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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中的锦绣-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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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宜答非所问的说道:“我刚刚已经恭喜过贺小姐了,现在也恭喜你啊。”说着又寒暄了两句,便起身告辞了。
道歉
四季飘香出来的站台,刚好有公交车到N大附近。
嘉宜见正巧有车来便上了车,公交吭哧吭哧的走了些时候,终于到了站。
嘉宜到下车的时候,心里还想着贺雪的话,想着那个曾把贺雪捧在手心里的人。
下了车走一会儿,拐进一个巷子,走到底便是N大的后门。这巷子因为连着N大,车来车往的倒也还热闹。
可这热闹却进不了嘉宜的心里,安嘉宜一个人在路上走着,神思恍惚。
身后传来了几声汽车的喇叭声,嘉宜也没在意,只往边上让了让,果然,世界清静了,一辆黑色的车缓缓的开到了她的左侧,停了下来。
安嘉宜快走了两步,却又想到了什么,蓦然回头,那人正双臂支在方向盘上,懒洋洋的看着她笑。
那样的姿态,那样的笑容,和嘉宜在看着曹雷的车子时脑中的臆想一模一样,有那么一瞬间,安嘉宜以为是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了,心里便有些疼。
可安嘉宜随即明白真的是他,真的就是他,心里一时恨极了,便疼得更加厉害,只站在那里眼泪就流了下来。
周予浵见了大吃一惊。
星期天的晚上,安嘉宜没有回来,这个周予浵是早有所料,可是等他晚上应酬回到甘盾路,面对着空无一人的房子,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其实在那些没有和某个女人同居或幽会的日子里,甘盾路本来就是周予浵独居的窝点,他也需要那么个独处的地方,在声色犬马放浪形骸之余,恢复自己的冷静和理智。
可是安嘉宜来过了,再离开,甘盾路就不再是甘盾路了。
周予浵只觉得房子里冷清得让他有种孤零零的感觉。
只是几天而已,他已经习惯了身边有那么个女孩,不时的闹着别扭,别扭之余也会有些温柔,温柔的和他缠绵。
而有些事情一旦成了习惯,就会悄无声息的影响到日常生活的点滴。
就比如,他本来不会走这条路,因为会有些绕,可不知不觉就绕了过来,边开着车边瞟着路边,竟然真得让他看到了想看的人;跟在她后面就拐进了这巷子。
可是嘉宜为什么要哭得这么伤心呢?
周予浵迅速的打开车门,大步走到安嘉宜的面前,伸手抱住她低声问道:“嘉宜,你怎么哭了?”
安嘉宜将头埋在周予浵的怀里,无声的悲恸的哭着。
那是种劫后余生的痛,在看见贺雪微笑着从黑色宾利车上下来时,安嘉宜曾以为她已经永远的失去了眼前这个人,猝不及防、毫无征兆的、永远的失去了这个信誓旦旦说会爱着她的人;
那种突然间就被背弃的痛,安嘉宜曾经体验过一次,可再一次袭来时,她依然是毫无招架之力。
虽然后来证明了那不过是安嘉宜自摆的一个乌龙,可那一瞬间的痛彻心扉是真实的,没有打半分的折扣。
等听完了贺雪的倾诉,安嘉宜也看明白了自己的心。
那并不单纯是个乌龙而已,而是她心中所思所忧的突然爆发。
她终究是爱上了周予浵了,一次次的自我否认,不过是因为她一步步的爱得更深,可却爱得毫无把握,毫无自信。
那样的爱早已渗透到了她的每根神经,让她变得敏感而又脆弱。
这一场提前预支的痛苦,让安嘉宜的神经麻木了许多,贺雪对往事的追忆对安嘉宜没有更深的打击,却更坚定了安嘉宜出国的决心。
可这样的决心,在安嘉宜看到周予浵这个始作俑者后,让她分外的痛苦。
他就那样懒洋洋的笑着,没事人一样,而她却早已中了他的毒,不得不断臂求生。
她必须得远远的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人,免得有一天,真得看见有个女人风情万种的从他车里下来,而他也真就只那么懒懒的看着她。
虽然这是她自己选择的退场方式,安嘉宜一样感到了生离死别的痛苦。
终究还是要失去眼前这人了,这想法让安嘉宜分外贪恋周予浵怀抱的温暖,便死埋在周予浵的怀里,无声的哭得肝肠寸断。
周予浵怀抱着安嘉宜,不知道什么事让她这么伤心,却也直觉到嘉宜是为他而哭。
这想法让周予浵忘记了和嘉宜在这热闹的小巷中相拥而立的尴尬,只低头哄着安嘉宜道:“嘉宜,怎么了?是不是你爸爸妈妈不同意我们来往?没关系的,我会和他们好好谈谈的。”
安嘉宜听了这话哭得更是伤心。
周予浵以为自己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便继续轻拍着安嘉宜宽慰道:“没事的,没事的。”
可周予浵的车恰好挡住了有家店铺的门脸。
店主人走了出来想要交涉一下,可看见那女孩伏在男朋友的怀里正哭得痛快,帅哥美女名车,还有哭戏,也不是不值得一看。
小店的主人便抱着臂,站在周予浵和安嘉宜三步之外,兴趣盎然的看着。
周予浵挑了挑眉,冷冷的看了那店主人一眼。
店主人觉着周予浵眼锋冷飕飕的,很有些威胁的意思,便无声的指了指周予浵的车,又指了指自己的门脸。
周予浵明白了过来,对着店主人抬了抬手,表示了下歉意,便对安嘉宜道:“嘉宜,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这街上的人马上都要来看你哭了。”
这样的话对安嘉宜十分的有效,安嘉宜终于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抬起了头。
周予浵见安嘉宜的眼睛鼻头都已哭得红红的,不觉有些好笑,却也不敢让安嘉宜瞧出来,只拥着她上了车,又将车子开到了N大的后门口,掉头离去。
上了车,周予浵便默默的递了一盒纸巾跟安嘉宜,安嘉宜接了过来,一张一张的抽着,转眼面前便是白花花的一片。
周予浵一边开着车,一边留意着安嘉宜的神情,只觉得她真是伤心得不行。
安嘉宜并不是第一次在他车上哭,上一次似乎是和高博出了问题。
可这次为了什么?周予浵并不觉着他和安嘉宜之间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可安嘉宜似乎很认真的在伤心着,周予浵便也由得她哭个痛快,只将车一路飞快的开到了甘盾路。
到了楼下,安嘉宜也早止住了泪,只有些怔忪的发着呆。
周予浵伸手在安嘉宜的后脖颈处摩挲抚慰着,口中保证道:“嘉宜,你父母那边我会处理好的,你用不着这么伤心。”
周予浵这话并不是随便说说的,对安嘉宜的家庭,他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
特别是安教授,周予浵甚至特意翻了翻他的两部著作,以求在可期的会面中能有些话题可聊。
翻完之后,周予浵觉得一个有着独立思考,却又知道和主旋律保持和谐统一的知识分子形象呼之欲出。
对安教授投其所好,继而搞定,周予浵还是有把握的,甚至,他觉得安嘉宜的聪慧乖巧和与之并行不悖的拧脾气正是出自父母的遗传。
周予浵这样想着,看着安嘉宜时,脸上就带了些笑意。
可他这轻松的笑意,却惹恼了安嘉宜,安嘉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吸了下鼻子道:“跟我父母没关系,是我今天碰见了贺雪。”
周予浵的脸立刻就阴了下来,皱眉看着安嘉宜问道:“是因为她跟你说了什么?!”
周予浵只觉着恼火,很多事是有规矩的,这世上也没有白拿的钱,贺雪一向还算知道进退,怎么突然就犯了混?
安嘉宜看周予浵的神情很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心里冷哼了一声,可嘉宜并不想给即将结婚的贺雪惹什么麻烦,便说道:“她没说什么。”
周予浵很是怀疑的冷笑道:“她什么也没说你就哭成这样?”
安嘉宜急道:“是我看见她从你车子上下来才难过的。”
周予浵不能置信的反问道:“你看见她从我车子上下来?!什么时候?”周予浵可不认为安嘉宜有透视眼,能看到以前发生的事情。
安嘉宜的气势矮了许多:“是曹雷的车子,和你的很像。”
“噢?”周予浵看着安嘉宜,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耐心的问道:“那你都知道是看错了,还这么伤心?”
安嘉宜有一点懊恼更有些伤心:“可是贺雪下车的时候,我明明好像看见你坐在车里看着我笑。“说着狠狠瞪了周予浵一眼:“跟刚才一模一样。”
“这么说是竟然是我的错?”安嘉宜的不讲理,周予浵并不是第一次领教,这事原本也乌龙得可笑。
可看着伤心的安嘉宜,周予浵却有些笑不出来,周予浵忽然意识到嘉宜是爱他的,而且远超过了他的预想。
只是嘉宜的爱,明显得毫无把握,只不过是稍稍的风吹草动,她这边已如惊弓之鸟。
联想到上次安嘉宜在他车里的痛哭,周予浵也终于明白了,一只受过伤的鸟,对危险有更加敏感的警觉,所以他以为和安嘉宜毫无关系的他的过往,仍然给嘉宜带来了相当困扰和不好的预想。
这样的想法,让周予浵也有些苦恼,便拉过安嘉宜紧抱在怀里,轻轻的说着:“对不起,嘉宜,对不起。”
周予浵为了过去的荒唐和未来他还没来得及犯得、自以为也不会再犯得错,喃喃的跟安嘉宜道着歉。
安嘉宜并不知道周予浵为了什么跟她道歉,只是他的声音从来都有些蛊惑的意味,而他温暖的怀抱也抚慰了她心中的疲累和伤痛。
安嘉宜静静的依偎在周予浵的怀里,心里想着至少这一刻是温馨的,多年后如果她回顾和周予浵的这段情也是甜蜜幸福多过辛苦挣扎,就这样就在这个最好的时候给两人之间的感情划上一个休止符,也许是最恰当不过的。
安嘉宜抬起头,吻住周予浵薄薄的柔软的唇,喃喃的说道:“周予浵,我是爱你的。”所以你一定要知道,也一定要记住。
虽然这是心里已经认定的事情,但是亲耳听安嘉宜说出来却仍给周予浵带来了莫大的满足,周予浵轻柔的回吻着安嘉宜,叹息道:“我知道,嘉宜,我知道…”
经验
周予浵一路吻着嘉宜,轻轻的,软软的,一如他此刻的心。
男女之间的关系,其实一如商战,他早已习惯不断的一步步的试探对方的底线,直至摸清对方的底牌,最终一举成擒。
今天,他终于看到了嘉宜的底牌,束手就擒的,却好像是他自己。
嘉宜的底牌只是爱,脆弱凄惶,患得患失的,却总归,只是爱。
那一年在布拉格旅游时,在老城广场的扬?胡斯雕像下,那个坐在花坛边歇息的吉普赛女人忽然走过来,摊开他的手掌,看了一会儿便说:“你会让许多女人流泪,可总会有一个女人的眼泪会滴进你的心里。”
原来是真的。
周予浵亲吻了下嘉宜的眼角,低语道:“嘉宜,我都知道,我也爱你的…”
安嘉宜唇角淡淡的有了一丝笑意,娇软的舌却乘着周予浵的低语滑进了他的口中,试探了下他舌的温度,便躲开了,在他口中另寻着欢娱。
凌霜的怨怒,贺雪的不甘心,她的患得患失,他那样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
可知道却并不意味着会感动;
感动了,也并不意味着就会心动;
即使是真得心动了,又能持续多久呢?一秒?一天?一年?还是一辈子?
这样的问题即使是去问老天爷,也要让老天愁得慌吧。
可何必要愁得慌呢?
“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安嘉宜近乎热烈的湿吻着周予浵,算起来她还是幸运的,不必拿一生来拼,也能尽今日之欢。
安嘉宜难得的主动,迅速点燃了周予浵。
似乎没有比这更明确的信号了,周予浵双手捧住安嘉宜仰起的脑袋,断断续续的问道:“嘉宜……唔我们…上楼…还是在…这里?”每一次停顿,都不过是舍不掉那娇软细滑的纠缠。
可安嘉宜听完周予浵的话,心里却有了片刻的清明,终于停止了她的热吻,起开身看着周予浵道:“不行,我得回家。”
周予浵气得轻笑了起来,面上立刻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两眼却乌沉沉的深看着安嘉宜,挑眉问道:“那么,你这是种惩罚?”
这…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安嘉宜斜睨着眼睛,看着周予浵,和他脸上可疑的红晕。
当然,前提是她能够全身而退,或者是她想全身而退,安嘉宜看着周予浵幽深的眼睛,有些困难的说道:“不是的,我跟我妈说了,这些天都住在家里,我出来…只是买东西的。”
周予浵很干脆的说道:“你打电话告诉你妈你改主意了。”便牵着安嘉宜的手上了楼。
一进了屋子,周予浵便反手将门在身后“啪”得一声大力关上。
嘉宜吓了一跳,转身回头看着周予浵。
周予浵镇定的笑着:“嘉宜你换鞋啊,愣着干什么?”脸上的红晕却更重了些。
安嘉宜见了有些心慌,便低头坐在门厅的矮榻上换鞋。
周予浵两秒钟内就换好了他的棉拖,顺手把车钥匙放在门厅的柜子上,站在一边看着安嘉宜换鞋。
可是他站在那里,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安嘉宜手忙脚乱的将脚上的高帮系带棉靴解成了死结,而且越解越死,安嘉宜终于忍不住了,仰起头看着周予浵道:“你别站在这里好不好,挡光。”
也不过才下午而已,太阳离下山还早着呢,屋子内的光线也好得很,可周予浵还是从善如流的打开了屋子里所有的灯。
安嘉宜无语的低头,先去对付另一只靴子,很不幸的,仍然是解成了死结。
安嘉宜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周予浵。
周予浵微眯着眼睛,倒吸着气看着安嘉宜:“嘉宜,你是故意的吧?!”
周予浵忽然间有种感觉,嘉宜总在一些简单的问题上绊住脚,不过为的就是折磨他而已,譬如象眼前这样。
可是现在还不是算账的时候,绝不是现在,在这里算账。
周予浵一言不发的蹲了下来帮安嘉宜解鞋带。这真是双见鬼的鞋子,拉链发明了是用来干什么的?
周予浵的鼻尖上很快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看着一脸恼火的周予浵,安嘉宜终于忍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
周予浵是有些小小洁癖的,他大概无法容忍和一个不脱靴子的女人上床。
这是个极好的机会,安嘉宜放心的低头去吻周予浵的额头、鼻子、低垂的眼帘。
周予浵终于解开了一个靴子,顺手就紧捏了下安嘉宜的脚:“老实点儿!”。
嘉宜却只是笑眼弯弯的看着他。
周予浵轻吸了口气,任劳任怨的低头去解另一只靴子,可也许是熟能生巧,第二只靴子很快就被搞定,安嘉宜的笑开始变得有些勉强。
周予浵一把抄起安嘉宜,抱在了怀里,上楼。
一路,嘉宜双手搂着周予浵的脖子,甜腻腻的吻着他,似乎想让他消气。
周予浵却不肯上嘉宜的当,上了楼就抱着她重重的摔在了松软的大床上。
嘉宜却仍着搂着他的脖子,娇娇软软,腻死人的吻着他。
周予浵终于确认了,安嘉宜就是想点火,便伸手一件件的迅速解除了彼此的束缚。
来不及做什么前戏,早已肿胀不堪的周予浵便一点一点的试着将自己埋入了嘉宜的身体。
开始,嘉宜也觉着有些胀人,却只搂着他的脖子,放软了身子,微蹙着眉头,睁眼看着他。
嘉宜的目光似有些羞怯有些妩媚还有些纵容的意思。
周予浵得到了鼓励,便加重了研磨,终于有些泉水涌了出来,周予浵腰身一挺,全部深入了进去。
嘉宜轻呼了一声,却只微蹙着眉头,仍睁眼默默的瞧着他,眉间的一点春色却是越来越浓。
这样的嘉宜美得令人心颤,周予浵满足的低叹了一声,再错不开眼睛,身下却开始缓缓的研磨、快速的穿刺、重重的顶撞。可眼睛却仍紧盯着嘉宜,看着她在身下开始微微细喘,轻声的呻吟,小声的啜泣,直到,全然失去了控制,只跟着他的节奏,随着他越来越重的撞击,一声又一声清楚叫着、要着:“周予浵,给我,啊给我…”,终于弓着身子,全身哆嗦着,在他怀里到了高 潮。
可喷洒而出的细雨与那有力痉挛和抽搐令周予浵差点儿难以自制。
可这显然不是折腾嘉宜的最好时机,纵然她这样一反常态的缠着,要着。
周予浵捧着嘉宜柔软的身子,奋力的加快了穿插的速度,终于只是草草的提前收了兵。
激情过后的安嘉宜,犹如一只慵懒的猫,很快便昏昏入睡,白皙的面容却变得粉嘟嘟的,娇艳欲滴。
未能尽兴的周予浵一手支着脑袋,低头看着身下的安嘉宜只觉着好笑,就是这样,也敢到阵前邀战?吃定他下不了杀手?
周予浵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支起身子,拔出了自己。
安嘉宜含糊的哼了一声,翻转了身子,继续睡了过去。
周予浵下床到卫生间拿了些卷纸,掀开被子一角,小心的帮嘉宜擦拭干净,自己又进了卫生间开始冲澡。
安嘉宜迷迷糊糊的被一阵又一阵的铃声吵醒,侧耳听着声音却象是落在楼下的周予浵的手机。
周予浵刚好冲完了澡,便蹬蹬的下了楼。
安嘉宜只模糊的听到他在楼下说着:“妈…嗯………行……都听您的……就按您说的办吧……”
过了一会儿,听着周予浵的脚步声又上了楼,安嘉宜忙闭上眼睛,继续睡。
脚步声靠近了,跟着床铺陷落了一些,那个人沐浴后的清香似乎就在鼻前,安嘉宜听见周予浵有些试探的低声唤着她:“嘉宜,嘉宜……”
安嘉宜放松着眼部的神经,闭着眼继续装睡。
周予浵有些郁闷的轻叹了口气,便下了楼去。
安嘉宜听到他脚步声下了楼,便又睁开了眼睛,只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
过了一会儿,周予浵又上了楼,手里却提着安嘉宜的包,看见嘉宜也睁眼瞧着他,便笑着的说道:“醒了?”
安嘉宜“嗯”了一声,仍是蔫蔫得不想说话
周予浵半卧在床头,从安嘉宜的包里翻出她的手机,递给她:“嘉宜,天黑了,你还是先打给电话给你妈吧。”
这句话提醒了安嘉宜,嘉宜忙拽着被子坐了起来,接过手机拨了个电话给她妈妈:“妈,我晚上不回去了…嗯…我自己收拾点东西…明天啊?
周予浵轻咬了嘉宜的耳垂一下
安嘉宜吃痛挣扎了一下,却见周予浵冲着她直摆手。
安嘉宜捂着耳朵,低头跟她妈说道:“妈,我要把我那边整理一下,过两天回去吧。”
可嘉宜妈妈却似有些不放心,仍要嘉宜回家住,说是收拾等到双休日时,她一起过来帮忙。
安嘉宜知道妈妈起了疑心,可也只好硬着头皮,好说歹说的,好容易才算说通了她妈妈。
等嘉宜放下电话,周予浵安嘉宜抱在怀里道:“嘉宜,我看还是早点把我们打算结婚的事给你爸妈说了吧,省得这么遮遮掩掩的。”
安嘉宜出溜一下,又钻进了被子,老调重弹道:“过些时候吧。”跟她爸妈说说就行了么?他就这么有把握?
周予浵倒也没再多坚持,只开口道:“嘉宜,圣诞的时候,我们也许不能去滑雪了。”
安嘉宜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们曾说过圣诞节一起去瑞士滑雪的事,其实她也没真想去过,当初好像也只是顺他的意思,就那么一说而已。
可如今见周予浵郑重其事的反悔了,嘉宜的心里却有些怪怪的,便撇嘴道:“不去就不去了呗。”
周予浵笑道:“不高兴了?那我们推迟几天去吧,那个向##你知道吗?他刚好圣诞节那阵要过九十大寿,我得代表我外公给他贺寿去。”
安嘉宜从被子里摸到了周予浵的一件衣服,刚套上身,听了这话不由惊讶道:“他还活着?”
周予浵伸手拍了下安嘉宜的脑袋:“你这叫什么话?那老爷子精神着呢,六七十岁的老头不一定比得上他那精神气,你想不想去看看?”
好歹也是书上看过的人物,看看当然是想的,可那种人多的场面,嘉宜想起来还是有些发憷,便揉着脑袋犹豫着。
周予浵扑了过来,撺掇道:“那天人挺多的,部队的地方的,谁也不全认识谁,我们可以晚点,到要开席时再去,主要是看看那老爷子去。”
安嘉宜迟疑道:“那样好吗?”
周予浵笑道:“当然好了,过生日讲究添人添寿,我们晚点去,人家还觉得我们是临时去的,可不刚好是给老人家添寿啊。”
安嘉宜头一次听这样的歪理,将信将疑,可一想反正有周予浵这个脸皮厚的在前面顶着,倒也没什么可怕的,便点头道:“好吧。”
周予浵听嘉宜同意了,便伸手摸摸她的头,问道:“现在我饿了,你是打算起来煮东西给我吃,还是打算让我吃你?”
安嘉宜听了这话,立马没了精神,恹恹的说道:“我请你出去吃吧。”
周予浵心情正好,看着嘉宜仍是有气无力的样子,便决定放她一马:“好了,你去冲澡吧,我打电话叫外卖吧。”
嘉宜听了很是高兴的亲了他一下,便去冲澡了。
等外卖送来了,安嘉宜也刚好冲完了澡下楼。
两人便一边吃一边聊起了向**,依周予浵的说法,那老爷子本该有更高的职务,可是他当年故土难离,不肯进京,才屈在N城终老。
安嘉宜大为不信:“怎么可能呢?他也是带兵打仗的人了,当年二万五千里长征都去了,还有什么故土难离的。”
周予浵笑道:“据说故土难离的其实是他老婆,他老婆是他原配,比他大,还是个小脚,当年领着孩子要饭,等了他好多年,才又重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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