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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蓝色氛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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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住她!手铐啊!」
「放开我!我绝对不可以现在离开她的,你们听到没有!」阿朗死命挣扎,她已经豁出去了。反正已被逼得走投无路,还讲究姿态吗?
她的力气大得惊人,两名警官竟制她不住,连那两名官员也上来帮忙。激烈的挣扎已经招来路人侧目,许多人纷纷围上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用力压住她!」警员狼狈地大叫。
「芜薏!芜薏!」阿朗一迳拚死抵抗。
「不要放手──」
「跟他们去吧……」一直沉默的莫芜薏终于开口,声音几不可闻,却比任何力量都要更来得有用。
阿朗立刻安静下来,睁着一双不可思议又充满痛苦忧虑的眼呆望着她。
「芜薏……」
「跟他们好好去吧,阿朗。」她离开秋千来到阿朗面前;阿朗的脸擦破了一大块皮,头发上也沾了好些杂草泥屑。她轻轻地替她清理乾净,温柔地看着她:「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我不要在这个时候离开你!」她伤心地哭道。
「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不会有事。」莫芜薏微笑回答:「回去之后你很快可以再来,我还是会在这里,放心吧,你最了解我,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认输?」
阿朗无奈地落下泪,现在她又有什么法子可想呢?已经被逮到了,想不离开是不可能的了。只是──她怎么放得下她一个人?狐狸啊狐狸,怎么这时候你又不出现了?
「走吧!不要再抵抗了,我们不希望弄伤你。」移民司的官员吐出一口长气,但眼神仍小心翼翼地,不敢有丝毫松懈。
「芜薏……」
警员们用手铐铐住她,半推半拖地将她塞进警车里。
「芜薏!芜薏……」阿朗在车子里大叫着,拍打车窗:「你等我!我一定很快回来!你听到没有?我一定很快回来,你等我!芜薏──」
她坐在草地上,身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但她的心却好冷好冷……东京原来才是世界上最冷的地方吗?
警车发出刺耳的鸣笛声缓缓往前滑动,不一会儿已经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
她仍呆坐着,寒冷的感觉久久不能散去。
现在她终于真正孤单了……长叹口气,她往草皮上倒去──原来……原来东京啊,才是这世界最冷的地方。
「欢迎光临大和饭店。」车门拉开,酒气登时冲天而出,醉眼迷漾的男人趴在方向盘上,傻呼呼地朝他咧着嘴笑。
寒泽织真微一蹙眉,车后座里挤着四个穿着暴露、笑得花枝招展的浓妆女子。
泊车小弟很快将醉汉扶出车外,二话不说便扔给他,另外四名女子自己摇摇晃晃地走下来;狐狸扶着其中一个,另外三个立刻一屁股坐在饭店阶梯上傻笑。
「先生,您喝醉了,本饭店恐怕不能招待您。」
醉汉登时大怒!他一手揽着寒泽的肩,另一只手不住胡乱挥舞:「为什么不行?这里我都来过几百次了!为什么不行?」
「这是本饭店的新规定,不能招待神智不清的客人。」
「嘻……少爷长得好帅!来,让姐姐亲一个……」挂在狐狸身上的女子不安分地往他身上磨蹭,涎着脸当真要亲上去,狐狸厌恶地推开她。
「喂!不行了,叫警卫来处理吧,这些人全都醉呆了,会闹事的!」
寒泽想让醉汉坐在旁边去,偏偏对方死也不愿意,不断扯着嗓子跟他胡闹。寒泽有些耐不住性子,只好稍稍用力想挣开他,谁知道才略微使力板动对方的手,他立刻狂叫起来:「你竟敢打我?」
「非礼!」其中一名女子突然大叫。
「还敢非礼我女朋友?」原本醉得神智不清的汉子突然清醒过来似的朝他怒目而视,冷不防一把揪住他的领子,迎面就是一拳!
寒泽根本没料到对方会突然发难,「碰」的一下脸上硬生生给打得正着。痛得他眼泪几乎掉下来!
狐狸努力想摆脱那四名女子的纠缠,谁知道她们不但大哭大闹,其中一个更趁他不注意,将身上原本就少得可怜的衣服胡扯一通,露出白滟滟的肌肤!
「非礼啊!他拉破我的衣服了!非礼啊──」
这真是太离谱了!寒泽实在忍不下这口气,突然暴喝一声:「不要再胡闹了!」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饭店大堂的经理急急忙忙带着人赶过来:「吵什么?」
「三井经理!你们这两位门僮实在太不懂规矩了!我不给小费,他竟然出口侮骂我,另一个还对我女朋友动手动脚的!这就是你们饭店的规矩吗?」男人说话条理分明,双眼炯炯有神地狠盯着寒泽。
四名女子哭着坐在阶梯上,愈哭愈带劲的,声音也就愈来愈大。
「你们两个!还不快向本川先生道歉!」
这摆明了是栽赃,这些人存心来闹事,却要他与狐狸付出代价!
狐狸气得七窍生烟骂道:「有没有搞错?叫我们道歉?这种货色送给我,我也不要!我会非礼她?是她非礼我才对!」
「你说什么?」男人怒发冲冠,杀气腾腾地冲到他面前:「有种你再说一次!」
「十次我也敢说,怎么样?你咬我?」
「左卫门!」寒泽冷着脸阻止他:「向本川先生道歉吧!」
「道歉?我──」一接触到寒泽织真的眼神他就泄气了。明明老大不愿意,他还是咬着牙低头:「对不起!」
「道了歉就算了吗?」男人火大地揪住左卫门的衣领,「碰」地又是一拳!
但左卫门早有防备,他一拳打来,他立刻侧头避开。
「你!不准动!」经理火大地指着左卫门怒道:「再动一下我就开除你!」
狐狸咬紧牙关看了寒泽一眼,忿忿不平地站定不动:「抱歉……」
男人老实不客气真的给了他一拳、两拳──想想还忿恨不平地给了他一巴掌!
「够了!」寒泽忍不住开口:「本川先生,我们已经道过歉,请你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冷笑声传来,姬月良将从饭店里走了出来,冷冷的脸上有讥讽的笑容:「在商场上你能请你的对手手下留情吗?」
「你──真他妈的王八蛋!」狐狸咬牙切齿地骂道。
「住口!夏之左卫门,这就是你的态度吗?」陪在姬月良将身边的女子冷冷地开口道:「道歉!」
「你放屁!」狐狸冷哼一声:「秋之左卫门,我真为你感到羞耻!有这种主子!」
「你──」
「算了,小秋。」姬月良将冷冷一笑:「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这种事何必与他计较?」
「是啊!秋之左卫门,他说你是狗呢!」狐狸笑嘻嘻地接口:「我还好一点,起码是只狐狸。」
秋之左卫门咬住下唇不说话,姬月良将的眼神一阵阴郁,隐隐透着肃杀之气!
「喂,我的事就这样算了吗?」
本川在一旁跳脚,举起手来,又再给狐狸一巴掌,只是此次没那么容易了,寒泽织真很快挡在狐狸面前,稳稳握住本川的手。
「请不要太过分了。这次的事大家心里有数,我不追究你闹事,也请你收手。」
本川原本还想开口,但一接触到寒泽织真的眼神,却不由得背脊感到一阵寒凉……
他微微咽口气,眼角不由自主地飘向姬月良将。
这件事自然是姬月良将指使的了。寒泽织真无言地转向他──爱与恨的力量多么惊人!
爱可以使一个终日游荡的游魂,变得积极奋发向上;而恨,也可以使一个原本光明磊落的出色男子,变得如此下流不堪!
「你不服输吗?」姬月良将冷笑,冷洌的眼里有着明白的恨意。「我就是摆明了要让你难堪!让你难过又如何?你能奈我何?你一日不离开芜薏,我便一日不让你安枕!
这是威胁,也是挑战,你不服又能如何?」
「你这混蛋──」
「左卫门。」寒泽织真摇摇头,拦住他。自己则缓步走向姬月良将面前,直视他的眼回答:「能听到你这样说,我反而觉得高兴。良将,我们不但是兄弟,也是朋友,不管如何竞争,你我之间的关系还是会存在,但我希望我面对的,是一个可敬的敌手,而不是无敌的小人。」
姬月良将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你的挑战我接受,但胜负不是芜薏,我要定了她!如果她愿意与我在一起,那么我什么也肯放弃;如果她不爱我,我依然甘心一辈子守护她,至于你想怎么为难我,我都无所谓……」他简单微笑:「因为我会比你强,因为我懂得爱,你却只有恨。」
「好耶!说得太好了!」狐狸大乐,手舞足蹈得像庆祝节日。
「无知!」姬月良将冷着脸,转身离开。「带着这样的信念,将来你一定会后悔的!想比我强?哼!只怕是疑人说梦!」
「你才是疑人说梦!」狐狸对着他们的背影扮鬼脸。
「我们也走吧。」寒泽织真突然开口。
「走?」
他摘下帽子扔给呆立在一旁的饭店经理:「我辞职不做了。」
饭店经理愣愣地反应不过来!
狐狸的双眼绽出光芒:「真的?以后都不用再来受苦受难了?那继承权……」
「就算失去继承权,我一样能让芜薏幸福。」寒泽织真吁口长气,终于露出长久以来难得一见的轻松笑容:「只不过你可能得换个主人。」
「换?」狐狸也脱下帽子扔给经理,笑呵呵的:「谁要换啊?你能放弃继承权,我当然也能啦,反正我是跟定你啦。」
看着他们潇洒离去的背影,饭店经理这才紧张地大喊起来:「喂!你们不准走!你们走了我怎么办?这里一定要有人照顾啊,喂──」
「「血饼症」与血友症正好相反,血友病的血液无法凝结,但血饼症的血液地因为太容易凝结而形成血栓,无药可医治,只能用药物控制病情,也因为病人的血液不知何时会堵塞在什么地方,所以轻者,造成肢体麻痹坏死,重者,则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医生叹口气继续说下去,「这次发现得早,只是她的右手会有些不灵活,慢慢会恢复的,只是下次……」他推推眼镜,不大自然地看了寒泽织真一眼:「我想你还是通知她的家人吧。」
「通知她的家人?」狐狸大惊失色地嚷了起来:「不是说可以用药物控制吗?她已经控制了那么久了,这次为什么不行?」
「她血液中的血液纤维素含量实在太高了,早就超出正常人的忍耐范围啊!」医生摇摇头,表情十分不乐观,「还是通知她的家人比较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救她?你当什么医生?你──」
「左卫门,别为难医生。」寒泽织真冷静地打断他。「谢谢您了,请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明天吧,今天再观察一下,如果病情没变化变可以。」医生无奈地叹口气:「很抱歉……」
医院长廊阳光灿烂,医生白色的长袍看起来好刺眼;寒泽织真无言地别开脸……眼睛好疼啊!一股流泪的冲动让他只能紧紧闭上眼睛。
「你!」狐狸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出,寒泽那万念俱灰的模样更教他难受,他冲到一直沉默立在一旁的春之左卫门面前,火大地吼道:「你也是个混蛋!为什么一定要逼得人走投无路?不要告诉我那是你主子的意思,你是人啊,大姐!难道你没有脑筋?难道你不会思考吗?」
春之左卫门只是沉默,透过加护病房沉重的玻璃窗,她可以清楚看到莫芜薏──那无助而苍白的病容的确教人看了心碎,只是……她又何必那样倔强?只要低个头,一切都不会演变成如此地步啊!
「她醒了,你们谁想进去看她?一次只能一个人,二十分钟。」加护病房的门开了,护士走出来轻轻问道。
寒泽织真立刻起身。
「你吗?请跟我进来。」
门再度关上,狐狸焦急地趴在玻璃窗前。「她看起来真的很惨啊……不知道阿朗现在怎么样了?她要知道芜薏躺在这里,一定心疼死了……」
「她明天就要被遣送回台湾了。」
「明天……明天?」他霍然转身,双眼喷出怒火:「又是你搞的?怎么可能这么快?」
春之左卫门苦苦叹口气:「小夏……」
「别叫我!」他火大地吼道:「我没你们这种冷血无情的手足!操!真他妈的没人性!」
「如果今天你换成我的立场,你又好得了多少?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什么身份?我们是护卫,不是狗腿子!这种肮脏事难道找不到别人可以做,一定要你亲自动手?你为什么不拿把刀子直接捅进她心里算了?那还痛快一点!」
「如果是别人做,那么现在她恐怕不只是右手不灵活而已。」
「你──」夏之左卫门还想开口,却远远看到樱冢小夜子站在长廊尽头,一袭亚麻长衫看起来多么脱俗动人。他忿忿转头:「你主子来了!你最好把她带离我的视线远一点,免得伤了自家人的感情!」
「小夏……离开寒泽吧。」春之左卫门低低地说着。「他斗不过樱冢的,更何况还有姬月。你留在他身边也只有受苦而已……」
「你说什么?」狐狸气得暴跳如雷。吼声之大,整座医院都为之撼动!
「小夏──」
「你滚啊!简直是放屁!臭不可闻!混蛋王八蛋!滚啊──」
「小夏──」春之左卫门焦急地拦住他。「你是左卫门家唯一的男人,我不要你毁在这里!」
「我要是听你的话,我才真的毁了!」夏之左卫门气得握紧了拳头怒道:「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绝不会离开寒泽的!绝、对、不、会!」
「芜薏……」
阳光好亮,照在她的脸上显得那容颜特别苍白,他的心好疼,淌血似的疼痛起来…
…莫芜薏却虚弱地浅浅微笑:「你来了……工作呢?」
寒泽织真猛然摇头,有些赌气地开口:「还管什么工作?不做了!」
「寒泽……」
「不是因为你。而是我找到自己的方向了,没必要再做那份工作。」
莫芜薏轻叹口气,看着寒泽的脸,突然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管他呢,也不过就是短短数十年,哪能理会那么多人的想法看法?为自己活才重要吧!
「跟我回去好吗?」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我真的很需要你在我身边。」
她的手,没有知觉──莫芜薏的眼闪过一丝惊慌!她的手……怎么会失去了知觉?
「没事的。」他连忙安慰她:「只是血管塞住了而已,医生说慢慢会复原的,不用担心。」
原本她早已经习惯的,过去还曾经有过双腿不听使唤长达半年的纪录,但这次不同,如果她的手再也不能动,她要如何帮教授完成心愿?
焦急的泪水滑落她的颊,她难受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寒泽织真慌了手脚,他笨拙地轻拭那泪水,炽热的泪狠狠烫伤了他的心!他想代她受苦、想代她受罪,可是做不到!无助的挫折感登时也教他红了眼眶。
他沙哑地在她耳边呢喃,泪水哗地滴落。
「不要哭,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如果好不了,我的手给你吧!你要什么都给你,只求你别哭,别难过……我的心……快让你弄碎了……」
莫芜薏哽咽地点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点头,又哭又笑的,迷蒙中只见到寒泽织真那双泪眼──比任何言语都更要打动人心!
「跟我回去,让我照顾你,让我陪你,好不好?」
「我……不想拖累你……」
「那不是拖累,那是爱!不让我留在你身边便是折磨!如果你一定要死,我宁可看着你死、陪着你死……」他沙哑地说着,笨拙的言语,什么甜言蜜语也说不出来,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迭声轻问:「好不好?好不好?」
「好……好……」她又哭了,带着笑,泪眼迷蒙地。
好。
「第六章」
情字
「阿朗?阿朗?」
阴暗的牢房里空荡荡的,瑟缩在角落里的人影显得特别娇小脆弱,她蜷着身子倒卧在地板上,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大概是吵累了,终于睡着了吧。」负责看管的警察无奈地摊摊手。「没见过这么会吵的女人,差点把牢房给拆掉了。还咬伤了一个大陆男人,我们只好隔离她,那哭声听得人心都酸了。」
狐狸无言地蹲在牢房外,怔怔地凝视着阿朗的脸。
光线虽然暗,但还是可以看到两行未干地泪痕,那张十分漂亮的脸也因为哭得太厉害而显得有点肿胀扭曲。
他的心隐隐作痛,只是脸上却没露出半点痕迹。
「阿朗?喂!醒一醒啊,你睡死啦?」
瑟缩在角落的阿朗终于动了动身体,肿得像核桃的眼睛打开了一条线。
「是我啊!」
一看到他,阿朗立刻跳起来,冲到铁棚边大叫:「狐狸!你终于来了!快把我弄出去!我好担心芜薏,她现在怎么样了?你怎么都不说话?你快叫他们放了我啊!」
狐狸勉强一笑:「你先冷静一下嘛,芜薏没事,寒泽老大已经接她回家了,现在好得很呢,你用不着担心她。」
阿朗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她愣愣地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地叨念着:「真的?那她没事……没事吧?有没有吃药?她一定要吃药的,你记得提醒寒泽织真一定要按时给她吃药,知道吗?」
那模样,看得人心碎。
狐狸无言地点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晌之后,阿朗才长叹一口气回过头,然后发现新大陆似的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打扮得像个男人一样?」
他穿着衬衫、牛仔裤,头发恢复成黑色,从上到下怎么看都是个十成十的漂亮男人。
狐狸瞪了她一眼:「你说这是什么话?我本来就是个男人!」
「什么?」阿朗惊愕得下巴掉了下来。张着嘴久久不能言语……「喂!你这反应太让人难过了吧?」狐狸居然红了脸:「我平时打扮成女人只是好玩,工作也方便,现在恢复男人本色也是应该的吧,有必要这么大反应?」
阿朗怔怔地瞪着狐狸,实在很难相像那么艳丽的女人,却是个男人。
「你自己还不是老穿得跟个男人一样?我们顶多是半斤八两而已。」
她还是说不出话来。他反而有点急了:「喂!别这样好不好?你要是那么喜欢女人,那我就一直当女人好了,反正我也习惯了,你别这副鬼样子!」
阿朗眨眨眼,愣愣地问:「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刚刚说的话啊,你说要是我喜欢女人,你就一直当个女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说不下去,从脖子一直到头顶都变成红色的。「就是……哎!
你真是麻木哩!我这样对你,你还看不出来吗?意思就是我喜欢你啦!只要你高兴,我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啦,这意思够明白了吧?」
阿朗半张着唇,又说不出话来了!
狐狸又气又急,几乎连头发也要变成红色的了:「喂!你这样太过分了喔!怎么样也该有点反应吧?」
「啊……反应什么?」
「反应──气死我了!反应你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啊!」
阿朗愣愣地想了几秒钟,终于嘟起唇:「我不知道,不过你这样子满好看的。」
「你喜欢我是男人的样子?」
这当然是个话意上的陷阱,他不问她到底喜不喜欢他,只问她喜欢他哪一种身份,不管她怎么回答,反正都是喜欢的。只是阿朗没想到这一层,她只是很努力地回想这段时间以来跟他相处的种种情景……想到他第一次带着她跑遍全东京。
想到他在电梯间那荒腔走板的歌声。
想到他在天桥上没命地带着她逃亡的情况……阿朗只觉得心里暖暖的,这世上除了芜薏,最关心她的便是狐狸了;在她最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不也是他吗?她当时可没想过他究竟是男是女,只是单纯的想见他而已。
答案似乎已经很明显了,只是她却已经要离开日本,说不定这辈子都再也没机会见到他了。
「喂!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要说什么?反正我都要离开这里了……」
「那不是重点嘛!重点是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阿朗又想了三秒钟,终于有些泄气地点头。
「这世上除了芜薏,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他的表情很有几分失望,毕竟她最爱的还是莫芜薏,而不是他。
「时间到了,你们说完没有?」
狐狸气馁地抬头:「马上就好了。」
阿朗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刚刚他还问得那么急,怎么她说了真心话,他反而如此失望?
「我都打点好了,他们会好好对待你的,只要你不闹事,一定可以平安回台湾……
还有,这是送你的。」狐狸将身后大大的黑箱子推到她面前。「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模一样的,我不懂乐器,你要是不喜欢,就卖了它,再买一把自己喜欢的就好了……」
「狐狸……」
「我得走了,寒泽老大会用心照顾莫小姐的,你不必担心,好好跟他们回台湾去吧。」
他说着,懒洋洋地起身往外走。
阿朗咬着下唇,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心底涌出淡淡的失落感。
他走到牢房门口,警员早已经打开门等着他。他回头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想开口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举起手轻轻地挥了挥,淡淡涩涩地说了句:「保重。」
便消失在门后。
阿朗怔怔地看着那门,几秒钟之后才伸手打开那个黑箱子,里面躺着一把吉他。
狐狸说他不懂乐器果然是真的!眼前这把吉他除了颜色跟她原来那把很神似之外,其它的都不一样。这把要高级太多了。
隔着铁栏她没办法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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