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晶灵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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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好个灵气十足的女子呀！可是……为何如此眼熟？　
　　　　　　“虽然我多么急切地想知道家人的情况，以及你如何来到这几的过程，但我仍得先行为你引见父王、母后……’杜羿泯指指两位衣袍绣满龙风的中年人，和偎近身旁的女子。“以及我的妻子——郁香公主！　

　　　　　　“杜羿扬拜见皇上、娘娘……以及公主！·杜羿扬单膝跪地，“请恕草民冒昧，未行通报就擅自闯入皇室营帐。”　
　　　　　　“快请起！说来我们也是一家人呀！”段礼德打量一番后，不禁赞道：“难得羿泯的堂兄也是如此出类拔萃，足见你们家族的教养绝不输贵国皇室。”　
　　　　　　而一箭之遣的马车内，陪着朵雅的阿吉则一脸的艳羡。驸马书长得可真帅，那模样别说女人会着迷了，连身为男人的他，也忍不住一瞧再瞧。如今这对堂兄弟终于相聚，姑娘的病就有望了。　
　　　　　　　　　
　　　　　　“太好了……’正想这贺，回过头来却见朵雅痛苦难当地喘着气儿。“嗄？姑娘你要不要紧？阿吉禁不起吓呀！’　
　　　　　　“快……快去叫羿扬，我……我挡不了……多久了！’　
　　　　　　话落，她立即失去知觉。　
　　　　　　“什么？·你把那颗水晶埋进土里了？”　
　　　　　　为朵雅补充能量构希望再度落空，杜羿扬不禁心急如焚。　
　　　　　　o是的。唯有如此，数百年后的：杜羿泯，才有机会在美国的古物展览会上，与水灵儿的石雕一见钟情，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历史也许会起变化，而我绝不能让它发生。”　

　　　　　　原来那尊石雕乃圣族为了庆圣水灵——也就是郁香公主——认祖归宗，日夜赶工送来的贺礼。杜羿泯终于明白自己与妻子的姻缘早在冥其中注定，使命大将雕像埋进皇陵，因为颠教授当初曾开玩笑地说，“死人堆”里最容易挖出值钱的宝物了。　

　　　　　　“这算什么逻辑？”倘若真有轮回，那羿泯岂不老“卡”在未来与南宋之间。　
　　　　　　复着他与公主的故事？“无论如何，现在朵雅很需要那颗紫水晶，你得马上把它挖出来！”　
　　　　　　“不成！父王好不容易答应我将石雕送进皇陵，若挖出来再重埋，无异需动士两次。即使我身为大理国的驸马，也不能任意妄为……”何况这还牵扯到他与水灵儿的命运。　

　　　　　　“该死的！要不是你的关系，紫水晶早就被我研究出它的秘密了。而这个肇事者居然一点责任都不负？　
　　　　　　“若非我的缘故，你和朵雅怎能发现时空也可穿越的秘密？”羿扬已大致提过朵雅的来历，虽然这个女人“特别”的程度不下水灵儿，但是他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历史原有的轨迹，“事到如今，你只有认命吧！”　

　　　　　　“认命？”杜羿扬气恼得揪住他的肩膀，如果没有朵雅，我根本不可能找到你，而你竟然说得这么轻松？”　
　　　　　　“够了！”一旁的水灵儿再也看不下去，这对兄弟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干嘛把场面搞得如此火爆？“朵雅姊姊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你们打算让她不得安宁吗？”　
　　　　　　杜羿插这才冷静下来，担心地年着床上的朵雅，她的脸色如蜡般地灰白。　
　　　　　　“请暂时回避年下，我和宫女要为她换上干净的衣服。·水灵儿下逐客令了。　
　　　　　　ogD么……就请你多照顾她了！·杜羿扬不舍地和堂弟走　
　　　　　　出去。　
　　　　　　“唉！又是一个痴情种……”水灵儿示童宫女去拿件衣裳，便坐上床沿，执起朵雅的手。“姊姊，为了羿扬堂哥，你一定要赶块好起来……啊？这是……”　
　　　　　　似乎有股莫名的力量，正将她体内的元气慢慢吸出去。　
　　　　　　水灵儿惊慌之余，朵雅缓缓睁开眼睛了。　·　
　　　　　　“你、你醒了……·她连说话都有些微喘，“我是杜羿泯的……妻子水灵儿……”　
　　　　　　“郁香公主？”朵雅骤然明自自己吸收的能量来自她的　
　　　　　　手，赶紧松开。“想不到你也有超能力？·　
　　　　　　超能力？果然是来自二十世纪的人，所用的词汇和驸马　
　　　　　　都一模一样那！　
　　　　　　“羿扬堂哥若是知道你醒了，一定会欢喜得不得了……”　
　　　　　　水灵儿起身便要叫人。　
　　　　　　“不！”朵雅陡地扯住她衣袖，“别叫也进来，我不相让他　
　　　　　　看见……看见我：变丑’的恐怖过程……”　
　　　　　　“丑？”水灵儿甜然一笑。“朵雅姊姊这么漂亮的姑娘，怎　
　　　　　　么会丑呢？”　。　
　　　　　　“你不明白。”她摇摇头，眼眶已蓄满凄绝的泪水。“苦非　
　　　　　　借由你的能量，我哪能暂时苏醒过来？时间了，请你代我向　
　　　　　　羿扬转达……”　
　　　　　　“转达什么？”为何她不亲自跟羿插堂哥说？”　
　　　　　　“告诉羿扬……别忘了对我的承诺，找到紫水晶……”朵雅的语气愈来愈微弱：“以及……我爱他……”　
　　　　　　。　“姊姊你——·水灵儿因她外观的骤起变化，面忍不住被吓退了几步。　
　　　　　　“啊——”而刚好拿衣裳进来的宫女也撞见了这一幕，当下尖叫着拔腿跑出房间，嚷道：“狐妖啊——”　
　　　　　　第　六　章　
　　　　　　惊惶不已的宫女叫嚷着奔出来后，正与国王闲聊的杜羿扬，马上冲进去观看究竟，杜羿泯与众人亦尾随而至。只见水灵儿跌坐在地上，而床上巳无朵雅的踪影。　
　　　　　　“她人呢？·杜羿扬先扶起公主，不明白何以床上只剩下凌乱的衣物。　
　　　　　　“姊姊她……”水灵儿欲育又止地指向锦绣屏风。　
　　　　　　“朵雅！”杜羿扬推开屏风，却只有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蜷缩在后头。“这是……”　
　　　　　　“哪来的白狐呀？朵雅姑娘人呢？”段礼德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问。　
　　　　　　“就是她！”那个被吓到的宫女畏缩地躲在国王身后，指道：“我亲眼看见朵雅姑娘变成这头狐狸的……”　
　　　　　　“不得无礼！”皇后斥责：“朵雅姑娘那么灵秀，怎可能是头狐狸精？”、　　
　　　　　　“奴婢不敢！这件事不仅奴婢亲眼所见，连公主也看到了……·宫女吓得两腿一跪。　
　　　　　　众人求证的眸光立即转向郁誊公主。　
　　　　　　“我想……”此时水灵儿所受的震撼巳回复平静。·大家不必太过惊懂。人都有好坏之分了，是狐狸精又怎样？朵雅姊姊在变回原形前有害过任何人吗？何况她还一直保护着羿扬堂哥。”　

　　　　　　她的话无异承认了这只狐狸的确是朵雅的化身，国王等　
　　　　　　人不禁仔细打量着这个白色的小东西。　
　　　　　　“朵雅姊姊要我提醒你，别忘了对她的承诺，以及——她　
　　　　　　‘深深，爱着你！”　
　　　　　　“深深’两个宇是她自己加上去的。同样身为女人，也同　
　　　　　　样有个心爱的男人，她能体会朵雅唯恐杜羿扬无法接受这等　
　　　　　　事实的忧虑。　　
　　　　　　c你呢？在她如此‘落魂，的时候，你会弃她而去吗？·如　
　　　　　　果杜羿扬敢面露难色的话，她肯定先劈他个半死好为朵雅出　
　　　　　　这口气——哪怕驸马不允许她这么做！　
　　　　　　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会改变你帮我寻回太空船的承诺　
　　　　　　即使我的外型可能有所变化……　
　　　　　　杜羿扬终于明白，朵雅始终不肯敞开心摩接纳他的缘故　
　　　　　　了，原来她的体内还混合了其他物种的基因——狐狸1这样　
　　　　　　的事实，的确比他预期的还早，只是个身怀特异功能的毕斯　
　　　　　　克女子。”还具震撼性。　
　　　　　　“朵雅…”他茫然走向那只狐狸，而后者则低垂着颈，　
　　　　　　不敢抬头与他平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羿扬！’看样子他已被爱情冲昏下头，一点也不在乎朵　
　　　　　　雅是妖是魔了！杜羿泯不确定白孤有无攻击性，想阻止堂哥蛙续靠近，却被水灵儿一把拉住。　
　　　　　　“由他去吧！如果真正爱一个人的话，应该禁得考验的。”　
　　　　　　。水灵儿不也曾被误会为祸害人间的魔女，而差点遭受火刑？”段礼德听丁女儿的话，也赞同地点点头。“天地间的万物只要心存善念，相信神明一定会助其脱离轮回之苦的。朵雅姑娘纵属异类，但这并不会影响我们视她为贵客的态度。·　

　　　　　　国王的话虽然有理，可对方是只狐狸呀！如果朵雅永远回复不了人形……羿扬不会还痴傻地妄想跟她生一堆小狐狸吧？　
　　　　　　想到这里，杜羿泯简直懊恼极了！　
　　　　　　u你真以为我是那么容易退缩的人吗？”无视众人的存在，杜羿扬抱起白狐，心疼地将头埋进它柔软的毛色中，低语道：“错了！我绝不会因此而嫌弃你，哪怕你又由狐狸变成更奇怪的物种。因为你内在的灵魂，永远是我所爱的‘朵雅，呀！”　

　　　　　　睁着水灵灵大眼的白狐，似乎听懂他的话，可爱的小舌头猛舔他的脸颊。　
　　　　　　·她好像听得懂堂哥的话呢！”水灵儿挣开丈夫的手，跑了过来。“好漂亮的狐狸呀！我从没见过白色的呢！”　
　　　　　　白狐也转过头来，友善地舔着她的手。　
　　　　　　“驸马，你看它多温驯呀！”皇后见女儿被逗得开心大笑，也跟着靠近抚摸。　
　　　　　　“是很沮驯……”事已至此，他只能祈祷上苍眷顾羿扬的一片痴心了。“我想，你可能需要我的帮助，完成朵雅的心愿。”　
　　　　　　u羿泯……’这小子总算说了句大话！杜羿扬叹气道：。可惜朵雅变成了这样，恐怕巳失去感应紫水晶正确方位的能力了。”　
　　　　　　“也许……有个人知道紫水晶在哪儿。·水灵儿语出惊人地说。　
　　　　　　“谁？”众人齐声问。　
　　　　　　“拉玛！”　
　　　　　　由于圣族教主圣飞天与大理王室的一段恩怨，导致郁譬　
　　　　　　公主在五岁时被挟持到圣族，扶植为他们的精神领袖“圣　
　　　　　　女”。而养育水灵儿长大成人的大哥——圣剑影，为了抑制　
　　　　　　她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命人建造了一座禁宫“水灵殿’，并　
　　　　　　且嵌人敷十颗的紫水晶在各个支柱上。　
　　　　　　“我不清楚你们所说的什么‘太空船’，不过水灵殿所使　
　　　　　　用的紫水晶，听说是从路南石林挖来的，所以只有到圣族去　
　　　　　　找女巫拉玛求解了。”水灵儿晃着杜羿泯的手，央求道：“带我　
　　　　　　一起去，好不好？”　
　　　　　　“不行！”皇后第一个反对，“我们与圣族的干戈虽然已经　
　　　　　　平息，可是还有个胁威日渐趋强的努佤族啊！而此去滇池的　
　　　　　　路途遥远，我怎能让你冒这个险？”　
　　　　　　“有驸马在，我不会出什么意外的。你们若不放心，大可　
　　　　　　派一队人马保护我们嘛！·见丈夫亦是面有难色，水灵儿威胁　
　　　　　　道：“而且拉玛只听我一人的命令，如果不让我去，那你们也　
　　　　　　别指望找到紫水晶了！’　
　　　　　　“皇上……”杜羿扬以眼神向段礼德求助o　
　　　　　　“好吧！就让羿泯带你去。但记住，千万别给大家惹麻　
　　　　　　烦喔！”　
　　　　　　听梵将军说过，水灵儿曾在拓东城糊里糊涂沦为杏春阁的妓女，幸好及时发功，阻止了对她毛手毛脚的嫖客。足见这样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放出去无异是“险象环生”。　

　　　　　　“我会漾梵将军的爱婿沙平昭，陪你们同行。”段礼德做出决定，“他到过路南，一定很清楚那边的地势。”　
　　　　　　在沙子昭的带领下，别有皇室标帜的马车，浩浩蔼蔼朝路甫前进了。　　
　　　　　　杜羿扬在车上闲来没事就逗弄白狐，回复原形的朵雅像只被人类豢养大的家人，喜欢四脚勃天让人抚摸肚子——不过，只限于杜羿扬的手，它甚至不接受其他人的喂食。　

　　　　　　“来！吃点东西……”杜羿扬一摊手，素饼马上被叼走。　
　　　　　　·喷喷喷！”阿吉忍不住称奇！“我还是头一次遇到吃素的狐狸呢！　
　　　　　　朵雅变身的神奇过程，迅速在皇宫里传开，但是没有亲眼瞧见的人实在很难想像，出落得如此美丽的女于是只狐狸精？阿吉虽然震惊，不过他宁愿相信朵雅姑娘并非狐妖，而是狐仙。　
　　　　　　　　　
　　　　　　“姑娘一定是只尚未修练完成的狐仙………”这个结论令他更加敬畏朵雅，甚至以为杜羿扬急着想找的什么“太空船’，可能就是能够送她回天庭的仙船呢！　
　　　　　　车队终于来到滇池畔。　
　　　　　　突然间，前方起了一阵骚动。杜羿扬掀开篷布，乍见一群人已将他们团团围住。　
　　　　　　“来者何人？竟敢围堵王室的车队？”沙子昭怒问。　
　　　　　　“我们就是冲着王室而来的！”领头的男子指着其中最华丽的那辆马车，“听说郁香公主与驸马微服出游，我们想请她到‘努佤族’作客……”　
　　　　　　“杜大哥，是那个泰戈那！”阿吉低嚷道。　
　　　　　　“看来，可能有一番硬仗要打了……”他见羿泯将水灵儿好奇的头按回车内，也跟着本能地将白狐搂入怀中。　
　　　　　　“大胆！你们努佤族世代在南垒何安居乐业，为何老是北侵与朝廷作对？”沙子昭示意大部份的士兵往公主那边靠去，“上回行刺梵将军不成，这次又想劫走公主？我今天一定要替人民除害！”　
　　　　　　　　　
　　　　　　“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泰戈作势一挥，弓箭手立即排成一排。“杀了这些白族人，只留下公主一个活口！”　
　　　　　　双方人马立即展开厮杀。只听得刀枪铿锵、人声凄厉，躲在车内的阿吉每偷窥一次战况，就发抖地捂着头求神念佛。　
　　　　　　兵荒马乱中，车队渐渐被冲散开来。　
　　　　　　“羿扬！羿扬—√车外传来驸马焦急的声音o　
　　　　　　“我在这里！”杜羿杨探出头，发现敌军的火力全集中在公主那边，赶紧推推阿吉，“羿泯那边的情况很危急，快跟我下马去帮忙！”　
　　　　　　“我？不行的！我除了吃喝拉撒，什么也不会呀！’阿吉的手巴住车门，死也不肯下来。“我阿吉尚未留后，怎可轻盲牺……啊一”　
　　　　　　温驯的马儿因突来的杂沓声而失控，一场蹄，重心不稳的阿吉竟被甩落。　
　　　　　　“杜大哥，快救我！”　，　
　　　　　　“阿吉——”杜羿扬想伸手拉他，但疯狂的马儿巳拖着车子，迅速朝南奔去。　
　　　　　　马车狂奔了半个时辰才停下，被晃得七荤八素的杜羿插，第一个念头便是看看白狐有没有捧伤了。　
　　　　　　“朵雅！可是她却在停车的刹那跳出车子。　
　　　　　　杜羿扬跟着跃下，赫然发现自己已陷入茂密的林海中。羿涡和公主的情况虽令人担忧，不过此刻他与朵雅迷失在这不知名的树林中，恐怕亦是危机重重。老天保佑啊！千万别让他遇上努佤族或森林猛兽……　

　　　　　　‘吼——？然而事与愿违。　
　　　　　　“嘱！快过来！’那声怪脯令人寒毛直竖，他压低声量向白狐招手，小家伙却更往后退。“怎么？是不是吓坏了？”　
　　　　　　倏地，一团黑影映人那对充斥着畏惧的眼瞳中。杜羿扬察觉不对劲而转头时，才看见巨大的黑熊正站在背后。　
　　　　　　“吼——”这次的吼声更加震耳欲聋，他已在它的攻击范围中。　　
　　　　　　本能地一个翻滚，杜羿扬庆幸自己平时保持健身的习惯，还不至呆愣在原地任它生吞活剥。那黑熊扑了个空，怒吼连连，声波之响震落了不少树叶。杜羿扬想拿武器对抗，偏偏刀剑都在车上，而那匹马也拔腿带车跑了。　

　　　　　　成了’猎物·的杜羿扬，在林子里被里熊追得四处窜逃，好不容易爬上一棵大树，但它似乎没有放弃的迹象，还站在树下猛滴口水。　
　　　　　　“这个大家伙不会刚好饿了三天三夜，而我是它第一个遇到的食物？·怎么办？再这么勘下去，即使没有被它吞进肚里，也会活活饿死在这树上。　
　　　　　　正当心急时，一道白影突然扑向黑熊。　
　　　　　　“朵雅！不要呀！”娇小的狐狸怎敌得过体型数倍于它的猛兽？　
　　　　　　只见白狐拚命地挑衅这头没啥耐性的大熊，企图引开它的注意。可是碍于体积的悬殊，加上元气未愈，白狐很快就受了伤。尽管如此，它依然奋勇抗敌，直到一记狠拳打得它呜呼大叫，身子在弹空后还撞向旁边的树干。　

　　　　　　“该死的！”杜羿扬心疼得顾不得自己的安危了，立即跳下树来拿起石块愤砸黑熊：“这畜生竟敢伤她？”　
　　　　　　这一击刚好打中欲趁胜追击的黑熊。一声痛叫，它选择了放弃难缠的猎物，逃逸去了。杜羿扬立即冲上前抱起白狐，可怜它已血痕斑斑，微弱的气息像随时会告别人间似。　

　　　　　　“朵雅！振作点！”热泪不自觉自眼底淌出。天哪！她伤得好重呀！　　
　　　　　　白狐感觉一股湿热渗入毛中，便睁起眼皮朝他一舔，那宽慰的表情似乎是在说—别为我哭泣。　
　　　　　　“不——”杜羿扬将它搂得更紧了，“老天实在太残忍了，我只求留她在我身边，哪怕她永远是只不会人语的狐狸呀！朵雅……我的朵雅……”　
　　　　　　白狐则柔顺地蜷在他怀里，一副即将安详死去的模样，就在这时——　
　　　　　　“大伙儿快过来呀！我找到杜公子人了！”　
　　　　　　经过一番激战后，剩下沙子昭和五名官兵仍力拚保护公主，但是努佤族已将他们步步逼往池畔。情况正当危急，忽然数十个身披毛毡的勇土冲进两队人马间，原来圣族的救兵到了。　

　　　　　　圣族男子孔武有力，所放的蛊毒在云贵一带是最厉害的。泰戈知道大势已去，虽然心有不甘，也只得速速撤兵。、　　
　　　　　　“拉玛救驾来迟，请公主、驸马恕罪……”一位身形佝凄的白发婆婆率众跪下。　
　　　　　　“快请起！·水灵儿高兴地问：“拉玛怎会知道我们有难？”　
　　　　　　“努佤族一闯入滇池附近，就被哨站的人发现了。幸好我们及时赶到，否则……”一想到圣女被掳的后果，她不由怒火满腔。　
　　　　　　“放心我有能力自保的！”水灵儿甜笑着挽起这位自小宠溺她的姥姥。　
　　　　　　“都快当母亲的人了，还这么不知天高地厚。”这就是杜羿涡坚持不让她发功的原因，“若是动了胎气可怎么办？”　
　　　　　　“公主，你怀孕了？”拉玛不禁吓得捂住胸口，“那皇上怎肯答应放你出来？·　
　　　　　　“这件事当然还在保密当中嘛！”水灵儿红起了脸儿。　
　　　　　　“末将该死！”沙子昭愧疚万分地跪下，“子昭保护公主不力，万一公主出了什么差错，就算交出末将的项上人头，也不足以谢罪！”　
　　　　　　“看吧！你一时的贪玩，造成别人多大的负担呀！”杜羿泯责备妻子，忙请他们起来。“拉玛，我和堂兄在刚刚的混乱中失散，麻烦你多派几个帮忙找找！”　
　　　　　　不久，他们就在附近的林子找到杜羿扬，可是情况看起来糟透了！　
　　　　　　“朵雅姊姊！”水灵儿惊呼着跑过来，“怎么会这样？”　
　　　　　　“我们受到黑熊的攻击，朵雅为了救我而……”接下来的情节，大家都想像得到，而光听杜羿扬哭哑的嗓音，也晓得他有多悲痛。　
　　　　　　“羿扬……”奄奄一息的白狐令人不忍多看，杜羿泯除了为堂哥难过，更暗贪自己曾经对朵雅有多深的戒意。　
　　　　　　“也许……朵雅姊姊还有救！”水灵儿陡地命令不明所以的拉玛，“快？快送我们回水灵殿！”　
　　　　　　离开水灵殿不过数月，少了教主与圣女，整个宫殿像座鬼城般空荡幽暗。因为族人始终视它为圣地，非灵魂高洁者不得入内，否则必遭冥冥之神重罚。　
　　　　　　杜羿扬抱着白狐，在拉玛的带领下进入熏黑的大殿。随着火炬的点亮，八支大柱上所嵌入的水晶，立即映现出紫色的光泽，正好在中央的定点汇聚成一道光罩。　
　　　　　　“每当我做错事情时，大哥总叫我在这里罚站……”水灵儿指着那个紫色光罩，“紫水晶一向是找的克星，只要太接近它，我连打蚊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朵雅，我们找到紫水晶了！杜羿扬赶紧将白狐置于地上。　
　　　　　　由于光束的关系，顿时让它变成了一头紫狐。然而众人屏息了半响，就是不见所期待的奇迹，这迟来的“治疗”难道也救不了垂危的朵雅？　
　　　　　　“羿扬……”堂哥的脸色愈来愈凝重，杜羿泯很想为他打气。　
　　　　　　“什么都不要说了！”杜羿扬只是手一举，示意他免掉毫无意义的安慰。“如果公主和拉玛不介意让外族人独自留在贵宝殿，我希望能和朵雅静静地共度这一夜……”　

　　　　　　“从现在开始，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的。’水灵儿立即答应。　
　　　　　　大殿一恢复安静，杜羿扬便倾身下来，与白狐平躺。　
　　　　　　“都是为了我，才害你变这样。”杜羿扬以衣袖为它拂去毛上的血，轻声说：“我从未有过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失去了心爱的人，独活——只会更加痛苦。朵雅，你常骂我傻，可是你今天的表现比我更傻！两个傻子如果能够死在一块儿，你说，这算不算唯一聪明的做法？”一　
　　　　　　　
　　　　　　一声声的叹息，一遍遍的轻吻，杜羿扬不知不觉中被疲累征服了。沉沉睡去的他，并未发现怀里的白狐开始起了变化。先是外表的血迹慢慢融人皮下，接着长长的兽毛渐渐往回缩，而狐狸的躯体也跟着化为愈来愈清晰的人形……　

　　　　　　原本大家都以为回夭乏术的朵雅，竟在一个时辰后复活了！一醒来，压在身上的大手让她侧了头，而垂挂在杜羿扬颊上的泪痕，则令她胸口一阵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