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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剥金瓶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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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西门庆回到姊妹花那儿,扯个由头请假:“妈妈的,做了点劳什子生意,想玩也不能开心,刚才又接了个电话,说香港有个客商找我,叫我无论如何去一趟……”李桂卿早看透了西门庆的鬼伎俩,嘲讽道:“是个女客商吧?”西门庆说:“哪里的话,桂卿尽把事情往歪处想。”一旁的李桂姐冷不防“哼”了一声:“爱走就走,别扯这种烂稀泥的理由。”说完扭身冲出了包房,任几个小姐在后边拉她,怎么也拉不住。
  西门庆摊开双手,像受了天大的冤屈似的说:“你看看,一不小心又把她给得罪了。”李桂卿说:“你只管去吧,桂姐她就这么个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过个一时半会,又会好了。”西门庆上去搂了搂李桂卿的腰肢:“还是桂卿理解我——理解万岁。”李桂卿说:“去去,别在我面前耍贪嘴。”有这句话,西门庆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找李瓶儿了。
  04
  出了门,西门庆本来准备直接去李瓶儿家,想想还是不妥,细水长流,放长线钓大鱼,这事儿不能急。于是仍旧先到郑爱香儿的发廊,看花子虚是不是真的在那儿。隔老远,就见到了应伯爵,西门庆叫了一声,应伯爵回过头来:“哟,庆哥,打哪儿来的?”西门庆说:“先别问我打哪来的,说说你在这儿做甚?”应伯爵说:“到发廊里还能做什么,花子虚嫌一个人玩没意思,打电话叫我过来助兴。”西门庆问:“花子虚他人呢?”应伯爵朝发廊里边努努嘴:
  “他喝得烂醉如泥了。”
  西门庆几大步跨进发廊,果然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这是做他妈的什么生意?客人闻到这股子酒气,只怕都不愿意进来了。西门庆只顾往后院走去,一间窄小的厅室里,乱七八糟扔满了酒瓶,花子虚躺在沙发上,正呼呼打鼾,与他同醉的,还有一位看上去特清纯的小姐,不过她这会儿的醉相却很难看。西门庆拍拍花子虚的脸,没有反应,花子虚翻个身,又呼呼打起鼾来。
  白来创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哟,庆哥,怎么不早点来,刚才一场好戏,花子虚同王琳儿睹酒,谁多喝一杯酒,对方便脱一件衣服,他们都不愿脱,只好一个劲喝酒,结果两个人都喝醉了。”西门庆说:“倒是个好玩的游戏,谁想起的?”应伯爵自豪地说:“想出这般妙的主意,哪还能是谁?”西门庆说:“缺德的应花子,你尽做了笼子让人钻。”应伯爵说:
  “我也没让他钻,是他自己愿意钻的。”
  说了几句,西门庆想起李瓶儿的吩咐,赶紧说:“刚才我打花子虚门前过,见到了他媳妇,千叮嘱万嘱托,让见了花子虚,无论如何叫他回家。”白来创说:“那个李瓶儿待老公不薄。”
  西门庆说:“娶她做老婆真没错。”应伯爵笑笑:“只怕做情人会更好。”白来创说:“只可惜了,我们这帮人中没有人能试试,朋友妻不可欺。”
  西门庆见天色不早了,招招手:“来,我们一起把花子虚弄回家。”于是应伯爵、白来创上来帮手,扶起了烂醉如泥的花子虚,郑爱香儿这时也走了过来,手拎一件女式睡衣,硬要搭在花子虚身上,说怕他酒后受凉,落下个难治的毛病。应伯爵取笑着说:“花家太太见了这件女式睡衣,只怕不会让他进门。”郑爱香儿连忙换了件格子泥西服,搭在了花子虚身上。
  花子虚在情场上有些呆气,一是痴情,二是出手大方,这样的男子,容易讨女孩儿们喜欢。
  西门庆一行三人扶着酩酊大醉的花子虚上了的士,拉到花家门前,叫开了门。李瓶儿眼眶还有些发红,连声说:“多谢了,多谢了。”
  西门庆等人把花子虚搀扶到里屋的床上放下,顺势朝四周墙壁上看去,全贴满了电影明星的玉照,计有刘晓庆、潘红、陈冲、巩莉、陈红、赵薇、酒井法子、周惠敏、张曼玉、王祖贤等,像走进了一家照相馆。西门庆心中暗暗骂道:“花子虚这小子,农民进城,恨不得睡尽天下所有美女。”
  把花子虚搁到了床上,西门庆一行人要告辞,李瓶儿挽留道:“坐会儿吧,喝口水歇歇气,我家那口子贪杯,让大家见笑了,劳驾各位帮忙。”西门庆回答说:“举手之劳,花太太别挂在嘴上。”
  说罢他们一行人便往外走。李瓶儿送到门口,朝西门庆暗送秋波,西门庆心中明白,但不好有所表示,急中生智,忽然捂着肚子,说要上卫生间,李瓶儿领着他重新回到屋子里,刚一拐角,避开了应伯爵、白来创的视线,西门庆一把抱住李瓶儿,不由分说地将手向她胸脯上摸去。李瓶儿也不挣扎,红着脸,柔声说道:“庆哥,今日别性急,你想要的人,迟早也是你的。”西门庆松开手,看看里屋,又看看门外,在李瓶儿脸颊上匆匆亲了一口,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05
  自此以后,西门庆安心设计,图谋着要同李瓶儿做成那桩好事。机会很快就来了,市委宣传部召开全市精神文明建设积极分子代表大会,由《清河日报》社牵头,正好应伯爵负责会议的后勤工作,也就是管吃饭睡觉这摊子事。会议快结束那天,代表们纷纷散了,宾馆里空了不少房间,应伯爵给西门庆打电话,问有没有相好的小姐,可以带到宾馆里来玩,有空调、热水,条件高级得很。西门庆想起李瓶儿,马上来到宾馆,找到了应伯爵。
  西门庆试探地说:“人倒是有一个,但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应伯爵说:“有什么不方便?尽管放心带来玩。”过一会应伯爵又问:“那人是谁?”西门庆迟疑片刻,终于还是说了:“你认识她的,是花子虚的老婆。”应伯爵一愣,马上又拍手大笑:“庆哥,你可真有本事,那个白白净净的美女李瓶儿,你什么时候勾上手的?”
  西门庆简单介绍了一下猎艳史,又叮嘱道:“这事千万保密,不可对外人说,我同花子虚拜过兄弟,不然有人乱嚼舌头。”应伯爵说:“你只管放心,别人嚼舌头咋的?朋友妻不可欺,那句话是哄傻瓜的,自古以来,占朋友妻的好汉少了么?”应伯爵在报社混饭吃,多少也有点文化,引经据典,说了一长串“朋友妻可以骑”的例子,唐明皇李隆基,连他儿媳妇也强行占有;现代作家端木蕻良,他老婆肖红也是从朋友肖军那儿夺来的……。
  应伯爵从理论上证明了“朋友妻可以骑”,下一步西门庆实践起来,更加放肆大胆。“今儿晚上,我把李瓶儿叫来住一宿。”应伯爵答道:“行啊,我帮着照应,晚上叫了花子虚、谢希大几个人,到郑爱香儿哪里去打牌,让庆哥在宾馆尽兴玩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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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庆赶忙掏出钱包,给应伯爵发赏钱,应伯爵假装客套地说:“总拿庆哥的钱,怎好意思。”
  西门庆说:“既是兄弟,又分什么你我,何况为我的事,今晚你要去打牌,万一输了钱,我也过意不去。”应伯爵收了赏钱,乐得屁儿颠颠地走了。他要去约谢希大、花子虚等人晚上打牌,在麻将场上,牌技高超的应伯爵还想再捞一把。
  06
  应伯爵约出了花子虚后,马上给西门庆打了呼机,是中文显示的:“哨兵已干掉,你可以行动了。”西门庆激动得直想拿大顶,赶紧往李瓶儿家打电话,听筒里传出个娇滴滴的声音:
  “庆哥,我正等你的好消息呢。”西门庆说:“都办好了,你快打的到河清宾馆,7824房间。”
  李瓶儿说:“你不来接我?”西门庆说:“人多眼杂,怕人见了嚼舌头,只好委屈一下瓶儿了。”
  李瓶儿想想也是,放下电话,略施淡妆,拎着个小绅包去赴约。
  轻轻按一下门铃,那门便开了,西门庆刚洗了澡,上半个身子赤裸着,下身穿条短裤,一边用干毛巾擦头发,一边把李瓶儿让进房间里。“先洗个澡吧,水温蛮合适。”李瓶儿望着西门庆笑笑,说:“哪有母鸡没生蛋就先打鸣的?”这话让西门庆想了好一会,才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声嚷嚷“我的好瓶儿”,上去一把抱住李瓶儿,放到床上,动手要去解她的衣扣。
  李瓶儿说:“别慌,我自己来。”说着拉过毛毯盖在身上,手在毯子里摸索着脱衣服。趁这会儿功夫,西门庆已上了床,靠着床背坐着,却迟迟不见行动,李瓶儿瞅了好几回,他仍像没事儿似的,点燃一支烟慢悠悠地抽。在这种事上,李瓶儿是个女同志,不好主动,只能静观事态发展。西门庆是猎艳老手,他知道这时候该营造一下气氛,就象电影演员拍片之前先酝酿情绪一样,演出时才更加真实可信。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西门庆一旦行动起来,犹如雷霆万钧之势,情欲的浪潮从李瓶儿身体上席卷而过,李瓶儿幸福地呻吟着,全身花枝般乱颤。(此处删去318字)完事之后,李瓶儿翻身扑在床上,手托一点红腮,看着西门庆抽烟。西门庆让李瓶儿也吸一口,被她用手推开了,嗲声问道:“先前我脱了衣服,你不抓紧上,反而还在抽烟,是什么意思?故意撩拨我呀?”西门庆说:“瞧瓶儿说的,那阵我是太激动,好比有人拾了颗价值连城的珠宝,竟然不敢看一眼。”
  这话说得李瓶儿心里真高兴,她从床上跳起来,搂住西门庆的脖子,连声叫“我的亲亲”,又咬着他耳朵说:“你干那事比他行。”西门庆说:“怪不得花子虚总夸口说老婆厉害,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李瓶儿问:“他在外边尽说这事?”西门庆笑着解释说:“也没什么,花子虚是表扬你。”李瓶儿红着脸说:“拿这种丑事在外边搞宣传,还说是表扬,真叫丢人。”
  西门庆安慰道:“也没什么,如今的人思想开放了,不把这当丑事,再说经过我实践检验,瓶儿小姐确实很厉害。”
  听到此处,李瓶儿身子又靠上来,附在西门庆耳边说:“改明日有机会上我家玩,花子虚不知从哪儿弄了几碟三级片,特刺激。”西门庆拍手笑道:“好啊,我等着瓶儿发请柬。”李瓶儿头靠在西门庆的胸前,点了点头:“我想会有那一天的。”说着,也不知为什么,眼睛忽然间潮湿起来,西门庆用手一抹,手上湿了一片。
  西门庆道:“瓶儿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儿的,说下雨也没听见天气预报。”李瓶儿扁着嘴说:
  “要是当初能嫁给庆哥这样儿的,既能干,又会赚钱,待人也体贴,我做梦都会笑醒。”西门庆说:“你怎么尽说我心里的话,要是娶了瓶儿,又漂亮,又温柔,还有床上功夫也好,我比当了皇帝还高兴。”李瓶儿轻轻擂他一拳:“人家说认真的,他尽瞎捣乱。”西门庆说:
  “瓶儿,我说的也是真心话。”
  李瓶儿跳下床,扭着腰肢过去拉开窗帘,窗外夜色温柔,霓虹灯桔红的灯光映红了夜空,远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星光,像散落在宇宙间的一群孤儿。李瓶儿看着那些星星幽怨地说:“原以为嫁了花子虚是个老实人,他是从农村来的,晓得受苦什么滋味,应该懂得心疼人。可是谁知道他那般不争气,像个花痴,天天只顾泡妞,别的什么事也不会做。”
  西门庆走到她身后,手搭在她肩膀上,轻轻按了按说:“有人捡了珠宝,却不会爱惜。”李瓶儿扭过头来问:“要是你,会不会爱惜?”西门庆说:“百般呵护,像战士爱惜钢枪,学生爱惜书本。”李瓶儿说:“你这张嘴真是甜。”西门庆说:“瓶儿,你看,你看,那月亮的脸,月亮代表我的心,也许有一天,我会娶你,信不信?”
  李瓶儿闷哼一声:“庆哥,别逗我开心了。”西门庆说:“怎么是逗你开心?”李瓶儿道:“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说要娶我,不是逗我开心是什么?还有,你身边那么多女孩儿,众星捧月般捧着你,哪里会记得有个瓶儿?”西门庆把李瓶儿的脸扳过来,就着月色细细看了一会,轻声说:“重复一遍,我不是逗你开心。至于你说那些女孩儿,那都是逢场作戏,当不得真。”
  李瓶儿颤声问:“你同我不会也是逢场作戏吧?”西门庆说:“哪能呢,要不我发个毒誓——”
  李瓶儿赶紧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往下说,窗前月光下,李瓶儿瀑布般的长发披散下来,像个女妖,分外娇艳迷人。西门庆抱起她轻盈的身子,重新回到床上:“不说这些劳神的事了,让我们再来快活快活。”说着按下李瓶儿,脱掉她的睡袍,二人一起滚入情欲的漩涡。(此处删去89字。)工作结束后,西门庆搂抱着李瓶儿,沉浸到了甜蜜的梦乡之中,直到雄鸡一唱天下亮,东方红,太阳升,二人担心服务员进来打扫卫生,才恋恋不舍地起床,洗漱完毕,各人回到了自己家中。 
第七回:新人欢笑李瓶儿,旧人呜呼花子虚
 
  01
  西门庆像只蜜蜂,整天穿梭在花丛中,乐不思蜀,已经惹得老婆吴月娘很不满了。吴月娘好歹也是个干部子女,脸皮儿薄,她不愿意为这种事闹得满城风云。再说,闹又有什么用?在她和西门庆哭哭闹闹的婚姻史上,不是曾经大闹过一场吗?那次还搬了她老爸吴千户,对西门庆作思想政治工作,可是没用,她老爸挨了一巴掌不说,事情折腾完了,西门庆照样我行我素,日日夜夜和那些花儿们打成一片。
  因此,吴月娘对老公的浪荡行为采取“独眼龙”方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她现在的政策是:只要西门庆不把那些鸡们领进家里(吴月娘习惯于把所有同她老公有染的女孩子统称作鸡),她什么都可以不管,一切以稳定为中心,搞好家庭的安定团结。在这样宽松的环境下,西门庆更加放肆地闹花丛。他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口头惮是:
  “醉卧花丛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天,西门庆闲得无聊,便来到阿莲发屋,拉起潘金莲到包房里戏耍。一进包房,西门庆猴急地问:“有没有VCD机?”潘金莲伴装不高兴地噘着嘴:“这些时日不知被哪个狐狸精迷住了,发屋里那台VCD还是你亲手买了送来的,怎么就忘了?”西门庆连连拍打后脑勺,直骂自己糊涂。潘金莲问:“凭白无故,问起那劳什子做甚?”西门庆一把将潘金莲揽到怀中,亲了个嘴,甜甜地说道“小乖乖,别问那么多,你只管快去拿来就是。”
  潘金莲“嗯”了一声,扭身出门搬进来VCD机,插好电视机插孔,等西门庆从身上掏出张影碟,潘金莲夺上手一看,影碟封皮的包装纸上是一对赤条条的狗男女,正忙碌着干那事儿,潘金莲脸儿顷刻间红了:“我就晓得你这花花心肠不会想什么好心思。”西门庆嘻嘻笑着说:
  “这有什么,人家花子虚家,经常同他老婆李瓶儿边欣赏节目边玩花样。”潘金莲没好气地说:“人家玩没玩花样,你怎么知道?”西门庆嗝了一下,接口说:“花子虚亲口告诉我的,错不了。”潘金莲葱一般嫩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西门庆的额角:“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西门庆说:“对对,男子没一个好东西,女人全都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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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西门庆揿了电视机按钮,荧光屏明明灭灭,把包房映照得有几分神秘,一阵嘈杂的噪声后,屏幕上走来一个男子,接着是一个女子,他们搂抱着进了豪华房间,门关上了,另一个人跟着走到门口,好奇地透过门上的小孔朝里张望。看到此处,西门庆被镜头刺激得性急了,把潘金莲按倒在沙发上,褪掉了她的裤子,慌慌张张做起好事来(此处删去110字)。
  现实生活中的哼哼声和荧光屏上的哼哼声连成一片,分不清哪是天上哪是人间,西门庆和潘金莲二人正乐着,有人敲门,是春梅的声音。
  潘金莲赶忙提上裤子,嘀咕说:“这死妮子,敲门也不看个时候,尽坏人家好事。”她过去开门,春梅探进半颗脑袋:“姐夫,对不起,破坏了你和姐姐的好兴致。”潘金莲问她有什么事,春梅把一张揉得皱巴巴的50元钞票递到潘金莲手上:“有个客人要走,交了台费,春梅不敢贪污。”潘金莲愤愤地说:“死妮子,交台费你不会先收下?”春梅不紧不慢地说:“可以的呀,可我就想破坏一下姐姐和姐夫的好事。”说过了嘻嘻地笑个不停,潘金莲揪了一把春梅的脸子说:“小蹄子,看我以后收拾你。”
  潘金莲重新回到沙发前,挨着西门庆坐下,还在为刚才被春梅搅和的事生气:“这死妮子,完全是小孩性格,凡事只管依着她的性子做。”西门庆揽她入怀,说道:“我倒觉得春梅这女孩儿性格挺可爱的,什么时候阿莲帮帮忙,让我来收了她。”潘金莲说:“你想得美,吃着碗里护着锅里,什么女孩子你都想要沾一指头。”西门庆撒赖皮地说:“这说明我身体还不错呀,不像有些老干部,想干事儿干不了,天天 吃‘伟哥’,吃得身体脱虚。”潘金莲啐他一口说道:“你算什么,哪有资本同老干部比?”西门庆说:“不同老干部比,同花子虚比总可以吧,告诉你吧,花子虚家那个老婆李瓶儿,就帮她老公做成了好几件好事呢。”
  听西门庆又提到李瓶儿,潘金莲真有几分生气了:“左一声李瓶儿,右一声李瓶儿,我倒要问问,你同她什么关系?”西门庆依然嘻皮笑脸地说:“什么关系?革命同志间的关系呀。”
  潘金莲哼了一声:“别瞒我了,前几天你同她到河清宾馆,野鸳鸯同宿一夜,难道也是革命同志间的关系?”西门庆一愣,马上又转为笑脸:“阿莲的情报机关真厉害,这事儿听谁说的?”潘金莲说:“你别管听谁说的,只说有没有这事?”
  西门庆眨巴几下眼睛,毫不避讳地说:“有哇,这事我压根儿没想隐瞒,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你。我知道你的政策和共党的政策一个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潘金莲说:
  “谁有心情同你嘻皮笑脸。”西门庆的手在潘金莲身上摸索,被她一把推开,见潘金莲如此不解风情,西门庆来了个霸王硬上弓:“阿莲你跟我这么久,还不知道我是个什么人?明白点说,我压根儿就是个花花肚肠,见了女孩儿,就像苍蝇见了臭肉一般喜欢,你在我面前撒什么小心眼?”
  听西门庆用这种流氓口吻说话,潘金莲眼睛红了,低着头,只怪自己命不好,西门庆说:“我就这样,是只追求女孩儿的狂蜂浪蝶,你喜欢我们就在一起,不喜欢可以拉倒。”潘金莲无计可施,一头扎进西门庆怀里,撒娇似的说道:“发这么大的脾气作甚,吓死人了,谁说不喜欢了?只要你真心待我好,别的女孩儿你喜欢不喜欢,有你家老婆管着,关我何事?”
  西门庆抚摸着潘金莲细嫩的脖子,说了声“这还差不多”,又动手来解潘金莲的裤带,潘金莲一点没反抗,甚至可以说是投怀送抱,主动把西门庆的手拉着,往自己身上敏感的地方探去……正在这时,包房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听声音又是春梅那小蹄子,潘金莲小声骂咧着过去开门,门刚打开,春梅和另一个人一阵风似的卷进来,西门庆定睛一看,春梅身后那人是他结拜的十兄弟中的白来创。没等西门庆开口问,白来创连声说:“不好了,花二哥花子虚被抓起来了。”
  02
  西门庆吩咐春梅倒茶,让白来创先喝口水,再接着讲。白来创喝了水,歇了口气,神情镇定了许多,他坐下来,一五一十讲事情的来龙去脉。昨天晚上,他和花子虚正在郑爱香儿那里唱卡拉OK,忽然闯进一帮穿制服的人来,不由分说,抓了花子虚就走。起初白来创以为是什么风流事儿犯了,四处托人询问,准备塞点钱私了,谁知道一打听,才发觉事情并不那么简单,花子虚被抓,并不是桩风流案,而是因为他继父“花太监”的原因。
  花太监在省政府当秘书长期间,经手过几家大企业的发股票上市工作,那几家企业果然不负重望,成功发行了股票,从广大股民身上大捞了一把,顺利上市了。为报答花太监的“滴水之恩”,几家大企业的老板分别送给花太监几万股原始股,以示他们的“涌泉相报”。在如今的官场,这也算不了什么,再说事情已过去好几年了,却偏偏有家企业的头头跋扈惯了,克扣广大革命职工的工资,被革命职工告了一状,并且到省政府门前搞静坐,声势闹得很大,结果那个头头被抓起来,一审问,供出了许多经济问题,其中就有白白送给花太监的三万股原始股。
  此案牵涉到的人多,而且其中不少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省委、省政府十分重视,组织了个专案组,对此事进行调查。这一调查,花子虚的末日就到了,继父花太监前两年已去世,他是花太监唯一的法定继承人,上市企业送给花太监的那些原始股,几乎全都过户在花子虚的户头上,再说花太监人一死,茶就凉,上头没人帮着说话,这事儿就全得归花子虚担着。
  白来创把事情经过说了个大概,潘金莲在一旁插嘴说:“这也是活该,哪个叫他们这帮贪官无法无天的。”西门庆明白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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