一个临窗的坐位。她放好东西,坐到了自己的坐位上。透过车窗,白雪看到对面站台上,一列火车刚刚停下。车门一打开,旅客们就从车门里涌了出来。有不少旅客急匆匆地向地下道方向跑,可能是换乘的吧,不然为什么这样急,白雪这样想。这时一对母女进入她的视野,母亲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那女孩儿只有三、四岁。母亲背后背着一个很大的背包,可能很重,右手拉着女孩儿,也随着人流吃力地向地下道的方向跑,看来她们也是换车的。突然小女孩儿跌倒了,白雪真想下车,跑过去把女孩儿扶起来,但无奈她们在另一个站台上,中间隔着几条随时都有火车通过的铁轨。只见母亲蹲下去,把女孩儿扶起来,一边帮女孩儿轻轻地揉着,一边说着什么。白雪听不见母亲在说什么,但从她的表情看,不是责骂,而是安慰和鼓励。然后母亲把女孩儿抱起来,仍旧艰难地向地下道方向走去。望着这位母亲蹒跚的背影,白雪无限感慨。为了儿女,母亲什么苦都能吃,什么累都能受。可当这个女孩儿长大了,她的母亲老了的时候,她会怎样对待她的母亲呢?
火车开动了,车站很快被抛在了后面。白雪还在惦记着那对母女,不知道有没有人帮她们一把,帮母亲拿一下背包,或者帮她背起小女孩儿。如果没人帮她,她背着背包,手里抱着孩子,通过长长的地下道,是何等艰难。白雪很为她们着急,可千万别赶不上车呀。这时,一列货车从另外两条铁轨上,呼啸而过。
“妈妈,为什么坐在行驶的火车上,听另一列向对开来火车的笛声,音调是变的;而在火车站,停在那儿火车的笛声,音调是不变的?”
白雪这才注意到,对面坐位上,坐着母子俩,他们什么时候上车的,她都不知道。看那母亲三十多岁,穿着很入时。儿子十岁左右,长得不怎么漂亮,但却精神。刚才是儿子问母亲。母亲回答:
“可能每个车头上都安装两个气笛吧,一个停车时用,另一个车开起来用。”
白雪知道这个问题应该怎样回答,这是因为高速行驶的火车,影响了传入人耳声波的周期造成的。当火车高速靠近你时,笛声传入人耳的声波周期变短,音调就高;当火车高速远离你时,传入人耳的声波周期变长,音调就低。这位母亲的回答显然是错误的,白雪想给这个小男孩儿解释一下,但一想这涉及物理学的很多概念,一两句话很难说清。再说,当着这么多旅客的面,会让这位母亲很难为情的。
小男孩儿的问题引起了白雪的思索,通过气笛声音调的变化,我们很容易判断出另一列火车是向我们驶来,还是离我们远去。但是命运的列车是正向自己驶来,还是离自己远去,用什么判断呢?几个小时前,自己已经绝望了,除去哭以外,再什么本事也没有。当你亲眼看着亲人就要渐渐离你而去,而你又束手无策时,那是多么痛苦。如果不是撞上老板,如果不是老板出手援助,自己能为妈妈做的,只能是在她生命最后的时间里守候在她的身边。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能有多少时间哪。白雪忽然想起来,口袋里还装着老板交给她的两千块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她怕丢了,已经把装钱的包缝在贴身的衣服里。她用手轻轻地碰了碰,钱还在,她才放下心来。
车内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去,列车运行的轰鸣声也增大了几十倍。这声音打断了白雪的思绪,原来列车驶进了隧道。车窗外,除了隧道灯间或闪过,什么也没有,黑洞洞的。
“妈妈,天怎么黑了。”看来小男孩儿是第一次坐火车,或者第一次坐火车穿越隧道,他不解地问。
“不是天黑了,是火车进入山洞了。阳光照不进山洞,所以山洞里很黑。”这次妈妈回答起来,一点儿没费劲。
“火车为什么要进山洞,不进不行吗?”小男孩可能不喜欢漆黑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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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遇到大山,要想到山那边去,山太高,它爬不过去。修铁路的叔叔,就在山下掏出一条洞,让火车从山洞钻过去,这样火车就很容易开到了山那边。”这次妈妈回答得更不含糊。
当列车驶出隧道,阳光又重新照进车箱,小男孩儿拍着手,高兴地说∶
“火车钻出山洞了,我们到山这边了!”
听着小男孩儿天真的话,白雪感叹,铁路隧道再长,也有尽头,而自己厄运隧道的尽头在哪里?
“妈妈,为什么火车刚才在山洞里声音那么大,在山洞外声音小?”小男孩儿又发现了问题。这个问题,比上一个问题难回答,白雪真担心孩子的母亲再闹出笑话来。
孩子的母亲想了想,回答:
“火车在山洞里,声音被挡住了,跑不掉,所以听起来声音特别大。而火车出了山洞,没有了山洞挡着,声音都四散逃掉了,声音当然小了。”
白雪松了一口气,虽然不够准确,但基本上能说得过去。白雪想,如果孩子母亲能说出声反射来,就圆满了。不过小男孩提出的这个问题,却能说明一个深刻道理。像火车这么大的庞然大物,别看它在山洞里那么气势磅礴,当它驶在空旷的原野上,就显得不那么大了,就连它的声音都变得很小了。一个人在人类社会的原野里,是何等的渺小,当你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如潮的人海里,没有人会注意你的存在。要想证明你的存在,你就要努力,就要抗争,就像火车要不停的奔驰,经常拉响气笛一样。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对面的男孩儿枕着妈妈的腿睡着了,可能正做着一个好梦,嘴角露出微微的笑容。白雪想,十年前自己也和这个孩子一样大,也在妈妈怀抱里成长。转眼间,离开了妈妈,自己闯天下了。再过十年,自己就像这位孩子妈妈一样,也会有自己的孩子。那时父母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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