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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水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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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小曼说的,她觉得很有道理,正因为她不想忘了他们,所以她笑不出声也哭不出泪,但记得痛苦,不记也痛苦,落得自我折磨的下场……

    此时海上起了变化,一个黑点吸引住她的视线,她眯着眼,以求视线能看得更远,当她看清黑是头发的颜色,她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兴奋地冲向海里,走到海水及膝的深度停下,同时她的眼泪不知不觉地淌下……

    她不知道自己在流泪,她以为脸颊上的湿痕是浪花溅上来的。

    “天啊!水好冷!”罗纬冷得全身骨头咯咯作响。

    “你这白痴,天气那么冷,海水当然冷。”安筱筱轻斥,但眼中透着温柔。

    “你哭了!”罗纬的眼睛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潭,紧紧盯着她的脸。

    “不是泪水,是海水。”安筱筱不高兴地纠正。

    “是吗?”罗纬出其不意地以指尖划过她脸颊上的湿痕。

    “你干什么?”看他将指尖往嘴里送,安筱筱神经紧绷了起来。

    “甜的。”罗纬的声音兴奋而沙哑。

    “你有神经病!”安筱筱以生气的口吻掩饰心中的慌乱。

    这个吻泪的动作,虽和过去不完全相同,但仍深深触动她的心弦。

    她无法不拿他和任竞远做比较,他是傻气的小男人,任竞远是霸气的大男人,不过不可否认地,两个人身上都有一股掩饰不住的热情,当初就是这股热融化了她对世事的冰冷,如今这股热会带给她什么样的冲击?

    这次她会像上次爱上老大那般爱上他吗?

    当这个问题浮现她脑海时,她吓了一跳,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对任何男人存有幻想,这五年来她确实连想都没想过,但现在她居然被一个叫罗纬的陌生小男人捣乱心湖……她的心隐隐作痛,暗地斥责大脑不该胡思乱想。

    他永远都不能成为老大,在她心中能让她居次的男人只有任竞远。

    不但老大无法取代,就连东方建纶也是无人能将他从她心中连根拔起。

    她之所以会如此失常……她想,可能是因为跳海和吻泪这两件事,勾起她的旧伤痛,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心湖不再起涟漪。

    “哈啾!”罗纬冷不防地打了一个大喷嚏,又吹皱她的心湖。

    “你需要立刻把湿衣服换掉,否则你会得肺炎。”安筱筱忍不住又关心的说。

    “换掉湿衣服,我穿什么?”罗纬一脸讪讪。

    “我车上有干衣服,如果你不想生病,只好委屈你穿女装了。”安筱筱道。

    “听你的。”泡了水的牛仔裤使罗纬像拖子百斤的重担走路缓慢。

    “你住哪里?”安筱筱很想扶他走,但她不想跟他太亲近。

    “我住台北,不过我是来我朋友的小木屋度假钓鱼。”罗纬一五一十。

    “你现在不方便骑摩托车,我开车送你去小木屋。”安筱筱建议。

    “你真好心,谢谢你。”罗纬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

    “不客气。”安筱筱尽量让语调显得冷淡,不想让他有所误会。

    “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扶我一把?”罗纬得寸进尺的要求。

    大男人是打落门牙和血吞的硬汉,只有小男人才会要求女人协助。

    安筱筱知道她碰到一个难缠的小男人,她可以不理他的,但能让她流下眼泪的人,除了任竞远和东方建纶以外,他是第三个,她要瞧瞧他还有什么把戏?

    “你腿又没断!”安筱筱不愉快地斜瞄他一眼。

    “如果我腿断了,我会要求你抱我走。”罗纬嬉皮笑脸。

    “你果然是神经病。”安筱筱加快步伐。

    “等一下,我的腿没断,但是我真的受了伤。”罗纬大叫道。

    “伤在哪里?”安筱筱停下脚步,不完全相信地回头。

    “你最好不要知道。”罗纬支支吾吾。

    “原来你不但是神经病,还是骗子。”安筱筱不屑。

    “是你自己要看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罗纬解开裤扣。

    “你干什么?”安筱筱迅速转过睑。

    “我的伤在大腿内侧。”罗纬故意发出拉下拉链的声音。

    罗纬暗笑,他根本没有伤,只是想藉着她搀扶他时,吃点豆腐而已,他算准了她是个有教养的女人,一定不敢看陌生男人的下半身。

    安筱筱可不是那么好骗的,男人的身体她五年前就看遍了,她才不怕长针眼,忽地转过身,打量他的下半身,以质问的语气道:“伤在哪里?”

    “你……”罗纬措手不及地愣在原地。

    “我最讨厌说谎。”安筱筱的眼神几乎可以杀人。

    “对不起,我错了。”碰地一声,罗纬的身高立刻矮半截。

    “男儿膝下有黄金……”安筱筱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有黄金,我早就发财了。”罗纬诙谐地打断她的话。

    “你快起来,我又不是神,你这样跪我,我会折寿的。”安筱筱叹气道。

    “除非你肯笑一个,表示你原谅我,我才站起来。”罗纬要胁的说。

    “嘻——”安筱筱从嘴角挤出一丝苦笑的同时,罗纬也站起身。

    “你终于笑了!”罗纬露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满意笑容。

    “你该不会是为了博我开心才故意跳海的吧?!”安筱筱恍然。

    “我看你一副想死的样子,所以我才想逗你开心,希望能让你打消念头。”

    “神经病,拿自己的命做赌注。”安筱筱不但不感激,反而破口大骂。

    “我真是好心没好报。”罗纬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快走吧!”安筱筱急急走向租来的吉普车。

    “像你这么样的大美人,一个人跑到海边干什么?”罗纬好奇的追问。

    “看海。”安筱筱忽然有一种被讨厌鬼附身的可怖感觉。

    “你是不是掉到马桶里了?”安筱筱敲着浴室的门问。

    这是一间非常简陋不过还算干净的小木屋,没有客厅、卧房和厨房之分,只有一张床,几样便宜的家俱,没有电视,倒有一堆乱七八糟的钓具,所幸浴室有门隔着,另外还有热水器和瓦斯炉,没有锅碗,有喝茶的器皿,屋内完全没有可爱的装饰品,没有女人来过的迹象。

    趁着罗纬洗澡,安筱筱烧了一壶热水,暖暖喉咙。

    罗纬进去洗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一点声音也没有,她不由地担心起来,在浴室门外叫了他十几声,他都没回应,她更担心,这个傻里傻气的小男人,还真教人放不下心!

    门锁着,她只好想别的办法进去,幸好浴室的窗子没上锁也没窗帘,从窗户看进去,他躺在浴盆里一动也不动,她迅速地从屋内搬了张椅子爬进去,没时间去在意他的裸体,她用力地连打了他几耳光,把他打醒。

    罗纬缓慢地睁开眼困惑地问:“我怎么了?为什么我的脸好痛?”

    “你睡着了,叫你叫不醒,所以我就打醒你。”安筱筱敢做敢当。

    “我想我大概不是睡着,而是病倒。”罗纬气若游丝的说。

    “快把身体擦干,穿上衣服,到床上去躺着。”安筱筱命令道。

    “我头好昏,四肢又无力,你能不能拉我一把?”罗纬一脸可怜兮兮。

    “你自己想办法起来,别指望我帮你。”安筱筱袖手不理。

    “我真的站不起来……”罗纬试了一次就放弃。

    “你的腿又没瘸,多试几次就站起来了。”安筱筱鄙视道。

    “我的腿又冷又麻,根本使不出力。”罗纬哽咽的说。

    “你如果不想得肺炎,就快点站起来。”安筱筱狠心地往门外走。

    “喀、喀、喀……”罗纬发出一连串剧烈的咳嗽声。

    安筱筱没有回头,虽然她的背影显得冷酷无情,但她的眼神却黯淡下来。

    他的咳嗽声,使她想起任竞远活在世上的最后一天,她突地加快脚步走出去,仿佛逃避被传染似的奔出屋外,其实她是不敢再听到那种彷若快把血咳出来似的可怖咳嗽声……

    在屋外绕了圈,她自知良心过意不去,又回到屋内看他情况如何,他已躺在床上,被子盖到下巴,一副受尽折磨的委屈样,她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以手背量了量他额头的温度,她吓一跳,他头烫得几乎可以煮蛋了!

    “你的头很烧,我去叫救护车。”安筱筱担忧地提议。

    “不用麻烦,你只要替我到药局买退烧药来就好了。”罗纬赌气。

    “送你到医院比较保险。”安筱筱有意把烫手山芋丢给医院。

    “我讨厌医院,我讨厌药水味,我讨厌打针……”罗纬激动得大叫。

    “你去床上躺着,我去买药。”安筱筱软化了。

    “顺便买包米和菜,我想吃稀饭。”罗纬得寸进尺的要求。

    “我不是你的佣人。”安筱筱语气冷得连太阳听了都会结冰。

    “无小姐,看在我生病是为了逗你一笑的份上……”罗纬讨人情的说。

    “没有人要你为了逗我笑而去跳海。”安筱筱最讨厌欠债的感觉。

    “对,我活该,我自作自受,我不得好死……”罗纬跟着她变换情绪。

    “够了,不要再我面前提到死那个字。”安筱筱皱起眉头。

    “我想吃稀饭。”罗纬用可怜的声音和眼神哀求。

    “外面有卖什么,我就买什么,你就吃什么。”安筱筱没辄的说。

    退烧药和稀饭买来之后,罗纬病得连嘴巴都张不开,他无助得像个婴儿,需要人全天照顾,虽然安筱筱有钱,但穷苦的小镇却找不到专业看护,她以钱拜托一间只有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的私人小诊所,拨出休息时间来照顾罗纬,直到他能自己吃饭穿衣为止。

    她应该送他去医院的,可是他激烈反对的模样令她不忍。

    每天医生和护士一到,她就到海边去沉思,有时想过去,有时想现在,但说不上来为什么?她想罗纬的时候越来越多,她自认,她对男人的态度一向满狠的,唯独对他狠不起来,甚至她觉得她对他的关心不合常理……

    或许是因为,伤心海岸使她多愁善感。

    四天后,罗纬终于从炼狱中苏醒:“我睡了多久?”

    “四天。”安筱筱坐在床边的椅上,膝盖处放了一本打发时间的小说。

    “谢谢你照顾我。”罗纬漆黑的眼眸跳耀着一簇绚烂的火焰。

    “我没有,我请了医生和护士来。”安筱筱耸耸肩。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没丢下我不管。”罗纬感动得无以名状。

    “医生说你差不多好了,我也该走了。”安筱筱筱倏地站起身。

    “你要去哪里?”罗纬努力用两手撑起笨重的身体。

    “回台北。”安筱筱把小说阖上。

    “那我怎么办?”罗纬的眼神露出急躁不安。

    “药在这,你自己保重。”安筱筱指着床边被搬来充当桌子的椅子上。

    “我还没康复,求求你留下来……”碰地一声,罗纬掉到床下。

    “你怎么又下跪了!”安筱筱愕然,这个小男人又用苦肉计。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罗纬眼里噙着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又下跪又流泪……”安筱筱骂不下去。

    “我从小无父无母,习惯了以最可怜的方式博取同情。”罗纬悲道。

    “你该学着坚强点。”安筱筱扶着他上床。

    “我会的,但狗一时仍政不了吃屎的习惯。”罗纬不好意思的说。

    “我最多只能再留两天,两天后我要回台北。”安筱筱心一阵悸动。

    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是任竞远嘲笑她自大时最习惯用的成语。

    虽然罗纬也用了同样的成语,但他和东方建纶比较相似,都有一股傻气。

    一想到东方建纶,她的心就像铁达尼一样往下沉,当初若能及早阻止东方建纶爱她,悲剧就不会发生,然而现在想过去无异是亡羊补牢,现在要想的应该是——阻止另一桩悲剧的发生。

    对于罗纬,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不像其他大男人,让她很轻易就能看出他们迷恋她,他的眼神很矛盾,每当他眼中出现款款深情的同时,又会出现另一股相反的阻力,阻止他陷入爱情漩涡,这点令她感到纳闷?

    她自大地想,可能是因为他自知自己是个小男人,高攀不上她。

    除此之外,她找不到别的合理解释,能解释他对她好,待她温柔,逗她开心,却又不敢把感情停留在装疯卖傻的阶段。

    他不过是个小男人,在现实的社会,女人越来越精明,爱情和面包的选择大不如从前,像他这样拥有好看表皮却只能提供廉价物质生活的小男人,已经不再是女人心目中的青蛙王子,只是一只永远变不成王子的普通青蛙而已。

    不过,她和那些重视面包的女人不一样,她自己就有面包,而且面包多到可以把普通青蛙变成王子……

    老天!她一直骂他是疯子,其实她觉得她比他更像疯子。

    她一个人过得好好的,要爱情做什么?

    她疯了,而且这个疯病是跟他在一起之后才有,肯定是被他传染的。

    等他病好,两人的缘分也到此结束,她不认为他们会有再见的机会。

    “能不能给我你台北的住址和电话?”罗纬请求。

    “不能。”安筱筱断然拒绝。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5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安筱筱压抑住心中的激动,按下大厦门口时对讲机。

    此刻的心情复杂到连她自己都不了解,其实,那封信并不像她说给小曼听得那么简单,她有三个的疑问必需要回家才能得到答案,所以她回家,完全不是为了替她二哥安守仁擦屁股。

    她曾经说过,除非父亲求她,否则她不会回家,那封信虽是安守仁写的,但信尾有父亲的签名,字迹是父亲的没错,不过字体歪七扭八,和父亲向来讲求工美的作风不合,这是她回家的第一个理由,父亲怎么了?

    其次,信中没有提到母亲一个字,难免引发她的好奇心。

    第三个理由,安守仁一口咬定公司破产是她害的,她当然要洗清冤枉。

    电铃足足响了十秒才有一个不悦的女声回应,安筱筱报上名字,大门随即打开,进入家门之后,她才知道应门的女人是她二嫂。

    姑嫂第一次见面,按道理做嫂子的最起码要佯装亲切,嘘寒问暖两句,但那女人眉毛抬抬,转身回房间,关门时还砰了一大声,连墙壁都跟着震动……

    若不是五年前就不做太妹了,依安筱筱以前的个性,早就把那没教养的女人抓到阳台上毒打一顿,让路人免费看好戏。

    正当安筱筱也想回她自己房间时,一阵轻微的呻吟从房门半敞的主卧室传出来,她推开房门,万万没想到,再见到父亲,竟是如此令人鼻酸的画面……

    在父亲的脸上,完全看不到过去英俊的影子,他的五官歪斜一边,眼角积满眼屎,嘴角涎着口水,皮肤苍白,牙齿垢黄,睡衣的领口发霉,房里又有一股发臭的味道,悲伤顿时涌进安筱筱的心头……

    “爸,我回来了。”安筱筱语带哽咽的呼唤。

    “他永远都不会说很高兴见到你。”安守仁站在房门口说风凉话。

    “爸怎么会变成这样?”安筱筱回过头,脸色比刚回家时苍白了许多。

    “中风。”安守仁不客气的说:“都是他自作自受。”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用这种语气说话!”安筱筱气愤不已。

    “你有什么资格数落我?爸都是我在照顾的。”安守仁跳脚道。

    “这叫照顾吗?你自己看,爸的房间,爸的衣服都臭死了。”安筱筱指责。

    “我还有公司要忙,没让他饿死已经算不错了。”安守仁大言不惭。

    “我们出去讲,兄妹阋墙最好别让爸听见。”安筱筱提议。

    “也好,免得吵到你二嫂睡觉。”安守仁附议道。

    “现在都快六点钟了,睡什么觉!”安筱筱走到一扇门外,用力踢门。

    “你这是干什么?”安守仁大为光火,一个箭步把她拉到客厅。

    “叫她起床,给爸煮饭。”安筱筱甩开他的手,振振有辞。

    “你二嫂昨晚打……和朋友聚会,一整晚没睡。”安守仁言辞闪烁。

    “既然你们夫妻俩都很忙,为什么不替爸请看护?”安筱筱用鄙夷的口气。

    这是她第一次觉得书读不好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书读得非常好,人格却非常差的高级知识份子,这些人只要一有机会接触政治和经济,往往就成为政客和奸商,无形中害惨了不计其数的善良老百姓。

    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是家中最差的孩子,但她现在不这么认为,反而认为她是最棒的,因为除了被逐出家门的她之外,其他被父亲视为荣耀的孩子都应该知道父亲的状况,可是从各种迹象看来,他们都对父亲漠不关心……

    不过也不能怪他们,是父亲先不关心他们的,他们只是比她晚了五年引爆叛逆,然而她也没有完全原谅父亲过去所作所为,只是同情他目前的处境,和厌恶安守仁夫妻的假仁假义。

    安筱筱决定不去外面吵架,父亲严重中风,未必听得见声音,但二嫂是个健康人,耳聪心明,她要大声地吵闹,让她无法好好地睡觉。

    “公司现在负债三亿,我连买烟的钱都没有。”安守仁搪塞的说。

    “没钱买烟,有钱打麻将,这倒稀奇。”安筱筱坐在沙发上。

    “陪有钱人打牌是应酬的一种,有助于推广公司业务。”安守仁兀自在那自弹自唱。

    “可见这种推广手法根本没用,否则你也不会破产。”安筱筱嘲弄。

    “你少乌鸦嘴,我还没破产,只要有人肯投资就有救。”安守仁还在作梦。

    “爸也一样,他还没死,只要好好照料就有救。”安筱筱说。

    “我说过我没钱。”安守仁耸了耸肩。

    “不用你出钱,爸是大学校长,他的存款和医疗保险加……”安筱筱计算。

    “他的钱全投资在我的公司,一毛也不剩。”安守仁打岔。

    “他这个样子,连说话都不行,怎么可能做投资?”安筱筱质疑。

    “你……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安守仁心虚得嘴唇不由地抖起来。

    “意思就是你把爸的钱侵吞了!”安筱筱直接了当地指出事实。

    “我没有,爸是公司董事,他对公司有责任。”安守仁天花乱坠地想掩盖事实。

    “公司有公司法,在没经过股东大会同意以前,资本额不能随易增减。”安筱筱熟稔的说,这都要感谢任竞远,虽然他要替她开公司的心愿永远不会实现,但她却依然勤读各类商业书籍,履行她对他的承诺。

    “爸是买下我的股票,我把钱转进公司户头,以避免跳票。”安守仁胡扯。

    “爸绝不会笨到把他的医药费拿来救你,而不救他自己。”安筱筱拆穿他的西洋镜。

    “我说爸有。”安守仁满脸涨得通红。

    “我说爸没有。”安筱筱冷笑。

    “你……你有胆再说一遍,当心我把你嘴撕烂。”安守仁恼羞成怒。

    “我不但要说,我还要去法院告你侵占。”安筱筱指着他鼻子。

    “你开玩笑的吧!”安守仁双眼睁得大大的,脸上升起害怕的神情。

    “我明天就去法院,让你知道我有多认真。”安筱筱佯装心意已决。

    “还不是因为你,我才会动爸的钱。”安守仁气怒地反咬一口。

    “是我叫你去偷爸的钱吗?你拿出证据来,乱说是会烂舌头。”安筱筱为之气炸。

    “都是你这个害人精,爸才会中风……”安守仁跟疯狗一样乱咬。

    “你刚才说是他自作自受。”安筱筱立即纠正。

    “你离家后,我回国创业,爸妈经常争吵,爸为了耳根清静搬到校舍住,后来妈离开,爸的身体就越来越糟,结果身体坏了,工作没了,存折却多了一大笔的钱,我刚好有困难,原先只想向借他一点钱应急,没想到越借越多,一个不小心把他的存折领光了。”安守仁毫无悔意的述说。

    “妈离开?”安筱筱反覆咀嚼这三个字。

    “也就是离婚,跟别的男人跑了,这也是你害的。”安守仁一口咬定的指控。

    “为什么所有的责任,你都能推到我头上?”安筱筱觉得可笑。

    “你离家把妈妈急出病来,她不好意思到自己的医院看病,到另一间医院去,结果跟她的主治医生谈起恋爱,一年后,妈以征信社的证据逼爸离婚,现在两人躲在瑞士不敢回来。”安守仁又妒又羡的说。

    安筱筱大出意外地鼓掌道:“守在一个不幸福的婚姻等于亲手埋葬自己,可喜可贺,妈终于开窍了。”

    安守仁一脸的气急败坏。“我们家会家破人散,都是从你离家开始,你这个罪魁祸首居然有脸鼓掌,你害死的人还不够多嘛?”

    “两个人不算多,你想加入这份死亡名单吗?”安筱筱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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