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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箭琴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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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自袖里掏出一块一两多重的碎银子,暗中塞到老嬷嬷手中。“这给嬷嬷买茶吃的!就当嬷嬷给我说书解闷儿,也不花多少时间,好不?”
老嬷嬷听了绿袖这样软语央求,又见白花花的银子从天而降,哪有不好的道理?便随着绿袖到了她的厢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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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厢房,绿袖倒了茶给老嬷嬷,笑道:“好了,嬷嬷请说,我就当听人说书儿,听听就忘了,决不会向旁人说的,嬷嬷放心好啦!”那老嬷嬷叹口气,道:“说来话可长哩,二十多年前,王爷刚刚继位,娶了翰林之女宁芊芊为王妃,我们都唤为宁夫人。宁夫人长得非常美丽,也颇贤慧,二人之间也相敬如宾,宛然是一对佳偶。可惜二人成婚数年,宁夫人始终未能生下一儿半女,王爷本人不在意,可急死太夫人了!太夫人便逼着王爷纳妾。王爷本来不愿意,但是拗不过太夫人,便娶了太夫人的侄女米莲儿为二夫人,也就是现在的王妃,还有一个小妾,也同时过门。王爷虽然是迫于太夫人才迎娶米夫人,但米夫人为人也好,个性也开朗,王爷也很爱护她。加上米夫人十分有分寸,也不仗着自己是太夫人的侄女就乱来,三人之间倒也和睦相处。没多久,米夫人便怀了身孕,生下了玥世子。”
绿袖一边听,一边在心里嘀咕,天下男人都是一样的!不管夫妻之间多恩爱,一旦生不出孩子,便把责任归给女性。什么无出,八成也只是纳妾的借口罢了!撇了撇嘴儿,哼了一声,一时疑惑,便问道:“咦,那米夫人不是太夫人的侄女么,怎会甘心做王爷的二夫人呢?”
嬷嬷道:“姑娘不知道,太夫人原也是上任王爷的侍妾,因为前任王妃无所出,上任王爷过世,王爷继位之后,请皇上敕封为太王妃的!”绿袖心想着,这九王爷府还真是复杂呀,光这堆王爷王妃的关系,救令人搞不清楚了!这么一想,太王妃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要自己的侄女进府当作自己的后盾,也不是奇怪的事了!便道:“米夫人不就是现在的王妃么?是不是宁夫人无出,王爷便改立米夫人为妃?”
老嬷嬷摇摇头道:“虽然宁夫人无出,但是王爷很爱宁夫人,不管太夫人怎么说,坚持不肯改立米夫人为妃。篇了这事,一向孝顺的王爷,还顶撞了太夫人好几次呢!”
绿袖心想,看来王爷倒是个多情种子,方才倒是冤枉他了!微微一笑,继续听下去。
老嬷嬷续道:“玥世子二岁时,宁夫人的爹爹宁翰林,因某得罪了皇上,被革了官职,外放到南夷,没多久水土不服,一命呜呼了!
宁夫人十分悲伤,兼之那时有了身孕,王爷怕她在京里触景生情,便让夫人住到别邸去。太夫人见宁夫人已经没有靠山,更是逼着王爷改立米夫人为妃。好在太夫人虽如此,二位夫人依然感情很好,米夫人还常常带着玥世子,到别邸去陪宁夫人呢!”老嬷嬷说到这儿,停了下来,慢慢呷口茶。
绿袖急问道:“那后来呢?嬷嬷快说呀!”她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一定和永蘅光的身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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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嬷嬷道:“小姐别急,听老身慢慢道来:那年冬天,宁夫人在别邸生下了个男婴,王爷高兴得什么似的,给二世子取名叫做赵珩。珩世子长得跟宁夫人十分相像,是个清秀的男婴,王爷欣喜若狂,爱若掌珠!宁夫人既已生下珩世子,太夫人就没理由要王爷改立米夫人为王妃了!大家都在猜想,等珩世子再大一些,王爷一定会立珩世子为世子!”
老嬷嬷停了一下,慢慢呷了一口茶,继续说道:“珩世子满周岁后,那年冬天,太夫人和玥世子,同时害了怪病,所有的太医都查不出病因,不知吃了多少药,花了多少银子,也无法治好,反倒越来越糟糕!母亲和爱儿生了病,王爷焦急得要命!此时有一位道人来到王府,说太夫人和玥世子是被人诅咒,才会生怪病,若不在七天之内找到诅咒来源,太夫人和玥世子便会没命!此时太夫人和玥世子已经病了五六天,王爷素来不信那些,但是见这病来得奇,便听从道人所言,满府搜了起来,却什么也没找着!后来道人说,诅咒源恐在其他地方,不快找出并破解诅咒,便会来不及了!王爷便下令搜查所有宅第庄园,最后在别邸宁夫人的居所,找到了诅咒人形,上头还钉着太夫人和玥世子的名字和八字,见那字迹,赫然是宁夫人的字迹!”
绿袖心想,宁夫人既是正室王妃,又已生下世子,再过不久,王位必是自己儿子的,她何必笨到去诅咒自己婆婆和侧室夫人的小孩?这事八成是旁人陷害于她!字迹要模仿,那还不容易?她家小姐小时候不想读书,偷跑出去玩,功课写不完,还不是她帮着小姐一起写的?那老师可也没认出来过,看字迹根本不准嘛!开口道:“虽是如此,也不能够因此断定是宁夫人所为的啊!王爷可相信么?”
老嬷嬷道:“王爷本不相信会是宁夫人所为,但眼见证据在前,又接到太夫人和玥世子病危的消息,心急之下,打了宁夫人,转身便走。宁夫人和王爷成婚以来,哪受过这种委屈?她外表柔弱,性子可刚烈的很,一气之下,留下书信,抱了珩世子出走,从此下落不明!”
绿袖心想,那还不简单,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若不是米夫人陷害于她,就是太夫人搞的鬼!也有可能是二人联手演戏,什么道士云云,八成也是串通好的。
老嬷嬷续道:“宁夫人出走后,大家都在猜这件事必是米夫人所做,都在为宁夫人抱不平,就连王爷也不免暗中生疑!可怜米夫人有冤无处诉,暗中不知流了多少珠泪,一心想出家为尼,以表清白。没想到过了几个月,王爷的小妾得了怪病,临死前说出,这件事情是她做的!”
绿袖“啊”了一声,眼睛睁得大大地,这可是出人意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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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嬷嬷望了她一眼,道:“小姐觉得意外吧?连府内的人,都猜想不到了,何况是小姐?原来啊,王爷心里只有宁夫人和米夫人,虽然不冷落她,但也不特别宠爱。那小妾那时已有孕在身,她的父亲也刚高升,如果宁夫人和米夫人不在了,她若能生下个世子,必是下任王妃!便托邪术师诅咒玥世子和太夫人。诅咒事件发生,若是宁夫人那儿的诅咒人形没被发现,至少除去了玥世子和一向不喜欢她的太夫人,下一步便是要咒珩世子和二位夫人。如果诅咒人形被发现,宁夫人必定受疑,就算王爷不在意,太夫人也必定逼着王爷休宁夫人!她除去了宁夫人和珩世子,下一步便是打算除去米夫人。宁夫人出走鸣免,她却没料到,不过,这下子她更高兴!因为宁夫人一出走,米夫人就会被怀疑,即使是太夫人的侄女,太夫人恐怕也袒护不了她,王爷也会因此冷落米夫人,一石二鸟,岂不美哉?”
绿袖听着听着,不禁起了一股恶寒,为了权力,人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呀!
忙问道:“后来呢?”
老嬷嬷续道:“天里昭彰,报应不爽哟!她虽有孕,不久即小产。王爷自从宁夫人出走下落不明,而米夫人又是最大嫌疑犯之后,意志消沉,便再也不接近府中侍妾,她更加不得宠,也没机会产下世子。当时虽没人疑心到是她所为,但她夜夜梦见宁夫人和珩世子的鬼魂向她索命。后来得了怪病,临死前才说出真相。知道这事是小妾所为之后,王爷后悔不已,对米夫人十分愧疚,过不久,便立玥世子为世子,米夫人为王妃。那小妾的父亲是个清廉的好官,完全不知情,听到消息的他,赶来王爷面前要自杀谢罪。王爷是仁厚之人,小妾既然已死,也不忍心因为这事牵连到他,不但未怪罪于他,还不准府中的人泄漏出去,从此这事在府中成为禁忌,连提也不准提一下的!我们偶尔私底下提到宁夫人,都不禁摇头叹息呢!哎,可惜了那么一位好夫人!冤孽呀冤孽!”
绿袖问道:“那宁夫人和珩世子呢?难道王爷不找么?”
那老嬷嬷道:“岂有不找的道理!
那时王爷几乎将整个京城都翻遍了,连宁夫人的家乡九江,也不停派人搜寻。但从没打听到夫人一些蛛丝马迹,连影子也未见过,就好像凭空消失似的!一直到最近,听说还曾派人寻找过哩!嗳,王妃昨日晚上,还一直向我们说,见到一位很像宁夫人的男子,念着要王爷也见见哩!”
绿抽不用再听下去了,向嬷嬷道了谢,又取出一锭银子给她,老嬷嬷千恩万谢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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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嬷嬷走后,绿抽在房间内,脑筋不停地转着。
“嗯,这么一想,蘅光公子十之八九是王府的珩世子,难怪米王妃看到他,会问他那些话!九王爷半年前开始生病,竹情山庄也是半年前开始有歹人闯入,那必是有人怀疑蘅光公子便是珩世子。端午之时,他遭人狙杀,也必是跟王位有关……”
她思索着:“除去蘅光公子,最有利的是谁?王爷已经失去宁夫人,如果知道珩世子尚在世,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把珩世子迎回府中!找回之后,爱护都来不及,宁夫人之前的身分是正妃,加上对她的愧疚,也许改立他为世子也不一定,不可能派人杀他!听说太夫人已经过世了,也不会是她……”
绿袖继续思考着:“找到了珩世于,王妃和玥世子的地位就会动摇;看玥世子那样,显然不知道蘅光公子的身分。府里瞒得严,那时他又小,恐怕他连自己有这么一个弟弟也不晓得!蘅光公子在这儿住了一个多月,若要除去他,早就可以除去,有的是机会下手,不必等到今日!那么,知道宁夫人的事情,蘅光公子在又会对他造成阻碍的,会是谁呢?嗯,今天老嬷嬷说,王妃命人来找蘅光公子……啊,那人人都知道是王妃派人接走他的,若蘅光公子失踪了,她的嫌疑不是大增么?她尝过那种遭人怀疑的滋味,怎么可能再做这种作贼喊捉贼的蠢事?那便不可能是她!嗯,蘅光公子明天约期满,便要回竹情山庄。王妃回去,想必已经跟王爷提过,再派人一查,真相就会大白,等王爷派人去接蘅光公子回王府,就来不及除去他了……”
她想到这里,心里一惊。“今日正是个好时机,等他到了别邸,奏完琴出门时,便可以在路上暗中做掉他,反正他明日要走,玥世子又不在,早一日离开,也没人会疑心……”
绿袖越想越可怕,也越想越焦急,永蘅光一定有危险!猛然想起下午撞到的那个背影。
“那个背影……那个人,就是那天要杀超光公子的人啊!我怎么会认不出呢?他必是来确认,琴师莫蘅是不是就是蘅光公子,此时必是回去,向主使者报告去了!我要快去找他,告诉他有危险才行!”赵沂、雷颖和赵玥,下午参加兵部尚书府举办的夜宴,明天才会回来。绿袖连忙写了封信,派赵沂的侍童送去兵部尚书府。伸手抓了些物事,急急出了王府,跃上马,朝别邸飞奔而去。
她一边策马奔腾,一边在心中默祷着。直到此时,她才发现,他在她心中有多重要!其实,她早已爱上了他啊!
她眼泪掉了下来,、心中不停地祈祷:“天啊,求您保佑他平安,求您让他活着!我愿意做任何事,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只要他平安,只要他活着!”
☆☆☆
绿袖骑着马,骑过街道,出了涌金门,沿着西湖岸,向别邸行进。
到达别邸前面,绿袖急急下马,跑到大门前。
守门的侍卫见她面生,急忙查问她的身份,绿袖拿出王府出入令牌,道:
“侍卫大哥,我是从本邸来的,下午可有一位琴师来这儿么?”
那侍卫查是王府今牌无误,方才答道:“下午的确是有个琴师,从本邸过来。”
绿袖心知那必是永蘅光了,忙问道:“请问他是否仍在府中?”
侍卫道:“姑娘来得不巧,他刚走还不到一柱香,现在若是快马去追,也许还遇得上……”
绿袖打断他的话,急急问道:“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车往城里去了……”侍卫还未说完,绿袖便冲着上了马,急奔而去,留下满头雾水的侍卫。
缘袖沿着车痕,一路追赶,她来时因为抄捷径,故是沿外围小路走,永蘅光所搭之马车,却是沿里湖白堤之大路而行,是故错过。
绿袖一边骑着,一边不停在心中祈求,希望她来得及赶上啊!若是——若是——她不敢往下想了,夹紧了马,向前奔去。
第八章
永蘅光坐着马车,一路想着事情。
下午被王妃请到别邸弹琴,也见到了王爷。王爷是个温文儒雅的人,永蘅光一见到他,不知为何竟有种亲切感。
王爷在他弹完琴后,还留他下来用膳,席间对他颇多关爱,还转头跟王妃笑说:“这孩子真的和芊芊好像!如果不是今天,商总管说已经打听到珩儿下落,不几日便可找回,我还真会以为就是他哩!”说着,还向王妃低声说了句话,王妃只是抿唇而笑,也未回答。
王爷王妃知道他即将离开王府,十分不舍,言语中颇多慰留之意,还殷切地问他何时再来,话中满是关切之意。
面对着这样的王爷王妃,永蘅光差点要说出自己根本不是琴师,而是来王府打听消息的!不过为了不闹大事情,他还是忍住了想说出一切的冲动。
王爷王妃本要留他住下,不过他挂念着绿袖,想回去和她话别,便推辞着有事离开。
坐在车上,随着马车摇晃,他想见绿袖的心就越发急切。一想到她窈窕的身影,心里就带着一丝甜蜜;一想起她笑着的俏脸,心就跳得慌、跳得急!
车震动了一下,他蓦然想起她就要离开了,心上感到一阵痛楚,像被人硬生生割离了一块……为什么呢?他坐在车里,摇摇头。
“傻阿蘅,她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姑娘,你是在想什么?”他想起明日的分离,紧紧咬着唇,皱着眉。
他叹叹气,打开车窗,想藉着夜景忘却心中的烦乱,却见车已偏离回京城的路。他从小在西湖畔长大,对这儿熟得就跟他家的后花园一样,认得这是往昭庆寺的方向,和回王府之路恰恰是相反方向,不禁疑惑。
永蘅光正想询问车夫时,车却停了下来,顿时觉得不对劲。
“该死,我怎么忘了有歹人想要我的命这回事?”永蘅光心一惊,将藏在琴盒夹层中的剑取出,握在手中。
他从怀里取出一颗解毒丹含着,那是凌梵道姑在临走前给他的,撕下一块衣袖,蒙住口鼻,闭住了呼吸,唯恐遭人以迷药暗算。
忽地从车门传来一阵烟雾,弥漫了整个车内。幸好他早有准备,心知歹人终于开始行动了!
过了一会儿,听到有人声音说道:“差不多了,那厮应该已经昏迷了!”
另一个声音答道:“好!”接着有二个人便进了车来,欺进他身边,冷不防被永蘅光踢了一脚,一人摔出车外,另一人被撞到腰部,重心不稳,也摔了下去。
永蘅光趁机离开车,那二人从地上爬起,拔出剑,和他打了起来。
那二人剑术不弱,永蘅光虽曾习过剑,也只是用来锻炼身体之用,剑术并不精,应付一般人可以,但遇上了高手,怎敌的过,更何况是以一挡二!
斗了一会儿,便感到有些吃不消,一个不留神,手上的剑已被震飞,接着左肩吃痛,中了对方一剑,胸腹连中数掌,跌在地上。
永蘅光右手抚着左肩,胸口和腹部疼痛不已,心知要活着离开,已是无望了!
☆☆☆
二人中身高较高者,手上的剑,正对准永蘅光心口,剑尖刚触到衣服,却见他忽然倒下。
矮个子大惊,大喊:“什么……”那“人”字尚未出口,背心也中了一箭,倒了下去。
他躺在地上,惊讶地转过头,却见一个绿色身影奔了过来,几疑自己是在梦中,真的是她么?
“蘅光公子!蘅光公子!你没事吧?”
听了那清澈的声音,永蘅光知道,真是她来了!
那时绿袖沿着马蹄痕,一路追去,见车往岔路行去,知道永蘅光一定有危险!心中更是心急如焚,一路狂奔,唯恐迟了一步!
当她在一个偏僻小路上,见到三个打斗的身影,其中一个便是永蘅光时,赶紧要过来,却见永蘅光的剑已经脱手,又中了对方数掌,千钧一发之际,她不及多想,搭起弓便射,永蘅光这才逃过一劫!
绿袖见永蘅光倒在地上,心下大惊,抢过去扶起他身子。
永蘅光见到她,嘴角微微一笑,道:“啊,是你……我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面了……”
绿袖见他肩膀上的血兀自流个不停,掉着眼泪,一边撕下自己衣角为他包扎,一边道:“我好怕你已经遭了毒手,吓坏我了……”
永蘅光见她掉眼泪,勉强伸出手,轻轻擦去她的眼泪,道:“我……不会有事的。梵姑姑说,你在我身边,会……会助我的,不是么?”
绿袖哽咽着道:“蘅光公子,你受的伤不轻啊!咱们……咱们回去竹情山庄疗伤,好不好?”
永蘅光呕出一口鲜血,绿袖眼泪掉得更是厉害,满脸伤心地望着地。望箸她伤心的表情,他勉强忍住胸中翻滚欲呕的感觉,断断续续地道:“其实我只是……只是皮肉之伤而已,你不用担心,我——我——”但话未说完,又吐了一大口鲜血。
绿袖再也忍不住,哭着道:“你……你别说话了,我扶你上马车去,咱们走吧!”永蘅光肩上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但他胸腹受创,内伤反倒比较严重。被击中掌后,瘀血本郁在胸口,让他烦闷欲呕,甚是难受。此时将淤血吐出,顿觉舒坦一些。
他勉勉强强撑起身子,绿袖扶着他,正要往马车行去,却见四周不知何时出现四个汉子,挡在前方,其中一个便是端午那天,暗杀未成的矮小男子!
二人心下暗暗叫苦。眼前这批人显然是冲着他们而来,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永蘅光叹了口气,低声对绿袖道:“他们要杀的对象是我,你快走吧!”
一个苍老声音传来:“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说着,从那四个汉子后面,走出一个年约五十岁的老人。
永蘅光知道这批人一定是冲着自己而来,叹口气道:“你们要杀我,我就认命了!不过这位姑娘是无辜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请——请让她离开罢!”
那老人瞪着绿袖,问道:“这丫头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那矮小男子答道:“回总管,前次属下曾向您报告过,端午那日,属下原本已经可以达成任务了,可惜那时却被一个ㄚ头坏了好事,那个坏了总管好事的ㄚ头就是她!”
那老人道:“哼,原来是你坏了我的事,那可不能轻易饶了你了!”
绿袖听那矮小男子称呼老人为总管,灵光一现,道:“我知道了,怪不得你要暗杀蘅光公子,你是王府的商总管!对不对?”听了那汉子称呼,绿袖便试探地问道,见那老人脸色一变,便知自己猜中了。
绿抽在王府之时,曾听到侍女们论及商总管。他本是米夫人远亲,米夫人怜他无靠,便让他到王府中做事。
听侍女们所言,商总管对米夫人及世子极为忠心,去年才因年事高而退休。
但听说王爷生病之后,便跟着过去别邸照料。他既是前王府总管,手下人物进出王府庄园,自是极为便利,那矮小男子,多半也是商总管的部下,难怪在王府中多日,始终查不出任何线索!商总管既已退休,又在别邸,绿袖和永蘅光怎猜得到幕后主谋会是他?
☆☆☆
商总管本以为他从未在他们面前露面,他们绝无法得知自己身分,没想到却被绿袖知道了,脸色随即沉了下来,道:“小丫头倒厉害,猜得出我的身份,看来是个聪明的娃娃,可惜聪明的人多半活不长!哼,我本想放过你一马,不过,既然你知道了我是谁,我可就不能让你活着离开了!”
绿袖道:“蘅光公子不知道自己身世,也不会去和玥世子争王位,你何必一定要致他于死?”
商总管微微冷笑,道:“哼,世上多少人为了权力威风不择手段?
王爷之位是何等尊荣!只要有一丝希望,哪有人会放弃获得这个位子的大好机会?说实话,这个位置,本也该是他的,可惜,玥少爷才该是继承王位之人,只要有人妨碍到他继位,我就要除去他!无论如何,我都要让少爷得到这个位子!”
永蘅光虽尚不明白自己身世,但从二人对谈,再比照王爷王妃之前的对话,已可猜出自己身份!
他忍住痛,抚着伤口,摇头苦笑道:“我……在山庄里每天喝茶弹琴,日子过得多自在快活,要那——劳啥子王位……做啥?我对这种地位,一点也……也没有兴趣。别说……王爷,就算是皇帝……我也不要啊……”
他一边说着,脚一阵发软,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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