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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中的锦绣-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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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真的忍心将他置身在那种无比的黑暗中?在他憧憬着和她新婚大喜,洞房花烛的时候?

真是最毒妇人心!

真得要去查她的行踪其实也不难,可是为什么要去查?

她要走就走吧,一切尽可如她所愿。

安嘉宜后会无期了!周予浵冷笑着将手中的纸团准确无误的抛进了废纸篓。她丢弃了他的爱,他的心便已成魔了,而她匆忙到忘记拿神的印章将他逼进瓶子里封好,就拍拍手走人了。

周予浵在心里将安嘉宜狠狠捏碎再捏碎,拿起了桌上的内线电话:“通知他们到会议室继续开会。”

五分钟后所有人重新到会议室集合。

周予浵坐到了首席,讲了个简单的开场白:“正如大家所知城西地块的协议招标流标了,原因大家也都知道了。今天召集大家来,很简单,所谓的四份一模一样的招标书,蓝本就是我们公司的招标书,也就是说我们公司的招标书泄底了,很明显我们的管理上出现了很大的漏洞,今天召集各位来,就是想听听你们的看法,大家畅所欲言吧。”说完就靠在椅子上,冷冷扫视着现场。

会议室里的气氛立刻有些僵,大家都知道这就是个检举和自我检举的批斗会,于是便不约而同的沉默了起来。周予浵等了一会,见没人愿意说话,便开口道:“既然大家都比较谦虚,那就按桌位顺序来吧。”说着拿下巴点了点左首边的叶盛荣道:“叶总,你来带个头吧。”

叶盛荣没想到周予浵第一个抓他的现形,也有些慌神,正不知道要讲什么的时候,幸好这时办公室的秘书进来了,拿着分机对周予浵道:“周总,市纪委的电话。”

周予浵皱着眉头,拿过了电话,沉声道:“你好,我是周予浵。”

叶盛荣长出了口气,却见周予浵的脸上神情越来越惊讶,而且有种某名的愤怒。

叶盛荣的心里不由哀叹,又出什么事了,真他妈邪性了!

周予浵接完电话,便立刻起身道:“散会!”便匆匆忙忙的回了办公室。

叶盛荣跟在周予浵身后问道:“纪委那边又怎么说啊?哪那么多妖蛾子啊?就算咱们标书泄底了,咱们也是受害人啊,干嘛老盯着咱们不放啊?”

周予浵很是没好气:“你现在才知道急?平时满嘴跑火车时怎么不急”说着就进了办公室,拿起桌上的车钥匙便往外走。

叶盛荣道:“你去哪儿啊?”

周予浵道:“市纪委。”

叶盛荣很棍气的说道:“我陪你去。”

“谢谢,不过你去不方便。”周予浵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却又忽然折了回来,蹲在废纸篓边,从里面拿出了废纸团,握在手中,走了出去。

叶盛荣在后面看傻了眼,这还是那个从小爱干净的周予浵吗?

周予浵下了楼,开着车,一路飞快的开往忠孝东路。

一颗心如果被雪团擦了又擦磨了又磨是什么感觉?开始是冷到了冰点,后来却是如烈焰焚烧一样燎人。

周予浵此刻只觉得心要爆炸了似的,膨胀得生疼。

好在车子很快得开到了忠孝东路。忠孝东路的华山饭店,是纪委招待人住宿的地方,就是咖啡喝完了,却还没谈尽兴,于是住宿就有了必要性。

周予浵直接进了给他打电话的江处长临时办公的301房间,看到了那个明明已经被他捏得粉粉碎的人,穿了件白色的提花毛衣,没精打采的坐在那里。

虽然只是背影,可周予浵仍然一眼就认出了,心也终于开始觉到了痛,不是心痛该死的安嘉宜,而是心痛自己,心痛自己竟然还是爱着她的。

“江处长”周予浵开口招呼着,声音干涩。

“啊,周总快请坐。”江处长客气的起身招呼着。

周予浵坐到了安嘉宜身边的椅子上,却看也不看她,只问江处长道:“我能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么?”

江处长思索了一下,笑道:“周总,你也知道的,土地招标泄底这件事弄得也挺大的,各个方面关心的人都不少,可是上个星期我们接到举报,标书泄底是由安小姐将腾辉的标书高价卖给其他公司造成的。”

“胡说八道!”周予浵和安嘉宜异口同声的说道,周予浵忍不住偏头扫了安嘉宜一眼,只觉得她瘦多了,眼睛都有些凹陷了。

周予浵忍着性子跟江处长说道:“也许标书真得是从腾辉泄露出去的,但绝对和她没关系,她没有途径接触到标书。”

江处长的眼睛亮了一下,便微笑道:“可安小姐据说和周总关系密切,她也许有机会接触到你的电脑啊什么的,无意中接触到了标书。”

周予浵听了江处长的话,若有所思,却摇头笑道:“我从不把工作上的事带回家,所以她没机会接触到这些。再说她并不缺钱,没有做这种事情的动机。”

江处长笑着点头道:“周总这么说也有道理,可是我们还没机会调查这些事情,安小姐就离开了N城,到了昆山。本来只凭一封匿名的举报信,我们是不能对安小姐有所行动的。可是我们检查了安小姐的私人账户,她恰恰是在招标前的一段时间,账户上凭空多了一百万,这恰好和举报信上的数字吻合。我们一路从N城到昆山又追到上海,才在安小姐出关前,将她留了下来,可安小姐并不能说出那一百万的来源,所以我们将她请到了华山饭店。”

周予浵冷静的听完,开口道:“那一百万是我给她的。”

江处长看着周予浵,很不赞成的摇了摇头:“周总,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的。这一百万根据高博交待,是他卖了和安小姐共同拥有的房子后,分给安小姐的,而安小姐并不知情。据我们调查,情况属实。所以我们请安小姐回去,可安小姐非得要见了你,才肯走,所以我才打电话麻烦周总跑一趟。”

安嘉宜站了起来,双手摁在桌上,问道:“那高博呢?你们放了他了吗?”

江处长耐心的解释道:“高博作为律师,在机场出手殴打我们纪检人员,性质是很恶劣的,所以他被公安机关处以行政拘留是很正常的事情。”

周予浵一把抓住安嘉宜的手,对江处长道:“江处长,那我们告辞了。”便拖着安嘉宜往外走。

江处长提醒道:“安小姐还有些东西在她房间里。”

周予浵却恍若未闻,只紧握着安嘉宜的手,拖着她走出了宾馆。

屋外,寒风凛冽,安嘉宜只穿着毛衣,冻得直缩脖子。

周予浵丝毫不为所动,只拽着她到了车子前,打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

周予浵发动了车子,冷冰冰的问道:“你在这待了几天了?”

“两天”安嘉宜垂头丧气的回答道

“到了这里就知道要见我了?”周予浵嘴上讽刺着,心里却想着也不知道她是要求了两天,他们才让见;还是安嘉宜笨到两天后才想起来要见他。

安嘉宜怯怯的开了口:“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他们是你派到机场拦截我的。”

周予浵十指捏紧了方向盘,没有说话,他不能说话,他必须得凝聚全身的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想打开车门将安嘉宜扔出去的冲动。

放飞

安嘉宜知道周予浵生气了,很生气。。

现在她其实也知道她这想法是冤枉了周予浵,而且会毫无意外的惹火他。

可是实话实说如今已经成了嘉宜的本能了。

在华山饭店里待了两天后,安嘉宜的神经已经象绷过头的的皮筋一样,毫无弹性了。

这两天,在无数遍回答了那些听上去很简单的问题后,嘉宜的神经几乎要崩溃了。

她质问过:“你们到底想我说什么?”可是回答永远是:“我们希望安小姐能提供真实的情况。”可是真实的情况她已经说过了,于是新一轮的问话重新开始,就象小时候听过的一个故事:“从前有座山…老和尚给小和尚讲了一个故事,从前有座山…”,这种单调刻板,不动声色却又好像永无无止尽的重复,让安嘉宜心神俱疲。

然而这两天晚上,她却没有一天能阖眼的,脑子里不停的想着她给周予浵写的信,那个她在临走那刻还是决定归还给银色小书,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高博,从天而降的纪检人员,还有那些该死的,她永远不能过关的问话。

可是她不知道他们说的那些人那些公司,她也不知道她的帐上怎么多了一百万,那些人带走了高博,他怎么样了?真的是象高博怒吼得那样这一切不过是假公济私,是周予浵的手段么?他是要留下她,还是要惩罚她?可是不管怎样,周予浵都是唯一能照进这噩梦的真实的亮光,她要见他。

终于见到他了,虽然他冷漠、愤怒,看也不看她。可是安嘉宜还是有种终于从噩梦中醒来的感觉。

车子在车流中走走停停,周予浵沉默着,拼尽全身力气控制着心中怒火,好在安嘉宜还是知趣的,再没发出什么声响。

等车子开到青州路时,周予浵目视着前方,勉强得开了口,冷冷的问道:“送你进去?”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周予浵偏过头去一看,安嘉宜歪着脑袋,蜷缩在座椅上,睡得正熟。

怒火直冲脑门,在他的心忽上忽下,轮番在冰窖和油锅煎熬的时候,安嘉宜,竟然毫无愧疚的睡着了?!

周予浵火冒三丈,却找不到对手。

熟睡中的安嘉宜仍微皱着眉心,满是疲惫的脸上神色憔悴。

周予浵咬牙切齿的看瞪着安嘉宜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狠不下心叫醒她。

好吧,是他牵连她进了那种地方,本来人家都应该在陌生的国度开始新的生活的。

周予浵好容易给自己找到了个台阶,缓缓的将车子掉了个头向城外开去。

他不能带她回甘盾路了,在他几乎是已经将一颗心赤 裸的呈现在她面前后,她依然能手也不挥的就选择了离开他的生活,那么,那同样也是他的选择了。

可她现在的样子确实是需要人照顾,于是城外的别墅便成了最好的选择。

周予浵打了个电话给潘军:“你让周婶在别墅里等我,我马上要带安嘉宜过去一趟。

电话那端,潘军似乎愣了一下,却又连忙答应了。

等周予浵到的时候,周婶已经等在了门口。

周予浵缓缓的停下车,打开车门,下车绕到安嘉宜那边,刚开了门想将安嘉宜抱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安嘉宜已经醒了,乌黑的眼睛正有些困惑得看着他。

周予浵顿了一下,将伸出的手捏成拳头,收了回来,简短的说道:“下来吧。”说着便转头对周婶说道:“周婶,安小姐要在这住两天,麻烦你照顾她一下。”

周婶满脸笑容的说道:“这有什么麻烦的,安小姐上次走的时候还说再来玩的,我可盼着呢。”

安嘉宜这才想起,她爸妈只怕还在昆山老家,而她的包和衣服都落在了华山饭店,此刻她确实需要一个休息的地方。

安嘉宜下了车对周婶说道:“麻烦您了,周婶。”

周婶爽快的说道:“客气啥?周总安小姐快进屋去吧,外面冷。”

可是周予浵并没有进屋的意思,只一动不动的站着,面容冷峻。眼神凛冽的看着安嘉宜。

安嘉宜看着周予浵,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沉默着。

最终还是周予浵打破了这僵局:“你的事情我会帮你料理干净,你就在这休息吧,最多三天,我会来接你。”

这一次就算是他欠她的,可是这是最后一次了,从此他和她两不亏欠。

周予浵说完了,就转身准备上车。

“周予浵”安嘉宜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了他。

周予浵无声转身,静待下文,只听安嘉宜讷讷的说道:“对不起,周予浵。”

周予浵冷哼了一声,安嘉宜居然还知道对不起?

“如果可能的话,你能不能帮帮高博?”安嘉宜尽量委婉的继续说道,嘉宜知道这大概会触怒周予浵,可是高博,是因为她才去的机场,因为她才和那些人起的冲突,因为她才被那什么行政拘留了,她总不能知道他身陷囹圄,却什么都不做吧。

安嘉宜想,冒死,她也只好试试看了。

“安嘉宜,这都是你自找的!”周予浵低声诅咒着,便向安嘉宜扑了过去。

周婶眼睁睁的看着周予浵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提溜起安嘉宜就进了屋,一直往楼上冲去。

别墅的主卧是在三楼,可周婶站在一楼的楼梯口处就清楚的听到了周予浵炸雷一般的怒吼声:“安嘉宜,你记住了,我可不是你想用就用想甩就甩的人!”

楼上安嘉宜被周予浵逼坐在床边,却仍顽强的辩解道:“周予浵,我从没当你是什么想用就用想甩就甩的人!”

周予浵站在安嘉宜面前,居高临下,愤怒的指责道:“没有?!是谁一边和我讨论着结婚的事情,一边一声不吭的安排着出国的事情?”

安嘉宜咬文嚼字的据理力争道:“结婚的事情,我没有和你讨论,只是听你说说而已;出国的事情,我临走的时候,留了一封信解释了,也请你原谅了。我知道我不应该不告而别,可是周予浵,所有的事情从来都是你说了算,也许你根本不想听我说什么,你只是要我照你说的做!”

周予浵觉得安嘉宜应该很庆幸她自己能生为一个女人,这才使他生生忍住了想劈面给她一记耳光的冲动。

可这怒火总要有地方宣泄,周予浵伸手将安嘉宜推倒在了床上,欺身上去便狠狠的吻住了她,他要给她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可是她的气息,她的身子,吻住她的满足,抱着她的充实,一切都仍熟悉得令人觉得美好,于是他只有果断的放开她。

老和尚告诫小和尚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模样可爱的最厉害,你要是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周予浵心里忽然明白,他终究是败给了安嘉宜。

周婶开始听见楼上吵得惊天动地的,只觉得心悬悬的,可是这争吵声,便如夏日的闷雷,响了几响便无疾而终,一切又归于平静。

周婶也长出了口气,小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天大的事儿,过一夜也就没了。

周婶正寻思着,却见周予浵怒气冲冲的下了楼,忙陪笑道:“周总…”

“你照顾她。”周予浵脚步停也不停,只简单的关照了周婶一句,便头也不回的出门开车走了。

别墅出来的公路上静谧无人,周予浵紧踩着油门,将车子飙到最高的速度。

渔夫大声的对魔鬼说:“现在我要把你投到大海里去,而且要告诉世界上所有的人,不再开启封印,让你永远地待在大海深处,永远地待在瓶子里!”

爱情,爱着一个并不知道爱你的人的爱情,足以让人变成魔鬼,如果他不幸拥有,那么,他是不是应该将其封在瓶子里扔进大海?

这样的想法忽然跃上心头,周予浵猛得踩了一脚刹车,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一个纸团滚掉在了脚边,那是嘉宜给他的信。

周予浵犹豫了下,还是捡起了纸团,摊开,坐在车里看了起来。

予浵:

我走了,到另一个陌生的国度开始新的生活。

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但是我真得没法做到,从容的,和你道别。

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还有机会再见面,在什么时候,什么样的情形下再见面?

但不管如何,我都希望那时的你是幸福的,真正拥有你想要的平凡的普通的有人情味的温暖。那样的温暖,我也曾努力的希望能给到你,可是很遗憾,予浵,一个爱得诚惶诚恐患得患失的女人根本无法给别人那种温暖,甚至我连给你那种最基本的天伦之乐的把握都没有。

予浵,请你原谅我不告而别的逃。挣扎了许久,我仍然觉得一个不能自由的轻松的平顺的呼吸着空气的人是无法给别人温暖的,也不会得到真正的爱的,即便是侥幸得到了,也仍然不会长久。

予浵,我不是对你没信心,我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予浵,我爱你,也许今生再也不可能再爱上别人,可比起爱你,我更希望我能在某个地方自由的轻松的平顺的呼吸着空气,那么即使没有爱情,我也能活得轻松自在。

请原谅我的自私和怯懦。

谢谢你曾在我生命最低潮时给了我爱和坚持。

再见了,予浵,祝你幸福。

嘉宜

2月7日字

周予浵很快的看完了信,又从头一字一字的细细得重新看了起来,似乎要嚼透每一字每一句背后的意义。

平凡的普通的有人情味的温暖?

给你那种最基本的天伦之乐的把握?

过了许久,周予浵拨通了张庆娅的电话:“妈,是不是你跟嘉宜说了什么?”

张庆娅的声音平静而从容:“予浵,重要的不是妈曾经跟嘉宜说过什么,而是你和嘉宜是否真得都能对自己的选择坚定不移,无怨无悔。”

周予浵关了手机,打开车门下车。

车外的空气寒冷却清新。

公路下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千野湖。冬日的暖阳斜挂在湖面上,寒风中,千野湖波光粼粼,在阳光的照射下,每一片细小的波纹似乎都折射出不同的光芒。

周予浵点燃一支烟,久久的注视着湖面。

他给了她全部的爱,她却不能自由的轻松的平顺的呼吸?

可是如果爱情并不能使人幸福,这样的爱情又有什么意义?

寒风中有什么东西从路边的树上扑楞楞的掉了下来。

周予浵扭头看了过去,是一只小小的麻雀。

小麻雀扑扇着翅膀想要飞回树上,却没成功。

周予浵不动声色的站着,那只小麻雀几番努力后,终于展翅飞上了路旁的另一棵矮一些的树,又从矮一些的树飞回到了原先的树上。

周予浵笑了笑,扔掉手中的烟蒂,开车走人。

三天后,周予浵如约到了千野湖的别墅。

周婶迎了上来,招呼道:“周总来啦。”

周予浵问道:“嘉宜人呢?你去请她下来。”

“安小姐在睡觉呢”周婶有些抱歉的说道:“安小姐这两天没什么精神,胃口也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乡下茶饭,她吃不惯?”

周予浵并没打算和周婶闲聊:“嘉宜她一直就这样,你去叫她吧。”

过了十分钟的样子,安嘉宜下了楼,依旧穿着那身白色的提花毛衣。

周予浵皱了皱眉,等她上车后,便发动了车子离开。

上了车,周予浵便跟安嘉宜说道:“你的事情都清楚了,现在你随时离境都不会有问题了。”

“哦”安嘉宜答应了一声,只觉得这是无妄之灾。在千野湖的别墅待了三天,安嘉宜总算缓过了劲儿,便问道:“那找到泄标的人了吗?这次招标作废的话,重新招标,对你们集团有影响吗?”

周予浵语气平淡的概括道:“没有。”便不再说话。

周予浵的车开到了N大家属区门口停下,周予浵探身拿过放在后座的安嘉宜的包递给了她:“我就不送你进去了。这是你的包,你的护照和身份证都在里面。里面有张名片,如果你到了费城,有什么麻烦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找名片上的人。高博…他已经放出来了。”

安嘉宜看着周予浵,有些惊讶,却还是诚恳的说道:“谢谢你,周予浵。”

周予浵笑了笑:“对不起,嘉宜”。周予浵看着安嘉宜认真的补充说道:“我忘记将你丢在华山饭店的衣服拿回来了。”

安嘉宜也笑:“没关系的。”

周予浵微微收敛了笑容,看着安嘉宜道:“祝你好运,嘉宜。”

原来他们是可以从容的说再见的,原来他还是愿意放她走的。安嘉宜由衷的点头,微笑道:“谢谢你,周予浵。”

车门“咯噔”一声被打开,嘉宜下了车。

几乎同时,周予浵也飞快的打开车门下车,站在车边唤道:“嘉宜!”

安嘉宜停住了脚步,转身回头。

周予浵大步走到安嘉宜跟前,犹豫了一下,迅速的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安嘉宜的身上:“你披上吧,算是补偿你那件被我弄丢的衣服。”说完便毫无犹豫的转身上车了。

他本来是想索要一个临别的拥抱的,可是他怕他会舍不得松手。

独立和尊重是他能给嘉宜的最后的礼物了,他只愿嘉宜找回自信和爱的能力时,依然愿意选择飞回他的枝头。

结局篇(一)

又长又大的纯毛西服带着他的体温和气息, 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却犹如他最有力的拥抱。

安嘉宜站在原地,目送周予浵的车越开越远。

当初,在她为去还是留,纠结不清的时候,她曾决定将她和周予浵的未来交由周予浵来决定,

如果他是真得爱她的,如果他会在两人意见相左时,选择成全她要走的愿望,那么她也会为他留下。

如今他真得放了她走,她却没了留下来的资格。

周予浵的车子终于在拐弯的地方没了踪影,安嘉宜也转身往回走。

快到家属区楼下的时候,安嘉宜听到身后好像是高博的声音在叫她:“嘉宜!”

安嘉宜停住了脚步,回头 一看,真的是高博从车子里伸出头在叫她。

高博将车靠边停下,急急忙忙的走到嘉宜身边,问道:“嘉宜,你哪去了?!你知不知道爸妈多担心……”高博话说了一半,便停住了。

安嘉宜身上披的衣服告诉了他想要知道的答案。

高博焦急的心情一下子转为黯然,只对安嘉宜道:“快点上楼吧,你穿得太少了。”

嘉宜便跟高博并肩往楼上走去。

高博沉默着将嘉宜送到了家门口,高博的黯然神伤,安嘉宜都看在眼里。

嘉宜只觉得愧疚,很愧疚。

那天,当嘉宜坐在待机大厅里,边翻着杂志边侯机,却看见高博忽然出现在眼前。

安嘉宜只觉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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